“我......”

沈君儀凝視著被他一拳打的半張臉青紫,嘴角帶血的齊桓,想說的話哽在了喉嚨裡,心底浮起愧疚之意。

相伴十年,兩人一起讀書十字,一起揮劍練武,日夜的陪伴與彼此間的惺惺相惜,讓兩人不是兄弟勝似兄弟,所以在他們彼此面前,甚至沒有君臣之禮,可以放肆的做回自己,這份羈絆之情不亞於骨肉血親。

沈君儀甚至可以想象到,在每一個期盼他迴歸的夜晚,齊桓坐立在書案前,用毛筆沾墨,滿懷擔憂之意的寫下一封封明知永遠沒有回應的書信,將自己困在曾經彼此美好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沈君儀只覺得喉頭艱澀,緩緩走上前,握住了齊桓健壯的臂膀,怒氣雲消霧散,開口聲音也緩和了幾分,“殿下,這五年是我虧欠於你,日後我定會竭力補償。”

齊桓抬眸,如鷹般銳利的眸對上沈君儀滿懷愧疚的雙眼,俊美無鑄的臉上浮起一抹冷意,伸手握住了沈君儀放在他臂膀上的手,兩手覆蓋在一起的觸感,讓他本來嘶啞的聲音低沉了幾分,“那你要如何補償我?”

沈君儀還沒有察覺出異常,渾身的冷意與嗜殺褪去,俊朗的臉上掛上微笑,“殿下,這次我會在都城多待數日陪伴你,我們一起舉杯痛飲,暢聊往事。”

沈君儀反手握住了齊桓覆在他手背上的大手,拉著他坐下,如果不是地上還留著尚未打掃的茶杯碎片,就憑沈君儀笑的春風和煦的姿態,還真看不出兩個人剛才還撕破臉皮的互毆。

齊桓盯著兩人相握在一起的手,沈君儀在荒原,肌膚早已不似在都城那般白,曬成了褐色,與他的手我在一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手掌也粗糙了不少,這樣握住,齊桓就能感受到上面厚厚的繭子。

這五年,沈君儀的確成長了不少,比在宮中教養的時候壯實了整整一圈,身子看起來更加結實了。

“我想要的不僅僅是這些。”看著如今這般的沈君儀,齊桓只覺得心裡的那股火燒的更加旺了,握住沈君儀的手,微微摩挲著,怎麼也不想再分開。

沈君儀為齊桓添茶,褪去肅殺之氣,燭火倒映下男子剛剛長開的臉龐,面容端正英氣,下顎線如刀刻般完美,眉毛如鋒,皺起便充滿殺意,彎著便是和煦春風,“殿下,我知道我無視你的信件令你擔憂,可戰事告緊,如果你真的介懷這些,我會將你所寄之信全部看一遍......”

沈君儀話還未說完便被突然暴怒的齊桓給打斷,沈君儀也不知觸碰到齊桓哪根脆弱的神經,齊桓猛的拽起他,扼住了他的脖頸。

“沈君儀,你為什麼總是無法明白我究竟在想些什麼?”齊桓粗暴的扼住沈君儀的脖頸,將沈君儀推壓在椅子上,在沈君儀震驚的眼神下,重重的吻在了他的唇上。

帶著五年來發瘋的思念與日日夜夜的擔憂,齊桓用力撕開了沈君儀胸前的衣物,就像沈君儀所說,現在的齊桓就是一頭野獸,一旦捕捉到獵物便不會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