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身披浴巾出現在我面前時,簡直就是一朵出水芙蓉,我看呆了,她用她那柔軟纖細的手指輕輕地點了一下我的額頭,微笑著說:“看你,把人家都看得不好意思了。”
她一抬手,那飽滿的乳房從浴巾中膨然而出,燒得我全身燥熱難耐,她在我的耳邊用少女般柔媚的聲音輕輕地說:“抱抱我。”
說著雙手就緊緊纏繞在我的腰間,浴巾從她那光滑的身體上無聲地滑落下去。
我把她抱到床上,她用熱熱的唇吻我,我的理智已無法控制我原始的需要。
我很溫柔地撫摸著她美麗的胴體,她有點羞澀地說:“你身上的男人氣息使我渾身酥軟,和你在一起我有一種安全感。”
她的話對我來說,既是一種鼓勵,也是一種挑逗,我更加投入地繼續吻她,她的臉龐,她的脖子,她的身體。
我感到從未有過的一種快感,我有一點顫抖,“你怎麼了?”
她捧著我的臉端詳著。我把她的嘴唇緊緊吸住,我感到她的臉很燙。
最後在那個激情盪漾的時刻,她自然而然地成了我的女人。
一切都是那樣美好,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會和青年時代就傾慕著的女人有如此的肌膚之親。
平靜之後,她突然向我道出了一個秘密:六年前,她丈夫出過一次交通事故,傷得很重,雖然請了最好的專家診治,身體恢復得很好,但是作為男人的最重要之處,受到的創傷太重,是專家們無能為力的,她丈夫從此便一蹶不振。
她還說,她丈夫是個大好人,平日裡對她百依百順,她一直不忍心與他離婚。可是心愛的兒子沒有了,她一下子覺得生活失去了意義,心裡整天空落落的,覺得日子沒什麼奔頭。
掙再多的錢,出再大的名,沒有孩子來繼承,又有什麼意義?
說到這裡,她黯然淚下。
她對我如此的誠實和信任讓我深受感動,她的不幸遭遇更讓我對她心疼不已,於是為了讓她高興,我說:“我幫你生個兒子好不好?”
她不禁破涕為笑。
我又一次禁不住洶湧的激情,一把將她緊緊摟住,她反應熱烈地、順從地迎合著我……
一天上午,我正在岳父的辦公室聽他吩咐接待一個外商的任務,沈夢辰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我讓她先掛了,一會兒我再打過去。
回到我的辦公室後,我給她打過電話去,問她有什麼事,她叫我馬上到她家去一趟,說有要事相告。
我告訴她,我正在接待一個重要的客戶,一時走不開。她不由地有些火了說:“你怎麼這樣,我求過你幾次?”
當時公司的其他人都在各自忙著自己的事,無奈我只好讓公司裡一個剛來不久、還沒正式安排具體工作的小夥子來替我跟客戶交涉一些具體問題,我則匆匆趕往她家。
到了她家她說昨天正是她的排卵日,所以今天上午她故意把丈夫打發走了,然後她讓我快點,說省得她丈夫回來撞上了,會很尷尬的。
我一聽急了,說萬一懷孕了,那我倆的事豈不是就穿幫了?
但她卻說她已在她丈夫面前放風了,她丈夫很愛她,雖然沒表示同意但也沒說什麼。
我不禁煩惱起來,這算什麼事,我不成了他們利用來傳宗接代的工具了嗎,再說一旦事發我不知該如何面對由此帶來的後果和責任。
可是這時,她又在催促了,她讓我把手機關了,她把她家裡的電話線也拔了。
她把我拉到床前,臉上堆著諂媚的笑:“晏禮,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
她的語氣更加急促了,伸手去解我的腰帶,腰帶被解開了,我覺得湧上自己心頭的是一種難言的感覺,不情願中彷彿在心底又存在一種本能的渴望。
這種渴望讓我忘卻了羞恥和不安……
我的嘴唇吻住了她那滾燙的雙唇,她身上那柔軟的感覺,透過我的嘴唇傳遍了我全身,我渾身頓時發燙,她也變成了一個火球,兩具熾熱的身體火山爆發般地融合在了一起……
我回公司的路上,手機忽然響了,是妻子打來的,讓我馬上回家,口氣強硬得如巍巍泰山,不容動搖,於是我只好乖乖地回去了。
剛進家門,妻子一臉冰霜,二話沒說,甩過來就是一個耳光,接著把掛在我腰間的手機一把奪了過去,走進臥室,還把臥室的門從裡邊插上了。
我一頭霧水地倒在客廳的沙發上,思來想去,覺得今天的事無論哪個環節都沒有出現大的紕漏,總不至於被溫柔發現什麼吧。
這樣一想心裡就坦然一些了,覺得肯定是跟這無關的另一件事,反正她發神經的時候也不少,所以我一邊撫摸著火辣辣的半邊臉,一邊想今天的事怎麼都這麼荒唐。
過了有半個多小時,溫柔怒氣衝衝地從臥室衝了出來,把我的手機“啪”地往地上一摔,破口大罵起來:“你和那個叫沈夢辰的臭婊子鬼混去呀,回來幹什麼,你這個沒本事的男人,居然還在外拈花惹草!人家怎麼看得起你,是在玩你……”
我驚呆了,她怎麼知道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天上午我捅了大簍子,因為去赴沈夢辰的約會,公司裡那個替我工作的小夥子由於不熟悉工作程式,所以籤合同時出了紕漏,一下子讓公司損失了三十多萬。
岳父知道後大發雷霆,當著全公司職工的面臭罵了我一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拋下這麼重要的生意,我看他是不想在這待了。”
岳父讓秘書打我的手機找我,可是那時我正和沈夢辰纏綿呢,她讓我關掉了手機。
岳父就把電話打給他女兒,問我在哪兒,溫柔說不知道,他爸爸又把她臭罵一頓,說她真是個窩囊廢,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
她一聽,號啕大哭起來,跑到我的辦公室追問那個小夥子我去哪了,那個小夥子說我回了個電話後,匆匆交代他幾句就出去了,他也不知道我去哪兒了。
溫柔於是就奔到我的辦公桌上的電話機前,按了重撥鍵,接電話的正是沈夢辰,溫柔一聽是女人的聲音,就連忙裝得很客氣地說:“您好,我是××公司董事長辦公室的秘書,請問您知道紀經理在哪兒嗎?董事長有急事找她。”
沈夢辰一聽是辦公室的秘書就放鬆了警惕,說:“他剛走,一會兒可能就到公司了。”
溫柔就接著說:“我們給他打電話他一直關機,董事長找不到他,正發火呢!您能不能幫我們聯絡一下他?”
沈夢辰一聽董事長髮火了,就有點替我著急了,慌亂中她也沒聽出破綻,精明的她要在平日肯定會說:“你們都聯絡不到他,我更沒法聯絡了。”
可是女人往往一到關鍵時刻就亂了陣腳,她忙說:“好的,我試試吧。”
溫柔於是假裝著急地對她說:“那就太謝謝你了,董事長正朝我們發火呢,請問怎麼稱呼您?”
“我姓沈,叫沈夢辰。”
所以我一回家,溫柔就檢視我的手機裡儲存的號碼,找到了沈夢辰的電話,就打過去,把她狠狠地罵了一頓:什麼婊子、“雞”呀的,勾引人家老公、不要臉等等。
聽了這些髒話,對一直生活在文化素養很高的家庭氛圍中的沈夢辰來說,簡直是如同五雷轟頂,氣憤之餘,她又回敬了溫柔幾句:“你真是個潑婦,難怪紀晏禮要背叛你,我就是比你有魅力,他就是願意和我在一起,你有本事就弄根麻繩把他拴在你的褲腰帶上。”
溫柔沒等沈夢辰說完,就氣得把電話猛地扔在地上,跑出臥室,對我亂打亂吼起來。
最後,她罵我說:“我爸爸已經把你給開除了,我也把你從這個家裡開除了,現在你就滾吧,別想帶走一分錢!”
一聽這話,平時積蓄在胸中的怨氣一股腦地湧到了我的嘴邊,人也變得理直氣壯了,我大聲喊到:“錢,錢,錢,除了錢,你們還知道什麼,為你們家當牛做馬累死累活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就是在你爹手下打份破工嗎,動不動就開除什麼的,誰怕呀!離開你這個不懂人情的動物,我更輕鬆!”
“你給我快點滾,我不懂人情,你去找你的情人要人情吧!”
我默默地走在大街上,心裡不知怎麼地湧上一股悲哀。
其實被趕出家門,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以前這樣的時候,我總是待在公司裡,可是今天連公司也回不去了,不過我又安慰自己:她就是不趕我,我還想偷偷地跑出來呢,這回是她趕我的,可怪不得我了!
這樣一想,覺得自己又精神十足起來。
在賓館裡住下來後,我感到百無聊賴,平時只知道應酬客戶,也沒有幾個夠交情的朋友。
況且這大白天的,大家都惜時如金的,誰有空聽你瞎白話呀,想來想去,我只有給沈夢辰打電話了。
其實給她打電話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只是想跟她聊聊。
誰知她一聽我的聲音,不等我說完一句話,就急急地對我說:“你以後別再給我打電話了,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
我以為她還在生溫柔的氣,就說:“你別生氣了,我和溫柔就要離婚了。”
她一聽似乎更加害怕了:“你們離不離婚是你們兩口子的事,我可從來沒說過讓你離婚的事;你們離不離婚,我們都不要再聯絡了,我和我丈夫感情很好,我不希望別人拆散我們。”
“你們的家務事,你們自己處理吧,不要把我們這些無辜的人牽扯進去。不過作為老同學,我還是要對你說句忠告的話,你老婆的確是個潑婦,可是你不是已經忍耐了十多年了嗎,怎麼就不能繼續將就下去呢?”
“像你這種年齡了,走到社會上又能做什麼呢?給人打工,年紀太大了;自己辦公司,你又沒有資本,所以你還是回到你老婆身邊去哄哄她吧!以後無論如何我也不會和你再見面了。”
我一下子懵了,想不到上午還把我急速召去一起纏綿的人,為什麼到了下午就把我看做瘟神了呢?
人啊,難以理解的動物,況且我壓根兒就沒有拆散她和她丈夫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