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自已砍,要砍刀還是匕首?”祈安又從包裡拿出把匕首。

“匕首吧。”安蝶羽依舊躺在地上,抬起拿刀的手和身體呈九十度直角。

握住匕首後安蝶羽的腦子轉過來了,她不想砍人也不想砍自已,為什麼要拿匕首?

安蝶羽想把刀遞回去,但是祈安已經走出三步遠,開始問其他人需要什麼刀。

“算了還是繼續躺著吧。”這麼想著,安蝶羽又將手放下了。

林盼和唐土各挑了把武士刀,謝芸斯拿了十四把穗子鏢和流星鏢。

“你這個包還沒刀長,怎麼裝下的?”林盼站在祈安旁邊拿刀比劃,換了七八個角度也沒想明白怎麼裝下的,“是用了不科學的手段嗎?”

“恭喜你,猜對了。”祈安將包拉開給林盼看,從林盼的角度看就是一個空包。

“厲害。”又拿了把匕首後林盼走到安蝶羽旁邊。

“只能活一個,需要給他們都殺了嗎?”謝芸斯毫不避諱的說,不過現在場內太吵,並沒什麼人聽見。

“那傢伙的實力沒到讓我們必須遵守遊戲規則的地步,你看著唐土別死就行,那是錢袋子,交給秦連瑞應該有個六位數感謝費。”

“那邊兩個也是錢袋子,安蝶羽死了還能活,林盼可以變別人的模樣。”謝芸斯看向坐在一邊的林盼和安蝶羽。

“也看著吧。”

“你沒看出來他們也是異能者嗎?”唐土加入聊天,頭湊到祈安臉邊。

“他們隱藏了異能者身上一種特殊的氣息,不刻意去觀察不容易發現。”祈安科普,謝芸斯嘲諷,“就你菜,不會藏。”

“那大佬們教教我,怎麼藏?”唐土虛心求教。

“交學費,不貴,兩萬五。”

“我一般都懶得藏,而且我藏的是鬼氣。”

“鬼氣???”唐土疑惑。

飛過來的狼牙棒打斷了三人愉快的閒聊,畢竟與刀光劍影血肉橫飛的那片區域比起來,祈安他們這邊簡直是歲月靜好,不吸引仇恨都難。

“這個可以殺。”謝芸斯看著扔狼牙棒的那人,他腳下出現個泥坑將人直接吞了進去,沒一會泥坑就吐出一套完整的人骨。

“往這裡面扔個火龍果是不是可以給籽都吐出來。”

“不可以,你怎麼想到水果去的,你不害怕嗎?”謝芸斯又一次展示了能力,隨機吞了一個看不順眼的人然後給骨頭吐到了唐土旁邊。

“雖然嗦得很乾淨,但是不要吐旁邊,祈哥會嫌髒的,”唐土伸手去摟祈安,摟了個空,“祈哥呢。”

“你沒發現現在比較安靜了嗎?”

經過謝芸斯提醒,唐土發現很多人都停下打鬥看向觀眾席,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唐土看見祈安和夏霧在觀眾席上打架。

火焰、藤蔓、觸手、黑色巨嘴,太多元素出現在眼前,眼花繚亂,各色的光穿過觀眾席上的人影落在地上。

“這特效,我真的不是在看電影?”唐土瞪大眼睛,認真觀看。

“不是。”謝芸斯好心的在唐土手臂上掐了一下。

“你下手好重。”唐土頭都沒回,緊盯著祈安和夏霧,只是抽回手揉著被謝芸斯掐紅的地方。

“看來你並不珍惜活命的機會,”夏霧說完將目光投向停止打鬥的玩家們,“這裡會成為你們的墳墓。”

“不道德,搞群體攻擊,不過我也沒道德這個東西。”祈安並不打算去管被牽連的玩家們。

專注看戲的玩家們腳下地面開裂,鐵水也上漲,要覆蓋住地面。

“死這地方也活不了吧。”安蝶羽不慌不忙向中心地面趕去,畢竟能活不用急,活不了更不用急,她這種死不了只會痛的更不用急。

“上來。”

安蝶羽不急,謝芸斯急,他將慢慢悠悠在邊緣散步的安蝶羽拉上斷手,唐土想拉林盼結果人家自已一跳一抓爬上來了。

另一邊,蔣鴻煊用能力在鐵水上搭起一座冰橋,搭不上謝芸斯這的便車的都上了那座橋來到了觀眾席。

被穿過的觀眾露出不爽的表情後消失,在發現這些觀眾並沒危險後玩家們更肆無忌憚的行走在觀眾席上。

“你在我見過的人類裡絕對算得上強,但是人都會累的。”夏霧又扔出三支劍。

跟在祈安身後怎麼也趕不走打不壞的劍增加到了十把。

“雖然我很擅長持久戰,不過我們耗不上多久,”祈安拿出長刀,鬆手的時候大喊:“去吧!黑焰!”

冒著黑色火焰的長刀懸在空中一動也不動,在祈安催促後才不情不願的化為十支利劍衝向夏霧。

祈安和夏霧打得熱火朝天不分上下,謝芸斯等人逃得和遇見貓群的老鼠一樣。

天花板,地板,牆壁,只要是能裂的東西都裂了,謝芸斯操控著斷手上下左右飛行躲避掉落的石頭。

在這麼玩了近十分鐘後才停下,召喚出另一隻巨大的斷手在頭頂當雨傘,雨滴就是碎石。

“嘔——我要吐了,”唐土臉色鐵青,“你為什麼不早點讓它擋我們上面?”

“因為好玩。”

“還行,比過山車和高空彈跳都刺激,”林盼還想再來一次“如果我們不是在逃命我會想再來一遍。”

“我寧願不逃這個命……”安蝶羽現在是真的要斷氣了,趴到斷手邊上探出頭直接吐了出來。

“還是不用再來了。”林盼貼心的上前輕拍安蝶羽的背。

“這麼久了這裡還沒塌,奇蹟。”謝芸斯已經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不過這個地方太堅固,暫時還跑不了。

“還抓嗎?”努力瞄準夏霧卻屢次失敗的司莫宇不想幹了。

“不抓,撤退。”

蔣鴻煊和司莫宇跑到倖存的幾個玩家身邊將其打暈後貼上符紙,催動符紙後玩家消失掉落一個稻草娃娃,稻草娃娃掉落在地後很快著火化為灰燼。

待人都送走後蔣鴻煊和司莫宇給自已貼上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