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塌了,咱還不走嗎?”唐土問還在專心看戲的謝芸斯。

“你們想去遊樂園嗎?”謝芸斯問。

“不想,我要回我溫暖的床。”安蝶羽拒絕去遊樂場。

“那我們就去遊樂場。”

幾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進了泥坑,唐土猝不及防嗆了一嘴泥,林盼捂住了自已和安蝶羽的口鼻。

被吐出來的時候三人身上一點泥都沒有,只有唐土咳出了一嘴泥,“咳咳咳…咳咳咳…下次還請提醒我一下,差點以為要被謀殺了。”

“祈哥應該不會被活埋了吧,就算拉那小子陪葬被活埋也不值啊。”剛緩過來,唐土就關心起了他剛認的大哥,單方面認的。

“他會遁地,不會被活埋,”唐土聽謝芸斯這麼說放心了些,“但是不確定會不會死,那傢伙挺強的。”剛放下心的唐土聽見後半句心又放不下了。

“你這是對他一見鍾情了?”林盼見唐土這模樣活生生像剛結婚老公就跑了的模樣。

“你是gay?”安蝶羽從暈乎乎的狀態中脫離了幾秒。

“不是,你們在腦補什麼啊?!”唐土受不了了,他絕對的24k純金大直男。

“天都黑了啊我得回家了,不然我媽得報警,”唐土從兜裡拿出紙筆寫下電話號碼,“記得打給我。”

“不用等你媽報警了。”

接過紙條,謝芸斯看向遠處亮起的紅藍燈光。

……

一小時後,唐土和安蝶羽被各自家長接走,林盼做完筆錄也回家了,只有謝芸斯還在辦公室。

又不審問又不放他走,甚至不問他家長聯絡方式,怎麼,知道他是鬼不成?

就這麼放他在辦公室坐著,面前還有熱茶和零食。

發呆近半小時,辦公室的門終於開了,謝芸斯盯著走進來的人在思考要不要立刻跑路。

“又見面了,”來人是蔣鴻煊,“不用想著逃跑,問完問題我們會放你走的。”

“什麼問題。”謝芸斯待這的一個半小時裡隨時可以走,不過是不想而已,謝芸斯也好奇留著他要幹什麼。

“你們為什麼要參加遊戲?”

“祈安是因為高空彈跳繩斷了,我不放心就跟著他也跳下去了,遊樂園有監控,你們應該已經看過了。”

“我的意思是你們完全可以離開,為什麼要待到最後。”蔣鴻煊坐到謝芸斯對面,活像審問犯人,這讓謝芸斯不是很舒服。

“因為好玩。”謝芸斯隨口答著。

“他看起來可不像只是為了玩,你也一樣,一直在保護那個叫唐土的小子,一個不會隱藏氣息的火系異能者。”

“那你得問祈安了,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隻為了玩。”

“你呢,你為什麼要保護唐土還帶走了安蝶羽和林盼,雖然他們隱藏的不錯,不過等級太低,想看出來不難,他們也是異能者,你們保護他們有什麼目的?”

“一定是有目的才能保護別人嗎,我突然良心發現不行?”謝芸斯徹底不耐煩了,真拿他當犯人不成。

蔣鴻煊沉默很久,最後說道:“你可以走了,走正門或用什麼其他的方式都可以。”

“呵,不用給我關進監獄或者就地正法嗎?”

對謝芸斯的話蔣鴻煊全當沒聽見,拿起茶喝了一口,謝芸斯冷笑一聲開門出去,走出了警局。

“給他抓起來問話不是更好嗎?”蔣鴻煊按住左耳戴著的耳機。

“你也該改改你這暴力的毛病了,不能總想著打打殺殺解決問題。”

“秦副管理,沒記錯的話這個月以及前四個月殺鬼抓鬼最多的都是我們小隊吧。”

“有時候有比殺更好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凌晨,只有幾家燒烤店還開著門,路段不好並沒有什麼人。

謝芸斯沒走多遠就使用能力回了平抑府,夜生活可不適合他一個小鬼,更何況他身上沒錢。

院門口站著的木偶看見謝芸斯後僵硬的轉身將門開啟,謝芸斯看了眼臉上有兩坨圓腮紅還穿著紙紮壽衣的木偶就知道這是祈安的傑作。

“好醜。”

木偶不滿的將頭扭轉360度盯著謝芸斯,簡筆畫的眼睛眼珠動了動。

“再瞪給你燒了。”

謝芸斯頭也不回的走進自已房間並上鎖,誰知道祈安有沒有給這個木偶加一個暗殺的功能。

睡到自然醒,謝芸斯睜眼就看見床邊站著的木偶以及開啟的窗戶,他忘記鎖窗了。

“你覺得我燒了你他會不會燒了我?”

木偶僵硬的搖搖頭,謝芸斯也沒廢話,拿著繩子就給木偶綁了起來,像烤全豬一樣給吊在木柴堆上,不過沒點火。

“再動我點火了。”

被威脅到的木偶不動了,謝芸斯將打火機揣兜裡在府裡四處亂逛。

在謝芸斯悠閒散步的時候,祈安正躺在不知名樹林裡被豬拱。

昏迷的祈安清醒後發現有東西在撞自已的腰,伸手將那東西一把抓住,然後就聽見了豬叫以及肚子叫,祈安餓了。

“烤了吧。”

祈安下意識想從包裡拿繩子給這豬綁起來,可惜包丟了。

鬥獸場塌後祈安和夏霧從地裡打到了地上,並沒有預料中的持久戰,夏霧沒與祈安多糾纏,在觸手纏住祈安的時候脫身離開,祈安裝做逃跑偷偷跟上夏霧。

夏霧速度很快,直衝到雨林深處的山洞裡,祈安因為要保持距離在他進洞的時候只看見冒紫光的裂縫,思考著要不要跟進去。

角落,夏霧拿刀對準祈安,一刀割斷祈安揹包帶子再一腳給祈安踹進裂縫,在裂縫關閉前把揹包丟了進去。

這裡面的東西夏霧可不稀罕,只是看它煩,丟裂縫裡可比隨手丟山洞裡更難找。

拿遠點丟?夏霧可不想一直帶著這個醜玩意。

被踹進裂縫後祈安自由落體了三十多分鐘,如果不是祈安身體結實落地的時候就是碎肉了。

“得多試幾次找出安全落地的方法。”祈安想著。

找到一塊平整的石頭後祈安從外套內側拿出把匕首,準備給豬先處理乾淨再找地方烤了。

“住手!”

一道急促的女聲打斷了祈安的動作。

祈安停手看向拉弓對準自已的女孩,“我先看見的。”祈安認為女孩是要和他搶豬吃。

“把佩佩還給我,它不是野豬。”

原來這隻拱他的豬不是野生的,祈安有些失落將豬放下,豬哼哧哼哧跑向女孩,女孩沒有管在蹭她的小豬,依舊拉弓對準祈安。

“我都這麼好說話了,你要不先給弓放下。”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女孩沒有要放下弓箭的意思。

“我從天上掉下來的。”

女孩明顯不太相信祈安的話。

“不管你是什麼人都趕快離開,這是我們村的地盤。”

初來乍到,祈安也不想惹事,老老實實離開,沒走兩步就被告知走錯了方向,那邊是村子的方向,他應該往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