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找費神費力,把找鬼的工作交給別人可以少死幾個腦細胞,所以,祈安難得的和調查局的人一起行動了。
蔣鴻煊帶祈安見了0645的其他三個隊友。
以祈安的視角來看就是肌肉塊組成的大塊頭加兩位隨時都可能會給你一刀的陰暗雙胞胎。
十分奇怪的組合,他不記得什麼時候調查局開始走這種路線了。
“找到了,村西邊的山上。”雙胞胎中的姐姐周與說道。
“就不能給個更具體的位置嗎?”邵木槿,也就是雙胞胎中的妹妹湊到她姐姐旁邊。
“你應該去擦拭你的武器,而不是來說些沒有意義的廢話。”
周與用平板朝邵木槿頭上打去,熟練躲開後邵木槿退到一旁拿出她的武器。
“那還真是多謝你好心——的提醒。”
“她們的相處方式很奇怪是吧?”木誠學一掌拍在祈安背上,可以把普通成年男子拍在地上那種。
“手拿開。”
“哦,好吧。”悲傷的大塊頭——木誠學,自覺離開,去和他們的隊長吐槽祈安真是不好相處,他們的隊長在他說完第一句話後就扔給他兩個沉重的揹包然後示意他閉嘴。
出發前蔣鴻煊親自處理掉殘魂,半瓶噬骨蟲血澆在殘魂上,它似乎有了肉身,但是血肉卻被蟲蟻一點點分食。
扭曲掙扎的殘魂,在淒厲刺耳的尖叫聲中消散。
“很麻煩的死法。”祈安看著邵木槿手上的長刀,“直接砍多簡單。”
“隊長一些變態的愛好而已。”邵木槿的語氣輕快。
“是的,我們應該理解,這怎麼不是一種釋放壓力的好辦法呢?”周與附和。
“走了。”
蔣鴻煊點菸走在最前面。
……
山上樹木很茂密還有各種雜草灌木,即使戴了除錯鏡也並不好走,漫長的尋找後他們的褲腿都沾滿了泥濘,邵木槿煩躁的砍掉那些擋路的枝條。
跟著平板上的位置,他們找到了被熄滅的篝火,突然竄起的火焰差點點著他們的衣服。
離的最近的祈安下意識閉眼後退。
黑暗的樹林裡出現點點火光,在向他們靠近,與他們一同靠近的還有那些夾帶著怒火的喊聲。
“去死!”
“該死的巫師!”
“瘟神!帶著你的瘟疫下地獄去吧!”
沒人阻止他們靠近,都只是警惕著。
火光的中央,祈安看清楚了那些人的臉,孫求財、老婦人以及他的兒子女兒,他們的臉因為憤怒扭曲的不成樣子。
火把掉落在地上,他們停止喊叫,升起的圓形火焰牆將他們圍住,透過火光依舊可以看見人影。
邵木槿想揮刀砍向火焰,不過她的手被蔣鴻煊按下。
聲討聲又一次響起,這次還有與之合奏的慘叫聲。
篝火上多出十字架的影子,向後看去,十字架上綁著被火焰灼燒的不成樣子的女人。
沒耐心看下去的邵木槿一刀砍向篝火,奇怪的是幻境就這麼輕易的被破開了,難道就是給他們看場戲,祈安從未見過如此易破解的幻境。
戲劇落幕,祈安還是在看著那個地方,火焰將他們圍住後他就一直在看那裡。
“走吧,繼續。”木誠學下意識想拍祈安的肩膀,想到什麼後換成了拿手在他眼前揮了幾下。
這個舉動換來的是祈安不解的眼神。
另一邊,看著蔣鴻煊伸來的手周與也露出了同樣不解的表情:“也許你可以說句話。”
“平板。”
“它一直都是你在拿。”
“在邵木槿一刀把幻境劈碎後,你把它拿走了。”
“那不是我。”
他們的對話被邵木槿聽見,她懷疑的樣子加上握刀的動作,蔣鴻煊絲毫不懷疑她會揮刀砍姐。
“證明你不是鬼。”
“你四歲的時候就偷看隔壁小范洗澡。”
邵木槿臉上飛上抹粉紅,收起刀後沒好氣的轉移話題:“東西都保管不好,真不知道怎麼當隊長的。”
明黃色和白色的符紙貼上邵木槿的腦袋,貼上瞬間,邵木槿周圍空間破碎像是撕碎了塊透明的布,而佈下的她並未臉紅,也沒對著周與說話,動作、神態和白霧散去前完全不一樣。
這導致原本應該貼在她側額上的符紙,貼在了後腦勺上。
“看來還不能讀取記憶,不然就能知道我是胡扯的了。”周與自言自語道。
還在懵逼的木誠學已經被祈安貼上白色和黑色符紙,周與給自己與蔣鴻煊同樣貼上一黑一白兩張符紙。
撕下那張明黃色的定身符後,周與開口給兩個沒反應過來的人解釋。
“是同位不同像幻象,用顯身符可以讓被貼上者不會被換像,如果已經換像貼中就會破像,醒神符可以避免任何形式的幻境類攻擊。”
同位不同像的幻象,可以讓其他人看見自己做了自己沒做過的動作,例如你本來只是站在一個人旁邊,別人會看見你拿或偷你旁邊的人的東西。
這個時候給別人貼符紙是沒用的,要給自己貼。
“不過不是永久的,要注意符紙是否突然顯形燃燒,某些蠢蛋應該是可以注意到自己被火碰了的。”
周與在說蠢蛋的時候看向邵木槿。
“哼!”邵木槿冷哼之後給自己補上張醒神符。
符紙是最方便也是使用最簡單的東西,大部分調查員出任務前都會備上些常用或者可能用得到的符紙。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會繪畫符咒,所以隊伍裡會繪製符咒的人總會多些工作,實在沒有人會那就去找總部吧,總部是萬能的。
沒了平板的指示後,幾人只能勉強確定鬼的位置。
在又一次躲避水坑後,祈安聽見木誠學的喊叫聲。
“看!肯定是這裡,尋表反應很劇烈!”
巴掌落在木誠學的腦袋上,蔣鴻煊沒收了木誠學的尋表。
“你還是適合跟在後面打掩護。”
故意落在後面的祈安拿出吊墜,毫無反應。
“祈安兄弟,快跟上!”
在木誠學回頭叫他的時候,祈安收起吊墜跟上隊伍。
廢棄的充滿落葉的院子,建造到一半就停止的三層小樓。
“十分符合電影裡面會出現鬼的場景。”邵木槿的手放在刀柄上。
“不過我們不會像電影主角那樣,被嚇的驚聲尖叫。”周與接話。
“咳咳……咳。”
推門的蔣鴻煊被灰塵嗆的不輕,跟在他後面的邵木槿也沒好到哪去。
“鬼可能打掃不了衛生。”木誠學很貼心的遞給每人一個口罩。
每走一步都會有灰塵揚起,很難想象這裡有多少年沒人來過了。
“分開三隊,我和木誠學,周與和邵木槿,”蔣鴻煊轉頭對著祈安說,“你是可以一個人去三樓的吧?”
“合理的分隊。”
有腦子配一個沒腦子,冷靜配一個暴躁,很完美不是嗎?
至於恐怖片定律一人走必出事,那隻在弱小的無法反抗鬼怪的人身上才有用,在驅鬼師身上不適用,這樣來祈安一個人也合理了。
三樓並沒有修圍欄,只有那孤零零的建來堆放雜物的小房間,以及散落的木板和水泥等建築廢物。
祈安盯著那沒有門,裡面漆黑一片的房間看了會後並不打算進去,轉身就要下樓,可惜那熟悉的穿著碎花裙子的小鬼擋住了他的去路。
祈安躲過纏過來的白綾順手扔出三張燃燒符,幾塊石頭撞上符紙,表面附上層火焰後向祈安砸去。
躲過這些石子後還有其他的石頭,再後面周圍凡是有點重量的東西都向祈安砸去。
太多太密,祈安並不能完全躲過,在被砸中幾次後他念咒在周圍佈下防護。
“去死……去死……去死!”
動靜越來越大,如果蔣鴻煊他們沒聾現在就應該上來了。
果不其然,握著刀像打了興奮劑的邵木槿第一個趕到三樓。
邵木槿看見對方是個小孩有那麼一刻的遲疑,然後便認準目標揮刀砍去。
“冒犯了。”
說完木誠學拳頭冒起金光,也加入戰鬥。
他們的隊長倒是很悠閒的和祈安一起退到安全距離看戲。
等小孩招架不住刀上毒液時,蔣鴻煊才不急不慢的用黑網將它捕獲。
記錄下調查及捕獲過程的周與關上電腦,上前檢查小鬼的傷勢以及它還有什麼可利用價值。
“傷勢嚴重了些,帶回去會死路上,可以現在就殺了。”
得到隊長允許後周與送給它一張燃燒符。
“我的委託金又要打折扣了。”祈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