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的張清言睜開眼睛,道:“誰?”

漢寧郡主開口道:“你猜猜我們是誰?”

張清言渾身一震,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很是吃驚,掐了一下大腿發現眼前的世界是真實的。

慕北覺得張清言的這種行為甚是搞笑,張清言從的凳子上彈射而起,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滿眼的驚喜。

“你們怎麼上這來了?還來這個十分危險的地方。”

張清言此時沒穿上衣,軍醫看了看眼下的情形,給張清言披了一件衣服後就離開了帳篷。漢寧郡主拉著慕北走了進去,張清言上前抱了抱漢寧郡主,後又抱住慕北。

慕北推開張清言,道:“好了侯爺,你快跟我和阿姐說說,你們這個訊息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南風為什麼會出現現在這種情況。”

張清言有些黯然失色道:“南風是出去打探周圍的地形,我們也不知為何,顧南風點燃了信煙。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地面上有一個陷阱,地上還有斑駁的血跡。”

“我們猜測,南風應該是掉進了陷阱受傷後才發出的訊號,本侯帶著幾個身手較好之人去找南風。在一片白霧中的森林當中我們和苗人發生了衝突,對方並不是下死手,而是讓我們知難而退。”

慕北思索片刻,那片大霧的後面應該就是他們居住的村落,只是看張清言等人快靠近自己的家園便動手打人。

張清言繼續說道:“我們無奈只能退出這片迷霧森林,我們商量著如何在進入森林救人的時候,門口的侍衛看到了有幾個人將顧南風裝在一個麻袋裡扔了回來。”

裝在麻袋裡?這是什麼意思,這些人做事未免太粗魯了吧。

聽完張清言的所訴說的一切,慕北上前給顧南風把脈檢視情況,顧南風的情況很糟糕。

之前還在讀大學的時候,慕北上過關於這種蠱蟲的課程。

顧南風體內的應該是一種子蟲,按道理來講,母蟲就掌握在西域人的手中。

“還有!侯爺不是來出使西域嗎?為什麼是來打仗的。”

張清言有些尷尬,道:“陛下不允許我們說,這次就是為了攻打西域,特意打壓我們張家,抬高雲貴人的地位。”

“此時的訊息已經被封鎖了,雲貴人那邊得到的都是假訊息。”

漢寧郡主一愣,道:“你說什麼?陛下故意打壓我們張家?那哥哥怎麼會……”

--

皇宮 雲貴人宮殿

“主兒,您明日就是雲嬪了,就是真真正正的一宮之主了。”

婢女給雲貴人梳洗,準備明日的封嬪大典儀式。

雲貴人走到了床邊,今夜沒有星星,也沒有云朵,只有月亮撒下慘白的光亮。

“我總是覺得有些不對勁,立馬飛書傳信給父王,問問西域怎麼樣了。”

“好的主兒。”

雲貴人從一個角落裡找出一個盒子,裡面安安靜靜地躺著一隻蠱蟲。雲貴人輕輕戳了戳這隻母蠱,諒羽瀾侯他們也不知道母蠱在自己這裡吧。

--

皇帝陛下在御書房裡待了許久,他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炎月暗衛騎士團的一個暗衛來找自己,說給顧南風下蠱的人找到了,是西域的族人拿著子蠱給顧南風下的,母蠱就在雲貴人那裡。

“不是說張清言被下蠱了嗎?”

“陛下,跟隨羽瀾侯的暗衛反饋說是顧南風才是真正被下蠱之人,只是羽瀾侯為了掩人口目而已。屬下母親就是巫醫,如果顧南風得不到母蠱進行解開子蠱,他不日之後就會死的。”

“母蠱有什麼方式消滅嗎?”

“一般情況下,毒蛇的毒液可以殺掉母蠱。”

皇帝嘆了口氣,道:“明日是雲貴人封嬪大典,你明日趁亂把母蠱給朕找出來。”

--

慕北傳信給了月兒,讓她給張溟月和炎月暗衛騎士團遞訊息,幫忙查一下母蠱會不會是在雲貴人那裡。

雖然炎月暗衛騎士團在逐漸退出大家的視線,但背後的勢力依舊龐大,有不少眼線被穿插在皇宮中。

慕北有去看了一眼顧南風,顧南風已經清醒了,但他依舊虛弱,如果在三天之內找不到母蠱,顧南風這一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夫人,屬下是不是可以就要死了啊,如果屬下命不久矣,告訴侯爺屬下對不起他。”

慕北翻了一個白眼,道:“閉嘴!你真能瞎說,有我在這,絕對不可能讓你死在這裡,你還沒有娶妻,不應該就這樣就此絕倫。”

其實慕北心裡也沒有底,三天之內不可能把母蠱帶回來的,慕北清楚的看到了顧南風眼角里流出了一滴眼淚。

慕北其實知道,三天之內是找不到母蠱的,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放手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