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賤兮兮地開口道:“參見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最近怎麼樣?”

長公主向後看去,是那個之前被自己教訓的雲貴人,雲貴人扭扭捏捏的拿起三根香,裝模作樣地在那拜佛。長公主對雲貴人的作風嗤之以鼻,皇兄怎會容忍這樣的女子進宮。

長公主站起來,看著還在裝模作樣的雲貴人,並沒有接話。雲貴人朝著長公主拋了一個媚眼,道:“長公主殿下!”

“雲貴人,叫住本宮是做什麼啊?”

長公主看著眼前這個做作的女人,心裡一陣犯惡心。雲貴人笑了笑,道:“嬪妾只是想來關心一下長公主,看看長公主最近有沒有變的很憔悴。”

憔悴?長公主忍不住握起了拳頭,瀟德將軍從門外走了進來,擋在了雲貴人和長公主的中間。

“呦!這不是瀟德將軍嗎?難道你們不知道羽瀾侯現在受了傷,還中了蠱毒。”

說罷,雲貴人自顧自的笑了起來,瀟德將軍直接抬手給了雲貴人一巴掌。

“你上輩子是屬狗的嗎?這輩子居然有這麼大的狗膽。本將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的人,你是怎麼當上陛下的嬪妃的。”

雲貴人尖叫一聲,捂著臉跌倒在地上,一個侍女快步上前扶起雲貴人,雲貴人捂著臉一把推開侍女。

長公主握住瀟德將軍的衣袖,瀟德將軍拍了拍長公主的手,示意長公主且放寬心。

“你竟敢打我!”

雲貴人想衝上去去打瀟德將軍,瀟德將軍再次給了雲貴人一巴掌。

“本將告訴你!你知道‘以上犯下’這個詞嗎?身為一名貴人,屢次對長公主殿下不尊。”

“本將還告訴你,本將的弟弟羽瀾侯在前方守護著大周的安危,甚至是陛下都沒有收到的訊息,你一個在深宮之中的嬪妃卻知道,你究竟是安的什麼心思?”

雲貴人哭的跑了出去,長公主揪住瀟德將軍的衣袖,道:“今日的情況,母親會給皇兄說清楚的,還有你怎麼跟著母親來寺廟裡了。”

“兒子這不是擔心你嗎?”

皇帝從寺廟門後面走了出來,後面還跟著可憐巴巴的雲貴人,皇帝陰沉的臉道:“不用解釋了,言煜你的兒子居然敢動手打朕的嬪妃。”

長公主殿下和瀟德將軍一愣,長公主還想解釋著什麼,皇帝繼續說道:“言煜你不必再說了,朕已經知曉全部事情,言煜你以後禁足在言煜殿中。”

“而你,張溟月,你被剝奪了將軍的名號,恢復到瀟德世子的身份。”

說完,皇帝就轉身離開了寺廟,雲貴人臨走之前還給兩個人做了一個鬼臉。

深夜,紅衣太監悄悄來到了瀟德將軍府外,敲開了將軍府的大門。張溟月滿臉疲憊的臉從門後亮了出來,看到這位紅衣太監有些意外。

“世子,老奴替陛下說句話,陛下不是故意要罰您和言煜長公主殿下的。羽瀾侯此番前去是為了攻打西域,打壓你們是為了更好能捧殺西域。”

張溟月一愣,皇帝的腦回路真是奇怪的很。紅衣太監並沒有說太多的其他話,轉身消失在夜色當中。

趁天亮之前,慕北和漢寧郡主已經抵達了大周和西域的邊境線內,兩人看到了在那裡駐紮的軍營。

慕北感到很奇怪,不應該是來出使西域嗎?為什麼會駐紮著軍隊。

門口的守衛認識慕北和漢寧郡主,直接帶著兩個人去了張清言的帳篷裡,抵達張清言的帳篷的時候裡面空蕩蕩的。

“屬下知道了,現在侯爺應該是在顧侍衛的帳篷裡。”

漢寧郡主連忙開口詢問道:“羽瀾侯現在怎麼樣了?”

侍衛思索片刻道:“侯爺是受了一點傷,但現在並沒有什麼大礙,現在顧侍衛的情況很危急,他已經沉睡了很久了。軍醫說顧侍衛中了蠱毒,他也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

慕北打算給顧南風瞧上一瞧,希望自己帶的藥材能用得上吧。

侍衛掀開帳篷的門簾,慕北和漢寧郡主看到了帳篷裡面的情形,張清言此時坐在那裡閉目養神,軍醫在給張清言換藥。

張清言身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痕,慕北和漢寧郡主不禁有些溼了眼眶。

而顧南風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身上蓋著一條輕薄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