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晨開車的手一直在顫抖,看到後面沒有車輛尾隨,稍微的鬆了一口氣,向著菲菲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到了菲菲家樓下,她找人借了電話求菲菲馬上回家。

菲菲藉口請假回了家,進屋後,方以晨嚇得蹲在地上發抖。

菲菲驚訝的問,“以晨,這幾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突然一聲不響的辭職了,現在瘦了這麼多,又突然的出現了,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以晨整理了一下情緒,說:“菲菲,你是我在這裡為數不多的好朋友,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我被人囚禁了,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詳細的事情我慢慢跟你說,現在我找機會逃了出來,我猜他馬上會找到這裡,我們必須馬上走,我帶了重要證件,但可能無法使用,我求你幫我找個地方住。“

菲菲吃驚的搖著頭,“以晨,這太不正常了,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方以晨看菲菲仍然不肯幫自己,沒辦法跪了下來,哭著說,“菲菲,我求求你,現在沒時間了,我在這裡可能很快就被發現,我只想找個安全的地方,再想對策。求你幫我喬裝一下,我們馬上出去。如果你不幫我,我真的要沒辦法了。求求你,求求你!“方以晨已經哭到泣不成聲。

菲菲動情的無奈說道,“算了,我不問了,幫朋友幹嘛還問那麼多,你等著,我拿我自己的衣服和帽子。“

過了一會,被菲菲打扮後的方以晨跟剛才判若兩人,生人肯定無法一眼認出。菲菲拿了自己的證件拉著方以晨快速離開了小區,找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菲菲跟門口的大媽寒暄了半天,大媽讓他們填了一個身份證號碼就入住了,他們自然填了假的。

方以晨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囑咐菲菲說,“菲菲,我把我逃跑的車扔在你們小區了,應該沒事吧?“

菲菲想了想,說:“我們小區100多棟樓,她找到我身上我不承認就是了。他能拿我怎麼樣?!你等等,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用的,回來你必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方以晨神情恍惚的點點頭。

同時,交警部門已經查到了方以晨車輛位置,定位到了菲菲家的小區。

錢銘遠在別墅的書房裡拿著電話等著,眼神透過窗戶玻璃看向遠方,目光深沉陰狠。隨後他來到方以晨的房間,看到房間裡整潔如初,方以晨的手機安靜的放在床頭櫃上,她的證件都拿走了,其他什麼都在。錢銘遠憤怒的把方以晨的手機摔在地上。

樓下於敏和所有保安傭人們都緊張的站成一排聽候發落。

菲菲過了一會提著大小好幾個袋子回來了,吃穿用度一應俱全。方以晨感激的說,“菲菲,我就知道找你沒錯,謝謝你,這些錢隨後等我脫離危險了,我馬上還給你。”

菲菲瀟灑的甩甩手,說,“這都是小事,你吃點東西,吃完了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方以晨哪裡有胃口吃東西,平復了一下情緒,把這幾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菲菲。

菲菲捂著嘴聽完方以晨的述說,也是淚流滿面。抱著方以晨痛哭著:“我就知道你莫名其妙的離職是不正常的,那個混蛋以為自己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這樣為所欲為嗎?”

方以晨麻木的說,“菲菲,我必須離開他,否則這一生我就完了,我打算逃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不再回來了。”

菲菲靈機一動說,“以晨,你想過嗎?還有一個辦法,整容。”

方以晨好奇的問,“整容?什麼意思?”

菲菲解釋說,“之前我看過一個韓國電影,財閥老公家暴,妻子假死後去整容,整成了別人的模樣,這個男人不認識了,想找都找不到。你說現實嗎?”

方以晨皺起眉頭說,“只要能離開他,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可是這樣大面積的整容,需要很多錢,我現在分文沒有。”

菲菲也嘆口氣說,“你也知道我是月光族,也沒有。”

兩個女人只能唉聲嘆氣的商討著對策。

別墅裡。

“錢總,於姐買菜的車停在了幸福苑小區,但那個小區100多棟樓,我們也在排查跟方女士有關的人員資訊,看看能不能找到蛛絲馬跡,我安排了兄弟們24小時在那個小區裡蹲點。”陳放彙報著。

“人手不夠再調,儘快找到!她的證件都帶走了,酒店、機場、火車站、汽車站,能想到的都派人去,一定不能讓她離開這個城市!”錢銘遠叼著煙說。

“好的,您放心,我都會安排好,您也一夜沒睡了,去休息一會吧!”陳放關心的說。

“不用,這段日子你辛苦,找到後好好休息幾天。”錢銘遠說完又點燃一根菸。

于敏也是一夜未睡,站在旁邊惴惴不安。錢銘遠看了一眼她說,“之前她跟你有透露過自己有什麼好朋友沒有?”

“好像沒有。方女士最近這段時間情緒不太好,基本不怎麼踏出臥室,東西也吃的很少,整個人蔫蔫的。那天突然出來跟我說話,我看她實在可憐,也是怕她憋出病來,才答應帶她出去轉轉,沒想到……“于敏緊張的解釋著。

突然想到什麼,于敏補充說,“就在你們從國外回來的那幾天,她前夫來過,當時方女士央求我帶她出去跟前夫見一面,不過總共也就1個多小時的時間,她就跟我回來了。對不起,錢總!”

“就是你打破餐具那天是吧?”錢銘遠按著太陽穴說。

于敏慚愧的點頭答應。

“等找回她來,再跟你算賬!”錢銘遠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接著說,“陳放,宋明昊你一直在派人監視,也注意一下,我猜方以晨不會自己去找他,看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找他,然後再順藤摸瓜!還有她女兒的幼兒園!”

“是!”陳放回答。

正在此時,大門開啟,錢老爺子披著風衣走了進來,所有人都恭敬的站立。

錢銘遠緩慢的站起來,但錢老爺子一巴掌過去把錢銘遠打倒在沙發上,錢銘遠摸著被打的臉生氣的再次站起來。

錢老爺子在他的對面坐下,言辭嚴肅的說:“一直以來,我都教導你,凡事都要以董事會為重,昨天你突然離開,導致董事會中斷,你太放肆了!我瞭解了大概情況,不就是為了一個女人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色令智昏了?“

錢銘遠生氣的瞥向陳放,陳放嚇的後退了一步。

錢銘遠呼了一口氣,說道,“我很快就能處理好,不用您費心了。”

停了一會,錢老爺子說,“你想怎麼處理?”

錢銘遠把煙掐滅,說,“我在各個關卡都派了人去找,很快找到帶回來就行了。”

錢老爺子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情緒,語重心長的說,“銘遠,我上次跟你說過,只要你開心,你的個人感情問題我不會再插手了。但這個女人不行,她離過婚還有個孩子,不合適!”一邊說還一邊搖手錶示否定。

錢銘遠笑了一下說,“老爺子,你就放心吧,她只是長的很像一凝,我暫時玩玩罷了。”

“玩?你這是玩的樣子嗎?一凝在的時候,你也沒缺席過董事會!玩可以,不能認真,知道嗎?做大事,要懂得分寸!”錢老爺子繼續說。

“我知道了爸,我不會認真的。”錢銘遠敷衍的答應著。

錢老爺子看了兒子一眼,接著說,“江天集團的江懷來有個獨生女兒,剛剛25歲,很漂亮,他上次找我談過想跟我們聯姻,我之前也跟你提過,你考慮一下。門當戶對很重要。咱們強強聯合,你也能輕鬆很多。這才是你應該考慮的!”

錢銘遠想了想說,“爸,25歲是不是太小了?還不懂事呢,怎麼能擔得起集團第一夫人的責任。差太多了,有代溝!”

錢老爺子一個手套飛過來,錢銘遠快速躲閃開。“混賬東西,誰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就你非要霸佔一個二婚女,不成體統。告訴你,找到了人趕緊送人家回家。女人有的是!可以暫時玩玩,但不能耽誤大計!”說完老爺子便離開了。

等老爺子離開,錢銘遠又點了一根菸,命令道:“全力找到方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