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深耐心地解答:“大家都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誰,但是不在一起生活,孩子在外祖母家撫養長大。”

傅晴又好奇地問:“所以你們家也是受了這些觀念的影響?這樣也挺好的,開明,自由,包容,有點母系社會的影子。”

“多少會有點。但這裡男性地位並不低,舅舅和母親都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餘深說完,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明白你非常重視家庭,你想一直陪著父母,所以我打算在你父母現在住的小區買一套房,這樣你就每天都能回家了。”

“餘深,你真好。”傅晴感動地抱住了餘深,接著又擔憂地問道:“可是這樣會不會委屈你?”

餘深深情地看著她,答道:“你也是知道的,我和爸爸的父子關係已經回不到從前了,我住在哪裡都無所謂。但你不同,你爸媽只有你一個孩子,你也很想陪在他們身邊。”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大男子主義的男人,傅晴曾以為餘深的好是極其不現實的,一個男人怎麼可能為她付出一切呢?

然而,在路上,在旅途中,傅晴發現餘深的好並不是虛無縹緲的,而是真實的、珍貴的。他的血肉之軀和真摯情感都證明了他的真心。

在餘深的陪伴下,傅晴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安全感。

......

在熱鬧非凡的篝火晚會上,他們手牽手翩翩起舞。

空氣中瀰漫著篝火燃燒時散發出汽油與煙塵交織的獨特氣味。

摩梭人的自信、熱情和淳樸在這個夜晚熠熠生輝,使得他們忘卻了白天的勞累,也讓遠道而來的遊客們擺脫了城市的紛擾,重拾那份如同篝火般熾烈的力量。

經過一天的旅行,二人都已疲倦,相擁而眠,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大早,傅晴醒來,發現餘深不在房間,洗漱過後,推開窗戶,剛好看到餘深帶著早餐走到屋下。摩梭人的窗臺很高,昨天餘深已經跟她講過了爬花樓的故事。

此時餘深聽到了樓上的動靜,抬頭的瞬間,看見傅晴勾了勾手,他便拿著早餐順著窗臺向上爬去。

傅晴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她只是想逗逗餘深,沒想到他真的爬了上來。

這座房子是木製的,外牆由一根根原木拼接而成,雖然很高,餘深還是輕鬆地爬了上來,將早餐遞給傅晴:“早餐,還有犛牛奶,味道醇厚,不妨試試。”

傅晴接過早餐,看著他純真無邪的模樣和原始的生命力,忍不住親吻了他。

餘深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摔下去,但他及時抓住了窗戶,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過後,餘深從窗戶翻了進來,傅晴嚇了一跳:“你還真的翻進來?”、

“快吃早餐啦,這樣省時省力。”餘深笑道。

“奶奶和德馨吃什麼?”傅晴問。

“這邊的親人會招待好她們的,不用擔心。”餘深說著剝好了雞蛋,遞給傅晴。

這天,他們又一同踏上走婚橋,在這座綿延的木製橋上,追尋著先輩們的愛情軌跡。

無數的情侶在這裡許下了愛的誓言,草湖的水也因這份深情而顯得格外柔美動人。

到了離別的日子,他們告別了親人,乘坐飛機返回臨港。

******

休息了幾天,他們再次啟程,飛往歐洲。歷經十幾個小時的飛行,直達希思羅機場。

漫步英倫,感受著康橋柔波,品嚐地道的英式下午茶。在愛爾蘭的莫赫懸崖,在法國的普羅旺斯,在德國的黑森林......

"餘深,你所理解的旅行的意義是什麼?”在返程的飛機上,傅晴不禁問道。

餘深攏著她的肩,靠著自己,輕撫著她柔軟的秀髮,緩緩道:“旅行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它帶我們離開熟悉的環境,踏上未知的旅程,去探索這個五彩斑斕的世界。在旅行中,我們遇見各種各樣的人,欣賞到壯麗的風景,感受到不同的文化氛圍。這些經歷不僅豐富了我們的視野,更讓我們在克服困難的過程中不斷成長和蛻變。每一次旅行都是一次心靈的洗禮,讓我們更加包容和理解這個世界的多樣性。我們學會了如何更好地愛人,也學會了如何更好地被愛。”

餘深,

你的心靈像湖水一樣清澈。

你的胸懷像海洋一樣寬廣。

你的眼界像天空一樣遼闊。

餘深,我好愛這個世界。

餘深,我也好愛你。

******

又回到了臨港的時候,顧德馨已經打算出發,前往美國了,她最終選擇了去繼續深造,潛心鑽研藝術。

“奶奶,等我放假了我立馬回來看您。”顧德馨安慰著老太太。

“你可別領回來一個金髮碧眼的男朋友,到時候我們交流都是困難,雞同鴨講。”老太太打趣道。

顧德馨說:“找個外國男朋友怎麼了,你要相信我的能力,即便找也一定可以馴化成一口流利的臨港話。”

老太太笑道:“還想同化別人,出去幾年只要別忘了漢語就行。”

顧德馨不滿地反駁道:“您是白族和摩梭族混血,我爸是白族、摩梭族、漢族混血。你們的愛情都可以跨越種族,我怎麼就不行?”

老太太不再逗她,笑著說:“只要你喜歡,找誰我都不反對。”

這時顧德寧和餘深,傅晴都進了門,顧德馨問道:“其他人呢?我都要走了,怎麼不來送送我?”

顧德寧解釋道:“俊寶要上興趣班,他說要姑姑每個月都給他寄樂高。爸媽他們見不得分別的場景,就不來了。怎麼,我們送你你還不滿足啊?”

顧德馨撅著嘴,憤憤地說:“誰要你送?我只要餘深哥哥和晴晴妹妹送,你去掙你的毛爺爺就行了。”

話雖如此,他們三人還是把顧德馨送去了機場,依依不捨地告別之後才離開。

到了肯尼迪機場,在取行李箱的時候,顧德馨被一陣輕哼聲吸引過去,在異國他鄉,誰在唱一首《東風破》?

“你好,我叫顧德馨。”

“你好,我是李澤凱。”

後面的故事,就是他們共同書寫了。

不“破”不立!

餘深,你拐走我妹妹,我拐走你妹妹。

我們,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