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理,休整了幾天。
四人正在鳳凰花開民宿,此刻正打算前往瀘沽湖。
“外婆,您有多久沒去瀘沽湖了?”餘深一邊走一邊詢問著。
老太太想了想,回答道:“很久了,這次之後,可能就沒有機會再去了。老了,經不起折騰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頭看了看這棟房子和周圍的民居,輕輕握住了傅晴的手,繼續說道:“晴晴可能不知道,在大理,我們有一個說法叫‘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以前這裡還沒建民宿的時候,房子照壁上就寫著‘清白傳家’,外人一看就知道我們家姓楊。”
“外婆,您姓楊嗎?”傅晴想要確認。
“是的。”老太太微笑著回答。
當別人家媳婦太久了,久到已經沒有多少人知道她的姓氏了。
“我還看到有些寫著‘青蓮遺風’,那是姓李嗎?”傅晴詢問。
“太對了,你怎麼知道的?”老太太驚喜又疑惑地看著傅晴問。
“李白,號青蓮居士,也是某人的本命英雄。”傅晴回答。
“本命英雄?那是什麼?”老太太顯然不太明白。
“奶奶,她說著玩呢,一款遊戲裡面也有李白。”餘深解釋道。
“奶奶,分明是他們小情侶暗戳戳地發訊號呢。奶奶,我們拒絕狗糧,到了地方咱們就和他倆分道揚鑣。”顧德馨假裝生氣地說。
“狗糧又是什麼?你們年輕人的新詞兒我都聽不懂了。”老太太笑著問。
“就是秀恩愛。”顧德馨解釋道。
“兩個人在一起本就應該相親相愛。我的爸媽就是這樣,相愛了一生。我媽媽本是摩梭族人,那裡被世人稱作女兒國,現在還有一些親戚在那裡,再去看看他們,也就沒什麼遺憾了。”老太太黯然道。
“外婆您要是想去看他們,我們隨時帶您去。”餘深說道。
“你們都是好孩子,都很孝順,有你們陪伴這一趟,我已經很滿足了。”老太太欣慰地笑道。
到了瀘沽湖後,他們入住在摩梭人的傳統屋子裡,受到了親戚們的熱情款待,還給他們準備了客房以及全新的寢具。
瀘沽湖宛若人間仙境,景色絕美。
傅晴靠在餘深的肩頭,二人悠然地坐在豬槽船上,一同漫遊湖面。
傅晴驚喜地指著湖面上的綠植說:“看,這裡也有許多大理那種白色的水性楊花,它們純白如雪,鵝黃色的花蕊,隨風輕輕搖曳,與清澈的湖水相映成趣,讓人感受到一份特別的寧靜。”
餘深回應道:“用來做菜也是極好的。”
傅晴好奇地問:“哦?在大理的時候怎麼沒吃過呢?”
餘深笑著回答:“那是因為好吃的太多了,慢慢品嚐。等會兒我帶你騎摩托車環湖一圈如何?”
傅晴驚訝地問:“摩托車?你還會騎摩托車?你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驚喜?”
餘深神秘地說:“是啊,我還有很多讓你感到新鮮有趣的事。”
他回眸望了一眼全神貫注划船的摩梭人,隨後輕盈地在傅晴唇邊的梨渦印下了一記深情的吻。
環湖的公路上,行駛了幾十分鐘後,二人停下車在路旁休息,傅晴尖叫道:“哇,好舒服的風。好快的速度!這是我第一次坐摩托車,在這裡騎摩托車感覺好棒!整個人都被治癒了。”
餘深笑道:“摩托車不難學,想不想學?自己騎的感覺更不一樣。想象一下,你要是騎著摩托車,肯定又美又酷。”
傅晴說:“從來沒想過我自己的內心其實也有野性的一面。忽然間好想學。”
餘深問道:“是不是覺得更瞭解自己了?”
傅晴答:“嗯,永遠不對自己設限,人生有無限種可能。”
餘深細心地教導傅晴如何使用摩托車,告訴她如何操作離合、加速、變擋、剎車和轉彎等技巧。
傅晴展現出了她驚人的學習能力,迅速掌握了這些操作。
餘深溫和地提醒她,“放鬆身體,自然地握住車把,讓你的身體與車子的運動相協調。學會以後,你就可以在安全的前提下,盡情地感受風的呼嘯、路的延綿和景色的變幻。”
傅晴躍躍欲試,“讓我來試試吧。”
餘深點頭同意,“這裡是一條空曠的小路,路況良好,你可以戴上頭盔,小心地嘗試一下。”
此時,餘深坐在傅晴的背後,摟著她纖細的腰肢,輕聲說道:“回去考個證,帶我飛。”
傅晴聽到他的暗示,剛一回頭,便迎上了餘深深情的目光,緊接著,他溫柔地吻上了她的唇。
吻到忘我時分,傅晴害羞地推開了餘深,緊張地說:“高原上氧氣稀薄,再不走天也黑了。”
餘深雖然意猶未盡,可還是下了車,說道:“你自己試一試。”
於是,在餘深的引導下,傅晴掌握了一項新技能,勇敢地探索了一種全新的人生體驗。
夜幕降臨,他們依然在公路上馳騁。
餘深開啟摩托車的燈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傅晴情不自禁地環抱住他健碩的腰,緊緊依偎在他堅實的脊背上。
夜風略顯凌厲,餘深大聲詢問:“會覺得冷嗎?如果覺得冷就告訴我,馬上就到篝火晚會的地方了。這裡的篝火晚會和大理的有些相似,但也有所不同。”
傅晴高聲回應:“我有穿外套,不冷。”
到達篝火晚會的現場,餘深帶著傅晴邊觀摩邊說:“在摩梭,男女白天很少單獨相聚。只有在這樣的聚會中,他們透過手拉手跳舞的方式來表達彼此的心意。如果男子對女子有意,他會在跳舞時叩女子的手心。而如果女子也有意,她則會回叩三下以示回應。”
“哦,是這樣嗎?”傅晴隨即輕輕地叩了餘深的手三下,然後別過頭去,不願看他。
餘深輕輕地攬住她的肩膀,柔聲說:“不止,在分別的時候,他們還會深情地對望,透過眉目傳情來確認彼此的心意。只有這樣,他們的關係才能真正確定下來。”
傅晴抬起下巴,望著餘深說:“那你來示範一下,你看誰都是眼神拉絲,還是別去了。”
餘深笑著反問:“我有嗎?”
傅晴笑而不語。她明白餘深只是有教養,並非風流。
餘深繼續說道:“這裡的男女並不依賴結婚證書來證明關係,而是實行一種獨特的走婚制度。男女相互愛慕,但不在一起生活。白天男子在父母家裡勞作,晚上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他們會覺得,這樣兩個人一輩子都會有新鮮感,一輩子都不會膩。”
“那有了孩子呢?”傅晴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