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禹天澤表示五年後“要麼你築基我收你為徒要麼滾”之後,牧子潤對修煉的事情更加上心了。以他目前的四靈根水平,得想個辦法儘快洗掉一根雜的才行,當然,因為禹天澤賜給他水行地階功法是品質非常高的,而他的水靈根也是最強的,再加上水靈根將來異化後還可以成為冰靈根,怎麼看也的確是選這個更划算。
於是牧子潤就用系統查詢了一下提純靈根的方法,同時,需要哪些元素才能合成那種逆天的奇物,他也是仔仔細細列了很長的單子的……這是個細緻活兒,不過“磨刀不誤砍柴工”,四靈根提純到三靈根相對容易,先搞定這個再來修煉也是來得及的。
之後,牧子潤就忙起來了——除了每天做飯之外,就不會再去禹天澤身邊磨蹭。
禹天澤冷眼看他忙活,自然也發現了對方好像是在沒什麼規律地搜尋一些奇花異草礦物之類的東西,有些非常普通,有些相對珍貴……他想一想,就知道這必定是跟小崽子的奇遇有關係,也不去計較,只把有些小崽子買不到自己又恰好有的東西隨手扔給他就是了。
這樣過了兩個月左右,牧子潤閉關了,他告了罪,再把自己準備好的足足能抵得住三個月的吃食奉上。
禹天澤接過來,然後又在門外守了兩天後,隨手扔出幾座大陣護住了這小島,自己就也去閉關。這之間,他也給牧子潤留了音,告訴他這段時間不必管他飯食。
就這樣兩人都苦修起來,不知不覺的,時間飛快流逝。
·
五年後。
禹天澤坐在一團雷光中,周圍的雷電不斷凝聚,在腳邊形成了如同水窪一般的東西,緩緩地流淌著,逐漸蔓延到外部,最終匯進一種類似於池子的水坑中。
那個水坑裡,已經有了大概一寸高的藍紫色水流,裡面蘊含著澎湃的力量。
無數的靈氣灌注到禹天澤的身體裡,把他的衣衫全都震碎,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肌膚來。他的身軀柔韌有力,肌肉瑩潤,卻能顯現出裡面的可怕能量,舉手投足間,都可以形成極強悍的威力!
突然間,那水坑裡的雷水猛然抽動起來,一瞬間形成了一條藍紫色的小龍!這條小龍飛快地攢動,沒多會就疾飛起來,從禹天澤的頭頂衝刺下來!
禹天澤猛然仰頭,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扭曲,但只有一瞬,他就忍耐下來,恢復如常。大顆的汗水滾滾而落,他的身體裡爆發出一股猛烈的勁力,一剎那衝開了他的四肢百骸,又讓他那大睜的雙目裡,衝出了兩道如電般的雷光!
然後,他倏然張口,噴出一股雷火,打落在地面的牆上。
隨即,他也冷靜下來,異象全部消失。
又突破了。
在正罡仙宗裡閉關苦修這幾年,有周圍靈水源源不斷地運送靈氣過來,又有早先他在排位大會上解開了部分心結,讓他短短時間裡,突破了本來的瓶頸,進入到化神期的境界裡。現在,已經是功德圓滿。
剛剛他再度修煉了一遍,把本身的境界穩固下來,接著,他就要去找那個小崽子,去完成他們倆的約定了。
禹天澤站起身,手臂一揚,就抓起一件重紫華袍,披在了身上。
隨後他走出門去,視線則不自覺往另一側瞧了瞧。
——那裡沒人。
看來,小崽子也記得他們的約定,已經從閉關裡走出來了。
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小崽子,究竟修為怎樣?
說實話,禹天澤是早就認下這個徒弟了沒錯,但他必須保證自己不會影響到牧子潤原本的成就。如果在五年中牧子潤都不能築基的話,那麼只能說明他還是更適合自己闖蕩,那麼即使禹天澤不太捨得,也會逐出牧子潤,讓他自己摸爬滾打。
當然,禹天澤並不會真的就這麼放下牧子潤不管,他只會一面自己繼續努力修煉,一面繼續關注他認下的小崽子,等到對方重新找到了適合的道路後,再把他接引回來……
禹天澤對一個人好起來,是可以好到極致的。
以前是對明鳶,現在是對牧子潤。
為此,他可以等,而且會把自己本來不多的耐心,全都用在那一個人的身上。
走出居所,禹天澤來到後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能在這裡見到想見的人……果然不出他的意料,他就見到個在鋤草的背影,正埋頭苦幹著。
那人似乎挺敏銳的,幾乎在禹天澤看來的兩秒鐘後,已經回過頭來。
一身簡樸的長衫,一副英俊溫和的面容,一派從容自若的神情,一具修長勻稱的身材……小崽子長大了。
比小時候瘦巴巴灰撲撲的樣子好看多了,也更順眼了。
禹天澤打量幾眼後,覺得這傢伙個子長得有點快——五年前明明只到他腰部往上一點點,現在居然只比他矮個寸許的樣子,閉關還能把骨頭節給閉壯實閉長了麼?這才不到十五歲,再長一長,別弄成膀大腰圓吧?
心裡這樣想著,他還是衝對方招了招手:“過來。”
在禹天澤打量牧子潤的時候,牧子潤也在打量禹天澤。
兩個人四五年沒見,牧子潤覺得,他家峰主除了氣勢更凌厲了些外,別的倒是沒什麼改變。讓他比較高興的是,以前他總得仰視峰主,現在基本上就可以平視了,當然他就更能夠體會這種……帥得讓人喘不過來氣是什麼感覺。
他家峰主真是神采飛揚華美逼人驚心動魄啊。
之後牧子潤聽到他家峰主召喚,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和以前一樣順從地走過去,也把手腕子遞了出來。
接著,手腕子被對方毫不客氣地抓住了。
禹天澤果斷把一絲真元送進牧子潤身體裡,飛速地在他的經脈中流轉起來。
牧子潤的內世界裡,一切一切的變化都不能逃過他的探測,讓他在瞬間,就瞭解個徹徹底底。
……築基後期?
還真是遠超期待了。
禹天澤心情有點微妙,這速度,比他也不慢了。
想了想後,他就說道:“運功給我看。”
牧子潤頓了頓,還是照做了。
禹天澤就發現,在牧子潤執行功法的時候,從上方傳下來的靈氣,居然是分作三股進入,其中兩股在功法的摒棄下直接散掉,還有一股,就淬鍊得比較精純。
這種表現,分明是三靈根才有的……可小崽子本來是四靈根,這算是提純了?
其實在這個遍地修士的世界裡,天生就天靈根、異靈根的人特別少,像雙靈根的也不那麼多,反而是三靈根、四靈根為主流,五靈根那叫海量。
一般的宗門裡,三靈根以上才能做內門弟子,就連九大仙宗也不敢說一定只收雙靈根以上的修士進入,仍然是以三靈根為主的,在這個基礎上再講講悟性而已。也是因為這樣,為了能讓宗門有大成就的人多一些,早在很多年前,修士們就找出了可以洗靈根的方法了。
只是修真本來就是逆天求長生,靈根是天賜,要想變一變,那叫跟老天作對。禹天澤那樣直接被老天之力賜下變異的,比起人工洗靈根更難,但這並不代表人工洗靈根就很容易。
所以經過了很多年的發展,還是必須有非常珍貴的、難以煉製的丹藥或者極其罕見的少數幾種天材地寶,才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而且等級越高的靈根,就越是難以洗出來,比如雙靈根洗成天靈根的,那耗費的人力和資源,絕對是個天文數字!也只有非常被看好的或者身份非常貴重的弟子,才能得到這樣的培養了……
言歸正傳,哪怕是四靈根洗成三靈根,也絕不是像牧子潤這樣年紀小小的人自己可以做到的——因為他沒有門路也沒有足夠的資源。
禹天澤想到了,就盯著牧子潤的臉,看了足足五分鐘。
牧子潤有點發毛。
這也看得太認真了……到底是個什麼說法,給點表現成不?
其實他這次也是有點冒險的,在洗靈根之前,他想了好久究竟是乾脆被逐出去好方便自己暗地裡利用系統,還是相信這位峰主稍微漏出點自己的異狀。
如果這位峰主窺得了他一點秘密經不起誘惑要直接把他擒拿了……他這輩子可以說就完蛋了。
但是呢,牧子潤自問是比較會看人的。
在他的感覺裡,這位峰主性格爽快做事直率甚至很多時候光明正大的讓他覺得有點太單純,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覬覦他手裡的東西。
可有句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算有兩輩子的經驗,也並不是就能確保沒問題。然而呢……他仔細回想自己跟隨這位峰主以來,對方對他的種種信任,就覺得拿看那種人的心態去看這位峰主,簡直就是辜負了對方。
再加上他對這位峰主本來就印象很好,覺得跟他在一起待著很輕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敞開了也相信這峰主一回。
很自然的,牧子潤就沒留手,乾脆地洗了靈根築了基,後來發現他家峰主閉了關還乾脆繼續積累修為連續突破。
這時候,他差不多也就到了領取結果的時候了。
然後,牧子潤就被盯了好久。
這讓他心裡有點忐忑啊……
禹天澤是故意的。
既然這小崽子半遮不掩的,他也決定不在乎對方是否坦白了,可嚇嚇他,總還是行的吧?
眼見小崽子都要流冷汗了,禹天澤才很冷酷地用手按住了牧子潤的腦袋,又更冷酷地說話了:“跪下吧。”歡迎加扣扣275368303,免費找書,交友,單身可撩!
牧子潤一愣。
禹天澤冷哼一聲:“拜師!”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鎖文的事情,是最近嚴打啦,然後我就跟編編說乾脆其他文都鎖掉好了,因為那些文裡多多少少有點肉,以防萬一嘛……等過段時間風聲過了,就會解開的麼麼噠~目前正在連載的兩篇,就還是照常更新的,因為這兩篇裡,基本上都是極度純潔的……啊哈哈。
禹天澤接過他奉來的茶喝了口,遮住微微勾起的唇角後,很快板著臉,開始訓話:“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唯一的親傳弟子。”
牧子潤又愣了,唯一的?
禹天澤面無表情:“若你死了,我就換一個。”
牧子潤:“……弟子一定不會早死的。”
禹天澤點點頭:“很好。”
訓話訓完了。
然後,他把新出爐的親傳弟子拉了起來,覺得小崽子雖然已經長大了,但還是很聽話,這樣很合他的心意。
牧子潤順著這力道站起身,心裡鬆了口氣。
冒險是冒了,不過現在塵埃落定,當然就更加高興。
這位新師尊果然沒有讓他失望,而且他說是“唯一的弟子”……如果真是這樣,他也一定會傾力回報。
在前世他無人真心關懷,一生孤獨,在今生修真之路漫長,他也難得與人相處。這位師尊已經是他所見性格最可愛的人,如果師徒相得,等時間更長久了,他也不會吝惜一個系統神器。
——總要在系統離開前,多為他們兩人制造福祉才對。
因為禹天澤的信任,牧子潤拜師過後,很愉悅地行了個禮:“還未恭賀師尊修為大進。”氣勢增加除了就要發飆外,還有個原因就多半是突破了。現在似乎一直沒發飆,那就只會是後者了。
想想看,在閉關前他的新師尊已經是元嬰後期,現在一突破,不就是化神期的高手了?他這做弟子真要好好恭喜才對。
禹天澤冷哼一聲:“你也不可懈怠。”
牧子潤:“……是。”
師徒兩個對視一眼後。
牧子潤想了想,又說:“師尊閉關辛苦,弟子去為師尊準備膳食罷。”
禹天澤看他一眼:“怎麼不早早備好?”
牧子潤:“……是弟子疏忽了。”
禹天澤再冷哼道:“還不快去!”
牧子潤默默後退:“……是,師尊。”
禹天澤看著牧子潤的背影,一拂袖,抬腳往樹蔭下石桌走去。
賞花,喝茶,等人做飯。
心情還不錯。
那邊牧子潤匆匆走到後廚準備飯食,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這新師尊的後續反應怎麼看都像是在生氣,可他偏偏又不覺得是真生氣……好吧,其實他是有點大逆不道地覺得對方是在鬧彆扭……吧?
這麼想好像有點不夠尊重師長的樣子,他也知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種古人思想他應該遵從,不過這新師尊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讓他這個兩輩子四十來歲的老男人怎麼把他當爹看?老實說,被他當弟弟順毛還差不多。
……算了。
不管當什麼,有現在這樣的師徒關係,在這個世界裡,也就相當於他的家人了。他以前對新師尊耐心是因為對方真性情像個朋友,現在他覺得,他可以把對方更看重一些……禹天澤若不相負,他也必不相負。
這樣想著的牧子潤,使出渾身解數,真心準備慶賀一場。
就算是哄人,也要貼心點不是?
禹天澤等飯吃的時候,想起牧子潤現在的境界,很是滿意。
他想想,既然收了他做親傳弟子,等會便要帶著他一起前往主宗管理處報備一下,領取弟子令,以及若是有月例,也不能浪費了。
另外,他需要給小崽子——不,現在應該叫他“子潤”了——去購置一些丹藥靈草衣衫等物,他禹天澤的親傳弟子,可不能這樣寒酸!
另外,法寶也要備下,還有護身的符籙和法陣……
禹天澤默默在心裡盤算,又清點了一下自己的家當。
基本上,還很夠用,起碼把子潤供到金丹並不困難。
而且那傢伙有自己的奇遇在身,大概需要什麼也是很清楚的,他到時候應該只要掏靈石付賬就好……
有了師徒的名分後,禹天澤和牧子潤對彼此都更加親近,之前所謂峰主與雜役之間的那些距離,現在就已經很微小了。
牧子潤還是服侍禹天澤吃飯,但以前這種服侍是一種討好,現在就是真心呵護。
禹天澤愈發滿意,等把這滿桌子的好飯菜吃完了,他木著臉擦了嘴:“跟我走。”
牧子潤收好那些碗筷,站起身:“師尊,我們要去哪裡?”
這語氣,比起以前來就多了些隨意——也可以說多了些親密。
禹天澤看他一眼:“去給你報備身份。”
雖然師尊他不稀罕了,多了個弟子讓他教導,重生之後的不悅與憤懣,也在這時候終於將最後一絲都化去了。
從今以後,他們師徒一定要在仙路上走得長遠,達到最終飛仙的那一步!
·
正罡仙宗的弟子管理處,也就是執事堂,在這裡常年都有長老和許多管事坐鎮,就是為了給整個門派的弟子們辦事。
不論是發放月例、安排任務,還是一些瑣碎的事務,統統都由他們來管理。
理所當然,這裡的油水是很豐厚的,要鑽空子也是經常可以鑽一鑽的。
禹天澤帶著牧子潤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位築基期的弟子氣得滿臉通紅,卻還是不得不從輕蔑看著他的管事手裡,拿過一個布袋子。
在這布袋子裡面,無疑就是他的月例,但也無疑剋扣了不少……可惜的是,這築基期的弟子雖然也在內門,身後卻沒什麼靠山,甚至都沒能拜師。再加上他本身看起來也不是個八面玲瓏的,也沒什麼名氣,這樣的人,他不受盤剝誰受盤剝?也難怪那管事有恃無恐了。
當然,在這執事堂負責發放月例的並不只有那一個視窗,還有十來個管事同樣可以發放。師徒兩人就來到個沒人的視窗前,準備去領月例。
通常情況下,元嬰境界以上的修士是不會自己來領取的,這有點丟人,所以總是讓座下的弟子或者小童雜役之類的前去,而管事們發現是元嬰上人的月例,自然也是不敢剋扣——扯遠了,所以這時候,牧子潤也是很自覺地代替自家師尊去跟人打交道了。
那個管事看著就是個老油條,一見牧子潤是個築基期的陌生面孔,先板了臉,做出個高高在上的表情,就要說話。
被牧子潤一口打斷:“在下替師尊化神期修士禹天澤領取月例。”
——要讓這傢伙先開口了,他少不了還得經歷一番“被罵,反駁亮身份,對方求饒”這樣的流程。
師尊的耐心不好,還是別讓師尊久等為妙。
那老油條的話噎在肚子裡,可反應卻是很快的。他趕緊把手頭上的書冊翻了翻,找到了禹天澤的名冊,然後就吊起了眼梢:“禹上人他,不是元嬰上人麼?”
牧子潤穩重地拱了拱手:“師尊已突破了。”
老油條又吊起了眉梢:“據老朽所知,禹上人並未收徒,只有座下一位小小雜役……”
牧子潤的態度更穩重了:“來時在下的確是雜役身份,但師尊有言,待在下築基成功,就收在下為弟子。如今,在下已是出關了。”
老油條對了幾條,發現都挺有道理的,他就沒敢動什麼手腳。像這種來了五年就從元嬰變化神的強大修士,他可不敢招惹。
馬上的,他準備好之前五年屬於元嬰修士的月例,又準備好這個月作為化神修士的月例,全都裝在一個儲物袋裡,殷勤地捧過去:“小哥能拜禹前輩為師,真是大福氣,日後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小哥點一點,看看多少?”
牧子潤收好,用神識探過後,點了點頭:“一件不少。”
那老油條笑著,又從袖子裡摸出塊中品靈石,塞到牧子潤手裡:“這個給小哥打酒吃。”
牧子潤點點頭收了。
老油條一咬牙,再塞了個口袋過來:“禹前輩突破,小老兒一點薄禮,還請小哥代為轉交……”
牧子潤一挑眉,又收了:“在下定會告知師尊。”
老油條這才放心,親熱地說道:“小哥好走,小老兒就不多留了。”
牧子潤轉過身,快步往師尊那邊走去。
那個老油條目送牧子潤的背影,一抬頭見到那邊不遠處一位通身氣派的紫衣修士正雙目如電,掃眼過來。
他不禁打了個哆嗦,暗自說道:“幸好沒為難他,那位竟也跟著一起來了……”
好在他也送了心意,就算不能巴結上,總也不會讓對方惱怒才是。只盼著這小哥別惱怒他最初的態度,也別在那大修士面前說他壞話罷。
這一頭,禹天澤冷眼看著他家弟子不知道在跟那個管事唧唧歪歪說些什麼,心裡有點煩躁,幸好在他耐心就要告罄之前,牧子潤回來了。
禹天澤皺眉:“磨磨蹭蹭的。”
牧子潤一笑:“是,是。”他遞出一個布袋子,“這是那管事孝敬師尊的。”他又揚了揚一塊中品靈石,“這是拿來賄賂弟子的。師尊的威名果然不凡,才領個月例,就被人這樣奉承上了。”
禹天澤表情很冷酷:“理他作甚?小人罷了!”
牧子潤點點頭:“小人是小人,不過小鬼難纏,收了讓對方安心也好。”
禹天澤:“……哼,就你精乖。”
牧子潤:“是是是,師尊說得是。”
然後禹天澤一轉頭:“跟我進來領弟子令了。”
話音一落,就把牧子潤帶到執事堂大門口,兩人一起走進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