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只聽得嘭的一聲。
門被開啟了。
我絕望的閉著眼睛。
苟哥像是捉到了不得了的寶貝一樣,聲音在這個偌大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的突兀:“特麼的,你這個婊、子,還挺會躲的啊。”
我知道我此刻跑也跑不了,我只能恨恨的看著他。
苟哥貪婪的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哼:“在這裡穿的這麼騷,你他媽之前還給我裝純?”
說著就一步走過來,想要把我拖出去。
這時,程決冷著臉站了起來。
他可真高啊,那個苟哥就只在他的肩膀上。
程決一下子鉗住了苟哥抓的我的手上。
苟哥吃痛的嗷嗷叫著:“兄弟,有話好說,你先放手。”
程決哼了一聲,這才放開他的手。
苟哥揉著被鬆開的手,一下子臉就垮了。
他猙獰著臉,緊緊的握住拳頭,猛然一下,猶如一頭瘋狗一般衝著程決衝去!
我開始擔憂程決了。
我絲毫不擔心程決會打不過苟哥,可是我擔心的是苟哥身後的那麼一大幫子人。
苟哥發狠似的對著程決打去,可是程決一個優美的轉身,接著又一個華麗的掃堂腿一下子就把苟哥,摔倒在了地上。
苟哥趴在地上,呼著氣,惡狠狠的盯著程決。
而現在門口聚集著一大群人。
他們都在看著苟哥,苟哥摔倒在了地上,他們也躍躍著打算衝進來,然後把我們撕碎!
果然,苟哥也知道自己是打不過程決的。
也不管什麼一對一單打了。
吼了一聲:“你們他媽的還看什麼?還不給我滾進來打死他?”
程決依舊一動不動,他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一點都不把苟哥他們一群人當回事。
我知道單憑程決一個人的力量是打不過苟哥他們幾個人的。
我咬了咬牙。
衝著苟哥大聲的喊著:“等下!”
接著我緩緩的走在了苟哥的面前:“你們不是想抓我回去嗎?我跟你們回去。”
苟哥一巴掌就甩到了我的臉上,幾乎一瞬間,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我清楚的感覺到了有血從我的嘴角溢位。
“你他媽就一個婊、子,你以為你是誰?”苟哥指著我凶神惡煞的大罵。
程決心疼的看著我,有微微的眯著眼,神情犀利的看著苟哥。
程決捧著我的臉,冰涼的手滑過我紅腫的臉頰,他很溫柔的說:“疼嗎?”
我搖了搖頭。
程決好像一點都沒把苟哥他們當個事。
可是,我擔心。
我不想因為我自己去連累了一個陌生的人。
“只要你們不傷害他,我跟你們走,我是不會跑的。”
苟哥冷哼一聲,程決在我旁邊,他倒也不敢動手打我。
他退後了幾步。
對著身後的十幾號人,招了招手,“來,兄弟們,先給老子把這個婊、子的姘頭給我打死!”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苟哥這麼兇狠,他要置我們於死地!
我愧疚對著程決說:“我知道你可以走掉,你不要管我,走吧。”
身後嗚哇哇的的就來了一群人。
他們像是有備而來,個個都拿著棍子。
程決推開了我,然後一下子從床下抽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天,是槍!
我在車上的時候看見雄哥也有,那時雄哥把槍揣在自己的口袋裡,很是寶貝著它。
我沒有想到程決也有。
難怪他可以這麼淡定自若,原來他有槍。
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程決扣了一下手槍的扳手,對著天花板打了一槍。
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一下子,所有人嗚哇哇的張狂著拿著棍棒的人都不敢動彈了。
程決冷著臉,把黑洞洞的槍口對向了苟哥。
苟哥本來是揉著腰,他本來是一臉戲謔的臉,一下子就變得僵硬了。
“大哥,大哥,你別激動。”他撲通一聲就對著程決跪了下來。
程決不耐煩的對著想要衝進來的讓人,晃了晃手槍:“你們都出去。”
苟哥正想也倒退著腿,正打算也跟著出去。
突然,程決一下就用槍打到了苟哥的腿上,霎時間血流滿地。
苟哥哇哇的叫著。
而那麼一群人絲毫沒有了剛進來的囂張,爬似的離開了房間。
“我叫你離開了嗎?”程決的槍口晃著晃著又晃到了苟哥的面前。
苟哥表情十分痛苦,他跪在程決的腳下:“大哥,你,你別激動,這個女人,我不要了還不行嗎?”
程決撇撇嘴,一腳就踹在了苟哥的身上。
轉身,程決對我說:“你恨他嗎?”
恨他嗎?
能不恨嗎?
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脫我的衣服,羞辱我...
我被他逼得都要去死了。
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我毫不猶豫的說“恨”
我看著苟哥,之前他還是威風凜凜的,一副要吃掉我的樣子,可是現在呢?
他就像狗一樣,幾乎舔在了地上,求著留下他的命。
人為什麼要這樣?
大城市裡面就是弱肉強食的嗎?
難道就因為你是一個陪酒女,那麼就可以仍人其辱嗎?
難道就因為別人手裡有一把可以殺掉你的槍,你就跪地就饒嗎?
此刻苟哥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是那麼像一小時之前的我。
不同的是他是求生,而我只是求著他能夠放過我。
程決竟然把槍口轉了一個頭,繼而盡然把手槍給了我:“那麼,你現在殺了他。”
他叫我殺了苟哥?
我呆住了。
雖然我很討厭苟哥,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殺掉他的。
“求你了,求你了,求你別殺我。”苟哥跪在地上,像拜菩薩那樣的拜著我。
我才發現,他的身下一股液體流出。
他竟然嚇尿了。
我搖了搖頭。
難道在這裡世界裡活著,就必須是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別人嗎?
我不想殺人,我也不會殺人,我只是個,只是個陪酒女,而已。
程決看著我:“你確定”
我點了點頭:“確定”
程決瀟灑的收回手槍,對著苟哥說了句:“滾”
苟哥立馬屁滾尿流的爬了出去。
我看見血隨著苟哥的蠕動拖著長長的血...
“你是不想殺他?還是不敢殺他?”
“不想殺,也不敢殺。”
我感覺的道程決在看我,他看我的眼神帶著好奇,帶著探究。
“為什麼不殺呢?”
程決他說的話每次都是那麼少,好像惜字如金一樣。
我咬著牙:“我是個陪酒女,沒有任何資格...”
接下來的話,我想我不說他也是知道的。
我是個陪酒女,最底層的,最見不得光的...
“你真是可愛。”
可愛?
他們都是用最不堪的詞來形容我,倔強,婊、子,賤人...
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說我可愛。
想著想著,我就又流眼淚出來了。
“怎麼了,說你可愛,你還不樂意了?”他言語裡滿是好奇。
“不,不是的。”我胡亂的摸著臉上的眼淚。
怎麼會不樂意呢,我只是有些感動而已。
他站起來,忽然就抱住了我,掛著我的鼻尖:“動不動就喜歡哭。”
我一下子就呆住了,我發現我並不抗拒他,甚至我此刻的內心是有點嚮往著和他靠在一起的。
天哪!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就對認識了幾個小時不到的人有了好感?
高楠,你就是個賤人!
可是我一邊又安慰著自己,因為他救了我啊,所以我會這樣的...
我就這麼任由他抱著,真希望時間靜止在這一刻。
可是,滿滿的程決像是不滿足與抱著我了。
他摟著我的手開始緩緩的滑過我的背脊,他細長的手竟然摸到了我的腰上,接著又滑到了更下方。
我一陣發抖,可是我並不想離開。
我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了站在我面前,我認識短短几個小時的人了。
我的內心一直叫我離開他,可是我的身體卻十分誠實的嚮往著他的撫摸。
他的撫摸有著陽光,有著陽光,讓人不想離開。
可是這樣,我又與那些其他姐妹有什麼不同呢?
這種感覺痛苦,卻又快樂著。
他是那麼的高,高到我只在他的胸口面前,我的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上,一動不動的享受著他帶給我的歡愉。
他已經伸進了我的襯衣裡面,我忍不住的夾緊了雙腿...
真的要這樣嗎?
高楠,你不是喜歡他嗎?
你已經18了,可以對自己負責了,再說在這裡工作,你真的能夠保證自己還可以保持著乾淨嗎?
既然你喜歡他,為什麼不給他?
不停的有著聲音在叫喚,在誘惑著我。
可是,我內心的防線在他的撫摸下,在一點點的崩塌。
他注意到了我夾緊的腿,卻也沒有生氣,在我腿邊緩緩的,慢慢的摸著。
那細長,帶著質感的手在我的腿邊...
他摟著我,把我抱了一起,像是對待最珍貴的珠寶。
輕輕的,深情的放在了柔軟的大床上...
他附身而下,吻著我的臉頰,眼睛,嘴唇...
又一路向下,邊吻著我的脖子,又邊細心的解開我襯衣的扣子。
我最後的防線崩塌了,沉淪了。
我絲毫沒有抗拒。
我看見隨著我扣子的解開,雪白的胸脯的露出,他的眼睛燃燒著熊熊的烈火,彷彿就要把我吞噬乾淨。
我能夠感覺他的溼潤的嘴唇帶著熱氣,他親吻著我的鎖骨,緩緩的滑下。
“你真美”他低著嗓子,聲音低沉的像是壓抑著慾望。
我別過頭,不想去看他。
我感覺我此刻,肯定是放、蕩不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