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間道

深夜的審問室，陰森的光影在牆壁上舞動，彷彿是各種刑具的幽靈在竊竊私語。

燈光昏暗，只有桌上的那盞單調的白光燈在無聲地閃爍，給這個死寂的空間帶來一絲生機。

張若凡被一根根冰冷的金屬鎖鏈固定在冷硬的椅子上，上面還殘留著血腥的味道。

他的周圍，是一片可怖的孤寂，這個空間內，除了他和智慧AI守衛，再無其他生命的氣息。

角落裡的刑具彷彿是惡魔的玩具箱，散發著寒光。夾鉗、電棒、鉤鞭...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等待下一次的狂歡。

四面牆壁上的攝像頭冷不丁地轉動著，如同四隻機械的眼睛，不放過任何角落，無情地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審問室的擴音器中，傳來審問者機械而無情的聲音，它們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回聲，不帶有絲毫人類的溫度。

“張若凡，我再問你一遍，張家的財產究竟藏於哪裡？張家的人又躲在什麼地方？”

張若凡那張滿是鬍渣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和調皮的表情，他語氣輕佻地回應。

“我都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真的不知道啊喵~”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股與環境格格不入的輕鬆和嘲弄。

主審人的耐心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限，直接下令讓智慧AI守衛採取行動。

只聽得“啪~”的一聲，AI守衛從架子上取下那根酷似魔鬼尾巴的鞭子，緩步朝張若凡逼近。

張若凡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絲痛苦又不屈的笑容，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艹泥馬~能不能換點新鮮的花樣？老子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

當那金屬味道十足的AI守衛舉起滿是倒鉤的鞭子，準備落下那致命一擊時，張若凡突然像一隻被逼到角落的狐狸，露出了他的狡猾。

“秋刀馬爹~我要揭發！”

審問人員聞言，連忙叫停了那即將動手的AI守衛。

“住手！”

智慧AI守衛冷冰冰地停下動作，倒鉤的鞭子卻在空氣中劃出了一道殘忍的弧線，宛如死神收割生命前的最後猶豫。

“張若凡，你要是早點告訴我們張家那幾億兆的財產藏在哪裡，也就不用吃這麼多苦頭了。快說吧，那筆財產到底在哪裡？”

審問者的聲音裡夾雜著焦急和貪婪，彷彿已經嗅到了那筆財產的氣息。

但張若凡，這個在絕境中依舊保持著狡黠和幽默感的男人，卻笑嘻嘻地，臉上的笑意像是一道光。

他那戲謔的聲音穿透了這片黑暗的氛圍：“哎，嘿嘿，你們啊，真會開玩笑。我確實不知道他們把財產藏哪兒去了。”

主審人的不耐煩更加明顯了，他怒吼起來：“既然你不想說，那你想揭發什麼？難道你是在耍我們嗎？”

審問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彷彿空氣中都凝聚著即將爆發的雷電。

張若凡則不慌不忙，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等等，別急啊。我要揭發的跟我們家財產沒關係，但跟隔壁的諸葛臥龍有關。”

他的聲音剛落，審問室內的氣氛為之一變。主審人的聲音也突然沉了下來：“你說什麼？”

張若凡猜測著對方的反應，心中暗笑：“哦吼？看來那老頭沒騙我。”

感覺到審問者的態度發生變化，張若凡知道自己的一計已生效，他的心中頓時滿是勝利的喜悅。

張若凡的臉上總是掛著一副調皮的笑容，即便身處審問室這樣的鬼門關，他也能嬉皮笑臉地對待一切。

他的眼皮輕輕一挑，嘴角擺出一副得意的弧度，彷彿整個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個老頭子真是個怪人，整天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堆我都聽不懂的化學方程式。”

張若凡故作嚴肅地模仿著臥龍的樣子，一副無賴的模樣。

他眨巴著眼睛，像是在向主審人傳遞什麼秘密的訊號。

“他還說讓我跟他合作幹壞事，說能保我無事。但老子我這人啊，向來光明磊落，怎麼可能去做那種事呢？”

張若凡的話語中充滿了戲謔和自嘲，不過在他那略帶奸詐的眼神中，卻是另有深意。

自從上次被騙，他對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抱有懷疑，尤其是那些自稱高人的傢伙。

“哼，臥龍老哥，你可別怪我出賣你啊，我這也是迫不得已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他聲稱是臥龍讓他這麼說的。

當主審人緊張地詢問起那個化學方程式時，張若凡慵懶地聳了聳肩膀，口中卻是一副故作可憐的樣子。

“唉，真的是太折騰人了，我都快記不清楚了，腦袋像被打了個結一樣。”

然後他嘴角上揚，語氣中帶著一絲狡黠：“不過呀，你們既然這麼感興趣，我不介意再去找找那瘋老頭，說不定他願意分享完整的秘密呢。”

主審人聽出了張若凡的言外之音，明白他這是在討價還價。於是，他做了一個肯定的姿態：“只要你肯配合，我保你無事。”

“嘿嘿嘿，放心，我一定配合。”

張若凡得意地笑了笑，心想，這下可以在獄中過得舒坦些了。

這件事關係重大，主審人立刻下令將張若凡送回牢房，並對AI守衛下達了嚴格的指示：待他如貴賓。

這件事迅速上傳到了聖公會的高層。會長聽聞後，臉色大變，連忙召集了緊急會議，整個會議室中，一股緊張的氣氛迅速瀰漫開來。

會議室內，空氣似乎凝固般沉重，遠方的雷聲在虛擬窗外隆隆作響，為這場緊急召開的會議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氣氛。光線昏暗，只有桌面上的一排高科技顯示器散發著淡淡的藍光，在它們的映照下，一位身形雄壯的中年男子顯得尤為突出。

會長王振，這位戴雲市至聖公會的領軍人物。

他披著白色披風，彷彿是一隻從未真正沉眠的戰狼，他的目光銳利而深邃，瞳孔中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周圍的座位上坐著一眾重量級的數字幻影，他們的3D虛擬投影在空中輕微地顫動，如同真人一般栩栩如生。

雖然肉身不在，但每個人的氣場都強烈地在這虛擬空間中顯露無疑。

“咳咳咳……”

王振清了清嗓子，環視一圈，發現有人尚未到齊。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龍膽，你們的團長怎麼沒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個更重要的嗎？”

座位七號上的龍膽，悠然自得地翹著二郎腿，笑容中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味道。

“我們團長現在正在追查戴雲市附近的十二使徒動向，所以我來代替他出席。”

“什麼？十二使徒又出現了？”

他的話語如同一枚重磅炸彈，在會議室中引起了轟動。

會長的眉頭緊皺，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住：“沉寂已久的十二使徒再次出現？不知道是哪一個？”

龍膽搖了搖頭：“團長還在追查，目前還不知道是哪一個使徒。”

會長王振點了點頭，對大家說：“最近戴雲市接二連三的發生了好幾件大事，各位怎麼看？”

三號座位：“前幾天地窟裡面傳火祭祀場的封印有所鬆動，現在又出現了十二使徒，這件事絕非偶然。我看，這件事與十二使徒突然出現或許有關聯。”

八號座位：“最近又出了張家造反事件。整個戴雲市的人都知道，張家絕對不可能造反。”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黃長官不僅沒有事先稟報，竟然還私自下令抄了張家。”

十號座位：“這件事影響廣泛，現在整個戴雲市都覺得我們至聖公會以權謀私，只是想要得到張家的財產，然後給他扣了一個罪名。”

十二號座位：“張家沒有落實罪名就被被抄家，這對我們公會的名譽有很大的影響。”

“那黃長官肯定是得到了什麼人的指示，有訊息稱黃長官是革命軍的臥底，只可惜他突然在家裡意外身亡，死無對證。”

五號座位：“根據王會長給我們看的資料，張家的六少爺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到重刑犯區域，而且又非常巧合的跟諸葛臥龍隔壁。”

“這些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由此看來，我們戴雲市的核心繫統或許已經被入侵，而我們竟然還不知道。”

王會長點了點頭：“張家被抄、十二使徒出現、傳火祭祀場封印鬆動、黃長官被殺、暗夜監獄諸葛臥龍突然開口。”

“這些事情看起來好像沒有聯絡，但卻又同時發生，這絕對不是什麼巧合。似乎有人想要分散我們的注意力，趁機靠近諸葛臥龍。”

二號座位：“王會長的意思是，有什麼勢力已經盯上了噬神者？”

四號座位：“會是鎮魂殿那些人嗎？如果真是這樣，那張家的六少爺被安排進去，不就證明張家也不是無辜的嗎？”

王會長並不贊同：“目前敵暗我明，局勢還不明朗，究竟是一股勢力還是多股勢力盯上了我們戴雲市，現在還不好說。”

九號座位：“哼~也有可能是其他城市的勢力。絕對不能讓他們得到噬神者的方程式。林家全都是廢物，研究了幾十年，連個方程式都解不出來。”

此時眾人議論紛紛唏噓不已，就在這個時候，龍膽開口說話了。

七號座位龍膽：“其他的都不好說，不過現在有一件小事，我覺得值得引起大家的注意。”

“這幾天經過詳細的調查，我發現被關進監獄的張家六少爺，他的真實身份可能有問題。”

“你說什麼？” 眾人紛紛回頭，滿臉詫異的看著龍膽。

他的話語在會議室中迴響，每個人都感到了一種不寒而慄的緊迫感。

隱秘的敵人、未知的陰謀、神秘的方程式，彷彿一張張暗網正在戴雲市上空蔓延。

所有人都意識到，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