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碾壓著喪屍,穿過屍群突破口。
我還沒想好去哪,暫時決定先去另一個軍區踩踩點。
一路上,不時看到有人類倖存者出門活動,膽子大的,已經拿著鐵鍬長棍,在對抗著喪屍。
極低的氣溫,導致喪屍行動緩慢,倒也不至於出現傷亡。
當然了,樓裡的倖存者除外!
由於室內,還沒有降至零下,喪屍行動起來,還是比較靈活的。我猜這些倖存者,大多數應該都是,一樓二樓的住戶,能活下來的都是幸運兒。
一路上開著車,感受著暗處傳來異樣的目光。
左拐右拐,我來到江城師範大學的門口,大學早就放假了,校園內空蕩蕩的。
發生災變之時,又是在早晨,所以不擔心裡面我喪屍。
將車開到拐角,藏在門口的樹叢後,拎著衝鋒槍,拿著望遠鏡。貓腰來到路口處仔細觀察。
遠處不時有幸存者路過,看到車轍印,也向這個方向張望,但卻無一人前來。
附近的倖存者都知道,大學已經放假,這邊雖然沒有喪屍,但是來了也是沒什麼用,索性去別處尋找物資了。
只是我猜他們會好奇,為什麼有車向這個方向開過來?
江城師範大學再往西,便是收費站,大概都是以為去高速的吧。
但是大多數江城人都不知道,就在江城師大的對面,有一條小路,是通向另一個軍區的必經之路,裡面曲折蜿蜒,不是太好尋找。
我也是兩年之前,去那附近辦事才知道的。由於之前是在特戰隊,所以對周圍環境比較敏感,才在偶然之時有所察覺,便記了下來。
見遠處路口沒有什麼情況,我便向後退去,剛一轉身,我立刻蹲下!
再次向反方向退去,我看到雪地上有著明顯不同於我的腳印!後背汗毛炸起,我端起步槍,瞄準腳步延伸的方向。
此處沒有喪屍,於是我低聲喝道:是誰!出來!否則我開槍了!
等了幾秒,沒人回答,來人應該是沒有槍的。一是這裡是學校,二來,如果有槍,早就頂在我的後腦之上了!
於是我向遠處包抄過去。
繞了半圈,我發現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車後。
我發現你了!站在那裡不要動!舉起槍,對著那人的腦袋,等轉過身來,我才發現,那是江城師範大學的保安。
我還認識他,由於我以前經常開著老婆的車幫她送材料,當時保安也誤認為,我是師大的老師,對我也是很尊重的態度。
而我也預設了,畢竟免去了很多麻煩,還能受人尊重,何樂而不為呢。
舉著雙手,從車後走出來,可他似乎不認識我,畢竟每天都要面對,無數的師生出入,又不能全都記住長什麼樣子。
看他走了出來,其實我的內心很糾結,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不殺他吧,容易暴露我的行動,而殺了他吧,雖然沒人能知道,而且已然沒有法律的存在,可我的良心上過不去!
他畢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雖然在部隊時也有過行動,可那都是敵人!
自末世爆發以來的幾天,我殺的都是喪屍,並沒有殺過人。更沒有殺過任何除敵人以外的普通人!
敵人都是有著巨大罪孽的,在擊殺時,我們都是化身正義,是為了保護百姓,才行動的,是有著光環存在的,所以內心不會感到非常糾結。
此時我卻內心糾結著,端著槍緩步向前問到:你怎麼在這裡!我承認,我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我在這裡值班,早上起來吃完飯,就刷了會短影片,看到有許多人發什麼喪屍末日,我以為都是拍電影呢。
但發的人太多了,我就想著去街上看看,是不是真的!可我還沒走到下面,就感覺不對勁了!我看到有很多人在咬其他人,我趕緊跑回來,躲在保安室裡就沒再出去過。這幾天也一直沒人來換班,直到你來了。
點了點頭我看著他問到:你們一班幾個人值崗?
就我一個人,平時有兩個人一起,大學放假了,就改成值單崗了。他這句話騙人了,但我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
你認識我嗎?我問道。
看著眼熟記不清了,保安依然舉著雙手回答道。
見他配合,我便放下了槍,只是我的手,依然放在槍上,以便隨時開火。
我突然覺得,這也是一個不錯的休息地方。
只是這個保安有點麻煩,我不敢相信任何一個,在末世中的倖存者!這不是膽小,只是一個老兵,刻在骨子裡的謹慎。
轉身我回到車旁,開啟車門,拿了兩袋自熱食品。在關閉車門的那一瞬間,我低著頭向他瞟了一眼,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我後座的物資,眼睛裡爆發著貪婪。
我將自熱食品扔給他,你把這個弄了。會弄吧?
會會會,這玩意加上水就可以了,我會整,太謝謝小哥了,我都兩天沒吃飯了!
他彎下腰,在雪地裡撿起兩袋自熱食品。撿起自熱食品的一瞬間,他又向車子看了一眼,眼睛裡的貪婪,揮之不去。
看著他緩緩起身,跟在他後面,來到值班室,衝鋒槍依然掛在我的脖子上。
一路走來沒有任何異常,而且我已經將車門鎖死,有任何異常,我會第一時間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