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將自熱米飯,遞到我眼前。全程我一直盯著他,並沒有動眼前的自熱米飯。小哥,飯好了吃飯吧。
你家裡幾口人啊?我突兀的問道。
就我一個人了,老爹老媽早就沒了,30年前,老婆難產大出血也走了,剩下個閨女,前年出車禍也沒了……
現在一回家空蕩蕩的,在這當保安,每天看著這些大學生,總能想起我閨女。
看著他滿臉唏噓,應該不假,我又問到:你看我眼熟不?
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了,你是這個大學的老師吧?
沒有回答他。轉而又問到:你看我這一車物資怎麼樣?
財不外露我是知道的,但我想最後試探他一下,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地上有腳印。不只是一個人的,至少有三雙不同的鞋印。而且米飯熟了,他也不像是餓了很多天的人。
啊?什麼物資?我沒注意啊!他側面對著我,身體微微一抖。
我又問道:你明知道我是這個大學的老師,我們也算是同事,你為何想要害我?說著,我便抬起槍對著他。
他滿臉詫異的看著我。
盯著他看了半分鐘說道:爺們!你的同夥是不是忘記了,現在是冬天,他們躲在門口是要做什麼呢?
他身體一抖,面目猙獰的看著我說道:門外?門外哪有人啊!?
說到這裡,他突然身形一扭,撲了過來,試圖奪走我手裡抬著的槍,可能是距離太近,給了他勇氣。
扣動扳機,兩槍送走了他,都說七步以外槍快,可七步以內呢?槍,又快又準。
迅速來到門前,踹門而出,門前傳來腳步聲。轉身向著腳步聲傳來的地方開了兩槍,放倒了兩個人。
來到躺在血泊中的兩人跟前,其中一個人已經死亡,另一個人大口喘著氣,眼瞅著已經快不行了。
你們為什麼要害我!歇斯底里的吼著,我幾欲癲狂。那個人掙扎著,眼睛翻轉著,看向我,嘴巴里喝喝的,吐著鮮血。
眼瞅著他也活不成了,我踹了他一腳,蹲下身子,伸手打飛他的帽子,揪著他的頭髮,直愣愣的看著他,不停的吐血。
你們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他已經不動了,不再抽搐,靜靜的躺在雪地裡,鮮血噴湧,染紅了周圍的雪地。
良久,鬆開他的頭髮,站起身,回到值班室。
我不擔心有人聽到槍聲,都是一些普通百姓,末世剛剛來臨,傻子才會向著有槍聲傳來的地方跑呢。
進入值班室,我坐在了椅子上,手指依然放在扳機上,回想著剛剛發生的這一幕。
我堅信,他眼底的狂熱是不會出錯的,蹲下身子,在他身上摸索起來。
最終,在衣服口袋裡,找到一小包粉末,還剩下一半。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感覺,應該是毒藥一類的,以後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剛剛弄自熱米飯時候,他就一直背對著我,我就注意到他,邊跟我說話,邊在口袋裡摸索。
之後遞過來的時候,低著頭沒有看我。
盯著他的屍體我幽幽的說道:你他媽不知道自熱米飯加熱的時候不用攪拌嗎?
這是我末世以來,第一次殺人。雖然他要害我,可我畢竟殺人了!他們也只是普通百姓,他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但無論是誰,只要是想殺我的,那就都是我的敵人!
在這末世不同以往!這該死的末世啊。
第一次把槍口對準普通百姓,可他們還普通嗎?他們想殺了我!
在心裡想著,就這樣過了很久,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上午9點鐘。看了一眼剛剛的自熱米飯,已經涼了。我一個人在這裡呆呆地坐了將近兩個小時。
透過玻璃,看了一眼四周,沒什麼情況。
依然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像是做夢一樣,可地上保安的屍體,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我,那不是夢。
出門,去車裡又拿了一袋自熱食品,真是餓啊!
吃過米飯,倦意猛烈襲來,有些挺不住了!強打精神,轉身來到屋外,刺骨的寒意,能讓我有一點清醒。
強行拉開大門,我將車,開進了師大院內,我知道,我應該將大門關閉。雖然也是無用,但是應該謹慎一些,可我感覺太累了……將車開到了機關樓前,下車之後,又在周圍雪地上劃拉一點雪撒在車上。起碼這樣從遠處看,不至於太突兀。
強打精神走進樓內,又從後窗翻出,沿著樓體來到路邊。只要是有路的地方,我便盡力跳過去。折了一把樹枝,劃拉著我留下的印記。
每次又找到不容易觀察的隱蔽處,抓點雪撒上去。路上有兩行腳印,是通向食堂方向的,看腳印,應該是那個兩個保安。
反正他們已經是死人了,腳印留著還能起到掩護的作用。我盡力了,這要是還被發現,那大概就是我的命吧,!睏意已經席捲了我的全身,很快我便來到女生宿舍樓。
之前經常來師大,所以這裡面的路比較熟悉,打碎一樓窗戶,翻進宿舍。
看到床鋪的一瞬間,我真想直接躺在上面大睡一場!可我知道這裡並不安全。強撐著來到5樓,我實在太累了,走不上去了!
隨便找了一間寢室,我將門鎖好,又推了門邊的床,擋住房門便翻身上床,掏出手機,強忍睡意訂了6個鬧鐘,又拿了兩套被子蓋在身上,便沉沉睡去,睡著之前我還在想,這一覺,便睡他個天昏地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