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兩側突然衝進來兩派保鏢,眼看要來圍住他們。

承桑巖一慌,瞬間撲過去抓住路覓鬱,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利器,抵在路覓鬱脖子上。

白皙修長的脖頸很快傳來刺痛,兩滴鮮紅的血液順著頸部緩緩流淌而下。

一時間氣氛變得逼仄緊張。

承桑巖倉惶道,“都別動!承桑榷讓我走。”

他反應太突然,雲葵剛才注意力都在承桑榷的臉色上沒注意到他猛然的這個動作。

現在制止已經來不及。

她懊悔不已,她的失誤,又一次陷入危險中。

承桑榷眼神發狠,眼底閃過一抹凝重。

“快點,承桑榷,只要讓我出了莊園,我就放過你女人。”承桑巖試圖威脅道。

“······”

“你覺得你能威脅到我?”承桑榷輕佻又沉肆的語調,又道,“這裡現在是我的地盤,你覺得······”

頓了頓,他接著道,“你能全身而退?”

疑問帶著質疑的輕蔑。

承桑巖知道他手裡的‘籌碼’不一般,他也只有這一個保命的‘籌碼’。

“能不能要看你了。”

他毫不懼承桑榷的揚聲道。

說這話時,承桑巖在刺著路覓鬱脖頸的地方,又用了些力道。

路覓鬱忍不住輕“嘶”一聲。

緊緊蹙眉。

見狀,承桑巖毫無鬆手的跡象。

承桑榷眼底暗沉,掩去眸底一閃而過的黯然,他一字一頓道,“行,我放你走,你別傷她。”

音落,路覓鬱的心裡猶如常年被冰雪覆蓋的冰面上有一處被暖陽照到。

她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受。

大約是久違沉寂的心有了一絲悸動。

但······太晚了。

“給我準備一張離開A國機票,然後不許派人跟蹤我,我安全落地之後,自會放人,這期間也不要派人跟蹤我,否則我不能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承桑榷聲線冰冷道。

最後,他還是放他走了。

“······”

緊接著財團也出現了一些問題。

池遇懷疑出現內鬼,還極有可能是先生身邊的人。

彙報這個訊息的時候,承桑榷坐在總裁辦裡,目光死死盯著電腦,眼神發狠,下顎線緊繃。

他大概知道是誰了?

“先生,這關乎財團的聲譽,也影響你的······”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承桑榷冷聲打斷池遇的話。

他現在只想一個人。

他知道後果是什麼,不需要池遇提醒他。

“······”

路覓鬱已經失蹤三天了,而承桑巖那邊就沒有動靜。

這是他第一次做這種沒有利益的賭注,卻是為了路覓鬱。

而這個他最信任的女人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他······

都錦辭得知這個訊息也是大為震驚。

承桑榷居然在那個女人手裡栽了一次又一次。

都錦辭多少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勸誡道,“阿榷,我說你平時不是很精明的嗎,這次財團怎麼會發生這麼大的事?”

這要是控住不好輿論,他會身敗名裂不說,財團也該易主了。

“放心,我這麼多年財團掌權人的位置不是白坐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

承桑榷,“沒有可是。”

都錦辭沒轍,嘆了口氣道,“行吧,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

找到背後之人······

路覓鬱絕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

路覓鬱消失的第五天。

池遇終於調查有些眉目。

“先生,據調查,夫人是把機密檔案透露給了這個人。”說著,他指著檔案上調查出來的沒有名字的,“而這個人被深扒出來竟然是承桑赫。”

承桑赫?

他居然從Y國精神病院逃出來了!?

有點東西,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傳到他耳朵裡。

池遇觀察了眼承桑榷彼時的臉色,跟以往一樣陰鷙沒有表情。

他又道,“承桑赫現在的位置追蹤到準確的,但過幾日他貌似訂了出國的郵輪,我們查到他訂了有三張,所以我們懷疑夫人和承桑巖也會在那艘郵輪上。”

言罷,池遇言盡於此。

剩下的就看承桑榷怎麼吩咐。

郵輪。

給他訂的離開A國的機票沒有立刻出國,原來是在打這個算盤。

坐郵輪?

郵輪出海這天。

承桑榷和池遇等隱藏偽裝成普通人的保鏢先後上了郵輪。

“······”

承桑榷則是不動聲色觀察周圍情況。

池遇等人也在暗暗尋找夫人的蹤跡。

“······”

“這是什麼意思?”

承桑赫用一把水果刀抵在路覓鬱的脖子前。

路覓鬱絲毫不慌的用手指輕輕擋開刀的背面,淡淡道。

“是不是通風報的信,承桑榷怎麼會在這艘郵輪上?”承桑赫質問地聲音在房間裡響起。

路覓鬱不屑地眼神掃了他一眼,“我說你確定你是和承桑榷是有點血緣關係在身上的嗎?”

怎麼那麼蠢呢?

“第一,承桑榷什麼人啊,他想要查你們的任意一個人的位置不是隨隨便便;”

“第二,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把重要檔案偷給你了,你沒本事把他搞垮,現在又過來說我叛變!?”

說著路覓鬱不禁冷笑出聲。

“第三,我手機早就被你砸了,我連通訊訊息都沒有,我怎麼傳?”

真是狗急跳牆,計劃敗露了就來指責她。

說到這個承桑赫就來氣,掐著她的脖子,狠厲道,“是不是你給我的是假檔案,才導致他沒有將承桑榷扳倒。”

忽而,他眸光一凌,“是你,是你對不對,就是你!”

就像自已認定的那樣,情緒越來越失控。

大掌握著路覓鬱的脖子,就開始瘋狂用力。

“行了,別給掐出個好歹,咱們可就剩下她這個唯一的籌碼。”承桑巖坐在躺椅上悠悠開口。

承桑赫這才憤懣鬆手。

路覓鬱被他驟然一甩的力道,倒在地上大口呼吸。

差一點她就感覺自已窒息了。

不愧是精神病院出來的,瘋子一個個。

“父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承桑榷既然能來,那就說明也是有備而來的,那就讓他有來無回······”承桑巖眯眼,唇角緊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