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命真硬!

明茴淑和旁邊的一位不知名小姐一同憤然看著路覓鬱和沐夏離開的身影。

反應過來時元玥已經氣到不能自已,踩著高跟鞋轉身離開。

兩人相視一眼,又提裙跟上。

“小玥,那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看得出來你很討厭她?”

“她在你耳邊說了什麼,你臉色都變差好多?她該不會是有你什麼把柄吧?”

“胡說。”元玥下意識的反駁,意識到自己說話的語氣有些失態,轉而收斂眸色,“當然沒有。”

理了理耳邊的碎髮,“她是個從貧民山裡出來沒教養的野種罷了,把柄不就是讓我知道她上老男人的床,不然你以為她怎麼有資格進今天的宴會。”

“原來是這樣,果然是上不了檯面的女人。”明茴淑附和道。

聽到元玥這麼說,自然也信了她的話。

覺得路覓鬱就是這樣的人。

周絮憤憤然道,“那她們剛才打了你一巴掌,這仇得報!”

元玥已經知道她要做什麼了,故意說,“算了,惹上她們這種潑婦,是我運氣不好,不跟她們這種人計較。”

“不行,小玥,是她們這麼過分,不能就這麼放過她們。”

兩人一唱一和,周絮越對路覓鬱不滿。

想想元玥這個從來不吃半點虧的人,都不屑和路覓鬱爭鬥,便愈發覺得她們就是一些攀上老男人的狐媚子。

這樣想著,她對元玥道,“放心,我會幫你報仇的。”

“別,今天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在,你可別做什麼傻事。”

元玥違心的勸周絮。

面上一副關心姿態,心裡已經在想,這個蠢貨快點動手。

假借他人之手,坐收漁翁之利。

元玥簡直不要太在行。

周絮還以為元玥在關心她,安撫道,“放心,我就是給她點教訓,不會鬧出人命。”

夜色,華麗氣派的馥郁山園裡,裡外外都是圍成滿座的賓客,到處都是各處不辭萬里而來的財閥世家。

承桑榷已經出去接電話很長時間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路覓鬱一個人在這種交際場上轉悠,沐夏說她要去找都總統,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站在西邊巨大裝飾璀璨的吊燈底下。

因為這裡有一個兩米高的小蛋糕塔,上面的小蛋糕可以自取,所以她真的很無聊站在這裡吃蛋糕。

她的禮服沒有口袋,包包又放在車上,手機沒辦法帶,與其讓承桑榷幫她把手機裝上,她還不如不帶。

吃完一塊小蛋糕,承桑榷人還沒來。

此時晚宴過半,承桑榷會不會已經離開了?

應該不會吧!?

好吧,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她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馥郁山園這麼大,她出去應該不會迷路,來時的路她記得······

正欲抬步而走,旁邊忽然有個女人喊住她。

不對,也不算喊她。

“承太太,請留步。”

出於禮貌,路覓鬱還是轉頭看向聲音朝她這邊傳來的人。

聲音輕柔甜美,是一個極其美豔的金髮外國女人。

但是她出口的話,字正腔圓,完全聽不出來有口音。

路覓鬱收回腳步,看向來人。

鹿眸微微一閃,朝她確認,“你是在叫我嗎?”

金髮女人笑容更深,點點頭,“是的,承太太。”

“你好,做個自我介紹。”路覓鬱莞爾一笑,“我叫路覓鬱,你可以叫我路小姐;或者我先生姓承桑,你也可以稱呼我承桑太太。”

見金髮女人沒有敵意,路覓鬱主動給她做自我介紹。

“原來如此,真是抱歉,我不知道。”

金髮女人輕輕掩唇,抱歉道。

看得出來她確實沒有敵意,也讓路覓鬱沒有介懷。

路覓鬱笑道,“沒關係。”

金髮女人這才開始介紹自己,“你好,承桑太太,我是諾瑞萊昂,是權墨州的妻子。”

權墨州?

路覓鬱沒甚在意,只當是女人介紹自己丈夫的稱呼。

“承桑太太,不,路小姐,你長得好美,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路覓鬱笑了笑,客套的話並沒多說。

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她不想輕易交朋友。

“對了,承桑太太,這給你。”

路覓鬱低頭隨著她的視線在包裡翻找的什麼, 不一會兒,諾瑞萊昂遞給她一個名片,“這個給你,你長得實在好美,我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找我。”

諾瑞萊昂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和長得漂亮的人交朋友。

路覓鬱伸手接過。

兩張?

諾瑞萊昂解釋,“一張是我的,一張是我先生的,你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能不能做到我都會盡力幫你。”

路覓鬱面上掛著恰到好處的淺笑。

“謝謝,不過我們才見第一面這······”不太好吧?

她象徵性看了眼兩張名片。

一張權墨州,一張諾瑞萊昂······

“這沒什麼不好的,我喜歡看長得漂亮的人,你很好看。”諾瑞萊昂巧笑嫣然。

並不覺得自己給人名片是什麼唐突之舉。

“你是K國人?”

名片上寫著,諾瑞萊昂,K國皇室小公主,聯絡方式xxxxxx

路覓鬱頓覺著名片有些燙手。

K國皇室小公主,這是什麼大佬級別的身份啊!?

諾瑞萊昂朝她甜甜一笑,“是啊,我是K國人。”

只是笑意還未收斂,只聽“小心”一聲。

她人被一道力道往前拽著跑了兩步。

“轟隆隆——”

一陣劇烈重物落地的聲音。

頭頂的龐大吊燈幾乎是在頃刻間落了下來,直速下降,路覓鬱恰巧在吊燈底下。

人剛被諾瑞萊昂猝不防帶著跑了兩步,就被其中一塊松落的水晶吊燈砸中後背,重重摔在地上。

緊接著,龐大無比的水晶吊燈在她來不及做出反應瞬間砸在她的腿上。

諾瑞萊昂再拉著她跑的時候也被摔在地上,她的裙襬寬大無比跌倒的瞬間覆蓋著路覓鬱身體上一些。

當吊燈砸下的那一刻,路覓鬱能明顯感覺到到自己的小腿斷了。

濺起的水晶玻璃碎渣劃破了她小腿露出來的肌膚。

而旁邊的諾瑞萊昂被砸到頭部,頭頂流出鮮紅的血液,人已經暈了過去。

她的大腦是清醒的,可她現在起不來。

兩個人被壓在碎成一地的水晶玻璃渣裡,周圍的人驚呼尖叫,混亂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