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承桑榷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路覓鬱離開的背影,她朝沐夏走去。
接起電話,抬步朝宴會外走去。
“夏夏,你等一下,你怎麼在這裡?”
路覓鬱追上沐夏,不解問。
“······”
阿路在喊她?
沐夏轉眸便看見路覓鬱向她走來。
定睛一看,才敢確認面前這個朝她走來的紅裙女人是路覓鬱。
不是她沒一眼認出來,而是······路覓鬱今天這身裝扮造打扮和她平日裡的清淡風格——大相徑庭。
沐夏一時沒敢確定這就是她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朋友!
“阿路!?”沐夏訝然,“親愛的,你怎麼也在這兒?”
旋即想到什麼,立刻唇角的笑意還沒揚起便僵在臉上。
“你是和承桑先生一起來的嗎?”
路覓鬱點頭應道,“嗯。你怎麼也在這兒?”
“這個說來話長……”
她今天是這裡來工作的,但是半路遇上都總統,他說他今天要參加這場宴會,缺個女伴,於是叫她先替補一下。
沐夏三言兩語概括。
現在這個處境不適合解釋。
路覓鬱表示瞭解。
路覓鬱剛想張口問,既然是女伴,那她怎麼一個人在這?
背後就傳來一道嘲諷女聲,“呦,兩個不愧是從貧民村出來的人,骨子裡就是貧賤氣息,穿的再光鮮亮麗也依然掩蓋不了。”
二人聞聲同時轉頭看向聲音來源。
是她?
“又是你,你陰魂不散是吧,以為你這諷刺我們兩句我們就會羞愧不堪,我說這麼大小姐,你要是有病就去治,別在這裡刷存在感。”
“礙眼!”
沐夏向來性子直率火爆,惹到她頭上她可從不禮讓。
不管對方是誰,她都不會放任輕饒。
元玥冷笑,不屑道,“你們一個委身於老男人不惜上位,一個為了給上位勾搭男人來這種場合,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元玥臉上。
沐夏氣憤道,“你說誰委身於老男人呢,把嘴巴放乾淨點!”
被猝不防一個力道甩過來,元玥險些一個踉蹌。
還好旁邊的兩位小姐扶住她。
其中一個是明家大小姐,明茴淑對沐夏這個動手行為感到驚詫,憤懣道,“你怎麼打人?你知道她是誰嗎你就輕易動手!”
旁邊一個小姐同樣一個鼻孔出氣,“沒錯,小玥可是元家大小姐,你們竟敢這樣輕易動手,果然是從貧民村裡出來的人,沒有教養。”
元玥剛站穩,蓄備反擊回去,在聽到這話時陡然改變主意。
順勢捂著自己紅印的臉,裝起柔弱。
醞釀了下情緒,正準備張口。
路覓鬱打斷施法,“元家大小姐?”
元玥頓時話噎在喉嚨,不上不下,差點嗆住。
“沒錯,就是京州元家,你們還不快給小玥道歉。”
路覓鬱眼簾一抬,直直睨向元玥。
目光幽冷,嗓音淡淡,“原來,你就是京州元家元大小姐元玥!”
她聲線清冷,沒什麼起伏的一句話,卻讓人聽著別有一種冷意。
元玥絲毫不懼她的話意。
“就是我,你知道我的名字又怎麼樣?會讓你好不容易攀上的老男人來替你聲冤嗎?”
元玥的冷嘲熱諷真是擺在明面上的。
她是打心眼看不起她。
自然也不會覺得路覓鬱這種軟柿子會怎麼報復她。
報復就報復,她元玥可從來還沒怕過什麼。
故而,她猜想的那樣,路覓鬱沒有否認,她就覺得更是如此。
聽到攀上老男人這幾個字,沐夏又頓時氣血翻湧,真想再給元玥上去兩巴掌。
被路覓鬱按住手臂,攔了下來。
小聲在她耳邊道,“夏夏,別激動,她就是故意激怒我們,別中招,別失了禮數,讓都總統丟臉。”
聽她這麼說,沐夏瞬間順毛。
有道理。
彼時,裙襬裡手機提示音響起。
但看到元玥那張揚眉得意的臉,她還是很生氣。
沐夏所穿的禮服裙襬較大,設計有一個口袋,手機提示音正是從那裡傳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備註。
【都錦辭總統:你人呢】
【都錦辭總統:快回來】
“你,元玥是吧,我管你是哪家大小姐小小姐,你要是再仗著你的身份狗仗人勢,欺負她,你看我敢不敢扇死你?”沐夏狠狠瞪了元玥一眼。
而後拉著路覓鬱的手提裙走開。
結果剛走一步,就被明茴淑拽住,“你們等一下,你們還沒有給小玥道歉,往哪走?”
“鬆開!”
路覓鬱也不忍讓沐夏一個人站在她面前維護她,冷聲道。
明茴淑下意識鬆開抓住路覓鬱的手腕。
“你們確實先動手打人了,不應該道歉嗎?”
另一個狗腿小姐也幫腔,“沒素質,貧民村的人該不會都像你們這樣潑婦吧,一言不合就動手打人吧!?”
沐夏已經顧不上和這些無關緊要的人周旋,她得離開了,出來時間已經很久了。
路覓鬱也看出來她好像有急事的樣子。
“是我們先動手的,但這個歉我們是不會道的。”路覓鬱有條不紊接著道。
“第一,我們並沒有打錯,是你先出口汙衊的人;第二,你們顛倒黑白,要是有病就去治,不要在這裡亂咬人;第三,給你們科普一下,貧民村裡出來的人也是人,和你們沒有區別,不要覺得你們含著金湯匙出生就比旁人高人一等,素質不是看你的身份斷定的,你要是實在覺得你高貴不想和我們這些人見到,那就請你換個星球生活。”
“還有,你要是再張口汙衊我,即便你是元家大小姐我也會讓你付出代價,況且······”路覓鬱特意停頓一下,稍稍靠近元玥耳邊,“你還欠我條命,別忘了。”
“元小姐貴人多忘事,我提醒一下。”
路覓鬱神色沒有一點波瀾,從始至終。
頂著這樣一張清冷美顏的臉,說出來的話似乎只有她們兩人能懂,又冰冰冷冷沒有一絲溫度。
在場唯一聽懂路覓鬱話意的元玥,嫣眉緊蹙,死死盯著她。
彷彿眼神若是能殺人,路覓鬱已經被她殺死了千百回。
當初到底什麼人救了她,為什麼要救她?
真是多管閒事!
為什麼已經掉進湖裡,那麼長時間還淹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