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都要問承桑榷!?

路覓鬱連忙制止,“不用了,你就按平時叫吧!”

“好的,太太。”

此時,沐夏已經在火鍋店裡等了她好久,忍不住打電話過來。

“喂,親愛的,你過來了嗎,到哪裡了?”

“我才忙完,這就過來。”路覓鬱聽見閨蜜的聲音,心情都更上一層樓。

“池特助,麻煩送我去一下常州火鍋店可以嗎?”

池遇有些為難,“太太,先生讓我接你回去······”

承桑榷的話沒有人敢違抗,他剩下的話沒說完,希望路覓鬱能明白他的意思。

顯然路覓鬱沒明白。

她說,“我晚點回去和承桑先生說,我現在要去見個重要的人,你不方便的話,我自己打車過去。”

說著,她已經手抓在車扶手上,準備推門下車。

“太太,我還是送你過去吧。”池遇連忙道,“······您記得跟先生說一下就行。”

如果太太跟先生說一聲,應該沒事的吧?

這樣想著,沒幾分鐘路覓鬱就出現在火鍋店,如願以償和自己想念已久的朋友見面。

兩人約定好久聚一起吃頓火鍋,今天總算是有機會聚到一起了。

沐夏無比激動。

和好友聊了好長時間的天,沒頭沒尾的一些廢話,一個滔滔不絕地講,一個喜不自勝地聽。

就連她實習的時候,去採訪了A國總統,有多年輕有多帥都跟路覓鬱講得津津有味。

逗得路覓鬱眉眼笑彎。

講完她的故事,她也關心路覓鬱最近的生活。

比如,怎麼突然來京州了?打算待多久?會住在哪?

沐夏今年大四,馬上就要畢業了,有沒有空參加她的畢業典禮?

問了一連串的問題,路覓鬱都不知道怎麼回答。

沐夏很快就捕捉到她眼裡的躊躇。

從小一塊長大的,早就養成了默契,路覓鬱稍微一有心事她就能敏銳的察覺到。

“阿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沐夏小心翼翼地問。

“······”

路覓鬱抿唇,還是被她給看出來了!

“夏夏,我的確有事,但我不想跟你說,因為這件事很棘手,你幫不了我,還會給你惹來沒必要的煩惱。”

沐夏蹙眉,“你現在這麼一說,我更煩惱了。”

“什麼事情我幫不了你?是工作?”

一關心就開始忍不住亂猜。

路覓鬱最後還是給她說了自己和承桑榷之間的事。

“那他知道你流過他的孩子嗎?”沐夏吃驚地問。

路覓鬱搖搖頭,“目前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那麼一個權利財力滔天的人找我到底是為什麼,現在我也不知道我是個金絲雀還是個可笑的情人?”

沐夏聽完很是心疼好友。

不過聽完她的講述,沐夏倒不覺得承桑榷會為了尋找一個金絲雀而苦找三年,期間誰往他身邊送女人都沒一個好下場。

沐夏不禁陷入沉思。

她學的是新聞專業,多少對國家經濟沾點邊的情報有些瞭解。

“······”

沐夏也摸不清承桑榷這人究竟想要做什麼,他離奇的操作,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不過還是安慰路覓鬱先順著承桑榷的,正所謂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然後她會想辦法幫她逃離這裡。

兩人告別後,沐夏回了學校。

路覓鬱又被隨機待命的池遇接回去,送到承桑莊園。

承桑莊園坐落京州寸土寸金的地段,總佔地面積三千公頃,從大門進來就是一條寬敞道可以同時橫行十六輛車的鵝卵石路,路兩側是鬱鬱蔥蔥的樹園,還有很多標誌性建築物,莊園裡各種獨棟的院落,再往後走是屹立在最中間的城堡,最後以背靠桑山結尾。

路覓鬱視線看著車窗外的景象,目光毫無驚豔。

甚至眼神呆滯到讓人以為毫無焦距。

池遇將人送進富麗堂皇的景苑後離開。

路覓鬱剛一進門就看見承桑榷坐在客廳真皮沙發上,指尖還燃著煙,輪繞在男人雋逸非凡的臉頰輪廓,莫名讓人心生畏懼。

見有人進來,他輕輕側目。

只見路覓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光線角度的原因,承桑榷並沒有看清路覓鬱的神色,但他有種強烈的直覺,她的眸光裡,沒有懼意,一點都沒有。

皮鞋在地上踩出一道道聲音,一步一步向門口走去。

一直在路覓鬱面前停下。

再看到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覆蓋上恐懼的鹿眼裡,他眼裡閃過一抹不知名的神色。

且速度快得他都抓不住。

“你很怕我?”

嗓音帶著意味不明地詢問,暗沉如墨的黑眸裡夾雜著審視。

路覓鬱,“······”

男人身上伴隨的菸草味有些嗆人,路覓鬱聞不慣,稍稍向後退了半步,似乎這樣可以緩解一些空氣。

她這個動作剛一動,承桑榷卻以為她要摔倒伸手去扶。

誰知路覓鬱瞬間像觸電似的,躲開他的手,往後退了一大步,直接撞在後面的門上,發出‘咚’的脆聲。

顧不上疼痛,路覓鬱害怕承桑榷發怒,心虛的摸了摸耳垂。

承桑榷的手停在空中,眉頭不知是什麼時候緊皺在一起,目光盯著路覓鬱。

在他的表情中居然看到了——不可置信!

此時管家丁叔和別墅內一眾傭人都看懵逼了!

還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這位小姐是誰呀,居然敢不領先生情?

還沒見過先生表情這麼······豐富過。

哪怕平時處置一些‘不懂事’的人的時候,都沒見過先生眨一下眼皮子。

這位小姐闖大禍了,單看先生的表情就知道······

一身白色燕尾服的管家丁叔一把年紀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略加思索承桑榷從不會帶女人回莊園,而這位小姐卻能讓承桑榷等這麼久,看來身份來頭肯定不一般。

於是硬著頭皮走上前,頷首畢恭畢敬道:“先生,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什麼時候開動?”

“······”

見承桑榷依然盯著她,沒回話也沒動,路覓鬱也保持緊抿唇,儘量避開承桑榷的視線。

良久,承桑榷握拳虛掩,抬腳朝餐廳走去,“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