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承桑榷這話的含義是什麼,但她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承桑榷是來找她的!

沒想到承桑榷會來的這麼快。

至少,在她預料之外······

以最快的速度讓自己平靜一些,現在最重要的是把眼前這關度過,等籤售會一結束她再想辦法。

今天這麼多人的場合上,況且還有人拍攝,她不能讓人覺察到她異常。

接下來一切順利進行著。

終於籤售會結束。

起碼在她出門的時候,沒有看到誇張的保鏢或者有豪車在門口,甚至她也沒有看到承桑榷的身影。

路覓鬱長長鬆了一口氣。

手機提示音響起。

【小魚淺淺:晚上古鎮那邊有個朋友組的聚會,都是我們認識的朋友,付清,你去不去】

人在心裡裝了事,會迫切想用另一種與大腦想要的心境不統一的環境中尋求慰藉,以此來掩飾內心的害怕。

因此路覓鬱很快回復了她。

【小付小清:想去】

【小魚淺淺:好,我把地址發你】

【 小付小清:OK】

一身復古風格的白色長裙,配上她精緻如玉瓷般的俏臉,襯得她在驕陽下更自帶乾淨清冷美,溫婉和清冷搭配在一起卻毫無違和感。

······

直到晚上聚會結束,她都沒有看到承桑榷再出現的任何身影。

就彷彿她今天白天所見到的他,跟平常很多個噩夢裡出現的一樣。

這讓路覓鬱有點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是夢的話,今天發生的一切又那麼真實······

獨自走在夜路上,想得有些失神的路覓鬱絲毫沒注意到後面有人跟著她。

泛著橘黃的路燈下,少女的背影在地上被拉的有些長。

幾乎是瞬間,在拐彎處她被一隻大手捂住嘴,還有同夥架起她的腿,直往小道巷子深處鑽。

嘴被死死捂住,發不出半點聲音。

驚恐之餘她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直接張齒就咬住那個人的手。

那人吃痛一把鬆手,“啊,老子艹!”

伴隨著男人的暴怒,還重重甩了路覓鬱一巴掌。

霎時間,路覓鬱感覺臉頰傳來火辣辣的疼。

這人用了十成的力道,路覓鬱頓覺自己不止臉疼,牙也很疼。

疼到不能張口。

“敢咬老子,看老子不把你艹乾淨!”

旁邊還有三個同夥在譏笑。

顯然是在笑路覓鬱的自不量力。

時不時發出令人作嘔的話語,緊接著路覓鬱就被強行推倒在地,沒有支撐點,堅硬的石板地上,嬌嫩的面板被隔得生疼。

來不及呼救,面前四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盯著她看,像是在盯著勢在必得的獵物一般。

極度的恐慌感襲來。

昏暗的巷道里,根本沒有光亮,路覓鬱找不到手機被丟在哪裡了,更看不清那些圍著她的醜惡嘴臉。

被她咬了一口的男人為首,已經開始解自己褲子。

朝她撲來。

路覓鬱害怕到身體往後瑟縮,她試圖想要不顧疼痛爬起來跑。

結果被那人狠狠按在地上,又從她臉上一巴掌。

“我勸你識相點,老子還能對你憐香惜玉點,別不識好歹。”

“救命!救······啊!”

那人壓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她那段噩夢般的記憶瞬間被勾起。

她突然開始像瘋了一樣連摳帶抓的攻擊騎在她身上的男人。

毫無章法的亂打,讓男人以為她突然瘋了。

一把將她甩開,頭磕在牆上,人直接暈死過去。

而此時男人還罵罵咧咧,“晦氣,瘋子!”

見人不動了,其中一個膽子小的男人問,“這不會出事吧,人不動了?”

為首的男人向路覓鬱靠過去點,伸手試探她還有沒有鼻息。

“放心,沒死!”

隨後他又轉頭看向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女人。

嗤笑的冷哼一聲,“還跟老子鬥,這下老實了吧!”

“敬酒不吃吃罰酒,哼——”

就在他準備伸手去解路覓鬱衣服的剎那,猛然聽見巷口給他放風的幾個兄弟都被撂倒在地。

“砰——”

身體挨著布料摩擦在地面發出的劇烈響聲,一下接著一下,一個接著一個。

來人是一個身姿頎長的男人,黑夜中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三個壯漢撂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痛苦哀嚎。

見他的兄弟都被這人傷成這樣,跪在地上的男人瞬間秒慫。

“這位兄弟,請你高抬貴手,饒了我這一次吧,這小姑娘我沒碰······啊!”

話音未落,承桑榷便已經走到他面前。

明明是在黑夜中,藉著微弱的月光跪在地上的男人彷彿看清了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看他,像看死物一樣的眼神。

頃刻間,他就被站在面前的男人狠狠踩住手背,用盡碾磨。

“啊!”

只有他殺豬般的嚎叫聲衝破天際。

承桑榷視線落在面前一動不動的倒在地上的路覓鬱身上,頭髮處還滲出來液體,留在地上浸染一片。

顧不上其他,一腳把還在嚎叫的男人踢飛好幾米遠。

長腿一邁將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路覓鬱扶著頭抱起來,穩步朝巷口走去。

先送到就近的醫院。

承桑榷一隻手捂著她的頭上流血的地方,步伐急切又穩,生怕顛簸到路覓鬱的傷口。

凡事運籌帷幄的男人,此刻居然為一個女人慌了神。

“······”

路覓鬱醒來已是第二天中午。

一睜開眼睛入目就是潔白的天花板,路覓鬱有一瞬間的恍惚。

大腦沒連線上昨晚的事情。

“你醒了。”承桑榷溫聲問,“有哪裡不舒服嗎?”

聞聲,路覓鬱眸光緩緩下移,這才看到床前坐著······承桑榷!

“是你!?”

一張口她才發覺嗓子乾的厲害,聲音都是沙啞的。

臉很疼,牙也很疼。

承桑榷把水杯遞給她,“餓不餓,我去叫人買飯了,一會兒就能吃。”

路覓鬱將不得不接過的水杯捏在手裡,並沒有喝。

微微蹙眉,還是不敢看承桑榷。

彼時,外面剛好買飯去的池遇回來。

他手裡不僅提著飯,另一隻手上還提著各種水果。

滿滿兩手,也不知道他剛才那個門是怎麼開啟的。

將東西放下,池遇就收到某人的視線,迅速撤離。

房間裡又只剩下兩個人。

承桑榷把桌子支起來,將冒著熱氣的飯擺放到路覓鬱面前。

路覓鬱則是惶恐的看著承桑榷這一系列操作,著實有被嚇到。

這可不像A國京州第一財閥會做出來的事!

她也不敢下嘴,感覺肚子不是很餓。

“怎麼不吃,你不喜歡?”

見她遲遲不肯下筷, 承桑榷問。

“承桑先生,你這是做什麼?如果你想報復我當年騙了你或者聯合旁人算計你,你大可以直接說出來,不用這麼精神折磨我。”

路覓鬱靠著尚存的理智和為數不多的三分勇氣說出自己的內心話。

承桑榷,“······”面上沒有任何神色。

“我要你和我,結婚。”

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吐出,尤其是最後兩個字字音咬的很重。

落在路覓鬱耳裡猶如被雷擊中,字字誅心。

不過還是強扯出一抹僵硬的笑道,

“承桑先生,我想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承桑榷一臉嚴肅,低沉磁性的聲音道,“我從來不開玩笑。”

房間驟然恢復安靜,病床上的路覓鬱似乎感覺自己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