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宿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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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宿敵
◎“你們還是趕緊融合吧。”◎
應縱歌一句話就讓玄九面色陰沉。
虞歲歲簡直要把臉埋進碗裡, 他們為什麼還能自己挖苦自己?
而應縱歌伸手輕撫她的長髮,話語和眼神一樣溫柔,“等下我給歲歲綰髮。”
真的嗎?確定不會綰著綰著就綰到床上去嗎?
虞歲歲已經清楚這倆都是什麼德行。
玄九起身,直接和她坐到同一張椅子上, 伸手環住她的腰, 讓她靠在他懷裡,“璇璣蘅和神王之間的恩怨, 歲歲沒必要牽扯進去。”
應縱歌看著他環在虞歲歲腰上的手, 桃花眼危險地眯起。
玄九挑釁地看著他。
虞歲歲沒留意他們之間的眼神交鋒, 她想起之前茉姐姐跟她說過的話, 神王和璇璣蘅之間一定還有隱情……
等等, 茉姐姐!
這半個月過去,茉姐姐不可能不來找她,至少也會跟她傳音, 更別提之前和她一起進了禁陣的玉緋衣,還有其他人……
真是男色誤人。
虞歲歲很快放下筷子, 去找腰間的弟子玉牌。她身上還穿著一件布料細軟的綠蘿裙, 醒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她也懶得換, 但現在, 藕綠青紗腰帶上只有她剛才掛上去的月衡令。
她滿眼寫著:別給我裝。
這時,都要整個人倚在她身上的玄九環著她腰身的手臂往上移了一些,然後輕輕搖晃了她一下,控訴道:“歲歲,你可是冷落了我足足半個月。”
“好。”她拿起茶杯,淺淺抿了一口茶。
“歲歲,在想什麼?”玄九還在含咬她的耳垂,聲音輕而喑啞,“你的臉有些紅。”
“唔?”虞歲歲回過神,意識到他提出的請求後就搖搖頭,“不要,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沒有!”虞歲歲瞬間回過神,低頭去喝應縱歌遞過來的茶,欲蓋彌彰地補了一句,“什麼都沒有想。”
虞歲歲一哽,這能怪她嗎?還不是因為師尊。
應縱歌涼涼地瞥了黏在她身上的玄九,不滿道:“離遠點,別礙事。”
她就知道。
應縱歌不滿於她吻玄九的這一下,眉梢微挑,勾著唇角道:“我切斷了共感。”
開玩笑,帶他去,戰場也會變成情場。
虞歲歲心中無奈, 只說:“師尊, 等我吃完早膳就還給我。”
以前虞歲歲可能還會心軟,但經歷了那半個月,她就明白了師尊床上床下就不是一個畫風,現在她只覺得他每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好的。
她的錦囊、弟子玉牌、御神令和其他東西全都不知道去哪了。
應縱歌已經起身,搬了一張藤椅在她身後坐下,伸手捧起她的長髮,親了一下她的後頸,“我為歲歲綰髮。”
“歲歲,”應縱歌的聲音打斷她的思緒,他將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喝茶。”
接下來虞歲歲就很天真無邪地以為完事了,她還想著去把衣裳撿回來穿上,伸手勾住了衣領拉過來,抖開了無數紅蓮花瓣,紛落如雨,沾了她一身。她後來才意識到,她這種行為很像那種騙完了元陽就提裙子走人的合歡宗弟子,連片刻的溫存都吝於給予。
說實話,虞歲歲有些心動。
後面的虞歲歲實在是不想回憶了,應縱歌還想要讓她喚他夫君,她只會一聲聲地喚師尊,在狂風暴雨中下意識地依賴最親近的人,意亂情迷之際已經忘記了,將她拉入瘋狂慾海中的就是她的師尊。應縱歌一聲夫君都沒有討到,不滿地用牙齒磨她的耳朵,一下下地齧咬,節奏跟某些事情保持一致。
虞歲歲:“……”
虞歲歲被他的唇齒磨得有些腰軟,都怪師尊。她現在還能想起那些不可言說的抵死纏綿,第一次應縱歌還被她氣得情緒失控,而她還有些緩不過來,只覺得自己像是融化成了另一潭水,隨著他而搖晃,波瀾疊潮。待她回過神來,已經被他抱在懷裡,他牽了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環過她的腰抱住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的長髮。他鬢髮微溼,眉眼還沉淪在愛慾中,半邊臉被紅蓮花瓣遮去,閉著眼輕哼著什麼,是柔蘭的調子,他像是在回味,時不時還要輕輕晃她幾下,似在跟她撒嬌。
“歲歲真要去?”玄九還是不同意,他離她很近,說話時有意無意地拖長了尾調,溫熱氣息拂過她的耳際,像是那些吹枕邊風的妖妃,“與璇璣蘅合作,不啻於在與虎謀皮。”
應縱歌立刻睜開了眼,把她撈了回去,扣住她的腳踝把她的腿架上他的肩,這一次很溫柔,他像是擔心她會離開,千方百計地用各種手段討好她,虞歲歲被取悅到了,後來她在上位,一開始確實是她主導,應縱歌的表情很享受,眉眼瀲灩無雙,每一處都是極致的風情,眼尾和麵上都浮起一層漂亮的緋紅,她就是被他這副樣子給騙了,沒多久就失了力氣,腰都不想抬一下,更別說穿裙子走人。他就攏住她的腰,開始兇性畢露。
“那也得謀一謀,才知道她對我來說,是老虎還是貓。”虞歲歲已經決定好了,她挑了一塊玫瑰荔枝糕,喂到玄九嘴邊,“要吃嗎?”
“好,”他用手指勾了她一縷長髮,指尖繞著髮尾捲了卷,眼睫低垂了些許,透出些許弱勢,“我只是擔心歲歲休息的時候被打擾。”
虞歲歲輕哼一聲,繼續吃早餐了。
應縱歌將茶杯輕輕抵上虞歲歲的唇,出聲爭奪她的注意力:“如果歲歲喜歡貓,我就變作貓陪你一塊去可好?”
虞歲
殪崋
歲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面前的應縱歌和玄九做的好事, 她歪了歪頭,問道:“誰拿的?”
呵,男人。
那一小塊荔枝糕被他一口吞下,桃花眼一片猩紅,就像美麗的毒蛇,想把她也一口吞下去,仔仔細細地嚐遍每一處。
玄九很快告狀, 幸災樂禍地瞥著應縱歌,“歲歲, 是他。”
“我就不會做這種事。”玄九把下頜輕輕擱在她肩上,用前額蹭了蹭她,額前碎髮有幾縷落進她衣領裡,扎得她有些癢。
他們為什麼要這樣搞?這不是自己給自己織那什麼顏色的帽子嗎?
玄九輕輕咬了一下她的耳朵,他甚至有些恨恨地磨了磨後槽牙,不過沒捨得用力咬她,只是不滿地說:“歲歲好偏心。”
她還在想璇璣蘅的事情,有些走神,輕輕將雙唇抵在茶杯邊緣上,忘記了喝茶。
他張了張嘴,唇舌都是嫣紅的,因為是少年相,還露出一點尖尖的牙,又兇又漂亮。
不過她就是容易心軟,於是低頭在他唇角輕啄了一下,“你們根本就是同一個人,不是能共感?”
應縱歌就拿過了那個茶杯,指尖不動聲色地蹭過她喝過的地方,“歲歲,帶我一起去南雍皇宮好不好?”
虞歲歲低頭就對上他的眉眼,冷戾殘暴讓少年相顯出一種她沒有在玄賜身上看過的桀驁囂烈,鋒利得直擊人心的美貌。這樣的神情,沉湎於慾海不可自拔會是什麼模樣?
讓她起了些征服欲,她承認。
“歲歲,”玄九蹭了虞歲歲一下,“我礙事嗎?”
“唔……”
“好。”虞歲歲隨他去了。
虞歲歲:“……”
這倆要互相陰陽怪氣她也沒辦法,幹嘛把禍水引到她身上?
“怎會。”她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伸手將他的高馬尾攬到身前,細軟柔順的長髮幾乎鋪了她一身,這個令人羨慕的髮量,不束髮的話,勉強能算半個毛絨絨。
她這樣想著,伸手挑開了玄九的髮帶,綢緞一樣的墨髮散落下來,被她抓在手心裡把玩。少年牽了她的手,閉眼去吻她的手心。
虞歲歲還在喝著手裡的茶,只是喝著喝著,玄九開始咬她手心的軟肉,他沒用力,只是有些輕微的癢,像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
“嗯?”虞歲歲在他張嘴欲咬的時候移開了手,看到他露出的尖牙,有些好奇地將手指伸進去,用指尖碰了碰,看起來是尖尖的,但摸起來並不尖銳。就好像,因為是他身體的一部分,所以也不會傷她一分一毫。
玄九眉眼微揚,溫軟唇舌追逐她的指尖,少年的膚色是極冷的白,眼瞳和淚痣又是極豔的紅,白骨生花一樣令人心顫的美,又隱隱含著幾分色氣。
“……”應縱歌還在給虞歲歲戴髮簪,看他那副妖孽模樣,還好手裡的髮簪是歲歲喜歡的朝顏花,他才沒有直接對著玄九戳下去。
虞歲歲的指尖滑過他乖巧的齒列,去抵他的上顎,少年眼眶隱隱發紅,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具侵略性。
“為什麼不想我去找璇璣女帝?”虞歲歲輕聲問他,“你是不是還瞞了我一些事情?”
玄九後仰了些許,吻了一下她的指尖,語氣有些失望:“歲歲就為了問我這個?”
他以為她是在挑逗他。
“是,”虞歲歲有些好笑,“現在還是大白天呢。”
她身後的應縱歌嘲諷道:“自作多情。”
玄九“嘖”了一聲:“誰在乎你怎麼想。”
“回答我。”虞歲歲提醒他。
玄九枕在她肩上,勾著她衣釦垂下的流蘇,用手指捲了好幾圈,才緩聲道:“神王向我許諾,只要幫他拿下璇璣蘅,就讓慈悲道歸還歲歲的殘魂。”
“神王和璇璣蘅…”虞歲歲有些疑惑,“他們不是兄妹嗎?怎麼你說得好像是仇敵。”
“他們是最親密的宿敵。”玄九說,“璇璣蘅要弒神,因為神王是魔神。神王要把她抓回去,折去羽翼磨去稜角。歲歲,你覺得誰會贏呢?”
“我不知道。”虞歲歲搖了搖頭。
“我原先只是想看他們相互殘殺,不過如果神王真有辦法逼慈悲道歸還歲歲的殘魂,我也可以幫他。”玄九的指尖隔著衣襟在她心口上打轉畫圈,似在曖味挑逗。
虞歲歲抓住他的手,搖了搖頭,“別幫他。”
無論是應縱歌還是玄九,以他們的修為,無論站在哪一方,都是壓倒性的勝利。
“為什麼?”少年用指尖撓了撓她的手心,輕得像是貓爪子,“因為神王是魔神?可是歲歲不知道,玉京殿裡大多都是魔神,百年以來都是這樣,那些叫囂著的名門正派,壓根不知道自己信奉的是什麼。”
他說:“天地分陰陽,清濁共生,善惡相依,一念神魔,這世道就是如此,正邪對立卻又共存,萬事萬物只有相對平衡,才能生生不息。我為極惡,天道亦不能誅我,這世間也沒有與我相匹敵的善,不過我心甘情願受歲歲的約束。”
虞歲歲無奈道:“你還是繼續保持中立,不要入局。”
“好,我聽歲歲的。”玄九點頭應下,又說,“其實我不必入局,也能引導這些棋子走向我想要的結果,關鍵是,歲歲想要哪一方贏?”
“我不知道,我還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係。”虞歲歲搖了搖頭,清醒道,“不用你幫我,我想要的勝利,應該由我自己去奪取。”
“我猜到歲歲會這樣說。”應縱歌給她綰好發,輕輕去牽她的手,“要是歲歲能更依賴我一些就好了。”
一手牽了一個的虞歲歲:“……”
她隱隱感覺到,師尊其實很缺乏安全感,所以才渴望她的依賴。也只能以後再慢慢哄了。
“歲歲,”玄九把那段紅綾髮帶纏在她手腕上,“是你解開的,要負責。”
“好好好,我幫你束髮。”虞歲歲接過髮帶,輕輕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從我身上起來。”
少年蹭了蹭她的頸窩,聲音低下去,“歲歲也可以綁別的地方。”
應縱歌用眼角餘光瞥他:“有誰問你了嗎?”
“……”虞歲歲按了一下眉心,她覺得她應該把他們的嘴綁了。
她拿了旁邊的木梳,輕輕推開了黏在她身上的玄九,正要給他束髮,應縱歌就趁機將她擁入懷中,“歲歲,你也要對我負責。”
“師尊,”虞歲歲回頭看著他束髮的玉冠,有些疑惑道,“你好像並不需要我幫你束髮?”
“不是這個。”他眉眼彎起漂亮弧度,牽著她的手去解自己的領釦,露出的鎖骨上落了些許咬痕,肩上有些地方被她抓出了血。
虞歲歲眼皮一跳:“……”
故意的。
師尊絕對是故意的。
他那種修為,治癒這些外傷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玄九轉頭幽幽看了過來,看到那些礙眼的痕跡,他唇角一扯,“歲歲別理他,扶傷丹愛吃不吃。”
應縱歌只說:“你有嗎?”
“……”少年眉眼冷戾,陰惻惻道,“你在炫耀什麼?不如我拿劍幫你添幾道新傷。”
虞歲歲原本是不想管他們在這互相陰陽,但她害怕這兩位魔尊真的因為爭風吃醋而動起手來,所以她扯了扯玄九的一縷長髮,說:“這是月衡殿,要打出去打。”
他們打起來,她就趁機去找璇璣蘅,計劃通。
應縱歌一眼就看出了她在想什麼,彎唇道:“歲歲放心,我不會出手,說不過就動刀動槍,可真是衝動。”
他說什麼都一定要拐玄九來陰陽怪氣。
玄九剜過去一記眼刀,又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虞歲歲身上了。
“歲歲,疼。”少年相實在是太具欺騙性,眼睫低垂就帶上了幾分委屈的意味,散開的兩側鬢髮都能幻視耷拉的貓貓耳朵。
“……”虞歲歲回想起來,她剛才也沒用幾分力,怎麼就喊疼了?
不過身體動作快於大腦思考,她已經伸出手安撫地揉了揉,“不疼了。”
玄九往她手心裡蹭,如果不是因為她還被應縱歌抱在懷裡,現在他已經像是沒骨頭一樣黏在她身上了。
應縱歌拿走虞歲歲另一隻手上的木梳,牽著她的手往他衣襟裡探,低低道:“歲歲,還有別的…”
虞歲歲心累道:“說真的,你們趕緊融合吧。”
哄不過來了。
一個她就要應付得焦頭爛額,半個月曆歷在目,更別說兩個!
這一次,他們倒是很有默契道:“不行。”
虞歲歲只覺得眼前一黑。
不行,這兩人同時來鬧她就太難消受了,還是想辦法先分開各自哄。
所以她對應縱歌說:“師尊,你先到後殿等我好嗎?”
“好,”他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用眼角餘光掃了玄九一下,別有深意道,“歲歲可要記得回來找我這個明媒正嫁的夫君。”
虞歲歲:“……”
咋的,都是同一個人,別說得另一個自己就像是無媒無聘的一樣。
玄九幽幽道:“歲歲,就算是側室也有名有實,哪有你這樣偏心的?”
“……”虞歲歲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看到應縱歌已經去了後殿,就從背後擁住玄九,軟了嗓音哄道,“你們本就是同一人,說什麼正室側室?我只會有一位夫君。”
“這話倒是中聽。”少年眉眼舒展,側過臉與她接吻,動作還是有些兇,像是餓極了的人終於得到珍饈佳餚,急切得不管不顧。
“…別咬。”虞歲歲唇貼著他的唇說,“慢慢來,我教你。”
看起來應縱歌是切斷了這方面的共感,玄九並沒有那些他們親近的記憶。
這兩人估計都想著要獨佔她。
虞歲歲牽著玄九走到窗邊,伸手將窗簾拉開,可能是因為他們在魔域待習慣了,並不會在意殿內光線昏暗,但她還是比較喜歡亮堂的地方。
而且,她覺得這份情感並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日光之下,他們也可以盡情親吻。
她將少年按在窗邊軟榻上,傾身過去吻他,與他唇舌廝磨,玄□□得很快。
後來等虞歲歲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壓在軟榻上,玄九撐在她身上,窗格里透進來的璨金暖陽灑了他一身,有些繚亂的長髮勾著絲絲縷縷的光芒,耀眼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他俯身欲吻,虞歲歲伸手略略擋了一下,另一隻手裡還拿著那段髮帶,她平復了下氣息,才說:“還要給你束髮。”
幫他束完發她還要去後殿搞定應縱歌,就是說,已經被迫成為時間管理大師了。
玄九哼笑一聲,伸手與她十指相扣,將她的手按在身旁,然後俯首將熱烈綿柔的親吻獻給她。
綠羅裙的青鯉盤扣滾落到地磚上,虞歲歲逃過他的唇舌,輕聲說:“別鬧,我還要事情要做。”
少年有些不滿地咬了一下她的鎖骨,看到她心口上的並蒂蓮花後他的呼吸變了一個調。
果然,虞歲歲心想,只有他自己才懂他自己的性/癖。
她被嚴嚴實實地壓在軟榻上,接連不斷的揉撫與親吻弄得她有些神志不清,她再次提醒:“是你說要給你束髮的。”
少年的聲音含了撩人心絃的啞:“就這樣給我束髮吧,歲歲。”
這樣怎麼束啊!
片刻後,虞歲歲藉口說身體還不舒服就溜去了後殿。
開玩笑,絕對不能再半個月不省人事了。
她已經好生整理了一下,但坐在床榻上的應縱歌一眼看過去,聲音含著些許幽怨:“歲歲,我剛才給你綰好的發已經亂了。”
“沒事,師尊綰的發,亂也好看。”虞歲歲知道說什麼樣的話才能得他歡心。
他眉眼含笑,伸手將她牽到床榻上,被按下去的時候,虞歲歲心中一激靈,趕緊提醒他:“師尊,讓我看看你肩上那些被我抓出來的傷。”
“好。”應縱歌眼中笑意愈深,彎起的眼尾如勾,他解了衣,威儀端雅的玄袍落下去,再是那身紅衣,寢衣解了一半就被虞歲歲按住。
“師尊,只解上衣就好。”她趕緊打斷他,伸手從床頭櫃裡拿起了療傷的藥。
“歲歲忘了,我是魔族,這些藥裡面的靈氣對我沒用。”他捏了捏她的臉頰。
“對哦。”虞歲歲剛拿起瓷瓶,只好又放了回去。
她看著他含笑的眉眼,有些無奈道:“好吧,那師尊想我怎麼負責?”
“……”他不說話,只是那雙桃花眼流光瀲灩,隱約曖味,肌骨勻亭的胸膛上還有很多她留下的痕跡,白玉生緋,冰雪綻梅。
又在勾引。
虞歲歲心想著,卻還是伸手環住他的脖頸,輕輕吻上她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跡。
與他接吻的時候,虞歲歲看到了床頭櫃上那封璇璣蘅寄來的信箋,上面還附了一句能與她傳音的口訣。
她思考了片刻,覺得在動身去南雍皇宮之前,還是先與璇璣蘅傳音瞭解一下情況為好。
“歲歲,不要走神。”應縱歌輕輕捏了捏她的腰,準確無誤地捏中某些比較微妙的地方。
虞歲歲輕顫了一下,專心與他接吻,唇分時她就輕輕推了推他的肩,“等下,師尊,我要和璇璣女帝傳音,問她一些事情。”
她還鑽進了被窩中,提起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因為她被吻得有些衣衫不整,生怕師尊見了就起了點什麼心思。
而應縱歌明顯沒有盡興,他眯了眯眼,輕聲道:“好。”
虞歲歲指尖凝起靈力,閉眼默唸口訣。
她沒留意到,應縱歌掀起被子也鑽進了她的被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