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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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女帝
◎神武之氣,為君之才◎
虞歲歲聽了白微霜的話, 心想原來被囚禁還可以這麼解。
“不過,要是他不讓你提高修為的話,該怎麼辦?”她問。
“我們都是修姻緣道的,只要雙修就能增進修為, ”白微霜抬袖掩唇一笑, “如果不是,只要哄一鬨, 或者裝一下可憐, 他會越來越心軟的。”
虞歲歲好笑地搖搖頭:“難怪他們拿你沒辦法。”
所謂被玩弄於鼓掌之中。
聊著聊著, 虞歲歲看了看手裡的追魔令, 毫無反應, 沉月河谷沒有魔氣,那萬古同悲陣應該不在這裡。
她剛這樣想,手中符篆忽地變成紅色懸空浮起, 猶如箭矢疾射而去。
“山谷裡面有魔氣。”玉緋衣神情一凜,抽出腰間長笛, 提氣輕身飛掠向山谷深處, “我先去探探。”
虞歲歲和白微霜也跟了上去。
虞歲歲正要和白微霜道別,白微霜卻跳上她的揉雲碎,從後面抱住她,“我今晚也要去三辰宗,比起澹臺翡,還是和歲歲待在一起比較輕鬆。”
“好。”
虞歲歲點點頭,她也覺得論公不論私,璇璣蘅為君治世應該是讓人信服的。
奇怪的是,明明有活水,但外面的河道已經枯竭。
“石臺上有人。”玉緋衣輕聲提醒,戒備地握緊了手中笛劍。
白色的石臺,透明的流水,她被襯得一身華貴。
“是在找你的小蝴蝶嗎?”有些熟悉的女聲。
虞歲歲搖了搖頭,“那還是一起去吧,三個人也安全些。”
她放走了手裡的紅蝶,背過身說:“萬古同悲陣並不在這裡,你們去別的地方找找。”
“那就回雲舟吧。”玉緋衣輕身一躍,穩穩踏在長笛上。
“總之她說了禁陣不在此地,那就不用管了。”玉緋衣聳了聳肩,“我娘說過,璇璣女帝有神武之氣,是為君之才,她應該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誆我們。”
“哦…原是如此。”玉緋衣多少是知道她和自家師尊那些糾纏,面上有些尷尬。
最高處的石臺上坐著一名少女,羽冠垂下十二旒玉珠,明黃衣袍上繡著輝煌龍紋,她單手支著下頜睥睨著他們,另一手抓著白微霜的紅蝶,無名指和小指上戴著的鎏金護甲精緻又鋒利。
他們順著山道往回走,離開了這處通體雪白的山谷,白微霜收回了追魔令,道:“璇璣女帝倒是沒有說,裡面的魔氣是怎麼回事。”
“好。”虞歲歲順勢擺爛了。
“虞姑娘,”璇璣蘅卻回眸叫住了虞歲歲,她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知道怎麼做的話,就來這裡找孤。接下來這裡會佈下一個禁陣,只有你能來見孤。”
“那我們就先行告退了。”白微霜收回了紅蝶,玉緋衣和虞歲歲也跟著她往回走。
狹長昏暗的山道走到盡頭,卻是一下子寬敞空曠起來,裡邊別有洞天,一層一層的石臺不斷壘向左邊的最高處,流水從上往下,在最第一層石臺墜下,行成一道瀑布,清澈流水蜿蜒向外。
玉緋衣就說:“不如我先去看看,一有情況就給你們傳音。”
虞歲歲也召出了揉雲碎,白微霜手指再次向手心收攏。
虞歲歲也跟著他們行了禮。
不過她有些疑惑,璇璣女帝為什麼會在這裡?
“免禮。”璇璣蘅淡聲道,她起了身,只是瞬間就掠至虞歲歲身前。
虞歲歲只覺得一陣沉斂幽芳的檀香撲面而來,柔軟的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她怔然對上了璇璣蘅玉旒後那雙璨金美眸。
他們一起順著幽暗山道往裡走,裡面似乎是一處洞穴,越往裡走,空氣越是潮溼,山道上面的巖壁不斷有水滴落下來,腳下一層厚實草葉,被流水滋潤得肥沃,虞歲歲已經覺得繡鞋溼了大半。
“別緊張,”她輕輕一笑,笑音能聽得人骨酥肉軟,然後她手指輕移,柔柔撫去了虞歲歲鬢髮上沾到的水珠,“孤只是想幫幫你。”
“有水。”白微霜伸手在苔蘚上一抹, 手指上就沾上了些許水汽。
“陛下…”虞歲歲完全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接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聽到了水聲,就在前面。”玉緋衣回頭跟她們說, “我已經傳訊給其他人了。”
“也不一定,畢竟我們對禁陣知之甚少。”白微霜有些猶豫了起來。
“久聞不如一見呢,虞姑娘。”璇璣蘅的聲音一柔和下來,就動聽如鳳鳴玉扣。
“好。”虞歲歲不知道她的用意,但還是禮貌地應下了。
整個沉月河谷都是灰燼一樣的顏色,但山谷深處卻是褪色一樣的潔白, 苔蘚和細密草木也是白色, 草葉間泛著幽藍光點。
白微霜凝眸往前看了片刻,她抬手,手指合攏又張開,手心裡就飛出了一隻紅蝶,紅蝶翩然飛向前方的未知之地,然後她蹙眉說:“萬古同悲陣何其肅殺,但這裡婉轉柔和,未見半點凌厲之氣。”
而後璇璣蘅就退開了些許,她緩步的姿態優美至極,又隱隱斂著一股威儀。
“參見陛下。”
她猜測道:“也許前面不是萬古同悲陣,而是還留在沉月河谷的魅魔。”
“如果是魅魔,那就沒必要讓大家過來一趟了。”虞歲歲說,“有時間還是去找禁陣吧。”
然後他們又去了別的地方查探,整個下午一無所獲,沉月河谷也可以排除了。
“姐姐,時辰不早了,還是回去休息吧。”玉緋衣對她說。
“也好。”玉緋衣點點頭, 又沉吟道,“奇怪,此地有魔氣,但我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殺意。”
虞歲歲往前看了一眼,山谷深處是一條幽深通道, 不知道會通往何處, 她問:“那我們先在這裡等大家過來?”
虞歲歲就對白微霜說:“待會要是啟明仙尊來找我要人,我一定把你推出去。”
雲舟的雅間男女分開,而且都是兩人一間,歸海落英和莫遙睡一間,她的雅間確實還可以再睡一人。
“歲歲好狠心吶,”白微霜幾乎整個人都掛在她身上,“不行,我今晚就要和你同榻而眠。”
“……白道友,姐姐她不是你們合歡宗的修士。”玉緋衣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白微霜“啊呀”一聲:“我知道啊,我和歲歲也可以做一些不合歡宗的事情呀。”
玉緋衣:“……”
他委婉地提醒虞歲歲:“姐姐,英子姐的雅間就在你隔壁。”
“你們說的是歸海大小姐?”白微霜眨眨眼,“叫她跟我們一塊玩唄。”
玉緋衣說不出話了。
一回到雲舟的雅間,白微霜就脫了鞋襪,往後躺倒在床上,道:“忙活了一天,好想要唇紅齒白的小美男啊。”
虞歲歲說:“啟明仙尊應該也回來了,你大可以過去找他。”
白微霜不知道想起什麼,有些心有餘悸地輕“嘶”一聲:“才不要,好不容易下了他的床。”
虞歲歲搖了搖頭,倒了兩杯茶,問她道:“要喝茶嗎?”
“要要要!”白微霜甩過來一隻紅蝶,把那杯茶抓了過去,“好茶,明前龍井,還帶了一點蓮花香。”
虞歲歲想起來這是師尊給她的茶。
等等,師尊……
她忽然回想起來自己忘了什麼,趕緊開啟腰間錦囊,把那隻朝顏花手鐲拿了出來。
“魔尊找你?”白微霜趴在床榻上,看著她那副樣子就猜出來了,“下午你的手鐲一直在亮,不過你一次傳音都沒有接,最後還直接把手鐲扔進錦囊裡,眼不見心不煩。怎麼,他惹你了?”
“不是。”虞歲歲按了按眉心。
下午她身邊還有白微霜和玉緋衣,她怎麼敢接師尊的傳音——估計沒聊幾句話就要扯到某些不可描述的話題。
她趕緊接了傳音,被她冷落了一整天,應縱歌的聲音有些陰陽怪氣的:“歲歲可算知道找我了。”
“師尊,今天我一直在忙,身邊有別人,不太方便,不是故意的。”虞歲歲趕緊解釋。
“那我給歲歲寫信。”他一直很好哄,她肯解釋他就不再氣了,只是囑咐道,“錦囊裡還有食盒,歲歲記得按時吃飯。”
“好。”虞歲歲把食盒拿了出來,裡邊用法陣持溫,備了許多膳食和甜點心。
她轉頭,用唇語問白微霜:“要吃嗎?”
白微霜雙手撐臉,一臉興致盎然地看著她,聞言就下了床榻,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坐在她對面。
應縱歌問她:“歲歲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已經在催了。
“不好說,萬古同悲陣還沒找到。”虞歲歲吃了一塊蓮子糕,冰涼軟糯,很是可口。
“還沒找到?正氣盟一向如此。”他的話語輕柔起來,捎著幾分甜絲絲的蠱惑,“要不要我提醒歲歲?”
“…不用了。”虞歲歲轉移了話題,“師尊,你現在是在萬魔殿嗎?”
“是,雖然我也很想去見歲歲,可惜歲歲不許。”他說。
“那就好…我是說,師尊就待在萬魔殿,事情解決了我就回去找你。”虞歲歲生怕他出手開陣。
總之先把師尊穩住了再說。
“那歲歲可要說話算話。八千里荒野貧瘠惡劣,歲歲還是待在我身邊為好。”
“其實還好。”虞歲歲扒了一口飯,忽然說,“我今天去了沉月河谷,裡面有魔氣,不過璇璣女帝說禁陣不在那裡。”
“沉月河谷…”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歲歲還是不要再去了,萬一璇璣蘅做一些不入流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會讓她繼續活著。”
“嗯,好,我不去。”虞歲歲並不想讓璇璣女帝出事,她並無子嗣,南雍又不可一日無君。
“歲歲好乖,我又想親你了,我還想……”
虞歲歲瞥了一眼身旁一臉看好戲的白微霜,趕緊出聲打斷他:“師尊,我要去洗漱了,等下再聊。”
她掐斷了傳音,白微霜笑吟吟地打趣了一句:“我倒沒想過堂堂魔尊也會這樣黏人。”
“可能是因為……”虞歲歲把自己新婚夜被渡劫天雷追著劈的離譜經歷跟她說了。
白微霜一直在憋笑,片刻後感慨道:“倒真是一物降一物。”
“話說,如果接下來師尊給我寫信的話,我還要回信…”虞歲歲已經開始思考另一件事了。
要命,該寫什麼回他,沒幾句話就太敷衍了。
“這有什麼難的,”白微霜說,“歲歲如果不知道寫什麼,就把‘我心悅你’這樣的話重複寫滿一張紙,魔尊是不會說什麼的。”
敷衍,但又好像沒敷衍。
虞歲歲:學到了。
白微霜去洗漱的時候,她就躺在床上美美看話本,一時間看得入迷了,連白微霜走出浴室都沒發現。
“歲歲在看什麼好東西?讓我也瞧瞧。”白微霜把她的香香話本給抽走了。
“哎?”虞歲歲立刻起身要去奪回來,卻被白微霜用了幾分巧勁壓在床上,她急道,“沒什麼好看的,真的。”
救命,太社死了。
白微霜略略一翻,“哦”了一聲,“這有什麼,我那些師妹看膩了已經自己動手寫了,歲歲要是感興趣,她們給我寄手稿的時候,我也給你捎幾份。”
“好耶。”虞歲歲開心地拍了拍手,這樣她以後就有好多糧可以吃了。
“要我說,紙上寫的還是不夠,不如親身實踐。”白微霜熄了燭火,把她往床上撲,“來睡覺來睡覺。”
今天她們在沉月河谷跑來跑去,哪怕是修士也會趕到疲憊,但可能和好朋友一起睡就會一直聊天,最終硬是聊到了天亮。
經過白微霜一夜的“指導”,虞歲歲:奇怪的知識增加了。
第二天繼續找萬古同悲陣的蹤跡,大半天過去了還是什麼都沒找到,虞歲歲已經想擺爛了,不過片刻後,正氣盟的言朔就傳訊說在墜金川發現了禁陣。
終於找到了。
御劍趕去墜金川的路上,玉緋衣說:“姐姐,等會到了墜金川,你千萬不要離我太遠。”
白微霜也攬了虞歲歲的肩,道:“歲歲站到我身後。”
“好,麻煩你們了。”虞歲歲也知道自己的修為有限,只要不拖後腿就算成功。
一到墜緊川,虞歲歲才發現各個宗門的雲舟都懸停在半空中,一個正氣盟的修士攔下他們說:“諸位道友稍安勿躁,禁陣情況未明,璇璣女帝和各宗尊者正在商議。”
虞歲歲就收劍落在雲舟上,向下俯瞰。墜金川是一處被群山拱峙的深淵,黑霧一樣的魔氣繚繞其上,哪怕用了靈視還是看不清楚。
玉緋衣走到她身邊,道:“姐姐,你覺得,盜走龍骨的人會是誰?”
“我不清楚,但我隱隱覺得,那人盜走龍骨而不是毀掉,很大可能是為了鎮壓禁陣。”虞歲歲說。
白微霜說:“這禁陣極為兇險,我的靈蝶都不敢靠近,只用龍骨真的能鎮住嗎?”
虞歲歲微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虞姑娘。”言朔走了過來,向她點頭致意,“午好。”
“少…”虞歲歲本來想叫少盟主,但想起之前言朔讓她直呼其名,就改口道,“言朔。”
白衣青年溫和了眉眼,向她遞過去一塊玉牌,白玉中嵌了一片金羽,“這是御神令,虞姑娘也許需要。”
“御神令?”虞歲歲覺得這又涉及到她的知識盲區了。
不待言朔開口,玉緋衣就向她解釋道:“三年來不少天道墮為魔道,那些入道的修士也面臨著碎丹成魔的風險,所以璇璣女帝用神力製作了御神令,幫助這些修士制御心神,避免入魔。”
虞歲歲才想起《除魔》確實有這個設定,難怪璇璣蘅也能號令仙門修士。
不過,姻緣道之主是師尊,師尊是不會讓她入魔的。
“多謝了。”虞歲歲還是收下那枚御神令,她不想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而且要是拒絕了,言朔追問起來,她也不好解釋她和師尊的關係。
“虞姑娘無須跟我客氣。”言朔說,“你收下我也放心些。”
璇璣女帝和仙宗尊者商議了足足一個時辰,具體事宜不得而知,但今晚各個宗門先派出一名修士前往禁陣查探情況。
三辰宗用抽籤的形式,抽中了玉緋衣。
歸海落英他們再三囑咐玉緋衣,萬古同悲陣兇險難料,遇到危險自保為先,切忌利用枯榮道請神。
玉緋衣應是應了,不過估計是為了讓他們放心才應下的。
虞歲歲並不放心,所以她忽然說:“緋衣,我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其他人都有些意外,玉緋衣怔了一下,才彎唇笑應:“好。”
虞歲歲和他到了船尾一處僻靜的地方,才說:“緋衣,等下我和你一起去。”
她想起坐在輪椅上的玉將離,實在是不忍心玉緋衣也付出這樣的代價,而且,她此行的目的就是阻止禁陣開啟,今晚一定要去。
“姐姐…”玉緋衣有些意外,他很快就拒絕了,“不行,姐姐的修為還不夠,不能以身涉險,我去就可以了,相信我。”
“我的修為不重要…你知道的,萬古同悲陣畢竟是我師尊佈下的,我不會受到傷害。”虞歲歲心中有些無奈,“所以其實你們跟我一起去,反而要安全一些。”
“姐姐,這個禁陣自從被佈下就一直在汲取八千里荒野的魔氣,魔尊的魔氣當然不會傷你,可是其他的呢?”玉緋衣並不贊同,“姐姐還是先留在雲舟上,等我們探查出一些基本的情況。”
“可我是一定要去的。”虞歲歲堅持,“就算你不同意,我等下也會偷偷溜過去。”
“姐姐…”玉緋衣看她眼中毫不退讓的神情,知道他阻止不了她,於是無奈一嘆,“好吧,但是姐姐不能離開我太遠。”
“好,我保證。”虞歲歲一臉乖巧地點點頭。
看到她這副賣乖的模樣,玉緋衣只能搖頭笑嘆:“本來還有些氣你以身涉險,現在都不知道說你什麼了。”
“那就不要說嘛。”虞歲歲低頭對了對手指。
很快就到了晚上,虞歲歲用了隱身的靈符藏匿身形,跟在玉緋衣身邊,隨著一眾修士進入了萬古同悲陣。
一入禁陣,盤踞的魔氣感受到他們身上的靈氣,就像是嗅到了新鮮血肉的惡狼,迅疾將他們圍獵了起來。
虞歲歲立刻外放靈力,幾乎是同一時間,漆黑魔氣中綻出了紅蓮,蓮瓣舒張著將周圍的魔氣都侵吞了進去。
“紅蓮業火!”
“是魔尊的紅蓮業火!”
同行的修士見到那朵紅蓮,都被嚇得面無人色,紛紛召出了護體靈力。
虞歲歲心中無奈,她朝那朵紅蓮擺了擺手,示意它別在這附近嚇人,但它一點都不打算離開,只是委委屈屈地蜷縮起蓮瓣,一點點向她靠近。
“孃的!這玩意兒過來了!”
“退後!退後!”
“該死,這裡不會全是這些紅蓮業火吧?”
虞歲歲只好甩了一張隱形靈符過去,“啪唧”一下貼在那朵紅蓮上面,它就順從地隱匿起來。
虞歲歲一招手,紅蓮立刻貼蹭了過來,然後被她提起來塞進了衣袖裡,蓮瓣緊挨著她的手臂,歡喜地卷裹著。
“不見了?”
“紅蓮業火去哪了?”
那些修士連忙四處打量著,臉上都是惴惴不安的神情,生怕下一刻紅蓮業火就在他們身上燃燒起來。
虞歲歲和玉緋衣對視一眼,向他做了個往前走的手勢。
於是玉緋衣就揚聲道:“諸位道友,我們還是繼續深入禁陣吧,紅蓮業火看上去懶得跟我們對上。”
這倒是實話,一路上遇到的紅蓮業火都會被虞歲歲獎勵一張靈符,然後被她塞進衣袖裡,塞不下了就跟在她身旁。
有紅蓮業火坐鎮,其他亂七八糟的魔氣都退避三舍,不敢靠近。
那些修士原本還不太相信,但試探著往前走了幾步後,發現周圍的魔氣唯恐避之而不及,而且那些讓人心驚肉跳的紅蓮業火也只是一閃而逝,他們就逐漸安心了下來。
他們像是穿行在一大片黑霧中,沒有前路也不見歸途,只有無窮無盡的漆黑魔氣。
片刻後還是什麼都沒發現,虞歲歲皺了皺眉。只有她身上那些紅蓮是高興的,要是平時應縱歌在,它們並沒有什麼機會接近虞歲歲。
玉緋衣忽然指了一個方向,說:“那裡的魔氣要格外濃厚一些。”
“那就走吧。”其他修士經過這一路的無驚無險,膽子大了不少,有人毫不猶豫地往他指的方向走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裝神弄鬼。”
玉緋衣和虞歲歲也跟了上去。
往前走了約莫半刻鐘,周圍的魔氣濃郁如潑墨,而且這些魔氣絲毫都沒有避開他們的意思。
虞歲歲知道,這隻有一種可能——這些就是師尊的魔氣。
她踏出的下一步忽然發出了清脆聲響,腳下不知何時已經變幻成整齊的青玉地磚。
虞歲歲往四周看去,玉緋衣和其他修士的身影都不見了。
黑霧散盡,一座高大寺廟呈現在眼前,甚至還是天光乍晴的景象,風雪初霽,她腳下的位置甚至還有兩個雪人,一大一小。
寺廟的廂房裡跑出來一個小女孩,木質迴廊被她踩出聲響,不過她沒跑多久,就被一個少年抱了起來,“天還冷,再穿多點。”
虞歲歲怔了一下,這明明是玄九的聲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