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肖玲霜好似失去了霸氣,癱軟在地,看著我最終露出苦笑:“沒想到竟然是你破了地府詛咒。”
“是我。”我冷靜的看著她:“是你釋放的詛咒?”
肖玲霜解脫般道:“是。”
“好傢伙,果然是你!說,你是怎麼害韓貞的!”
肖玲霜白了我一眼,無奈道:“你這小傢伙,就不能聽我說完嗎?誰說是我害韓貞的了?”
“額……”這不明擺著的嗎?人家看到你不救,這詛咒也是你放的。
肖玲霜道:“當年我確實不服聖女殿下將教主之位傳給外門,但是我對於韓貞個人是沒有怨恨的。妖魔復仇確有其事,我也確實趕到,同為氾天教我自然不會不管,見其已經穩住局勢,隱藏在外的妖魔頭領就要逃跑,我便追了上去,哪想……”
在肖玲霜的嘆息中,我眉頭緊皺,當她抓捕妖魔頭領返回時,卻看到了慘劇發生。
韓貞也步入心魔,時而發狂,時而癲瘋,非要說她見死不救,想要謀取教主之位。
就在肖玲霜無可奈何之時,當時還為外門長老之一的姜欣瑜‘恰巧’出現,幫她穩定現場,並自證她沒有害韓貞。
也是在姜欣瑜的幫助下,她順理成章的成為教主。
但姜欣瑜不遺餘力的要幫她找回代表教主身份的聖器-氾天山印,甚至越來越瘋狂,不惜毀掉韓貞的三魂七魄也要問清聖器的下落。
這讓她不得不懷疑,這事件背後是否與其有關,但是姜欣瑜不僅為外門長老這麼簡單,還是周朝太師的大女兒。
面對近乎撕破臉皮的逼迫。
肖玲霜懷著對韓貞歉疚的心,將珍藏的地府印記覆蓋在韓貞靈魂深處,以阻止姜欣瑜的繼續探秘。
接下來更是趁著妖魔之亂,讓韓貞的徒弟任雨露,將其救走。
“……”
原來,這才是事情經過嗎?那看來,當年暗害韓貞的罪魁禍首極有可能是姜欣瑜。
不過,突然我靈機一動:“地府印記是你為了保護韓貞?”
肖玲霜愕然看他,不明白他為何突然重點問到這個問題,還是點頭承認道:“是的。”
我眉頭一皺,那豈不是‘錯怪好人’還請了師傅的毫毛將人家打了一頓?
不過沒事,誰叫牛頭這傢伙不解釋清楚,還敢威脅他,揍他都是輕的!
不知道地府詛咒不可出現人世間的條約嗎?花果山替天行道,揍揍地府人士不是很正常嗎?
將剛剛產生一丟丟的歉意消散,我看向肖玲霜:“所以,昨夜因為我將地府印記消除,讓你們感受到了?”
“是……”肖玲霜苦澀道:“那時正好因弟子莫名失蹤,我來這別院請姜欣瑜協助。感受印記消失,便將這訊息透露給了姜欣瑜,然後……你看到了,當知道那印記是在武王城內消失的,姜欣瑜就將我和兩位長老困住,現在應該全城摸排,想要提前找到甦醒的韓貞吧。”
我手指點著桌面,沉吟道:“明白了。”
總而言之,這姜欣瑜有大問題!不過,我眼睛一轉,誰知道這女人是不是騙他。
看著四女我嘿嘿一笑,抓走!抓走!
荃草困住,封印一封,抓進寵物空間,我揚長而去。
根據訊號,找到了停泊在一處尋常碼頭的糜家畫舫,將肖玲霜四女扔給韓貞盤問。結果可想而知,在肖玲霜放下傲氣和盤托出事情經過後,肖玲霜與韓貞不出所料的和好了。
“師傅,不好了,那姜欣瑜已經率人將我們船給包圍住了。”
聽到糜古瓊跑下來與任雨露報告,眾人一驚,隨後任雨露揮手讓她鎮定道:“那姜欣瑜也是三番兩次檢查過畫舫,不是還是什麼都沒發現嗎?冷靜一點。”
“就是,怕什麼,送上門來,我就抓了她,問問看她到底想要幹什麼!”我起身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糜古瓊嚥了口水,苦笑道:“但是那姜欣瑜不僅是率氾天別院的人,還帶有姜家精銳巫師前來。”
任雨露臉色一變:“什麼?她竟把巫師也帶來了武王城?!”
我看出她眼中的凝重,不由問道:“這巫師又是什麼東西?”
任雨露解釋道:“她們傳承於祭祀一族,姜家巫師另闢蹊徑,以控屍術聞名周朝。鐵屍為先天武者,銀屍便為仙,金屍更是有金仙之身,還有傳說中以上古荒神遺體制作的聖屍,威力無窮。現在看來,之前是她不想冒著得罪糜家的風險來徹底搜查,現在確定師尊就在這附近,必然會不顧臉面……”
我沉吟一聲,深感棘手,光憑我們現在手上的實力,確實無法與擁有氾天別院與巫師軍團的姜欣瑜正面為敵。
我倒無所謂,但如果韓貞等人被姜欣瑜的人抓住,可就難辦了。
隨後看向韓貞道:“你們暫且在下面等著,我上去會會他們。”
又看向糜古瓊道:“記住等一下一定要冷靜,不要露出馬腳。”
“桀桀……”剛從隱秘的陣法走出後,就聽到外面傳來的陰冷刺耳的笑聲:“糜古韻,還請不要為難老夫,如再不讓開,就休要怪我用強了。”
“呵,用強?你好勇哦。”
在對方的驚疑中,我一臉不屑的推開大門,望向漂浮在河面上的一團矇矇黑霧。
別人看不到裡面,但是火眼金睛的我自然可以一眼看透了他本尊,一個只剩骨頭的老傢伙罷了。
察覺到我雙眼泛紅,似以將他看穿,巫王不由陰冷的注視我:“你是誰?”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花果山首席弟子荃爽,現任執法聯盟執法官。”我拱了拱手,看著他道:“不知這位大人,又因何而來?”
看著巫王沉默不語,待在我身旁的糜古瓊眼中頓時不害怕了,腰桿子也挺直了,性子一起,狐假虎威的指著他道:“巫王!有荃爽大人在此,你還不快快退去!”
“桀桀……”巫王再次陰冷笑道:“年紀老了,讓我都記不住花果山的首席又換了個人,執法官?桀桀……我周朝內事,怎麼能容你們干預?”
咕嘟,我清晰的聽到糜古瓊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瞬間化為鴕鳥躲在我身後。
能屈能伸,以後必然是一位女豪傑,不過現在可沒有時間讓我誇她。
水晶神槍托手,遙指巫王,我收起笑臉,冷冷道:“老傢伙,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被我打跑?”
桀桀的笑聲也沒有了,黑霧湧動,很顯然巫王也被氣得不輕。
在糜古瓊崇拜的眼神中,我沒有繼續等他說話,持槍砸去,讓你走,你不走,那就以力服人,讓你知道老人最好還是聽話一點比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