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迷魂法術的逼問下,卻發現二十六位氾天教弟子,沒有一個可以說出肖玲霜罪證的。

反而盡是些降妖除魔,救善百姓之事,說的我都不忍對付她了。

在韓貞的請求下,第二天清晨就將這群氾天教弟子放在了一處無人河堤。

看到她們醒來結伴扶持而去,我眼睛一轉,我還就不信找不到肖玲霜的罪證了。

問任雨露要了一份氾天教的名單,與韓貞等人告辭後,信步來到了氾天教·武王城別院的後院之外,看左右沒人,破了護院警戒法陣一角,神不知鬼不覺的從狗洞鑽了進去。

入眼的是一片佈滿白雪的松樹林子,我觀望一會後,愣住了,因為我忘記問任雨露要地圖了。

該往哪走呢?

就在這時,我心中升起警覺,化身為草,躲在松樹根旁。

不一會,從庭院走廊拐彎處走來兩位年輕靚麗的女修士,我對著名單很快就認出,那位顯得略微稚嫩,穿著藍白相間棉裙,腰間別了一把細劍的是氾天別院院主的貼身劍侍,風花雪月中的卓微月。

而在她身旁一襲藍色修士長裙,高挑豔麗的少婦則是氾天別院副院主,同時也是院主三妹的姜欣蕙。

嗨,這不就有自動地圖了嗎?

我輾轉騰移,跟在兩女身後,隨著她們迎接回來的氾天教弟子,隨著她們忙裡忙外,隨著她們……

總之,倒騰了半天,啥也沒調查出來。

倒是他一直跟著的卓微月累得不輕,中午飯後竟在屋外花園的躺椅上睡著了。

我坐在她身邊,摸了摸下巴,這小妮子可能就是小‘跑雜的’,哪裡幫忙去哪裡,接觸不了什麼機密。

甚至一上午,連院主姜欣瑜都沒有見到過。要不是姜欣蕙只是在院裡待了一會,就出院離去,我也不會認準這小劍侍。

不過說來也怪,那氾天教弟子們都回來了,也不見院主以及早已入院的肖玲霜出來相見。

就在我沉思之時,遠遠注意到一直在外主持工作的別院長老,春蘭秋菊之一的連梅清坐在走廊一角,愁眉不展的嘆息不已。

我心中一動,這一看背後就有事情發生啊。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坐了一會,繼續向內院走去,我舍下卓微月跟了上去。

不過是真的慢啊,走走停停,走走停停,讓我恨不得推著她扭來扭去的大屁股加快速度。

不知不覺間,我跟著她來到一處偏僻的小院外,就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這裡的法陣級別很明顯高了許多,幾乎可以媲美我花果山為山腳下的村民設定的庇護陣法。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個困陣,顧名思義是困住裡面的人,使之無法逃出。

而且,關鍵的一點是,這個陣法此時是全力啟動的……

只見連梅青對這小院望了一會,搖頭一嘆繼續向前走去,我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是要想破解這個陣法,以我現在的陣法知識,根本無法做到不引人注意的程度,只有讓熟悉這套陣法的人開啟。

而這種人在這別院也不多,巧合的是眼前就有一位。

我嘴角壞笑,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壁咚,執法牌,荃草困住靠牆邊,一氣呵成:“聯盟執法官荃爽,現在我有問題想要詢問,不知你可否配合?”

“嗚嗚……”她那先是驚愕反抗,看清我手中的令牌的錯愕,確定了我的身份後的沉思以及眼神閃現過掙扎,最後認命的點頭。

我移開捂住她的手,和藹的微笑道:“我只是想了解你身後院子裡到底有什麼,請你不要誤會。”

連梅青猶豫了一下,最終掙扎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解脫,無奈嘆息一口氣後:“執法官,請隨我進來,你就一切都清楚了。”

我小心將荃草從她身上解放,她活動了一下手腕,掏出一把帶有禁制的鑰匙,插入門鎖後,在大門左右的圓形裝飾上轉動數下,只聽咔的一聲,大門漸漸自動向兩旁移動。

以防萬一,我將連梅青的雙手背在她的身後,推著她向小院內走去,如果另有陷阱,也要讓她當個墊背的。

連梅青也不反抗,主動帶著我從小院花園中穿過,來到小院廳堂,此時雖是白天,但裡面幽暗寂靜。隨著我們兩人的進入,明燈亮起,讓我看清了坐在蒲團上的三人。

而其中一個女修士,不是別人,竟然就是昨夜遠遠看到的氾天教教主肖玲霜。

她身邊的兩位,雖不認識,但憑藉其金仙修為,看樣子也是氾天教的高層。

但是此刻,她們三女修為被限,就是一個後天修煉的武士,此刻都能隨便擊倒她們。

“嘶……”我搞不明白了,這咋回事啊?

為何氾天教的教主,會被困在別院,一身修為也被禁制了?

有問題,就要問,畢竟肖玲霜又不是啞巴,我將連梅青放在旁邊座椅上,蹲下身盯著肖玲霜的俏臉:“教主,你咋被困了?”

“哼。”肖玲霜別過頭去。

喲,這娘們到這種時候還這麼高冷,與昨夜梅萱夫人笑談時散發出來的傲然之氣,一點兒也沒有消退。

我討了個沒趣,轉身看向旁邊兩位女修士,幸好她們可沒有肖玲霜那麼傲氣:“我等氾天教長老容漪、靳嬋,不知閣下是?”

我抱拳介紹道:“花果山首席弟子荃爽,現任聯盟執法官,察覺此處蹊蹺,特此調查。”

“……”雖然她們幾人對於我因為察覺蹊蹺才來調查感到質疑,畢竟這可是氾天教別院腹地,他人可不能隨意探知,但是我執法令牌中的天道資訊是做不了假的,連帶著以往的戰績,她們對我也開始信任起來。

“所以,姜欣瑜為何要將你們困在此地?”

肖玲霜突然冷冷地道:“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們這兒沒事,還請執法官快快離開。”

哎喲我的暴脾氣,拳頭都開始硬起來了。

不過轉念又讓我好奇起來,這都被困住了,還這麼一臉無所謂的傲氣,是有底氣呢,還是這中間也是一種‘交易’?

不管了,反正我先把韓貞的事情搞定。

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嚇了眾女一跳,我瞪著肖玲霜道:“老實交代,當年是不是你故意釋放妖獸害了韓貞?!不要否認,我昨夜已經將韓貞救回!”

“什麼?!你救了韓貞?!甦醒了?”

我冷笑兩聲,看著滿臉震驚的肖玲霜道:“我勸你快點招供,否則別怪我施展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