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出山,以替天行道,開金仙大道。
經過數次戰役,我已經越發適應大道法則,而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將我之大道融合於法相之中。
比於古麗斯戰鬥時更加具象的擎天荃草,隨著我長槍砸下,那巨大的葉子也隨之鎮壓。
一百零八具銀屍被轟然壓爆,水晶銀槍也狠狠與迎面而來的三具金屍狠狠相撞。
金戈鐵馬,這一瞬間好像砍在了堅硬的神鐵上,讓我初步領略了金屍的防禦之強,確實可以比肩金仙之最。
借力抽身,向旁爆退,金屍緊跟其後,雙臂一展,那金綠色的鬼爪,便向我抓來。
我身法如風,在驚險中躲避呈品字形配合攻來的金尸利爪,確定了金屍的速度在金仙中也盡極致。
但是……
普通的喪屍靈巧不堪入目,金屍看似靈活,實則在金仙來看,就如尋常人看喪屍一般,漏洞百出。
更何況仙法多變,金屍除非形成陣法,很難對金仙進行壓制。
三才陣,確實配合的不錯,但對付平常金仙還行,但是我可是花果山水簾洞齊天大聖第十一代弟子首席阿爽啊!
巫王似乎也看出三尸拿我無法,瞬間將守在身旁的金屍也派了上去,組成四象之陣,繼續向我猛攻。
雖然四屍對我依舊無法,但是我一時間也拿這四個皮厚如神鐵的傢伙沒有辦法。
擒賊先擒王,只要抓住了巫王,這金屍自然也不用費力打了。
趁著四象合圍,再顯攻勢,我法相齊出硬是一力降十會,砸開一道缺口,向著臉色大變的巫王持槍刺去。
但就在我即將刺破那黑霧之時,突然心中警鈴大作,就在那零點零一公分外,抽身而去。
果不其然,就在我向後爆退的同時,一道寒冰之柱沖天而起,但隨著沒有攻擊到目標,很快破碎消散於洪荒天地中。
只見一襲白衣,白髮,白面板,白指甲,只有略帶一絲寒冰藍氣的雙眸,讓她絕美臉龐有一絲神采……
沒錯神采,我眉頭緊皺,沒想到巫王除了剛才守在身邊的金屍,竟然還有一位。
而且那神采讓我感覺到極度的危機,就好像挑戰同門師姐一般,那一幕幕被暴揍的經歷,真是讓人痛不欲生。
是神聖之道,雖然只有一絲,但也是臨門一腳。
聖屍?不,應該稱之為半聖之屍。
似乎她也被我躲過了她的一擊而感到‘失落’,微曲的身子挺直,露出她那挺拔的胸脯和纖細的腰身,修長的大腿向前一踏,一個鞭腿就向我掃來。
瞬間攻守易勢,我揮動長槍不斷阻擋她讓我難以適應的速度與力量,震得骨頭都疼了起來。
幸而她說到底也不過是屍體,速度有餘,靈巧不足,在不斷閃躲拼鬥間,我也開始漸漸適應,最終趁她一個不注意,本命神通發動,藉助法相之力,荃草葉堅硬如神絹將其死死困住。
然後在巫王惱怒的眼神中,抱住她一槍震退四位金屍,閃回畫舫上。
“無恥小兒,還我寒煞!”
“略略。”我鄙視著他,做了個鬼臉,抱緊手中不斷掙扎的寒煞之屍,笑道:“多謝老頭送我神屍。”
黑霧再次劇烈湧動,很顯然巫王被氣的不輕,惱怒道:“我什麼時候送你?!”
經過懷裡近距離接觸,我早已探知懷裡神屍,是由至陰屍配合洪荒寒煞之氣孕養而成,與其說是殭屍,還不如說是以至陰之體養寒煞之靈。
既然是自然之靈,我在那無能狂怒中,手指尖靈犀一閃,點化在寒煞額頭,只見天道降世,冥冥中賦予其真靈。
看著她昏厥過去,輕輕將其放在身後糜古瓊的懷裡,隨後躬身道:“我已用花果山喚靈術,喚醒寒煞真靈,不知巫王還要我還你寒煞嗎?”
巫王面色鐵青,要?要自己的命嗎?被花果山的喚靈術喚醒的靈物,就得到花果山的庇護。
他再要的話,就不是得罪我,而是得罪整個花果山。
門清的他一陣憋屈的沉默後,嘆息一口氣,然後聽到我說:“巫王,不如你把寒煞孕養之法也告訴我,花果山必會感激你的。”
巫王感覺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簡直就是天災之日啊!
“此乃機緣巧合,哪有第二具寒煞之屍。”解釋一句,算是斷了讓花果山的人繼續刺探他的孕養之秘後,巫王冷哼一聲:“荃爽?好!本王記住了,希望以後還能再見。”說著謹慎的看了一眼,悄然出現在我旁邊身披粉色羽毛披風,內裡卻只有幾片布縷包裹那極豐滿身軀的美婦人。
看著黑霧消失,四周巫師軍士也隨之後退,我好奇的看向站在糜古韻旁邊的美人兒,拱手道:“不知閣下是?”
“玉羅剎潘筠心。”
“原來是玉二孃駕臨,早已聽聞娘娘風采,今日一見,果然風華絕代。只可惜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二孃請。”
潘筠心媚眼一笑,對我點了點頭:“請。”
抱著寒煞,與潘筠心一同進入船底,在瞭解外面情況後,潘筠心也說出了來此的目的:“夫人見此地已不安全,邀請韓貞夫人前往玉羅剎本部避難。”
韓貞猶豫了一下,知道情況緊急,也就不再推辭,拱手道:“那就多謝好意了。”
隨後,我將寒煞放在船底繼續覺醒真靈後,陪著潘筠心重返船上,開啟隱蔽陣法,在玉羅剎其他畫舫的掩護下,向城外駛去。
雖不時有姜欣瑜的勢力在河道排查,但這裡畢竟是武王城,不是她姜家的勢力範圍。
路上有幾次波折,險些被探查到,但有驚無險,糜家畫舫成功出城。
可姜欣瑜為追查韓貞下落,不惜辭去外門長老之位,來武王城經營這氾天別院,以見其決心,怎麼能讓目標逃脫?
只見糜家畫舫剛剛出城,進入外河,糜家畫舫就被前後夾擊,正前方那豪華艦船上,站立在甲板最前面的女人,身著黑色華服,後披金色披風,頭頂赤金冠,鳳眼含怒,散發著極尊貴之氣。
瞄了一眼站在她身後仇視他的巫王,我點頭一笑,拱了拱手:“想來這位就是氾天別院,姜欣瑜院主吧?我乃花果山首席弟子荃爽,希望給我一個理由,為何先是派你身後的老傢伙騷擾我,現在又要阻撓我離開武王城呢?是你姜家可以在周朝胡作非為,還是欺負我花果山棒法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