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多練練就好了
魔尊有疾,師尊是個萬人迷 雙影照清潯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凜冽的夜風吹彎了松柏的樹幹,也吹熄了爐子裡的昏黃火苗。
青年紅著臉嗚咽了一聲,別開頭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甚至本能的求生欲令他不斷的後退,起身想要逃離。
雁西樓眯眼,抬手攬住對方的腰身,把青年按在自己的腿上,鳳眸半闔平靜的望著他的側臉:“想跑?”
“勸你別想了,今天你跑不掉。”
花自流:“......”
嗓音懶洋洋的,像是在說笑。
可遲鈍如花自流,依舊感覺到了對方語境下的本意。
他的腦子清醒了一些,手上卻沒什麼力道的碰了碰雁西樓緊緊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不知道是在顧忌著對方的內傷,還是酒精泡軟了他的骨頭,軟綿綿的力道沒有絲毫的威懾感。
“我不跑,你先鬆開。”
雁西樓漆黑的眼珠定定的注視著他的側臉,深潭一樣的眸子不知道在琢磨什麼,總之這眼神很滲人。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掙脫了桎梏,掌控了這具美麗的皮囊。
“不鬆開可以嗎?我就抱一會兒。”
嘴上是這麼說,可是另一隻手卻從冰冷的石桌上挪開,落在他的膝蓋上,然後緩慢的沿著外衫縫合的筆直黑線,向上遊弋...
花自流打了個冷顫,心跳跟著一點點的加快。
他立即伸手握住那隻搞怪的手掌,頂著一把顫抖的嗓子賣慘:“我冷...”
他的話還沒說完,手掌就被對方反扣住,帶著薄繭的指腹一下又一下輕輕刮蹭著他腕子內側敏感的肌膚。
漸漸地,撫摸變了味道,力度一點一點加大,似是在試探著青年的底線。
白皙的腕子不知何時氤開一抹紅,比眼尾還要紅,在一片銀裝素裹中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而附著在面板上的鈍痛感也開始逐漸的侵襲大腦,花自流抿著唇不高興的剜了他一眼,想要把自己的手拿回來。
這時,面前微垂的鳳眸突兀的上抬,漆黑的眼珠在月光的映襯中落下了自己的一抹剪影,花自流不由自主的停止動作,臉上更好似燒著了一般,像是自己才是做了虧心事的那一位,低聲嘟囔:“疼...”
見人不反抗了,雁西樓這才移開視線,托起那隻被自己搓的薄紅的腕子,在唇邊輕輕的啄吻著,似是在安撫。
愛不釋手不外如是。
花自流修剪圓潤的指尖在空中無力的捏緊,顫抖,充血...他感覺自己像是被火焰簇擁著,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直到暗香湧動,他才恍惚的記起來,今天似乎...該到了施針的日子。
啄吻著自己的溫熱鼻息似是在無意識的加重,對方像是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似的,緩慢抬頭輕飄飄的瞥了他一眼:“冷了?那我們回去吧。”
他說了我們...
一點不意外的,雁西樓依舊沒有放開他,就著這個姿勢想給人抱起來。
但花自流這人是有些直男屬性在身上的。
眼見著跑不掉了,他就直接被動的反抗,把身體崩成一條直線,雁西樓就像是在託著一盤菜,瞬間失笑:“你幹嘛?”
花自流被酒意染紅了雙頰,挺屍加閉眼:“我不要公主抱!”
雁西樓站起身,附身在他的耳側輕笑出聲:“你怎麼證明自己是公主?”
花自流:??
這特麼是什麼腦回路?
公主抱跟公主是一回事嗎?!
就在他在心裡組織公主與公主抱的區別與聯絡時,他的耳朵突然吹來一陣淺淺的熱風,氤氳在脖頸處,瘙癢難耐。
他繃直的身體瞬間就軟了,只能由著對方抱著自己往居所走去。
哪怕是更深露重,哪怕是他醉意上頭,花自流依舊覺得不好意思,把臉死死的埋進對方的胸口,掩耳盜鈴般閉上了雙眼。
隨著房門被砰的一聲落上,花自流才恍然驚醒,磕磕絆絆的說了一句:“你...你去隔壁!”
雁西樓把人放在床上,動作自然的剝去自己的外衫,手指曖昧的捲住自己褻衣的腰帶,輕笑:“不去。”
昏黃的燭火落在男人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曖昧的霞光,越發美的不似人間。
待對方豔鬼一樣的爬上床榻,花自流怕了,他不自覺的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兒,語不成調:“等等...”
“不等了。”說著他一把捏住青年擋在眼前的腕子,整齊的牙齒在上面用力咬了一下:“向你學習,及時行樂。”
什麼叫向我學習?
花自流的眼中劃過迷茫,期間手臂被高舉過頭頂,脖頸處附上柔軟的唇瓣,溫熱的氣息一寸寸一點點蔓延至鎖骨,在骨窩中經久不散...
燭火的光暈被對方精壯的身軀遮擋,雁西樓抬頭附在他耳邊娓娓道來:“我現在總算理解你為什麼留不住錢了,這種有錢就立馬花掉的行為,果然令人身心愉悅。”
及時行樂,不受委屈...很好。
說話間,他的視線輕飄飄的落在他的眼睛,嘴唇,脖頸...這種肆意妄為的視線,就像是餓極了的野獸。
令人頭皮發麻,呼吸微滯。
不知道是感同身受,還有那句及時行樂觸動了自己。
隕蝶一族百年壽數,他大限將至,確實需要及時行樂......
花自流想到這裡,長睫微垂,漸漸放鬆了自己的身體,一副任由對方施為的模樣。
突然,他的睫毛被輕輕的觸碰了一下,耳邊響起對方略帶壓抑的沙啞嗓音。
他在說:“別怕...”
但行為卻根本不是那麼回事,撕拉一聲,為夜的篇章撕開了序幕。
一整個晚上,他醉了,哭了,求了,睡著了。
宛如沒有著落的飄萍,懸在半空。
這樣疼痛與空白並存,最終在黑暗中消亡並沉寂...
不管夜裡怎樣的寒風肆虐,第二天的太陽照常從東邊升起,化開了早晨的清寒。
花自流揉了揉痠疼的眼皮,把眼睛撐開一條縫隙。
“醒了?”
耳邊的聲音很溫柔,臉上的笑容比初升的太陽還要燦爛。
花自流卻默默打了個冷顫,下意識攏緊了身上的被子,警惕的看著他。
床上的美人似是沒看見他排斥的表情,沒事人一樣輕聲詢問:“有沒有不舒服?”
花自流被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飄開視線輕輕咳嗽了一聲,嗓音帶著嘶啞,裹挾著賭氣的成分:“有,我哪裡都不舒服!”
雁西樓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抱歉,我沒經驗,以後多練練就好了。”
花自流:“......”
能滾嗎?沒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