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憋氣消鬱，三體世界的血紅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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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是否悟透了什麼道理，也不知道我是否知曉了什麼真理……
我只知道，我自己似乎失去了很多次意識！
似乎每一次失去意識，醒來時，我的腦子都有一種空白的感覺……
每一次醒來，我都得問一次自己，我是誰，我在哪？我又在幹什麼？
然而……過去的！未來的！現在的！
真實的！虛假的！
神的！魔的！穿越的……
記憶的復甦，又反而讓我更加的混亂……
……
我只能在史強，徐冰冰，丁儀，母親，大夫，還有常思遠他們依次來到病房之後，我才能稍微確定一下這是什麼世界？
……
確定之後，我便在一次憋氣，直到氣血翻湧，幻象叢生，然後再一次次的失去意識……
期間，母親似乎準備將我轉院帶離，後來，被徐冰冰和史強安撫了……
母親也似乎做過一些檢測……
後來，常偉思也來過，母親對他哭訴過後，常偉思也似乎做過一些承諾…
可母親依舊焦躁，在常偉思走後……
她似乎給老家打了好多電話，似乎，想尋找到可以解除“天譴”的辦法……
後來，她似乎給我餵了什麼血？
我沒想，也沒怎麼樣？我只是又一次把自己憋到失去意識……
隨著意識一次次的消失和復甦，我感覺，我慢慢的變得淡漠了起來……
也許，我每一次的意識消失和復甦，都像一次次的死亡和重生一樣吧？
明明只是幾分鐘之前的事情，可是，再一次回憶起來之後，就像隔了好多年一樣……
傷心的？痛苦的？難過的？抑鬱的？開心的？幸福的？失敗的？
好像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而每一次醒來，都是同樣的無法動彈，生死不由自主……
不過，這種狀態，又似乎在我一次次折騰之後，慢慢有所改變？
隱隱約約間，我感覺我似乎就要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原理……
不過，卻總感覺差了那麼一絲力量……
而且，似乎也伴隨著一些“痠麻脹痛癢”的感覺……
我似乎也因此焦躁過……
不過，復甦了幾次之後，我也不那麼在意了……
憋氣，似乎只是成為了一種習慣！
只要恢復了意識，找回了記憶，我便再一次憋氣……
……
一次次……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我也不知道我失去了多少次意識……
後來，這招，漸漸的似乎也不管用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產生了抗性？
我憋氣，已經不會失去意識了……
最多氣血翻湧，然後產生一些幻覺……
在幻覺中，我似乎能看見我自己？
但又不像是看？
而這種幻覺，往往又維持不了一瞬？
之後，我便會感覺很疲憊……
但我卻有些迷戀那種狀態……
即便更痛更癢更難受……
我有過一些猜測……
但又不確定……
也沒誰回答我……
我只是一次次的，週而復始的憋氣嘗試！
反正，好像也死不了……
那我就當自己已經死了好了！
……
也許，生命在於折騰吧……
在折騰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我還是沒法站起來，也沒法口說話……
但我的幻覺卻越發清晰……
而且，維持的時間，似乎也越發的長了……
並且，我慢慢的，也不止只能看見我自己了，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視線”似乎能越出病房……
一開始……只是一間病房，然後慢慢的兩間三間……
慢慢的，我“見”到各種病人，各種家屬……
有好的，有壞的……
有樂觀的，有悲傷的……
有為沒錢而放棄的治療，有為治療親人而傾家蕩產的……
有人似乎家財萬貫，卻無親人侍奉……
也有家境貧苦，親人想侍奉，卻又在侍奉與生計之間糾結的……
我也看到了徐冰冰和母親，她們似乎剛出病房……
我也看到了史強，他似乎在糾結到底是抽菸，還是吃蘋果……
不過，他卻是猛然一回頭，朝我的視角看來……
眼神，極度的兇狠和犀利………
我瞬間失神……卻也失去了幻覺……
眼中，只剩下天花板……
身上有些癢癢，想抓……
……
於是，我準備接著憋氣……
卻聽見了熟悉的聲音，也見到了熟悉的人……
……
“普朗特教授，還是這裡……”
“放心吧……那個女人不在……在也不怕……”
“我們這次直接把人帶走……有授權的……”
……
是劉翔峰和普朗特……
但也不僅僅是他們……
……
我被他們蓋起了白布，然後，推出了病房……
……
我也沒有意外，也沒有激動……
激動和意外，好像也沒有意義……
我只是憋了一口氣……
……
我看見母親似乎笑了……
也不知道徐冰冰和她說了什麼……
我也看見史強似乎在接電話，臉上似乎掛著笑容，嘴裡似乎嚼著蘋果，然後一口一個老常，保證完成任務……
……
我笑了一下，然後，鬆了憋在心口的氣息……
……
我的眼前，一片純白……
耳中，病床有車輪的嘎吱聲……
……
我不知道，我從哪裡來，我也不知道我要到哪裡去……
我只知道我叫羅大……
一個，不知道為什麼而活的人……
……
“老大，老大！你在哪裡！你們哪個看到我的兒子了？你們……”
“馬勒戈壁的！又是你們幾個鬼倒家！把老子的兒子還到我……”
忽然間，母親的聲音忽然傳來……
先是焦急，後來，又瞬間變得暴怒和粗俗……
好像男人也沒她厲害和囂張……
只是，她的暴怒和狂叫，卻又瞬間變成了悶哼……
我憋了一口氣後，我“看見”她正捂著腹部悶哼……
而她旁邊，有一個男人，正在收腳……
大概，是踢到了胃部吧……
男人沒有停留，直接轉身離開……
我沒有再“看”……也沒有睜眼……
眼前是黑色的……
我心口的氣，卻也沒有鬆開……
憋氣……好像可以活血化瘀，可以止痛消炎，可以緩解抑鬱，可以壓制衝動……
沒事的……一會就過去了……
“馬勒戈壁的！老子弄死你個死王八蛋！”
母親的聲音再次傳來……
但似乎有些沙啞……
我的心神，再次不由自主的被引動……
我“看見”，母親手裡拿著一個架子……
上面似乎還有吊瓶和針管……
也不知道是哪個……
那個踢她的男人，已經抱著頭倒地了……
她卻像瘋魔了一樣揮舞著架子，不讓人近身，然後瘋狂的朝我跑來……
不過，她還沒接近我的時候，她身後突然竄出了一個人……
這人，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順勢往後帶了一下，母親就向後坐倒了……
地上一聲響……
母親也吭了一聲……
母親有嚴重的坐骨神經痛……
另一個人，竄出來，要搶她手中的架子……
她直接鬆手……
然後猛然拽頭……
我清晰的看見……她的頭髮，留了一大把，在拽她頭髮的人手裡……
然後，她像一個瘋魔一樣，撲向了那個搶她架子的人，張開嘴就咬了下去……
“啊！謝特……”
那人慘叫一聲，然後用拳頭，使勁的砸著母親……
……
喝……哈哈！
莫名的……我就笑了起來……
而且……還笑出了聲！
只不過，肺管子卻像有刀子……
痛！痛！痛！
“大姐！……”
“阿姨……”
“你們特麼的給我住手！”
……
“普朗特先生，華夏不能動槍……”
哈哈！哈哈！哈哈……
我笑的就更大聲了……
伴隨著笑聲的解鎖，我身上似乎帶來了連鎖反應一樣……
我的手能動了……
腿能動了……
腳能動了……
全身都能動了……
只不過，全身也像是得了重度痛風一樣……
痛！痛！痛！
尤其是背部……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背後的肉裡鑽出來一樣……
可我卻癲狂的笑了起來……
“警告警告！能量鎖定……”
“叫你馬勒戈壁啊！”
“失敗……”
噗！
嗤……
隨著一聲爆響……
覆蓋在我身上的白色床單，瞬間稀碎……
而我背後瘋狂鑽出的東西，也終於展現出了它的真容……
那是似乎一雙羽翼……卻是血紅血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