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癲狂茫然，魔王惡神似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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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看，我長了一雙翅膀……
……
當翅膀從我背後延伸出來的時候，瞬間吸引了我部分心神，我看了一眼，就準備將這個發現告訴母親……
而母親，似乎已經看到了……
只是，她的模樣……
她已經坐在了地上……兩隻手，正捂著耳朵？
她兩眼有些呆愣的仰頭望著我，眼中，似乎有些遲疑，茫然，和不確定……
隱隱約約中，我似乎能感知到一些她的想法……
“這……是我兒子嗎？”
但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治癒她……
我抬頭望了一下天空，然後不再看她……
“砰……”
我一下子落在了地面……
地面磚……破了一塊！
我也不知道我先前是怎麼漂到半空的……
我嘗試著控制了一下翅膀，我想讓自己在飛起來，它們卻是胡亂的拍打了幾下，也幾乎將我帶倒……
我便不再嘗試……
只是朝那個坐在母親身邊的男人慢慢走去走去……
也不知道是身體上多了一個肢體，還是因為睡得太久，我走路有些不穩……
那個男人的神情，也有些呆愣……
好像……也不只是他……
所有看見我的……翅膀的人，好像都有些呆愣……
而且，也似乎都捂過耳朵？
不過，那個叫普朗特的人，好像正顫抖著手，拿槍指著我？
隱隱約約中，我感覺那把槍，對我沒什麼威懾力，但我又不太確定……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
他就忽然扔了槍，然後一邊顫抖著手在胸前比劃了個十字，一邊緩緩跪下，並雙手緊扣的做了一個禱告的姿勢……
嘴裡也是不停的唸叨著……
我沒聽懂，但意思我大概感知到一些“歐買嘎德，我都幹了啥……”
……
而一旁的史強，正一臉平淡的掏出煙和打火機……
顫抖著點了幾下，沒打著，罵了一聲“操”後，就把火機和煙都扔了，然後飛快的跑到普朗特身邊，撿起來他的槍，並給了普朗特倆逼兜，就退回了原位……
普朗特也沒什麼怒色，反而似乎更加虔誠兩千……
我……
嘖嘖，史強，你太暴力了！
“咔嚓！”
一聲脆響，我回過頭，看了一眼我手中捏著的一雙手……
那雙手，是屬於那個打母親的人的……
好像……骨頭都扁了？
我心底有些發寒……看著都疼！
於是飛快的鬆開了他的手，並問道：“你一定缺鈣吧？”
他卻只是兩眼望著我，緊閉嘴巴，憋紅著臉，顫抖著不說話……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了幾秒，我還是給他科普了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的小學老師教過我……”
“用手打人，手會疼的……”
“可是，我的手不疼，所以，你也不疼對不對？”
可他仍舊只是吭了幾聲，頭上也冒著汗………
“哦，好吧，你大概聽不懂華夏語……”
一時間，我有些恍然……
“可我外語也不好啊……”
說著，我就抱歉的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他就一下子撲倒在了地上……
我……
“史警官，這人想訛我！”
我衝著史強喊了一聲……
他卻只是看了一眼，沒說話，也沒上前……
“隊長……這……”
一旁的，徐冰冰似乎想說什麼……
史強卻給攔了下來，並對她搖了搖頭……
“可是……”
她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躊躇了一下，便不再有動作……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也嘆息了一下……
只是，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搖頭？又在嘆息什麼……
……
然後，我飛快的跑到那個先前拽掉母親頭髮的那個男人身邊……
那個男人，好像叫三晉什麼來著？是個島國人？
他正跪著，似乎想學普朗特做禱告？
我沒理他，只是在他緊扣的雙手上捏了一下……
咔嚓……
“啊……”
他的手，也肉眼可見的扁了……
然後，他發出了慘叫聲……
我聽著非常惱火，指著先前那個被我拍過的人，吼了他一句：“你嚎什麼嚎！你不能學學他啊！”
他還在嚎，我氣的在地上跺了一腳……
然後，地上莫名出現了一個坑……
差點把我絆倒了……
“靠！什麼豆腐渣工程！”
我有些氣急，罵咧了一聲，然後，又在地上跺了兩腳……
砰砰……
又是兩個坑……
我……
好吧……這不是地面的問題……
是我的問題……
我腳上的襪子都破了……
而那個叫三晉的男人也不叫喚了……
我也懶得在理他……
我能感覺到自己此時的“強大”！
但同時，我也隱隱約約感覺自己似乎無比虛弱？
只是，我也不知道自己強在哪？
又……虛在哪？
可是，也沒誰給我科普一下……
……
我又搖搖晃晃的，跑到了那個踢過母親一腳的男人身邊……
他模樣看起來有些悽慘，腦門上全是血……
也正抱著頭在那裡哼哼……
搞得我都我不忍心下手……
砰砰……
兩個坑……
“對不起啊，我忘了你剛剛用的的是哪隻腳……”
於是，我在他腳上跺了兩腳……
然後我又飛快的把腳拿開了……
因為，我感覺我像是踩到了屎……哦不對，泥巴……
我下意識的把兩隻腳在平整的地面上擦了幾下……
我感覺好惡心……
而這人也似乎有些後知後覺，他的雙手也不再捂著頭，而是下意識的，去摸腿……
我也飛快的捂起自己的耳朵，雖然，似乎沒什麼用……
“啊……哈……嚯……嚯……嚯……呼呼……呼………嘶……嘶……嘶……”
他和我一起，一模一樣的叫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是他在學我，還是我在學……
好吧……是我在學他！
反正，我停下了，他還在那兒“斯斯”的叫著……
我也沒在繼續學，母親好像也說過，當別人身上有缺陷的時候，就不要學人家，不然，別人打了你，都沒人給你幫腔……
而且，我也感覺自己像個變態……
……
可是啊，我真的好害怕啊！
我也不敢看那個坑裡的情況……
不然，我怕我會心悸，頭暈，會做噩夢……
這種傷勢，似乎也不能大喊大叫，不然，好像會越喊越疼……
可惜，我不是大夫，其它的我也不太懂……
哦，對了，大夫？
這不有個劉大夫嗎！
我看向劉大夫……
他似乎正在後退？
我看得是隻搖頭！
大夫的職責不是救死扶傷嗎？
這麼大幾個傷員你看不見啊？
難怪先前被史強揍！該！
一點兒醫德都沒有！
不過，醫生也得吃飯，這事也不歸我管，我也懶得說他！
於是，我回頭對那個正“嘶嘶”的男人說：“對不起啊，可惜我不會什麼治療魔法！不然，我一定幫你緩解疼痛……”
我覺得我非常的真誠……
他卻也沒回應我，好吧，大概也聽不懂華夏語……
好懸，我也忍住了拍他肩膀的動作……
就我現在沒輕沒重的狀態，我真怕自己把他給拍死了……
人嗎！就應該堅強的活著！
……
我轉身朝先前的躺過病床走去，然後慢慢坐下……我怕我坐快了，床會塌……
床沒塌，只是嘎吱的響了一下……
一時間，我有些茫然……
現在，所有的一切，不是我想的，也不是我要的……
可莫名其妙的，就成了現在的狀態……
如夢似幻……
卻也醒不來……
我不知道我接下來該幹嘛？
我又能幹嘛？
要不……把他們都殺了？
我感覺 ，我能！
我環顧四周……
如果殺完了……
然後呢？接著殺？
……
“老…大…？”母親的聲音忽然傳來……
她的聲音中，帶著詢問，和遲疑……
這時，母親雖然仍舊一身狼狽，但已經站起來了……
“媽誒，是我……”我回頭衝她笑了一下……
她卻突然用手背捂著嘴，然後彎腰哭了起來……
我一時望天……
我不知道該怎麼讓一個正在哭泣的女人不哭……
無論是哪一個我……都不擅長這事……
尤其是，我隱隱約約感知到的念頭，也不是我一句兩句說得清的……
天譴？妖怪附體？打不過？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哭該笑……
……
“哐嘡”一聲，病床忽然塌了……
卻是因為我的“視線”中，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
莫甘娜和華燁？
魔王和惡神？
我起身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他倆，我莫名想到了黑白無常……
我問：“所以，這是收穫的季節到了？我就要死了，對吧？”
“嚯嚯嚯！對對對！你小子就要死了！趕緊找個涼快的地方躺好，不然，容易臭了……哈哈！”
莫甘娜沒有開口，華燁卻哈哈的尖叫著喊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