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嗎?

這個時候如果我說確定的話,我想我是走不出這扇門的,或者說就算走出這扇門,我也是危險的。

就在我埋著頭暗暗考慮的時候,就聽見頭頂上傳來沙啞的聲音:“喬同學,我缺個女朋友。”

大家都是成年人,這話裡的意思,就算再怎麼裝傻,我也是明白的。

想起那天許瑩說的話,我放下檔案抬頭看著他:“容教授,我可是你的學生。”

說實話,容止這樣的人當男朋友確實不錯,人又帥,各方面也都很出色。那晚,我倆一拍即合,不管是走心還是玩玩,他都是一不錯的選擇。

經過這些天的接觸,看得出他不是一隨便的人。我和他的遇見,對他而言,是故事;但對我而言,是意外。

容止聳了聳肩,毫不顧忌:“那又怎樣,我還沒試過和學生談戀愛,不知它是什麼感覺?”

嚯,這狗貨面上看似斯文成熟,但精神上卻是變態扭曲。

“容教授,你很優秀,為什麼非要吊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

容止嘴角弧度微微上揚:“咱倆很合拍。”

嚯,合拍?感情你是來找床伴啊。看來,你找錯人了。

“容教授,雖咱倆睡過,但並不代表我喜歡你,我並不一定要選擇你。你要是覺得和我睡了,你覺得委屈,我也可以補償你。”

容止嘴角弧度緩緩落下,就連剛溫和淡然的臉色也是肉眼可見的陰沉起來。

“噢,你想怎麼補償我?”

“你說個價。”

容止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反問:“你真的不打算跟我在一起?不打算做我女朋友?”

“走腎還是走心?”

“兩者都要。”

“容教授,我們不合適,我相信你這麼優秀,一定會找到適合你的人,我的話,就算了,不管是走腎還是走心。”

容止忽然笑了,笑得甚是開心,笑中透露出邪惡的愉悅。

“喬同學,那你可不要後悔喲。”

後悔?我會後悔嗎?不管了,以後後悔再說,現在只管走好眼前路。

我朝他招招手,示意他朝我靠近點。

容止靠近我,彎著腰把耳朵靠在我嘴邊,我小聲在他耳邊說:“我們拭目以待。”

就這樣,我倆今天的談話不愉快的結束了。

我疲憊的走出辦公室,這時教學樓的學生也三三兩兩的朝寢室走去。

走著,走著,不知何時蜜雪猛然從身後拍了拍我,只見她一臉亢奮像麻雀般的嘰嘰喳喳:“落塵,容教授的課真的很難上耶,真羨慕你,選專業都能選到他的課。”

羨慕我?有什麼好羨慕的。

哎,你所謂的羨慕就當我現就像狗狗一樣,你以為給狗狗吃好的,喝好的,就是愛它,其實不是啊。狗狗最開心的是不管有沒有好吃的,好喝的,只要主人多陪陪自己,多和自己玩,那才是幸福的。

罷了,不說了,講得太深奧她不懂。

我面如死灰瞥了她一眼,有氣無力:“既然你喜歡上他的課,要不,您代我去上?”

“你可別,他的課雖難上,但我也聽說了他的課很嚴,偶爾去一兩次還可以,但天天去,我可不想死,我不想扣學分。”

“那你還羨慕我個屁?”

“哈哈哈,三分之一羨慕。”

“那我把那三分之一送給你,你去替我上了。”

“要不起。”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