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開啟一看,是老爸,看來無事不登三寶殿。

“老頭子,你找我。”

“正經點,叫老了,你爸我還年輕著呢。”

“說吧,啥事找我?”

“沒事不能找你?”

“你,沒事的時候就像死了一樣安靜,有事了才想起你還有個女兒。”

“呸呸呸,說話吉利點。”

“老爸,你不用客套了,直接說吧啥事找我?”

“錢還夠用嗎?”

“夠用。”

“那就好。”

“老爸,直接說事。”

“塵塵,這個週末,你外婆家有個家宴,你外婆想你了,你週末抽時間去看看她。”

家宴?直接電話和我說就可以啊,幹嘛還問我錢夠不夠用?難道家宴還有什麼在等著我?

我撓撓頭:“老爸,家宴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吧?”

“我直說了吧,你外婆想安排你相親。”

“相親?我不需要相親。”

“你被人家甩了,這個時候你需要相親來緩解一下悲傷。”

“拒絕。”

“不去,以後不打錢給你,自己看著辦。”

哎喲,又拿生活費來威脅我。

相親是嗎?去就去,我有的是辦法。

於是我用力點頭:“去,我一定去,我會準時到達。”

電話那頭的老爸這時滿意了,一副好脾氣:“那就謝謝我的乖女兒了。”

掛完電話,我給許瑩發了條資訊:“瑩,江湖救急,週末家裡安排相親,我該穿什麼衣服較合適?”

許瑩:“哇靠!相親,容教授不考慮了?”

我:“嗯,不考慮了。”

許瑩:“既然這樣,明晚陪你逛街選衣服。”

我:“OK。”

我滿意地收起手機。

晚飯後,我去學校附近的咖啡館點了杯咖啡喝,正要伸懶腰突然看到一道挺拔清逸的身影,特麼的眼熟。

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用力揉了揉眼,再睜開看,果然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人。

臥槽!

容止。

白天剛剛拒絕做他女友的容止。

啊,啊,啊,要死了,他怎麼來這了?不行,我得馬上開溜,不能讓同學知道我和他那夜齷齪的關係。

我三步並作兩步,拿著咖啡硬生生的跑了出來。

嚇死個人,還好跑得快。

淡定喝了口咖啡,正準備起身前往圖書館,不料一抬頭便看見了容止站我旁邊。

“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又不是你家開的,我怎麼不能在這了。”

哼,罷了,既然碰見了,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這麼一想,我倒是淡定了許多,我故意彈了彈衣服,衝他挑釁看了一眼,然後一扭頭,一手拿著咖啡,走得那叫一個囂張。

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聲音:“喬落塵,錢掉了。”

停下,我瞟了他一眼,沒接話。

笑話,我喬落塵但凡有點多餘的錢,我也不至於被我爸威脅去相親。

容止走上前,帶著歉意,溫和地笑著:“忘了,你還是個學生,沒錢,這錢鐵定不是你的。”

“容止,你有病是嗎?耍我好玩嗎?”

容止挑唇懶洋洋笑著:“託你福,耍你挺好玩的。”

說完,直視看著臉色即將發怒的我,眼中帶著挑釁:“尤其是喝了酒之後,嘖嘖嘖……。”

這聲澤聲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我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虎狼之詞,直接踮起腳尖死死捂住他的嘴,咬牙切齒:“容止,這是學校,你說話注意點。”

容止上翹的眼尾壓下來,神態冷峻,沒有一絲溫度。他撥開我的手,話裡帶刺:“瞧你說的,什麼叫我說話注意點,到底是誰說話注意點,你難道心裡沒數?也不知那夜是誰……。”

“容止!”我氣的跳腳,臉色漲紅,氣息有些急促:“那晚破事都過去了,你現在提有意思嗎?”

“破事?”容止舌尖抵著牙膛,將這兩字含在嘴裡狠狠唸叨了一遍,不一會含沙射影笑著:“你覺得沒意思,可我覺得很有意思。瞧瞧你現在這副慌張的樣,我就覺得特別有意思。”

看容止這副模樣,我的話看來是真惹他生氣了。為了不讓他再繼續說出那晚的事,我立馬當機立斷拉著他的手臂:“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說。”

容止也沒反抗,懶散地任我拉著,但他嘴沒停:“你要再惹我,我哪天心情不好,我就告訴班裡同學這件事。”

我聽著這話,恨的牙癢癢,可偏偏這時又不能拿他怎樣,我只能壓低聲音有些煩躁的說著:“咱倆不就睡了一晚嘛,你至於嘛?再說了,我不吃虧,你也不吃虧,咱倆都沒吃虧,這事就翻篇扯平了。”

“扯平?”容止冷笑一聲:“我今就把話放在這,這事,它扯不平。”

丫的,不就睡了一晚嗎,你還有意見了?有意見的不應是我嗎?

狗男人,你以為在學校你拿這事威脅我,我就怕了?我告你,老孃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