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影帆感覺身下像墊了一大鍋煮熱了、正在融化的糯米湯，黏糊糊的，又癢又潮又熱。
她只好側著睡，睡一會換一邊，身體一動，下面又像水龍頭沒關好，不時流出幾滴猩紅。
“怎麼了，肚子痛嗎？”
“沒有。”趙影帆有些自責，自己的動靜太大，把卓正揚吵醒了。
卓正揚只當她是害羞，不好意思承認肚子痛，一隻手就覆上了她的肚子，輕輕地在上面摩挲。
真的不是痛肚子痛，趙影帆有些語塞。
趙影帆從初潮開始，的確沒有大多數女孩子苦惱的痛經，她只是量不太正常，有時候很多，有時候很少。
他的動作越發輕柔，趙影帆身子忍不住朝後縮去，“真的不痛，你別……”突然像受了什麼刺激一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呵呵呵地笑個不停。
卓正揚莫名其妙，他做了什麼值得她這樣大笑不止，“你笑什麼？”
趙影帆還沒從酥癢的餘味中回過神來，卓正揚剛摸到了她的癢癢肉，所以她才有些發癲。
黑暗中她的笑聲像四月天的房簷下懸掛著的風鈴，叮鈴叮鈴地刺激著他的神經感官，他心底最深處的那根弦，撩撥得他蠢蠢欲動。
卓正揚覺得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引爆了，他雙手捉住趙影帆的肩頭，欺身上前，將她壓在身下，雙唇覆蓋在她因為發笑輕輕顫抖的嘴唇上。
趙影帆的笑聲還不及止住，大腦忽然一陣眩暈，然後，那還沒來得及釋放的笑聲不習慣這戛然而止，她咳嗽起來，打斷了卓正揚的意亂情迷。
卓正揚有些慌了手腳，忙去幫她順背，“沒事吧。”
等氣息平穩，趙影帆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嘴唇，反應過來剛發生了什麼，氣得發狂，“卓正揚，你是不是瘋了？”
她的初吻……
卓正揚不以為意， 他看得出來，她的驚訝大過了討厭，這就夠了。
“沒瘋，只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
“你……”他真是個無賴，怎麼能堂而皇之地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你到底在笑什麼？”卓正揚繼續追問。
趙影帆不想理他，一扭身背對他躺下，緊挨著床沿，誓要和他劃清界限，悶悶地說，“睡覺，不許再說話。”
有了這一插曲，兩人晚上都沒睡好，趙影帆側身蜷腿煎熬了一個晚上。
趙影帆現在有種羊入虎口的無力感，卓正揚呢，嚐到了甜頭，越發不能自已，又不能真的做什麼，只好安靜地躺在另一邊。
小鎮的早晨來得異常喧囂，沿街叫賣的商販，趕集賣菜的農民，喝早酒過早的人絡繹不絕，他們的嗓門也就比第一聲雞鳴稍微遲了一點。
趙影帆被吵得不行，這環境肯定不用睡了，索性起來洗漱。她一動，卓正揚也跟著起來了。
一見他，趙影帆就氣呼呼地將頭偏向一邊。卓正揚樂了，趙影帆生氣的樣子，落到卓正揚眼裡，反而變成了撒嬌，越看越覺得嬌憨可愛。
“一會出去過早吧，這鎮上的牛骨頭面是當地的特色。”
趙影帆吐出嘴裡的牙膏沫子，嗯了一聲，算是回應。她暗罵自己真沒出息，昨天晚上明明很生氣，今天怎麼就一點也氣不起來。
沿街清一色的早酒，牛肉麵餐館，這裡雖只是個小鎮，但地理位置好，每天迎來送往的外地人很多。
兩人找了一個相對乾淨的店，剛一坐下，老闆就熱情的過來招呼。
點了兩碗牛肉麵，豆腐腦，老闆又送了一碟小菜。上了面，剛開始吃，趙影帆旁邊坐下一個抱著娃娃的女孩，看年紀和趙影帆差不多大。
女孩抱著娃娃小聲地哄著，那娃娃卻“哇哇”地越哭越大聲，女孩又站起來抱著哄，無果。
無奈之下，女孩一屁股坐下來，撩起胸前的衣服，露出裡面雪白的雙峰，孩子聞到甜腥的奶源，立即止住了哭聲，大口大口地吮吸起來。
卓正揚和趙影帆俱是如遭雷擊，呆立當場，碗裡的面也不去吃了。
趙影帆驚訝於女孩這麼年輕就做了媽媽，鄉下女孩早婚，可這也太早了吧，肯定沒領證。
雙方家長一合計安排到一起過的，趙影帆抬頭瞅一眼面前臉紅到脖子根的卓正揚，心裡暗想，也有你hold不住的時候。
想到這裡，趙影帆起了逗弄卓正揚的心思，於是穩坐釣魚臺，一心一意地吃起面來。
卓正揚在桌下踢了她兩腳，暗示趙影帆別吃了直接走人。趙影帆不為所動，把腳往後一縮，不接他的茬。
女孩邊餵奶邊輕拍寶寶的背，卓正揚無奈地起身，說了一句我到門口等你。趙影帆細嚼慢嚥，這面，可真是太好吃了呢。
“趙影帆，你故意的吧”，終於等到她出了門，卓正揚恨恨地說。
“故意什麼？”
“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有本事你就說，卓正揚，看你好不好意思。
卓正揚：趙影帆，你給我等著！
兩人在鎮上轉悠了一會，幾步路也就走完了，沒什麼特別的地方，買了一點水果，便又回了旅店。
一進門，老闆娘便目光曖昧地在二人身上掃蕩，然後輕啟朱唇，“小兩口這麼早出去趕集啊！”
趙影帆回了她一個比哭還還難看的笑容，想解釋又覺得說了也是白說，卓正揚則大方地回道，“是啊，早，老闆娘。”
他，還真是不遺餘力地佔便宜。
按卓正揚的計劃，今天是要繼續趕路的，但考慮到趙影帆的特殊情況，決定休息兩天再走。
趙影帆再三強調她沒那麼脆弱，卓正揚不依。大夏天出門玩也是受罪，鎮上也無趣的很，乾脆呆在旅館裡躲太陽。
在旅館又呆了三天，通常都是趙影帆看書，卓正揚在一邊擺弄他的相機，偶爾兩人目光相接，趙影帆都是彆扭地轉頭，卓正揚則是會心一笑。
退房的那天，老闆娘殷勤備至，說下次再來給他們打折，卓正揚客氣地說一定一定。
趙影帆：一定個鬼，沒有下次了。
卓正揚：沒有下次，有下下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