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告被蓋上陳守全印章具備執行效力後,李書便被後務處的人找上門來,領頭之人埋怨道:
“誰叫你這麼亂搞的!啊?你知不知道給那些流民提供食物和工具,還有準備用於兌換的獎勵要花多少錢!你讓我現在上哪去籌備資金?”
李書漠然地看著那人說道:“說完了嗎?你說完了的話,該輪到我說了!這件事情所需要花費的所有資金都由李某一人承擔,不過我很想問問你們,聯盟每年發放的各類物資都tmd去哪兒了!?”
那人聽到李書說的話之後也是嘆了一口氣,隨後對著身後跟隨而來的心腹開口吩咐道:“街道周圍的監控設施線路都有些老化了,探頭上面也有不少灰塵,你們都四散開來,去好好地‘清理’一下。”
看著屬下都聽從自已的吩咐散開了,那人才拉著李書的手悄聲說道:“李老師,您也別怪我,我只是後務處裡面的一個小小的科員,很多事情我說了不算吶!
打從心底來說我個人是很敬佩您自掏腰包處理這事的,這段時間以來我也聽說了不少的風言風語,唉,我今兒跟您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後務處裡面用於應對災情和處理特殊情況的物資和資金確實不多,但也有。
可是近十年來聯盟內部的情況越來越糟糕您也知道,高層基本上都是利用能利用的一切手段來斂財,去賄賂那些更加身居高位的高層。其實始終保持清廉的人不能說沒有,只能說數量少的可憐。
我秋銘雖說算不上是什麼好人,高層都在貪的情況下,我這種小人物該貪的也沒有少貪,這次過來鬧事其實也是後務處處長預設示意的,現在跟我過來的都是我手底下信得過的弟兄,我走之後他們肯定還會派其他人過來找麻煩。
李老師您是個真正的好人,您一定要保重身體,您千萬千萬不能把錢交到後務處手裡,說來慚愧,我小時候也聽過幾節您的課,您說過的那句‘莫要辜負子任先生’的話我一直記在心裡。
但是現在看來,我終究是辜負了,這裡面是秋銘這些年來所貪下的所有資金軸重,您放心,我一分都沒動,您拿著去一塊為民眾做些什麼吧,我也算是間接物歸原主了,哈哈。”
說罷便緊張兮兮的張望了一下四周,隨即取下手上戒指,藉著“推搡”的動作將其隱晦的塞到李書手中。
做完這一切之後,好似變臉一般當即換了一副面孔,伸出手指著李書的鼻子叫囂著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家老爺子現在一身實力十不存一,就這還不懂變通,將來沒你好果子吃!”
李書也是做戲做全套,憤然拂袖,冷著一張臉輕吐出一個字,“滾!”
秋銘帶著自已的人走了,李書轉頭望去他們先前處理的地方,那些老舊到露出其中電路的監控設施線路上都被做了一層保護處理,原先滿是蒙灰的探頭鏡片此刻也是被擦拭如新,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光芒......
李書表情複雜的嘆了一口氣,在心中暗自感嘆道:“唉,你們都是一群好孩子,你們沒有辜負先生。”
隨即便轉頭回到了家中,與鶴女士商量著說這幾天先給言玉嬌請個假,形勢不太好,讓她先別上學,在家安心休養。在告知了事情緣由之後,鶴女士欣然同意,起身前往學校去接孩子回家。
值得一提的是,言玉嬌在讀的學校正是天鵝女子學院的中學部。
就在鶴女士剛走不久後,家門口處再次傳來了喧囂,李書再度默默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是秋銘所說的麻煩來了,轉身重新開啟大門後,大步邁了出去。
在他身後,李安國老爺子讓李母推著自已的輪椅,一同跟了上去,先前秋銘與李書的對話,老爺子是聽到了的,現在他倒要看看,那群傢伙究竟能混賬到什麼程度!
大門外的空地上,李安國老爺子讓李書推著自已,隨後便轉頭讓李母先行回到家中去,李母她知道就算自已待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便果斷回到家中為大家準備飯菜,因為她相信著自已的家人。
在秋銘之後,這次前來找麻煩的居然是後務處的處長錢子欺,這傢伙由於是個近視眼一直戴著一副眼鏡,臉上始終帶著一股虛偽的笑容,讓人看到了就不禁感到厭惡和心煩。
錢子欺假仁假義的來到了李安國老爺子身前,遞上了手中提著的環繞著一圈鮮花的果籃,見老爺子冷哼一聲不肯接受,於是便假惺惺的開口說道:
“哎喲喂,這不是我恩師嗎?幾年不見怎麼成這副樣子了?來,快讓學生看看,看看您還有幾年活頭,好讓我能夠盡孝呀!”
老爺子直接一柺棍掄在了他的頭上,隨後狠狠啐了一口,怒罵道:“我呸!老頭子我沒你這種學生,這籃子花圈還是你留著給你這個敗類自已用吧!”
錢子欺當場就想要發作,但是在看到老爺子身後李書那危險的目光後,還是強行忍了下來,繼續假笑著說道:“呵呵,看來今天我老師他老人家心情不太好,來人,將我恩師請到後務處好好地‘招待招待’!”
李書聞言手中陡然顯現一柄長劍,一劍揮出,便在老爺子身前地面上留下了一道劍痕,放出自身氣勢,對著周圍的人說道:
“我倒要看看是誰的狗爪子今天不想要了!”
眼看著自已帶來的人都被李書的舉動喝住了,錢子欺也不想再演了,當即撕破了臉皮,抓住李書的手放到自已脖頸處,還一腳踹在了老爺子的輪椅上,恨聲說道:
“【巡遊者】擅自對普通人出手可是死罪!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違背這條鐵律!你有幾條命能死?”
說罷,其身後的人便一擁而上,打算將李安國老爺子“請”去後務處,李書緊握著長劍的那隻手狠狠顫抖,恨不得一劍斬了錢子欺這個混蛋為民除害!
就在情勢危急之際,祁封帶人及時趕到,衝入人群阻止了錢子欺的人繼續行動。
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說道:“錢處長,你剛剛自已也說了是‘擅自’!現在的情況在在下看來可算不得是擅自啊,反倒像是錢處長您,鑽規則的空子,在下的眼睛度數可還是很低的!”
這話說的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祁封是在諷刺錢子欺眼瞎。
說罷,祁封直接出手鉗制住了錢子欺的胳膊,錢子欺吃痛之下鬆開了李書的手,轉頭對著祁封說道:“現在督察司這麼閒的嗎?祁封隊長您都有閒情雅緻,出來‘行俠仗義’了?”
祁封轉頭對著自已的隊員說道:“街道的供電電壓不是很穩定,你們去電箱那裡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隱患。”
話音剛落,在第17章與祁封一同出場抓捕黃步仁的那名開朗警員白樂,直接快步跑到供電箱那裡,一把拉下了電閘,周圍的監控也瞬間斷電,隨後放聲高喊道:“隊長!供電電壓確實很不穩定,都跳閘了!”
聽到自已的隊員白樂這麼說之後,祁封直接衝著錢子欺的胸口就是一擊勢大力沉的窩心腳,同時對著身後的其他隊員招呼道:
“兄弟們!這群癟犢子的玩意兒平時可沒少剋扣咱們的資金,現在都給我上,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能跟祁封混到一塊兒去的人,顯然不可能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輩,他們早就看這群傢伙不順眼了,如今總算是有機會能夠狠狠出口惡氣。
由於祁封以及他的隊員此次都是奉命執行特別行動,所以他們現在無一例外都是身著便衣,開玩笑,特別行動組的人動的手關我們督查司警員什麼事?
一陣雞飛狗跳過後,以錢子欺為首的那一群人都是被揍的鼻青臉腫捆了起來,就這錢子欺還是不服不忿地衝著祁封梗梗起脖子叫喊道:
“祁封!你身為公職人員竟然知法犯法當街毆打我!你該當何罪?”
祁封直接對著他翻了一個白眼,從懷中掏出一份檔案扔到他的臉上說道:
“祁封是誰?這名字聽起來好耳熟啊!噢,難不成你說的是那位弘農縣城督查司內最年輕的新秀?不好意思,我不是他,你看啊,我也沒有穿制服,我是特別行動組的隊長,我叫風齊!”
此時,開朗警員樂白也擠開人群走了進來,抬腳朝著錢子欺的頭上就來了一下,錢子欺那光禿禿的腦門上頓時出現了一道鞋印,看大小應該是46碼的鞋。
完事兒之後收回腳,自我介紹道:“我我我,還有我,樂白。”
錢子欺面露不屑,冷哼一聲後說道:
“哼,什麼特別行動組,聽都沒聽說過!誰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突然冒出來的,真實性也無從考證。”
聽到他這麼說之後,白樂,哦不,是樂白開口說道:
“唉,看來錢處長你不僅是個人渣,還是個文盲,我建議你撿起來地上的那一份檔案,好好看看上面是不是有弘農縣樞關府首腦陳守全先生的授印。”
風齊大手一揮說道:“全部帶走關起來!等候陳先生髮落!”
錢子欺本來還是依舊認不清現實,直到他看到李書那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之後,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這裡現在斷電了,就算李書真的把他弄死了也沒有證據能夠表明是李書做的,沒有證據就代表著,針對【巡遊者】所制定的那一條鐵律,便無法是他再度受制於人。
想通了這些事情之後,原先話已經到嘴邊就差說出來的錢子欺,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並且閉上了嘴,甚至心中還默默祈禱著祁封趕緊把他帶走。
畢竟,就算落到這所謂的特別行動組手中,也不一定立刻就會死,但如果是落到了李書手中,就憑著自已先前的所作所為,那恐怕是連渣都不會剩下。
祁封囑咐著自已的隊員務必看好這些人之後,便起身來到李書的身邊說道:
“李老師,我在天星那邊的朋友今天傳來訊息說周天前輩已經有動作了,算算時間,我約莫著兩日後就會有結果。
您稍安勿躁,現在直接殺了這個敗類對他來說的還是太仁慈了。請您放心,於公祁封定然會讓他把這些年來貪下的民脂民膏一分也不少的全部吐出來!
於私,我有一不情之請想拜託您,祁封出身邊軍,因為一些特殊原因才來督查司報道,我的故鄉在齊魯地區的海威城附近,由於妖物作亂如今已經淪為苦寒之地。
我家是重組家庭,家中除了年邁的長者外就只剩下我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方間,算算年齡,今年也是15歲了到了覺醒能力的年齡。
出於私心,我還是希望能把他還有爸跟阿姨接過來,而不是讓他留在海威覺醒能力後就加入邊軍,他在這邊的話我還能看著點也算安心,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您就儘管,拜託了!”
「【邊軍】,是【周天學府】中完成學業的【巡遊者】們畢業後加入人數最多的組織,該組織是為【邊境守望者】輸出人才的下屬組織,可以理解為“預備役”。
不同地區由於各自形勢不同,針對培育新一代【巡遊者】的方向也不同,以祁封的故鄉齊魯地區來舉例,那裡的培育方向為“以戰養戰”,齊魯地區培育出的【巡遊者】其戰鬥力在整個聯盟內也是排的上號的!
齊魯地區位處臨海,距離東瀛島國海域較近,所以那裡也是國內為數不多同時面臨著【混沌】妖物和【黃昏樂園】孽畜威脅的地區。
也正是因為如此,該地區的各級【周天學府】是直接設立在軍隊之內的,只要是成功覺醒能力和天賦,不論血脈資質,不管其體內的【巡遊點數】數值有沒有突破100點,全部投入戰場之內。
所以,整個齊魯地區的新人培育死亡率一直都是居高不下的,而恰好海威城是整個齊魯地區最為鄰近海域的一所城市。」
看著祁封給自已深深的鞠了一躬,李書將其扶了起來,把這件事情應下了,隨即李書推著李安國老爺子回到了家中,安置好後獨自一人來到院外,給某位此時正在齊魯地區遊歷的友人撥去了電話.....
顯示,無人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