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未命名草稿
斷情絕愛後,我重登女帝寶座 一顆發財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見或不見,講了什麼,是昭華不清楚的,上一世她在毫不知情的情況就被呂寒陽利用,這一世若不是她先開口,這事是何種走向還理不清,唯一的好處就是她可以與裴青,她名義上的舅舅書信往來了。
但不用猜,昭華便知道,這信絕對是呂寒陽拆開細細觀看後,才會被送出去。
若是想要讓自己搭上裴青這條線,就勢必要想辦法見上裴青一面。
只是怎麼才能見呢?
還沒等她想出個對策,呂寒陽已經從柘城回來了。
建興城內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府內也是一片歡天喜地,昭華被好好梳妝打扮了一番,那塊月光緞被做成了長裙,嫩黃色的布料襯得她膚白如雪,一張小臉顯得稚嫩和單純。
一個侍女站在她身後,默默地為她梳起髮髻,幾個侍女在為她撲粉畫眉。
這次呂寒陽回來的著實是快,依昭華對他的瞭解,他習慣在收拾完城池後,定是要在那多待上一段時間的,這次……
“王爺對王妃可真好,這次收回柘城,立馬馬不停蹄地趕回來見王妃的!”
什麼王妃?這次來照顧昭華起居的人明顯不是東院那邊的人,她們敢這樣說,一定是碧桃是教了她們。想對自己洗腦,讓她對呂寒陽百依百順,想得美。
昭華捏了捏手指尖,站在旁邊看著的石榴立馬衝上來,一巴掌打在了開口的侍女臉上。
“什麼王妃!你們要喊陛下!”石榴甩了甩手,這一巴掌她可是下了狠勁,什麼東西?敢對陛下無禮,看著倒在地上捂著臉哭哭啼啼的侍女她露出一個冷笑,“陛下可是先皇留有遺詔,才登上皇位的,那司馬瑋個老兒敢逆反,早晚是要遭天譴的。”
在旁邊一直吃著糕點的穆瞳立馬起身跑了過來,一腳踩在那倒下去的侍女身上,不讓她起身,其他幾個侍女紛紛露出害怕的表情。
石榴指著梳髮髻的侍女,高聲呵斥道,“誰讓你梳靈蛇髻的!梳飛仙髻!”
現今的婚後女子大都梳靈蛇髻和捥髻,未婚的年輕少女梳的都是飛仙髻。
石榴來到跟前,板著一張臉,用梳齒把昭華額上的碎髮和鬢髮一點點挑出來,這群狗奴才,別以為她不知道她們在耍什麼小花招,她和陛下雖然現在是在建興王府內,但也不是誰都能來指手畫腳的。
“還有你,重新畫眉,胭脂和口脂用這個。”石榴從梳妝檯上挑出幾個淺色的顏色,幾個侍女低著頭不敢再多言,只是聽石榴的話一點點修飾。
這一畫便是半個時辰,等到剛回城的碧桃進屋時才將將畫完,碧桃替昭華披上狐裘,領她出了府。
無論是身為被貶下來的皇帝還是呂寒陽的王妃,她都要在門口迎接呂寒陽,不僅要迎接,還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來彰顯建興王府並未苛待她。
天氣還有些冷,昭華把手插入袖籠,石榴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自己的陛下一定是耐不住這麼冷的天,她看了看四周,除了碧桃,侍女們都沒出來,站了一圈府內精兵。
“碧桃姑姑,可否能拿一下暖手爐。”
碧桃看了一眼她們,向身後的侍衛低聲說了幾句,侍衛便轉身離開,想必是去拿了。
昭華沒有說話,只是怯怯地看著碧桃。
暖手爐還沒到,那邊就傳來了馬蹄聲,等待的眾人皆是一副振奮起來的模樣。
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匹白色的駿馬,馬上那人身穿黑色大麾,看到昭華後眼睛一亮,便揚手揮鞭,那馬長嘶一聲,立馬疾馳而來。
呂寒陽躍下馬,看到昭華今日的裝扮,只覺得牙根有點發癢,這副樣子倒是他喜歡的,他饒有興致地眯了眯眼睛,眼神裡滿是對獵物的勢在必得,他爽朗一笑,喊了聲,“殿下,臣回來了!”
話畢,便對著後面騎馬跟隨的一男子擺手,“這便是昭華殿下了!”
昭華收起厭惡,向後一看,皆是呂寒陽的親衛,幾張熟悉的臉映入眼前,只是最前方的馬上是一年輕男子,身穿月白色龍紋盔甲,身形修長,面容俊朗。
而最惹人注目的則是那雙眸子,仿若寒星一般。
呼,昭華只覺得心裡一跳,她極力壓住這心中的動盪,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配上今天這一身,倒真是個十五六的少女一樣。
“王爺,這位是?”
呂寒陽哈哈笑了兩聲,開口說道,“這是你表哥啊!這次挽救柘城的大恩人,裴青之子,裴沅將軍。”
昭華張張嘴,有些猶豫不知喊些什麼的模樣。
裴沅見樣,突然跪下,他低下頭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然後開口說道,“殿下喚我裴沅便是。”
突然見到前世被自己害死的人,昭華心緒都有些飄離不定,她一會眼前出現的是前世那月下謫仙,一會是那冰冷的屍體,一會又是這年輕將軍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樣。
她深吸一口氣,緩身扶他起來,“將軍快請起”
這一句是她真心實意的,她真的覺得面前這人文韜武略,是百年難遇的將才。
“王爺,裴將軍,宴席已備好。”
“好好好!咱們入宴!”呂寒陽說著領著眾人就往府內走去。
這時,一個暖手遞到了昭華眼前,裴沅遞過她手上,便若無其事地繼續往前走了。
石榴這才想起剛才要的暖手爐到現在都沒人拿來,不禁撇撇嘴,心底罵了句這建興王府不懂規矩,然後便上去去扶昭華,她察覺到昭華情緒不穩的樣子,掐了掐陛下的手心,眼裡寫滿了擔憂。
感受到手中的疼痛,昭華心緒倒是定了下來,只是看到前方大步行走的呂寒陽,這人怕是不能再留了。
府內早已擺好了宴席,風亭水榭,流水迢迢,桌案上擺滿了美食佳餚。
呂寒陽早已大搖大擺地落座在桌席中央,兩腿一邁,一副不正經的樣子,昭華低下頭,自己上輩子看上這男人什麼了?
“寒陽,應該讓殿下坐主位。”裴沅站在旁邊,一副不贊同的模樣,老氣橫秋,只是這話倒是讓昭華有些意外。
但她並沒有應聲,只是選擇在桌席末位坐著,任由碧桃和石榴齊齊上陣,都被她用羞澀的笑容躲了過去,她才不願和呂寒陽那廝坐在一起。
“殿下,你這坐的不合規矩!”
“我現在就是一介草民!碧桃姑姑,莫要勸我了!”
拉鋸了幾番,坐在末位的昭華終於安安穩穩不用動位置了。
呂寒陽拍拍手,立馬上來了一群美人獻舞,還有琴師在旁邊撫琴,彈奏著幽雅的樂聲,只是桌上擺放著西北風味的美食,一盆盆一碗碗,著實有點搭不上調。
昭華看向裴沅,那人坐在呂寒陽旁邊,正聽著呂寒陽高聲闊論,但既沒有附和也沒有評價,只是正襟危坐,安靜地品嚐著,世家子弟,從小受的便是君子禮儀,只是有些人學的是皮有的學的是內裡。
不過倒是出乎昭華意料的是,呂寒陽今日竟沒有做出放浪形骸之事,對於席間的美人竟是忍住了。
這讓昭華有些不安,她明白這是呂寒陽在對自己示好表現,不出幾日,他絕對會對自己下手,她扣住指甲,看向碧桃的方向,是時候該下一步了。
她的視線太過明顯,碧桃過來低聲問她怎麼了。
“姑姑,我有些頭疼,我能回屋嗎?”
碧桃笑了笑,“當然可以,我這就扶殿下回屋。”
“不用麻煩姑姑,讓石榴扶我回去就好。”
昭華站起身,一時沒有站穩,旁邊的碧桃趕緊扶住她,只覺得有張紙條被塞進了自己的手中。
昭華笑了笑,然後向桌席上的各位講了情況,便讓石榴扶著她回屋了。
夜已深,院中的燈籠被一盞盞點燃,昏黃的燈光搖曳,照在昭華臉上。
她扭頭看向宴席的地方,那裡隱約傳來呂寒陽的笑聲,碧桃,機會我已經給你了,看你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