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江鴻遲心虛轉回頭。

宋顏月不忘數落他,語氣傲慢道:“就算你是江鴻遲,也別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對我的壞,你如今已不是江家的少爺,不過是一個身無分文,加上年紀大的老乞丐,我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

她本想她這樣數落他,他會氣得不幹了,豈料他歪嘴輕嘆:“活該。”

接著,他回頭看著她,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只要你開心,接著說,只要能待在你身邊,你怎麼樣說我,我都不會生氣的。”

他知道她是故意說的,他之前傷她傷得太深,她生他的氣也是正常的。

“哼!”宋顏月冷哼,撇過臉,懶得看他。

她生氣的樣子在江鴻遲的眼裡,更加迷人,眸光像含著清澈的秋水,嘴唇像火焰的玫瑰一樣嬌媚動人。

江鴻遲突然感覺自己身體有了反應,憋得難受,為了不讓自己繼續想入非非,他只好轉回頭。

他故意岔開話題道:“你為什麼要騙我思澈的爹死了?”

宋顏月媚眼看著他,故意語氣輕蔑道:“我愛說什麼是我的自由,是你自己要相信的,我又沒逼著你相信!”

江鴻遲似不甘道:“你老實說,思澈的爹,是不是司徒墨?”

宋顏月忍不住嗤笑出聲:“我兒子的爹是誰,關你什麼事?”

江鴻遲越想越覺得生氣:“算算日子,思澈三歲,不就是司徒墨的嗎?怎麼?他拋棄你們娘倆啦?”

肯定是這樣,司徒墨是瑞河城首富的兒子,什麼樣的姑娘沒見過?怎麼會喜歡顏月?

定要顏月被拋棄,偷偷回來生孩子,還撒謊說孩子的爹去做生意了。

吃飯的時候,他還看見甄孃的手上,戴的是司徒家的翡翠。

宋顏月不想跟他瞎扯,一句話終止話題:“你怎麼樣想都可以,就是不能在我兒子面前亂說話,水熱了,幫我舀到桶裡,拿到茅房去。”

話說完,她起身走了。

江鴻遲看著她跨出廚房門口,她曼妙的身姿,圓潤的臀,看得他呆愣了眼。

“還不快點!”

嚴厲的聲音傳來,把江鴻遲拉回現實。

草!他對她的身子,怎麼如此的饞?真是鬼迷心竅了!

熱水很快打來,小杜也回來了。

宋顏月讓小杜去燒熱水洗個澡,便進去茅房洗澡了。

這是她用現代方法改良過的茅房,上廁所洗澡,還能幹溼分離。

小杜去燒水了,江鴻遲一時閒著沒事幹,聽到茅房嘩嘩的水聲,心癢難耐極了。

他心一橫,冒著捱罵的風險偷偷往茅房走去。

結果宋顏月早有對策,門鎖的一條縫也沒有,窗戶也關的嚴嚴實實的。

江鴻遲看不到人,解不了渴,實在難受!

最後沒法子了,他脫了上衣,到廚房門口的水缸旁邊,拿起水瓢,舀著涼水,從頭淋到腳。

痛快!

涼水澆得爽!

此時,宋顏月也洗好澡了。

從茅房出來,她提著衣服遠遠看到江鴻遲在水缸旁邊光著膀子,在舀水洗身子。

古銅色的肌膚下,那一身的腱子肉真是絕了。

寬肩窄腰,八塊腹肌,完美的輪廓線條,透射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他的頭髮被他澆得溼透,滴滴答答的水,順著他刀削似的五官,形成一條條細水,滑落至他的胸膛。

他的褲子是像絲綢一樣柔軟的布料,溼了全沾在他的身上,當他彎腰舀水時,他的翹臀明顯更翹了。

宋顏月喉嚨滾了滾,不屑地自言自語道:“狗男人的屁股比女人的還翹!”

正當她準備回屋時,江鴻遲剛好看到她。

手頓了頓,氣得他拼了命地舀水,沒一會,一缸水就被他折騰沒了!

小杜洗完澡,給江鴻遲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難得剛剛合適江鴻遲的尺寸。

他把自己的床讓出來給江鴻遲,他則拿了兩塊木板,睡在地上。

……

第二天。

江鴻遲難熬了一夜,快天亮才睡著。

可他才剛睡著,就被宋顏月叫醒。

“江鴻遲,快點起來,去挑水!”

江鴻遲睡得迷迷糊糊的,緩緩睜開眼睛,揉了揉。

看清來人是宋顏月,他正激動想抱過去,一聲稚嫩的聲音響起:“叔,你快起來挑水啦!我沒水喝了!”

江鴻遲頓時整個人都清醒了。

宋顏月生氣道:“你昨晚挺能造的啊?還不快點去給我挑水,我等著給思澈煮早飯呢!”

“哦!來了!”江鴻遲不敢怠慢。

他昨晚問了小杜,小杜話裡話外的,都說明顏月現在是孤身一人帶著孩子。

他得加把勁,爭取早日取得顏月的原諒。

等他穿好衣服,宋思澈親自拉著他的手,奶聲奶氣道:“小杜不在家,挑水就是你來幹哦,我知道扁擔和水桶在哪裡!”

宋思澈跟江鴻遲親,宋顏月並不反感,他們畢竟是父子,血液的天性使他們一見面就親。

江鴻遲挑著扁擔,兩頭掛著水桶,他不認識去水井的路,宋顏月只好牽著宋思澈帶他去。

出門沒多遠就到水井了。

這口水井,還是宋顏月出資請人挖的,之所以挖在院門口,是方便李嬸還有前面兩家一起挑水喝。

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小杜挑水,宋顏月也沒挑過水。

今日她故意吩咐小杜不要去挑水,以後,挑水這活,她就全讓江鴻遲幹。

江鴻遲力氣大,挑水這活,他乾得很輕鬆,十幾個來回,他就把兩缸水裝得滿滿的。

甄娘看了很是歡喜,拿著蒸好的饅頭,還有雞蛋給他吃早餐。

宋顏月見為難不到他,又吩咐道:“吃完去把柴房後面的木頭劈了,沒劈完,沒午飯吃。”

甄娘見狀,小聲勸道:“顏月,別用這種語氣跟江公子說話,好好說話啊!”

“就是!”江鴻遲眸光一閃,趁機向甄娘投訴,“甄娘,你看,哪有這麼刻薄人的?明明有空屋子,還不給我睡,讓我跟小杜擠一塊,還說在茅房旁邊給我搞個木屋。”

“江鴻遲,我才發現呢!你話挺多的!”宋顏月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果然,甄娘聽後,馬上批評宋顏月:“顏月,江公子之前畢竟是江家少爺,不能這麼苛待他,空屋就讓他住下吧!”

“不行!”宋顏月很肯定,“娘,我主意已定,我已經讓小杜去請人來搭木屋了!”

甄娘真是偏心,還說小杜算是半個兒子呢!當初卻不肯讓小杜住空屋,現在卻讓江鴻遲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