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問話
一念關山:瘋批侯爺的替身文學 穿了個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許央珞和親一事本就奇怪,而安帝的態度更是讓他們難以理解,彷彿他這個郡主和親只不過是隨口一說,都沒有想起來過一樣。
寧遠舟也向鴻臚寺少卿問過,可他回答得模稜兩可的,相當於什麼都沒說。
楊盈一提起,大家自然就關心起這個問題。
許央珞簡單說了幾句,沒把李同光這個幕後推手供出來。
“他們也太欺負人了。”
聽完她的話,楊盈憤憤不平,捏緊了小拳頭。
許央珞淺淺一笑,輕拍了下她的肩膀,“換種想法,我不用和親難道不是好事嗎?”
楊盈一想,臉上露出了絲笑容。
“也對,這樣央珞姐就不用留在安國,可以和我們一起回去了。”
“所以,你們的任務也算我一個。”
許央珞抬抬下巴,朝寧遠舟幾人道。
於十三眉峰一挑,“那可太好了,有了央珞幫忙,咱們勝算又多了一分。”
“說不定安帝願意放了皇兄,我們就不用冒險攻塔了。”
楊盈扯了扯嘴角,只是這話說得沒什麼底氣。
進了皇宮,面見安帝,果然並不順利。
安帝那老狐狸,收了一半黃金,卻想這麼一直拖下去。
寧遠舟決定將攻塔計劃提上日程。
一天過去,任如意還未醒來,大家都很著急。
寧遠舟讓於十三找了些冰塊回來,決定用冰退熱,但擔心任如意身子受不了,便準備拿自己的身體冰冷了些再抱著她,將冷氣渡到她身上。
剛要脫衣服,許央珞敲響了房門。
一看他衣帶微松的模樣,許央珞便猜到了他要幹什麼。
“寧大人,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許央珞眸子一眯,指著他的腰帶,語調微揚。
“我……不是,我沒有。”
寧遠舟趕緊將衣服整理好,張口結舌地,一時難以解釋。
許央珞被逗笑了,“行了,知道你不是這種人。”
她邁步走到床邊,看著任如意蒼白的面容,微嘆了口氣。
“我來吧,你出去。”
說著,取了幾塊帕子搭在木桶裡放置的冰塊上。
“怎麼,不相信我?”
抬眸,寧遠舟還杵在那裡。
許央珞話語中頗帶了一絲無奈,“退熱而已,不一定需要用這種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
(看劇的時候就想吐槽一下,感覺就是奔著感情戲來的)
“那就麻煩你了。”
寧遠舟遲疑片刻,終於捨得出了房門。
冰塊上方冷氣繚繞,屋子裡很快也染上了冷意。
許央珞拿下帕子疊成長條狀敷在任如意額頭上,另拿了一塊給她擦身。
如此反覆多次,任如意的體溫也漸漸恢復了正常。
許央珞走出房門的時候,天已擦黑,寧遠舟還守在廊簷下,見她開門,目光頓時有些急切。
“怎麼樣了?”
“已經退熱了,進去看看吧。”
許央珞也鬆了口氣,看著寧遠舟緊張的模樣,眼裡多了絲羨慕。
天光微亮之時,任如意醒了過來,寧遠舟同她說起幾天前六道堂分堂彙報的一條宮廷秘事,昭節皇后的死極有可能就是安帝的手筆。
歇了一天,身體好了些,任如意便找錢昭拿了一味讓人服下之後精神渙散,極易聽人指令的藥,隨後出了四夷館,朝著洛西王府而去。
她身形輕盈,幾個起落之間便消失在屋簷瓦舍之下。
一襲黑影追到巷口,看著空蕩蕩的街道,不由疑惑。
“跑哪兒去了?”她喃喃自語。
“跟著我幹什麼?”
女子平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許央珞轉頭,面上的尷尬一閃而過,笑了笑,道:“正好我也有點事兒要問問二皇子,一起啊。”
任如意眉頭微蹙,沒說什麼,腳尖一點,又躍上了屋頂。
許央珞緊隨其後。
片刻之後,兩人出現在了洛西王府的房梁之上。
二皇子正在檢查箱子裡的珠寶瓜果,讓親信給初貴妃送一些過去,親信隨口問起,要不要也送一些到昭節皇后墓前。
二皇子卻厲聲一喝,“說過多少次了,父皇不喜歡我經常去祭拜母后,她都已經不在了,還供什麼瓜果,滾!”
親信唯唯諾諾退下。
那可是他的親孃啊,他為何會如此態度?
任如意眉頭蹙起,一隻手緊緊扣住了房梁,恨不得衝下去質問一番,忽覺一隻微涼的手搭在了手背上。
她抬眸見許央珞朝她微微搖頭,深吸口氣,到底忍了下來。
“母后,其實您也未必想受兒臣的祭拜吧。”
二皇子對著牆上的觀音像喃喃自語,“您原諒兒臣好不好?兒臣當時還小,不知道那樣會害死您……”
這話說的像是帶了悔意,可那語氣卻平淡得毫無波瀾。
任如意瞳孔猛然收緊,試圖再從二皇子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些什麼,卻有侍女進來將他喊去了姬妾房裡。
兩人從房樑上躍下,任如意一張臉冷如寒霜。
許央珞不知如何安慰,只默默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屋內雲雨聲漸起,半炷香後,漸漸平息。
任如意朝內邁進。
“控制下,留點時間給我。”
許央珞守在屋外,有些東西她不適合聽,便打算等任如意問完再進去,只是實在是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便囑咐了一句。
任如意頓了一下,沒應聲。
片刻後,二皇子喝了下藥的茶水,神情恍惚,在任如意的誘導下,將昭節皇后之死的真相一一道出。
原來五年前安帝為搶宿國鹽礦向北磐合作買馬,被皇后知曉,皇后滿腔悲憤,意欲跪太廟。
安帝怕事情鬧開,皇位會不穩,便幽禁了皇后。
之後許二皇子太子之位,又許皇后父親三千騎奴,要他們上奏廢后,恩威並施。
這其中,大皇子和他的岳父汪國公又在背後默默推了一把。
面對至親至愛的背叛,昭節皇后失望透頂,一心求死,所以在邀月樓起火時才不願意跟任如意走。
任如意知曉了真相,一張臉上全是冰冷的恨意。
她手指上套上了殺人的鐵指套,看著眼前害死娘娘的兇手之一,緩緩抬手。
這時,屋外傳來幾聲鳥叫,喚回了她的思緒。
她捏緊了拳,閉了閉眼,片刻後,走出房間。
“問完了?”
許央珞迎上去,見她微微頷首,便徑直走了進去。
二皇子仍舊保持雙膝跪地的姿勢,眼神渙散。
“殿下……”
許央珞彎下身子,一開口便是柔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