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個多月的考慮啊,乾隆皇帝終於下定決心進攻緬甸。這一切啊,都是因為楊應琚那三封奏摺給蠱惑的。你說這皇帝老兒是不是有點草率啊?

那楊應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他真的是乾隆皇帝稱讚的“老成歷練”的“公忠體國大臣”嗎?還是說他是那種言行不一、巧言惑眾的偽君子呢?他這麼熱衷於進攻緬甸,到底是為了國家著想、永靖邊陲呢,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呢?這一切啊,歷史都給出了答案。原來啊,楊應琚就是個貪功求爵、製造事端、最後兵敗身亡的可恥之徒。所以啊,我們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得睜大眼睛看清楚他的真面目啊!

楊應琚這哥們兒,出身可真不一般。他可是咱們漢軍正白旗的大佬,老爹文乾還當過廣東巡撫呢!這楊應琚從小就聰明絕頂,運氣還特別好,碰上了乾隆帝信賴的大臣黃廷桂的推薦。這黃廷桂可是個人物,眼光獨到,一眼就看出了楊應琚的才華,覺得他處理事情挺靠譜,挺合皇帝的心意。就這樣,楊應琚很快就被提拔為兩廣總督,後來又轉任閩浙總督、陝甘總督。乾隆帝可是對他讚賞有加,說他“久任封疆,歷練有素”。

這楊應琚也是心氣兒高,一聽說要調他去雲貴總督,辦理緬甸事務,他立馬就動身前往昆明。三月初,他到了昆明,然後馬不停蹄地趕到普洱。結果呢,他一到普洱就碰上了“瘴癧大作”,緬人也紛紛撤退。這時候,清軍的雄鎮總兵華封趁機佔領了孟艮城。可惜啊,城裡已經空無一人,連糧食都燒燬了。普洱總兵劉德成則佔領了整欠。車裡等內地土司也都歸順了清朝。這楊應琚可高興了,趕緊派官員去孟艮、整欠等土司,忙著“正經界、集流亡、厘戶口、定賦稅”。他還讓召丙住在孟良、叭先捧住在整欠,都給他們授了個三品指揮使的官銜,讓他們管理土務。

乾隆帝一聽說這事兒,心裡樂開了花,立馬下令豁免了普藤、猛旺、整董、猛烏、烏得、車裡、六困、倚邦、易武、猛臘、猛遮、猛籠、猛住這十三個土司地方的稅收,還把他們欠的債也一併免了,這可是大大的恩惠啊!

不過啊,這楊應琚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對緬甸國情有點了解的話,就應該抓住這個好時機,好好鞏固邊防,然後撤兵回邊境,跟緬甸保持和平友好的關係。可惜啊,他被勝利衝昏了頭腦,聽信了一些屬下的慫恿,錯誤地認為緬甸人好對付得很,就頭腦發熱地想要建功立業。結果呢,他這一舉動不僅害了國家,害了老百姓,也害了自己。真是利令智昏啊!

這楊應琚在普洱安定下來後,回到了省城昆明。他開始召集文武官員,還有那些熟悉外國情況的人,大家齊聚一堂,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這時候,有個叫趙宏榜的騰越副將,這哥們兒可是個人物。他老家是湖北的,年輕的時候在波龍廠當過廠丁,對緬甸那邊的事兒可是門兒清。他心想這可是立功的好機會啊,就第一個跳出來說:“木邦、蠻暮那些土司都願意歸順咱們,緬甸的王現在孤立無援,我看咱們有機會一口氣拿下他們!”

趙宏榜這麼一說,楊應琚開始還覺得挺有道理,但後來一想,自己已經是個一品大員,年紀也七十多了,何必為了這種功名去冒險呢?於是他就拒絕了趙宏榜的提議,說:“我官做到這一品,年紀也一大把了,還要啥?犯不著為了貪這點功勞去惹邊疆的事端。”

可這趙宏榜真是個執著的人,他覺得有機可乘,就竭力勸說楊應琚出兵攻打緬甸。一開始楊應琚還挺清醒,後來也不知道是被趙宏榜說動了還是怎麼的,竟然相信了他的話。於是他就下令讓道、鎮、府、州的官員都來商量這事兒。

那些官員們一聽,紛紛表示反對。迤西道陳作梅、永順鎮總兵烏爾登額、永昌知府陳大呂這些人,都覺得敵人勢力太大,咱們現在開邊境的爭端不合適。尤其是那個烏爾登額,他特別反對出兵,還寫了七次報告來阻止。楊應琚看了很不高興,就把陳大呂給撤職了。

這下子,那些將領們更慌了,都忙著報告說土司們已經歸順了。雲南提督李勳說猛勇、猛散土司求附;普洱總兵劉德成說猛龍、補哈請歸;楚姚總兵華封報告說整賣、景線、景海土司獻土求降;木邦、孟密、孟養、蠻暮等也求歸順;他們奏表上都說自己那片地有“一二千里、戶十數萬”,“是邊外的大都市”。其實啊,“他們那土地、戶口都在緬甸呢,咱們哪能真有呢?”這楊應琚也不想想清楚,啥都沒搞明白就一股腦兒往上報。

乾隆帝聽了覺得挺高興啊,就批准了楊應琚的計劃。於是楊應琚就於乾隆三十一年九月十二日離開普洱,前往永昌接受木邦等土司的投降。臨走前呢,開化同知陳元震還發了個告示給緬甸,說自己這邊兒“調集了精兵五十萬、大炮千尊”,還有那個“大樹將軍”統領著大軍,“已經在邊境上擺好陣勢了,你要是不投降我們就來打你!”就是為了嚇唬嚇唬緬甸人。

結果呢,楊應琚這邊兒剛走,緬甸那邊兒就派了好幾萬的軍隊過來攻打。他們分兵四路,一路從蠻暮來,一路從猛密、猛育過去,還有兩路分別從木邦和滾弄江進攻。九月二十日這天,緬軍猛攻新街,清軍這邊兒騰越副將趙宏榜突然遭到敵襲,一下子就頂不住了。他只好燒掉器械和輜重,跑回了鐵壁關。緬兵一看這架勢,“數萬大軍一路尾隨而入”,木邦、蠻暮這兩個土司都只好跑進內地避難去了。

楊應琚這邊兒呢,一聽這個訊息就急了,“痰疾”突然發作起來。可是他啊,這時候也沒想著把實情告訴皇上,還想著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呢!

乾隆帝這得知楊應琚得了痰症,可真是急了。他老人家在十一月初八日就下了一道聖旨,把兩廣總督楊廷璋調去雲南,讓他代替楊應琚治理軍務。乾隆帝還特地賜了楊應琚一些“神藥”,什麼十香返魂丹、活絡丹,還有六個荷包,都是從皇宮裡精心挑選的,讓他好好調理身體,希望能快點康復。

“你要注意身體啊!你這麼老了,身邊得有人照顧才行。”乾隆帝還特地派了楊應琚的次子楊重谷去永昌看望他。過了一陣子,乾隆帝又派大學士傅恆的兒子多羅額駙、乾清門侍衛福靈安帶著御醫李彭年去給楊應琚治病。還讓楊應琚的長子江蘇按察使楊重英趕緊去永昌,“看看你老爸的情況”,順便當個監軍,“協助處理軍務”。

雖然乾隆帝這時候對楊應琚還挺信任的,但他心裡也開始有點兒犯嘀咕了。他想親自了解軍情,於是特地囑咐福靈安:“你跑一趟軍前,好好觀察一下情況。如果短期內能搞定,那就一起帶兵去征討;要是困難重重,你就如實彙報,讓我知道實際情況,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

結果呢,楊應琚的病很快就治好了。他一康復,就趕緊集結了一萬四千多名士兵,準備出擊。十一月的時候,提督李時升命令永北鎮總兵朱侖出擊鐵壁關,進攻楞木,想要收復新街;又讓永順鎮總兵烏爾登額帶兵到宛頂,進攻木邦。結果朱侖在楞木吃了個大敗仗。緬軍一路進攻,從三十一年十一月一直打到第二年三月,先後攻下了銅壁關、萬仞關,燒殺搶掠了盞達、戶撤、隴川等地,還佔領了猛卯等地方。他們在萬仞關、銅壁關、猛卯等地幾次打敗清兵,擊殺了清遊擊馬成龍、班第、毛大經和都司徐斌、守備高乾等將領。官兵傷亡慘重,內附的土司被搶掠,新歸附的土司也被佔領。

這麼大的失敗,楊應琚卻視而不見,還幾次謊報大捷,說殺了緬兵上萬人。

雖然楊應琚撒謊騙皇上,但他心裡也清楚,緬軍太強了,根本打不過。他怕時間拖久了事情鬧大,被皇上知道了就糟了。於是他想了個“招降”的辦法,在三十一年十二月底跟雲南巡撫湯聘、提督李時升一起上奏說:“緬甸那邊兒自從楞木大敗之後,他們的頭目莽聶吵遮就帶著二三萬兵馬來搶咱們地盤。我軍當然不能示弱啊,十二月初六到十六日這段時間裡,咱們先後殺了三千多敵人。算上之前的戰鬥,咱們已經殺了差不多一萬緬甸兵了。”他們還查了一下,“緬甸這地方山高林密、江河險阻、土地貧瘠、瘴氣橫行。要是想直接搗他們的老巢,恐怕得費好長時間,而且還不一定有好結果。”所以他們覺得,“如果緬甸真的怕了咱們,願意臣服的話,咱們可以考慮給他們一條自新的路走。”

幾天過去了,三十二年正月初,楊應琚、湯聘和李時升三人又聯名上奏說:“緬甸的猛毒王子有個弟弟叫卜坑,還有一個領兵的頭目叫莽聶眇遮,他們最近老是往咱們軍營裡跑,求咱們收兵。他們說,之前蠻暮土司和各土司因為貢獻的東西過期了,他們就帶人去討債,其實並不是要跟咱們打仗。現在他們被咱們打怕了,願意停戰歸順。還有蠻暮、新街這些地方,那是他們生活的地方,他們請求咱們允許他們做買賣。”

這倆人一邊說一邊還哭訴著:“求求您了皇上,就饒了咱們這一回吧。”

這兩道奏疏啊,分別在三十二年正月初十和二十四日送到了乾隆帝的手裡。照說啊,乾隆帝應該好好琢磨琢磨:為啥楊應琚這個大學士、雲貴總督突然之間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從強烈要求出兵變成了急著收兵呢?而且啊,這楊應琚也不是個新手了,在官場混跡了幾十年,對乾隆帝的性格應該很瞭解。他難道不知道乾隆帝是個英明神武、乾綱獨斷的皇帝嗎?糊弄皇帝可是要掉腦袋的,他就不怕?再說啊,這撤兵的事兒也不是小事兒啊,當初為什麼要徵集那麼多兵馬、興師動眾地去征討緬甸呢?現在說不打就不打了,那之前是為了啥呢?這簡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啊!這不能不讓人覺得,是不是因為戰況不利,徵緬行動出了問題,所以楊應琚才冒著欺君之罪的風險,請求撤兵議和吧!

但是啊,這個時候的乾隆帝啊,已經是自我陶醉在他的“文治武功”之中了。在短短五年內,他兩次征討準格爾和回部,每次只用了幾千、萬餘名士兵,就實現了七十年內皇祖、皇父的夙願,洗刷了雍正帝時清軍大敗於和通泊的恥辱,還擴大了兩萬多里的疆土。在三十年內,他還免稅、免糧好幾次,國內百業興旺、人口激增、國庫充盈。這個時候的他啊,因為過於自信和驕傲,開始像年輕時那樣好大喜功、輕率冒進。所以啊,他在面對楊應琚的請求時啊,堅持了錯誤的選擇,決定發動更大規模的進攻。

乾隆帝在三十二年正月初十日讀到楊應琚等人的奏摺後,便開始了長達兩個半月的忙碌。在這段時間裡,他連續釋出了二十五道諭旨,有時候甚至一天連下三道命令。這些諭旨主要圍繞三個問題展開。

首先,乾隆帝認為緬甸戰役的起源都是因為楊應琚的胡亂發言和貪功導致的,使皇帝誤信了他的言論。他抱怨說:“當初處理緬甸匪徒的時候,本來只是因為他們侵犯了邊境,索取賠償也就算了。如果那時候緬甸能把召散交出來,事情也就解決了。結果楊應琚去了雲南之後,事情就變複雜了。他不但要管理邊境,還要抓逃犯。後來莽匪召散逃到了緬甸,楊應琚就發文要他們交人。他還說要是不交出這個叛徒,他們就要派兵來打我們。我當時就想,緬甸這麼偏遠的地方,應該不會主動侵犯我們內地吧,這事兒也不值得大動干戈。然後楊應琚就報告說木邦、蠻暮都來投降了。我那時候還挺高興的,覺得楊應琚畢竟是個經驗豐富的封疆大吏,肯定不是那種輕率的人。我就叫他根據實際情況考慮,能不打就不打。我就等著他再報個喜訊,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去永昌接受投降了,還說什麼機會難得,可以趁機收拾他們。我當時就想,這楊應琚肯定已經胸有成竹了,就鼓勵他好好幹,等著他的好訊息。”

第二,乾隆帝對那些庸碌的將領們嚴厲斥責,痛批他們掩飾敗仗、膽小怕事。一開始,乾隆帝是從楊應琚等人的捷報中發現了問題。在三十二年正月二十六日的諭旨中,他對軍情提出了一系列的疑問和質問:“楊應琚已經集結了一萬四千多名士兵,兵力也不弱啊。但他一到新街就退回了楞木。而且他兩次報的交戰地點都是銅壁關、鐵壁關之外。按地圖來看,楞木明明就在新街裡面,那兩個關口更是都在我們這邊兒。這楊應琚還說他殺了上萬的敵人,到底是在哪兒殺的?我就納悶了,這哪是打勝仗啊,分明就是咱們綠營那套虛誇的作風。”他還指出:“進攻蠻暮、新街的緬軍才兩萬人,就算真殺了上萬,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啊!緬軍要是真被打得那麼慘,早就跑光了,還敢跟你硬拼?所以啊,這前後報的戰果兒都不足信!太假了!”然後他又質問:“提督李時升到底在哪裡?怎麼沒見他親自上陣指揮?總兵華封、劉德成又在哪?怎麼只讓朱侖、烏勒登額去守邊?”

話說回來,楊應琚這個傢伙,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他竟然還敢跟皇帝狡辯,說他的那些捷報都是真的,殺了差不多一萬的敵人。結果呢,皇帝一查,全都是假的!於是皇帝就在這裡批示:“這就是欺騙之一端。”

皇帝又發現楊應琚的報告裡有很多不靠譜的地方,跟實際情況完全不符。比如去年九月,趙宏榜駐在新街的時候,遇到敵人就嚇得逃回鐵壁關內,還把蠻暮、新街給丟了。然後十一月的楞古之戰後,士兵們又退回到銅壁、鐵壁二關以內,從此再也沒出過關跟敵人交鋒。那他怎麼就能殺了那麼多敵人呢?這簡直太荒唐了,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後來呢,侍衛福靈安遵奉皇帝的旨意去查明軍情後,也回來報告說:“楊應琚之前說的緬甸匪徒投降,還有隴川打仗、殺賊一萬多的事情,全都是假的!”趙宏榜從新街失事後就逃回鐵壁關了,朱侖楞木一戰就退回一站,還被緬甸人騙了,信了他們的投降。結果他們趁機從各個隘口衝進我們的境內。

雲南布政使錢度也奉皇帝的命令據實陳奏,不然就要被治罪。他也揭露了之前捷報的虛偽,還簡單描述了一下用兵失敗的經過。他說楊應琚辦理緬甸的事情,一開始就以為有機可乘,調了三千六百名士兵叫趙宏榜去受降。後來他到了漾濞,收到趙宏榜的告急文書,才知道新街已經丟了,才開始加緊調各營官兵。十一月緬甸兵從萬仞關小路進入永順,燒了盞達、戶臘撒,“把銅壁的官兵給衝散了”,殺了遊擊馬成龍,燒了隴川。十二月底官兵陸續到齊後,“又聽信了緬甸匪徒投降是假的”,沒打他們,“趁我們疏忽的時候”,一月初就衝進了猛卯,佔據了木邦。滇省綠旗兵除了昭通、東川、開化、曲潯四鎮的兵還敢跟敵人對打外,其他的都逃跑了。李時升、朱侖“都沒親自上陣指揮”,楊應琚這個人呢,“對下屬太寬容了”,不查清楚事情真相,“實在是欺騙皇上”。

皇帝聽了這些報告後大怒啊!馬上下令把楊應琚這個大騙子的大學士和雲貴總督給撤了職,抓到都城去,然後押送到熱河避暑山莊。在審訊之後呢,皇帝下令讓他自殺,“讓天下人都知道他的罪行”,還把他兒子楊重谷的知府職給撤了,因為楊重谷曾經打人至死被判死刑,所以皇帝就把他給砍了。提督李時升、總兵朱侖、劉德成、烏爾登額等將領也都被抓起來判了死刑。

第三,乾隆皇帝一錯再錯,堅持要繼續征討緬甸。他對楊應琚請求收兵的奏摺非常不滿,多次下令斥責,並以此作為楊欺君誤國的大罪。乾隆皇帝宣佈必須堅持用兵,征服緬甸,不得中止。他給出了兩個理由來支援他的決定:

首先,他要保護那些歸附的土司和已經佔領的地區。他說:“蠻暮、新街等地方,既然已經投降了,也遵守了我們的制度剃髮易服,那就成了我們國家的領土。”、“這些都是我們中國的土地。”、“那些投降的人,就和我們國家的人民一樣。”、“我們應該好好保護他們。”、“木邦、整欠、整賣等地方,之前請求我們保護並加入我們國家,我們怎麼能還把他們交給緬甸,讓他們被欺負呢?”

其次,他認為王命難違,帝威無比。他嚴厲地訓斥楊應琚的請求收兵是“把接受投降當作兒戲,這怎麼能平定遠方的夷人並尊重大國威嚴呢?”他覺得歸還已經佔領的土地,還沒有真正取得勝利,“就想歇手了”,“這還能算是什麼事情!”、“我非常自豪也非常自信地說:“我處理各種事務,從來不會馬虎完事,更何況是用兵打仗呢。你想想看,我們大清國這麼強大,有什麼事情是做不成的?”、“至於緬甸匪徒侵犯我們內地,那我們就一定要殲滅他們,把他們趕出藏身之地,來展示我國的威嚴,怎麼能就此停止呢?而且我們國家現在正當全盛時期,準格爾、回部等地都平定了,怎麼會有這麼小小的緬甸不能消滅呢?但楊應琚竟然想草率完事,這實在是太荒謬了。”

然而,儘管乾隆皇帝如此自信和驕傲,他還是因為輕敵和盲目追求功績而遭受了更大的挫折,敗得更慘。這也再次證明了“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的道理。

乾隆三十二年三月初一,乾隆皇帝下令,任命明瑞為雲貴總督,負責徵緬的軍務。然後他又連續調動官兵,撥發國庫銀兩,準備大規模地征討緬甸。看來這次進軍可是來勢洶洶啊!

乾隆皇帝可是把這次進軍的目的和要求都講得非常明確了。他在七月初九日的諭旨中說:“我們大軍進剿緬甸,現在正在廣集兵糧,準備在秋冬大舉進攻。到時候我們的軍隊肯定會像破竹一樣勢如破鐵,一舉成功,讓西南邊境安寧,這樣才是長久之計。但是啊,緬甸這個地方太偏遠了,山巒重重,風氣也和我們不同。等我們平定這裡之後,想要設立郡縣、同化他們可就難了。就算是像新疆回部那樣,派個大臣去坐鎮彈壓,恐怕也不行啊,因為那裡的水土太惡劣了,還經常有瘴氣發作,我們的軍隊長時間駐紮在那裡可就不太合適了。至於那個緬甸頭頭懵駁,從他老爹甕藉牙篡位奪權以來,就幹盡了壞事,欺負百姓,連年侵擾我們的邊境。最近還敢冒犯我們的尊嚴,真是罪大惡極!我們當然要把他連根拔起,以彰顯天朝的威嚴和懲罰叛亂者的決心。但是呢,打完了之後呢,他們的土地和人民可都是我們國家的子民啊,我們也得好好安撫一下,讓他們也能過上太平日子。要是想找個新的頭頭,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就算找到了個有點能力的,也不一定能夠控制得了那些蠻族,讓他們聽從教化。要是再找個井底之蛙那樣的頭頭,恐怕又會像以前一樣鬧個不停,反而會滋生更多的麻煩。所以啊,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按照各城的大小,分置土司,讓他們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互不聯絡。這樣一來呢,他們勢力分散了,也就不會那麼容易聯合起來鬧事了。而且啊,各土司有了自己的地盤和稅收,也更容易管理了。但是啊,這土司的選擇也是很重要的。得選那些真心歸化我們、有能力有才幹的人來當土司,這樣他們才能真心實意地為我們國家效力。對於那些桀驁不馴、不可靠的人,就算他們暫時投降了,也不能放鬆警惕。應該把他們的族黨都遷走,妥善安置,這樣才能永絕後患。”

但咱們也得說說,他可是“想得美”哦!他的計劃是挺美好的,可現實卻是骨感的。在後面的戰爭中呢,他的這些計劃基本上都沒有實現。土司們各自為政、互不統屬、互相傾軋的事情可沒少發生哦!而且呢,那些桀驁不馴、不可靠的人也不是那麼容易就遷走的哦!

乾隆皇帝可是個有魄力的皇帝哦!他可是下了決心要征服緬甸,絕不容許輕易投降的。過了兩個半月,到了九月十六日,他根據明瑞所奏的九月開始進攻的計劃,給軍機大臣下了諭旨,說這次我們軍隊聲勢浩大,肯定能一舉拿下敵人,贏得勝利。“緬匪”現在可能會因為害怕我們的軍威,假意投降,希望能逃脫天罰。但是啊,明瑞他們可不能心軟,千萬不能輕易接受投降哦!這些“緬匪”狡猾得很,去年在楞木、鐵壁關等地,他們就屢次用詐降來拖延我們的軍隊。等到我們的軍隊稍微退一點,他們就馬上反叛。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被他們給矇蔽了。而且啊,我們的軍隊從去年新街到今年春天的木邦,陣亡了不少戰士。這可不僅僅是懲罰一下那麼簡單的事情哦!我們得把敵人全部消滅掉,這樣才能彰顯我們國家的威嚴和天道的公正。更不能只是簡單接受投降就完事了哦!

要是我們的軍隊能夠直接打到阿瓦,攻下他們的首都,那就得抓住那個逆賊頭子,把他給砍了,這樣才能讓那些兇黨們知道我們的厲害。我們還可以在他們地界上酌情分置土司,讓他們永遠臣服於我們。要是緬匪的黨羽真的把那個大頭頭給抓了,送到我們這兒來,那我們或許可以考慮不殺他們,但是也得先把他們抓起來送到京城來。不過啊,我們一開始進軍的時候,就不能心軟了哦!得把這個意思傳給明瑞、鄂寧、額爾景額他們知道。

乾隆皇帝的這些要求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他以為自己是全世界的主宰,想讓緬甸怎麼就得怎麼,完全不考慮實際情況。其實啊,中緬之間的衝突,根本沒那麼複雜,就是雙方土司之間的爭鬥,就像乾隆帝說的“蠻觸”。那時候清和緬甸之間並沒有你死我活的矛盾,最多就是緬甸想要點耿馬等土司的貢賦,這還是沿襲之前緬王莽達拉的規矩。那時候雙方還沒正式劃定邊界呢,土司們向緬王交點貢物也是為了求個安寧。這種情況下,雙方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談,消除誤會,建立和平關係,根本不需要動武嘛!

緬王懵駁也想過和平解決,就要求“賞給蠻暮、新街,照常貿易”,這要求不過分啊,蠻暮、新街本來就是緬甸的地盤,貿易往來對雙方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呢?乾隆帝本來可以接受這個要求,停戰議和,大家和氣生財。可他就是仗著自己“大清國全盛之勢”,硬要一條道走到黑,不但不停戰,還要把緬王、將領、土司都趕盡殺絕,把緬甸吞併了再分裂成小部。這要求也太霸道了,簡直就是欺人太甚!緬王懵駁也不是吃素的,繼承了開國之君甕藉牙的基業,手下一大幫猛將和精兵呢。他當然得動員全體緬甸人民拿起武器反抗了,為了保衛家園嘛!所以呢,乾隆帝這次徵緬行動的不義性質,早就註定了他會失敗!

乾隆帝還嚴厲宣佈不許輕易接受投降,以為大軍一出馬就肯定能打勝仗,捷報頻傳。這可給將軍明瑞施加了巨大壓力啊!明瑞只能贏不能輸,只能進不能退,最後竟然因此自殺了!

說到明瑞這個人啊,他可是個大大的英雄!他出生在富察氏的滿洲鑲黃旗家庭,家裡那可是響噹噹的一等承恩公富文之子,大學士傅恆的親侄子,連孝賢純皇后都是他的姑姑。明瑞從小就英俊聰睿,驍勇善戰,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戰士!

乾隆二十一年,明瑞以官學生的身份繼承了父親的公爵,那可是風光無限啊!他跟著乾隆皇帝征戰四方,立下了赫赫戰功。他曾平定了準噶爾汗阿睦爾撒納的叛亂,還攻打回部霍集佔,再建功勳。皇上高興得不得了,給他加了“毅勇”二字在公爵名前,還號為一等承恩毅勇公。二十四年的時候,他更是被賜雙眼花翎,加雲騎尉世職,還被畫成圖掛在紫光閣上,後來還當上了正白旗漢軍都統。

到了二十七年,明瑞又當上了第一屆伊犁將軍,皇上還給他加了個騎都尉世職。這可真是官運亨通啊!到了三十二年三月初一日,明瑞被乾隆帝提拔為雲貴總督,還負責徵緬的軍務。皇上覺得還不夠,又給他授了個兵部尚書,用將軍頭銜,有時候將軍名前還要加個“公”字。

這明瑞啊,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三十二年五月一到雲南,他就跟巡撫鄂寧一起四處巡查。他還揭發了楊應琚的欺罔之罪,狠狠地劾奏了提督李時升、總兵朱侖、劉德成、烏爾登額和副將趙宏榜這些人的不戰之罪。他還指出,“滇兵積久廢弛無鬥志,將領亦未諳戰陣,遺失炮位器械無算”。哎呀,這明瑞真是火眼金睛啊!

六月的時候,明瑞又給皇上寫了份奏摺,總結了之前作戰的教訓,提出了新的方略。他說啊,“前次辦理,種種草率,動失機宜”。他還說,“已親督勁兵,鼓勇進剿,緬必‘救護巢穴’”。他還計劃在各土司境內的險要地方設定兵營防敵來攻,其餘的小路就派人巡邏備禦。這樣既省了兵力又增加了防守的力度。他還說要把兵糧改成讓士兵自己帶著,這樣既省費用又方便。乾隆帝看了他的奏摺後連連點頭稱讚說“允其奏”。

這明瑞真是文武雙全啊!有這樣的將領在身邊,乾隆皇帝當然笑得合不攏嘴啦!不過話又說回來,有這樣的大臣輔佐皇帝治理天下,清朝的日子肯定是越過越紅火!

話說這八月末,明瑞跟那個署刑部侍郎、參贊大臣額爾景額一起給乾隆皇帝上奏了一個三路進兵的方略。他們這方略啊,可謂是精心策劃,考慮周全。進攻的軍隊呢,有北京的滿兵三千名、四川兵八千、貴州兵一萬和滇兵五千。除了派一千黔兵去普洱外,綠旗兵就有二萬二千人,加上滿兵就是二萬五千人。另外啊,還調動了土司兵四千,加上原先駐紮在龍陵的兵一千餘名和杉木籠的兵二千餘名,總計三萬多人。

這兵分三路啊,一路從宛頂出口,向木邦前進,有滿兵一千餘名、綠旗兵七千餘名,由明瑞親自率領,還有領隊大臣扎拉豐阿、伯玉魯斯、總兵國柱和李全一起同行。另一路呢,從鐵壁關出口往猛密方向,派了滿兵九百餘名和綠旗兵七千餘名,由額爾景額和提督譚五格率領,總兵王玉廷同行。還有一路就從扎防以南,經過猛古、猛浦,跟猛密中路的兵互為聲援,派了滿兵九百餘名和綠旗兵三千餘名,由領隊大臣觀音保率領,總兵長清同行。最後啊,命令總兵達興阿統領綠旗兵四千餘名,到木邦駐防。乾隆皇帝基本上同意了這個方略,只是讓中路由額爾景額做總統,還讓參贊大臣珠魯訥前往木邦。

九月二十四日這天,大軍整裝待發。明瑞這時候做了一些調整,把觀音保那路併到自己這邊來了。於是兵分兩路,南路明瑞統領一萬二千餘名兵士,從木邦進攻錫箔;北路額爾景額前往老官屯進攻猛密,兩路大軍最後在阿瓦會師。隨行的官員有員外郎傅顯、馮光熊、滇鹽道諾穆親、迤東道錢受谷、道府楊重英、郭鵬衝、蕭日章等等;武將方面有提督譚五格和總兵得寶、李全、國柱、達興阿、王玉廷、哈國興、本進忠、長青等。

可是呢,九月二十四日大軍出發的時候,天公不作美啊,下起了大雨,一連下了三天三夜,人馬都站在泥濘裡,又冷又餓還有病,糧食也溼了。行軍速度慢得跟蝸牛一樣。十月初十日,軍隊到了宛頂,十八日進了木邦城,結果發現緬兵早就跑了。明瑞就讓珠魯訥留下來守城,給了他五千人的兵力,還讓楊重英、郭鵬衝、陳元震管後勤糧餉的事務。

話說這明瑞大將軍,真是威風凜凜啊!他率領大軍渡過大壘江,一路打到錫箔,結果發現緬兵早就撤走了。清軍繼續前進,十一月二十七日就剿殺了五百多個緬兵,第二天又遭遇伏擊,再殺四十多個敵人。到了二十九日,他們到了蠻結,緬兵突然從密林裡衝出來,清軍也不甘示弱,奮力拼殺,斬敵二百多人。

這緬軍二萬多人,在蠻結紮了十六個寨子(柵),每個寨子裡都有木柵欄圍著,他們躲在柵欄後面,用槍炮攻擊清軍。不過清軍也不傻啊,他們有槍有炮的,就是幹不過那些緬兵躲在寨子裡不出來。明瑞一看這情況,就跟皇帝彙報說:“咱們山上看的一清二楚,敵人太多了,他們設了十六個寨子,全都很險要。密林裡也隱約看得到埋伏的緬兵,還有象陣等著咱們呢。”

這明瑞大將軍真是聰明絕頂啊!他跟各位大臣、侍衛商量,決定先破敵人的中堅力量,其他的寨子自然就不攻自破了。總兵哈國興就建議分三路登山,從上往下衝。十二月初二那天,清軍分隊前進,衝擊木寨。明瑞大將軍帶著一幫猛將衝在最前面,“人人奮勇”,用槍刀砍傷大象。大象一受傷就發飆了,衝撞攻擊,緬兵一下子就亂了。清軍趁機衝上去拼命攻擊,甚至跟敵人抱在一起摔跤、肉搏。雖然緬兵隔著木柵欄放槍放炮的,但是清軍毫不退縮,硬是闖進了木寨。

明瑞大將軍身先士卒,衝在最前面,結果右眼還被敵人打傷了。但他一點都沒退縮,繼續指揮戰鬥。貴州的藤牌兵王連更猛,他直接攀上柵欄跳進去,在幾百個緬兵中砍殺十餘人。頭都砍破了還繼續砍人!其他清軍一看這架勢,也跟瘋了一樣衝上去。到了晚上,緬兵又來搶柵欄,清軍奮力擊殺,一直打到二更天,“所有埋伏的賊人和其他防守的匪徒都跑了”。明瑞大將軍統計了一下戰果,說殺了緬兵二千多人呢!

乾隆皇帝看到明瑞的奏報後非常高興,下令嘉獎說:“明瑞這個人啊,性格純真真誠,能力又強。以前在西陲打仗的時候他就經常身先士卒,這次辦理緬甸軍務也是一樣。從木邦整隊深入開始,他就親自上陣摧毀敵人的柵欄和陣地。在蠻結還親自冒著槍林彈雨衝鋒陷陣,眼睛都受傷了還不退縮。這樣的表現真是克揚我武啊!朕心裡非常滿意。現在封明瑞為一等誠嘉毅勇公,賞黃帶子、紅寶石頂、四團龍補服。他弟弟奎林也承襲他的承恩公爵位。”乾隆帝還大大地賞賜了其他有功人員呢!

話說這乾隆皇帝啊,他可是以為明瑞將軍已經穩操勝券,準備聽著“直搗賊巢”的捷報呢。可是呢,明瑞將軍這時候已經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敗亡的道路。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呢?

話說啊,當清軍在十二月初二擊敗緬兵後,領隊大臣扎拉豐阿和觀音保這些人都覺得應該乘勝退兵到木邦,整頓軍隊再進攻。畢竟清軍也傷亡不少,需要休整一下。可是呢,明瑞將軍就是不聽,非要直搗阿瓦。觀音保就勸他說:“咱們出征的時候,軍裝都丟了,現在軍器越來越少,糧餉也不足,這樣下去恐怕很難深入敵境啊。”明瑞一聽這話就火了,質問觀音保:“你是覺得我明瑞是個軟柿子嗎?你這就是膽怯了,不是大丈夫所為!”觀音保也不甘示弱,傲然回答說:“如果我不是滿洲大丈夫,我和你一起戰死沙場也沒啥!”

於是呢,清軍就繼續前進了。他們走到一個叫隔弄山的地方,靠近天生橋渡口。這裡地勢險要,以前有個貴家首領宮裡雁派了數百名兵士守在這裡,緬兵數萬人都沒能透過。明瑞就派兵去偵察,回來的人說,天生橋是隔弄山中間斷開的地方,下面有條河,水流很急。兩岸的石峰高出了二三里,峰上只有一條盤曲的小路能走,只能容得下一個人。那橋呢,就是天生的一個大石頭,緬兵已經把兩邊以前綁的大木頭都砍了,所以騎馬過不去,走路也難。

明瑞就想了個計策,他派達興阿帶二千名兵士在大路上晃悠,假裝要奪取渡口的樣子,自己卻帶著大軍悄悄繞到了天生橋上游。他們在十二月初十那天“乘霧徑渡”,一下子就搶佔了橋頭的山樑。緬兵一看這情況,立馬撤退到宋賽去了。

明瑞在十二月十三日到了宋賽,然後不久又到了象孔,離阿瓦已經不遠了。可是呢,這時候嚮導沒了,路也迷失了,糧食也快沒了。緬甸那邊地勢更險要了,馬兒沒草吃,牛兒跌倒在路上,敵人還燒了他們的儲備糧,沿途也沒啥能搶的。就這樣走了上千里路,水土不服的、病死的、累死的越來越多。人困馬乏的,而且北路額勒登額的軍隊也沒啥訊息。

明瑞就把眾將領都叫來商量對策。大家都覺得前路艱險,“莫敢有言退者”。明瑞也覺得現在糧草斷了,“勢不能復進”,既然沒法到阿瓦了,又聽說猛籠那邊有糧食而且離猛密還近,說不定能跟北路軍會合呢!於是他就決定去猛籠就糧。

可是這事兒讓緬軍知道了。他們發現清軍不攻阿瓦了,又從抓到的生病清軍士兵嘴裡得知了清軍的糧草已經沒了。於是他們就緊追清兵不放,“無日不戰”。明瑞和哈國興、觀音保這些大將都輪流殿後。他們到了猛籠果然找到了二萬餘石糧食,“軍士賴以濟”,就在那兒過了個年。過了七天他們才出發,每個人只帶了幾升糧食。因為還是沒能得到北路軍的音訊,他們就決定取道大山土司轉回木邦。

這事兒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緬甸的軍隊像狗皮膏藥一樣,一直追著明瑞的軍隊不放。他們一邊追,一邊還去進攻錫箔和木邦,就是為了斷了明瑞的後路。就在三十三年正月初四那天,緬軍攻佔了錫箔,初八日又進軍圍攻木邦。哎呀,這速度真快,跟閃電似的!

然後呢,十八日那天,緬軍打破了清兵的營盤。參贊大臣珠魯訥一看這架勢,直接就自盡了。幾千名綠旗兵也是死的死、逃的逃。那個陳元震同知早就帶著參贊印信跑了,還有那個專管支放糧食的大理府知府郭鵬衝也溜了。最後楊重英還被緬軍抓了。

更搞笑的是,之前清軍的北路軍統領額勒登額和譚五格,帶著九千兵馬進攻老官屯,結果受阻了就撤到了旱塔,離木邦也不遠。雲南巡撫鄂寧七次下令讓他們去救援木邦,結果這兩個人就像沒聽見一樣,就是不動。反而還退到了內土司地區。

拿下木邦的緬軍回頭又開始追明瑞。他們跟之前追清兵的緬軍會合了,一下子人馬就達到了數萬。這人數,真是嚇死個人!緬軍越來越逼近,一開始還離清兵營十幾裡紮營。等到了蠻化這個地方,靠近大山土司的時候,他們發現清軍又餓又累。有一天,清軍在山嶺上立營,緬軍就在山腳下紮寨。明瑞看這情況就跟眾將說:“這緬甸兵太看不起咱們了!要是咱們不拼死一戰,他們肯定會更囂張。咱們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於是他就偷偷派兵去箐裡埋伏起來。然後他吹了三次螺號,緬軍一看清軍走了,就都跟螞蟻一樣往上爬。結果明瑞一聲令下,箐裡的清軍就像洪水猛獸一樣衝出來,槍炮齊鳴,聲音震天響!緬軍一看這架勢,嚇得腿都軟了,“急忙不及戰”,趕緊撤退。這一仗下來,緬軍傷亡了四千多人。從此以後,他們晚上都離清兵遠遠的紮營,不敢靠近了。

乾隆皇帝這邊呢,他一方面為明瑞的勝利高興,一方面又擔心他出事。所以在三十二年正月初二那天,他獎賞了大捷有功人員之後,就趕緊下令讓額勒登額這個北路統帥別磨蹭了,“舍老官屯”不攻,“帶兵探聽明瑞一路,接應前進”,“與明瑞合軍會同進剿”。過了六天,正月初八日,乾隆帝聽說明瑞已經到了宋賽離阿瓦不遠了,就趕緊下諭讓明瑞找個合適的地方紮營,“再籌兵餉”。然後他又趕緊問額勒登額什麼時候從旱塔出發去接應明瑞,現在到哪兒了?他還警告額勒登額:“你要再磨磨蹭蹭的,不把接應明瑞大軍當回事兒,你自己想想,你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第二天正月十九日,鄂寧又上奏說錫箔被緬軍奪走了,因為那是明瑞大軍訊息往來的要道,“急須剋日奪回”,他就跟額勒登額商量分兵幾千人,“星即接應木邦”,還飛書貴州調兵二千名備用。乾隆帝同意了他的計劃,還特地囑咐軍機大臣:“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得到明瑞大軍的訊息。”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心急如焚啊!正月二十六日那天,因為鄂寧告訴他明瑞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已經帶兵往猛密去了,乾隆帝一下子就慌了。他擔心明瑞孤軍深入,怕他有個閃失,於是就趕緊下令給軍機大臣:“明瑞這支軍隊深入敵後,最重要的就是得有人接應!”他讓譚五格在旱塔待命,離猛密近,就派他派幾個巴圖魯侍衛,帶著幾百名精兵,“抄小路趕緊去猛密那一帶,快去救援!”這聖旨一下,還沒等侍衛們動身呢,又來了一個壞訊息。就在那天,鄂寧上奏說那個被革職的同知陳元震和知府郭鵬衝從木邦逃跑了。乾隆帝一聽就火了,立馬下令把這兩人抓起來,凌遲處死,再查封他們在任上的全部家產。他氣呼呼地當天又下了個聖旨,讓解送一萬匹馬到雲南去,還從北京調了六千滿兵、一千索倫兵作為後援。過了幾天,鄂寧又來報說,他七次下令讓額勒登額去救援木邦,結果這傢伙就像沒聽見一樣,就是不去。結果木邦就這麼沒了。乾隆帝這下更生氣了,立馬下令把額勒登額和譚五格革職抓起來送到北京治罪。他還派了協辦大學士、公阿里袞去做參贊大臣,從吉林調了一千兵,福建調了三千水師兵作為後援。乾隆帝這邊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東調西湊地增援明瑞呢,結果傳來的訊息是清軍已經敗得一塌糊塗了。

這明瑞將軍啊,他在蠻化駐紮了五天,結果被緬軍圍得死死的,攻也攻不出去。幸好有個波龍人給他指了條小路,這才繞過了緬兵,到了波龍老廠。可惜啊,那時候的廠丁們因為宮裡雁被砍了腦袋,又被緬兵衝殺得七零八落,早就跑沒影兒了。到了二月初七那天,明瑞行軍到了猛臘,一看啊,緬兵四五萬人在前面擋著路呢!他們人多勢眾,明瑞根本沒法前進。沒辦法啊,明瑞只好在山頂紮了七座大營,讓士兵們做好防禦準備。緬兵一看這架勢,直接四面埋伏了起來。這時候啊,額勒登額那傢伙已經進駐宛頂了,離明瑞也就二百多里地,但是他就像沒聽見乾隆帝的嚴令和鄂寧的飛檄一樣,就是按兵不動,不去救援。

明瑞這邊呢,他的軍隊早就彈盡糧絕、疲憊不堪了。但沒辦法啊,只好拼命廝殺、堅持下去。到了二月初十那天,明瑞下令全軍趁著夜色向緬兵發起衝擊,希望能衝出重圍到宛頂去。他自己也親自領著幾十個領隊大臣和巴圖魯侍衛斷後。“等到第二天早上啊,他們在萬軍之中奮力拼殺,一個個都英勇得不得了。”可是啊,好景不長啊。沒多久扎拉豐阿就陣亡了,那些巴圖魯侍衛也都各自逃命去了。明瑞將軍雖然身負重傷,但還是拼盡全力疾行二十多里。最後他在小猛育的一棵樹下停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時日無多了,於是就從容地下了馬,剪下自己的辮子交給家人讓他們回去報信。他自己也在這棵樹下自縊身亡了。他的家人後來用樹葉掩埋了他的屍身就離開了。

明瑞將軍他們拼死奮戰才得以讓一些突圍計程車兵逃出生天。總兵哈國興、長清以及副將、參將、遊擊、守備、滿漢兵丁等等好多人都逃出來了。他們在二月十三日終於抵達了宛頂。乾隆帝發動的第二次徵緬戰爭就這麼以清軍的慘敗告終了!

話說乾隆三十三年二月初十日,那位在雲南總督、將軍位置上的,還有著一等誠嘉毅勇公頭銜的明瑞大人,竟然在緬甸的小猛育一地壯烈犧牲了!聽到這個訊息的人們都驚呆了,心裡不禁納悶:明瑞大人,這位被眾人看好的大將軍,他到底是怎麼死的呢?是因為他不熟悉兵法嗎?還是他膽小怕事,畏懼敵人呢?但事實上,從歷史記錄來看,明瑞大人可是位智勇雙全、文武兼備的大將啊!

就在那一年九月,明瑞大人僅帶領著兩千名滿兵和九千多名看起來有點柔弱的綠旗兵,總共一萬兩千人,就敢深入敵後轉戰數千裡!他們面對的緬軍可是人數遠遠超過他們,但明瑞大人就是有這樣的魄力,一勝於蠻結,再捷於蠻化,甚至巧妙地透過了天生橋,勇敢地擊敗了強敵。

原禮親王昭槤曾經讚歎道:“自章子壩一戰以來,雖然敵軍人數不斷增加,我方兵力卻日益減少,明瑞大人卻能孤軍奮戰,無援也堅持五十多天,從未有過敗績。每天早晨他都親自上陣督戰,與士兵們並肩作戰。回到營地時常常已經夜深人靜,連一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由於長時間缺乏糧食,他只能吃一小塊烤牛肉,但他仍然與身邊計程車兵們分享。他率領計程車兵大多疲憊不堪、傷痕累累,但明瑞大人卻對他們體貼備至。如果有傷病員,他會命令他們用擔架抬著前行,他不忍心拋棄任何一個人。因此,即使在極其睏倦的情況下,也沒有一個人有怨言。當軍力日漸衰退時,明瑞大人更加奮力作戰。他曾對諸將說:敵人已經知道我們的力量已經耗盡,但他們仍然決心與我們決一死戰。這是因為他們想透過這場戰鬥讓敵人知道我們國家的威嚴和將士的勇敢。即使我們陷入困境,也沒有一個人膽怯退縮。這是他對國家的深思熟慮之策,遠非只是慷慨赴死可比的。”

而著名史學家、軍機章京、翰林院編修趙翼也給出了類似的評價。他說:“當明瑞大人從緬甸撤退的時候,敵人可以隨時調動兵力,而我們的軍隊卻沒有後援;敵人可以隨時獲取糧食,而我們卻沒有補給;敵人可以用一隻大象馱一門炮,而我們卻每天都在減少兵器和彈藥。在激烈的戰鬥中,槍炮聲震耳欲聾,炮聲如爆竹般連續響起,以至於對面的人說話都聽不見。然而在六十多天的時間裡,明瑞大人從未失敗過一次。其中還有一次重要的勝利——蠻化大捷。”

話說啊,不能把清軍在緬甸的失敗都歸咎於明瑞大人哦!這可不是明瑞大人的鍋,都是因為那個北路主將額勒登額不幫忙啊!《嘯亭雜錄》、《聖武記》和《清史稿》這些大作都強調了這一點。連乾隆皇帝都這麼看呢!他在三十三年二月二十八日下了一道諭旨,講的就是這件事。

“那個將軍、公爵明瑞啊,自從在蠻結大破敵軍之後,一路進軍到宋賽。可是啊,因為前面沒有敵軍的蹤跡,而額勒登領等人又不能從猛密取道來匯合軍隊一起進攻,於是他就只好從猛弄一路破壘因糧,經常有斬獲。然後又移動到小猛育這個地方,連續攻擊敵軍營地,打了好幾次勝仗。這時候啊,如果額勒登領能帶兵從外面進攻,形成腹背夾攻之勢,那敵軍還不一擊就潰啊!可是啊,額勒登領一開始就在旱塔這個地方逗留,白白浪費了時間,挫敗了銳氣。等他退回到虎踞關的時候,又因為敵軍在猛卯一路尾隨,他就避開了敵人繞道從內地走,從小隴川等地方繞了個大圈子。本來幾天就能到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二十多天,才到達宛頂。鄂寧大人多次下令催促他去支援,他全然置之不理,導致老官屯的敵軍能夠集中全力對抗我們大軍。這額勒登領真是喪盡天良,有意貽誤戰機,他的罪行真是該死啊!”

這個看法嘛,聽起來有點道理,但其實不太準確,又不夠深刻。額勒登額那傢伙,他手上有滿兵一千和綠旗兵七千多人,要是他去接應明瑞,確實能增加點兵力。但是啊,咱們得看清現實,就算他們兩軍匯合,也才兩萬人,而緬軍可是有四五萬呢!人多力量大,這數量上的差距實在是有點大,很難做到像乾隆帝說的那樣“腹背夾攻,賊眾何難靡潰”。

再說說額勒登額這個慫貨。他一開始也不是不想前進啊,但是老官屯那一戰,他可是吃了大苦頭。當時他跟著他哥哥額爾景額率領北路軍,在三十二年十一月初八日到達老官屯。結果呢,緬兵防守得嚴嚴實實的,清軍怎麼攻都攻不下來,“久屯于堅柵之下,人亦多疾病”,結果他哥哥額爾景額氣得鬱鬱而終。乾隆帝沒辦法,只好讓額勒登額代替他哥哥統領北路軍。額勒登額心裡有陰影啊,既怕緬兵偷襲,又怕重蹈覆轍,所以儘管皇上嚴令催促,巡撫也發飆了,明瑞都危在旦夕了,他還是磨磨蹭蹭的,不肯快速前進。

到了三十三年正月十七日,這哥們兒率軍到了虎踞關。他在那兒歇了七天,十九日出了關到遮坎又停了七天。二月七日他從大隴川回到蠻籠,“因為連奉諭旨”,這才在二月初四日慢悠悠地前往宛頂。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其實自入虎踞關後,沿途未遇一賊。”就這樣一個慫貨,就算他去接應明瑞,又能起多大作用呢?估計也就是給緬軍送點人頭罷了。

乾隆帝也不是沒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在其他場合也把失敗歸咎於自己的輕敵。早在三十三年二月初七日,雲南巡撫鄂寧報告木邦被圍、軍情吃緊、無兵派援的情況時,就提到:“我和明瑞將軍以前仔細商量過,如果我們大兵壓境直搗黃龍,緬甸那邊肯定自顧不暇,肯定沒空來騷擾我們。所以明瑞將軍就帶著所有能用的兵力全去了。”結果呢,永昌和杉木籠等地只留了一千多人防禦,“剩下的都是些軟弱無力的兵力,不適合派去前線。”乾隆帝聽了就批示:“這事兒我也知道,去年我就和你們一樣輕敵了。”鄂寧又寫道:“我們兩路大軍深入敵後,緬甸肯定會集中力量防守自己的大本營。木邦那邊雖然駐紮了幾千人馬,但其實也不算多。誰想到緬甸人狡猾狡猾的,等明瑞深入敵後後就開始反攻木邦。”乾隆帝看後批示:“我之前就這麼想的!這就是我們輕敵的地方啊!不過我也沒想到雲南的軍隊會這麼慫啊!”

乾隆皇帝啊,他在四月初七日的時候,又在那兒長篇大論地講述這次徵緬的始末和他的決策。他說啊:“如果額爾景額沒死,我就讓阿里袞去統領軍隊。就算不能直接進攻阿瓦,也一定能支援明瑞。那樣的話,木邦已經奪下的城池,也不會再被緬甸人搶回去了。”

其實呢,這乾隆皇帝啊,他還是沒能看清問題的本質。明瑞的失敗啊,雖然輕敵是個大問題,但最根本的原因啊,還是他這個皇帝老兒決策失誤。明瑞這人啊,本來挺能打的,結果呢,遇到個不懂軍事的皇帝老兒,非要他去打緬甸,還非要滅了他。這下好了,緬甸人民不幹了,新緬王懵駁也不是吃素的,帶領著人民奮勇抵抗。他們利用地形、熟悉敵人、糧草充足、武器先進,天時地利人和全佔了。再看看清軍這邊,遠道而來,水土不服,補給中斷,最後彈盡糧絕,能不輸嗎?

再說說明瑞為啥不突圍呢?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殺出一條血路嘛!原來啊,這明瑞也是挺拼的一個人,他怕的就是如果自己沒打下阿瓦就回來了,沒法跟乾隆皇帝交代啊!畢竟皇帝老兒可是下了“全師速出”的命令的。可是呢,路太遠太難走了,明瑞他們走得慢,等到了宛頂的時候,北路軍已經撤了。明瑞一看這情況,心想這可咋整啊?回去沒法交代啊!於是乎一咬牙一跺腳,就自縊了。

乾隆帝也知道自己錯了,他說:“明瑞這人啊,本來挺能打的。如果他怕沒法交代就自殺了,那說明他還是挺有骨氣的。如果他當時能殺出一條血路回到宛頂跟北路軍匯合,那他也不至於自殺。”趙翼也這麼認為。

明瑞這哥們兒可真是個倒黴蛋啊!他奉旨去徵緬、滅緬,要是沒能取下阿瓦、讓全緬臣服、把緬王懵駁抓來獻給皇上,或者沒把緬甸的軍政要員都砍了,那他就別想收兵回朝了。乾隆帝那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不達目的絕不罷休,連“輕易允降”都禁止了。要是明瑞在小猛育突圍回朝,搞不好就被定個畏敵貪生、兵敗潰逃的罪名,這可是欺君違旨的大罪啊!昭槤和趙翼說的“懼無以返命”,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了。

話說回來,明瑞可是相當瞭解他那個威嚴又任性的親姑父乾隆皇帝的。兩年前,烏什維吾爾族人民起義,反抗辦事大臣、副都統素誠的壓迫。明瑞帶兵去平定,花了半年時間才搞定。結果呢,乾隆帝因為明瑞沒按照他的旨意把起義的維吾爾人全殺了,就大發雷霆,連下幾道諭旨痛斥明瑞,還把明瑞和一同辦事的尚書阿桂都給革職留任了。明瑞可是冒著風雪、頂著壓力、拼死拼活地打仗,最後還被皇上罵了一頓,真是夠憋屈的。從那以後,明瑞肯定悟出了一個道理:皇上讓你往東,千萬別往西,哪怕你覺得自己是對的。

乾隆三十三年二月初八日那天,乾隆皇帝坐在龍椅上,憋了一肚子火。為啥呢?因為他的大侄子明瑞在緬甸打仗輸了,這可把皇帝老兒給氣得夠嗆。於是,他下達了一道長諭,把明瑞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把責任全推到了明瑞的頭上。他說:“這個明瑞啊,一開始我就覺得他不行,沒想到他還真是不行!我當初派他去徵緬甸,就是因為他太輕敵了,以為那些緬甸人好對付。現在看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乾隆帝還覺得不夠解氣,接著說:“要是去年就用阿里袞去猛密,舒赫德鎮守木邦,那大功早就告成了!可惜啊,現在明瑞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晚了。”

話說回來,乾隆帝雖然把責任全推給了明瑞,但他心裡也明白,這仗本來就不該打。要是真滅了緬甸,那可就是侵犯人家國家、違反國際法的行為啊!所以呢,他一邊罵明瑞,一邊又派了傅恆、阿里袞、阿桂這些大將去支援前線,還讓舒赫德當參贊大臣,鄂寧當雲貴總督,一起商量怎麼才能儘快把緬甸搞定。

最後呢,乾隆帝還特意下諭說:“明瑞雖然打了敗仗,但他的精神可嘉,一定要好好表彰他!他的兒子要繼承一等誠嘉毅勇公的爵位。那些陣亡的將士們也要好好撫卹,讓他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

乾隆皇帝正在籌畫徵緬大計的時候,舒赫德和鄂寧這兩個哥們兒可真是火上澆油啊!他們給皇上遞了個長篇大論的奏摺,建議停兵息戰,讓緬甸投降。這倆人可真逗,說緬甸人“敢於抗拒王師,必當大申天討”,然後又說這些邊遠小民,“其事本不足辦”。這不是明擺著在調侃皇上嗎?

接著呢,他們又列了一堆數字,說徵緬需要多少匹馬、多少糧食、多少人力。他們說,滿兵一千名就得要騎馬二千匹、馱馬三百匹,運糧的馬和跟役的馬又要一千五百匹。要是滿兵一萬名,那就得要三萬八千匹馬!綠旗兵也一樣,一萬名就需要三千匹騎馬、三千匹馱馬和一萬三千匹運糧餘丁的馬,總共一萬九千匹。要是三萬名綠旗兵,那就得要五萬七千匹馬!這數字可真夠驚人的。

而且啊,這倆人還特意提到了山多路遠、煙瘴盛行、水寒土溼的問題,說去年南路的官兵“病者接踵”,北路的官兵“也病者累累”。他們還提醒皇上,緬甸地勢險要,緬人“登山下箐如平地”,而我兵卻“無可用武之地”。一旦深入緬甸,馬行險峻之地數月,“大半疲敝無用”,糧食也跟不上,“實無勝算可操”。

最後呢,這倆人還給皇上出了個主意,說緬甸人雖然抗擊我們,但“皆是自救其死”,他們也想成為天朝的僕隸。所以呢,他們建議皇上可以“仰邀恩赦之時”,讓緬甸人投降。

這倆人可真逗,一邊說徵緬難如登天,一邊又給皇上出主意讓緬甸投降。不過話說回來,他們說的也有點道理,畢竟徵緬這事兒確實不太容易。所以啊,皇上後來也接受了他們的建議,決定不再徵緬了。

舒赫德和鄂寧這兩位老兄,給乾隆皇帝遞了個奏摺,把徵緬的困難說得是一清二楚。他們說籌辦十萬匹馬很難,運送四萬名兵士的食糧和十萬匹馬的飼料米四十二萬石也很難。他們還提醒皇上,千里迢迢,人困馬乏,糧餉難以為繼,面對那些登山下箐如履平地的精壯緬兵,很難取勝,“實無勝算可操”。

這倆人還特別提到了緬甸人其實並沒有侵入內地,兩次戰爭都是自衛還擊,他們也想過跟清政府保持朝貢關係。所以呢,他們建議皇上可以考慮停兵議和。

這倆人真是老謀深算啊,久經沙場、熟悉邊情的老臣就是不一樣。他們的意見本來應該被皇上採納的。不過話說回來,舒赫德這個人的性格,乾隆皇帝也不是不知道。他精明能幹,敢於直言。十二年前,乾隆皇帝想倚重輝特汗、雙親王阿睦爾撒納平定準部的時候,就是這個舒赫德直言阿睦爾撒納將來會反叛,需要早做防備。結果乾隆皇帝大怒,差點把他殺了。後來阿睦爾撒納果然反叛了,舒赫德才復職為參贊大臣、授兵部尚書。不過呢,沒多久他又因為一些事情被“奪職為兵,從軍贖罪”。

在乾隆二十三年的時候,舒赫德以頭等侍衛銜駐阿克蘇,聽說定邊將軍兆惠被困在黑水營,他立刻領兵趕去救援。他跟富德一起解了兆惠之圍。這樣的膽識和勇氣,不畏艱險的老臣,按理說應該引起乾隆皇帝的重視,仔細考慮他的意見然後採納。可是呢,歷史竟然重演了!乾隆皇帝又一次勃然大怒,痛斥舒赫德等人的建議是錯誤的!

他在舒赫德等人的奏摺上批示:“朕早就知道你們一定會提出這種無恥的建議,大錯特錯!難道朕沒有在舒赫德離開之前囑咐過你嗎?你一離開朕的視線,就一定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簡直就是個不知悔改的庸人!”。同一天,四月十九日,他又命令軍機大臣:“舒赫德、鄂寧所上的密奏,實在是太荒謬了!如果他們所說的招致緬甸人的建議是真的,那就更無恥了,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第二天、第三天他又下了四次命令,嚴厲批評舒赫德等人的建議是“大錯特錯”,“非常乖張,讓人哭笑不得”,將二人“交部嚴加議處”,還把舒赫德的尚書和參贊大臣職位都給革了。不久之後又把他調到烏什任辦事大臣,把鄂寧降職為福建巡撫。

在三十三年六月初四日,協辦大學士、公、副將軍阿里袞給乾隆皇帝上了一個奏摺,說緬甸人想要和清朝和好。阿里袞在奏摺裡說,五月十六日,遊擊巴勒塔等人押送被緬甸軍隊在木邦俘虜的貴州兵許爾功等人來到了永昌。許爾功還帶著緬甸的“乞降文書”,還有楊重英的書信和許爾功的供詞。許爾功說,他被俘虜後被帶到阿瓦,然後被分配給被俘虜的清朝官員使用。據許爾功說,緬甸國王的母親不願意和清朝打仗,經常勸阻她的兒子。緬甸國王懵駁和他的下屬頭目等,聽說大兵到來,也都望風而逃,所以他們商量著乞降。

楊重英在書信裡說,他被俘虜後被帶到阿瓦,沒想到緬甸國王不殺他,還經常有投降的提議。而且緬甸各國的頭目也都願意投降。如果清朝能答應他們的請求,他們就派官員帶著貢物前來,讓緬甸的頭目們把楊重英等人解送到清朝來。

緬甸人的“乞降文書”是緬甸國王的掌事官寫的。他說:“暹邏國、得楞國、得懷國、白古國、一勘國、罕紀國、結砦國、大耳國及金銀寶石廠、飛刀、飛馬、飛人有福好善之王殿下掌事官,拜書領兵元帥:昔吳尚賢至阿瓦,敬述大皇帝仁慈樂善,我緬王用是具禮致貢,蒙賜段帛、玉器,自是商旅相通,初無仇隙。近因木邦、蠻暮土司從中播弄,興兵爭戰,致彼此損傷人馬。今特投文敘明顛末,請循古禮,貢賜往來,永息干戈。”

這份“乞和”文書追述了早年吳尚賢促成中緬和好通商的往事,將此次戰爭歸咎於木邦土司的播弄,沒有指責清朝貪功開釁的過錯,請求恢復朝貢關係,停止戰爭,“永息干戈”。可以說,這份文書確實很有誠意地想要和好。

然而呢,乾隆皇帝卻認為緬甸人只派被俘虜的兵丁送書投獻,緬甸國王沒有親自來投降,也沒有專門派大頭目帶著表章前來,所以覺得他們“很狡猾,很難讓人相信”,“很明顯是在試探我們”,就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乾隆皇帝拒絕了舒赫德、鄂寧停兵議和的建議,非要跟緬甸“硬碰硬”。這不,他開始廣調兵馬,火急火燎地運送糧草器械,準備大舉進攻,讓緬甸徹底臣服。

早在乾隆三十三年正月二十六日,他就因為將軍明瑞“懸軍深入,接應最為緊要”,下令從北京調來滿兵六千和索倫兵一千,讓他們備好一萬匹馬。這可真是大手筆啊!

二月月初五,也就是明瑞在小猛育敗死前的五個月,乾隆皇帝又諭軍機大臣:說福建水師兵丁駕駛戰船最是精熟,所以得從沿海營伍裡選三千名利捷諳練的兵丁,準備應用。等他再下令時,就讓他們去漳州總兵那裡集合,然後一起去永昌。

過了三天,二月初八日,他又下令徵緬需要水師兵丁。於是從吉林調了一千名擅長造船的兵來北京,然後領往雲南。同時讓雲南巡撫鄂寧準備造船所需的一切物料。

同月十三日,乾隆皇帝覺得綠營兵不太行,就又從荊州調了二千五百名滿兵、一千五百名成都滿兵到永昌。十五日得知木邦失陷後,又增派了三千名索倫兵前往雲南。後來呢,又增派了一千名索倫兵、一千名厄魯特兵、二千名四川瓦寺和雜谷土兵。再後來呢,又增派了二千名荊州滿兵和一千名成都滿兵。哎呀呀,這乾隆皇帝可真是“有錢任性”啊!

不過呢,這還沒完。他覺得前徵官兵都受到了瘴氣的侵害,很多都生病了。於是他在三十四年正月十三日下令兩廣總督:聽說藥材裡有種叫阿魏的,能避瘴氣,外國船也經常有賣的。但這種東西假貨很多,讓總督好好準備真正阿魏,“務在多多益善”,然後趕緊送到雲南。

過了五個月,大學士、經略傅恆上奏說:廣東已經送來了三千斤阿魏,給所有士兵都發了。他還說:“沿邊的瘴氣雖然有,但傳說得太嚇人了。現在人人都有避瘴的藥了,不僅能避瘴氣,還能消除大家的恐懼心理,對軍營大有裨益。”

他知道明瑞進攻緬兵的時候,緬兵用溼木柵欄擋住了進攻,很難摧毀。於是他早早地就下令要多鑄大炮。他說:“想出攻堅的策略,最好的方法就是用炮,炮火所向,無不崩潰。”現在軍隊所帶的炮,估計也就是些普通的子母炮,威力未必夠大。他問過軍機大臣,他們有沒有帶其他種類的炮,或者有沒有在內地使用威遠、大神等大炮。乾隆皇帝還考慮到,這些大炮又重又大,山路崎嶇,運送起來很困難。但他轉念一想,雲南產銅,如果把鑄炮的原料送到木邦、鐵壁關、虎踞關等地方,選些工匠在那裡鑄造,那就方便多了。他還特意囑咐軍機大臣,鑄造出來的炮要先試試看,確保能用再送給前線。

後來傅恆到了雲南,瞭解了情況後跟乾隆皇帝說:“我問過緬甸的那些匪徒,他們就靠那些木柵欄來抵抗我們的軍隊。用普通的槍炮攻打,根本沒用。”他還聽說茂隆廠那邊有會造大炮的人。將來打仗的時候,可以讓士兵們帶著銅鐵,遇到攻柵的時候,就地鑄造大炮。乾隆皇帝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立馬批示說:“如果能打破幾個大寨子,那就跟破竹子一樣,一破就全破了。”

過了沒多久,傅恆又上奏說:“我已經學會了鑄炮的方法了。現在我們用銅鑄成的大炮已經可以用了。這個大炮可以發射十六兩的大鐵彈和二兩的小鐵彈。我們在三里外的地方豎起木柵欄,用這個大炮試射了一下,直接把木柵欄給炸開了,石頭也飛得到處都是。如果把這個模子稍微放大一點,就可以鑄造出三千斤重的大炮了。”乾隆皇帝聽後非常高興,批示說:“看了你的奏摺,我真是欣慰啊!”

軍機處根據皇帝的旨意,趕緊安排運送了四位沖天炮和測量儀器的官員和炮手。四川那邊原來存了十位九節炮,已經運送了四位到雲南,現在又運送了六位過去。還運送了純鐵炮彈。後來又因為劈山炮在戰場上特別好用,運送了八十位過去。此外,還從京城、河南、湖南等地調集了各種火器、火箭和鐵鹿子等武器。雲南那邊也自己鑄造了很多槍炮彈藥。

乾隆皇帝這可真是個“大款”啊!他為了打仗,可真是大手筆啊!他不僅從國庫裡撥出了大量的銀子,還讓鹽商、藩庫甚至內務府都捐款支援前線。

傅恆這哥們兒,真是運氣好到爆炸啊!乾隆皇帝對他寵愛有加,簡直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心肝寶貝。於是傅恆就立下了決心,一定要滅了緬甸,給皇帝長臉。他二話不說,二月二十一日就告別了京城,三月二十四日就抵達了雲南。到了雲南,他立馬開始緊張地籌備出征工作,跟阿桂、阿里袞、伊勒圖等一幫大佬商量出兵時間和路線。

大家都知道,緬甸那地方瘴氣重,所以大家都建議等秋後瘴氣稍微好點再出發。可傅恆這哥們兒偏偏不信邪,他說:“以前老是拘泥於避開瘴氣,結果秋後才出兵,結果敵人都有準備了,而且我們得坐等四五個月,浪費糧餉不說,還弄得軍心鬆懈。這次我們要趁軍隊剛到,銳氣正盛的時候出擊!”

這傅恆的計策可不是隨便想出來的,原來有人給他出過主意:元朝攻打緬甸的時候,就是從阿禾、阿昔兩條江過去的,大概就是現在的大金沙江。那個鄂寧巡撫以前說過,騰越的銀江往下通到新街,南甸的檳榔江往流注到蠻暮,這兩條江都穿行在萬山之間,石頭多得跟什麼似的,船根本沒法走。但如果我們在江邊造船,然後順流而下,直抵阿瓦,那又快又省糧運。而且師期還能提前一兩個月,那時候緬甸肯定來不及防備。再派一隊人順流而下,取道木梳,這樣一來,緬甸還不手到擒來?

傅恆一聽這主意,立馬拍板就這麼幹了。於是就派護軍統領烏三泰、左副都御史傅顯、雲南提普哈國興出銅壁關,選了個叫野牛壩的地方造船。這地方山高林密的,離蠻暮河才一百多里地。然後又命令總兵常青帶著三千兵和四百六十多個湖廣工匠過去搞建造。

傅恆還召集大家商量,決定兵分兩路。主帥傅恆帶著大軍從騰越州的戛鳩江過河,經過猛拱、猛養攻打木梳,再往阿瓦方向圍過去。這一路原本集結了九千三百名兵力,其中包括北京的滿兵一千五百名、吉林的兵五百名、索倫兵二千名、鄂倫春兵三百名、厄魯特兵三百名、綠旗兵四千名。副都統奎林、呼爾起、莽克察等人負責帶領索倫兵、鄂倫春兵和厄魯特兵;提督哈國興負責帶綠旗兵;護軍統領烏三泰、侍衛玉麟、納木札、伍福和烏爾袞代等人負責帶領北京的滿兵和吉林的兵。

另一路偏師從猛密夾江而下,往蠻暮方向進攻。這一路有北京的滿兵二千、索倫兵一千、厄魯特兵三百和綠旗兵四千。副都統綿康、豐安、常保柱及侍衛海蘭察等人負責帶領索倫兵、厄魯特兵;總兵常青、馬彪、於文煥負責帶綠旗兵;副將軍阿里袞、阿桂統領全軍。

此外,還有水路行軍的部隊,包括吉林和福建的水師二千五百名以及北京的滿兵五百名,由副都統明亮和水師提督葉相德等人帶領。副都統鐵保等人負責帶領成都的滿兵和綠旗兵四千四百名,負責守衛驛站;侍衛諾爾奔帶領北京的滿兵五百和綠旗兵一千駐紮在宛頂,牽制木邦的敵人;雅郎阿帶領荊州的滿兵二千和綠旗兵一千五百人駐紮在普洱。

大家議定在七月十日出發。不過由於部隊陸續到達,傅恆覺得時間有點趕,就帶著四千多名士兵先行一步了。

乾隆皇帝收到了傅恆的幾封奏摺,每封奏摺都詳細描述了前線的戰況和軍隊的動向。他非常認真地閱讀了這些奏摺,並一一做了批示。七月初七日,他下了一道諭旨,對傅恆的計劃表示了肯定。他說:“傅恆打算在七月二十日進兵,這是個好主意。早點進兵,早點打完仗,早點收工。不過現在天氣還有點熱,瘴氣也得注意。野牛壩那地方地勢高,現在造船應該沒問題。你可以在那裡待幾天,等後面的部隊跟上,瘴氣也稍微退點。”他還特別囑咐傅恆:“以後遇到瘴氣重的地方,得找個高地,想辦法躲避點。別硬撐著往前走,那樣容易出事。”

然而,過了十八天,七月二十五日,乾隆皇帝發現傅恆只帶了四千多人就出發了。他覺得這不太妥當,於是又下了兩道諭旨。他說:“傅恆你是咱們天朝的經略大臣,你帶兵去平亂,聲勢必須得大,這樣才能震懾那些邊陲小國。你要是人少了,那咱們天朝的威嚴就打折了。你得讓雲貴總督明德趕緊催促還沒到計程車兵,讓他們儘快趕到。咱們原定是九千三百人的軍隊,不能少。”他還特意命令伊勒圖帶領這些新到計程車兵去接應傅恆,“總之,你得想盡一切辦法,做到萬無一失。”

乾隆皇帝還考慮到傅恆的副將軍阿里袞身體狀況不佳,不能隨軍出征。於是他下令讓阿里袞在野牛壩監造船隻,負責後勤工作,等傅恆攻下老官屯後,就命令阿里袞去駐守。同時,他也考慮到阿桂和阿里袞兩人性格不合的問題,特意下了一道諭旨給軍機大臣:“阿里袞老是生病,做事又有點遲鈍。阿桂倒是聰明敏捷,但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阿桂總是跟在阿里袞後面。所有事情的主見和決斷,我都交給阿桂了。他要是敢不盡心盡力,耽誤了軍務,我絕不輕饒他。”然後他又下令將這道諭旨傳給阿桂和傅恆知道,以防他們之間出現不和。

到了九月十四日,乾隆皇帝又收到了阿桂的奏報,說緬甸人已經知道了清軍的動向,正在老官屯一帶佈防。於是他趕緊下令修改作戰計劃,讓阿桂停止進攻老官屯。他說:“現在敵人都已經做好準備了,你再輕率進攻也沒啥好處。等傅恆到了之後,你們兩個再商量對策。”他還指示傅恆從江的西岸前進,阿桂從江東岸進,阿里袞從水路行進,三路齊攻,“這樣一舉就可以成功了”。

你聽說過乾隆皇帝嗎?就是那位喜歡寫詩、愛蓋章、微服私訪的皇帝。告訴你哦,最近這位皇帝可是忙得團團轉,因為他正在為征討緬甸的事情煩惱呢。

過了八天,九月二十二日,乾隆皇帝可能覺得出徵都快兩個月了,還沒啥大進展,士兵們也病倒了不少,覺得這克敵制勝好像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於是他諭令軍機大臣說:“傅恆和阿桂在蠻暮會合後,如果能順利攻破阿瓦那當然好,要是實在困難,就在老官屯守住要害之地,好好籌備軍需物資,明年再一舉拿下。”

到了十月十一日,乾隆皇帝又下了一道諭旨說:“如果部隊挺順利的,直接衝到阿瓦,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但如果不行,那就先把索倫和厄魯特的兵力撤回到騰越,荊州、成都的滿兵和京兵、綠旗兵都駐紮在老官屯。明年再繼續想辦法。”

雖然乾隆皇帝為了徵緬甸的事情日夜操勞,調兵遣將,運糧籌馬,審批作戰計劃,忙得團團轉。但前線的戰況好像並不樂觀。傅恆七月二十日就出發了,結果路上又下雨又晴天,山高路滑,一匹馬摔倒了,背上的糧食和帳篷就都丟了。士兵們出發時只帶了一個月的口糧,結果卻要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下露宿,導致很多人生病了。而且道路不熟悉,深入不了敵境。所以傅恆只好放棄原來的計劃,收兵回營。

緬甸人見清軍這樣,知道他們並不可怕,就開始輕視清軍。然後他們就從水陸兩路對清軍發起了大舉進攻。清軍和緬甸人在新街進行了一場大戰。哎呀呀,那真是打得天翻地覆、血流成河啊!

清軍這邊呢,總共有:傅恆帶的二千多名士兵、阿桂帶的四千四百多名士兵、還有四千多名在旱塔等待調遣計程車兵、五千多名在野牛壩運送軍需物資計程車兵、六百多名水師士兵。算一算,總共有將近一萬六千人呢!

話說清軍這邊還沒來得及進攻,緬軍就像被打了雞血一樣,首先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哎呀,真是嚇死個人!他們十月初十日那天,水陸兩路大軍齊頭並進,陸地上的緬甸士兵們扛著旗子,擺出一副很囂張的樣子,看起來特別能裝。他們沿著江邊衝了過來,氣勢洶洶。清軍一看這陣勢,也毫不示弱,阿桂大哥帶著海蘭察等一幫猛將,揮舞著鳥槍就衝了上去。弓箭手們也跟著放箭,騎兵們更是不甘示弱,從旁邊猛烈地衝撞緬甸軍隊。緬甸兵們一下子就被打蒙了,紛紛潰敗。清軍這邊贏得了勝利,還奪得了三個大寨,拿到了無數的武器、糧食。他們殺了五百多名敵人,真是大快人心啊!

西岸的阿里袞和明亮等人也不甘示弱,他們直接衝進了敵人的大寨,緬甸兵們被嚇得四處逃竄。他們殺了五百多名敵人,真是戰果累累啊!

水師那邊呢,哈國興帶著一幫福建的精兵強將,駕駛著戰船順流而下。他們跳上緬甸人的船隻,砍殺敵人。因為有風有水之勢的幫助,緬甸的船隻自己就撞得七零八落,死傷無數。清軍這邊又殺了數千人,江水都被染紅了!

清軍順利進駐新街。十月二十九日那天,乾隆皇帝看到傅恆的奏摺,高興得不得了。他說:“這次和敵人剛一交戰,就射死了敵人的頭目,殺了很多敵人,還連續攻破了敵人的營寨,奪得了敵人的大旗和武器糧食等物資。軍隊行進得很順利,官兵們都勇往直前。我非常滿意。”他還賞賜了海蘭察和鄂尼濟爾噶勒這兩個頭等侍衛副都統的職位,其他有功人員也都得到了相應的獎賞。

正當乾隆皇帝高興地等待更大勝利的訊息時,清軍卻在老官屯陷入了困境。原來,雖然新街之役勝利了,但傅恆卻病重了。大家都想著趕緊打完收工回家。但副將軍阿里袞卻說:“老官屯那邊有敵人的營寨,前年額爾登額進攻的地方就在那附近。咱們離那只有一舍的距離,不把那破寨給攻下來,怎麼向皇上交代?”於是他策馬先行,大家也跟著一起進攻老官屯。

十月十八日開始進攻老官屯的時候,緬軍在寨柵周圍挖了三條壕溝,柵木埋得很深很結實。清軍先是用大炮轟擊,但遇到木軛洞的時候,柵欄並沒有塌掉。偶爾有柵欄斷了就被馬上修補好。哈國興這邊嘗試用長藤去鉤柵欄,但又被緬軍砍斷了。最後又嘗試用火攻和挖地道的方法,但都沒有成功。因為柵欄所在的坡是斜的,而地道卻是平著挖進去的,所以土坡太厚不能崩裂。清軍進攻了二十多天還是沒辦法攻破柵欄。而且因為長途行軍和水土不服的原因,“兵多染瘴,日有死亡”,緬軍卻越來越多。最後清軍只好從進攻轉為防守了。

傅恒大哥開始的時候,心裡其實挺忐忑的。他不敢把軍情完全告訴乾隆皇帝,就只說“官兵遇到敵人,大家都勇敢奮戰,但生病的人很多”。還報告了一些小勝利的事情,比如奪取了敵人的寨柵之類的。可是呢,乾隆皇帝可是執政了三十多年的大佬,他一下子就感覺不對勁了,覺得是不是該收兵了。

十一月初七日那天,乾隆帝讀了傅恆的奏摺,裡面講到阿里袞這個一等果毅公居然病死了,還有軍情什麼的。他立刻下了一道諭旨說:“現在看起來,敵人新建了很多木寨,非常堅固。要是現在能破了老官屯,敵人肯定會嚇得逃跑,我們就可以乘勝追擊,把他們趕出巢穴。但如果敵人全力防守,一直守到這個旨意傳達到他們那裡,那我們已經和他們相持了一個多月,可能就很難攻克了。而且,前方的瘴氣更加嚴重,我們計程車兵可能會受不了,所以我們應該找一個地方駐紮下來。要麼派人去告訴緬甸人投降,要麼就告訴大家我們已經取得了大捷,要撤兵了。你們看著辦吧,別太固執。”

過了四天,十一月十一日,乾隆帝又讀到了傅恆的奏摺。這次他說緬甸人新建了五個大柵欄,“木材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排布得非常堅固,我們很難用武力攻取”。傅恆想要用計策偷襲。這更讓乾隆帝覺得得趕緊撤兵了。於是他又下了一道諭旨說:“看起來敵人築了很多柵欄,我們很難一下子攻破。與其這樣長期耗下去,不如慢慢想辦法。現在軍營里人少了,奎林、鄂呢濟爾噶勒也都受傷了,還需要休養。就算現在派人去也來不及了。如果不仔細籌劃,恐怕會出問題。”他還說:“這次我們已經把戛鳩、猛拱、猛養等地方都收服了,軍威大振,撤兵也不是沒有理由的。”於是他命令傅恆派被俘的緬甸兵帶著勸降信回去,同時遵旨撤兵。

又過了七天,十一月十八日,傅恆的奏摺終於送到了乾隆帝的手中。奏摺上寫著:“經略大學士、公傅恆等奏:臣等進攻老官屯,日夜奮勉,急圖成功。現在賊情不過藉木柵為固守計若分兵前取木梳、猛密等處、賊必接應再繞後夾攻自當易克奈因本年瘴氣過甚、交冬未減原派各營兵三萬名、滿兵一千名現計僅存一萬三千餘名加以領隊大臣亦多患病未能分路擊取賊匪得以全力自固。”

乾隆帝讀到傅恆這份奏摺的時候,恐怕會是一臉懵逼。為啥呢?因為傅恒大哥之前的奏摺都是報喜不報憂,全是打了多少勝仗、收復了多少土地之類的。可這回,奏摺裡的內容突然來了個180度大轉彎,說的全是敵人多強大、我們多慘烈,簡直就是從天堂掉到了地獄。

乾隆帝心裡肯定會想:“哎呀,這傅恆是不是被緬甸人打傻了?怎麼突然之間就畫風突變了?”但畢竟他是經歷過風雨的皇帝,稍微冷靜一下,就會意識到軍情可能真的非常嚴峻。

首先,他肯定會想到,如果軍營沒有遇到困難,傅恆這位皇帝的親信和重臣,怎麼會改變一直報喜的習慣,怎麼會寫出這種讓人看了心驚膽戰的奏摺呢?這就說明,他們現在真的遇到了很大的困難,甚至可能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刻。

然後,乾隆帝再仔細一琢磨,就會發現問題的確很嚴重。傅恆帶領大軍遠征,走了那麼遠的路,花了那麼多時間,原本計劃從猛拱進攻阿瓦的計劃沒實現,連木梳都沒到就回來了。這就說明,這次的出征其實已經失敗了。

再說阿瓦,原本以為很容易就能拿下,結果連老官屯都打不下來。阿桂、阿里袞、伊勒圖這些大將都在軍中,還有皇帝的愛妻的弟弟傅恆親自上陣,糧草彈藥都充足,大炮一響震天動地,條件可以說是非常好。但就算這樣,還是拿不下老官屯,被困在敵人的堅固陣地下面。

最糟糕的是,將士們傷亡慘重。全國調來的滿漢精兵,除了留守的,參加戰鬥的三萬一千人只剩下一萬三千多了,損失超過一半。領隊的大臣也病倒一大片,副將軍阿里袞、水師提督葉相德、總兵吳士勝、副都御史傅顯、副都統瑚爾起、阿第木保等人都死了。

最重要的是,停在堅城下面是很危險的,兵書上都說了不能這樣。何況他們還在緬甸內地作戰,如果不趕緊做決定(要麼撤退要麼進攻),緬甸人不斷增援,他們肯定會陷入重圍。到時候明瑞大哥那樣的悲劇又將重演。

所以啊,乾隆帝看到這份奏摺後,肯定會在心裡默默地罵一句:“這傅恆真是個豬隊友!之前還給我誇下海口,現在卻給我玩這一出。”但他畢竟是皇帝啊,罵完了之後還得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是繼續進攻還是撤退呢?

乾隆皇帝真是聰明絕頂,一看到傅恆的奏摺,立馬就明白了形勢不妙。於是他在奏摺上批示:“撤兵為上策。”然後告訴軍機大臣:“我之前已經告訴傅恆他們,如果形勢不對就趕緊撤兵。現在看這個奏摺,葉相德都病死了,緬甸這地方真是氣候惡劣,再打下去就是浪費人力物力,還可能出更多人命。讓傅恆他們趕緊退到野牛壩,告訴所有人明年再戰。”

過了八天,到了十一月二十六日,乾隆帝又讀到了阿桂的奏摺,說傅恆也病了,腹瀉不止,看起來很虛弱。乾隆帝一聽,立馬又下了一道諭旨,讓傅恆趕緊來京城,阿桂留下處理撤兵事宜。

還沒等這道旨意送到軍營,大家就已經決定和緬軍議和了。緬軍的統帥諾爾塔派人送來一封信,請求解圍。傅恆雖然病重,但還是想再努力一把,不肯答應。阿桂就建議和緬軍議和,給對方回信。傅恆一開始還不肯,但阿桂把大家都叫來,討論是進還是退。大家一看這形勢,都怕再打下去人都要死光了,紛紛表示還是撤兵為好。阿桂就帶著大家去見傅恆,一起說現在這情況,只有撤兵才是最好的選擇,還都寫了保證書。

傅恆聽了當然不爽,想參這些人一本,但奈何身體不行,只能聽從大家意見。於是決定接受緬軍的投降,撤兵回國。哎呀,這乾隆皇帝的命令還沒到,大家就已經開始撤了,這速度可真快啊!

這諾爾塔真是個聰明人,一看形勢不對,立馬就派了個小頭目送了封信來,說他們也不想打了,詞還寫得很恭順。諾爾塔還見了雲南提督哈國興,說能不能商量一下停戰。於是傅恆他們就寫了封信,讓緬甸人投降,把被抓的人送回來,以後老實點,別再惹是生非。如果都答應了,就撤兵。

嘿,這諾爾塔還真有效率,沒幾天就和清軍的代表明亮、哈國興、海蘭察談好了。傅恆一看這情況,立馬就報告給乾隆皇帝,還主動承擔責任,說這次帶兵出來打仗,自己太自信了,以為能輕鬆搞定,結果呢?大家都要被瘴氣搞死了,自己還拉肚子。這次打仗真是得不償失啊!

乾隆皇帝接到這報告後,也覺得撤兵算了。他給傅恆寫了封信,說:“你攻下了猛拱、猛養,在新街也把敵人打跑了,圍著老官屯都快要拿下來了。但你看啊,這地方水土太惡劣,咱們的兵都生病了,就算拿下了老官屯也進不去。所以啊,我覺得咱們應該見好就收,別再打了。這也不是咱們兵力不夠或者物資不足的問題,主要是這地方太不適合咱們了。我看咱們還是撤了吧。”

於是乎,大家就商量著怎麼撤兵。乾隆皇帝說這事兒你們看著辦吧,我就不管了。於是傅恆他們就開始準備撤兵的事宜了。

乾隆皇帝剛剛發完指令,十二月初七,傅恆的摺子又到了。傅恆在摺子裡說:“緬甸王懵駁派人送了封信來,求我們停戰,還說他願意每年進貢一次,還送了洋錦呢布等禮物。我們當然沒收了,但那頭目帶著一百八十多個緬甸人來求我們,我們只好收了。然後他們還送了魚鹽菜蔬等東西給我們計程車兵,綢緞銀牌則分給了緬甸人。”傅恆還讓哈國興告訴緬甸人,他們的表文要按照其他藩國的格式來寫,就是“緬甸國王臣某奉表大皇帝陛下”。乾隆帝看了這摺子,樂了:“你們做得很好啊!之前懵駁求我們通商,我不答應,現在他們願意稱臣進貢,通商當然可以了。”

這時候,傅恆病得可不輕啊,官兵也損失了一大半,實在是撐不住了。所以軍務就由副將軍阿桂來主持。阿桂在十七、十八兩天把傷病的兵士先撤了,十九日傅恆帶著三千兵士也撤了,二十一日阿桂帶著全軍在半夜二更的時候悄悄地離開了。因為形勢太危險了,大家都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將軍大臣們,還有兵士們,都急急忙忙地往回趕,那場面真是亂成一團。傅恆、阿桂他們二十六日回到了虎踞關,留下四千五百名兵士分別駐守虎踞關、盞達、遮放,其他的滿洲、吉林、錫伯、索倫、厄魯特和綠營兵則分隊前往永昌屯駐。

傅恆還呈上了“緬酋納款善後事宜”的報告,乾隆帝讓軍機大臣們討論一下。哎呀,這打仗真是麻煩啊,現在終於可以消停了!

這軍機大臣可真忙啊,三十五年正月二十八日那天,他們又來給乾隆皇帝彙報工作了。他們說:“遮放、猛卯、隴川、盞達這四個土司,經過緬甸一鬧,都散了,現在回來了。他們現在沒能力種地,而且之前打仗的時候也出過力,所以經略說應該借給他們牛具籽種,再給三千兩銀子,分五年還清。”

乾隆帝聽了,想:“這主意不錯,畢竟他們也是咱自己人。”然後他又說:“普洱那邊有十三個版納,現在都歸咱管了,他們也沒被緬甸人搶走。他們還在種地交稅,跟以前一樣。等這瘴氣退了後,你們總督、提督得去查查,看哪些人家是之前被緬甸人鬧過,給人家借牛具籽種,幫人家重新開始。”

接著他又說:“那啥,整欠、景海這兩個地方,雖然跟其他土司一起投降了,但他們跟其他土司不一樣,不一起辦公。你們得告訴他們,讓他們每幾年送點土特產來。還有那個猛密大山裡的波龍老廠新廠等地方,別讓老百姓去挖礦了。那個茂隆廠嘛,自從葫蘆酋長獻廠納貢後,一直都挺好的,離緬甸又遠,不用防備。但你們得讓各土司管好自己人,別讓廠民偷偷過江。”

然後乾隆帝又說:“永昌、騰越那邊的老百姓,把幹崖、盞達、南甸、隴川、猛卯、遮放、芒市這些土司的地都典當了。你們得派大官去查,讓那些典地的老百姓趕緊把地報告上來,不許隱瞞。然後看他們交了多少租金,定個八年九年的期限讓他們慢慢還。以後誰再敢亂來就治罪。”

最後他還說:“這次打仗大炮挺好用的。除了沖天炮送回京城外,其他的都留雲南了。還有那些撫夷廠什麼的,以前都沒人管,現在得好好管管了。每個關口都得有兵在那兒看著,還得定期發錢發糧。這樣一來呢,野人不敢鬧事了,路上的行人也安全了。而且還能防止咱自己人偷偷過境。”

這事兒得從三十五年三月說起。那時候,傅恆去了天津的行宮朝見乾隆皇帝,回來之後呢,他就病得挺重的,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看起來特別虛弱。七月十三日,這位大人物就這麼沒了,享年還不到五十歲呢!

乾隆皇帝一聽到這個訊息,那真是傷心欲絕啊!他親自去了傅恆家,還給他倒了杯酒,說:“你這可是咱們的大忠臣啊,為了國家鞠躬盡瘁,現在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呢?”然後他下令,傅恆的葬禮得按照宗室鎮國公的規格來辦,還給他賜了個諡號叫文忠,讓他進賢良祠和之前建的宗祠。

乾隆皇帝還特地寫了個諭旨,說:“傅恆你真是太厲害了,從小就這麼有才華,對國家忠心耿耿。金川那一仗你打得真好,西征的時候你也跟我一條心,把緬甸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去年你還要去徵緬甸,我說你去就行。你雖然病重,但你還是堅持要打。現在你走了,我真是不捨得啊!你這一生都在為朕、為國家賣命,真是太辛苦了。我要把你放進賢良祠,讓大家都知道你的偉大!”

就這樣,傅恆去世了,乾隆皇帝的第三次徵緬之役也正式結束。這可真是個悲劇啊!傅恆這麼個大忠臣就這麼沒了,真是太可惜了!

從乾隆三十年冬天開始,那是一個緬兵襲掠內地土司的時期,雲貴總督劉藻調動大軍進行反擊。這場戰爭可不是鬧著玩的,它可是中緬之間的大戰,一打就是四次!這五年啊,簡直就是“十全武功”中的一場大戰。但是,這場戰爭究竟有什麼“武功”可言呢?

乾隆皇帝為了這場戰爭,可是大手筆啊!他調集了大量的兵馬,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第一次,劉藻調兵近萬名,結果呢?參將何瓊詔率領的六百兵馬在整控江吃了敗仗。第二次,楊應琚集結了二萬餘名士兵,結果呢?他們在新街、萬仞關、戶撒、猛卯、銅壁關等地接連吃了敗仗,遊擊馬成龍、班第、毛大經等將領陣亡,士兵死傷上千。第三次,明瑞帶著滿、漢、土兵及索倫、厄魯特等兵三萬餘人出征,結果呢?在小猛育被打得大敗,死傷數千。

最慘的是第四次,傅恆調集了四萬餘名士兵出征,結果呢?病故陣亡一萬八千餘人。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雲貴總督劉藻因為戰敗自殺了,大學士、雲貴總督楊應琚因為貽誤軍機被勒令自盡了,將軍、雲貴總督、一等誠嘉毅勇公明瑞和參贊大臣珠魯訥也兵敗自殺了。經略、副將軍、參贊大臣、提督、領隊大臣、護軍統領、總兵、副都統傅恆、阿里袞等二十餘員文武大臣也病故、陣亡了。

這可真是損失慘重啊!最後,乾隆三十四年十二月追祭恤賞入祀昭忠祠的“緬甸出師陣亡”的官員兵丁有三千三百六十三人,其中侍衛、參領、副將、遊擊、都司、守備等將弁為四百七十五員,馬步兵丁二千八百八十八名。到乾隆三十四年十二月初,先後撥到雲南的軍需銀共一千三百二十萬一千餘兩,已用去九百八十萬零二千餘兩,餘銀存庫備支。

乾隆皇帝啊,他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為了徵緬之戰可謂是損兵折將、勞民傷財。那麼,他到底得到了什麼呢?答案是:啥也沒有!這五年的歷史實踐啊,給出了一個明確得不能再明確的結論:徵緬之役,既不威武,也無功可言,並非大勝,而是大敗!他的那些奢望啊,一個都沒有實現,他的幻想啊,全都破滅了。

想當年啊,乾隆皇帝在委派楊應琚、明瑞、傅恆出征時,那可是把進軍的目的和要求講得明明白白、規定得死死的,就是那啥“犁穴誅渠,盡殲醜類”,“分置土司”,“定則納賦”,就是要直取緬都阿瓦,斬殺緬王懵駁,盡誅緬甸軍政要員,臣服全緬,把它納入清朝版圖,讓一個獨立的緬甸國從此消失。簡單說呢,就是要滅掉緬甸國!要是達不到目的啊,那可就別想停,也別想將軍們接受緬甸乞和的要求。

可是啊,五年過去了,這目的和要求既沒能達到,也沒個時間能看到能夠達到。傅恆跟緬軍統帥諾爾塔提出停兵議和的三個條件:緬甸進表納貢,送回被留之人,不擾內地土司。乾隆帝同意了傅恆的這些議和條件。將這三條與乾隆帝頒發的出兵徵緬滅緬之旨加以比較,便可清楚地看出,兩者有著根本區別,乾隆帝被迫撤回了滅緬的要求,承認了緬甸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僅與清朝保持一般的藩屬的朝貢關係。

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乾隆皇帝的目標不僅沒能實現,就連這樣的三個條件都被緬甸拒絕了。緬甸在答應傅恆這三條時,還提出了自己的條件,即要求通商和歸還隨清軍進入內地之木邦、蠻暮、猛拱土司。結果呢,清軍只同意猛拱土司渾覺返緬,不談貿易之事,緬王就扣留所俘清朝官兵,不肯奉表入貢。

這乾隆皇帝啊,他可是想要滅掉緬甸,擒獲緬王,然後獻俘於天安門,好展示他的威風。可惜啊,清軍四次出征都失敗了,緬軍還可能圍殲他們在老官屯呢。這乾隆皇帝被迫自食其言,否定原來的詔書,接受了傅恆跟緬軍統帥的議和條款。這一下,他可是丟盡了面子,憤怒得不得了。可是呢,徵緬失敗的事實和上萬官兵陣亡、病故的教訓,又讓他意識到不能征服緬甸,不應該對其用兵。所以呢,他雖然被迫決策收兵,但心裡還是氣得不得了。

這時候啊,滇省送來了緬甸不奉表納貢的訊息。這可真是火上澆油啊,當他想找個臺階下的時候,臺階被緬方撤走了,這下他可真是下不了臺了。乾隆皇帝又羞又怒,一氣之下取消了與緬議和的協議,開始整軍備戰。

到了三十五年正月十一日,他看到了署雲貴總督彰寶的奏摺,說緬甸老官屯首領布拉莽倘兩次派人送來棕葉緬文,“想通貿易”。乾隆帝可不幹啊,下諭說:看來緬甸方面“前此籲請解圍……必窺見我兵有不得不退之勢”,於是就不奉表,但急於通商。“總之,緬匪降表一日不至,一日不可許其與內地通商。此一節乃中國製馭外夷扼要之道。”

過了五十多天,三月初六日,乾隆帝看過了三月了,緬甸還沒奉表入貢,也沒送回被扣留的人。他就命令彰寶和禮部尚書、副將軍阿桂派人去老官屯催問。他還讓軍機大臣寫了一份阿桂給緬甸的檄諭。這份檄諭說:“以往所許邊境民人與爾國交易,俾裕爾生計,阜爾民人”,結果征戰沒完沒了。“自去年十一月允爾‘納款投誠’以來,至今未奉表送人。” “爾貢表一日不至,內地貿易一日不通。”要是再不送回被扣留的人,“萬一大皇帝覆命本將軍率兵進剿,則爾將後悔無及。”

阿桂和彰寶這兩位啊,趕緊遵奉乾隆帝的旨意,派了明白妥幹之奇兵營都司蘇爾相和通事段彩霞兩位大人物,帶了二十名精兵強將去老官屯催問。結果呢,老官屯首領諾爾塔給清副將軍阿桂寫了封信,不但索要木邦、蠻暮、猛拱三土司,還說了些“不馴”的話。更氣人的是,蘇爾相他們到了老官屯的時候,諾爾塔把他們拘留關押了。這事兒一報給乾隆帝知道啊,他可真是氣得火冒三丈。他連續下了好幾道諭旨,指責阿桂等辦理錯誤。最後還命令調派兵馬,準備突擊緬甸呢。

乾隆皇帝啊,他處理緬甸事務可是有兩手準備哦!一方面呢,他命令軍機大臣代擬一份副將軍阿桂給諾爾塔的檄諭,讓諾爾塔把蘇爾相和其他被扣留的人送回來,“以保全你們王子應有的禮信”,否則“自己後悔去吧”。這話說得挺狠的,有點威脅的味道哦!另一方面呢,他決定採取輕騎突擊的策略,打算出其不意地給緬甸來個襲擊。

於是呢,在五月二十四日這一天,當署雲貴總督彰寶上奏請求“立即進兵”的時候,乾隆帝可沒答應。他拒絕了這個建議,還下了道諭旨說:“去年我們集結了大量兵力,用的都是八旗的精銳部隊,雖然在新街打了個勝仗,但因為水土不服啊,‘還不能取得大功’。現在瘴氣正盛,留下的兵力也只有雲貴的一萬多名,‘勢力連去年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要是輕率前進,只會讓士兵們白白犧牲,對戰事毫無益處。”

乾隆帝可不是個輕率的人,他指示部下:“現在應該保持鎮靜,嚴密防備緬甸兵的侵襲。等到冬天瘴氣退了之後,選派精銳的兵士二三千人,由勇將帶領著,‘趁他們不備的時候襲擊’,打他們個措手不及,雖然對大局沒什麼大幫助,但至少能讓咱們心裡舒坦點。”

第二天,也就是五月二十五日,乾隆帝又連下兩道諭旨,宣佈實行上述計策。他說:“緬甸方面索取木邦、蠻暮等土司,還扣押了蘇爾相,出言不遜,他們的目的就是仗著地勢險要、距離遠,想激我們用兵。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得逞,要保持鎮靜,嚴密防備。等到冬天再派兵前往,趁他們不備的時候襲擊。”他還特意強調了“務必要竭力剿殺敵人,但也別一味深入導致無法撤退出來”。

說到乾隆皇帝的這波操作,我們不得不再提一下那位禮部尚書、副將軍、都統阿桂大人。這位阿桂啊,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從乾隆十三年開始,他就以軍機處章京的身份參與了一徵金川的戰鬥。之後呢,他的戰績可謂是輝煌啊:徵準噶爾、討回部大小和卓木、鎮壓烏什維吾爾民起義,還有出征緬甸。這二十二年裡,他轉戰大西北、出擊西南邊外,屢建功勳,絕對稱得上是智勇雙全的大帥。

就在清軍被困在老官屯堅寨之下,面臨“官軍損失大半”、“力不能支”的絕境之時,阿桂可沒猶豫。他不顧皇上務必滅緬不許允降的嚴旨,也不管經略傅恆的反對啊,直接約集眾將談和收兵。就這樣,清軍得以安全出險迴歸邊境。儘管因此他遭到了乾隆帝的多次無理指責,還被革去了領侍衛內大臣、禮部尚書、都統的職位,但阿桂仍然堅持大局為重,據理力爭,竭力阻止繼續用兵緬甸。

當緬方留下都司蘇爾相併致書阿桂索討木邦、蠻暮土司時,阿桂聰明地把蒲葉緬書原件存滇,只呈上漢譯文,“稱其詞語恭順”。後來他又上奏描述緬方情形,說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緬軍不會侵擾邊境。結果呢,這摺子遭到皇上嚴斥。然後他接到帝之諭旨,要他挑選兵丁,乘冬襲緬。他已經安排好了三十五年十一月初出兵的事宜。

就在這時候,緬方諾爾塔派人給阿桂送來了書信,請求“停止今歲進兵”。阿桂一看這信,立馬飛奏給乾隆帝。等到諾爾塔第二次來信時,阿桂就以“書中還有不馴之詞”和進剿無益等理由,奏請“暫停攻擊”。乾隆帝雖然很不滿,但也只好批示:“此是阿桂本意,你既然不願意前往,那就暫行停止。”就這樣,一場流血事件被避免了。

不得不說啊,阿桂大人真是智勇雙全、深謀遠慮啊!他總是能從大局出發,做出最明智的選擇。雖然有時候會受到皇上的指責,但他始終堅持自己的原則和立場。這樣的將領,真是國家的瑰寶啊!

說到阿桂大人這波操作,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十二月份的時候,阿桂大人正式上奏,婉轉地表示徵緬這事兒不太合適,應該和緬甸議和停戰。他可是巧妙地貶低了緬甸拘楊重英、蘇爾相的過失,想緩解乾隆帝的怒火。雖然他的話跟事實有點出入,但他說緬甸不願意繼續跟清交戰這個基本論點,還是挺有道理的,符合緬甸實際情況。要是朝廷能採納這個建議,中緬之間就能立刻恢復正常的、和平的友好關係,雙方也不會再在邊境上屯兵,隨時都可能發生大的爭執和戰爭。可惜啊,乾隆帝就是聽不進去,還說他想草率完事,“所奏甚謬”,還讓他“妥協辦理,明年大進”。過了幾個月,乾隆帝又指責阿桂“喪盡天良”,“始終惟逞其小智”,“妄思罷役歸家”,還把他官職給奪了,貶為兵丁,“效力贖罪”。他的兒子阿迪斯、阿彌達也被髮配到廣西右江鎮和廣東雷瓊鎮去了。

乾隆帝又派理落院尚書溫福去雲南,代理副將軍事務。他對緬甸的方針是輕師前襲,這個他在乾隆三十六年五月初五革阿桂職任用溫福的諭旨裡說得非常清楚。他說:“(緬甸)兇頑詭詐,恃其有險可憑,兼之水土惡劣,我將士深入非宜,意在激我用兵,彼得坐乘其利,故斷不可墜其術中。即以徵調饋運而計,方今帑藏充盈,八旗又多勁旅,用非不贍,力非不給,無難大圖集事。第因辦理軍務以後,馬騾不及孽生,並不欲以轉輸執役之勞,屢煩我內地民力。前降諭旨甚明,實深悉其事,為天時地利所限,非可拂逆而行,所謂止乎其所不得不止。……(但緬不歸擄掠之人,拘留蘇爾相)其罪惡實甚,若竟置之不問,則與唾面自乾何異。國家當全盛之時,顧聽么麼之鴟張自恣,不為控制,威令安在?因議用偏師襲擊,積以歲年,使(緬甸)不得休息,以疲其力,此亦事之所不可少,而理之斷不能已者。”

看看乾隆帝這波操作,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阿桂大人的意見不被採納也就算了,連理落院尚書溫福也跟著倒黴。緬甸明明就是一堆難搞的問題啊!這下子他們可慘了,不僅被乾隆帝一頓臭罵,還被剝奪了官職和權利。不過話說回來,這乾隆帝也是挺搞笑的,他想要輕師前襲緬甸的想法也太天真了吧!他難道不知道緬甸的地形和水土惡劣嗎?難道不知道將士們深入敵境會有多大的風險嗎?

這乾隆皇帝啊,他可是個大忙人,這邊剛下完命令,要大軍進攻緬甸,那邊又忙著調兵遣將,去四川征剿大小金川。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話說回來,這乾隆帝也是個挺有趣的人。他明明知道天時地利都不利於清軍進攻緬甸,不能拂逆而行,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四次攻緬失敗,讓他覺得丟了面子,心裡憋著一股火。緬甸那邊又扣留俘虜和使者,真是太欺負人了。所以,就算知道不能滅了緬甸,他也要派點軍隊去騷擾一下,給緬甸添點亂,順便發洩一下自己的情緒。

當然啦,這種做法對雙方都沒啥好處,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互相折騰一下罷了。而且呢,這時候金川之戰又開始了,大學士、四川總督阿爾泰指揮得一塌糊塗,節節敗退。乾隆帝一看這情況,也顧不上緬甸了,趕緊下令暫停對緬甸的襲擊,把溫福和參贊大臣伍岱調去四川,帶著滿兵和綠旗精兵一千多名,去征剿大小金川。這樣一來,對緬甸的偏師襲擊就暫時擱置了。

真是笑死人了,這乾隆皇帝真是有點孩子氣,一會兒想著徵緬甸,一會兒又忙著征剿金川。看來當皇帝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要顧全大局,還得看形勢變化隨時調整策略。不過呢,這也挺有趣的,讓我們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乾隆帝。

這乾隆皇帝啊,他對緬甸可是真夠糾結的。他在乾隆四十二年正月十七日下了一道重要諭旨,就是專談對緬甸的方針、政策和措施。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諭旨裡說:“緬甸自從撤兵以來,已經八年了,每年都派人去守邊,這也太不成體統了。而且那地方水土惡劣,我也不想動兵,就只是嚴令各關隘斷了他們的貿易,讓他們稍微畏懼一下。但一直以來雖然有禁遏的名義,還是怕他們只是敷衍塞責,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本來打算讓阿桂當雲貴總督,去管理邊務,這樣事情也能早點完事兒。現在聽說緬甸的懵駁酋長死了,他兒子贅角牙繼承了位置。之前那裡頭目得魯蘊、鎮將等說,他們願意送回內地的人,投降進貢,請求開關貿易。我們就先派人去告訴他們,等他們到關口再定。現在又聽說張鳳街辦事的騰越州知州姜楷,派送孟矣等出口的擺夷南多木比等回關,他們到了老官屯,跟頭目綻拉機說大皇帝的威德很嚴重,說我們地方廣大富庶,那頭目很害怕。孟矣等當天就上船去阿瓦。還聽說魯蘊現在在阿瓦料理貢物,要把蘇爾相、多朝相接往阿瓦,要跟楊重英一起從天馬關送回內地,還想親自到關口來,請求進貢什麼的。

如果緬甸真的知道悔罪投誠,還人納貢,那這事兒就算完了。但受降通市和善後章程這些事兒,得找個懂行的重臣去商量妥當,這樣才能合乎機宜和體制。所以就命令阿桂趕緊騎上驛馬前往雲南,辦理接受投降這些事情,完了就回京城。至於開關以後沿邊的一切事宜,都很重要,圖思德一個人可搞不定,雲貴總督的位子就由李侍堯來接任……圖思德你給我回貴州巡撫的位子上待著去。”

這乾隆皇帝真是忙得團團轉啊!一會兒想著徵緬甸,一會兒又忙著調兵遣將征剿金川。現在緬甸那邊又來投誠了,他還得忙著接受投降、商量通商事宜。真是搞笑死了!不過呢,這也能看出乾隆皇帝還是挺有智慧和決斷力的,知道什麼時候該進兵、什麼時候該接受投降。這樣一來,既能保住大清的顏面和利益,又能避免無謂的戰爭和損失。真是高明啊!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忙得不可開交啊!他這道諭旨一下子就講了五個問題,真是讓人目不暇接啊!

首先,他宣佈不再徵緬了。他說,因為緬甸那邊的水土太惡劣了,他可不想派兵去送死。其實呢,這可不是唯一的原因。你想啊,緬甸軍那麼勇猛,緬甸民那麼頑強,清軍去了四次都輸了,這可真是沒法兒打啊!所以呢,乾隆皇帝就明智地決定,咱不打了,省得浪費人力物力財力。

然後呢,他覺得每年派兵去守邊兒,也不是個事兒。這既耗人力、又耗財力、還耗物力,而且還影響邊境的安寧,讓朝廷也分心。這種不戰不和的僵局,長期下去可不是個事兒,得趕緊解決。

乾隆皇帝可是急著要解決緬甸問題啊!早在乾隆三十八年,緬甸大頭領得魯蘊就跑到老官屯來,還派了孟矣等五人入關,說要和談。後來呢,滇省官員把他們押到了京城。到了乾隆四十一年的四月,還搞了個“獻金川俘酋於廟社”的儀式,殺了索諾木等壞人。乾隆皇帝還讓孟矣等人去市曹觀看大軍威武的樣子,然後放他們回緬甸,這就是給他們個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咱大清的厲害。到了乾隆四十二年,乾隆皇帝又想派阿桂去雲南處理緬甸問題,他可是急著要了結這事兒啊!

再說說緬甸那邊兒吧,現在緬王懵駁死了,他兒子贅角牙繼承了位置。這小夥子一看國內貿易停了這麼久,中緬貿易也停了,土特產都賣不出去,心裡那個急啊!再加上清軍平定了大小金川,武功那麼厲害,他更願意和清廷友好相處了。所以呢,他就主動提出要議和、要納貢、要開關貿易。

最後呢,乾隆皇帝就審時度勢,決定接受緬甸的投降,恢復貿易。他派了朝廷第一大臣阿桂去雲南辦理受降事宜,還把兩廣總督李侍堯調來當雲貴總督,處理善後事宜。這可真是皆大歡喜啊!

這乾隆皇帝啊,他可是個大忙人,整天忙著處理各種大事兒。現在呢,他終於下定決心要和緬甸議和通商了,這可是個大喜事兒啊!他審時度勢,覺得現在是個好時機,可以解決這懸了十多年的難題啦。

說起這議和啊,中間也有不少波折。就像那緬甸,他們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要把楊重英、蘇爾相送回雲南,結果呢,就只送了蘇爾相回來,楊重英愣是拖了整整十年才放回來。你說這緬甸,怎麼就這麼不靠譜呢?但就算是這樣,乾隆皇帝也沒放棄議和的想法,他覺得這通商議和才是正道,沒必要再動干戈了。

後來呢,到了乾隆四十七年六月,雲貴總督富綱就給皇帝上書說:緬甸那邊兒內亂了,國王被殺了,現在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呢!這是個好機會啊,咱們可以趁機出兵攻打緬甸!但乾隆皇帝呢,他可不這麼想。他說:哎呀,他們自己家裡的事兒,咱們犯不著去管。再說了,當年他們那邊瘴氣重,咱們的兵都生病了,所以才停戰的。現在他們也沒惹咱們邊境啊,我們出兵幹啥?要是佔了他們的地兒,咱們也守不住,不像新疆那邊兒,佔了就能永遠耕種鞏固。所以啊,這事兒咱們就別管了!然後他就讓阿桂去商量這事兒怎麼辦。阿桂也是聰明人,一聽就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說皇上您真英明,咱們確實不該趁人之危。

同時呢,乾隆皇帝也沒忘了跟暹羅搞好關係。早先他就想讓暹羅跟咱們一起打緬甸來著,可惜暹羅在三十一年就被緬甸滅了。後來呢,四十六年的時候,暹羅又復國了,還跟咱們關係不錯。到了五十一年,乾隆皇帝就封了暹羅新主鄭華為國王,這關係就更鐵了。有了暹羅在旁邊給緬甸施壓,緬甸也坐不住了,他們也想跟咱們搞好關係。

乾隆五十二年四月二十日,緬甸那邊兒可熱鬧啦!緬甸國王孟隕派了三個大頭目,率領一百多個小頭人和隨從,還有一大堆禮物,什麼金葉表文、金塔、寶石、金箔、檀香、大呢、象牙、漆盒、絨氈、洋布等等,還有八頭大象,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順寧府界,求著要進貢。這三個頭目還說,他們走的是老官屯那條山路,但因為山高瘴氣大,大象都不好走,所以就從木邦繞了個遠路過來。他們的表文裡說啊,孟隕是甕藉牙的第四個兒子,小時候還當過和尚呢。他大哥懵駁死後,他二哥孟魯自立為王,結果被國人給殺了。國人就把孟隕給迎立為王了。孟隕心裡明白,他爸他哥都幹了不少錯事兒,所以他特別感激大皇帝的恩德,早就想投降進貢了。不過呢,因為跟暹羅關係不好,還有建城池什麼的,一直都沒顧上。現在緬甸安寧了,他們就趕緊派了這幾個頭目來按照古禮進表納貢。

雲貴總督富綱這邊兒一看到這個事兒,立馬兒就上書皇帝說:“這幾個緬甸的頭目來投降進貢,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挺恭順挺誠懇的,但緬甸人向來多疑,他們到底是不是真心投降,這事兒可得好好兒查一查。”然後就派了個副將定住去察看情況,驗明貢物,看看是不是真的。定住看了看,覺得看起來挺靠譜的,就把那幾個頭目帶到了順寧府安頓下來。然後那幾個頭目說怎麼沒見到楊重英啊?定住一聽這話,立馬兒就明白過來,這幾個頭目原來是騙他的!於是他就派人去告訴那幾個頭目,讓他們先回去等著,等把楊重英帶回來再說。

乾隆皇帝這邊兒一看到富綱的奏摺和定住的報告,高興得不得了!心想這緬甸終於投降了,這可是個大喜事兒啊!於是就下了一道長諭,把富綱狠狠地斥責了一頓,說他過於多疑,處理事情不妥當。然後指示他趕緊派個靠譜的官員,把那幾個頭目護送到京城來。還特意交代說:“如果能在朕的萬壽節(八月十三日)之前趕到熱河,那就太好了!如果不能趕到熱河,那就在出哨前趕到承德等朕。到時候蒙古王公都來山莊朝見朕,你們也可以一起參加宴會。”哎呀呀,這乾隆皇帝真是聰明絕頂啊!這麼一搞,既顯示了天朝的威嚴和大度,又讓那幾個頭目感激涕零,這可真是高明啊!

話說這乾隆皇帝啊,真是個人才!他在第二天的六月初六日,就忙著給軍機大臣下了一道長諭,批評富綱的錯誤。他說:“富綱啊,你這次的奏摺真是大錯特錯啦!人家緬甸國王都已經投降了,還帶著禮物來進貢,這是好事兒啊!你瞎猜疑什麼呢?”乾隆皇帝還擔心,如果緬甸國王因為這事兒心生疑慮,那可就太不應該了。於是他就命令富綱趕緊把緬甸國王叫來,好好兒地跟他說清楚,讓他別再胡思亂想了。他還特意囑咐富綱,要把這些話告訴緬甸國王,讓他知道咱們天朝的威嚴和大度,讓他更加堅定地跟著咱們混的決心。

然後乾隆皇帝又下了幾道諭旨,責備富綱沒有好好兒地安排護送緬甸使臣進京的事情。他還特別關心那個得了瘧疾的使臣業渺瑞洞,讓富綱把他送回耿馬去好好兒調理身子。富綱遵旨辦理,趕緊派官兵護送緬甸使臣出發。他們六月二十一日從大理出發,九月初就趕到了承德避暑山莊。

九月初四日,乾隆皇帝在避暑山莊的卷阿勝境,隆重地接受了緬甸使臣的朝貢,還給他們賜了宴。第二天,乾隆皇帝又降了一道長諭給緬甸國王孟隕,誇讚他說:“你緬甸國王孟隕啊,本來是個小和尚,後來成了國王。你改過自新,來向我們進貢,還寫了那麼誠懇的表文。這些都表明你是個有誠意的人,真是值得表揚啊!所以我特地降旨來表彰你,還賜給你和你的老婆佛像、文綺、珍玩、器皿等物。你要好好兒地接受這份賞賜,以後更加恭敬謹慎。”

從那以後,中緬之間的關係就像坐上了飛機一樣,突飛猛進。兩年半以後,乾隆五十五年三月,緬甸國王孟隕又派了親信大臣便居未駝等人,帶著金葉表文、貢品和馴象,千里迢迢地來到北京,給乾隆皇帝祝賀八十大壽。他們還請求乾隆皇帝封賞他們管理阿瓦地方,開放騰越關口,好讓兩國貿易更加方便。

乾隆皇帝讀了富綱的奏摺後,覺得緬甸國王這舉動真是夠恭順的,就立馬答應了他們的請求。他在三月二十四日下了諭旨給軍機大臣說:“緬甸國王派人遠道而來祝賀我八十大壽,這實在是太恭順了!我當然得滿足他們的請求啦!所以我就決定封賞他們管理阿瓦地方,開放騰越關口。”他還特地給緬甸國王寫了首御詩作為賜品,還加賞了珍珠手串、荷包等物。

這乾隆皇帝真是太聰明啦!他這一番操作下來,不僅讓中緬兩國的關係更加融洽了,還讓緬甸國王感激涕零呢!

乾隆五十三年(1788年)六月十七日,廣西巡撫孫永清收到了一份來自安南的奏摺,內容是關於安南大亂的報告。孫永清向皇上彙報說:根據太平府知府陸有仁等人的稟報,安南國被阮姓攻破了黎城,嗣孫黎維祁被迫出逃。安南官員阮輝宿和黎炯為了保護王母、王子等人,躲避戰亂來到了博山社,但被阮兵追殺,只好逃到河邊求救並進入了隘口。經過巡隘官員的盤問,他們發現隔河有一百多人,似乎是來追趕他們的,但由於看到我方有士兵駐紮,他們不敢過河,於是退去了。守隘官弁將阮輝宿等男女老幼六十二人收容入隘,並分配了房屋供他們居住。孫永清以“現以巡閱關隘”為由,前往龍州,進一步調查情況,並將結果另行上報。

孫永清所奏報的情況是指安南阮、鄭兩姓之間的權力爭鬥,導致國主黎維祁不得不逃離國家。從明朝初年開始,黎維祁的祖先就一直擔任安南國王的職位,定期嚮明帝進貢。然而,在嘉靖年間,權臣莫登庸驅逐了國王並自立為王,原來的國王黎平逃到了清華自保。後來,黎維祁的孫子黎維潭依靠舊臣鄭、阮兩家的幫助,成功攻破莫氏復國,封鄭、阮兩家的長者為左、右輔政。然而,後來右輔政鄭檢趁機排擠阮璜出順化,自封為廣南王,自己兼任左輔政,掌握了國家大權,而國王只剩下虛名。這樣一來,阮、鄭兩姓世世代代都成為了冤家對頭,爭鬥不斷。順治十六年,清軍到達雲南時,安南國王派遣玉川伯鄧福綏和朝陽伯阮光華前往信郡王面前表達誠意並交納貢品。順治十七年,國王黎維祺奉表向清朝皇帝進貢土特產,清朝皇帝讚賞他的恭順態度,賜予文綺和白銀作為獎勵。並在順治十八年賜敕嘉獎他為識時務的俊傑,特別先遣使前來歸附。康熙五年,安南國王黎維禧繳送了故明永曆帝賜予的敕書和印章,康熙帝派遣使者冊封黎維禧為安南國王,並賜予鍍金駝鈕銀印。此後,安南每三年向清朝進貢一次,兩國之間通商互市的關係非常密切。

乾隆年間,輔政鄭檢這個心狠手辣的傢伙竟然殺害了安南國世子,還搶走了他的金印,企圖篡位成為國王。嫉妒廣南王的強盛,他誘使廣南王的臣子阮嶽和阮惠聯手攻打廣南王,結果在富春一戰中將廣南王消滅。阮惠自封為泰德王,而鄭檢則自封為鄭靖王。

乾隆五十一年,鄭檢去世後,阮惠趁機發兵攻破了國都東京黎城,並擊殺了鄭檢的兒子鄭宗,從而掌握了軍政大權。五十二年,老國王去世,嗣孫維祁繼位。阮惠貪得無厭地將國家珍寶搜刮一空,而鄭檢的臣子貢整卻想扶持黎氏家族抵制阮惠的統治,以國王的名義率兵奪回了五十隻大象。阮惠派遣大將阮任率領數萬士兵攻克黎城,貢整英勇戰死,維祁被迫逃亡,躲藏在一個民村裡。阮任佔據了東京,“四守險要,亦有自王志”。

到了乾隆五十三年的夏天,阮惠再次發動軍隊,在東京誅殺了阮任,並請求維祁復位。然而,維祁深知阮惠心懷叵測,不敢露面。阮惠發現民心不附,於是決定毀掉王宮,帶著金銀財寶和子女們回到富春,留下三千士兵駐守東京。

高平府督阮輝宿則負責保護維祁的母親、妻子以及宗族二百餘口人。他們從高平乘船出發,遠遁至博念溪河,也就是廣西太平府龍州的邊境。阮輝宿冒著生命危險涉水登上北岸,而那些來不及渡河的人則被阮氏追兵殘忍殺害。

話說乾隆五十三年六月十七日這天,乾隆皇帝正坐在龍椅上,手裡捏著廣西巡撫孫永清的奏摺,眉頭緊皺。這孫永清奏摺裡說的是啥事呢?原來是安南那邊鬧內亂了。這可咋整呢?於是,乾隆爺開始講了五個問題,咱們一起來看看這五個問題咋解決。

首先,這事得弄明白了再辦。去年兩廣總督孫士毅就曾報告說安南那邊土豪作亂,國璽都丟了。乾隆爺當時就下旨說查明真相後得趕緊給補上。現在安南國王的老婆、老媽和家眷們都被兵追著砍,跑來求救。這事得趕緊查清楚,然後妥善處理。

其次,得派個靠譜的大臣去辦這事。孫永清這哥們雖然忠心,但沒啥實戰經驗,這事兒他搞不定。而兩廣總督孫士毅呢,之前跟著軍隊去過安南,現在又忙著在潮州調兵打仗,攻打臺灣的林爽文。這哥們雖然能打,但也得看清楚形勢,別盲目出兵。所以乾隆爺就下令讓孫士毅趕緊去廣西龍州,搞定安南這邊的事。

然後,要查清事情真相再酌情處理。如果安南本來是阮姓的,後來被黎姓搶了,那現在阮姓要是想復國,咱也可以考慮安撫一下。但如果安南本來就不是阮姓的,黎氏已經佔了好久,“還特別恭順咱天朝”,那現在被強臣篡位了,咱也不能不管啊。要是阮姓只佔了黎城等一小塊地方,那還有恢復的可能;但如果他們把黎姓的人都殺了,那這事兒就另說了。乾隆爺讓軍機處的大臣和孫士毅去把這些事兒查清楚,然後拿個對策出來。

接著,逃來的人得找個地方安置。這些從安南逃過來的人,“都是逃難的”,還有國王的老婆、老媽,“都得找個好地方安頓下來”,還得給好吃好喝的,別讓他們餓著。

最後,得找國王的繼承人和忠臣。這國王的繼承人黎維祁現在在哪兒呢?還有那些仍然忠於舊主的臣子們?要是有人還想幫著滅阮存黎,那可是大好事!得趕緊查明瞭上報!

兩天後的六月十九日,乾隆皇帝坐在龍椅上,又給軍機大臣們下了道諭旨。除了讓他們繼續查清安南的現況,還特別強調了一點:要是阮姓把全安南都佔了,黎氏子孫都被殺光,那王孫黎維祁可就無家可歸了。“這安南一直對我大清恭恭敬敬,現在被強臣篡位,跑來求救。要是咱們置之不理,那就太不厚道了。咱們得集結兵力,找個好時機就去討伐他們。到時候我自有定奪。”於是,乾隆爺就命令孫士毅去詳細詢問,好好籌劃對策,然後如實報告。

又過了七天,六月二十六日,孫士毅的奏摺到了京城。他說阮輝宿告訴他,阮家只佔了東京的黎城和牧馬、諒山等地,其他西邊和北邊的州縣都不肯投降。“這阮嶽就是個粗人,啥法令都沒有。要是黎維祁能趁機動手,一下子就能把他給抓了。”乾隆帝聽了,覺得這主意不錯,就對軍機大臣們說:“阮輝宿這奏摺寫得好,看得清形勢,知道誰是正義的。看來安南還沒全被阮家佔去,人心還在黎家這邊,恢復起來還不難。”於是就命令孫士毅告訴阮輝宿等人回國告訴黎維祁:安南一直對我大清恭敬至極,現在被阮家攻打,都是他們自己不爭氣。現在安南國土還有很多沒被阮家佔去,黎家還有人支援。黎維祁應該趁機招兵買馬,恢復國家。我們大清已經準備好了大軍在廣西,要是阮嶽還是那麼頑固,甚至敢殺黎維祁,那我們大清就會派兵四面夾擊,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懲罰他們的罪行。

同時呢,乾隆帝還命令提督三德守在邊關,總督孫士毅調兵幾千,“壯大聲勢”。

這阮嶽、阮惠兄弟倆還派了官來進貢。兩廣總督孫士毅一聽,立馬跑到鎮南關,對他們大聲呵斥:“你們這幫傢伙,不識好歹!我大清已經準備好了大軍,要分路進攻你們!你們趕緊回去告訴阮嶽那小子,讓他悔過自新,把王位還給黎維祁!”

乾隆帝知道這事後,在七月二十四日給孫士毅發了個獎狀:“阮嶽這小子搞亂國家,還派人來進貢,這可不行!你做得很好!賞你一件蟒袍料!”

話說那乾隆皇帝啊,可是鬧了個大笑話!從六月十七日那天開始,安南那邊鬧起了大亂,乾隆皇帝可是急了,立馬下令要“興滅繼絕”,“字小存亡”,幫助安南王孫逐阮復國。聽起來好像很牛的樣子,但實際上呢?他只是讓王孫黎維祁和安南的臣民自己去打,然後清政府發個斥阮的檄文,假裝要派大軍出征。但實際上呢,幾千官兵都在邊界上晃悠,連門都沒出!

然後到了八月二十七日,乾隆皇帝突然對安南的方針有了大轉變。這都得益於孫士毅的陸續奏報啊。乾隆聽了之後,就下令說:“黎維祁這小子,去山南招兵買馬,結果被阮軍追得到處跑,看來他就是個沒用的傢伙,別指望他能復國了。”又說:“阮嶽、阮惠這兩個傢伙,一看到孫士毅的檄文就嚇得跑了。阮惠的心腹潘啟德這小子倒是聰明,一看到檄文就倒戈了,帶兵衝向黎城,看來阮嶽他們就是被嚇到了。所以啊,孫士毅你奏請的先期調兵預備是對的,但你也不用親自去啊,帶幾個兵去意思意思得了。阮嶽他們一看我們只是虛張聲勢,就更不敢造反了。”

這乾隆皇帝啊,這次可是下定決心要出兵了。為啥呢?因為黎維祁太菜,阮嶽、阮惠一聽檄文就跑了,覺得出兵肯定能贏。於是他就下令出兵了。

孫士毅也不甘示弱啊,繼續給乾隆報告戰況,說黎王的舊臣起兵了,阮惠的手下也投降了。乾隆聽了之後啊,高興得不得了,又是賞這個又是賞那個的。他還特意強調啊,這些官兵和百姓都是因為聽到了天朝要出兵的訊息才起兵的。

乾隆皇帝還特意囑咐孫士毅啊,讓潘啟德他們別磨蹭,趕緊帶兵衝向黎城。他還說啊,如果阮惠的手下不及時投降,他們就會幫著阮惠一起對抗清兵。所以啊,內地官兵得趕緊前進,不然阮惠就會趁機反撲。於是孫士毅就派了三千官兵出關前進,他自己則留在關外“作進剿之勢”。

話說那兩廣總督孫士毅啊,真是個人物!雖然之前申請出兵被乾隆皇帝給拒絕了,但他可沒就此罷休。估計他是看到安南那邊形勢一片大好,舊王即將復國,心裡癢癢的,想趁機建個奇功啥的。於是乎,孫士毅又給乾隆皇帝上了一道奏摺,這次他還整出了個新理由。他說啊,與其讓關隘的官兵們在境內晃悠,給黎氏浪費錢糧,還得讓內地兵丁護送國王嗣孫黎維祁的家屬出境,還不如大家建旗鼓、出關去討伐敵人,一鼓作氣搗了他們的老巢!

這孫士毅的一番豪言壯語啊,可把乾隆皇帝給說動了。於是,在十月初三日那天,乾隆皇帝就下了聖諭,說安南各廠起兵啦,嗣孫的三弟黎維祇也到了諒山,會同潘啟德一起進剿。還有保勝、都龍那邊的土目也集兵聚糧,一起協同殺敵。雖然黎維祁已經出了山,但這一年裡他啥動靜都沒有,現在雖然糾集了義民想恢復王位,但到底能不能成功還不知道呢。孫士毅建議建旗出關,乾隆皇帝覺得他看得挺準的。既然孫士毅這麼有信心,自告奮勇要出關進剿,那就把這事兒全權交給他辦吧,這樣響應更迅速,成功更快!

沒過多久,乾隆皇帝就批准了孫士毅的建議,讓他統領一萬大軍出關作為正兵。另外還命令雲貴總督富綱派兵八千,由雲南提督烏大經統領作為偏師,從雲南蒙自出發,進攻安南的宣光、興化等地。於是啊,這場“興滅繼絕”的戰爭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嘿,說起來這孫士毅總督啊,真是個行動派!一得到皇帝批准征討安南阮惠弟兄,立馬就開始調兵遣將,籌備糧餉。這不,原本調的廣西兵有4000,現在還增加了1000,廣東那邊也調了5000兵過來。到了乾隆五十三年十月二十八日,孫士毅和廣西提督許世亨就帶著總共10000人的大軍出了鎮南關。其中8000人直搗安南的東京黎城,另外2000人則在諒山駐紮,為前線提供聲援。

雲南那邊也不甘示弱啊,提督烏大經帶著8000滇兵,從開化廳的馬白關出發,跋山涉水,進入交趾界1000多里,直達宣化鎮,為廣兵提供聲援。這規模,簡直比過年廟會還熱鬧!

皇帝老兒也考慮得挺周到,知道安南那邊連年歉收,買糧困難,就特意設了臺安站,從內地轉運糧食。雲南、廣西兩路加起來設了70多個臺站,保證了軍隊的口糧供應。

皇帝還特意提到了富良江的防守問題。他說這富良江地理位置太重要了,阮惠肯定會嚴防死守。而且這江面那麼寬,敵人不可能處處設防。所以他就讓孫士毅帶兵去佯攻,同時讓許世亨領兵從上游或下游找個敵人沒注意的地方,“想辦法趕緊渡過去”,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這不是咱們老祖宗的兵法嗎?搞不好敵人看到咱們軍隊突然出現,還以為咱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

孫士毅和許世亨這倆哥們兒一出關,就火速趕到諒山。然後他們帶著廣西和廣東計程車兵們,號稱幾十萬大軍,浩浩蕩蕩地殺向黎城。那些守在各關隘的阮惠手下見狀,嚇得紛紛後撤。不過他們也沒撤多遠,就在三江的要害之處守著。

第一條江叫壽昌江。十一月十三日那天,尚維屏和慶成帶著1000多人的隊伍在五更時刻抵達了壽昌江。阮惠那邊的人退到南岸防守。咱們清兵一進攻,發現浮橋斷了,於是趕緊乘筏子過河。這時候正好起了大霧,阮惠的人自相殘殺,清兵就這樣順利過了河,殺了好多敵人。

到了十五日,他們抵達了阮軍據守的第二條江——江市球江。這江面寬得跟個湖泊似的,南岸靠著山,比北岸高多了。阮軍在這兒佈下重兵,守得跟鐵桶似的。清兵想結筏子渡河?沒門兒!於是大家商量了一下,覺得敵人看不到遠處的地方,咱們就可以趁機偷襲。於是就派了2000兵力,由總兵張朝龍率領,去了上游20裡水流平緩的地方,用竹筏和小船開始偷渡。等到十七日早上,清軍主力乘筏渡江時,上游的兵力已經繞到了敵人後方,從高處衝下來,跟天兵天將似的!前後夾擊之下,阮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陣腳大亂,“跟瓦解了一樣”,死傷了好幾千人呢!

這富良江可真是塊硬骨頭!都城門外的這條江,阮軍為了防咱們,把沿江的竹子樹木都砍光了,連船都收起來藏在南岸了。

十九日黎明,清軍抵達富良江邊。遠遠望去,阮軍的陣勢亂七八糟的,一看就知道他們沒打算死守。於是咱們趕緊找了幾隻小船,載了百來號人,趁著夜色偷偷摸摸地划到江心,還搶了他們一艘戰艦!這一下子咱們有了二百多號人,許世亨親自帶著他們先行渡過了江。然後咱們又奪了三十多隻小舟,輪番渡過了二千多名兵力。咱們這分頭進攻的戰術可把阮軍給打懵了,“他們晚上都搞不清楚咱們來了多少人,直接就大潰敗了!”

這一戰咱們繳獲了十多艘敵船和幾十個總兵、侯、伯之類的將官!到了二十日早上,大軍全部渡過了江,守軍早就跑光了。黎氏的宗族和城民都出來迎接咱們,孫士毅和許世亨順利進了黎城,好好安慰了一下老百姓後才離開。

這黎城外面就圍著幾尺高的土壘,上面還種著叢叢竹子,裡面還有兩座磚城,就是他們國王住的地方。可惜啊,宮室已經蕩然無存了。

黎維祁這個傢伙之前躲了起來,現在才從某個村裡冒出來。當天晚上二更時分,他急匆匆地跑到軍營來報道。

孫士毅這哥們兒奉了皇帝的命令,在十一月二十二日就傳旨冊封黎維祁為安南國王。那冊文寫得可真是高大上啊:“朕考慮到要撫馭中外、綏靖遐邇,最重要的就是治亂持危、興滅繼絕。那些一直聽從朝廷命令的、長期位列世封的、家國多難的、臣民不靖的,咱們一定要除去蟊賊、拯救顛沛流離的人……以維護國家的安寧。

“你安南國嗣孫黎維祁啊,從小在邊遠的地方長大,繼承了你的祖輩們的事業。當年你祖父去世的時候,阮逆就開始作亂了,你失去了王位,全家都遷移到了別的地方。你放棄了你們的故都,依靠咱們大清國。算起來你已經進貢了150多年了,難道你不惦記著你的祖宗嗎?你帶著16道輿圖來歸順咱們,也不是貪圖咱們的土地。而且咱們對待邊遠的人要大度包容,懲罰亂賊要讓他們知道不虔誠的後果。所以啊,朕特意派兵來支援你,幫助你重建家園、重振旗鼓。咱們的軍隊一到,那些阮逆的壞蛋們就嚇得四處逃竄啦!現在內亂平定了,大家都擁護你,你也要好好表現啊!釋放那些因戰亂而流離失所的人們,給他們一個安穩的家;好好治理你的臣民,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不要因為現在過得安穩就忘記了曾經的苦難和名聲!

“現在朕冊封你為安南國王,給你換個新印章。你要好好遵守國家的法律和制度啊!要敬奉神靈、尊重祖先;要維護國家的尊嚴和利益;要保守你的疆土;不要懶惰荒廢政務;不要因為安逸而敗壞了名聲。你要好好享受天朝給你的再造之仁,努力治理好你的國家!記住了嗎?千萬不要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啊!”

孫士毅這哥們兒,真是個開心果!他每次給乾隆皇帝的奏報都能讓皇帝老爺子笑得合不攏嘴。這次他彙報說他們打贏了,乾隆帝更是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

當乾隆帝在十二月初六日看到孫士毅那份寫著“巧妙渡過市球江”的奏摺時,他立馬寫了兩個大賞令!

賞給孫士毅一把玉如意、一個御用漢玉扳指、三對荷包。哎呀,這待遇可真高啊!他還賜給許世亨一個御用玉扳指和三個荷包。對於張朝龍、李化龍、尚維屏這三位大功臣,每人賞一對荷包。其他有功的將領們也沒被忘記,都賞了花翎和巴圖魯的名號。

乾隆帝還特地誇了孫士毅一番:“這哥們兒真是個排程高手啊!每次都能把事情辦得合情合理,就像玩一樣輕鬆!”乾隆帝還承諾,如果孫士毅能生擒阮惠,就像阿桂平定金川、福康安剿滅臺灣一樣立下大功,他將會得到更多的賞賜,甚至晉封為公爵!到時候,他就能戴上紅寶石頂、穿著四團龍褂、騎著黃馬掛上紫色的馬鞍,“這樣才能顯示我對他的寵愛和賞識!”

三天後,十二月初九日,孫士毅的另一份奏摺到了乾隆帝的手中。這份奏摺彙報了他們十一月二十日大敗阮兵、攻克東京黎城的戰績。乾隆帝看了之後,樂得合不攏嘴,立馬下令封賞孫士毅:“看了你的奏摺,我真是太高興了!”

阮惠這些人鬧事,佔據了黎城,但咱們大軍一到,他們就嚇得逃跑了。這樣既保住了黎氏的江山,又沒讓他們吃一點虧,“這簡直就是仁至義盡啊!這種事情在歷史上都很少見!”

孫士毅這哥們兒真是個有擔當的人!他肩負重任,排程有方。結果呢?不到一個月,就打贏了這場仗,完成了任務!乾隆帝特地加封他為一等謀勇公,還賞給他紅寶石帽頂,“這樣才能顯示我對他的優待和信任!”等到生擒阮惠的那天,乾隆帝還會再下一道恩旨,“給他更多的賞賜!”許世亨也被封為一等子。其他有功的官員和將領們也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獎勵。

乾隆皇帝正在那兒歡天喜地慶祝大捷呢,結果孫士毅的奏摺就送到了北京,一下子朝野都驚呆了!原來,那阮惠是故意後撤的,他的兵力根本沒有受到多大損失,而是在等機會再進攻呢!孫士毅這個文官啊,對軍事一竅不通。他以前就是做文職的,像什麼進士啊、內閣中書啊、軍機章京啊、侍讀啊、大理寺少卿啊、廣西布政使啊、雲南巡撫啊、廣西巡撫啊、廣東巡撫啊,一直到兩廣總督,啥都幹過。可是呢,這三十年來,他跟軍事有關的經驗就只有兩次,一次是跟著大學士傅恆打緬甸,另一次是協辦大學士福康安打臺灣林爽文。他那時候主要就是寫寫報告、準備糧草啥的,真要說到上戰場指揮大軍,他還真沒經驗!

這孫士毅啊,對安南的情況完全不瞭解,這就犯了大錯!他以為阮惠已經一敗塗地,不堪一擊了。但他哪裡知道,阮惠其實厲害得很呢!還有啊,他也不明白黎氏政權已經爛到根子裡了,他們自己都沒辦法恢復國家。唉,這孫士毅啊,真是對自己和對手都一無所知!

乾隆皇帝就不一樣了!他老人家可比這位總督聰明多了!早在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四日,就在孫士毅他們準備進軍之前八天,乾隆皇帝就給孫士毅下了一道諭旨,告訴他這次出征的目標是啥。他說啊:“孫士毅你帶兵去安南,如果能生擒阮惠這些人,那當然最好。如果不行,那你就幫我收復黎城,讓黎維祁恢復他的國家。如果阮惠跑遠了,你抓不到他,那你就老實告訴我,然後帶兵回廣東。”到了十二月十四日,乾隆皇帝又給孫士毅下了一道諭旨,告訴他如果還沒抓到阮惠,那就趕緊撤兵回廣西。

孫士毅這哥們兒真是鬧了個大笑話!他進了黎城後,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居然想打廣南,活捉阮惠!乾隆皇帝可沒那麼好糊弄,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還寫了長長一篇諭旨告訴他為啥要撤兵。

乾隆皇帝說啊:“我之前就擔心攻下黎城後,阮惠他們怕得要命,跑得遠遠的,咱們天朝的兵力可不能一直在這種荒涼的地方給他們當保鏢啊!而且,黎城離廣南賊巢還有兩千多里路呢,加上黎維祁這小子又沒啥本事,造船僱工啥的都搞不定。要是咱們現在非要追到阮惠的老巢去,萬一有啥差錯,想撤都撤不了。咱們辦大事得有全盤計劃,得萬無一失。孫士毅啊,你得聽我的,趕緊撤兵回廣東吧!”

然後,乾隆皇帝在短短几天裡,下了九道諭旨,強調讓孫士毅趕緊撤兵。他說啊,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恢復東京、冊封黎維祁為國王,“興滅繼絕”的任務完美完成!而且安南這地方又小又偏僻,還多瘴氣,咱們的官兵去了很容易生病。再說了,從廣西到黎城這一路,運糧草、轉運兵力可費了老大勁了。從雲南到黎城四十個驛站,得用十多萬民夫呢!黎維祁這小子啥都幹不了,廣西、雲南都已經撐不住了,還得靠廣東、貴州派人來幫忙。咱們可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安南,把天朝的錢糧兵力都搭進去啊!

乾隆皇帝還說啊:“我看這安南雖然小,但也是個國家,氣數盡了老天爺就會收走。現在就算把阮惠抓了,黎維祁還是那副德行,搞不好三五年後又冒出個阮惠這樣的人來。咱們天朝可沒那麼多閒工夫去平定他們的內亂!”所以啊,就算不讓他管事,他家裡也沒啥能人。“我從來都是順應天意來處理事情的。現在天意都厭棄黎氏了,我還扶持他幹啥?這可是違背天意的!我可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乾隆皇帝真是個聰明人!他的主張和見解可都是相當正確、高明的。他不僅考慮到了水土不服、千里迢迢運糧這些困難,還知道見好就收,不幹那種不知進退的傻事。他覺得大功告成後,應該早點兒回家,免得陷入險境,到時候想撤都撤不了,那就尷尬了。他還預見到黎氏集團腐朽無能,江山難保,國將再亂。他認為清政府不需要、也不應該堅決支援黎維祁到底,一再出兵可不是什麼好事,那樣會浪費大量人力物力,做這種“揆之天時地利人事實有不值”的蠢事。

要是孫士毅這哥們兒能嚴格執行乾隆帝的撤兵命令,安南的形勢肯定會有所好轉,至少清軍不會那麼慘敗。可惜啊,這位兩廣總督被近二十天的大捷衝昏了頭腦,抑制不住再建特勳、垂名史冊、榮獲更大恩寵的念頭。他竟然違抗皇帝的命令,死活不撤兵,一心想著生擒或誘獲阮惠弟兄。他做著坐等阮惠投降的美夢時,阮惠的軍隊突然衝進了黎城。

原來啊,阮惠在廣南富春養精蓄銳,等待時機。當他得知“孫士毅貪俘阮為功,師不即班,又輕敵,不裝置,散遣土兵義勇,懸軍黎城”的情況後,就在五十三年年底“傾巢出襲”,還派使者去假裝投降。孫士毅這哥們兒居然信了,一點兒防備都沒有。五十四年正月初一日,“軍中置酒張樂”,大家正喝得高興、昏昏欲睡的時候,突然有人來報“阮兵大至”,孫士毅這才手忙腳亂地組織防禦。可是啊,阮兵有好幾萬,猛烈進攻,還有大象載著大炮衝陣,清兵“眾寡不敵,黑夜自相蹂躪”。孫士毅只好趕緊撤退,逃到富良江邊砍斷浮橋,想防止阮兵追擊。可是提督許世亨、總兵張朝龍等官兵伕役一萬餘人還留在南岸,因為橋斷了沒法過江,結果都被阮兵砍殺或淹死在江裡了。孫士毅呢?他逃得比兔子還快,退回到鎮南關,“盡焚棄關外糧、械、火藥數十萬,士馬還者不及一半”。黎維祁也帶著老媽先跑了。雲南的官兵還好有黎臣黃文通帶路,才得以全師返回雲南。

這場大規模的征討安南之戰就這麼結束了!全都怪總督孫士毅貪功輕敵、磨磨蹭蹭不撤兵,結果搞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