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士毅這哥們兒可真會玩兒!乾隆五十四年正月二十五日,他呈報兵敗的奏摺送到了皇宮。奏摺上說他年初二就得到訊息,說黎維祁派去防守黎城南的兵被阮軍給趕跑了,還說要報仇洩恨。孫士毅一聽,趕緊派兵去迎戰。結果黎維祁一聽阮惠親自來了,嚇得腿都軟了,抱著孩子跟著老媽就逃到富良江那邊去了。那場面,真是混亂不堪,老百姓都忙著逃命。孫士毅和提督許士亨帶著兵去對抗阮軍,但人家阮軍人多勢眾,把他們四面埋伏,孫士毅費了好大勁才逃出來,慢慢撤到北岸。總兵李化龍走到橋中間,一不小心掉水裡去了。提督許世亨、總兵張朝龍、尚維屏、參將楊興龍、王宣、英林及遊擊明柱這些人,因為橋斷了,沒能過去,現在沒一點訊息,估計都死了。孫士毅請求皇上把他革職治罪,也好給其他愛瞎指揮的人一個教訓。
說實話,孫士毅這奏摺寫得可真夠可以的!把自己貪生怕死、慌不擇路、棄眾而逃的醜事,說得跟“英勇突圍”似的。明明是自己慌亂中砍斷了浮橋,導致總兵李化龍掉水裡淹死了,卻說自己“帶兵徐徐過浮橋”。還有許世亨他們那些人,也是因為浮橋斷了過不去江才沒逃出來,哪是什麼“未及過橋”?孫士毅這傢伙真會給自己找藉口,把貪功違旨、輕敵喪師、畏死潰逃的罪名,說得好像只是個“排程乖方”的小錯兒似的。這種人真可恥!他這是在糊弄皇上呢!
乾隆皇帝讀完孫士毅的奏摺後,氣得七竅生煙,但還是忍住了,給軍機大臣下了五個命令。第一個嘛,他怪孫士毅不聽話,要是聽了撤兵的旨意,官兵們早就回關內,也不會有這麼多麻煩。孫士毅啊,就是貪圖功勳,想著抓阮惠等人立大功呢!第二個嘛,他說孫士毅和許士亨這兩位大佬啊,得為大局著想,穩紮穩打,把部隊安全地帶回關內,別冒險。第三個呢,他覺得阮惠他們應該不敢來邊界挑事,但關口也得加強防備。孫永清已經調了一千多名兵力過來,加上原來的防兵有三千人,不夠的話再從附近各營抽調。第四個呢,乾隆皇帝想寬慰一下孫士毅,說行軍打仗嘛,哪能一帆風順呢?像新疆、大小金川這些地方,也都有過小挫折,但最後都成功了。孫士毅這次出關成功得太容易了,所以才有這個波折。他覺得孫士毅請革職治罪有點過了,這事兒算是個意外。第五個嘛,他覺得這次阮惠敢來截擾,搞出這麼一齣戲,說不定是自取滅亡。等孫士毅帶兵安全回關後,“將來怎麼辦、和不辦”,都還來得及慢慢商量。
各位看官,你們可曾聽說過乾隆皇帝的那些趣事?讓我來給你們講講這位老兄的“豐功偉績”吧!話說那一天,正月二十六日,乾隆皇帝又發了一道諭旨,這次跟上次可大不一樣了。
首先,他開始數落孫子的不是,直接把他的封爵給削了。這孫子啊,居然學阮惠興兵逐主,這不是明擺著跟天朝對著幹嗎?於是乾隆皇帝就派孫士毅就近籌辦這事兒。孫士毅也不含糊,奏述安南臣民願效前驅的情形,自請統兵出關。乾隆一看,這小子挺有骨氣啊,就降旨允行。
孫士毅出了關後,那真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不到一個月就把黎城給收復了,還冊封了黎維祁。乾隆一琢磨:這小子為我天朝字小存亡立下大功,而且還是個全才,能為國家帶兵宣力,我得好好賞他!於是就晉封孫士毅為公爵,還賞了個紅寶石帽頂。不過乾隆皇帝也留了個心眼兒,特意囑咐孫士毅:“你趕緊給我撤兵!”
孫士毅要是聽了乾隆的話,早早撤回關內,那就啥事兒沒有了。可這哥們兒呢,偏偏想讓阮惠投降,或者被人綁送過來,貪圖功勞。結果呢,阮惠趁機“復發”,把乾隆皇帝和孫士毅都給驚呆了。乾隆皇帝一想:這事兒我也有責任啊,我跟孫士毅都不能推卸責任。
再說說這阮惠,他過去撤到富春後,又率眾前至黎城,這不是明擺著挑釁嗎?孫士毅怎麼就不留心偵察、預為佈置呢?等到敵兵來了才開始迎堵,橋還斷了,這不是自找苦吃嗎?看來孫士毅在成功後有點得意忘形、粗心大意了。
所以啊,乾隆皇帝就把孫士毅的公爵和紅寶石帽頂都給撤了,讓他來京另行委用。兩廣總督這個位置就交給福康安了。
還有呢,乾隆皇帝想徵阮惠這個安南土酋。這阮惠真是無法無天啊,經大兵征討後還敢糾眾潛擾、傷害官兵。乾隆皇帝一想:這還得了!現在雖然是春令、瘴癘之區,但我還是要派兵去收拾他!於是就命令沿邊各督撫將各營兵弁操演好、餉足兵精,隨時聽候調遣,準備討伐阮惠。
就在那個正月二十六日,乾隆皇帝可是忙得不亦樂乎啊!他一口氣下了四道諭旨,比包龍星還多呢!
首先呢,他回顧了一下孫士毅的功過,還有那爵位是賞是革的問題。接著呢,又忙著調補兩廣的文武大員,簡直比咱們現代的HR還忙!
但你們以為這就完了嗎?No, no, no!乾隆皇帝還有更勁爆的!在他的第四道諭旨裡,他居然取消了進攻阮惠的指示!他說:“阮惠不過就是個安南的小土目,咱們大清現在這麼強盛,要是集結兵力,四面八方一起進攻,他的老巢都能被咱們給掀了!但話說回來,那安南地方多瘴氣,跟緬甸差不多,得了那地兒也不容易守,那百姓也不好管理。何必浪費咱們天朝的兵馬錢糧在這種又熱又溼、沒啥油水的地方呢?所以啊,進攻阮惠這事兒,現在不是不能辦,但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合適。要是福康安到了鎮南關,阮惠他們嚇得不敢吱聲,服服帖帖地來投降,福康安你可得給我悠著點兒,別急著答應他們。讓他們真心實意地認錯、求饒,磨蹭個兩三回,咱再考慮考慮。這樣也能給這事兒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後來呢,乾隆皇帝又發了好幾道諭旨,都在強調一箇中心思想:咱不徵阮惠!當他聽說福康安已經往粵西趕了,馬上又給軍機大臣下了一道諭旨,詳細解釋為啥不應該再次出兵安南。他還特地囑咐福康安:“安南那地方,雖說不大,但也不好平定啊!你看,準噶爾、回城、兩金川這些地方,離咱們邊境那麼近,關係多麼重要!而且那些地方也沒啥瘴氣、水土也不差,咱們的索倫兵都能發揮出實力。所以啊,我才不惜花費人力物力,把這些地方都給平定了,讓它們成為咱們天朝的版圖。但安南這兒呢,瘴氣重、水土惡劣,跟緬甸差不多。何必費這麼大勁兒呢?就算咱們集結兵力把他們給平了,還得派人去戍守。安南這幫人呢,心眼兒多得很,歷朝歷代都出現過反叛的事。咱也不能保證過個十幾二十年他們不再鬧事啊!所以呢,我左思右想,覺得真不值得大動干戈。我已經給你下旨了,你看著辦吧!”
大家瞧瞧,這乾隆皇帝真是個人才啊!他全面分析了安南的形勢,總結了歷史經驗教訓,沒有感情用事,從大局出發,作出了正確的決策。他可是自詡為英君明主啊,文治武功樣樣精通,尤其是在平定了準噶爾和回部之後,武功更是赫赫有名。那時候的他可是好勝心爆棚,驕傲得不行。
但話說回來,緬甸之戰的軍事失利可讓他吃了不小的苦頭。不過呢,他巧妙的外交策略和緬甸局勢的變化,再加上緬王求貢議和,總算讓他挽回了一些顏面。而且啊,二徵金川的成功和剿平臺灣林爽文的戰績,都被他得意地稱為“十全武功”中的七大武功。這時的他可是意氣風發,天朝的威嚴不容挑釁!
可誰知道呢,清軍在黎城吃了個大敗仗,提督、總兵都陣亡了,官兵損失了近一半。這可真是“天朝”的一大恥辱啊!號稱威嚴無比、懾服四夷的“天朝大皇帝”弘曆,怎麼能嚥下這口氣,承認失敗有損龍顏呢?所以在正月二十五日和二十六日的第一道諭旨中,他氣得直跳腳,指責阮惠逐主亂常、襲擾官兵,“實屬罪大惡極”,要發兵聲討。
但乾隆皇帝畢竟執政了五十三年,見多識廣、經驗豐富啊!他也是個愛反思的人,經常總結用兵得失。所以稍微冷靜下來後,他就仔細考慮了全域性,回顧了過去。他想啊想,安南那地方水土惡劣,跟緬甸差不多,千里遠征可不是鬧著玩的;天厭黎氏,其運已盡,去掉一個阮惠,又會有第二、第三個阮惠;耗費巨大,不值一辦;“民情反覆”,不能久轄其地,前車之鑑啊等等。
這一通思考下來,乾隆皇帝終於明白了,不能再出兵安南了。於是乎,他決定停徵待和。這決策可是深得中越人民的心啊,對促進中越友好關係的發展和加強越南人民反對西方資本主義列強的鬥爭都起到了積極的作用。瞧瞧,這乾隆皇帝多明智!
各位看官,你們說乾隆皇帝在決定不再出兵攻打阮惠的時候,心情是不是挺複雜的?想當年,咱們天朝的大兵,居然敗給了阮惠這個“安南土目”,提督、總兵們紛紛陣亡,總督也跑得跟兔子一樣快。這不得不說,咱們大清可真是吃了個大虧,這可真是有損國威、有損龍顏啊!
再說說這第二點,有仇不報、有恥不雪,這不是讓人憋在心裡難受嗎?要是龜縮在關內,眼睜睜看著阮惠進佔黎城、南面稱尊,那咱們天朝的威嚴豈不是全沒了?那些士兵們在咱們的城門下耀武揚威,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啊!這要是傳出去,乾隆皇帝成了個忍氣吞聲、畏敵懼戰、不敢言武的“懦弱之君”,那可真是讓人氣得肚子疼。怎麼跟列祖列宗交代?史臣們又該如何將此恥辱載入史冊?
所以啊,乾隆皇帝能作出不再徵阮的決定,確實不容易啊!他肯定經過了痛苦的反覆思考,最後才權衡利弊輕重,克服了死要面子的毛病。這個決定可是非常明智和正確的!
其實啊,乾隆帝已經做好了最壞情況的準備,命令沿邊將士把守關隘,以防阮惠入侵。他本來也沒想著出關擊敵,就打算讓阮氏兄弟在關外稱雄。不過呢,乾隆帝還真是有福之人啊!皇天又一次特地降下恩惠,給了他一個翻盤的機會!
話說這阮惠啊,居然主動派使者來叩關,表示願意投降並請求進貢。早在兩廣總督孫士毅剛剛出關的時候,阮惠就送回了被風吹至安南的清朝把總許昌義,託他稟報,“說黎維謹是已故國王黎維□的兒子,應該立他為王。黎維祁不知所蹤,請求讓他的母親回國,並求天朝罷兵”。可惜啊,這請求被乾隆帝給拒絕了,還讓孫士毅狠狠地斥責了阮惠一頓。
話說這阮惠啊,他在乾隆五十四年正月初三日打贏了清兵,佔領了黎城後,就趕緊派人拿著表章去叩關,表示“願意投降並進貢”。孫士毅這哥們兒還挺有骨氣,覺得你阮惠不先把我們被俘的官兵送回來,就別想我理你,直接把表章退回去了,不搭理他。
然後到了二月初九日,阮惠又派了武輝璞這兩位官員,跑到鎮南關去,手裡還拿著表章,求著要進貢。這阮惠為啥這麼急著跟清議和求貢呢?那是有原因的啊!
你想想看,這安南國王向來都是姓黎的,雖然實際權力不大,但畢竟是一國之主啊!而且呢,他們還長期受到明朝、清朝皇帝的冊封。廣南王阮氏雖然割據一方,但也沒能統一安南全境。這阮惠原來只是廣南王的手下,後來乾隆中年的時候把他的主子給滅了,自己當上了廣南王。所以呢,歷史就把他叫做新阮,原來的廣南王就叫做舊阮。就這樣,一個昔日舊阮王的土目阮惠,一下子就成了統治全安南的國王,這可真是讓人難以置信啊!
這阮惠啊,雖然坐上了國王的寶座,但國內可並不安寧啊!那些東京黎王的遺臣、輔政鄭氏的遺臣遺兵、舊阮王的宗族和故臣們,可都沒把他當回事兒,心不甘情不願地歸順。而且呢,國內人心惶惶,局勢動盪不安。阮惠兩次進黎城,消滅了輔政鄭宗一家,又殺了將領阮任,但因為知道“民心不附”,不敢久留,趕緊退回富春。再加上他跟暹邏打得火熱,怕他們趁機進攻。這內外交困的形勢啊,讓阮惠真是頭疼不已。
這時候呢,他想到了清朝。要是能得到清朝的諒解和承認,受他們的冊封,那可就名正言順地成為安南國王啦!這對於提高他的威望、迫使和誘使安南官民臣服於自己,可有著極大的作用啊!所以呢,他就不斷派使者去求貢,想盡辦法謀求大皇帝寬恕他的過錯,同意他納貢通商,冊封他為安南國王。
這阮惠的想法啊,正好也合了乾隆帝的心意。本來因為兵敗這事兒他就挺犯愁的,現在新阮政府主動求和,給他找了個臺階下,也給他提供了轉敗為勝、變失利為成功的好機會。所以呢,他也積極地採取行動了。
這樣一來啊,雙方都有和好的願望,談判自然就進行得特別順利啦!
一開始,乾隆皇帝還是有點兒拉不下面子,不太想立即答應進貢的要求,總想挑點兒毛病。但很快,他就變得積極主動,非常願意封賞阮惠了。早在乾隆五十四年正月二十六日,剛聽到孫士毅兵敗的訊息時,乾隆皇帝就趕緊告訴新上任的兩廣總督福康安,如果阮惠來關“服罪乞降”,一定要狠狠地訓斥他一頓,別急著答應投降,“得讓他真心實意地感到自己罪大惡極,誠心誠意地認錯,求爺爺告奶奶似地再三請求”,這樣“咱們才能相機辦理”。
第二天,他又命令軍機大臣:如果阮惠“知道自己傷害了官兵,犯下的罪行實在太大,害怕咱們天朝大舉進攻”,於是派人來到關口,“悔罪乞降”,那麼福康安和孫士毅得“擺出一副嚴厲的樣子”,“如果他們派來的人再三懇求,態度恭順”,那就等他們再次上奏的時候,咱們再相機行事。
乾隆皇帝這麼做,顯然是出於兩種考慮。一是他怕阮惠使詐,想看看他是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求降。二是他想維護“天朝尊嚴”,覺得在軍隊打敗之後立即答應停戰和談太傷面子了,所以就故意弄出點兒玄虛,但也給和談的大門留了一條縫兒,為以後的議和進貢提供了一些條件。
當孫士毅報告說正月下旬阮惠派人求降,但因為沒放出官兵,所以把表文給扔了回去的時候,乾隆皇帝提出了兩個條件,才答應接受他的上表。他在二月二十五日命令軍機大臣:如果阮惠“非要乞降”,那就得先把被俘的官兵送回去,再把殺害提督、總兵的人綁了送來,這樣才能接受他的表文並上奏。他還特意囑咐福康安遵旨辦理,等阮惠的人再來懇求的時候,“如果觀察到他們的言辭確實非常懇切、恭敬,那就可以答應了”。福康安聽了之後,就告訴阮惠的人:你們知道嗎?阮惠這傢伙居然敢聚集眾人,反抗官兵,還殺了提督、總兵等大員,這罪可大了去了。現在你們既然已經後悔並請求原諒,那我也不能不實話實說地告訴你們,這個得看情況再定。
過了四天,二月二十九日,孫士毅的奏摺又到了。上面說二月初九日阮惠又派了官員武輝璞帶著表文來到關口,呈了上來。左江道湯雄看了表文,“覺得言辭還算恭順”,但因為官兵還沒完全送出,所以還是給駁回去了。乾隆皇帝看了之後告訴軍機大臣:“這次阮惠聚集眾人,暗中搗亂,導致官兵受損,還傷害了提督、總兵等大員,這簡直就是在得罪咱們天朝啊,實在難以赦免其罪。現在咱們國家強盛無比,國庫充盈,原本是有能力統領大軍進行征討的。現在帶兵的將領們都是熟悉軍事、久經沙場的精英。而且國庫裡還有六千多萬兩銀子呢,就算花了三千萬兩,也絕不心疼。而且我處理事務每天都非常勤勉,也不是因為老了就不願意做事了。只是考慮到安南那地方水土惡劣,一直以來都有瘴氣瘟疫橫行,實在不想讓天朝的兵馬、糧草和錢財都白白浪費在那荒無人煙的地方。按照事情的道理來分析,實在不值得再去大動干戈了。”但他也說了,“雖然阮惠得罪了天朝,但現在畢竟已經派了使者兩次帶著表文來到關口請求投降,也不能一下子就答應他們的請求啊。”
乾隆皇帝的這條諭旨,講得那叫一個實誠啊,簡直就像開啟了一扇通往事實的大門。這時候的清政府,國庫裡的銀子可是多得能砸死人,光是那六千多萬兩帑銀,就能讓咱們天朝打兩次像平準、徵回那樣的大戰了。這可不是吹牛皮啊,看看那些帶兵的大佬們,哪個不是戰功赫赫的?阿桂、福康安、海蘭察、明亮,這些名字你聽著耳熟嗎?那可都是身經百戰、軍功卓著的大將,收拾那些強敵就跟玩似的。所以啊,要是真想幹一架,咱們有足夠的底氣和實力。
可是呢,乾隆皇帝這個人啊,他考慮事情總是特別周到。他一看徵緬那仗打得稀里嘩啦的,再看看安南這地方,天時地利都不咋地,還有歷史遺留問題一大堆,他就琢磨著咱們天朝可不能再在這兒浪費人力、物力、財力了。所以呢,他果斷地決定停徵。
不過啊,這阮惠雖然把咱們官兵給傷了,但他也知道“天朝是不可得罪的”,於是趕緊讓人送回被俘的官兵。乾隆皇帝一看這情況,就告訴軍機大臣:“阮惠這小子還算識相,知道咱們天朝的厲害。”於是他就命令福康安去告訴阮惠:“你看看金川、臺灣的那些叛亂分子,不都被我平了嗎?你現在趕緊把殺咱們官兵的人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過了兩天,孫士毅送來了阮惠的表文。乾隆皇帝一看,嗯,這表文措辭還算恭順,知道自己是真害怕了,就命令福康安去跟阮惠說:“你要是把殺咱們提督、總兵的人交出來,我就幫你向朝廷求情。”不過乾隆皇帝也明白,這阮惠的話可信度不高,所以就讓福康安在跟他要人的時候,“別太嚴厲了,但也別太寬容了”,得讓他知道咱們天朝的厲害。
福康安接到皇帝的諭旨後,仔細琢磨了一下,就給皇帝上了一道奏摺。他說:“那啥,我看這黎維祁就是個傻瓜笨蛋,不值得同情。而且這安南國裡也沒人喜歡他。阮惠這傢伙雖然想號召國人反叛,但他也得靠咱們天朝的聲勢壯膽啊。他現在害怕咱們天朝的威力,好像還不敢說假話。”但他也說了:“阮惠這傢伙畢竟曾經抵抗過咱們天兵,現在還不能馬上答應他的投降。咱們得在拒絕他的同時,給他留條活路。”
乾隆皇帝看了福康安的奏摺後,覺得他分析得挺有道理。於是就在三月二十四日下了一道諭旨給軍機大臣,說福康安奏得挺好,“大體上就這麼辦吧”。哎呀,這乾隆皇帝可真是聰明絕頂啊,既不想再打仗勞民傷財,又得讓這阮惠知道咱們天朝的厲害。哎呀呀,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阮惠這小夥子真是聰明絕頂啊!他肯定是從咱們天朝大皇帝的那些奏摺裡,把乾隆的性格和脾氣給揣摩透了。所以他這次特別“恭順”和“懇切”,甚至還派了自己的親侄子阮光顯,拿著表文跑到關口來“乞降”求貢。這阮光顯還特別會說話,說他們家在廣南已經守了九世,跟安南那是敵國,不是君臣關係。還說他們跟蠻族打架,可沒招惹咱們天朝。最後他還說,請允許他們明年親自來京師朝覲,還願意在國中建個廟,祭祀那些為國捐軀的烈士。
這阮光顯這麼一說,咱們那協辦大學士、兩廣總督、一等嘉勇公福康安就坐不住了。他立馬給朝廷上了個奏摺,說這事兒得趕緊辦啊,別讓阮惠等急了。乾隆皇帝一看福康安都這麼說了,那還等啥?趕緊抓住這個機會,決定讓阮惠進貢了。
五月初三日,乾隆皇帝一看到福康安的奏摺,馬上給軍機大臣下了諭旨。他說:“阮惠這小夥子挺實在的,派了自己的親侄子來求降進表,這情詞懇切的,實在是很真誠啊!我已經另外下了道敕諭,讓福康安去宣示一下。我看這事兒差不多可以完結了。”哎呀呀,這乾隆皇帝真是英明神武啊!這麼輕鬆就把事兒給辦了,還不費一兵一卒。看來這阮惠是徹底被咱們天朝的威嚴給震懾住了!
乾隆皇帝啊,他可是個大忙人,但他就算再忙,也不忘處理那些重要的國際事務。這不,他老人家五月初三日就寫好了給阮惠的敕諭。這可是一份重要的檔案啊,裡面引用了阮惠的表文內容,還宣佈了乾隆皇帝對阮惠求貢之事的處理意見。哎呀,真是讓人好奇啊,這乾隆皇帝到底寫了啥呢?
“阮惠啊,你小子聽好了!朕看你這次挺上道的,居然派了親侄子阮光顯來進貢、乞降。這誠意嘛,朕還是看得到的。你表文裡說,你們家在廣南守了九世,跟安南那是敵國,不是君臣關係。還說你們跟蠻族打架,可沒招惹咱們天朝。最後還請求明年親自來京師朝覲,並願意在國中建個廟,祭祀那些為國捐軀的烈士。這情詞懇切的,確實挺讓人感動。
“但是呢,你小子畢竟跟黎維祁幹了一架,還殺了我提督、總兵大員,這可是天大的罪過啊!本來呢,朕是想發兵去收拾你的,但看你這麼有誠意,朕就原諒你了。不過呢,你小子沒親自來請罪,只派了個侄子來,就想讓朕給你封號?這可不行啊!天朝可沒這個規矩。
“這樣吧,你要是真想求和,明年八月我八十大壽的時候,你親自來京師朝覲。到時候你要是表現得好,朕肯定給你加官進爵,讓你世世代代守著安南。再說了,你要是能在安南給我建個祠堂,春秋兩季給我祭祀一下,那就更好了。到時候我肯定重重賞你,讓你小子風光一把!
“現在呢,我先賜你一掛珍珠手串,你好好拿著。明年六七月內你得給我到京師來,親自來闕廷懇請。你要是敢不來,哼,後果自負!好了,就這樣了,你小子好好琢磨琢磨吧!欽此。”
這道敕諭可真是絕妙啊!我得好好地給它來個深度點評,讓大家明白這其中的奧妙。
首先,這敕諭引錄的阮光平表文,真的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你看這邏輯嚴密得跟鐵桶似的,簡明扼要得像一顆晶瑩的珍珠,用詞考究得讓人驚歎,表述得清晰得像一汪清泉。初讀起來,那恭順懇切之情簡直要溢位來,讓人覺得阮光平這傢伙真是個忠於天朝、清白無辜、遭謗蒙冤的乖寶寶。但咱們要是通話記錄實際,綜合分析一下,就不難看出,這表文所敘的事情,有真有假,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求皇帝許他進貢。
比如阮光平說他們家在廣南守了九世,跟安南那是敵國,不是君臣關係。還說他正月興兵是專問黎維祁,不是進攻清軍。這些話跟之前提到的黎城之戰事實不符,估計就是他找的詭辯之詞。至於他說的屢次遣人叩關請罪,送回未出官兵這些事,這個應該是確有其事。還有他說的已經把殺害提督許世亨等將領的人給正法了,這個嘛,恐怕只是說說而已,咱們有誰跑那麼遠去富春看是不是真的正法了?
當然啦,也不能否認阮光平在這道表文裡有一點說的是真的,那就是他竭力請求皇帝諒解他,允許他朝貢,給他封號。你看他為了這事兒,還專門派了親侄子來進貢、乞降。這一招可是真高明啊!一下子就打破了雙方關係的僵局,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所以總的來說啊,這道敕諭所引錄的阮光平表文,雖然真假參半,但關鍵還是看出了阮光平的聰明才智和求和的決心。這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這乾隆皇帝啊,真是絕妙至極啊!他的敕諭中,對阮光平說的那些話,簡直比相聲還搞笑呢!大致上啊,可以歸納為四點,每一點都讓人拍案叫絕。
第一點,乾隆帝可是把阮光平給懟得不輕啊!他說阮光平你這小子真不是個好東西。首先啊,你黎氏都臣事天朝多久了,你阮家可是一次貢都沒進過,你還好意思說自己跟黎維祁不是君臣關係?再說啊,你阮家鬧內亂、稱兵作亂,孫士毅援黎一出關,你們就趕緊投降了,這算怎麼回事兒啊?你還好意思粉飾自己說你們是自衛反擊?
第二點呢,乾隆帝就寬容大度地說,哎呀,算了算了,畢竟你阮家也認罪了,咱就不追究你以前的罪過了。本來我還想把福康安調來收拾你呢,現在我看你挺有誠意的,咱就先停兵不動,既往不咎了。其實啊,乾隆帝早就決定不伐廣南了,他這麼說啊,無非就是擺擺天朝的架子,裝裝樣子而已。
第三點呢,乾隆帝就開始誘惑阮光平了。他說你求降進表挺有誠意的,咱就不計前嫌了。但是啊,你光派個侄子來就想邀求封號,這可不行,天朝可沒這個規矩。你要想請封,就得親自來京祝壽、求恩,再給我建個祠堂祭祀陣亡將士。到時候啊,我肯定封你為安南國王,子孫世襲。你要是不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第四點呢,乾隆帝自己打自己臉。為了達到讓阮惠親貢受封的目的啊,他可是明確宣佈不追舊事了,還說要給阮惠賜封。但是啊,他這敕諭裡啊,語氣還挺溫和的,兩大問題上還自相矛盾。一個是含混其詞地糊弄過去清軍出關援黎的事情,沒點明這是征討阮之作亂;二是在敘述黎城之戰時啊,完全照引表文之話,聲稱是阮惠欲向黎維祁“詢問籲請大兵之故”,官兵先動手,“奮勇相戰”,阮兵才“畏死抵拒”,致傷官兵。這樣一來啊,過去乾隆帝多次指責阮惠謀篡作亂和攻打“天兵”的兩大罪狀,都被他自己否定和取消了。
這乾隆皇帝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他的敕諭雖然有點自相矛盾、自打臉的感覺,但不得不說還是很有水平的。他這麼一搞啊,既讓阮光平有了臺階下,又顯示了自己的寬容大度和天朝的威嚴。真是妙哉妙哉!
乾隆五十四年五月初三日,這天可真是熱鬧非凡啊!乾隆皇帝心情大好,決定給阮光平一個下馬威,於是他下達了一道敕諭,讓阮光顯進關去熱河山莊朝覲,順便轉達皇上的恩惠。
乾隆皇帝在諭中說:“這次阮惠又派了親侄子阮光顯來進貢、求降,這情詞比以前更恭順了,可見他是真心害怕我的威嚴,出於至誠之心。”乾隆皇帝覺得這阮光顯挺會來事的,就降了敕與阮惠,讓福康安趕緊派人送去給阮惠看。看完後,再讓阮光顯進京,七月二十日以後,抵達熱河。那時候啊,蒙古各部王公臺吉都來朝覲,阮光顯這小夥子運氣真好,能見到這萬國來朝的盛況。乾隆皇帝還特意囑咐他,要跟諸王公臺吉一起參加宴會,這可是天大的面子啊!
然後乾隆皇帝又跟阮光顯說:“黎維祁那小子丟了皇上重頒的印信,本來應該重重治罪,但看在他歷代恭順的分上,就讓他安插到內地去,別再讓他回黎城主持國事了。”接著皇上又給阮惠畫了個大餅,“你如果明年萬壽節前親自來朝覲,皇上肯定格外加恩,說不定就封你個王爵,讓你的子孫世世代代守在安南。”
過了十六天,五月十九日,乾隆皇帝得知阮光顯已經把他的旨意告訴了阮惠,心想這回應該穩了。果然不出所料,阮惠又派人來送謝儀,“看他們這麼感激涕零的,真是至誠之至啊!”於是皇上就下令:“如果阮惠明年真的親自來京朝覲,那就給他個王爵噹噹,再給個大大的賞賜。”接著他又命令福康安好好地跟阮惠說說這個意思,“明年要是他能來京朝覲,皇上肯定重重有賞。這樣明確告知他,他就不應該再有疑慮了。我保證阮惠聽了之後一定會欣喜若狂、激動不已!”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狡猾啊!透過這一系列的操作,他成功地把阮惠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看來這趟朝覲之旅啊,阮惠是不得不去了!
話說這閏五月十六日,兩廣總督福康安和廣西巡撫孫永清這兩位大佬,給乾隆皇帝遞交了一份重要的奏摺。他們說:“小的們已經把皇上給阮惠的敕諭和珍珠手串送到了鎮南關,還在五月二十五日召阮光顯進關,親手交給了他。”阮光顯這小夥子,看完敕書後激動得“叩頭不止”,說:“我們小國番目和親屬們,今天捧著皇上的聖旨,感受到了皇上您天威般的恩德。您不僅赦免了我們的前罪,還接受了我們的投誠,還額外給了我們皇上的璽書和珍貴的禮物,真是萬分榮耀啊!”現在阮光顯已經遵照皇上的旨意準備進京了,再也不敢出關了,怕丟了皇上的面子。他還特意讓隨員恭恭敬敬地捧著敕書和賞賜,送到黎城去。他還親自給阮惠寫了封信,叮囑他趕緊寫謝表,明年一定要入京瞻覲。“看他的表情啊,真是喜出望外,激動得不得了!”
這阮光顯的誠懇和精彩言辭,還有福康安的妥善安排和從中促進,讓乾隆皇帝更加堅定了要快點答應阮惠的決心。他看完奏摺後,高興地告訴軍機大臣們:“這事兒辦得不錯,福康安真是太給力了,真是可嘉啊!朕看了奏摺後非常開心!”
到了六月二十二日這一天,雙方關係有了重大突破!乾隆皇帝突然改變了主意,不再要求阮惠進京朝覲後才冊封他為王了。他直接下諭令冊封阮惠為安南國王!這一天,福康安和孫永清的奏摺到了京師,他們說:“六月初五日,阮惠派人把謝表和貢品送到了鎮南關。現在我們把表文兩道呈給您看,還有貢品是否要賞收,請您指示怎麼辦。”乾隆皇帝看了表文後大喜過望:“哎呀呀,這阮惠真是太會來事了!他的表文寫得這麼恭敬、這麼真誠,對瞻覲祝釐的事情尤其殷切。這國家鎮撫民人全靠天朝封爵啊!而且現在他們國家剛剛開始安定下來,更需要正名定分、明示寵榮來安定人心啊!”於是他就下令:“現在就明降諭旨,冊封阮惠為安南國王!還有啊,要另外下個詔諭詳細解釋一下。所有封爵的敕印等阮光顯入覲返國時讓他帶回去。貢品就收下送到京城來,朕還要另外賞賜一些東西。因為阮惠進表謝恩嘛,特地寫了一首詩送給他。”於是他命令福康安:“你給朕派個能幹的道府級別的官員來,讓他把這敕諭、御詩和賞賜的東西都送到安南去,親自交給阮惠!”哎呀呀,這劇情真是越來越精彩了!看來這阮惠要被封為安南國王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
這乾隆皇帝真是搞笑得不行啊!你看他的敕諭,真是長篇大論、天花亂墜啊!他說:“敕諭安南阮光平聽好了!據協辦大學士、兩廣總督、公福康安奏報,說你已經寫了表文謝恩,還表達了想要來京城朝覲的願望。我看了一下你的表文,內容挺誠懇的,還請求明年進京入覲祝釐,可見你挺恭謹的。你送來的貢物,我已經命令收下了,以遂你的一片誠意。你知道嗎?安南的黎維祁這個人真是太無能了,天都討厭他的德行,所以他的國祚就完了。你現在已經悔過自新,投靠了我們大清,還派了親侄子阮光顯來朝覲,祈求得挺懇切的,不亞於三顧茅廬啊!我覺得吧,做人得順應天意,有廢有興都要公平公正。本來我想等你明年親自來朝覲的時候再給你封王,但是現在我看你的表文說得挺有道理的,你說你國家初創,必須得靠我們天朝的寵榮來鎮住,所以我就特地降下恩綸,封你為安南國王,讓你去鎮守安撫那裡的人。還特別給你寫了御製詩章,作為你國世代的寶物。”哎呀呀,這皇帝大人真是搞笑得不行啊!冊封一個國王還寫這麼長的冊文,真是累死個人啊!
然後乾隆皇帝又寫了封冊封阮惠為安南國王的冊文,真是文采飛揚、辭藻華麗啊!他說:“朕作為大清的皇帝,現在要宣佈一件事:阮惠被冊封為安南國王啦!我知道安南在很遠的地方,但是我們的王化已經傳達到了那裡。黎氏雖然曾經是我們的屬國,但是他們已經給我們進貢了很久了。誰知道他們現在竟然衰弱了,丟了城印和城池,真是丟人現眼啊!不過你別灰心啊,咱們大清是不會放棄你的。你想想啊,你以前跟黎氏有仇,但是現在你卻願意投降我們大清,這可比以前強多了。雖然你以前犯了錯,但是現在你已經悔過了,還寫了表文表示要明年來朝覲祝釐。這不是挺有誠意的嘛!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得到我們的封爵和寵榮,這樣才能讓你的臣民都聽你的話。你要好好地鎮守你的國家,讓那裡的人民都過上好日子。這是對你的新命令啊!你要記住:天子唯順天而行,無貳無虞;國人鹹舉國以聽。你要好好地幹啊!不要辜負了朕對你的期望。”哎呀呀,這皇帝大人真是搞笑得不行啊!寫個冊文還這麼文采飛揚、辭藻華麗,真是累死個人啊!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搞笑啊!他給阮惠賜了敕諭,封他為國王,還送了御製的詩書,這不就是傳說中的“三連擊”嘛!從此以後,雙方從敵對關係變成了友好往來,緊密聯絡,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五十四年七月份,阮光顯帶著表文來到了熱河。三十四日那天,乾隆皇帝在避暑山莊的卷阿勝境召見了他,還賜了宴席。皇帝讓他跟蒙古的王公大臣們一起看戲,真是好大的面子啊!乾隆皇帝還給阮惠送了玉觀音、玉如意、金絲段和朝珠等貴重物品,給阮光顯送了磁羅漢、玉如意、金絲緞和銀盒等。副使和隨行人員也都有份兒,每人都有如意、緞子、盒子和銀兩。真是讓人笑得合不攏嘴啊!
皇帝還在當天下了諭旨,說以後安南的官方檔案裡都要稱阮惠為安南國王,不再叫他國相了。等到八月初十的大宴上,還要再給他們發一大筆賞賜。等到明年阮光平親自來祝壽時,他的座位要排在宗室親王和舊外藩親王之下,郡王以上的位置。到時候皇帝還要額外給他豐厚的賞賜呢!哎呀呀,這乾隆皇帝真是大方得不得了!
同一天,皇帝還寫了篇《御製再書安南始末事記》,裡面詳細說了為啥要放棄黎氏封阮惠為王的原因和意義。他說:“其實啊,黎維祁就是個昏庸的人,孫士毅也出昏招兒,導致阮惠重新佔據了安南。要是孫士毅早點兒聽我的班師回朝,阮惠還是會來進攻的。那樣雖然不用損失官軍,但是剛恢復的安南還是會滅亡,我們也不去救他們。所以啊,這次出兵就是為了不勞師動眾地安定人心啊!現在黎民百姓自己丟了國家,阮惠也知道自己有罪,又求降又請求來朝拜的,那就順水推舟封他為王吧!這樣也不用勞師動眾,跟封黎氏沒啥區別。
“我這五十四年來處理過很多大事兒,每次都是化險為夷、轉危為安。我自己也納悶兒這是咋做到的呢?我想了想,這都是老天爺眷顧我啊!特別厚待我,讓我順利解決各種事情。但是呢,我又不能光接受老天的恩賜,也得想著怎麼報答老天爺啊!所以呢,我就用這個接納安南投降的事兒來報答老天爺的厚愛!我怕後人不知道這個事情的重要性,所以就寫篇文章來詳細說說。”哎呀呀,這乾隆皇帝真是太逗了!一邊兒處理國家大事兒,一邊兒還得想著怎麼報答老天爺的恩賜。真是笑死人不償命啊!
乾隆皇帝這文章寫得可真是妙啊!字兒不多,但每個字兒都有深意,尤其是那兩點特別突出。首先呢,他深刻認識到了清軍在黎城戰敗的原因,以前他都怪孫士毅沒遵旨撤軍,好像孫士毅早點兒回朝就啥事兒都沒有了,黎維祁也能保住安南,這興滅繼絕的壯舉就能載入史冊了。但現在皇帝可不這麼看了,他明白黎維祁就是個昏庸的人,黎氏氣數已盡,安南改朝換代的時候到了。他在文章裡其實已經暗示了,本來就不該出兵安南,不該幫黎氏復國,這才是清軍失利的根本原因。就像文章裡說的,就算孫士毅早點兒回關內,也不過是暫時避免了一次失敗,問題還是沒解決,還得再派兵,還得再遭慘敗,“師猶無了期也”。
再說說第二點吧,乾隆皇帝透過這事兒開始認真思考自己的施政得失。想當年阮惠求貢,那態度多“恭順懇切”啊,於是皇帝就封他為王,還答應了給他進貢。這事兒一下子就把難題解決了,皇帝也從進退兩難變成了柳暗花明,從失敗轉為成功。文章裡說這就是“不勞師而寧眾”,跟幫黎氏復國沒啥兩樣。但這個勝利啊,這個特大功啊,其實來得很偶然,不是因為清軍的威風。要是阮惠不主動來求貢,那咱們這“天朝大皇帝”可就慘了,說不定就得敗在那“安南土目”手裡。那時候咱們就得閉門不出、偃旗息鼓,連戰都不敢戰。這要是傳出去,那可真是奇恥大辱啊!好在老天爺特別厚待乾隆皇帝,每次都在他危難的時候拉他一把,讓他化險為夷、轉危為安。這時候皇帝就想起了以前的好多事兒,比如一徵金川、徵準部、打緬甸等等。那時候的狂風暴雨都過去了,要麼是敵人主動投降(比如緬王),要麼就是遇到好機會轉敗為勝(比如平準定回)。文章裡說這些都是“每以危而復安,視若失而乃得”,“天之眷予者獨厚”。雖然皇帝說自己蒙老天厚愛,但其實他也知道不能光靠運氣就輕舉妄動。所以特地寫了這篇文章告誡子孫要慎重再慎重,三思而後行,別做蠢事。皇帝這種態度可真是聰明啊!要是真能這樣治國理政,那肯定能避免好多不必要的損失。
乾隆皇帝這回可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啊!為啥呢?因為他覺得阮惠的懇切求降,幫他解決了安南的大難題。他在另一道諭旨裡說:“多虧老天爺保佑,咱們沒動一兵一卒,那安南就投降了,還恭恭敬敬地聽從命令。這可比辛辛苦苦打仗容易多了,我以前都不敢相信能這麼順利,現在看來真是幸運啊!”所以呢,他對阮惠入朝特別重視,就像對待自己親兒子一樣,優待得不得了!具體表現在以下五個方面,咱們一起來看看。
首先呢,他對阮惠的侄子阮光顯特別好。阮光顯為了安南的事兒,多次跑到鎮南關,還替他叔叔去朝覲。他的表現可圈可點,說話得體,辦事兒利索,贏得了福康安的信任,也消除了乾隆皇帝的疑慮。這小哥兒在促進朝貢、封王、通商、關係正常化這些事兒上,可是立了大功啊!所以乾隆皇帝不僅在承德避暑山莊多次召見他,還經常請他吃飯,送他禮物。阮光顯經過的地方,那些督撫都好好款待他,給他的賞賜都比別人多。皇帝還特意告訴軍機大臣,讓阮光顯在承德朝覲完就回北京。那些給阮惠的敕印,也讓他帶回去,然後找個好日子,讓留在北京的王大臣頒發給他。阮光顯還得在太和門內丹陛下行禮領印,大學士、一等誠謀英勇公阿桂捧印,大學士嵇璜捧敕,還有贊禮郎負責贊禮。這待遇啊,可是其他外國使臣想都不敢想的!
看這乾隆皇帝高興的,估計做夢都要笑出聲兒了!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大方啊!自從五十四年六月二十二日他下令冊封阮惠為王后,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阮惠但凡有啥請求,基本上皇帝都答應了。比如,阮惠說自己那地方偏僻,想要正式的年曆,還有他的國家窮得叮噹響,希望開關讓商販進去,讓老百姓有點兒生意做。乾隆皇帝一聽,立馬就答應了。他說:“阮惠這小子挺實誠的,現在已經是藩國國王了,他治下的老百姓都是我的子民,得讓他們有點兒生意做。早一天開關,他們就早一天得利。”於是就下令把水口關什麼的都開啟,讓商販進去,還給安南送去了正式的年曆。
阮惠這侄子阮光顯也挺有意思,回廣西的時候看上了內地的蟒袍,說這袍子漂亮得他這輩子都沒見過。然後他就跟兩廣總督福康安說:“叔叔啊,你看這袍子好看不?我在北京買了幾件,漢口又買了幾件,現在國王叔叔還寄來了袍子的樣式,想要我們給他做幾件交龍蟒袍,以後開會的時候穿。”福康安一聽,立馬就答應了。他就趕緊讓人給他做袍子,做好了就寄給阮惠。乾隆皇帝還以為是阮惠看上了中國的衣服,想換清朝的衣冠來朝覲他呢,高興得不得了。他說:“阮惠要是真有這個心,我就特別優待他,不僅給他紅寶石帽頂、四團龍褂,還給他金黃蟒袍穿。”不過後來發現原來是阮惠想搞漢服,這事兒也就不了了之了。
還有呢,阮惠也夠拼的,因為他跟暹邏打過仗,怕暹邏的使臣告狀,就寫信給貢使阮宏匡,讓他如實告訴乾隆皇帝。他還讓貢使買點兒上等人參給他老媽吃。乾隆皇帝知道這事兒後,賜了阮惠一封敕書。他說:“我向來都是公平對待內外藩國的,你們家的事兒我懶得管。不過你孝順老媽的精神值得表揚,我就給你老媽送一斤人參去。”哎呀,這乾隆皇帝真是搞笑啊!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大方啊!他不僅給阮惠送去了許多禮物,還特別優待他,讓他享受了比其他藩國國王更高的待遇。其中最搞笑的是,他竟然給阮惠的兩個兒子都封了世子,這可是歷史上少有的事兒呢!
話說這阮惠啊,在入覲前夕,給他寫了一封感謝信。這封信寫得可真是感人肺腑啊,乾隆皇帝看了之後,大為感動,決定封阮惠的兒子為世子。他在敕諭裡說:“我讀了你的信,感受到了你的一片真誠之心。你帶著兒子遠道而來,為我祝壽,真是令人感動。我決定封你的兒子阮光垂為世子,等他來覲見時,我會給他頒發敕書和賞賜冠服。為了表示我對他的優待,現在先送他一對大荷包、兩對小荷包和四匣香器。”這可真是豪華的賞賜啊!
阮惠接到敕諭後,馬上又寫了一封感謝信。他在信裡說,其實他的長子阮光纘才是真正的繼承人,留在安南鎮守國家。乾隆皇帝一看,覺得這孩子既聰明又懂事,於是下令改封阮光纘為世子。他在諭旨裡讚揚阮光纘“粹質溫醇,英姿瑰特”,並希望他能夠在家孝順父母,為國忠誠效力。
除了封兩個兒子為世子外,乾隆皇帝還特別考慮到了安南舊王黎維祁的安置問題。雖然黎維祁已經窮困潦倒了,但他畢竟曾經是安南的國王,有復國的野心。為了防止他煽動臣民叛亂,乾隆皇帝可是費盡了心思。他先是把黎維祁和他的眷屬臣民安置在廣西,讓他們剃髮易服,還特意讓阮光顯去看看他們的情狀,以示決心。但這樣還不夠,他又把黎維祁和他的手下人等全部送到了北京,編入漢軍旗下,還給了黎維祁一個三品職銜的佐領。其他的人呢,就分散安置在江南、浙江、四川等省,讓他們加入軍隊,接受約束。這樣既鞏固了阮惠的統治地位,也消除了後患。
不得不說,這乾隆皇帝可真是聰明啊!他知道如何平衡各方利益,讓所有人都對他心服口服。他的這種智慧和幽默感,不僅讓安南國得到了和平穩定,也讓他的王朝更加繁榮昌盛。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大方啊!為了優待安南國王阮惠,他可是下了一番功夫。他不僅打算給阮惠行抱見禮,還要賞給他金黃鞓帶,這可是難得的寵榮啊!
皇帝還特意下了兩道諭旨,讓福康安告訴阮惠,這是出於對他的特別優待,希望他能夠感受到天朝的恩寵。皇帝還特別強調,只有宗藩才能系用金黃鞓帶,阮惠能夠得到這樣的殊榮,實在是難得的寵愛。
為了確保阮惠在入覲過程中得到隆重而周到的款待,皇帝還特地讓大學士、一等誠謀英勇公阿桂等議定了各省總督、巡撫接見安南國王的禮儀。這些禮儀既隆重又詳細,從賓客到達總督、巡撫衙門的轅門開始,到賓客離開為止,都有一套完整的儀式。
阮惠入覲後,由協辦大學士、兩廣總督、一等嘉勇公福康安親自陪同,遠行數千裡。沿途各地都為他準備了豐盛的宴席,甚至可以說是“逾格優待”。有些督撫為了討好皇帝,更是大肆鋪張,搞得像過節一樣。
不過,有一天乾隆皇帝突然發現,招待阮惠的開銷太大了,每天都要用掉四千兩銀子!這讓他很生氣,責怪那些不懂事的督撫亂花錢。他讓軍機大臣去查是誰開創了這個先例,結果發現是直隸總督梁肯堂搞的鬼。皇帝狠狠地批評了他一頓,但也只是這樣而已,沒有真的處罰他。
話說這乾隆五十五年七月十一日,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乾隆皇帝在承德避暑山莊的卷阿勝境召見了安南國王阮惠。這阮惠國王可是個厲害角色,他帶著他的得力助手大臣吳文楚,還有哈薩克汗的弟弟卓勒齊等一幫人馬,來接受皇帝的宴請。
這宴席可是不得了,除了阮惠國王本人,還有扈從的王公貴族、蒙古王公、回部王公、緬甸和南掌國的使臣等都一同赴宴。阮惠國王的座位可是安排得妥妥帖帖,坐在親王之下、郡王之上,可見地位之尊貴。
乾隆皇帝可是個慷慨的人,他賜給阮惠國王美食佳餚,還特意寫了首御製詩送給他,同時還有一頂御賜的冠帶等物。這阮惠國王可是受寵若驚啊,高興得不得了。
十一月二十九日,阮惠國王回到鎮南關,他特意請守臣代他呈上謝恩表文。乾隆皇帝看了之後,更是高興,於是又寫下一個大大的“壽”字,送給阮惠國王,“以為新春吉慶”。還額外賞賜了一對金線葫蘆大荷包、四對小荷包,裡面裝著金錢二個、金八寶一分。除此之外,還有白玉鵝一件、漢玉象一件、砝琅金盤一件、海棠盒一對、奶皮一匣、奶餅一匣,“用示眷注垂念之意”。
其實啊,這阮惠國王雖然得到了這麼多賞賜,但他可沒親自來朝貢,而是派他弟弟來代替他。為啥呢?他怕國內有事變,也怕乾隆皇帝把他給拘留了。
到了第二年,乾隆五十六年,這阮惠國王終於露面了,他帶著擊敗黎維祁之弟黎維祉和永珍國軍隊的捷報來獻給皇帝。乾隆皇帝聽了可是高興壞了。
然而,好景不長,五十七年九月二十九日,阮惠國王在義安去世了。乾隆皇帝得知這個訊息後,十分悲痛,特意寫了篇御製誄詩來悼念他。還派廣西按察使成林帶著大哈達一個、銀三千兩到義安去,在阮惠國王的墳前焚化御製誄詩。同時,還封了世子阮光纘為安南國主。
這乾隆皇帝可真是操碎了心啊!當他聽說阮惠國王去世,年幼的阮光纘繼位後,他就開始擔心安南國的政局會不會出現什麼變故。
乾隆皇帝心裡明白,阮光纘這小傢伙才剛上任,國內人心不穩,加上他跟兄弟的關係也不咋地,還有那個親信大臣吳文楚,也不知道忠誠度有幾分。他想:“這新王年幼,一切事務都交給吳文楚管理,萬一他有什麼不軌之心,搞出什麼脅迫專擅的事情,那可就麻煩了。”
於是,乾隆皇帝就派了廣西按察使成林去安南,名義上是去祭奠阮惠國王,實際上是去暗中調查情況。他還特意囑咐成林:“如果吳文楚表現得始終如一,盡心管理國事,那咱就給他發個獎狀;但如果他心懷不軌,咱就馬上把他抓回來。”
同時呢,乾隆皇帝還派福康安從四川趕到廣西,以備不時之需。他說:“阮惠和他的兄弟關係不好,吳文楚又長期掌管國事,恐怕也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人。如果他們搞出什麼亂子,咱得有個準備。”於是福康安就被派去廣西駐紮幾個月,以穩定局勢。
福康安到了廣西后,調兵備邊。不久後,成林回來報告說安南國內一切正常,於是福康安就移任四川總督了。
其實啊,阮惠家族的真正威脅並不是來自國內的不和或者吳文楚的專權,而是來自舊阮的東山再起。在乾隆五十一年的時候,阮惠和阮嶽兄弟把廣南王給滅了,結果廣南王的老婆黎氏逃到了農耐(今西貢),還生了個兒子叫阮福映。這小子長大後跑到暹羅去了,結果跟暹羅王結下了樑子。於是暹羅王就幫他攻佔了農耐,勢力一下子就壯大了。
後來呢,阮福映還發兵攻克了富春和昇隆城,把阮光纘給打敗了。這個時候乾隆皇帝已經去世三年多了,想保護新阮也來不及了。
雖然新阮只傳了兩代就滅亡了,但乾隆皇帝在處理安南事務上的決策還是相當明智的。他不再出兵安南,讓兩國關係正常化,互通有無、交流文化。這對兩國的經濟發展和邊境安寧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乾隆皇帝的功勳不會被抹煞的。
這西藏和中原王朝的關係可真是源遠流長啊!早在很久很久以前,西藏就跟咱們中原建立了朝貢關係。到了元、明兩代,這關係更是緊密得像一家人一樣。
清朝的時候,崇德四年,太宗皇太極就派人給圖白忒汗和達賴喇嘛送信,邀請高僧過來。結果呢,五世達賴阿旺羅桑嘉措、四世班禪羅桑卻結堅贊、藏巴汗、顧實汗也回信了,還送來了好多禮物。這信使也是挺拼的,走了幾千里路,花了三年時間,終於在崇德七年十月抵達了盛京。皇太極看了信,激動得不行,說太宗為曼殊師利大皇帝。然後他親自帶著王公大臣去懷遠門迎接使者,那場面真是熱鬧得不得了。
第二年五月,皇太極又派了察干格隆等喇嘛回訪,給達賴、班禪、藏巴汗、顧實汗、紅帽喇嘛噶爾馬等人各送了一封信和一堆禮物。信裡說五世達賴是“大持金剛喇嘛”,恭候安吉,還送了金碗、銀盆、瑪瑙杯、水晶杯、玉杯、鍍金甲、金銀帶、寶刀等貴重物品。對待班禪的禮遇和達賴一樣。就這樣,雙方之間建立起友好關係,友誼的小船終於算是穩穩當當地揚帆起航了。
後來呢,順治元年的時候,攝政王多爾袞聽說了達賴的“豐功偉績”,覺得應該請他到京城來唸經,給大夥兒祈祈福。於是就派了使臣去迎請達賴。五年後,又派了使臣去拜訪。看來這達賴喇嘛在當時可真是備受尊敬啊!
到了順治九年,五世達賴終於到了北京。世祖親自在太和殿接見了他,給了他很高的禮遇。還特地在德勝門外建了西黃寺供他居住。十年四月十八日,世祖又派了禮部尚書覺羅郎球、理藩院侍郎席達禮,帶著金冊、金印去冊封達賴。這封冊文可是用滿文、漢文和藏文三種文字寫的,足見其重視程度。
冊文裡說:“我聽說兼善獨善、開宗之義不同,世出世間、設教之途亦異。然而明心見性、淑世覺民其歸一也。現在你羅布藏扎卜素達賴喇嘛襟懷貞朗、德量淵弘、定慧偕修、色空俱泯。你以能宣揚釋教、誨導愚蒙為己任,因而化被西方、名馳東土。我皇考太宗文皇帝聞而欣尚特遣使迎聘,你早識天心許以辰年來見。朕荷皇天眷命撫有天下果如期應聘而至儀範可親語默有度臻般若圓通之境擴慈悲攝受之門誠覺路梯航禪林山斗朕甚嘉焉。”
冊文洋洋灑灑一大篇,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達賴喇嘛你是個好人,我們都愛你!
這清朝跟西藏的關係可真是曲折啊!話說那順治帝,他可真是忙得不亦樂乎,一會兒要冊封這個,一會兒要冊封那個。這不,他又派了內大臣修世岱去冊封顧實汗為“遵行文義敏慧顧實汗”,還勉勵他要“矢忠誠”,“作朕屏輔”。這可真是給足了顧實汗面子啊!
然後呢,康熙二十一年,五世達賴去世了。這事兒一傳出來,第巴桑結就搞起了專權,秘不發喪,遇事就假傳達賴之命來施行,橫行霸道得不得了。他還去挑撥準噶爾汗噶爾丹來擾清,甚至還想謀殺顧實汗的孫子拉藏汗。結果呢,四十四年的時候,拉藏汗就把第巴桑結給擊殺了。康熙帝一看這情況,覺得拉藏汗挺不錯的,就封他為“翊法恭順汗”。
拉藏汗這人呢,跟青海蒙古臺吉關係不太好。他就奏廢了第巴桑結所立的六世達賴倉央嘉措,另立了阿旺伊什嘉穆錯為六世達賴。這事兒一傳出去,青海蒙古臺吉們可不幹了,他們不信啊!於是他們就奉了一個叫噶爾桑嘉穆錯的人為七世達賴。康熙帝一看這情況,心想這拉藏汗跟青海諸臺言關係不好,怕他們鬧出啥事兒來削弱對準噶爾汗策妄阿喇布坦的抵禦,就派了侍郎赫壽入藏,會同拉藏汗一起管理西藏事務。
四十九年初的時候,班禪、拉藏汗和西藏諸寺喇嘛一起,會同“管理西藏事務侍郎赫壽”,奏請冊封伊什嘉穆錯為六世達賴喇嘛。康熙帝一想,這事兒挺重要的,就答應了他們的請求,還給伊什嘉穆錯賜了金印、金冊。可是呢,青海眾臺吉就是不信服,他們迎噶爾桑嘉穆錯至青海坐床,還奏請朝廷冊封,還要求送居西寧宗喀巴寺。康熙帝一看這情況,心想這幫臺吉還挺有脾氣的,就派兵護送噶爾桑嘉穆錯至宗喀巴寺。不過這事兒還沒完呢,不久之後噶爾桑嘉穆錯就返居里塘了。
五十七年的時候,準噶爾軍入侵西藏,殺了拉藏汗,還把所立的達賴幽禁了起來。西安將軍額倫特一聽這事兒,立馬領了幾千兵往援。結果呢,遇伏敗歿了。康熙帝一看這情況,心想這可咋整啊?他就命都統法喇統兵屯裡塘,保護青海臺吉所立的六世達賴噶爾桑嘉穆錯。還讓皇十四子允禵當撫遠大將軍,駐青海排程。延信和噶爾弼則分別當平逆將軍和定西將軍,統率大軍進藏襲擊準噶爾軍,護送六世達賴。青海蒙古汗、王、公、貝勒、臺吉也都率部從徵。五十九年的時候,他們終於把準噶爾軍給趕出藏了。延信也遵旨冊封噶爾桑嘉穆錯為六世達賴,還在布達拉舉行了盛大的坐床儀式。
康熙帝一看這情況,覺得得好好獎勵一下這些有功之臣啊!他就命留了蒙古、滿洲、綠旗兵四千駐守西藏,讓公策旺諾爾布統領。還封額駙阿寶和都統五格為參贊軍務的大臣。還封效忠於清、助軍擊敵的空布之第巴阿爾布巴、阿里之第巴康濟鼐為貝子,第巴隆布奈為輔國公。還授頗羅鼐為扎薩克一等臺吉。最後還讓隆布奈管理前藏,康濟鼐管理後藏。阿爾布巴、康濟鼐、隆布奈、扎爾鼐和頗羅鼐都被授為噶隆了。
雍正元年,清朝軍隊像參加完派對一樣,從西藏撤離了。這可不是因為他們玩得太嗨被趕出來的,而是雍正皇帝有新的計劃啦!
三年後,雍正皇帝派貝子康濟鼐去西藏,還給了他一個“總領辦事”的頭銜,順便還讓他管阿里地區。這可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康濟鼐前腳剛走,雍正皇帝就又任命貝子阿爾巴布為前藏事務總指揮。看來這西藏地區真是人才濟濟啊!
然而,好景不長。五年後,阿爾布巴、隆布奈、扎爾鼐這三個噶隆(相當於高階官員)因為嫉妒康濟鼐的權勢,竟然聯手把他給殺了!他們還想跟策妄阿喇布坦結盟,然後一起進攻阿里地區的頗羅鼐。
頗羅鼐也不是吃素的,他率軍反擊,還給雍正皇帝寫了封信,請求派兵支援。雍正皇帝一聽這事兒,立馬派了吏部尚書查郎阿帶著一萬五千精兵去西藏支援。
可是查郎阿的軍隊還沒到西藏呢,頗羅鼐已經帶著人馬殺到了前藏。駐藏大臣馬喇和僧格趕緊跑到布達拉宮保護達賴喇嘛。各寺的喇嘛們也紛紛出動,把阿爾布巴、隆布奈、扎爾鼐這三人抓了起來,交給了馬喇。
查郎阿到了西藏後,把為首的叛徒給殺了,還向雍正皇帝彙報了善後事宜。雍正皇帝一聽叛亂平定了,特別高興,就封頗羅鼐為貝子,還給了他三萬兩銀子作為獎勵。他還讓頗羅鼐負責管理西藏的政務,並提拔了頗羅鼐推薦的色朱特色布騰和策凌旺扎爾為噶隆。
為了確保西藏的穩定,雍正皇帝還特意留下兩位大臣,帶領兩千兵馬駐守前後藏地區,每三年換一次防。不久之後,雍正皇帝又給頗羅鼐升了官,封他為貝勒。頗羅鼐的長子珠爾默特策布登也得到了重用,被任命為阿里地區的統領,還被封為扎薩克一等臺吉。
為了方便頗羅鼐管理地方事務,雍正皇帝還特意讓禮部鑄造了一顆“辦理衛藏、噶隆事務多羅貝勒”的銀印,交給他保管。
這一系列措施讓清政府對西藏地方軍政事務的影響進一步擴大,統轄也更加緊密了。從此以後,西藏就在清政府的統轄下安穩發展了。
乾隆十五年,西藏局勢就像熱鍋上的螞蟻,郡王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正在調兵遣將,搞陰謀叛亂,差點把西藏搞得分崩離析。這個危局的出現,跟乾隆皇帝處理西藏問題的方式有點關係。
乾隆皇帝剛坐上龍椅的時候,在西藏問題上繼續了他老爹雍正皇帝的政策。本來這是個挺好的方針,但他犯了個錯誤,就是盲目地繼承了雍正帝過分依賴、重用頗羅鼐來管理西藏的錯誤做法。
頗羅鼐這哥們在平定阿爾布巴等人的叛亂中,表現得相當給力。他成功阻止了準噶爾軍的再次入侵,還加強了藏區和中央的聯絡。所以,他得到了乾隆皇帝的重用和信賴。雍正帝把他從扎薩克一等臺吉一路提拔到了貝勒,還給了他管理西藏軍政事務的大權。因為他的“輸誠效力”,藏兵的訓練也有了很大進步,“較前氣壯”,所以乾隆皇帝把駐藏的兵力減少到了五百人。
頗羅鼐這傢伙對清帝也夠忠心的,但他後來勢力越來越大。他訓練了一萬騎兵、一萬五千步兵,守衛各個要隘,讓準噶爾軍不敢再侵犯西藏。他逐漸成了藏區軍政大權的實際掌控者,那時候達賴還年輕,整天只知道唸經,基本上就是個擺設。每年達賴、班禪派人入貢,都是正使、副使一起行動,達賴、班禪的使者當正使,頗羅鼐派的副使當副使,一起到京城朝貢。
乾隆皇帝對頗羅鼐越來越信任,越來越依賴,當然也給了他更多的好處。乾隆四年十二月十三日,他下令封頗羅鼐為郡王,說:“西藏貝勒頗羅鼐‘遵奉諭旨,敬信黃教,振興經典,練兵守卡’,非常勤勉,著加恩封為郡王。”他還把頗羅鼐的長子扎薩克一等臺吉珠爾默特策布登封為輔國公,把他的次子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封為扎薩克一等臺吉。
十一年正月初七日,乾隆皇帝又下令說:“西藏郡王頗羅鼐‘素效忠誠,勤勞懋著。自聯御極以來,一心靖共,凡事俱竭力奮勉,辦理妥協,殊屬可嘉’,著加特恩,將其子內封一長子。”這一連串的加封特賞讓頗羅鼐的勢力更大了。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頗羅饢的野心也越來越大。他開始陰謀叛亂,差點把西藏搞得四分五裂。這個危局的出現跟乾隆皇帝處理西藏問題的方式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乾隆皇帝能夠更加謹慎地處理西藏問題,或許這個危局就可以避免。
乾隆皇帝最近對西藏的政務可是操碎了心。他一直在思考如何確保西藏的穩定和繁榮,畢竟這可是個大問題。於是他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那就是選擇一個合適的繼承人來接管西藏的事務。
乾隆皇帝心裡明白,這個繼承人必須是才能出眾、深得人心,而且能夠為西藏的公務做出貢獻的人。但是,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於是,乾隆皇帝就決定給駐藏大臣傅清下了一道旨意,讓他告訴頗羅鼐,要在他的兩個兒子中選一個合適的來接管西藏的事務。
傅清接到旨意後,就去找頗羅鼐商量。他們商量了半天,最後決定推薦次子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乾隆皇帝一聽,覺得這個年輕人挺不錯的,就下令將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封為長子,還把他的哥哥珠爾默特策布登封為鎮國公。
這一下可把頗羅鼐給高興壞了,他的兒子竟然被封為了長子,這可是個大喜事啊!於是他就開始琢磨著,自己的兒子這麼有出息,那以後西藏的事務肯定就由他們家來接管了。
不過,乾隆皇帝可不是這麼想的。他覺得這樣會讓頗羅鼐父子的地位更加顯赫,權勢更加強大。這樣一來,其他的噶隆和第巴們就會跟他們家相差越來越遠,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
於是,乾隆皇帝就又開始琢磨了,他覺得這個封長子的諭旨似乎有些不妥啊!他仔細一想,這可不行啊!這樣下去的話,頗羅鼐的兒子們就會一直掌握著西藏的大權,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啊!
於是,乾隆皇帝就又下了一道旨意,說這個封長子的諭旨是“日後襲王爵總理彼處事務之人”,這個位置可是“關係緊要”,所以他要重新考慮一下這個事情。
這下可把傅清給急壞了,他趕緊去找乾隆皇帝商量。乾隆皇帝說:“這個事情我得好好想想,不能太著急了。”
傅清只好退下去等訊息了。過了幾天,乾隆皇帝終於想好了,他決定不再讓頗羅鼐的兒子們世襲王爵和掌握西藏的大權了。他想讓西藏的官員們都能夠有機會得到提拔和重用,而不是一直被頗羅鼐家族壟斷。
於是,乾隆皇帝就又下了一道旨意,宣佈取消頗羅鼐兒子們的世襲特權。這樣一來,頗羅鼐家族的權勢雖然受到了限制,但是他們依然是西藏最有權勢的家族之一。其他的噶隆和第巴們也終於有機會得到提拔和重用了。
乾隆皇帝在處理西藏事務時,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沒有認真深入思考這樣做會帶來的嚴重惡果。讓一個人、一個家族世代獨攬掌管藏務的大權,自然會削弱中央政府對藏區的統轄,極有可能造成尾大不掉,甚至導致出現分裂割據的局面。
乾隆皇帝一向喜歡閱讀歷史書籍,以古為鑑,可是這次卻似乎忘了這一優良傳統。遠的不說,五十多年前被皇祖康熙帝封為土伯特國王的第巴桑結,便是依仗五世達賴的名義,擴大個人權勢,實際上掌管了西藏軍政大權,並利用權力唆使準噶爾汗噶爾丹進攻清政府,給清朝帶來很大麻煩,這一慘痛教訓難道不應吸取?
可是,看來乾隆帝忘了這件事,而把維持、加強中央對藏區的管轄,以及制止準噶爾軍再次侵藏的希望,寄託於頗羅鼐及其子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身上。這無異是飲鳩止渴,危害更大。
乾隆十二年頗羅鼐病故,帝諭其子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襲郡王爵,“總理藏衛事務”。乾隆帝對其是否能安撫西藏,有些擔心,令駐藏大臣予以開導。十二年三月十五日,他諭軍機大臣:頗羅鼐在世時,奮勉效力,辦事練達,藏區諸事“毋庸置念”。今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年幼新襲,未必能如頗羅鼐“收服眾人之心”。頗羅鼐在時,“凡事俱由伊主張”,今非昔比,著駐藏大臣傅清逐處留心訪查,如果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有“意見不到之處,即行指示,不得稍有疏忽”,並調停其與達賴之間的關係,“惟期地方安靜,不生事端”。[5]傅清奏稱,阿里克地方原系珠爾默特策布登駐紮管轄,後因其足疾,回藏調養,現已漸愈,令其返阿里克屯駐,帝從其議。八月初十日,駐藏大臣、提督索拜之折到京。
哎呀呀,乾隆皇帝這回可真是糊塗了!他以為把西藏事務交給一個人、一個家族來管理就能萬事大吉了。可是他沒想過這樣做會削弱中央政府的統轄力啊!這就像是把一個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一旦籃子破了,雞蛋也就全完了。
而且啊,乾隆皇帝似乎忘記了那個叫第巴桑結的土伯特國王。他那時候也是掌管西藏大權的人,結果呢?他利用手中的權力搞事情,差點把清朝給搞垮了。乾隆皇帝難道就不怕歷史重演嗎?
還有啊,乾隆皇帝對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也不是很放心。他怕這個年輕人不能像他父親那樣把西藏事務處理得井井有條。於是他就讓駐藏大臣傅清去開導那小王爺,還讓他留心觀察那木扎勒的表現。哎呀呀,這皇帝老頭真是個急性子啊!他這麼急急忙忙地把權力交給那木扎勒,又急急忙忙地要去糾正他的錯誤。這哪裡是處理政務的態度啊?
最後呢,乾隆皇帝還讓珠爾默特策布登回阿里克地方去駐紮管轄。這事兒搞得跟過家家一樣,一會兒讓這個去管事兒,一會兒又讓那個去管事兒。這皇帝老頭真是不嫌事兒大啊!
總的來說呢,乾隆皇帝在處理西藏事務上犯了個大錯。他把一個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還指望這個雞蛋永遠不會破。結果呢?這個雞蛋不僅破了,還把整個籃子都給砸了。
索拜給皇帝的奏摺上寫道:“遵旨查訪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與達賴的情形。”這可真是有得忙了!索拜得先去找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談談,看看他對達賴的態度如何。然後再去找達賴談談,看看他對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態度如何。這一來二去的,可真是忙得不亦樂乎啊!
結果呢,索拜發現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和達賴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緊張。珠爾默特那木扎勒雖然一開始不答應達賴來弔唁頗羅鼐,但是在副都統傅清的申飭下,他很快就悔過了,並且主動邀請達賴來弔祭。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和睦得很,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
乾隆皇帝聽到這個訊息,可高興壞了!他批示道:“覽奏,可釋朕西顧之憂矣。”哎呀呀,這皇帝老頭可真是容易滿足啊!這麼一點小事兒就能讓他高興得不行。
不過呢,好景不長。沒過多久,傅清和索拜就相繼離開了西藏。這時候,原四川巡撫紀山因為處理金川的事情搞砸了,被降調到西藏當駐藏大臣。乾隆皇帝很快就發現,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情形乖張,虐使其下,所屬無不怨望,且疑忌達賴喇嘛,無尊信恭順之意”。這可真是讓人頭疼啊!乾隆皇帝心想,這還了得?於是他就請將駐藏大臣所管的火爾噶錫等少數民族撥給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管轄。不過呢,這事兒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行的。
後來呢,經部臣參劾,乾隆皇帝念在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他爹的功績上,就寬宥了他,還賜諭給他,曉諭他一番。乾隆皇帝還令紀山去查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接諭後的反應以及他的居心行事。
紀山遵旨訪查後,於十四年秋上奏稱:珠默爾特那木扎勒情性乖張,屬下俱懷怨望,且其又“有疑忌達賴喇嘛之心,恐日久眾怨愈深,達賴喇嘛亦不能忍,致生事端”,請求將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哥哥移到前藏,“協同辦事”,並將達賴移駐泰寧。
乾隆皇帝看了紀山的奏摺後,覺得他這個建議可不靠譜啊!於是他在十四年十月二十一日、二十三日兩次下諭,斥責紀山“見識甚謬”,“殊未妥協”,將使“土伯特疑心”,而拒絕其請。哎呀呀,這皇帝老頭可真是固執啊!不過呢,他也察覺到紀山這個人似乎應付不了西藏的複雜局面。於是他就在十月二十三日的諭旨中,命令傅清再次進藏,與紀山一同擔任駐藏大臣。他還著重指出: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斷不能如其父之安靜奉法,其“縱恣逞威,人心離怨,多行不義,必自速厥辜”,諭令四川總督策楞、提督嶽鍾琪和紀山、傅清四人“密行會商”,“有備無患”。哎呀呀,這皇帝老頭可真是操碎了心啊!不過呢,他的這些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西藏這個地方可不是那麼好管理的。
此諭剛下不久,駐藏大臣紀山的摺子又如約而至,這次的日期是十二月十一日。他的奏摺裡寫道: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控告他的哥哥鎮國公珠爾默特策布登發兵興亂,打算一路直奔西藏,意圖徵取果弼奈。而他自己已經調兵進行防護,並奏請皇上定奪。乾隆帝看到這份奏摺後,當天就連下了四道諭旨。
在給軍機大臣的諭旨中,乾隆帝分析說,珠默爾特策布登作亂的可能性其實並不大,他懷疑這可能是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故意捏造的控告,想要誣陷他的哥哥。於是,他命令四川總督和提督備好二三千兵馬,隨時準備入藏平亂。
而在給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弟兄二人的諭旨中,乾隆帝則扮演起了和事佬的角色,勸他們和解罷兵,聽從皇帝的裁決。緊接著,他又陸續下諭,指示駐藏大臣、四川總督、提督等人注意形勢的發展,防止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真的作亂。
四川總督策楞也在十四年十二月奏請恢復原來裁去的五百名駐兵。他解釋說,駐藏大臣手下目前只有兵一百,難以應付可能的事變。而且,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剛奏準裁去這五百名駐兵,便生事端,這更表明應當恢復原制。乾隆帝在十五年正月初四日收到策楞的奏摺後,於十七日下諭給軍機大臣,命令傳諭給即將接替紀山的傅清和侍郎拉布敦。讓他們商議恢復五百名駐藏兵之事,如果有益處的話,就復設。
值得一提的是,在紀山離開西藏之前,他被郡王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封鎖了訊息,受其影響,在奏報其弟兄爭端時,偏聽了郡王的話。他還傳言其兄鎮國公珠爾默特策布登已於十四年十二月去世。這讓整個事件更加撲朔迷離。
而駐藏大臣傅清、四川總督策楞、四川提督嶽鍾琪等人也一度被郡王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誣陷所迷惑,沒有看出其真情和實質。他們在十四年十二月末聯合上奏,誤認為這是由於郡王“與兄不睦,架捏誣害,決不致有侵犯內地之事”。乾隆帝贊同三人之議,於十五年正月十二日下諭說:“此言大約近是。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承受天朝爵祿,保有藏地,尊榮已極,更欲何為?倘使稱兵犯境,實乃自速厥辜,毫無益處,伊豈肯出此?”看來皇帝老頭雖然遠在京城,但對西藏的局勢還是瞭如指掌的啊!
乾隆十五年四月初四日,駐藏大臣傅清的摺子終於抵達了京城。傅清在奏摺中寫道:“郡王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已經去了薩海等處,正在安撫他哥哥所擾亂的人,同時也在檢閱哈喇烏蘇等處的兵丁。他已經於三月初一日起程了。這位郡王感激皇上的恩德,‘不惜其身,欲竭力報效’。”乾隆帝看完奏摺後,下了一道諭旨,說:“現在珠爾默特策布登已經去世,西藏地區一片寧靜,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因為紀山處理不當所導致的。”看來這皇帝老頭還挺會總結問題的啊!
然後,在乾隆十五年五月初五日,駐藏大臣傅清和拉布敦的緊急奏摺又到了京城。他們在奏摺中提到了一個重要的情況:他們已經發現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前往薩海地方,並且有調動部兵和搬運炮位的跡象。乾隆帝看到這個訊息後,馬上下了一道諭旨給軍機大臣,他還是認為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是因為他哥哥的屬人不願歸順於他,所以想要去處理,於是調兵防衛。或者是因為兄弟爭鬥,他怕朝廷治他的罪,所以去薩海躲避。乾隆帝強調說:“我去年給他加恩賞賜,還同意他與青海親王聯姻,這些恩旨如果他已經奉到,自然會喜出望外,不再懷疑。如果他還有其他的異謀,那就不必擔心了。從來有異謀的人,不是有所貪圖希冀於所不當得,就是有禍患迫身,出於不得已。以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來說,他身為藏主,操生殺而擅富貴,俸賜所頒,貿易所入,每年能獲得重資。而且他倚仗中原聲勢,眾蒙古都與他往來,可以得到厚利。他還想要什麼?如果叛變,那他將一無所獲,他為什麼要反叛呢?至於他遠在天邊,雖然有大臣駐紮在那裡,並不監製他的行為,分奪他的聲勢,他又有何拘束困苦,而以逆謀自救呢?沒有利可圖,也沒有害可避,卻說他會叛變,這實在是想太多了。而且如果他真有異謀的話,那麼西藏是他所駐紮的地方,他為何不據此舉事,而要轉至薩海呢?這又是想幹什麼呢?比如從前以五百兵駐藏的情況來看,哪裡足以抵禦外侮呢?更何況這五百兵已經撤回。如果再讓重兵駐紮在那裡的話,他們只有五萬之眾來應對。這樣勢必會打不過他們。這樣一來就會使得番屬騷亂、兵民困苦、天朝討伐未伸張正義的事情發生。這樣看來的話,我們只有保持鎮靜、行事慎重、聽其自行自止才是對的。在我們本無加罪之意的情況下,他們在那邊自然不會存有致疑之端。傅清、拉布敦應當領會這個意思。”
他又補充說:“到了冬天的時候,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應該已經深深理解到天朝的德意了,所有的疑慮都應該已經消除了。將這個旨意詳細地傳給傅清和拉布敦知道。”看來這皇帝老頭對珠爾默特那木扎勒還是相當瞭解的啊!他知道這個人不是那種貪得無厭、不顧一切的人。他也知道西藏的局勢並不是那麼簡單容易處理的。所以他選擇保持鎮靜、行事慎重、聽其自行自止的態度來處理這個問題。
乾隆爺這道諭旨啊,真的是精確到了極致,就像打了個響指一樣清脆明瞭。可這諭旨呢,說白了就是個“錯誤大全”,乾隆帝對藏王的政策,簡直就像把“坑爹”兩個字寫在臉上一樣明顯。咱們來數數他的四大“罪狀”吧!
首先,乾隆爺啊,他對這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可真是比親兒子還親。給他軍政財刑大權,讓他成了西藏的“土豪金”統治者,簡直就是“藏版”的馬雲嘛!人家乾隆帝還美滋滋地說:“這小夥子身為藏主,操生殺大權,想咋富就咋富。”真是寵溺得無法無天。
再來,乾隆帝這“老好人”也當得太過分了吧?對藏王的不法行為,他硬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就像個“馬大哈”家長,孩子在外面欺負人,他還說:“哎呀,小孩子打打鬧鬧很正常嘛。”就算知道了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虐待下屬、和達賴喇嘛不和,他也只是稍微勸勸,然後就被藏王的三寸不爛之舌給哄過去了。人家駐藏大臣紀山等了一個月才見到藏王,感覺被輕視了,跟乾隆帝告狀,乾隆帝還幫他辯解:“哎呀,人家忙嘛,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就連藏王要求撤走五百名兵士,乾隆帝都爽快答應,真是個“好說話”的皇帝啊!
這麼縱容下去,結果當然可想而知啦!藏王就像被寵壞的孩子,越來越囂張跋扈,不軌之心也越來越明顯。最後呢?當然是走上興兵叛亂的道路啦!乾隆帝這“老好人”當的,可真是“助紂為虐”啊!
再說乾隆帝的第三個錯誤吧,那就是“因循苟且”,總想著僥倖免禍。他覺得西藏那麼遠,打仗也不一定贏,還不如“和稀泥”算了。就像個“和事佬”一樣,他告訴駐藏大臣們:“你們啊,別太緊張,人家藏王自己會處理好的。”結果呢?當然是戰火越燒越旺啦!
最後一個錯誤嘛,就是乾隆帝駁斥了傅清等人的建議,不許他們輕易懷疑藏王。他找了一大堆藉口來證明藏王不會謀反,一再警告傅清、拉布敦要慎重。結果呢?就在他信誓旦旦地說藏王不會反叛的時候,藏王已經調兵遣將準備幹架了。乾隆帝這“打臉”來得也太快了吧!
總之啊乾隆帝的這些錯誤做法呢就像是在給藏王“挖坑”等著他自己跳進去。他本想縱容藏王以避免戰禍可結果呢?卻是“姑息養奸”讓藏王的叛逆野心越來越膨脹。就在他再三強調藏王不會反叛的時候藏王已經快要發動公開叛亂了。這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在那個風和日麗的乾隆十五年十月十三日,西藏拉薩的一場“雙忠”計誅叛王的大戲轟動了全國。話說這西藏郡王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自從十二年承襲王爵並掌管西藏事務以來,就跟達賴喇嘛不對付,完全沒把達賴放在眼裡。不僅如此,他對駐藏大臣和駐軍也充滿了深深的仇恨,心裡頭盤算著要造反,把駐藏大臣趕出去,孤立達賴喇嘛,自己獨霸西藏,當個土皇帝。
這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果然不是省油的燈,他在十三年的時候,居然就敢上書朝廷,把駐藏的五百名士兵給撤了。十四年又發兵攻打他的親哥哥鎮國公珠爾默特策布登,硬是逼得他哥哥自殺身亡,連兒子都給趕跑了。更過分的是,他還偷偷地寫信給準噶爾,請他們做外援。到了十五年三四月的時候,這傢伙居然放出風來,說準噶爾的兵要來侵略西藏,聚集了黨羽兩千人,準備大幹一場。
這可把當時的駐藏大臣傅清和拉布敦給急的,倆人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傅清這哥們兒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是孝賢皇后和大學士傅恆的親弟弟,當初在乾隆初年的時候,就是從侍衛做起,一路做到了天津鎮總兵。後來又被派到西藏當駐藏大臣,十三年還兼任了天津總兵,後來又升到了古北口和固原的提督。而拉布敦呢,也不是吃素的,他是吏部尚書、署川陝總督錫勒達的兒子,一身神力不說,還善於射箭,左右開弓不在話下。乾隆八年就當上了參贊大臣,九年升到了定邊左副將軍的位置,後來又當上了古北口提督。這倆大佬面對這樣的叛亂局面,也是束手無策。
這時候的乾隆皇帝呢,也收到了兩人的密報,但就是不信邪。在五月初五和六月十一日兩次下旨,說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不會造反,讓兩人別疑神疑鬼的。這可把兩人給難為壞了,要是遵旨不動的話,眼睜睜地看著叛亂就要爆發了;要是動手的話,那可是違旨的大罪啊!到時候別說腦袋保不住,搞不好還要滿門抄斬。
這可咋整呢?傅清和拉布敦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決定拼了!與其坐視不管等死,不如搏一搏。於是兩人合計了一個“雙忠計”,決定要除掉這個叛亂的禍害。他們先派了一隊人馬把守各個關口路口,然後讓手下的精銳部隊悄悄地埋伏在藏王宮殿附近。一切準備就緒後,他們親自出馬去見藏王,說是要議事。這藏王也沒多想,就讓他們進來了。一進門,他們就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跟藏王說:“皇上派我們來就是來幫助你的啊!你看你現在兵強馬壯的,要是造反的話肯定能成功!但是我們希望你能夠慎重考慮一下利弊得失。”這一番話把藏王給忽悠得暈暈乎乎的,完全沒意識到危險已經來臨。就在這時候,埋伏好的精銳部隊衝了出來,一下子就把藏王的衛兵給收拾了。藏王一看這架勢,嚇得魂都沒了,轉身想跑已經來不及了。就這樣,“雙忠”計成功地誅殺了叛亂的藏王,為國家挽回了巨大的損失。這一訊息傳到朝廷後,乾隆帝大喜過望,重重地獎賞了傅清和拉布敦。而兩人也因為這次成功的行動而名垂青史,“雙忠”計也成為了歷史上的一段佳話。
傅清和拉布敦這倆哥們兒,可謂是陷入了兩頭堵的境地。一邊得時刻偵查叛亂的蛛絲馬跡,並及時上奏朝廷;另一邊還得挖空心思地找尋平定叛亂的方法。這可真不是人乾的活兒啊!
時間來到了十五年八月,傅清和拉布敦一合計,寫了個奏摺給乾隆帝,說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到了後藏後,可真是鬧得不亦樂乎。他把噶布倫(也就是噶隆)第巴布隆贊等人“誣構抄沒”,還把他的親侄子珠爾默特旺扎勒給趕出去了。不僅如此,他爹頗羅鼐的那些老部下,被他“殺害抄沒黜革者甚多”。現在這貨帶著兩千多名兵哥哥在達木地方遊牧,一副天高皇帝遠的樣子。
乾隆帝看到這奏摺後,就批示說:“這事兒全都是珠爾默特那木扎勒自己鬧騰的,但畢竟路途遙遠,咱們也管不了那麼多,先讓他蹦躂幾天看看吧。如果關係重大,咱們再商量對策。”
可這形勢可不是越來越好嗎,反而越來越險惡。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可是“計日舉事”,就差敲鑼打鼓昭告天下了。九月的時候,傅清和拉布敦又急急忙忙地上疏給乾隆帝,說那傢伙現在正在調兵遣將,擺明了就是要搞事情,得趕緊把他拿下,以絕後患。
乾隆帝接到這奏摺後,就對軍機大臣們說:“傅清、拉布敦這倆人的想法,真是太冒險了!這樣輕率的舉動,肯定會釀成大禍啊!”但他又說了,“不過這倆人已經提前寫明瞭要在合適的時候動手,現在雖然下了旨意讓他們別輕舉妄動,但路途那麼遠,到底能不能及時傳達到還是個問題。要是他們已經動手了,再想去‘翦滅’可就難了。看來咱們不得不考慮用兵之事了。”於是他下令讓四川總督策楞和提督嶽鍾琪提前做好準備,“預籌徵調川兵,以為防剿之計”。
然後他又派了兵部侍郎班第迅速趕過去,跟傅清等人一起隨機應變,想辦法處理好這件事。
就這樣過了十幾天,十月二十二日的時候,傅清和拉布敦的緊急奏摺又到了。他們說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把策凌旺扎勒調走了,還抄沒了他的妹夫公班第達的家產,現在這傢伙鬧得更歡了,想設法誘擒藏王,“照前奏辦理”。乾隆帝看了之後就說:“這事兒看來是不得不這麼幹了,得把他給擒住,明正其罪。已經吩咐班第謹慎行事。”然後又傳令策楞和嶽鍾琪好好籌辦此事。策楞也遵旨備了八千名士兵隨時待命。
然而到了十月二十二日,乾隆帝才下定決心要擒獲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九天前,西藏那邊已經出事了。
傅清和拉布敦這倆哥們兒,可真是讓人捏了一把汗啊!他們那時候根本就沒收到乾隆帝的三道諭旨,因為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已經切斷了與外界的聯絡,把整個西藏搞得跟個封閉的罐頭一樣。這哥們兒下了命令,讓沿途的漢兵民和文書都不許往來出入,軍書都被攔在外頭了。
傅清和拉布敦一看這架勢,火都燒眉毛了!他們心裡明白,再不採取行動,自己遲早也得玩完。於是兩人一拍大腿,決定孤注一擲,冒死也要擒住這個叛賊。他們商量說:“現在這賊子越來越囂張,要是我們不趕緊動手,等他羽翼豐滿了,咱們倆也別想有好日子過。到時候西藏這塊地兒都得姓珠爾默特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就算死了也值得。這樣也能給後來的人減少點麻煩。”
於是,他們倆商定了一個計策,以宣讀聖旨為名,把珠爾默特那木扎勒騙到通司崗衙門,然後趁機把他給解決了。十月十三日這天,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就上鉤了,他登上了樓,準備接詔書。可是當他跪拜的時候,傅清突然從後面一刀砍下了他的腦袋,還大罵他違抗天子的命令,忘恩失義。接著他們又殺了他的幾個隨從,表明了只懲罰首惡,脅從不問的態度。
然而,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死黨卓呢羅卜藏扎什並不買賬,他一看老大被砍了,馬上糾集了幾千人馬,進攻衙署,還放火圍樓。傅清趕緊派人去請班第達幫忙,可惜班第達自知實力不足,沒能及時趕到。結果叛黨們放火燒房,眾僧們想衝進去救援也進不去。傅清身中三槍,知道自己沒救了,就立即自盡了。拉布敦也帶著刀跳下樓去跟叛兵搏鬥,砍死了幾十個人,可惜身中多刀,力竭而亡。主事策塔爾和參將黃元龍也都自盡了,其他還有四十九名士兵和七十七名商民也都遇難。糧務衙門被搶走了八萬五千兩銀子。
達賴喇嘛知道訊息後趕緊派眾僧去救護,但叛黨們根本就不聽他們的。最後叛黨們放火燒房,眾僧們也衝不進去。這場戰鬥結束後,達賴讓班第達暫時管理藏王的事務,還讓附近的喇嘛和番眾都歸順了朝廷。有八十餘名官兵和一百二十多名百姓逃到了布達拉宮,達賴還給他們發了銀子養著。到了十月十八日,達賴才下令恢復各個塘汛的供給工作,還告訴大家別傷害漢人。到了十一月初三,班第達已經抓到了卓呢羅卜藏扎什這個叛首,還抓了一大批叛黨,連被搶走的餉銀都追回了大半。糧務通判常明和兵民也都回到了原來的地方住下,局勢終於穩定了下來。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乾隆帝在十一月十四日才收到四川總督策楞的奏摺,知道傅清和拉布敦為了國家英勇犧牲的事兒。乾隆帝十分難過,眼淚嘩嘩地往下流。他覺得這倆人要是乖乖等他的命令過來再動手的話,或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但他也明白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叛亂已經到了不得不除的地步。要是他不早點兒動手的話,傅清和拉布敦遲早也得遭殃毒手。於是他下令追封傅清和拉布敦為一等伯爵,還把他們倆都送進了賢良祠和昭忠祠裡供人祭拜。他還要給他們的子孫封為一等子爵,世襲罔替。乾隆帝覺得像傅清和拉布敦這樣為國家出力的大臣要是不能善終的話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他要好好褒獎他們一番才能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啊!
不久,乾隆帝大手一揮,給傅清和拉布敦的家各賜了一萬兩銀子的厚禮,還給拉布敦的妻子送了一所房子。他把拉布敦的兒子交給大學士傅恆,讓這位大官親自照料教育。乾隆帝還把駐藏大臣的通思崗衙署改造成了傅清和拉布敦的祠堂,賜名為“雙忠祠”。另外,他在京城的石大人衚衕也建了一個雙忠祠,用來紀念這兩位英雄。
傅清和拉布敦,就憑著那一百多個兵士,竟然誅殺了興風作浪、幾乎把西藏鬧得天翻地覆的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他們這一英勇行動,為徹底平定叛亂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避免了滿、漢、藏族之間的大規模殘殺。他們倆真是有膽有識、大智大勇的功臣啊!所以,給他們追贈爵位等豐厚待遇,那真是實至名歸,讓人挑大拇指。但是話說回來,乾隆帝給的這些特殊待遇,是不是也包含著一些內疚和補償的因素呢?嗯,這個問題值得思考。比如說啊,乾隆帝之前好幾次都拒絕了傅清和拉布敦要誅殺藏王的請求,要是他早點兒聽從了這兩個人的建議,派大軍入藏,說不定“雙忠”還在人世呢!還有啊,在十四年十二月的時候,四川總督策楞曾上奏請求恢復舊制,派五百兵士長期駐守西藏。要是乾隆帝當時採納了這個建議,說不定傅清和拉布敦還能多活一段時間呢!因為通司崗的駐藏大臣衙門可是“三層樓房,樓高牆固”,就算出了點兒意外,也能輕鬆防守啊!
要是傅清和拉布敦有新派來的五百兵士,加上原本的一百多名兵士,那可就是六百多人守在那裡。珠爾默特那木扎勒雖然已經死了,但他那些手下雖然人多,但都是些烏合之眾,戰鬥力不強。只要大家堅守陣地一兩天,達賴喇嘛就能調集大批僧俗官民前來救援。這樣一來,內外夾擊,就能消滅叛軍,保住兩位大臣和他們的部下官員兵民的性命。可惜啊,乾隆帝當時擔心藏王會起疑心,所以猶豫不決,沒下決心多派駐兵。結果呢,“雙忠”他們手下的兵士實在太少,最後為國捐軀了。回想起這幾年對藏事處理的不妥之處,乾隆帝內心肯定是後悔不已。他在一次諭旨中說:“珠爾默特那木扎勒這麼囂張狂妄,完全是因為他向來威風得太過分了。我給他太多的縱容了!我沒能早點兒抑制他,現在真是追悔莫及啊!”
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乾隆帝才決定好好補償傅清和拉布敦。他覺得這樣不僅能表達自己的歉意,還能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勇於認錯、勇於改正的優秀品質。這樣做是非常應該的,大家也都覺得這是無可非議的。
乾隆皇帝在十五年十一月十四日得知傅清和拉布敦誘殺了叛王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結果被逆黨害死的訊息後,氣得火冒三丈!他打算馬上派兵去討伐那些反賊,於是命令四川總督策楞和提督嶽鍾琪帶著三千名士兵,迅速前往西藏。他還命令建昌鎮總兵董芳帶領兩千人馬隨後支援。接著,他又調了三千兵力作為預備隊,隨時準備派出去支援。同時,他命令陝甘總督尹繼善到四川,負責籌措糧餉、調兵和接應等工作,並要求雲南提督冶大雄查詢所有通往西藏的路徑,集結士兵等待命令。乾隆帝還特地派了侍郎那木扎勒和兆惠趕往西藏,與新任駐藏大臣會合,一起處理事務。
然而,當乾隆帝瞭解到藏中的局勢已經穩定,首惡也已經擒獲後,他決定冷靜下來。他從策楞的建議中考慮,只撥出八百名士兵隨策楞進藏,而命令岳鍾琪回駐打箭爐。
乾隆帝交給策楞和班第等大臣的使命是處理好西藏的善後事宜,儘量讓西藏保持穩定,不要再出什麼亂子。
就在得知變亂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十五年十一月十七日,乾隆帝給軍機大臣下了一道諭旨,提出了乘此機會徹底整頓西藏的方針和重要政策。他說:
“經過這次事件,西藏的局勢正好是一個重要的轉折點。如果我們處理得當,就能確保西藏永遠安寧;但如果稍有疏漏,幾十年後又會出現事端。我之前曾傳令給班第,讓他考慮把西藏事務分而治之,這樣就可以分散力量,避免產生更大的問題。現在趁著軍隊的威勢,處理起來會容易一些。但關鍵是要權衡形勢,考慮長遠。傅清等人曾答應讓班第達成為藏王,但當初他們策劃對付珠爾默特那木扎勒時,是否已經和班第達商量過了呢?如果班第達事先知道並參與了他們的計劃,那麼他應該會提前採取行動來保護我們。但實際上他沒有這麼做,而是直接逃到了達賴喇嘛那裡……這實在是太狡猾了!如果班第達成為藏王,即使他表現得像頗羅鼐一樣恭順,他的子孫也可能無法保證永遠忠誠。這種潛在的危險並不比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小。策楞等人到達西藏後,要仔細調查實際情況。如果班第達確實沒有什麼能力,但能遵守紀律,那就給他一個適當的頭銜和官職;但如果他心懷怨恨、不思報效國家,那就公開揭露他不救護駐藏大臣的罪行,並予以嚴厲懲罰。至於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兒子,絕對不能留下來!他的財產必須全部充公,作為駐藏大臣的公用經費。考慮到噶隆事務對西藏的穩定至關重要,必須由駐藏大臣親自管理,這樣訊息傳遞和指揮才能更加靈便。就像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一句話就能讓塘汛斷絕、班第達一句話就能讓塘汛恢復一樣,這樣的權力必須牢牢掌握在駐藏大臣手中。策楞和嶽鍾琪到達西藏後,必須認真研究並徹底籌劃這個問題。將來不僅要在西藏保留駐軍,打箭爐作為西藏的咽喉要地,也應該增派重兵防守。我們現在處於國家全盛時期,增加軍隊和開支並不是什麼大問題。我已交給議政王大臣和軍機大臣等詳細討論並制定相關決策。你們務必向策楞和嶽鍾琪等人傳達我的這些指示。”
就這樣,乾隆帝以他的智慧和果斷,迅速制定了整頓西藏的方針和政策。雖然他知道前方的道路並不平坦,但他堅信只要決策正確、行動果斷、軍隊威武、人民忠誠,西藏就能迎來真正的和平與繁榮。
你們看這道諭旨啊,真是從頭到尾都透著一股子的智慧和果斷!先來聊聊這第一個問題吧,就是確保西藏永遠歸屬於中央,讓那地方永遠安寧。乾隆皇帝啊,他可是個聰明人,他一下子就看出來了,咱們之前對珠爾默特那木扎勒太縱容了,這就讓他有了謀反的膽量。這錯誤啊,雖然讓人臉上無光,但他可沒沉浸在後悔和羞愧裡,反而痛定思痛,從失敗裡找教訓,準備大幹一場,把西藏問題給徹底解決了!
然後咱們聊聊第二個問題,就是不封班第達為藏王。乾隆帝這人啊,看問題特別準。他覺得要是封了藏王,那權力就太大了,搞不好就和珠爾默特那木扎勒一樣,心生叛逆。要是班第達真當上了藏王,就算他本人老實聽話,他兒子孫子可不一定啊,那到時候西藏可就永無寧日了。所以啊,這藏王咱就不能封!
再說說這第三個問題,就是駐藏大臣得管噶隆。這次叛亂啊,讓乾隆帝深深體會到了噶隆的重要性。達賴喇嘛雖然大家都崇拜他,但他主要就是念經嘛,日常事務都是噶隆在管。這噶隆就像是達賴喇嘛的秘書一樣,權力大得很。所以啊,乾隆帝就說了,這噶隆的事務必須得有駐藏大臣來管,這樣命令才能順利下達。
第四個問題就是怎麼處置那個首惡珠爾默特那木扎勒的兒子。乾隆帝說了,這小子必須得處理了,家產全部充公,用來養活駐藏的軍隊。這樣一來,咱們的軍隊就有經費了。
第五個問題就是關於駐兵的問題。這次叛亂啊,乾隆帝看出來了,原來咱們在西藏的兵力太弱了,這不是個好現象。西藏那地方,必須得有足夠的兵力才能安定下來。而且啊,連打箭爐這麼重要的地方都得駐重兵,這樣才能保證西藏的安寧嘛!
最後一個問題就是關於塘汛的管理。你想想看啊,拉薩離北京那麼遠,送個信都得走個二十八九天。要是塘汛斷了,那資訊就完全不通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所以啊,這塘汛必須得牢牢掌握在駐藏大臣手裡。
話說乾隆五十三年七月二十七日那天,駐藏大臣、一等誠勇公慶麟的急折像火箭一樣送到了北京。這可把皇帝給樂壞了,以為又有什麼好訊息呢。哪知道,開啟一看,慶麟在摺子裡寫道:“巴勒布廓爾喀屬下頭目蘇爾巴爾達布等,西向沮木郎部落擄掠後,復東向藏入寇,‘現在前後藏俱各嚴備’。”哎呀,這不是好訊息,這是壞訊息啊!
這巴勒布廓爾喀啊,現在大家都叫它尼泊爾。那為啥尼泊爾要入侵西藏呢?看來得把歷史書翻到七年前,從班禪東行說起。
乾隆四十三年的時候,六世班禪羅布藏巴勒墊伊西請章嘉呼圖克圖代奏,說:“因為庚子年(四十五年)是大皇帝七十萬壽,所以我想來敬祝。”乾隆皇帝一聽,高興得不得了,立馬同意了,還特地派了皇六子質郡王永瑢和吏部尚書、總諳達、領侍衛內大臣永貴千里迢迢去岱漢迎接。
皇帝還特別指示,要好好招待班禪。於是呢,嚮導處大臣趕緊制定了從岱漢經察哈爾、多倫諾爾、克什克騰、翁牛特、喀喇沁、賽因達巴罕等處到熱河的行程住宿地點。還特地召陝甘總督、山西巡撫入覲陛見,親自告訴他們要好好辦班禪的食宿等事。蒙古的哲哩木盟長也主動說他們可以提供兩千匹馬和二百頭駝,而喀爾喀四部蒙古王公也願意幫忙。皇帝聽了特別高興,就特地命人在熱河建了一個小扎什倫布寺,也就是俗稱的小扎寺,供班禪來時居住。
各省的官員們接到皇帝的命令後,都特別認真地安排,迎送接待做得十分周到。那場面啊,真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大家都想在皇帝面前表現表現,給班禪留下個好印象。
結果呢?嘿,這班禪還真是給皇帝長臉了!他一路走來,受到了各地官員和百姓的熱烈歡迎。到了熱河後啊,那小扎寺建得真是漂亮極了!寺廟的金碧輝煌、佛像的莊嚴神聖,都讓班禪讚不絕口。他還特意給寺廟寫了一副對聯:“佛光普照三千界,法輪常轉十二洲。”
這副對聯啊,真是把寺廟的美景和班禪的心境都表達得淋漓盡致!皇帝聽了也是笑得合不攏嘴,直誇班禪有文采。
然後啊,皇帝就請班禪參加了盛大的法會。法會上啊,班禪講經說法,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佛法的無邊智慧。皇帝聽了也是深受感動,連連點頭稱讚。
就這樣啊,班禪在熱河待了好幾個月。這段時間裡啊,他和皇帝聊了很多關於佛法和人生的話題。皇帝也是聽得津津有味,對班禪的智慧和才華佩服得五體投地。
最後啊,班禪要回西藏了。皇帝親自送他出城門,還特地給他賜了一件黃馬褂和一把金如意。班禪也是感激涕零啊!他騎著馬走了好遠好遠,還一直回頭望著皇帝的城樓。
這件事情啊,後來在西藏和尼泊爾都傳為佳話了!大家都說啊:“乾隆皇帝和班禪大師真是有緣啊!他們的友誼就像那小扎寺的金碧輝煌一樣永恆!”
話說四十五年七月二十一日,乾隆皇帝在承德避暑山莊的清曠殿召見了班禪,真是給足了面子啊!皇帝親自“賜坐慰問,賜茶”,這待遇可不是一般的高啊!然後二十四日,他又在萬樹園大幄次設宴款待班禪和隨從的王公大臣、蒙古回部王公等,賞賜的物品更是豐富,有官服、金銀、綢緞等等。班禪也真給皇帝面子,率領眾呼圖克圖為皇帝誦經祝壽,這可真是雙贏啊!
九月初二日,班禪進京後,皇帝又屢屢賞賜,這待遇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啊!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班禪竟然出痘了,在十一月初二日不幸去世於京師。乾隆皇帝十分哀痛,在四十六年正月初十日給達賴下了道諭旨,詳述了班禪入京祝壽、蒙帝優遇及其患病等情,以及護送靈柩回藏等事宜。
皇帝在諭旨中說:“班禪額爾德尼前以慶祝七旬萬壽,起程來京,節次遣散秩大臣、副都統等攜帶御用朝珠鞍馬等物,沿途宴勞,並命皇六子同章嘉呼圖克圖等迎往賞賚,於七月二十一日至熱河朝見。萬壽節班禪領爾德尼率領眾呼圖克圖等誦經祝釐,於九月初二日來京,疊加賞賚,每遇朝見,意甚歡欣,並無欲歸之語。十月二十九日,聞其身體發熱,即遣醫診視,知花痘見苗,朕復親臨看視,忽於十一月初二日圓寂。雖本性如如,去來一致,而篤誠遠來,未能平安回藏,朕心實為悼惜。”
皇帝真是用心良苦啊!不僅親自看望班禪,還派了醫官給他看病。可惜天意弄人,班禪還是沒能平安回藏。皇帝為此深感痛惜。
然後皇帝又給忠克巴呼圖克圖和大綏繃分別賞賜了領爾德木圖諾們汗之號和扎薩克喇嘛職銜默爾根堪布之號。等百日奉經事竣後,皇帝還特地派人護送班禪的靈柩起程,並派理藩院尚書博清領、乾清門侍衛伊魯勒圖等人送至扎什倫布。這待遇真是讓人驚歎不已啊!
不過啊,有句老話說得好,“貪心不足蛇吞象”。班禪的同父異母之兄忠克巴呼圖克圖竟然把班禪的珍寶財物據為己有。不僅沒有把寶物分給寺廟和唐古特兵,連班禪的親弟沙瑪爾巴都沒有分到一點好處。沙瑪爾巴氣憤不過,竟然跑到廓爾喀去煽動國王出兵侵藏。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結果呢?廓爾喀國王被沙瑪爾巴忽悠得暈頭轉向,以為後藏地區富得流油,就派兵入侵了西藏。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原本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煽動戰爭,結果卻引來了更大的災難。這故事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做人做事都要有底線,不能貪得無厭,否則最終只會自食其果。
話說,廓爾喀國王其實是個生意人出身,看中了西藏的商機,於是帶著自家的小弟們搞起了貿易。可惜啊,這生意做得不太順利,跟西藏的交易中總是出現糾紛。原來啊,巴勒布部落和後藏之間交易用的銀錢,是巴勒布自己鑄造的,裡面摻了銅鉛,成色不純。
廓爾喀國王看不下去了,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於是統一了巴勒布等部落,改鑄了新銀錢,銀的成份也增加了。這回廓爾喀國王可是信心滿滿,覺得這回西藏人總該認新銀錢了吧!結果呢?藏人就是不買賬,不願意一個新銀錢當兩個舊銀錢用。你說氣人不氣人?
貿易中呢,還有一些藏商耍小聰明,將必須購買的食鹽裡攙入沙土,想牟取厚利。這可把廓爾喀人氣壞了!噶布倫索諾木旺扎勒和第巴桑乾這兩個大佬呢,也來湊熱鬧,“肆意妄行,苛取商人物件”,將廓爾喀人的貨物“任意加稅”,真是讓人忍無可忍啊!
於是,廓爾喀國王一拍大腿,說:“咱也別做生意了,直接興兵報復吧!”就這樣,廓爾喀和西藏之間的第一次戰爭開始了。
當然啦,以上只是可能的原因和理由。最根本的決定性的因素嘛,還是廓爾喀國正在迅速發展,軍事力量相當強大,執政者力圖對外擴充套件。你想想看啊,廓爾喀原本只是個小小部落,後來呢,他們的酋長博納喇赤發奮圖強,練兵習武,統一了二十多個部落,版圖急劇擴大。這時的國王是博納喇赤的孫子喇特納巴都爾,雖然年紀輕輕,但權力大得很,由他叔叔巴都爾薩野執掌軍國大權。
這巴都爾薩野啊,可是個野心勃勃的人。他正想找個軟柿子捏捏,擴充一下地盤呢!結果沙瑪爾巴跑來投奔,還帶來了貿易糾紛這個完美的藉口。於是乎,在乾隆五十三年六月,巴都爾薩野派兵入侵西藏,佔領了聶拉木、濟嚨等地。沒過多久,又奪佔了宗喀,圍攻脅噶爾寨。哎呀呀,中廓之間的第一次戰爭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乾隆五十三年七月二十七日、二十八日,駐藏大臣慶麟的奏摺送到了皇宮裡。奏摺上說,廓爾喀的頭目蘇爾巴爾達布帶著一群小弟“向我邊入寇”,已經搶佔了濟嚨、聶拉木兩個地方,還圍攻宗喀。現在前後藏都已經嚴陣以待,但是衛藏的兵力不夠,擋不住這麼多人,所以已經飛書給四川,讓他們調撥一些駐防綠營官兵過來支援。
乾隆皇帝一看這情況,馬上緊張起來。他在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這三天裡,連續下了五道諭旨,調兵遣將,準備迎戰。他在諭旨裡說:“巴勒布(就是廓爾喀)和衛藏的聶拉木、濟嚨、宗喀這三個地方是接壤的,這三個地方都是我們衛藏的地盤,理應派兵去堵截擒拿。但是班禪年紀還小,仲巴呼圖克圖也是出家人,他們看到這麼多兵可能都會嚇到。所以現在要立即派兵過去,把班禪好好安撫一下,然後和仲巴呼圖克圖商量一下,看看怎麼守住和巴勒布接壤的地方。前藏也要嚴加防範,要是聶拉木、濟嚨、宗喀這三個地方出了問題,就先把班禪移到前藏去,這樣比較妥當。”
然後乾隆又命令四川總督李世傑和四川提督成德從附近的綠營和“番兵”裡調集三四千人,加上五百名駐防滿兵,由成德和建昌鎮總兵穆克登阿一起統領,迅速趕往西藏支援。成都將軍鄂輝也被告知要趕緊回成都準備,要是事情還沒解決,就馬上帶二三千人趕過去。
過了幾天,乾隆又開始為糧草的事情煩惱。他在八月初一、初三、初四這三天裡又下了六道諭旨。他說:“西藏離我們四川省城那麼遠,從打箭爐到後藏用兵的地方有五千多里,九十多個站,運糧就得分成兩百個站。要是兵丁的口糧、馬匹的草料都從內地解送過去,那得花多少錢啊!而且路途遙遠,轉運艱難。所以還是按照以前的先例,在藏內就近購買吧。不過價格要比平時稍微高一點,得和噶隆班第達及仲巴呼圖克圖商量一下,先把他們的庫存糧食拿出來用,等打完仗再買回去。”
為了這事兒,乾隆還專門給西藏的僧人百姓發了道專諭,告訴他們買糧供軍堵御廓爾喀的事情。他說:“達賴、班禪你們在西藏住著,我給了你們不少好處吧!現在巴勒布侵犯你們了,你們得給我挺起啊!雖然你們平時過慣了安逸日子,不太懂打仗的事兒,但這次我調了內地官兵過來支援你們,就是為了保護你們。你們要多準備點糧食,這樣士兵們才不會餓著肚子打仗。要是你們把存糧都藏起來不賣,那官兵們沒飯吃,就不能保護你們了。到時候我就把達賴、班禪移到青海去,你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乾隆皇帝為了確保達賴、班禪的安全,他下了一道嚴格的命令給大臣們。他說:“要是廓爾喀的兵馬敢侵犯前藏,你們就把這兩個大喇嘛移到青海的泰寧去住,這樣他們就不會被敵兵嚇到了。”他還吩咐寫一篇用詞強硬、霸氣外露的檄文給廓爾喀,好展示一下咱們的軍威,告訴他們進犯西藏的後果有多嚴重。這篇檄文是這樣寫的:“你們搶佔了聶拉木和濟嚨這兩個地方,這是我們藏地的舊領地,你們這是想搞事情啊!想當年,西藏差點被準噶爾給佔了,幸虧有我們大聖皇帝出手,不僅恢復了藏地,還把準噶爾和回部都給收拾了。你們要是識相點,早點兒認錯、退兵,說不定還能撿回條小命。要是你們硬要作死,我們大兵一到,你們就等著滅族吧!我們考慮到你們幾十年來都還挺乖的,一直跟我們有生意往來,這次突然鬧事,肯定是被手下的小弟慫恿的。你們要是聽了這封信就趕緊撤兵,把地還給我們,那還有的商量。否則,你們就等著哭吧!”
乾隆皇帝本來以為這次能好好教訓一下廓爾喀,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沒想到啊,駐藏大臣慶麟和雅滿泰這兩個傢伙辦事不力,出了好多錯誤。乾隆一氣之下,又派了一個熟悉藏情、會說藏語的大臣巴忠去西藏,讓他主持這次的軍事行動。
巴忠到了西藏後,發現事情有點不太對勁兒。原來,西藏的噶隆們已經偷偷跟廓爾喀商量好了,準備給點兒錢、地贖罪,然後大家和平共處。巴忠和成都將軍鄂輝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於是就跟著附和了。
這時候,廓爾喀的兵已經搶了東西、玩了姑娘,滿足地回老家了。噶隆們一看這形勢,覺得還是和平最重要啊!於是他們派了幾個喇嘛去跟廓爾喀談判,最後達成了協議:交錢、交地,大家以後還是好朋友。
駐藏大臣雅滿泰和四川提督成德開始時還想硬氣一把,不同意這和議。但最後還是被噶隆們說服了。他們覺得西藏的喇嘛太慫了,跟廓爾喀打起來也不一定能贏。於是他們決定還是乖乖給錢、交地,然後大家繼續做生意、做朋友。
這事兒傳到了乾隆皇帝那裡,他一聽這結果,頓時氣得七竅生煙!他原本是準備大幹一場、威震四方的,沒想到最後卻搞了個“和平贖罪”。他氣哼哼地下令:“把慶麟、雅滿泰這兩個廢物給我撤職查辦!還有巴忠、鄂輝這些人,也別在西藏待了,給我滾回來!”
乾隆皇帝一聽到這個訊息,馬上急了,連下好幾道諭旨,把駐藏大臣慶麟和將軍鄂輝狠狠地批評了一頓。他說:“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草率地議和呢?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我有四條理由,告訴你們為什麼不能議和!”
第一條理由是,廓爾喀擅自侵犯藏地,我們內地已經派兵過去了。如果我們不展示一下兵威,把他們狠狠地揍一頓,然後就因為喇嘛說和就啥也不幹,空著手回去了。那這樣豈不是很沒面子?以後大兵一撤,他們又想來搶東西,我們就得一直忙著調兵遣將,藏地也不會安生。
第二條理由是,藏地只有達賴和班禪這些大喇嘛受人尊敬。要是讓紅帽喇嘛私自議和,那達賴和班禪的地位豈不是很尷尬?而且第穆呼圖克圖職位那麼大,他都不敢跟外夷部落打交道。更別說仲巴呼圖克圖只是班禪手底下的一個人,他怎麼能隨便做主呢?要是每個喇嘛都能跟外夷打交道,那還了得!
第三條理由是,薩嘉呼圖這個紅教喇嘛,要是他靠著議和立了功,肯定會想搶黃教的權。唐古特人這麼傻,肯定會覺得他很厲害,然後支援他。這樣下去,紅教肯定會越來越強,黃教就危險了。
第四條理由是,要是我們因為喇嘛說和就撤兵,那以後喇嘛就會覺得自己很牛,可以隨便做主。那駐藏大臣豈不是成了擺設?
這四條理由總結起來就是:喇嘛私自議和會危及到我們中央對藏區的管轄,還會讓達賴的地位下降,藏區也就不安穩了。所以乾隆皇帝命令巴忠到藏區後,要狠狠批評慶麟和雅滿泰,還要把上諭給達賴、班禪、班第達、噶布倫等人宣讀一遍。如果達賴也主張議和,那就讓將軍鄂輝等人告訴他其中的利害關係,讓他有遠大的眼光,不要只盯著眼前的小利益。乾隆還把慶麟的公爵給剝奪了,降為藍翎侍衛章京。雅滿泰也被革職了,降為筆帖式。那個聶拉木第巴桑乾因為私自增加稅收也被抓起來,準備斬首並刺字,然後發配到煙瘴之地。
四川提督成德接到乾隆皇帝的諭旨後,立刻行動起來。他在五十三年的九月二十二日抵達了西藏,然後馬上去找慶麟等人,詳細詢問了他們關於喇嘛私自講和的事情。他還跟達賴喇嘛深入地討論了一下,最後決定把已經派去跟廓爾喀籤合同的堪布喇嘛追回來,開始籌備進剿廓爾喀的兵力。
這可把乾隆皇帝給樂壞了,他在五十四年的十月十八日看到了成德的奏摺,然後下了一道諭旨,說:“成德的辦理,跟我之前下的諭旨都很吻合,這個主意真是好極了!”他命令以後藏務就由鄂輝和成德來管,巴忠到了西藏後也要一起商量。他還特別強調,不許慶麟和雅滿泰這兩個不靠譜的人“攙和進來”。
儘管乾隆皇帝一直堅持要進剿廓爾喀,反對妥協,把事情做得妥妥帖帖的,還苦口婆心地開導大家,嚴厲批評那些不按他意思辦事的人。但那些欽差大臣、將軍和提督們還是怕事,最後都放棄了用兵的計劃,偷偷跟廓爾喀議和。
達賴喇嘛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是很上心修煉,其他事情都交給噶隆去辦。班第達和他的兒子丹津班珠爾這些噶隆們,仲巴呼圖克圖,還有薩嘉紅教喇嘛,都主張趕緊和廓爾喀停戰,派使者去談判。那個已經投奔廓爾喀的沙瑪爾巴紅教喇嘛更是不遺餘力地勸說廓爾喀王叔巴都爾薩野接受議和,還說服他因為清軍大舉進藏,勝負難料,所以最好還是休戰。
但廓爾喀那邊要求西藏噶隆每年交一千錠元寶作為保護費,他們才肯退兵並歸還聶拉木、濟嚨、宗喀這三塊地。西藏噶隆的代表丹津班珠爾一聽這要求就頭大了,因為西藏這邊實在籌不出這麼多銀兩。但他也不敢直接跟廓爾喀籤合同,於是廓爾喀減到了三百錠,丹津班珠爾就同意了。然後他就去找鄂輝、成德和巴忠這些大人物,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跟廓爾喀談好了。巴忠一開始還反對議和,現在一聽是御前大臣的決定,還有理藩院侍郎的附議,他也跟著同意了。於是丹津班珠爾就和廓爾喀簽了議和合同。
簽完合同之後,廓爾喀的軍隊就撤出了後藏地區。至此,乾隆五十四年初的那次中廓之戰就正式結束了。哎呀,這場大戰可真是來之不易啊!
乾隆皇帝,那個喜歡熱鬧、喜歡出風頭的皇帝,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全宇宙最厲害的帝王。他對西藏噶隆跟巴忠等人搞的那一套“喪權納銀贖地”的把戲,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這主要是因為巴忠、邵輝這些人太狡猾了,他們隱瞞了真相,編了一大堆謊話,把乾隆帝給蒙得團團轉。
其實啊,那些西藏的噶隆們也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自己的軍隊跟廓爾喀兵一比,簡直弱爆了。再加上內地官兵離他們那麼遠,幾個月才能趕到,到時候說不定都已經打完了。而且增加兵力的話,藏地又養不起那麼多人。所以啊,早點兒把廓爾喀兵送走,保住那三個地方,這才是最重要的。
巴忠這個傢伙,一開始還雄心壯志地要打仗呢,後來不知道怎麼想的,突然就變成了主和派。我猜啊,他可能是覺得打仗太費勁了,又危險又辛苦,說不定還會輸了。而且啊,他可能還想著要是能悄悄地把這事兒辦了,等皇上知道了肯定會高興得合不攏嘴,到時候自己就能升官發財了。
其實啊,巴忠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打仗的困難。首先啊,清軍的那些士兵們,很多都不適應高原的環境,動不動就暈了、吐了。再加上語言不通、大雪封山什麼的,行軍打仗實在是太困難了。而且啊,就算真的打贏了,那也得耗費大量的物資和人力去運送糧草、彈藥什麼的。所以啊,他們覺得還是和為貴,能不打就不打。
巴忠這個傢伙啊,一直都想建功立業、升官發財。他知道乾隆皇帝那個好大喜功的性格,要是能不費一兵一卒就把廓爾喀搞定,讓皇上高興高興,那自己的前途可就一片光明瞭。所以啊,他才不顧一切地要跟廓爾喀議和呢。
總的來說啊,這個事情就是一幫人在那裡鬥心眼兒、玩策略。最後呢,和談成了,大家也都滿意了。不過啊,這事兒要是讓乾隆皇帝知道了真相,估計他得氣得七竅生煙了!
巴忠這個人啊,真是聰明絕頂!他趁著兩地溝通不暢的機會,跟廓爾喀人談起了條件。他告訴他們,只要交點兒歲幣,以後還有可能被封為國王和王叔的公爵呢。這可把廓爾喀王叔給樂壞了,心想這生意太划算了,於是就同意了,帶著兵撤走了,還派了使者來進貢。這一邊呢,其實也沒啥難的。難的是怎麼跟乾隆皇帝解釋這件事。巴忠可是個撒謊高手,他跟乾隆說,廓爾喀人知道自己錯了,求皇上寬恕,還打算來進貢呢。這事兒本來挺難圓的,但幸好語言不通、資訊不暢,再加上鄂輝、成德這兩個牆頭草也跟著一起忽悠,終於把乾隆給糊弄過去了。
五十四年正月的時候,鄂輝就上奏說,他們已經收復了宗喀,但因為大雪封山,現在得找路前進。他還說,廓爾喀的頭人在邊界等著官兵到,打算申訴呢。乾隆一看這摺子,立馬就下令讓鄂輝趕緊過去,安撫廓爾喀人,問清楚他們為啥鬧事,然後按照之前下的諭旨,好好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永遠不敢再犯邊。
到了三月,鄂輝又上奏說:“巴勒布的地兒我們已經全收了,邊界也明確了。那些大頭人被雪擋著過不來,等天氣好了他們就來磕頭求見。到時候我們再跟他們宣宣威、講講理,讓他們老實聽話,然後咱們就撤兵了。”乾隆皇帝看到這摺子後,也覺得挺滿意的,就下令說:巴勒布這些人就是跟唐古特人爭地盤才鬧起來的,現在鄂輝他們已經把他們訓得服服帖帖了,以後肯定不敢再來惹事兒了。
六月的一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正是北京城最美的時候。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裡,鄂輝等人的奏摺送到了乾隆皇帝的手中。奏摺上寫著:“巴勒布的那些人,現在已經知道錯了,他們派了頭目來我們這兒,跪在營門口,痛哭流涕地求我們原諒。他們說,他們本來跟唐古特人關係挺好的,經常來做買賣。但是最近,西藏人突然開始亂收稅,還在食鹽裡摻沙子,他們實在受不了了,才不小心侵犯了邊界。現在看到大兵壓境,他們嚇得腿都軟了,只能乖乖地認錯。他們還說,您治理國家公正嚴明,讓他們非常敬佩。我們也就趁機告訴他們,我們大兵所向披靡,戰無不勝,讓他們老實點兒。然後我們就讓西藏的噶布倫和第巴跟他們解釋了一下減稅和賣鹽的事情,簽了個協議,定了邊界。他們都發誓以後不再鬧事,還寫了保證書。現在所有的漢土官兵都要撤走了,只留下一小部分人守著糧倉。之前鬧事的濟嚨、聶拉木、宗喀、脅噶爾這些地方,也都安排了總管,給他們發了執照,以後好好管理。我們也會告訴噶布倫和第巴隨時監督他們,既要管教也要管養,讓他們以後都守法。這樣才能不負皇上您愛護唐古特僧俗番眾的深情厚意啊。”
乾隆皇帝聽完了鄂輝等人的話,覺得挺滿意的。他覺得這幫人把事情處理得挺好,而且聽起來巴勒布的人也認錯了,以後應該不會再鬧事了。於是他就批准了他們的請求,讓所有人都撤兵回去。哎呀,這下可好了,大家都可以回家抱老婆孩子去了!
這鄂輝、成德、巴忠等人真是能幹啊!他們按照乾隆皇帝的旨意,又搞出了個“收復巴勒布侵佔藏地設站定界事宜”,一共十九條,真是厲害啊!
這十九條內容啊,簡單來說就是七個方面:一是增兵,增加了一百一十名綠營兵和一千二百名唐古特兵,其中後藏還新駐了一百五十名綠營兵和四百名唐古特兵,前藏也增了八百名唐古特兵,這可真是兵強馬壯啊!二是儲糧,在扎什倫布城內建了個大糧倉,儲備了三千石的米、棵、麥,還有拉里、察木多、巴塘、裡塘這四個地方的糧臺,也都備好了糧食,這可是有備無患啊!三是任官,西藏的噶隆、戴繃、第巴等職位可是重要啊,得選老實勤快的人來幹,遇到缺位就得趕緊補上。這第巴、營官、商卓特巴等職位多得數不清,但也不能一個一個都補上啊,就把大地方的重要職位調換一下就行了,那些偏遠的職位就由達賴自己選人吧。
四是減稅,這聶拉木、濟嚨、絨峽這三處地方跟巴勒布是鄰居,以前巴勒布人來藏貿易,第巴收的稅都加到十分之一了,現在得改改,以後只准收一半的稅,還得立個碑在交界處,讓大家都知道。五是潔鹽,藏鹽本來就不乾淨,現在得在挖出來的時候就讓第巴查驗一下鹽的成色,然後再定價,不能故意把價格抬高,也不能隨便壓價。六是大臣職責,駐藏大臣每年得去後藏巡查一次,四位噶布倫中也得每年輪派一位去後藏查案子。兩位駐藏大臣得住在同一個地方,還得規定衙門裡有多少官兵。七是訴訟,以前西藏的官司都是歸管理刑法頭人郎仔管的,但是現在不行了,跟漢人、回民、外番有關的事都得讓他報告給駐藏大臣委派的官員審理。
然後七月初八日的時候,鄂輝等人的摺子又送到了北京。他們說巴勒布王子又派了個大頭目來求和了,說他們願意納貢,永遠做順民。乾隆皇帝聽了當然高興啊,就下令封賞這個頭目,還讓鄂輝派個可靠的官員把他送到京城來。後來沙瑪爾巴呼圖克圖紅教喇嘛還告訴乾隆皇帝說:“巴勒布王子和頭目都挺聽話的,但是現在能管住他們,要是以後還有這樣的人出現怎麼辦?”乾隆皇帝一聽也是啊,就讓他去扎什倫布安排一下。然後巴忠等人又上奏說:“扎什倫布各廟宇都是沙瑪爾巴呼圖克圖建的,現在是他徒弟在管。”乾隆皇帝聽了也沒啥意見。
話說這廓爾喀的貢使啊,他們在乾隆五十四年六月就出發了,七月的時候就到了扎什倫布寺。然後他們十月初十日抵達打箭爐城,一路上經過了好多土司的地盤,他們都表現得特別恭敬,特別有禮貌。那些土司們都是虔誠的佛教徒,看到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都特別熱情地幫助他們,給他們提供夫馬,還捐獻了不少東西。
到了乾隆五十五年正月十二日,乾隆皇帝就在那個山高水長大幄次的地方設宴款待這些王公大臣、蒙古王公、安南、暹邏、廓爾喀等國的使臣。第二天,他又在這個地方再次設宴,給大家送上條果,還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然後他就宣佈了一個大訊息:封廓爾喀王子喇特納巴都爾為廓爾喀國王,封他叔叔巴都爾薩野為公爵。
這巴忠、鄂輝等人啊,他們可真是把皇帝給騙得團團轉啊!他們居然把君主給矇蔽了,讓他們以為這些貢使是真的來投降的,還給他們封了王封了爵。這事兒辦得可真夠搞笑的,但也讓人覺得挺無語的。不過啊,好景不長,這成都將軍鄂輝很快就榮升為四川總督,四川提督成德也升為成都將軍,看起來好像一切都很順利似的。但事實終究是事實,這個欺君誤國的大案子很快就被揭穿了。
這乾隆皇帝正高興地收了個新小弟,結果這小弟轉頭就給大哥惹了個大麻煩!五十六年七月初七那天,廓爾喀兵突然佔據了聶拉木,把噶布倫丹津班珠爾和戴繃給圍了起來,這可把朝廷給嚇得不輕。
原來啊,這廓爾喀跟西藏噶布倫在五十四年的時候,簽了個撤兵退地的文約,裡面規定西藏每年要交三百錠銀子給廓爾喀。這銀子啊,一錠摺合內地銀三十二兩,那三百錠就是九千六百兩,西藏這邊根本就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所以當年就沒交清。然後這廓爾喀的王叔就不高興了,派人來討債,結果沒討到。到了五十六年,他們又來了,這次西藏達賴、噶布倫就想了個辦法,派丹津班珠爾帶著三百錠元寶去談判,想把這筆債給還了然後把文約給撤回。
結果呢,這廓爾喀當局本來就已經很不高興了,這時候又來了個紅教喇嘛沙瑪爾巴呼圖克圖。他因為恨他的同母異父的哥哥仲巴呼圖克圖把他們六世班禪的鉅額財富都給吞了,就開始到處說扎什倫布寺有多麼多麼的富饒,說班禪的金銀財寶有多少多少,這就把廓爾喀給煽動起來了,讓他們覺得可以再侵略一次西藏。
於是五十六年七月初,廓爾喀就以唐古特人欠債不還、達賴失約等理由發兵入侵,很快就佔領了聶拉木、濟嚨等地方。八月二十日的時候,他們就包圍了班禪住的扎什倫布寺,還揚言要分三路直入前藏。可是呢,因為仲巴呼圖克圖把班禪的財富都給吞了,一分錢都沒給寺廟和藏兵留下,所以這些藏兵和喇嘛都不願意為他打仗,都跑路了。這時候,扎什倫布寺裡的孜仲喇嘛和四個堪布喇嘛就開始搞占卜了,他們占卜的結果是:不能跟敵人打仗。具體負責後藏事務的仲巴呼圖克圖一看形勢不對,也跑了。這時候,孜仲喇嘛又以吉祥天母的名義宣稱不能跟敵人對抗。這樣一來,那些僧人喇嘛們就都慌了神兒了,也不防守了,都跑了。於是廓爾喀兵就順利地佔據了扎什倫布寺,開始在廟裡到處搶東西。他們把塔上的綠松石、珊瑚都給摘了下來,金銀佛像搶了一大半,金塔頂、金冊印也都給搶走了。那個大頭目瑪木薩野還在班禪的靜房裡住下了。就這樣,後藏一下子就亂了套了。好在班禪早就被駐藏大臣移到前藏去了,才免於這場災難。這就是中廓之間的第二次戰爭爆發的原因啦!
乾隆皇帝在五十六年八月二十二日這天,看到了駐藏大臣保泰和雅滿泰呈報的關於廓爾喀兵入侵圍攻聶拉木的奏摺。他立刻指示軍機大臣處理此事,並提出了五個主要問題。
首先,他認為這次事件的發生,是因為之前鄂輝、成德、巴忠等人沒有把西藏欠廓爾喀的債務查清並還清,而是私下裡草率處理,導致唐古特人“性格瑣碎,不按照原協議發放債務,才出了這事”。而且派去的噶布倫也沒有妥善處理事情,沒有與廓爾喀明確期限和結果,還拆毀了橋樑,導致廓爾喀人懷疑生變。
其次,他命令保泰如果已經查明情況並處理好事情,那就最好;如果暫時無法解決,就立刻讓四川總督鄂輝前往處理。
第三,他告訴鄂輝不必帶太多兵士。只需帶五十名綠營兵前往即可。他認為鄂輝作為總督大員,領兵前往,廓爾喀人自然會聞風喪膽。如果需要更多兵力,可以從土練番兵中調取一千餘人。他強調內地兵士太遠,不需要徵派。
第四,關於班禪的問題,乾隆帝認為保泰提出的將班禪遷移至前藏的建議太過頭了。他認為班禪在扎什倫布寺安住,人心安定,如果遷移可能會引起騷亂。但如果真的出現變亂,也不必拘泥於他的旨意,可以考慮遷移。
最後,他嚴厲告誡廓爾喀人,他們之前已經悔罪歸順,接受王爵公爵的封賜,享受了恩典。如果唐古特人負約欠債,他們應該向駐藏大臣申訴,請求裁決。他責備廓爾喀人不經請示就擅自圍攻聶拉木,並威脅他們如果不畏懼、不屈服,將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乾隆帝的這道諭旨可以說是不明病因、藥不對症。如果真的按照他的指示,不帶大量兵士、不發內地兵、只是發幾張告示恐嚇一下,廓爾喀就會屈服求和,那可就真的要出大問題了。不僅後藏會遭受更大的騷亂,甚至班禪還可能被敵軍擄去,事情就更大了。
當然,我們也不能責備乾隆帝糊塗無能、不會應對突然事變。這位已經君臨天下五十六載的萬歲爺,其實是一位能文能武的英君明主。他之所以犯這樣的錯誤,完全是因為不瞭解真相、被庸臣矇騙了。他既不瞭解巴忠、鄂輝、成德夥同噶隆喪權辱國納銀贖地的真相,也對鄂輝等人所呈報的“一切事務俱已妥為安置,欠項俱已還清”深信不疑。同時他又誤信了鄂輝之言,以為廓爾喀兵不堪一擊,一聽大軍入藏就會倉皇撤退。因此才輕視廓爾喀兵入侵之事、下此錯誤的諭旨。
然而,他畢竟不愧為有為之君。他很快就揭穿了鄂輝等人的騙局、瞭解了真情、確定了征剿廓爾喀的正確方針。就在保泰之折到京的第二天,八月二十三日,巴忠因請求赴藏“效力贖罪”未被允許便“投河淹斃”,乾隆帝非常驚異。他馬上意識到這可能是巴忠自恃是多年的御前侍衛和欽差大臣,“凡有事件俱系自專”,如今滋生事端後心懷疑懼而短見自殺。
乾隆皇帝真是忙得團團轉啊!話說這五十六年九月月初六,乾隆皇帝得知了一個壞訊息,廓爾喀兵已經佔據了聶拉木和濟嚨。這可把皇帝給急得,趕緊讓軍機大臣傳諭阿桂和福康安,讓他們趕緊想對策。他還特別強調,如果保泰不能搞定這事兒,那就得動兵了,那時候就派福康安去處理。
可這藏區的事兒,真是接二連三地來。先是廓爾喀兵闖進了扎什倫布寺,搶了一通後,九月初七就撤回國了,還留了一千多兵在聶拉木和濟嚨這些地方。駐藏大臣保泰呢,一看到這架勢就慌了神兒,防禦也不知道怎麼弄了,竟然還建議把達賴和班禪轉移到青海去。幸好達賴拒絕了,要不然這事兒可真鬧大了。還有總督鄂輝、將軍成德這兩位,簡直就是個膽小鬼,一聽敵人來了就嚇得不敢動彈。他們帶著四千多名兵,結果就是看著敵人搶掠然後退走,連個猛攻都不敢。
乾隆皇帝這下明白了,不發大軍征剿,這失地可收不回來,以後廓爾喀還指不定啥時候再來呢。於是他就下定決心,換帥!準備大舉進攻廓爾喀。
九月二十日這天,皇帝就革了保泰和雅滿泰的職,讓福建水師提督奎林和副都統舒濂接任。後來呢,又把保泰枷號示眾,鄂輝和成德的職也給革了。然後封奎林為成都將軍,孫士毅為吏部尚書、協辦大學士,還讓他代理四川總督。和琳也派去當駐藏大臣。
九月二十八日這天,乾隆皇帝又召兩廣總督、協辦大學士、一等嘉勇公福康安入京,直接面授他征剿廓爾喀的方略。皇帝還封他為統率大兵進攻廓爾喀的將軍。後來呢,又覺得這樣不夠顯赫,就封他為崇其品級的大將軍。還讓猛將海蘭察和成都將軍奎林當他的參贊大臣。
皇帝一下子就派了一百名精兵強將隨軍出征,包括乾清門侍衛、巴圖魯、章京額勒登保、永德、珠爾杭阿、阿尼雅布等大將。九月中旬的時候,鄂輝、成德已經調派了漢屯兵兩千三四百名、滇兵兩千人、察木多兵兩千人以及換班兵一千兩百多人都入藏了。皇帝又從其他地方調了索倫達呼爾兵一千人、川兵三千人、金川、德爾格、三雜谷、綽斯甲布屯練土兵五千人,總共加起來有一萬四千人左右呢!
大學士孫士毅這會兒也全力以赴地籌措軍糧。除了西藏的糧臺存糧三千石和喇嘛商人捐獻的四千石糧食外,還撥款在藏內購買。藏族人民也非常支援大軍進藏驅逐入侵的廓爾喀兵,紛紛出售糧食給軍隊。孫士毅還規定每石糧食加價一倍來購買,但即便如此,每石也才三兩銀子,相比之下,從內地運一石糧食過來需要三十多兩銀子呢!這一下子就節省了大量的運費。就這樣,他們總共籌集了七萬多石糧食和一萬八千多隻可供食用的牛羊,足夠大軍吃上一兩年呢!而且藏民們還表示願意繼續出售糧食給軍隊,達賴也願意再供應數萬石糧食給軍隊。
看這皇帝的魄力!不僅把藏區的事兒給安排得妥妥帖帖的,還把大軍給武裝得如此強大!看來這次征剿廓爾喀是勢在必行了!
乾隆皇帝這回可是下了血本了!他大手一揮,撥發了巨量銀兩,全都是為了軍需之用。你瞧瞧,孫士毅在五十六年九月中買糧的時候,動用的可是四川藩庫的“備貯軍需”銀一百零五萬兩呢!皇帝真是大方得緊。
到了九月十五日,乾隆帝又下了道諭旨,命令戶部在四川就近省分撥銀二百萬兩解往四川供軍需用。這可真是財大氣粗啊!
到了五十七年正月初一,兩淮鹽商拱箴遠等人也不甘示弱,他們呈稱要為大軍進藏、剿除敵兵出一份力,願意捐銀四百萬兩,“以備凱旋賞賚之需”。皇帝大手一揮,就收下了二百萬兩,存貯運庫,聽候部撥。
到了二月初一日,皇帝又納受長蘆、山東鹽商捐銀五十萬兩、浙江鹽商捐銀五十萬兩。到了二月二十七日,皇帝再次下諭戶部撥銀一百萬兩解赴川省,供孫士毅使用。過不了多久,又撥了二百萬兩解往四川。這皇帝的銀庫真是深不見底啊!
除了撥款之外,乾隆帝還責令福康安帶著官兵攜帶槍炮彈藥弓箭赴藏。不僅如此,他還在西藏採辦物資呢!濟隴呼圖克圖及藏內各寺堪布、扎薩克、喇嘛、噶布倫都因為辦理軍務而奮勉圖報。他們將達賴庫記憶體貯的火藥二千四百佘斤、鉛子二萬八千斤、大小炮三十餘位全都交出來備用。為了運輸軍糧,達賴、班禪、噶布倫、戴繃、第巴、營官、各寺呼圖克圖都踴躍趨事,將自己所養之牛獻出來作為運輸工具。很快,他們就籌集了一萬五千頭牛,“分派各糧臺,往來運輸無誤”。
甘肅、青海的蒙古王公、土司、部民也都積極支援大軍。甘肅莊浪土司魯孫氏為了大兵進剿廓爾喀,自願籌備乾柴十二萬斤以備應用,並在五十六年十一月運至丹噶爾交納。青海各扎薩克也在福康安進藏時備好了數千匹馬。達賴又派人前往青海,曉諭蒙古人購買更多的馬匹以供軍用。
乾隆帝看到這一切,心裡樂開了花,幾次下諭嘉獎達賴等人。他賜給達賴哈達和珍珠串,還給出力的堪布、扎薩克、喇嘛、噶布倫賞賜緞子。魯孫氏的兒子被承襲為指揮使世職,還加恩賞戴花翎。達賴等人交獻的馬牛、火藥、鉛彈、大小炮位也都給予了賞賜,“酌給價值”。
這一切都離不開皇帝的親自督促和精心安排。他調遣王兵,籌辦了大量糧草、槍炮彈藥和馬牛,為大舉征剿廓爾喀入侵之軍和奪取勝利提供了極為有利條件。這皇帝可真是有魄力啊!
乾隆皇帝這回可是下了大力氣了!他對進剿廓爾喀入侵後藏的軍隊,規定了作戰的方針、目的和重要策略。那段時間,他的進軍目標就是直取陽布(今加德滿都),征服整個廓爾喀。他的戰術也很厲害,就是精兵深入,“搗穴擒渠”。
乾隆五十七年三月十一日,他看了四川總督鄂輝呈上的分兵防守圖後,馬上下諭批評說:“這圖看起來真是‘所辦殊屬非是’啊!”他指出,行軍打仗最重要的是能掌握要領,要直搗敵人的心臟,這樣才能讓他們自亂陣腳。哪有在通敵路上一一派兵防守的道理呢?於是他就讓軍機大臣傳旨,狠狠地批評了鄂輝和成德的“懦怯無能”。
然後他又說:“等這道旨意傳到前線,估計福康安已經快到邊界了,把那些屯聚的敵兵都給消滅了。剩下的屯土官兵和索論、達呼爾的兵也都在陸續集結中。福康安現在就要帶領五六千精兵進剿,實施‘搗穴擒渠’的計策。”
過了十二天,三月二十三日,福康安等人的奏摺到了京城。奏摺上說,廓爾喀的首領表示,唐古特人欠債不還,沙瑪爾巴紅教喇嘛給噶布倫的信裡還吹噓廓爾喀軍的強大。乾隆帝一聽就火了,對軍機大臣說:“福康安他們得堅定信心,爭取再立新功。先把境內的敵人收拾乾淨,然後再‘厚集兵力’,直搗敵都。”福康安現在正命令廓爾喀王叔把沙瑪爾巴抓起來送進軍營。如果成功了,這可是大功一件。但如果對方懷疑觀望,“福康安等即當統兵深入”,直接攻擊敵都,“以期一舉集事”。
又過了十天,四月初三日,乾隆帝說得更明確了。他告訴軍機大臣:“現在藏內有兵丁和陸續調派的屯土兵、索倫達呼爾兵加起來有一萬多人,再加上新調的川兵三千人,總共有將近一萬四千人。糧食也夠吃了。如果兵力還不夠,就從川省的兵丁或屯練的土兵裡再調三四千人。”他認為廓爾喀雖然吞併了三十多個部落,但用兵之道在於攻其要害,“只要攻搗腹心,得其要領,則此外皆望風瓦解,不難一舉蕩平”。所以福康安他們應該厚集兵力,直趨陽布,讓敵人失去根據地。這樣一來,“此外各部落自必紛紛瓦解,一舉集事”。
乾隆皇帝這回可是深思熟慮了!他收到了藏區的奏摺,對敵方的情況瞭解得更多了。他覺得有必要調整進軍的目的,就算能滅了廓爾喀當然是大勝,萬一不行,也能趁勝讓對方投降然後班師回朝。
四月十八日,他給軍機大臣下了一道諭旨,說:“廓爾喀可是邊疆最邊遠的地方,地勢又險要,賊兵還在要道上加了碉堡,拼命防守。感覺咱們的軍隊有點兒進不去的意思啊!福康安他們帶著官兵去討伐,西藏的僧侶和百姓都在看著呢,這事兒只能進不能退。福康安他們既然不肯半途而廢,但因為地勢太險,又很難按期完成。要是僵持下去,耗費兵力又耗費錢財,也不是個辦法。我琢磨了半天,要是福康安他們等官兵都到齊了,偵查一下敵情,看看路好走不好走,事情要是還能辦,那當然得往前進攻,把敵人的老巢都端了,再把土地還給各個部落,這樣他們就不需要再派兵防守了,豈不美哉?福康安他們一向勇往直前,肯定不會因為我有這個旨意就退縮。要是他們實在覺得辦不到,也得想想辦法,把那些防守的敵人都消滅了,大展我軍雄風。或者打到敵人境內去,跟他們打幾仗,把他們打得心驚膽戰的,然後派人到咱們軍營來求和,也許可以考慮讓他們投降,然後咱們就班師回朝了。但這種事得先給他們點兒厲害瞧瞧……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不敢再鬧事。”
乾隆帝顯然是吸取了遠征緬甸失敗的教訓,決定不再長期用兵於邊疆之外,也不強求達到難以實現的目標。他的目的只是為了防止廓爾喀再次入侵西藏,保護藏地的安全,維護中央對西藏的管轄。最多也就是把土地還給各個部落而已。
皇帝的諭旨迅速傳到了西藏大將軍福康安、參贊大臣海蘭察的軍營。他們遵照皇帝的旨意,在乾隆五十七年閏四月率領大約六千精兵出征,進攻濟嚨方向的敵軍。另外還派領隊大臣成德和岱森保率領三千人進攻聶拉木。
五月初,福康安把部隊分成六隊,全力攻打擦木。那裡兩山夾一溝,中間有一條山樑貫通。廓爾喀軍佔據了有利地形,“據險拒守,拼死抵禦”。福康安和海蘭察趁著綿綿細雨的掩護,連夜發兵。將士們鼓足勇氣率先攀登,終於奪取了敵軍的碉堡,消滅了守軍二百餘人。這是清軍在這次戰役中的第一個勝仗!官兵們乘勝前進到了瑪噶爾轄爾甲山樑時,發現廓爾喀兵聚集在山頭上。福康安命令士兵們設下誘餌引誘敵人。當敵人走到半山腰時,清軍突然出擊,消滅了敵人三百餘人。海蘭察在激戰中腿部受傷。成德和穆克登阿也成功攻克了聶拉木。
清軍繼續進攻濟嚨要塞。濟嚨位於交通要道,有大碉堡作為屏障,旁邊還有許多碉卡相互呼應。海蘭察與御前侍衛、護軍統領檯斐英阿率領索倫兵來回衝殺。護軍參領、頭等侍衛阿滿泰、頭等侍衛、贊巴巴圖魯、散秩大臣木塔爾等將領奮勇殺敵。經過激戰,清軍攻克濟嚨要塞,消滅敵人一千餘人。參將長春等將領也壯烈犧牲。
到了五月中旬,清軍已經收復了所有失地,廓爾喀兵退回了自己的境內。
乾隆皇帝最近可是喜事連連,接連不斷的勝利訊息讓他樂開了花。於是他一高興,就連續發了好幾道諭旨,給那些立下戰功的將士們送上了豐厚的獎勵。
拿下擦木之後,他在五十七年六月初九這天,又發了一道諭旨,誇讚福康安等人“細心排程”,“將士人人用命,奮勇爭先,實為奮勉出力,勤勞倍至,深堪嘉獎”。這嘉獎可不是一般的豐厚啊!皇帝大人直接送上了御用的搬指一個、大荷包一對、小荷包四個給福康安,還有玉搬指一個、大荷包一對、小荷包兩個給海蘭察、參贊和四川總督惠齡。另外,帶兵的頭等侍衛哲森保、二等侍衛翁果爾海、珠爾杭阿、藍翎侍衛阿滿泰,御前侍衛額勒登保、繼勇巴圖魯德楞泰、臺斐英阿等十二員將也各自得到了大荷包一對、小荷包兩個。皇帝還特意給他們發了一匣奶餅,讓侍衛章京們分著嚐嚐。為了獎勵打仗的兵丁們,皇帝還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個月錢糧。
在瑪噶爾轄爾甲山樑的戰鬥中,乾隆帝也沒有忘記給福康安等人送上一份厚禮。拿下濟隴之後,皇帝更是在六月十二日下了一道總論三戰之功的諭旨。在這道諭旨中,他一口氣提拔了臺斐英阿、定西鼎等侍衛、屯官、土官、綠旗官員、領催、馬甲、親軍等九十六人。有的人升為散秩大臣,有的人升為頭等侍衛、二等侍衛、三等侍衛,還有的人被任命為副將,甚至賜予巴圖魯的稱號。所有參加濟嚨之戰的兵丁都得到了一個月的錢糧作為獎勵。
乾隆五十七年五月中,咱們的清軍雄赳赳氣昂昂地進入了廓爾喀國境,目標可是直指陽布,要把這小國給徹底征服了!大將軍福康安和參贊大臣海蘭察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們怕敵人從後路偷襲,就派了領隊大臣成德和岱森保,還有總兵諸神保,分別從左路、右路出發,分散敵人的兵力。大軍則從中路進攻,海蘭察帶著三隊人馬打頭陣,福康安則率領兩隊緊隨其後。
這濟嚨西南的地形可不是鬧著玩的,崇山峻嶺,道路崎嶇得像條小蛇,比金川還險阻呢!離濟嚨八十里外有個熱索橋,大河從東而下,過了橋就是廓爾喀的邊界了。那廓爾喀兵也不客氣,直接在北岸三四里外的索喇山紮了營,還設了個石卡,南岸臨河的地方也有兩個石卡,橋板都折了,擺明了就是要“恃險據守”,“放槍抗拒”,“阻河抗拒”。
福康安和海蘭察看著寬闊的河面和那密集的槍彈,一時間也束手無策。他們覺得“急切不能得手”,就決定暫時撤兵。但他們也不是吃素的,偷偷派了護軍參領三等侍衛阿滿泰、頭等侍衛哲森保、二等侍衛翁爾果海等人,帶著士兵們翻越了兩座大山,繞到了熱索橋的上游。他們砍樹編筏,悄悄地潛渡河面,走了一條小道,猛攻守軍。福康安這邊也沒閒著,趕緊指揮士兵們搭橋。兩面夾攻之下,很快就奪取了敵人的石卡,守軍們只能倉皇逃跑。
五月十七日,清軍順利渡過了熱索橋,進軍密裡頂大山。這山路簡直跟天梯一樣陡峭,到處都是高高的岩石和亂七八糟的石頭。福康安和海蘭察讓頭等侍衛烏什哈達帶人去開路。十八日到了旺噶爾,山勢變得更加險峻,瑪爾臧大河就從山南流過。清軍沿著河走,“路逼仄,不能駐足”,福康安、海蘭察與眾將官和士卒們只能在山崖下露宿,“實甚勞苦”。他們深入廓爾喀境內一百六七十里,卻連個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經過一番偵查,他們發現旺噶爾西南的協布魯克瑪(也有人寫成協布魯),廓爾喀兵在那兒築了木城,外面還圍著石壁。城西一里多遠的地方,河兩岸建了座夾河築卡,城東三十里外則是環克堆築寨,互為犄角,“極為險要”,守軍“憑河阻抗,撤橋固守”,居高臨下地放槍射擊。五月二十日清軍想從旺堆伐樹建橋,結果守兵放槍射擊,橋怎麼也搭不起來。看來這回真的要大費周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