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部的阿睦爾撤納等人的降而復叛,給乾隆帝來了個“驚喜”,讓他深刻認識到,這世道,連“老實人”都可能突然給你來個“反間計”。所以啊,在招撫大、小和卓這兩位“大爺”的時候,乾隆帝可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在那封諭旨下達後的第四個月,乾隆二十二年的正月初八,乾隆帝就坐不住了,對軍機大臣們說:“你們那些辦理回部事宜的傢伙們,現在阿敏道還在葉爾羌玩耍呢,你們得趕緊讓定邊將軍成袞扎布、右副將軍兆惠和額敏和卓一起開個會,看怎麼再派個侍衛託倫泰、總管五十六去給那兩位‘大爺’傳個話。”他還特別強調:“我看那布拉呢敦還算老實,但霍集佔這傢伙就狡猾得很,你們得小心提防,隨機應變。”

才過了五天,正月十三那天,乾隆帝又火急火燎地給軍機大臣們下了新的指示:“等霍集佔派的使者沙呢雅斯一來,你們就讓五十六、託倫泰跟他一起回葉爾羌、喀什噶爾,告訴布拉呢敦他們,讓他們定個貢賦的規矩,然後來報告給我。要是他們聽話照做,那就算了;要是敢推三阻四的,等我收拾完厄魯特那幫傢伙後,就派兵去找他們‘談談心’。”

到了二十二年的四月十三日,定邊將軍成袞扎布給乾隆帝打了個小報告:“之前我讓總管五十六、侍衛託倫泰帶著霍集佔的使者沙呢雅斯去回城傳話,結果半路上被堵了,只好折回軍營。我現在先寫封信告訴布拉呢敦、霍集佔,讓他們趕緊來投誠。”乾隆帝看了報告後批示說:“你做得還不錯。不過布拉呢敦和霍集佔這兩個傢伙都很狡猾,特別是霍集佔。他們要是不趕緊來投誠,那肯定是有別的想法,你們就得派兵去抓他們。”但因為厄魯特的事情還沒搞定,乾隆帝就決定暫時緩緩,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讓沙呢雅斯去傳話。他還特別強調:“要是布拉呢敦他們親自來投降,那就直接抓起來送到京城;要是不來,就派兵去收拾他們。”

從這封諭旨就可以看出,乾隆帝已經認定大、小和卓這兩位“大爺”不會歸順了,心裡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收拾他們。只不過現在厄魯特臺吉、宰桑的叛亂還沒完全平定,不能兩邊同時開戰,所以才暫時忍一忍。

過了半個月,乾隆帝的心情似乎來了個180度大轉彎。四月十八日那天,他翻看著兆惠的奏報,得知扎那噶爾布想拉攏回部卻被霍集佔等人拒之門外時,對二和卓這倆兄弟為啥還不歸順的原因,給出了一個與之前截然不同的“神評論”。

他拿起筆來批示說:“回人布拉呢敦、霍集佔這兩個傢伙,本來就跟厄魯特不是一夥的,只是在那兒猶豫不決、觀望風向,所以才沒立刻跑來投誠。”然後他又派五十六等人帶著使者沙呢雅斯“再去招撫一下”,順便把阿敏道也送回去,這樣就能更好地摸清那邊的情況。

但乾隆帝也不是吃素的,他接著寫道:“不過啊,布拉呢敦這幫人狡猾得很,就算他們現在歸降了,也不能讓他們繼續待在葉爾羌、喀什噶爾這些老巢裡。”他想了想,決定在吐魯番、巴里坤這兩個地方給他們找個新家,“讓他們搬過去住住,要是敢有半句怨言,就直接抓起來送到京城來!”

這時候的乾隆帝雖然覺得二和卓並沒有跟準部一起搗亂,但心裡還是覺得不踏實。畢竟布拉呢敦這幫人“狡猾得跟狐狸一樣”,說不定啥時候就會惹出點事來。所以他得提前做好準備啊,把他們遷到清朝能掌控的吐魯番或巴里坤去,這樣才能確保他們不會搗亂。而且啊,他還特意強調了,要是這幫人不聽話、不肯搬家,那就直接動武、把他們抓起來送到京城去治罪。

從這裡就能看出啊,乾隆帝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想要招撫回部的大小首領、統一回疆安定局勢啊,光靠嘴皮子是不夠的、還得有武力做後盾才行。這個方針其實挺對的,可惜啊、已經有點晚了。因為霍集佔、布拉呢敦這幫人早就開始動手準備了。

話說在二十一年冬天的時候啊,阿敏道曾經派人去招撫過他們。當時布拉呢敦跟霍集佔還商量了一下對策呢。布拉呢敦說:“我們家三代都被準夷抓去當人質了啊,多虧了天朝把我們救回來、讓我們統領自己的部落。這種恩情怎麼能忘呢?”所以他是主張歸順的,“想帶著自己的人馬聽從天朝的指揮、接受約束”。

但霍集佔就不這麼想了,他一心想要“自己當老大”。他說:“我們之前被準夷欺負了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歸附了中國,難道又要變成別人的奴隸嗎?”“如果聽朝廷的安排啊,肯定會讓我們兄弟中的一個留在京城當人質、就像準噶爾的例子一樣。我們祖宗世世代代都受制於人、沒有自由。現在好不容易強大的鄰居已經滅亡了、沒有人再逼迫我們了,如果這個時候不自己建立一個國家、反而繼續當別人的奴僕的話,那就太不明智了!而且啊,中國剛剛平定了準部、局勢還不穩定呢,他們肯定沒精力來管我們。就算他們真的派兵來了,我們也可以憑藉險要的地形抵抗他們啊。他們的補給線一旦被切斷,不用打他們自己就會垮掉的!”

霍集佔這番話,乍一聽,好像挺有道理的。想一想,兩位和卓,作為擁有上百萬信徒和遼闊回疆的偉大教主,怎麼能甘心當別人的奴隸,被關押在異國他鄉呢?他們應該要有自己的領地,自立為王才對!再說啊,清朝剛拿下準部,那邊肯定還亂糟糟的,短時間內肯定沒法派兵來攻打我們。就算他們真的來了,咱們也可以憑藉險要的地形,堅守不出,他們遠道而來,補給肯定成問題,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撤退。這樣一想,咱們就可以不戰而勝啦!

霍集佔一直以精明能幹著稱,但這次啊,他可真是犯了個大錯誤。首先啊,他對清朝的政策一無所知。清朝跟準噶爾汗可不一樣,他們的目標是把回部跟喀爾喀四部一樣,變成他們的藩部而已。說白了,就是讓和卓、伯克這些人繼續管理回疆,並不會剝奪大小和卓的教主之權,更不會把他們當做人質或者關進地牢。霍集佔說的那些什麼當奴隸的鬼話,純粹是自己在嚇唬自己。

其次啊,他對清朝的力量一無所知,更別提乾隆帝是個什麼人了。霍集佔以為清軍不會來攻打他們,這可真是天大的誤會啊!雖然厄魯特四部確實叛亂不斷,大多數臺吉、宰桑也是降而復叛,但清朝可是個地大物博、人口眾多的強國啊!他們有的是財力、物力和人力,還有大量的兵力。這樣的國家,想要平定一個叛亂還不容易?而且啊,霍集佔根本不瞭解乾隆帝這個人。這位大皇帝可不是吃素的,他一心想著要把回部統一起來,納入清朝的版圖。他早就定下了用兵回疆的決心。所以啊,霍集佔以為清軍不會來攻打他們,那可真是白日做夢啊!

第三點,霍集佔大大地誇大了自己的實力,卻忽略了清朝的真正實力。他以為只要依靠險要的地形,就能不戰而勝。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首先,他太高估了自己在回疆的地位。他以為所有的伯克、回民都會聽他的話,一起抗清。但實際上呢,這位教主並沒有這麼大的魅力。事實上,大多數的伯克和回民並不贊同他的叛亂行為,他們要麼袖手旁觀,要麼直接歸順清朝,甚至有些人只是迫於壓力才暫時跟著他。一旦有機會,他們就會離他而去。所以啊,霍集佔想依靠全民抗清的想法,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而且啊,霍集佔也太小看清朝的力量了。他以為清軍長途征戰,補給肯定成問題。但他不知道的是,清朝可是個大國啊,他們有的是錢、有的是人、有的是物資!他們可以迅速地把糧餉和武器運到前線,保證戰爭的順利進行。而且啊,他們的軍隊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可以迅速地發動猛攻,甚至可以一邊打仗一邊招撫“回人”。這樣一來,叛軍很快就會被平定,回疆也會很快被統一!

在霍集佔正式叛亂之前呢,清朝的副都統阿敏道帶著兵來安撫回疆人民。他包圍了庫車城,城中的人就跟他說:“厄魯特是我們的仇人,我們擔心他們會來侵犯,你趕緊撤退,我們就投降。”阿敏道一聽這話,以為是個好機會呢,就命令厄魯特計程車兵後撤,自己帶著100名索倫兵進了城。結果呢?被霍集佔給抓起來了!

到了乾隆二十二年的五月,霍集佔殺了阿敏道,正式叛亂。結果呢?大多數回城都響應了他,“回戶數十萬皆靡”,一場大禍就這樣發生了!

乾隆二十二年五月十七日,定邊將軍成袞扎布焦急地向乾隆皇帝彙報:那霍集佔又開始鬧事了,還殺了副都統阿敏道。不過您放心,等我的大軍一到伊犁,我立馬就去回城,把這幫傢伙一網打盡!

但成袞扎布很快就發現,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他連續給乾隆皇帝上了好幾份奏摺,要求發兵“辦理回部”,把霍集佔抓起來。

霍集佔的反叛,雖然讓乾隆皇帝有點措手不及,但他畢竟早就有統一回部的決心。他早就看出霍集佔這人狡猾得很,早晚要鬧事。所以這次事件並沒有讓他慌亂。他淡定地下了一堆旨,定了些基本原則:第一,必須得徵回部;第二,先集中兵力搞定準部之亂,抓阿睦爾撒納;第三,徵回部比較容易,不需要太多軍隊;第四,明年再進軍。

十月初二日,有些大臣覺得用兵徵回不妥,乾隆皇帝就下旨反駁他們,說咱們大清是堂堂天朝,對那些死了的臣子,咱們得為他們復仇!咱們可不能像那些軟蛋一樣,遇到點事就慫了!

到了乾隆二十三年正月,厄魯特的叛亂已經基本平定了,阿睦爾撒納也因為出痘死在了俄國。乾隆皇帝覺得時機到了,就在正月二十六日發了個諭旨給回部各城,裡面說了:

“那個布拉呢敦和霍集佔兄弟倆,當初在噶爾丹策零手裡的時候,被囚禁在阿巴噶斯和哈丹鄂拓。後來我軍剛拿下伊犁的時候,把他們放了,讓他們當回部的頭兒。本來還想給他們加官進爵、分土地呢!沒想到他們趁厄魯特叛亂的時候,帶著伊犁的回人跑去了葉爾羌和喀什噶爾。我還以為是他們怕厄魯特騷擾,暫時躲一下休息一下呢!所以還沒動手,只是派人去招撫一下。沒想到他們居然敢殺了使臣、自封為巴圖爾汗!這事情就嚴重了,如果不把他們抓起來,那回人就永遠不得安生。所以我就發大兵、正大光明地討伐他們!你們這些回人都是無辜的,我哪裡捨得跟那些叛徒一起殺了你們呢?這次發兵就是為了霍集佔那小子!你們要是把他綁了送過來,那肯定就安居樂業、永享太平了!要是還執迷不悟、聽霍集佔的話,那我的大軍一到,可就不分好壞、全部消滅了!你們好好想想利害關係,別自己找罪受!”

乾隆皇帝的這道諭旨,簡直就是一部長篇小說,細節豐富,情節曲折!它第一次正式明確地宣佈了咱們對待回部的政策,還闡述了用兵的理由。具體來說,這道諭旨講了以下四個方面的問題。

首先,是君臣之分。諭旨裡說得很清楚,清帝與布拉呢敦、霍集佔這倆人有著君臣關係,回部呢,就是咱們清政府的一個小跟班。這倆人原本是準噶爾人的階下囚,關在地牢裡吃灰。結果呢,咱們清軍一到伊犁,就把他們從牢裡放出來,讓他們當回部的頭兒。還打算封他們為將軍,賜給他們田地和房子。這意思就是說,這倆人和清帝有著君臣之分,他們能當上回部的頭兒,全靠清帝的提拔和賞識。所以啊,霍集佔自稱巴圖爾汗,那就是“僭稱”,沒得到清帝的允許,也沒被封過,那就是違法亂紀,是叛君行為!

其次,是為啥要用兵。諭旨裡說啊,這霍集佔弟兄倆,真是狼心狗肺啊!他們本應是準噶爾人的囚徒,關在地牢裡吃灰。結果呢,他們不僅不來歸順清帝,還殺了清帝派去招安的使臣,帶著回部的人造反!這種行為簡直就是罪大惡極!所以啊,清帝決定發大軍,“聲罪致討”,就是要出動大軍,把這幫造反的傢伙收拾了!

再次呢,是專擒“逆酋”。諭旨裡特地強調了這一點。清帝說啊,“此次興師,特為霍集佔一人”,也就是說,主要目標是霍集佔這個大壞蛋。至於他的哥哥布拉呢敦呢,因為是“被迫從行”,所以可以寬大處理,“期無枉抑”。只要維吾爾族的兄弟們能把霍集佔抓起來獻給清帝,“自必安居如舊”,還能成為清帝的赤子,“永受(大皇帝)殊恩”,保證不連累不屠殺。

最後啊,是拒撫剿除。如果有些“回人”還是執迷不悟,聽霍集佔的話,反抗到底,那清帝可就不客氣了!大兵一到,“即不分善惡,悉行剿除”,也就是說,不分好壞,一律消滅!這就明確地表明瞭清帝必平叛亂、統一回疆的堅定立場!

乾隆皇帝呀,他可是個有主見的皇帝,一心想著統一回部,專打首逆,安撫大多數人。這方針政策呀,就像是指南針,給進軍勝利鋪了條穩穩當當的大道。不過嘛,人無完人,乾隆帝也有在兩個小問題上栽跟頭的時候。

首先呢,就是用人不當這個問題。乾隆帝把平定反叛的大任交給了雅爾哈善,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本來嘛,乾隆帝是靠著兆惠來負責準、回二部的戰事,可當時兆惠還得去追剿厄魯特叛軍的殘部,所以乾隆帝就把雅爾哈善提拔成了靖逆將軍,讓他專門去對付霍集佔。這雅爾哈善呀,雖然名字聽起來挺厲害,但實際上可是個文人出身,從翻譯舉人一路升到兵部尚書,這跨度可不是一般的大。他在松江、蘇州當知府的時候,還算有點作為,但後來就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成績了。特別是他當辦事大臣的時候,還辦了一件大錯事,把和碩特汗沙克都爾曼濟給冤殺了。

這沙克都爾曼濟呀,本來在巴里坤住得好好的,可雅爾哈善非得說他有叛逆嫌疑,還派人去把他給殺了,一共斬了四千多人呢。乾隆帝還誇獎雅爾哈善辦得好,給他升了官。可實際上呢,這沙克都爾曼濟的“叛亂”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是一件大冤案。這雅爾哈善呀,就是靠著這件“軍功”一路升官發財,最後還當上了靖逆將軍。

這下可好了,乾隆帝把征討霍集佔的重任交給了他,可這位雅爾哈善將軍呀,他哪是霍集佔的對手啊?他連個實戰經驗都沒有,就會舞文弄墨,這怎麼能行呢?所以說呀,乾隆帝這次用人可真是看走了眼。不過話又說回來,這乾隆帝也不是神仙,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呢?咱們就看看這位雅爾哈善將軍能不能創造個奇蹟,給乾隆帝一個驚喜吧!

事情的真相啊,簡直比電視劇還精彩!話說這個和碩特汗沙克都爾曼濟,他可真是冤枉啊。他本來處境就有點艱難,因為他的弟弟跟著阿睦爾撒納一起叛亂了。這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忠誠度。但其實呢,他是非常效忠清政府的,拒絕跟著叛軍混,勇敢地帶著自己的人馬離開了老家,投奔到了巴里坤。

這沙克都爾曼濟也是挺拼的,帶著四千多戶人家長途跋涉,那得多累啊!而且他們帶的食物也不多,很快就吃完了,不得不去找雅爾哈善要糧食。這雅爾哈善啊,真是個糊塗蟲,也不問問清楚情況,就懷疑沙克都爾曼濟有詐,然後就派兵去剿滅。他還特意派了個叫閻師相的裨將,帶了五百兵去。

沙克都爾曼濟可是熱情款待啊,“屠羊以待”,結果半夜裡大雪紛飛,閻師相一聲令下,兵就衝進去了。可憐那四千多人,一夜之間全被消滅了。沙克都爾曼濟的老婆更是慘,從睡夢中驚醒,不忍心看老公被亂刀砍死,就裸體抱住他,結果倆人都被殺了。

這雅爾哈善啊,就這樣用幾千人的血染紅了帽頂,還自吹自擂地說是平叛的功臣,被封為一等伯,當上了靖逆將軍。乾隆皇帝也真是的,怎麼會把平回的重任交給這麼個膽小鬼、假英雄呢?

雅爾哈善帶著滿、漢官軍八九千人,在二十三年五月包圍了庫車城。你說說看,這“回人”本來就不擅長打仗,城裡面又只有幾千人。要是有個懂兵法的將領,取城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可這雅爾哈善呢,就是個書呆子,打仗的事兒一點都不懂,還得聽那些副將們的意見。結果呢,攻城攻了好久都沒攻下來。

這時候,霍集佔聽說了訊息,趕緊帶著精銳的巴拉鳥槍兵八千人從阿克蘇趕來救援。這可是清軍抓敵酋的好機會啊!可惜啊,領隊大臣、副都統愛隆阿雖然勇敢善戰,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初戰雖然擊敗了敵軍前隊三千人,後來還是被霍集佔的援兵擊敗了。

這下雅爾哈善他們可高興了,覺得霍集佔被困在城裡肯定跑不了了。於是他們就拼命攻城。結果呢?嘿,這霍集佔可不是省油的燈,他雖然被困在城裡,但還有餘力反擊。最後清軍不僅沒抓住霍集佔,還被他給反咬了一口。

說到這庫車城,那可真是個固若金湯的地方。這城依山而建,用柳條和沙土一層一層密實地築起來的,你就算拿個大炮去轟它,也別想輕易打出個洞來。清軍那時候就吃了這個虧,炮火猛攻,結果呢?城牆上連個裂紋都沒出現。

這時候,有個叫馬得勝的提督,腦子一轉,想了個好主意:咱們挖地道,從地下鑽進去給他們來個突然襲擊!雅爾哈善這個書呆子一聽,覺得這主意不錯,於是就在城北一里的地方開始挖。

眼看著地道就要挖到城下了,這雅爾哈善心裡開始急了。為啥呢?因為乾隆帝那邊催得緊啊,讓他趕緊拿下城池抓住敵酋。於是呢,他就下令讓士兵們晝夜不停地挖。結果呢?城上的人也不傻,發現了地道里的燈光,直接在城內挖了個橫溝,放水衝入地道。可憐那些清綠旗兵啊,六百多人就這樣被活活淹死了。

雅爾哈善這下可沒轍了,只能圍著城乾瞪眼,想著等城裡的人糧盡彈絕了自己投降。結果呢?圍了一個多月,城裡的人雖然吃得困難,彈藥也漸漸不足了,但人家就是硬挺著不投降。

這時候,有個叫鄂對的庫車伯克降清後被封為散秩大臣的人,他給雅爾哈善提了個建議。這鄂對啊,瞭解敵情,熟悉地形,他告訴雅爾哈善:“你看這霍集佔,他現在雖然被困在城裡,但困獸猶鬥啊,他肯定不會乖乖束手就擒的。他一定會趁我們不備的時候逃走,然後整兵再來。到時候咱們可就被動了。”他還給雅爾哈善分析了兩條敵人可能逃跑的路線,並建議在路上設伏兵。

可雅爾哈善這個書呆子就是不聽啊,他覺得自己是儒將,懂得兵法,不需要聽別人的建議。結果呢?他整天就知道下棋、喝酒、作樂,根本不管軍務。

有一天傍晚,一個索倫老兵在城下牧馬的時候,聽到城裡傳來駝鳴聲。他立刻跑回大營向雅爾哈善報告:“大人,城裡的駝鳴聲高且健,敵人可能要逃跑了!”可雅爾哈善呢?他正在喝酒呢,一聽這話哈哈大笑說:“你懂什麼?繼續喝酒!”

結果呢?就像鄂對所預料的那樣,霍集佔和兩和卓當天晚上就帶著四百騎兵從西門偷偷溜出去涉水逃跑了。而那些把守西門的清軍將領呢?聽到報告後竟然因為天黑沒有發兵追擊!直到天亮才派了一百人去追,可那時候霍集佔早就跑遠了。

就這樣啊,擒獲大、小和卓的最好機會就這樣被雅爾哈善這個書呆子給葬送了。這場戰亂又蔓延了一年多才被平息下去,期間不知道有多少維吾爾族人員死傷、多少財力物力被耗費掉。這雅爾哈善啊真是死有餘辜!而任用他的乾隆帝也難辭其咎啊!

再說說啊,定邊將軍兆惠這個人啊,雖然勇猛善戰,但也有輕敵的時候。有一次他就被困在了黑水營裡……

乾隆皇帝啊,他老人家知道了雅爾哈善坐守軍營、老師靡餉、縱酋逃脫的事情後,那可不是一般的生氣啊!連下好幾道命令,痛罵了雅爾哈善一頓,還把他革職解京,依法處死了。副都統順德訥和提督馬得勝也跟著倒黴,被斬首示眾。乾隆帝還勒令參贊大臣哈寧阿自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

乾隆帝覺得這樣還不夠解氣,又把納穆扎爾提拔上來代替雅爾哈善,當靖逆將軍。還讓三泰當參贊大臣,這可都是大人物啊!乾隆帝還特意告訴軍機大臣:“辦理回部的事情,還得靠(定邊將軍)兆惠來幫忙。”這兆惠可是個厲害角色,協辦軍務的還有富德、阿里袞、舒赫德等大臣,這陣容可謂豪華啊!

納木扎爾這個人不簡單啊,歷任副都統、都統、參贊大臣、署定邊右副將軍等職,經驗豐富。就因為抓了個反叛的郡王青滾雜布,就被封為一等勤襄伯,世襲罔替。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富德呢,行伍出身,從護軍開始一路升遷,到乾隆十五年已經是副都統了。這哥們兒打仗不含糊,還立了不少軍功,升為參贊大臣,授正黃旗蒙古都統,還得了雲騎尉世職。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阿里袞這哥們兒也不簡單啊,將門之後,清開國元勳額亦都的曾孫。歷任湖廣總督、兩廣總督和戶部、刑部、工部尚書。這官當得夠大了吧?還兼鑲白旗漢軍都統呢!跟著達爾當阿將軍打仗也是勇猛無比,有勇有謀。

舒赫德這哥們兒也不簡單啊,當過兵部尚書、戶部尚書,一徵金川的時候還是參贊。他預言阿睦爾撒納一定會反叛,還提了不少軍務建議。在平回初期,他以頭等侍衛銜駐紮在阿克蘇,後來還當了副都統、參贊大臣。這運氣也是沒誰了!

這麼一看,這次徵回的將軍和參贊大臣們可都是人才濟濟啊!乾隆帝這次算是選對人了。但是呢,就算是將帥有勇有謀,有時候也難免受到限制,不能充分發揮自己的長處。這不,他們後來就遇到了大麻煩,差點全軍覆沒,遭受慘敗。而造成這種危險局面的主要負責人呢?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被世人稱為英君的乾隆皇帝!

這乾隆皇帝啊,他在兩個問題上犯了重大錯誤。一是過分輕敵,二是急於求成,冒險用兵。一開始征討準噶爾的時候,他吸取了雍正九年傅爾丹輕敵冒進慘敗於和通泊的教訓,這次認真對待了。他打算調集滿、蒙、漢五萬大軍,遠征漠西。沒想到三車凌和阿睦爾撒納來歸順,準噶爾內亂,用兵異常順利。西、北兩路只用了以降人(厄魯特)為主的一萬一千餘名“哨探兵”,不到三個月就進入了伊犁,很快擒獲了達瓦齊。二徵準部、平定阿睦爾撒納的叛亂也是一樣,勢如破竹,沒有打過大仗,沒有發生過鏖戰,很快就逼使阿睦爾撒納東逃西竄。重要叛酋陸續落網,大獲全勝。名列“十全武功”之第二、第三次武功如此輕易地到手,讓這位早期用兵相當謹慎的名君頓易常態,產生了嚴重的輕敵思想。兼之,“回人素懦怯”,大、小和卓木被準噶爾汗拘於地牢令為人質。既然清軍能打敗回部的征服者——準噶爾汗,那剿除回部還不是易如反掌?

乾隆二十二年五月十七日,定邊將軍成袞扎布等人上奏說霍集佔殺害了副都統阿敏道,請求帶兵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可乾隆帝一聽,立馬擺擺手說:“哎呀,你們這些將軍啊,真是不懂事兒!回部那些小破事兒,等咱們把伊犁蕩平之後,再慢慢料理也不遲嘛!”他還加重語氣駁斥道:“就算回人囂張一時,等咱們平定厄魯特之後,再去收拾他們,那還不是易如反掌?你們這奏摺,簡直就是不識大體、不分輕重!”

過了些日子,六月二十一日,成袞扎布又提出要去攻打霍集佔。乾隆帝一聽就火了,再次指責他說:“你這奏摺真是太不合時宜了!辦理回人的事情,就算拖到明年也不晚啊!而且,就算我真的要派兵去處理回人,也只需要派個四五千兵馬,找個能幹的大員統領就足夠了,哪裡用得著你成袞扎布親自出馬?”

兆惠也因為這事兒被乾隆帝訓斥了好幾次。他察覺到大小和卓有叛亂的跡象,就駐軍在濟爾哈朗,想等待時機去剿滅他們。可乾隆帝卻責怪他“急於處理回部事務”,“分不清輕重緩急”。一直到十二月初七日,乾隆帝才具體決定了要派多少軍隊去剿滅回部,他命令說:“去辦理回部的事情,就派兩千兵馬吧!”然後又調了一些屯田兵作為“應援之兵”。

過了幾天,乾隆帝聽說厄魯特叛軍的殘部“投奔了回部”,這才下令增派綠旗兵,把兵力湊足到八千。他還留了一二千兵馬屯田,用六七千兵馬去進剿回部,這樣“就會感覺兵力充裕了”。

到了二十六年六月,愛隆阿等人大敗了霍集佔派來增援庫車的八千“最精巴拉”鳥槍兵,還有一些回城也陸續歸順了。這讓乾隆帝更加認為回人懦弱無能,覺得大功即將告成。他急切地敦促兆惠務必在近期內擒獲二和卓平定回疆。七月二十五日他諭告軍機大臣說:“回人向來懦弱無能,最近又屢遭我軍剿捕打擊,他們畏懼我軍的威嚴紛紛乞求投降歸順”,“如果擒獲了霍集佔各城自然就會歸附我朝。兆惠你要加倍努力以建立大功啊!”到了九月二十六日他又諭示章嘉呼圖克圖說:“如今我大軍所到之處回人都聞風喪膽紛紛歸順”,“霍集佔不久就會被擒獲這樣就可以圓滿結束戰事了。”

這乾隆皇帝真是催得緊啊!定邊將軍兆惠他們,在皇帝的嚴厲督責下,不得不加速進兵。這可讓他們沒法冷靜估計形勢,只能勇往直前,卻也難以妥善應對。瞧瞧兆惠,他在乾隆二十三年八月初收到去庫車的諭旨後,立馬就上奏說:“我這就帶兵八百名火速前往庫車,跟雅爾哈善(那時候還沒被砍呢)一起專心剿賊,絕不半道兒跑回北京,丟了這大將軍的臉!”乾隆帝一聽,覺得這兆惠挺有擔當的,對他的表現大加讚賞,說他器識超群,是個難得的大臣。乾隆帝還特地賞賜他雙眼孔雀翎,以示優獎。

那時候回疆好多城莊都“叛變”了,“回戶數十萬”都跟著二和卓鬧事兒。想想看,兆惠這會兒就帶了八百兵馬從伊犁出發,要去庫車,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但是呢,皇帝的命令又不能不聽,皇恩浩蕩又不能不報。這位過去總被皇上說“怯懦”的大將軍,這次不得不冒險了。一開始還挺順利的,八月初九日出發,九月初十日乾隆帝就看到了兆惠報告收復庫車、準備進攻阿克蘇的奏摺。乾隆帝高興得不得了,連連下諭宣佈這個好訊息。他還說“霍集佔馬上就要被抓了”、“大功即將告成”。九月二十九日,乾隆帝又下令軍機大臣準備回部的善後事宜,還讓喀爾喀多羅郡王車布登扎布帶著他的兵馬回去休息,讓厄魯特汗羅布藏多爾濟帶著他的兵馬迴游牧地。另外,乾隆帝還讓正在葉爾羌“協剿逆匪”的參贊大臣富德來京,留下索倫、察哈爾兵在吐魯番等地駐守。

不過呢,先前乾隆帝為了能在冬天結束平定回部的戰事,曾在八月二十一日下令增派健銳營兵一千名、索倫兵二千名、察哈爾兵一千名前往回疆。現在呢,乾隆帝又改了主意,讓兩千名兵馬駐防伊犁,其餘的兵馬分別駐紮在庫車和阿克蘇。哎呀,這皇帝老兒真是變來變去的,不過呢,看在他那麼想快點平定回部的份兒上,咱們就原諒他啦!

乾隆皇帝真是威風啊!十一月初五這天,他穿上甲冑,登上晾鷹臺,搞了個大閱兵。那場面真是壯觀啊,八旗官兵進退有序,槍炮齊鳴,聲音響徹雲霄。乾隆帝還在右部哈薩克和布嚕特使臣面前展示了咱們八旗的強大軍力。可誰知樂極生悲,就在這歡慶勝利的當兒,定邊將軍兆惠的緊急求援奏摺送到了皇帝面前。這一下子,之前的喜悅氣氛全沒了,乾隆帝得趕緊調兵遣將去增援。

話說兆惠帶著四千多名兵馬,從烏什一路狂奔,穿越了一千五百里的戈壁。可惜啊,到了輝齊阿里克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千多匹馬。他們十月初三就到了,可離葉爾羌還有四十里呢!清軍人手少,只能圍著一面城牆。這葉爾羌城可不簡單,城牆又高又寬,周長有十餘里,還有十二個城門。霍集佔早有準備,把村裡的糧食和草料都搬進了城裡,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他還騙城裡的老百姓說:“大兵要殺光回人,伯克霍集斯已經被殺了!”這麼一來,回民們就更加抵抗清兵了。

兆惠在城東邊的河邊紮了營,這河叫黑水河,所以也叫黑水營。十月六日那天,清兵兩千多人分成了七隊進攻。他們先攻下了城東北五六里處的高臺,追著敵人到了城下。守兵開了西門,出來四五百騎兵迎戰了三次,然後退回城裡。之後又從北門出來幾百騎兵,結果清軍的索倫兵被嚇得逃跑了,只有健銳營的兵還站在原地。後援部隊來了之後,守兵就退回城裡去了。

兆惠聽說靖逆將軍納木扎爾和參贊大臣三泰就要來了,就派副都統愛隆阿和署總兵戴定柱帶了八百名兵去攔截喀什噶爾的援軍,順便也巡查一下臺站,接應兩位將軍和大臣。他問俘虜的回人,得知霍集佔的牧群和沙喇斯戶口都在城南的英峨奇盤山,就想奪過來補充軍需。於是十三日那天留下士兵守黑水營,自己就帶著一千多名騎兵從東向南走,打算從城南過河。

我就納悶兒了,兆惠明明知道城裡有一萬多名敵軍,步兵特別多,為啥還要帶著一千多人去進攻十倍於己的敵人呢?我猜啊,可能是兩方面原因:一是他太想建功立業了,想早點兒抓住霍集佔平定回部,讓皇上高興一下;二是他可能中了霍集佔的計了,有點兒輕敵了。初六那天的戰鬥呢,據兆惠說,敵人三戰三敗,“逃進城去了”,清兵只射死了二十多個敵人,“帶箭逃走的不計其數”。清兵這邊兒只傷了十九個人,連一個死的都沒有。要是守兵真的那麼不堪一擊的話,兆惠當然可以用一千多人去搶牧群了。不過他可能沒冷靜分析一下局勢:敵軍是真的輸了還是裝得特別弱來引誘清軍的?結果就是輕敵冒進了唄。

兆惠將軍這次可是栽了個大跟頭啊!他領著四百多號人馬過橋,剛到對岸,哪知道橋突然“咔嚓”一聲斷了(這肯定是城裡那些狡猾的傢伙搞的鬼)。霍集佔這傢伙可不客氣,直接帶著五千多騎兵、一萬多名步軍,前後夾攻,還從兩邊衝進來,把兆惠的四百多人馬攪得一團糟。清軍的編制全亂了,官兵們四分五裂,那些還沒過河的清兵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乾著急沒辦法。

回兵們猛烈衝擊,地上又溼又滑,馬都跑不起來。清兵們邊打邊退,最後只能游水回營。兆惠將軍可就慘了,臉上、小腿上都掛了彩,坐騎也被槍打中倒地不起。他換了匹馬再戰,結果又被刺死了。那些曾經立下赫赫戰功的勇將們,像高天喜、鄂實、三格、特通額等人,都戰死沙場。數萬回軍把黑水營圍了個水洩不通。從早打到晚,清軍死了好幾百人,“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

兆惠將軍本來兵就不多,只有四千多人,馬也只有一千多匹。愛隆阿又帶走了八百人,這次戰敗之後,士兵傷亡慘重,馬也倒斃了不少。剩下的馬也都累得夠嗆,“根本衝不動”。沒辦法,只能挖溝築壘結寨死守了。可是建築材料有限啊,時間又緊,挖的溝又淺,壘的牆又低又矮,敵人輕而易舉就能跨進來,“所以他們日夜不停地來攻”。兆惠只好趕緊寫奏章告急,派了五個索倫兵衝出重圍,奔到阿克蘇去搬救兵。

駐阿克蘇的頭等侍衛舒赫德收到訊息後,立馬派人飛報給皇上。乾隆帝一看這奏摺,可不得了了!連下十幾道諭旨,趕緊調兵遣將。他讓舒赫德把阿克蘇現有的馬匹都趕緊送到軍營去;又授了富德等人為定邊右副將軍、參贊大臣等職務;還下令無論哪隊的兵丁,“只要馬還有力氣的就選出來火速前往”,“應援兆惠”。他還調了預備馬二萬匹讓陝甘總督黃廷桂加意豢養;又調了西安滿兵二千讓將軍松阿里率往烏魯木齊;原本留在伊犁的健銳營、索倫兵、察哈爾兵四千也火速趕往葉爾羌。對於舒赫德、富德、阿里袞等人主動支援兆惠的調遣兵馬的安排他都同意了,並且還給了他們嘉獎。同時他還鼓勵回城伯克殺“賊”解圍並晉貝子玉素布為貝勒;又命戶部撥了三百萬兩銀子給甘肅備用。

這兆惠將軍被困黑水營的訊息,就像一股寒風猛地刮來,讓那位正等著他們凱旋而歸、準備大肆慶祝的乾隆皇帝瞬間清醒了不少。他在急忙調兵遣將去救援兆惠的同時,也開始反思自己這段時間的用兵策略。他發現自己之前太輕視回軍了,急於求成,結果導致兆惠失利被圍。

當乾隆皇帝在十一月十三日看到舒赫德第一次報告兆惠受挫的奏摺時,他忍不住對軍機大臣說:“兆惠這傢伙,雖然深入敵後有點輕敵,但也可能是怕被我責備他膽小。如果當時我讓他暫時駐紮在阿克蘇,等兵馬都集結齊了再進攻,或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不過話說回來,現在的情形也未必就是失策,我怎麼會因此責怪他呢。”

過了八天,到了十一月二十一日,兆惠託舒赫德幫忙寫的奏摺終於送到了皇帝面前。兆惠在奏摺裡除了報告了十月十三日的戰鬥經過、官兵傷亡和被敵軍包圍等情況外,還承認自己犯了輕敵的錯誤,請求皇帝處治。他寫道:“臣等之前因為阿克蘇、烏什已經平定,抓住了敵軍首領,覺得機不可失,就沒考慮兵馬多少和馬匹狀況,輕敵冒進,臣兆惠的罪責實在難以逃避。”

乾隆皇帝看過奏摺後,下了一道長長的諭旨。他除了再次申明用兵回部的原因外,還著重講到了輕敵這個問題。他說:“……當我軍已經佔領庫車時,兆惠將軍率兵前進,風聲所到之處,像阿克蘇、烏什等城都相繼歸順了我們。回部的大頭目霍集斯伯克等人也向官軍投降,願意為我們效力。只有賊首霍集佔逃到了葉爾羌。所以兆惠將軍趁機率師直入。當時如果我讓兆惠暫時留在阿克蘇城等後隊到齊再併力進攻的話,那麼從現在發旨到那時已經來不及了。不過這只是身處局外的人事後好發議論罷了。按照用兵的機宜來看兆惠還算是個有進無退的良將。……一直以來輕視回軍都是我的錯誤又怎麼忍心以妄進輕敵來責備兆惠呢?這幾年來平定準噶爾降服左右哈薩克、東西布嚕特實在是極盛的盛會而在這默默中卻發生了這場戰爭這是上天仁愛的意圖我實在感激不盡。”

乾隆皇帝這回可真是聰明絕頂,一下子就找到了兆惠失利的原因。原來是他自己輕視了回軍,這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不過皇帝大人有自知之明,不僅沒有責怪兆惠,還給了他大大的獎賞,真是讓人佩服啊!

乾隆皇帝首先分析了兆惠失利的原因,發現原來是他自己“輕視逆回”,真是讓人大跌眼鏡。但皇帝大人勇於承擔責任,不僅沒有責怪將帥,還給了他們大大的安慰。他找到了導致失敗的主要原因,又對用兵回部的將士們進行了慰問和勸解,讓他們寬心了不少。皇帝大人的這種做法,真是既合情又合理,充滿了人情味和關愛之心。相信對激勵三軍再戰、扭轉逆局、取得勝利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乾隆皇帝還對從徵被圍之人進行了重賞,以兆惠“甚屬奮勉”,“深入賊巢”,“志在滅此朝食”,“忠誠勇敢”,由一等武毅伯晉為武毅謀勇一等公,加賞紅寶石帽頂、四團龍補褂,額敏和卓賞給郡王品級,霍集斯伯克晉貝子加貝勒品級,高天喜照一品大臣例賞給卹典,鄂實、三格照其原任前鋒統領、副都統從優議恤、陣亡、負傷官兵分別賞恤,其他在場的大臣、侍衛亦加恩優敘。這麼看來,乾隆皇帝真的是把責任全攬在自己身上,對官兵們進行了大大的獎賞和撫慰。這可真是讓人感動啊!

遠在萬里以外的黑水營清軍,雖然被回軍重重包圍,與世隔絕,但他們仍然堅守大營,浴血奮戰,待援突圍。雖然局面萬分險惡,但他們依然拼死反擊。從十月十三日起,他們與回軍“接戰五晝夜”,“皆死中求生”,“殺賊甚力”。回軍在本地作戰有糧草充足、彈藥無窮的優勢,而清軍只有三千餘名疲憊傷病計程車兵和不足的糧草、火藥。但他們依然頑強抵抗,用盡一切辦法與敵人抗爭到底。

兆惠等官兵們與敵人拼死搏鬥,挖掘壕溝安營紮寨時,意外地挖到了“回人”窖藏的數十石粟米。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回軍在上游決水灌營,清軍卻將衝來的水洩於下游,解決了飲水問題。他們還隨處挖掘水井取水飲用。回軍多次進攻,“槍炮如雨”,但清軍卻巧妙地利用樹木擋住了敵人的子彈,還砍伐林木當作柴薪供燒火之用。

這霍集佔和布拉呢敦可真夠狠的,居然圍困清營二十多天。聽說喀什噶爾所屬英吉沙爾城被布嚕特人搶掠,他們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商量對策。結果突然清軍就衝出來進攻,奪走了回營兩座,還殺了一大半看守的人。這兩位和卓就認為,肯定是“將軍跟布嚕特人有約”,所以裡外夾擊,這可真是難搞啊。他們覺得這樣下去就算圍上一年也贏不了,而且力量也不夠,不如議和算了。

於是呢,十一月十一日,他們就派了一個回人和四個俘虜的清厄魯特、察哈爾兵,拿著書信跑到清營去,告訴霍集佔抗擊的時候,“布拉呢敦根本不知道”,現在他們寫信求和,還願意送口糧,並請求派親信人同行入覲。兆惠就把來人給拘留了,還把之前頒發給布拉呢敦讓他擒送霍集佔的上諭拿出來,讓對陣的回人捧回去。第二天回軍又說了一堆,兆惠就讓人傳話,不答應他們的請求,還宣佈大兵就要來問罪。於是雙方又打起來了。

這兆惠他們雖然能保全大營,但“拒守日久,糧日乏,“瘦的像條麻桿一樣的駝和瘦弱的馬都快沒了”,眼看就要絕食餓死了。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救兵從天而降。原來呢,乾隆帝在八月增派的四千名健銳營、索倫、察哈爾的兵,十月二十日已經過了闢展,一聽說黑水營被圍的訊息後,皇帝就讓他們火速馳援。

十月十三日那天,靖逆將軍納穆扎爾、參贊大臣三泰遇到了愛隆阿帶領的八百兵後,就帶著二百多人星夜趕赴兆惠那裡。沒想到在當天夜裡四更的時候,遇到了回軍三千多人,敵眾我寡,打是打不過了。同行的一共十幾個侍衛、官員、一百五十多個士兵都死了,還有六十多人受傷。巴里坤辦事大臣阿里袞在十月中得到了兆惠調馬三千匹的諮文後,就上奏說馬上去哈密準備,多挑一挑,“我親自送去軍營”。乾隆帝看了很滿意,覺得他做得很好,就封他為參贊大臣,襲二等公,命令他趕快去。阿里袞領了六百兵和兩千匹馬、一千頭駱駝就趕緊往援。定邊右副將軍富德一聽到黑水圍急,日夜不停地趕路。十二月二十五日跟舒赫德在巴爾楚克相合,帶領增派的健銳營、索倫、察哈爾和北路兵一共兩三千人迅速前進。二十四年正月初六日,走到呼爾□的時候遇到了回軍五千多名騎兵。打了四天四夜,雖然殺了很多敵軍,但敵軍實在人多,層層阻截。正月初九日富德等走到沁達爾的時候被回軍猛烈攻擊,“形勢阻不得進”,情況非常危險,“又幾殆”。這時候阿里袞和愛隆阿趕到了,領著一千多名兵猛攻,富德趁機揮軍掩殺,大敗回兵。

兆惠在黑水營觀察到圍營的兵在減少,又聽到幾十裡外傳來槍炮聲,知道援兵已經到了。他先派人去富德那裡看看情況,然後全軍衝出清營,兩軍裡外夾擊,擊敗敵軍,“所向披靡,斬獲無算”,兩位將軍順利會合後返回阿克蘇。從二十三年十月十三日被圍到二十四年正月十四日,長達三個月的黑水營之困終於以清軍全師安全撤走而解圍了。

定邊將軍兆惠等人被困在黑水營裡,這可把清政府給急得團團轉。你知道嗎,這位威風凜凜的大將軍,竟然被一群“回人”圍得像個鐵桶一樣,差點兒全軍覆沒。這要是傳出去,乾隆皇帝的面子可就丟大了。

想想看,乾隆爺可是立志要開創偉業的皇帝,這一下被回部搞得灰頭土臉,簡直是奇恥大辱啊!但這位皇帝,你說他牛就牛在遇到大事兒的時候,他從不慌張。他立馬開始分析戰局,看看失敗的原因到底出在哪兒。結果呢,他發現主要問題在於——輕敵!是的,就是輕敵!還有,就是有些將領太急於求成了。

但乾隆爺是誰啊?他可是果斷出了名的!他知道這事兒關係到帝王的尊嚴和國家利益,於是他立馬開始行動。首先,他改變了之前輕視回軍的策略。就在兆惠被圍後的第二天,他就給軍機大臣下旨,說:“看來回部這事兒,咱們得穩紮穩打,不能急功近利。就等到明年回人收完糧食,咱們再一起收拾他們!”他還特意強調說,“趕緊把造好的大炮、物料、工人什麼的,還有那些駱駝、米麵什麼的,都給我送前線去,多多益善!”就好像在說:“兄弟們,咱們得趕緊準備傢伙,明年春天就和回部幹一場!”

才過了七天,他又下旨給軍機大臣說:“兆惠那邊不是派了四千健銳營、索倫、察哈爾兵去支援嗎?如果一時半會兒不能把霍集佔搞定,那就回到阿克蘇,把身邊的四千兵、健銳營等四千兵、新派的西安滿兵二千、還有厄魯特達什達瓦兵一千和綠旗兵四五千都集結起來,明年春天一起幹!”哎呀,這可真是個大手筆啊!在短短的十天裡,乾隆帝就完全改變了之前的策略,開始認真對待、謹慎行事、大軍征剿的正確方針。這可真讓人佩服他的果斷和明智!

然後呢,這位皇帝也沒忘記賞賜有功的官員和士兵。聽說黑水營解圍、兩軍會合後,他高興得不得了,立馬下旨封賞。那些立下大功的官員和士兵們得到了應有的賞賜和榮譽。這不僅讓將士們感到備受鼓舞,也進一步激勵了全軍的鬥志。

所以啊,雖然一開始兆惠被圍困讓清政府很頭疼,但乾隆皇帝憑藉著他的果斷和明智,很快就扭轉了局面。他知道怎麼用人、怎麼打仗、怎麼賞罰分明。這樣的皇帝,不開創一番偉業才怪呢!

再次,乾隆爺可不是吃素的,聽到那些“選懦無知之徒”主張“罷兵息事”的“首鼠兩端之浮論”,他立馬就火了。你想啊,這乾隆帝可是個有主見的皇帝,怎麼能容忍這種半途而廢的想法呢?於是,他特地下了一道堅持用兵平亂的諭旨,告訴中外所有人:

“……我已經告訴將軍們了,讓他們在附近有城的地方,看著辦駐營。等馬匹都調齊了,春天到了,馬兒都養得膘肥體壯的,咱們就繼續進攻。我就是怕那些沒膽兒、沒腦子的人,聽到咱們援軍打贏了,解圍了,就覺得可以停戰了。這哪兒行啊!且不說那些叛賊之前忘恩負義、反咬一口,害了我們的王臣,就算去年冬天官兵們渡河進剿,他們還敢頑強抵抗,這罪過可就更大了。現在雖然我們的軍隊還是整整齊齊的,但那些元兇可是罪大惡極啊!咱們大清國的臣民們,誰不恨得咬牙切齒?要是咱們一戰就打贏了,然後就說要收兵回家,那不但軍紀國威都難以維持,而且對政體也有很大關係啊。我知道用兵要慎重,但討伐有罪的人,自古以來就是王者的責任啊。而且現在咱們國家正是全盛時期,兵力也充足,怎麼就不能理直氣壯地去聲討罪人呢?……我估計啊,最遲不出夏秋之間,咱們就能成功了。要是聽那些猶豫不決的人的浮論,姑息了事,我實在是覺得羞恥啊!絕對不能這麼做!你們把這個訊息告訴中外所有人吧。”

過了兩個多月,乾隆爺還是沒閒著。四月二十五日那天,在大軍即將出發徵回之前,他又拿起《聖祖實錄》來看。看到康熙帝訓斥臣僚只圖保身、貽誤國事、反對平三藩、徵準的例子時,他又有感而發下了一道諭旨:

“你們看啊,那時候的臣僚們,一個個都只想著自己的私利,只圖安逸。所以皇祖他老人家才英明果斷地做出決策,毅然出兵。所以啊,每次遇到用兵的時候,都能打勝仗。我登基以來呢,也經常下旨要改掉這種習氣。就像這幾年來辦理軍務一樣,大臣們不願意的居多。但也是因為我指示督催他們才能剿殺敵眾、所向無前。沒過多久就平定了準噶爾。……現在我要告訴八旗大臣官員們以後都要改掉只圖自己方便、只求自己安穩的私心要只知道訓練兵丁讓他們技藝嫻熟不失滿洲舊習。這樣兵丁們都能成為精銳的部隊風俗也會日漸淳樸對國家大有裨益啊!”

乾隆帝這接二連三的諭旨把那些畏難懼戰的庸碌之臣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堅定地主張用兵在思想上掃除了危害進軍的障礙為三軍奮勇前進創造了良好條件。

乾隆皇帝這次可是玩真的了,他下定決心要長期大舉征剿,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就像個大家長一樣,諭令各個部門和官員們得趕緊行動起來,別拖後腿。於是呢,士兵們被迅速調遣,糧草器械也馬不停蹄地往戰場上送,還有那些軍需銀兩,也都一一籌撥到位。

除了兆惠、富德帶領的八千多名滿、蒙兵丁外,還增派了一萬綠旗兵,這樣一來,軍營裡的兵力就近兩萬名了。這陣容,簡直可以組個足球隊還有餘力開個籃球隊了!

二月初二那天,甘肅巡撫明德給皇上奏報說,已經準備好了運往軍前的馬二萬三千餘匹、牛四千餘頭、羊五萬餘隻。這簡直就是個移動的動物園啊!不久後,陝甘總督吳達善等人又購買了二十六萬餘隻羊,這些羊足夠兩萬名兵士吃上七個月的。看來皇上這次是真的下血本了,連羊肉火鍋都準備上了!

在資金方面呢,皇上也不吝嗇地撥出了國庫存銀來供應軍需。而那些兩淮鹽商們也挺給力的,捐出了一百萬兩銀子;長蘆山東鹽商們也不甘示弱,捐了三十萬兩銀子來支援“軍需屯務”。這可真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啊!

各個部門、省份也都遵照皇上的旨意,趕緊運送大量的槍支彈藥、刀槍箭矢到前線去。五月二十日那天,乾隆皇帝收到了前方送來的訊息說霍集佔那夥人正在葉爾羌附近耕種呢。皇上馬上諭令軍機大臣們說:“看來霍集佔他們還沒打算逃跑呢,因為他們覺得我們的軍隊去了也就圍攻幾個月,不能持久。等我們撤兵了他們就沒事兒了。”於是呢皇上就傳令兆惠他們在進兵的時候要“加意備辦攻城器具”。現在陝甘總督吳達善正在肅州造送攩牌、鑄造大炮、製作雲梯等器械呢,“這些足夠突破陣地、沖垮敵軍了”。而那些運送到前線的十一門大神威炮更是“攻城利器”中的佼佼者啊!

再說說乾隆皇帝對兆惠、富德的諭令吧。他讓他們去收復和闐諸城,這可是個重要任務啊。當正月十四日兆惠和富德會合解圍的時候,皇上就一個勁兒地下諭令讓他們趕緊去和闐支援被圍的清兵和鄂對伯克等人。和闐這地方啊位於新疆的西北地區南邊接著西藏東邊挨著青海。這地方雖然不大但位置挺重要的。而且啊和闐地區還有六回城呢維吾爾族人口也不少“米糧甚多”距離葉爾羌也很近可以作為進攻霍集佔的重要基地啊。

兆惠這傢伙也挺給力的二十三年九月就派了侍衛齊凌扎布和鄂對伯克去和闐安撫人心去了。結果呢和闐及其所屬的五個城的伯克們都歸順了還把六城大小伯克的職名、戶口、糧食、牲畜數目都開了個清單呈報給皇上。皇上聽說後高興得下了道諭旨誇獎他們“誠敬可嘉”還賞給他們三品職銜、戴孔雀翎的大荷包一個。這可把那些伯克們樂得嘴都合不攏了!

不過呢霍集佔這邊也沒閒著在圍困兆惠的同時還派了少數士卒去攻打和闐結果被齊凌扎布、鄂對率眾伯克給擊退了。解圍後霍集佔又派了六百兵去進攻把克勒底雅城給破了。額裡齊、哈喇哈什二城因為兵少力弱抵擋不住形勢十分危急。兆惠呢也許是因為長期被困人馬都疲憊不堪出圍之後亟需休整所以就和富德領軍返回阿克蘇去了。其實呢從葉爾羌到和闐比到阿克蘇要近將近一半的路程呢。他之所以不去和闐恐怕是跟他不願意立即再戰有關吧。

乾隆皇帝對兆惠和富德的舉動可是相當不滿意啊!雖然他也理解這兩個人被圍困了那麼久,沒給他們什麼懲罰,但是心理還是覺得不舒服,多次下諭旨批評他們。就在二十四年二月十八日,他大封富德等人的同一天,他諭令軍機大臣說:“和闐離葉爾羌那麼近,霍集佔攻打和闐,齊凌扎布請求派兵支援。看起來和闐的得失,就看我們和敵人誰先到那裡了。如果被敵人佔領了,那我們的侍衛、官兵和伯克鄂對等人,豈不是太可惜了?而且各城伯克們積攢的糧食,也都會被敵人拿走,我們再去攻打,就更加麻煩了。”於是呢,他就讓將軍、大臣們開個會,討論一下發兵支援的事情。馬上就派了參贊大臣巴祿帶兵幾百人前去駐紮。

過了九天,二月二十七日,兆惠、富德等將軍、大臣的奏摺終於送到了京師。兆惠他們說:“支援和闐,當然是不能拖的。但是現在馬力疲乏,我們先派瑚爾起等將領帶兵幾百人前去,沿途偵察一下情況。如果和闐已經失守了,那就收兵等候,等有機會再進攻。”乾隆皇帝看完這個奏摺後,可是氣得不輕啊!他諭責兆惠等人被人救出後就撤兵是“不知愧奮”,不支援和闐會被“霍集斯伯克所笑”,派瑚爾起前去也只是“塞責而已”。他憤怒地宣佈:“每次想到這些,我就特別生氣!”然後他就命令領隊大臣們如實奏報將軍、參贊大臣們在這件事情上的看法。又責令統率另一支軍隊的參贊大臣巴祿“明白回奏”為什麼不去支援和闐。

緊接著呢,乾隆皇帝就像連珠炮一樣連續下諭旨斥責兆惠等人沒有及時前去支援和闐的錯誤,責令他們趕緊帶兵前去支援。兆惠、富德也不敢怠慢啊,趕緊調遣軍隊由富德親自帶領前去支援。結果路上聽說已經失守了兩座城,於是他們就火速進軍擊敗了回兵收復了這兩座城。

這樣一來和闐六城就全部歸清朝所有了,與阿克蘇、烏什的清軍聯成一片從北面、東面和東南面包圍了大小和卓佔據的葉爾羌和喀什噶爾。這對即將發起的圍殲霍集佔弟兄的大戰可是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條件啊!不得不說乾隆皇帝雖然生氣但是還是挺有遠見的嘛!

乾隆皇帝可是個特別聰明的人,他有一招特別厲害的戰術,就是重用回城伯克參與徵撫,但同時又防著他們攬權生變。這可真是個高招啊!

乾隆帝一開始用兵的時候,他就採取了重用回部和卓、伯克的政策。想想看,吐魯番的額敏和卓和哈密的玉素布,他們在平準戰爭中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對朝廷忠心耿耿。所以呢,在征討霍集佔的過程中,乾隆帝對他們可是寄予厚望,一再給他們加官晉爵。

就在二十二年五月,霍集佔起兵反叛之後,額敏和卓可沒閒著。他在八月就向乾隆帝請命,說準備在明年四月進兵,親自帶領部隊,“從軍自效”。乾隆帝一看,這可真是令人振奮啊!於是他就獎勵額敏和卓,派了100名士兵給他,“在前鋒行走”,還任命他為領隊大臣。

然後到了二十三年正月,玉素布也來請命了,說願意帶回兵100名,“隨營效力”。乾隆帝覺得玉素布可是“回部望族”,肯定靠譜,就同意了他的請求,還給了他豐厚的錢糧。沒過多久,在任命雅爾哈善為靖逆將軍的時候,乾隆帝又把額敏和卓和玉素布都任命為參贊大臣和領隊大臣。後來呢,還把額敏和卓晉封為貝勒,繼續以參贊大臣的職銜,“同將軍等辦理軍務”。因為伊犁屯田駐兵的事情“關係甚重”,乾隆帝還讓額敏和卓在平回之後駐紮在伊犁,“同將軍大臣等管束屯田兵丁”,等到一切就緒後再返回吐魯番。

雖然額敏和卓和玉素布都是“回部望族”,對清朝中央政府十分擁護,但他們畢竟不是天山南路回城的伯克,影響力有限。所以呢,乾隆帝就想著吸收南疆有影響的伯克參加統一回部的工作。他主要是著重使用和招撫鄂對、霍集斯等人。

這鄂對可是個人物,他是庫車伯克。在乾隆二十年清軍入準時,他就和烏什伯克的色提巴勒氏、噶岱默特等人一起歸順了清朝。到了二十三年正月,乾隆帝就命令北路軍營將鄂對等伯克送到額敏和卓那裡,“令其招降舊部”。沒過多久,乾隆帝看到這三人“俱系回人頭目,懇請效力軍前,甚屬可嘉”,就任命鄂對為散秩大臣,還賞了色提巴勒氏和噶岱默特三品頂帶,都戴上了孔雀翎。他還告訴這三人,“若能招降各城回人”,就照舊讓他們管轄所屬地區,並且還會加封賞賜。後來呢,因為鄂對等人立下了赫赫戰功,乾隆帝就封他們為晉爵職;鄂對先被封為內大臣,賜公品級,然後又封為固山貝子,晉貝勒品級;色提巴勒氏被封至輔國公,賜貝子品級,世襲罔替;噶岱默特則被賜公品級。

乾隆帝可是個聰明人,他吸取了厄魯特四部“雙親王”阿睦爾撒納、綽羅斯汗噶勒藏多爾濟、輝特汗巴雅爾等人投降後爭權復叛的教訓,所以在招撫和使用各回城伯克歸順的時候,特別小心翼翼,像只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生怕他們包攬大權、稱霸割據。特別是對於霍集斯這個大伯克,乾隆帝的態度更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霍集斯原本是吐魯番的阿奇木伯克,後來帶著子侄分居烏什、阿克蘇等四城,部民多得像沙子一樣,勢力強大得讓人瞪眼。在回部各城裡,他的名望就像天山一樣高,影響力就像塔里木河一樣長。乾隆二十年六月,霍集斯遵照當時擔任清定邊左副將軍的阿睦爾撒納的檄文,將達瓦齊擒獲送給清軍,這可是立下了大功一件!按理說,他應該受到朝廷的重獎才對,可是呢,阿睦爾撤納這個搗蛋鬼隨即反叛,定北將軍班第在七月向乾隆帝奏報說,霍集斯在送俘的時候,曾經“暗地裡求阿睦爾撒納,等招降了葉爾羌、喀什噶爾之後,讓他當總統各部的大佬”。這可把乾隆帝氣得夠嗆,封賞的事情就這麼被擱置了下來。

等到霍集佔起兵後,乾隆帝又想起了霍集斯這個大伯克,多次跟軍機大臣和前方將軍、大臣說,要派人去招撫他。二十三年正月初三日,乾隆帝下令讓靖逆將軍雅爾哈善派人去找霍集斯的下落,勸他歸順朝廷,還承諾會給他“施恩賞賚”,讓他“永受恩澤”。三月初五日,將軍雅爾哈善和參贊大臣商量之後,奏請讓吐魯番霍集斯的舊日屬下去烏什四城招撫他。乾隆帝覺得這個主意不錯,就批准了他們的請求,還誇他們辦事“頗合機宜”。

到了九月二十六日,定邊將軍兆惠的奏疏送到了北京。奏疏裡說,霍集斯在和闐帶著眾人“歸誠”,還“當面陳述了追捕擒獲霍集佔的計策”,又請求讓他的幾個兒子分居各城。乾隆帝一方面對霍集斯的歸順表示嘉獎,說他“有擒獻達瓦齊之功,現在又歸誠畫策,深為嘉悅”,於是封他為公爵,還賞了一堆好東西,比如雙眼孔雀翎、寶石帽頂、天馬褂、荷包、鼻眼壺等等,“用示優眷”。另一方面呢,乾隆帝對霍集斯還是抱有很大的戒心。他告訴兆惠說:“霍集斯有讓他兒子分居各城的話,這可不是長久之計。你要留心體察一下。”乾隆帝還讓兆惠命令霍集斯的幾個兒子都住在一個城裡,如果他們稍微有點不滿,就讓霍集斯進京來見他。

乾隆帝這麼對待霍集斯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這位大伯克人多勢眾又有智謀有號召力在回部裡可是數一數二的人物。除了大、小和卓之外哪個伯克也比不上他。所以他才敢向阿睦爾撒納提出要求讓他“總統各部”。如果這個人能為清朝所用的話必定會對平定回部起到很大的作用。但如果他抱有野心的話恐怕又會成為第二個阿睦爾撒納。因此乾隆帝明智而警惕地對待這位伯克既施予恩寵晉封崇爵授予協助將軍用兵之權;又內懷戒心時刻防備嚴令將軍暗中監視觀其動靜限制其勢力的擴張並在必要時將其除掉。這樣一來乾隆帝可謂是既用了霍集斯之力又防了他之心真可謂一舉兩得啊!

話說在那乾隆二十四年五月初三日,乾隆帝正坐在龍椅上,手裡拿著兆惠將軍的奏疏,奏疏上寫著霍集斯說烏什一路行走艱難,不宜由此進軍。乾隆帝看完後,嘴角微微上揚,對軍機大臣說:“你們看看這個霍集斯,他這明顯是想在擒獲霍集佔等人後,成為回部的頭號大佬嘛,還暗地裡讓兆惠他們小心防範他。這霍集斯啊,雖然有點狡猾,但咱們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之前不是還幫咱們擒獲了達瓦齊嗎?這次又歸順咱們,在葉爾羌給將軍當打手。咱們要是突然對他下手,那些回人不得嚇死?”

乾隆帝頓了頓,又說:“你們再悄悄告訴兆惠他們,對霍集斯要多個心眼。要是他敢耍什麼花招,那就別客氣了。但如果他只是仗著自己有功就任性一點,那咱們就暫時忍忍。等平亂了再讓他來京城,按照達瓦齊的待遇給他安排個住處。兆惠他們可得給我小心點,別出什麼岔子。”

就這樣,乾隆帝一邊用霍集斯等人的力量去平定回部,一邊又給他們甜頭,不讓他們太囂張。到了六月,乾隆帝覺得和闐是霍集斯的老地盤,就讓他去當和闐六城的阿奇木伯克。八月呢,又因為霍集斯在打仗的時候表現不錯,兄弟子侄都被霍集佔殺了不少,就提拔他為貝勒。等平定了回部後,又給他升為郡王,讓他帶著子侄來京城住。乾隆帝的這些手段啊,既讓霍集斯、鄂對等回城伯克紛紛來投靠他、幫他打仗,也防止了他們再鬧出什麼大亂子。

在乾隆帝的親自指揮和嚴厲督促下,到了二十四年五月,準備工作都做好了。大軍二萬人、馬三萬匹、駝一萬頭都集結在阿克蘇。乾隆帝還讓人用布跟維吾爾族換了好多粟米,省了三十多萬兩的運費呢。一切都準備好了,兆惠將軍和富德副將軍就按照乾隆帝的旨意,在六月出發了。他們要去打第二次征討霍集佔弟兄的戰爭啦!這次啊,他們可是信心滿滿、勢在必得哦!

乾隆二十四年六月初二那天,富德這位定邊右副將軍,帶著他的大軍從和闐浩浩蕩蕩地出發了。這次可不得了,和闐六城的伯克們紛紛響應,帶著他們的“回兵”六百五十名,一起加入到了這場盛大的軍事狂歡中。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就是直搗小和卓霍集佔的老巢——葉爾羌城。

而在同一時間的烏什,兆惠這位定邊將軍也沒閒著,他統率著另一支大軍,準備拿下大和卓布拉呢敦的大本營——喀什噶爾城。兩路大軍加起來,竟然有一萬多人!這可真是回疆歷史上的大手筆啊!

喀什噶爾這地方可不簡單,它位於西北邊陲,距離肅州的嘉峪關遠得要命,有六千多里路呢!這地方東接烏什、阿克蘇,西連安集延、布嚕特,南鄰葉爾羌。總計有大小十座城和七個村莊,人口也多得嚇人,竟然有十幾萬戶、幾十萬口人呢!葉爾羌更不得了,它下轄的城村有二十七個,三萬戶人家,十多萬人口。喀什噶爾和葉爾羌可是回部的兩塊寶地,在回疆各城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大小和卓這兩個傢伙,還有他們的先祖們,就是長期在這裡紮根的。

霍集佔這傢伙可狡猾了,他利用自己教主的身份,把喀什噶爾和葉爾羌的城、村都動員了起來。再加上其他城莊投來的“回戶”,他們據城堅守,準備和清軍打一場硬仗。清軍這次可是遠道而來,人數又少,還得打疲勞戰,想要破敵取城可真是不容易啊!上一年庫車城那幾千人的防守,就讓清軍頭疼了三個月之久。這次葉爾羌、喀什噶爾自然更難攻克了。

所以嘛,清軍這次也做好了打硬仗、打大仗、打長期攻堅仗的準備。乾隆帝還特別叮囑他的親外侄侍郎、參贊大臣、一等公明瑞:“臨陣須當慎重!”可別像上次那樣輕敵冒進遇險了。因此,兩位將軍行軍的時候都十分謹慎小心,按部就班地推進著。富德還特地“沿途息養馬力”,等收到兆惠的進兵資訊後,再“相機辦理”。而兆惠呢?他覺得西安來的那兩千名滿兵“不習勞苦”,帶著他們只會拖累大軍的速度和戰鬥力。於是他就把這些滿兵留了下來,讓他們去分發臺站和防守阿克蘇、烏什等處。這樣一來就能保證軍隊的戰鬥力了!

烏什和喀什噶爾其實離得並不遠,如果騎馬飛奔的話,大概六七天就能到了。但是兆惠從六月十一日離開烏什後卻走了整整二十來天才到達伊克斯哈喇!這時前隊的參贊大臣明瑞送來了六名騎馬的回人使者。他們自稱是喀什噶爾眾伯克派來投降的使者,並奉上了降順之書。書上寫道:“喀什噶爾大小人等謹呈阿克蘇等處駐紮將軍大人、伯克霍集斯:今布拉呢敦將喀什噶爾男婦驅逐出城至哈喇克爾,我等仰慕大皇帝仁化,復回城中看守。布拉呢敦同其親信人等至提斯袞暫住。我等馬匹牲只皆為所掠無力追奪且河水難渡懇大兵速來救援庶布拉呢敦不致遠厄布嚕特不來搶掠。”看著這封信,兆惠不禁笑了出來:“這幫回人倒是挺會寫文章的嘛!不過他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還以為我們會因為他們的一封信就立馬趕去救援呢?”

這回輪到兆惠將軍犯嘀咕了。他看著眼前的這幾位自稱是喀什噶爾眾伯克派來的使者,心裡直犯嘀咕:“這幫傢伙會不會是假裝投降,用謊話騙我清軍‘輕裝前進’,然後設伏圍襲啊?”於是,兆惠就打算盤問個水落石出,看他們到底是真投降還是假投降。

這使者阿琿和濟默爾伯克和沙勒等人也不藏著掖著,一五一十地回答說:“布拉呢敦去年在葉爾羌打仗時,身中槍矢,後來他曾派人跟霍集佔商量投降的事,結果小和卓不肯,就分頭聯絡巴達克山、霍罕額爾德尼等地方。聽說巴達克山已經同意了。霍集佔還計劃在四月份把家眷和行李都搬到葉爾羌西邊的羌呼靳的赫色勒塔克去。要是清軍再來,他就逃到巴達克山去。布拉呢敦早就想讓你們給他送點糧草和馬匹之類的物資,計劃在六月初十以前都運到塔勒巴楚克河。然後他就跟親信們在城裡住著。可沒想到,六月十五日那天,突然有布嚕特的一百多人來搶東西,布拉呢敦派兵去阻止,結果失敗了。從那以後,他們就天天裝作要出兵的樣子,向喀什噶爾的各伯克和城民‘湊集貨裝’。到了二十七日那天,布拉呢敦突然把他們的兵器都搶走了,把男男女女都帶到了提斯袞,還把他們的衣服都搶走了。他們城裡所屬的汗額哩吉衣城、雅普爾古城、烏什哈喇城和牌租阿巴特城,現在都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不肯從賊’。他們城裡的阿奇木伯克墨墨氏敏、伯克阿布都爾番都被布拉呢敦帶走了,城裡街道都燒了,城門也毀了,現在伯克託喀正在組織人修呢。”

而在這之前,也就是六月十八日和十九日那兩天,定邊右副將軍富德也問了一些剛從葉爾羌逃過來投降的回人,他們也說:“聽到清軍快到和闐的訊息後,葉爾羌的人都挺慌的。霍集佔還把家眷和行李都搬到了哈子勒塔克。”

這麼看來,這倆地方的人說的都是一個意思啊:小和卓霍集佔他們現在都忙著搬家呢!這可真讓人費解啊!這麼重要的兩個地方,他們怎麼就這麼輕易地放棄了?兆惠和富德他們這幫將軍、大臣們實在是想不通啊!

當霍集佔兄弟倆從伊犁回來的時候,那場面可真是壯觀啊!他倆以家族世襲的教主身份,受到了回疆數十萬回戶的熱烈歡迎,大家都爭先恐後地擁戴他們。霍集佔一振臂一呼,那些回城、回莊的伯克、和卓、阿渾以及居民們都紛紛響應,他很快就威風凜凜地統治了大半個回疆,還自封為巴圖爾汗。

可惜啊,霍集佔這傢伙實在是太不靠譜了。他對待葉爾羌等城的土著人民就像防賊一樣,只信任那些跟他一起去伊犁墾種後來又一起回來的幾千戶維吾爾族人和新投靠的厄魯特士卒。他對這些親兵們可好了,但對回疆那數十萬“回戶”卻是橫徵暴斂、嚴刑峻法,把老百姓們虐得苦不堪言。結果呢,那些原本對他感恩戴德、推崇備至的“回人”們,現在都紛紛離心離德,想要叛逃了。

霍集佔這邊基地還沒穩固呢,就接連遭遇了二十三年六月的庫車之戰和十月開始的黑水營之戰,這讓他深刻體會到了清軍的厲害。雖然清軍那邊有個指揮失妥的庸帥雅爾哈善,但領隊大臣、副都統愛隆阿卻是個狠角色。他率領部下以少勝多,大敗了霍集佔派去支援庫車的八千“最精巴拉烏槍”兵,把霍集佔打得落花流水,最後只帶著八百殘兵逃回了城裡。

特別是那場黑水營之戰,兆惠只帶著四百多騎兵就衝過了木橋,跟霍集佔、布拉呢敦的一萬多士卒拼了個你死我活。後來他又用三千疲兵傷卒牢牢守住了大營,堅拒了二萬多回軍的進攻。他們在營外“掘井得水,掘窖得粟”,硬是撐了三個月都不覺得睏倦。這可讓圍營的回軍們嚇得不輕,都以為兆惠他們是神人呢!

霍集佔這下可算是明白了,自己連區區三千清軍都對付不了,更別說抵擋號稱數萬的雄師了。再加上乾隆帝指揮有方,清軍勇往直前、軍威遠揚,大部分回城都已經投降了清軍。喀什噶爾、葉爾羌這兩座城市也被清軍三面包圍了起來。內外交困、局勢險惡,大、小和卓只好帶領著二萬人口,在清軍進攻之前逃往了巴達克山。他們打算暫時避一避風頭,等清軍糧盡撤兵的時候再伺機返回、重佔舊地。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他們最後還是沒能逃脫被清軍追擊、殲滅的命運。

兆惠和富德這兩位將軍,雖然對二和卓的底細一知半解,但靠著投降使者和逃跑者帶來的小道訊息,倒也各自作出了前去受降和徵撫的決策。兆惠這老哥,給乾隆帝打了個小報告,說喀什噶爾的伯克們派了使者來求降。他在奏摺裡寫道:

“臣等原先打算先攻喀什噶爾,切斷他們的逃竄之路。現在算算時間,和闐的馬匹大概閏六月初十就能送到,阿里袞、巴祿的兵馬也能抵達巴爾楚克。既然葉爾羌、喀什噶爾都派人分頭來迎降,想必富德他們也會收到風聲,迅速追擊。現在來投降的這些人,雖然看著挺靠譜,但受降就像接受敵人投降一樣,咱們得加倍小心,別輕舉妄動。我打算帶著現有的三千名騎兵,前去安撫一下。同時再探探敵人的動向,要是他們真敢逃到巴達克山,咱們就直接殺過去,顯示一下軍威,講講利害關係,看情況把他們抓回來。”

看來兆惠這老哥是吸取了前兩次輕兵冒進被圍困的教訓,這次學聰明瞭,採取了“受降如受敵”的策略,小心翼翼地帶著三千騎兵前往喀什噶爾受降和安撫。而富德這兄弟就簡單多了,聽了幾個逃出來的回人的供述,就火急火燎地向乾隆帝奏報,說閏六月初旬就帶著現在的一千二百多名騎兵和一千二百多名綠旗步兵,“空趕馬匹,徑行戈壁”,向固璠薩納珠進發,跟兆惠約好了會師圍剿。他那八百多名沒馬的步兵,等參贊大臣阿桂送馬過來後,再帶著七百多名牧馬兵隨後趕來。

兆惠和富德的這兩份奏摺,在二十四年閏六月二十六日同時擺到了乾隆帝的案頭。乾隆帝一看,立馬下令說:讓兆惠留著阿里袞駐守喀什噶爾,他自己前去安撫葉爾羌;富德、額敏和卓、明瑞趕緊領兵去偵察霍集佔的逃竄路線,“窮追務獲”。他還特意叮囑說,挑兵丁的時候要選兩路軍隊裡的“健銳者”,每人給三匹馬,再多備點口糧。要是天氣太冷難以前進,就在葉爾羌過個冬,明年再接著幹。“總之一定要把這兩個逆賊兄弟抓到手,才能算成功。要是隻拿下兩座城,那事兒還沒完呢。”他還提到霍集斯和鄂對這兩個熟悉回部情況的人,在追捕霍集佔的時候要帶上他們其中一個。將來兩軍會師的時候,“不管是誰抓到賊,都是一樣的功勞,大家一定要團結合作,別分你我。”

首先,乾隆帝明確了進軍目標:“一定要擒獲大、小和卓,不達此目的,決不罷休!”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就像是在跟將士們打賭:“今年辦不到,明年繼續用兵,咱們就跟他們耗上了!”看來,他是打算把這場戰爭變成一場“持久戰”啊!而且,他還特別強調:“不能以收降喀什噶爾、葉爾羌便潦草結束,收兵還朝。”這可真是給將士們打了一針“強心劑”啊!

接著,乾隆帝又談到了用兵方法。他讓兩路軍隊中挑選精兵,多帶戰馬,備足口糧。這話說得就像是在準備一場“馬拉松比賽”似的,生怕將士們餓著、渴著。他還特別提醒:“抓住霍集佔弟兄,讓霍集斯或鄂對隨軍行走。”這可真是把“擒賊先擒王”的道理髮揮得淋漓盡致啊!

然後,乾隆帝開始分工了。他讓兆惠留駐葉爾羌,安撫二城及所屬小城村莊;又命勇將富德偕額敏和卓與明瑞率軍追剿。這分工明確、責任到人,就像是在安排一場“大型演出”一樣,每個人都得各司其職、各盡其責。

最後,乾隆帝還不忘告誡諸將要和衷共濟、不許分彼此互相推託。他特別強調:“擒獲和卓、兩軍皆有功!”這話說得就像是在給將士們“發紅包”一樣,讓大家都有份、都有功。他還特別提到了阿睦爾撒納久未捕獲、很多厄魯特臺吉、宰桑因而受其影響降後復叛的教訓。這可真是“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啊!

乾隆帝還特別強調了一定要擊斃或擒獲霍集佔、一定要同心協力不分彼此、一定要遣派回部大伯克隨軍徵撫的要求。這些要求就像是在給將士們“劃重點”一樣,讓大家都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

後來的事實證明,乾隆帝的這些要求確實對迅速獲勝起了很大作用。就像是一場“喜劇電影”一樣,乾隆帝不僅是個“導演”,還是個“編劇”和“演員”,把這場戰爭演繹得既嚴肅又幽默。

七月初一日,兆惠的奏摺到了京城,呈報了軍情。他說自從聽到喀什噶爾來投之人報告的訊息後,就領兵前進了。他還先遣額敏和卓之子茂薩等馳往安撫城堡、查明地畝呢!這可真是“工作做得細緻入微”啊!同日到達的參贊大臣阿里袞也奏報了俘獲的回人廋默特供稱的情況。這可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啊!

乾隆帝看到這些奏摺後,再次諭告軍機大臣、強調必擒二和卓。他還指示臣下說:“二城即定、而逆賊兄弟未擒、難雲竣事。”這話說得就像是在給將士們“敲警鐘”一樣、讓大家不要鬆懈。第二天、他又諭告軍機大臣、進一步具體指出了擒捉霍集佔的辦法。這些辦法可真是“腦洞大開”啊!包括迫襲最為緊要、要緊急追襲;恩威井用、遣人招撫或施用離間;還有諭令巴達克山獻送等等。最後、他還督促兆惠、富德“悉心奮勉、以奏膚功”。這可真是個“操碎了心”的皇帝啊!

兆惠、富德、阿里袞、明瑞等遵照皇帝旨意,迅速前進。一路上,他們受到了維吾爾族人員的熱烈歡迎。經過的村莊裡,沿途的回人紛紛扶老攜幼,在道路兩旁跪迎,獻上牛酒果餌,情詞恭順。這場景簡直就像是在參加一場盛大的節日慶典!

閏六月十四日,兆惠率領著三千名馬兵進入了喀什噶爾。十八日,富德也帶著二千餘名馬步兵抵達葉爾羌。這些回人們都興高采烈地迎接他們,就像是在歡迎英雄歸來一樣。兆惠和富德兩位將軍進城安撫回眾,讓他們安心生活。兆惠留駐葉爾羌,而富德則與明瑞等領兵追剿。這可真是一場有組織、有紀律的“追捕遊戲”!

明瑞在六月下旬率領九百名清軍追至霍斯庫魯克嶺。霍集佔軍六千餘人負隅頑抗,清軍毫不畏懼,整頓陣勢,奮力衝殺。這場戰鬥持續了整整三個時辰!回軍被打得大敗,紛紛越嶺撤退。清軍乘勝追擊,斬獲無數。隨後,富德與明瑞、阿里袞三隊官兵會合,他們挑選了四千人繼續追擊。

七月初七日,清軍終於趕到阿爾楚山。霍集佔將輜重婦女藏在了安全的地方,然後派來一群疲弱計程車兵引誘清軍。乾隆帝早就告誡明瑞要慎重行事,所以清軍嚴陣以待。富德指揮火器和健銳營居中,明瑞、阿桂為左翼,阿里袞、巴祿為右翼。另外還派出了奇兵和援兵,層層推進,就像是一堵不可逾越的牆!

奇兵率先奪取了回軍所據的左右兩山,從上往下俯衝,回軍陣腳大亂。清軍三面夾擊,再次以少勝多!他們追擊了二十餘里,斬敵一千餘人,繳獲了大批炮纛器械和牲口。這簡直就像是一場“超級大豐收”!

富德領兵乘勝追擊,七月初十日行至葉什勒庫勒諾爾。這裡有山有水有路,但路僅能容一騎通行。經過一大嶺和兩涯皆山的和什珠克嶺後,大和卓將家屬安置在河西嶺。戰局不利時,他們就撤走。而小和卓則帶著萬餘兵力佔據了北山及迤東諸峰,準備決一死戰。

富德尾隨回軍,趁他們還沒進入其他部落時先行堵截。他先派阿里袞等從南岸趨西嶺,自己則率軍攻擊東峰的回兵。這一仗打得可真是激烈啊!仰攻了好久都沒能拿下!於是富德就選了數十名銃手,讓他們沿著山北嶺往下俯擊;同時阿里袞也從南岸山上用火器遙擊山北的回兵。山麓狹窄不說,回兵的輜重家口還都擠在一起,去路又被清軍截斷,真是進退兩難啊!

富德一邊猛攻,一邊讓霍集斯、鄂對樹立起回纛大呼招降。降者們紛紛從山上跑下來,聲勢浩大得像雷聲一樣響亮!霍集佔拼命攔阻部下投降,甚至還動手殺了一些人,但依然擋不住這股“投降潮”。清軍收穫的降者竟有一萬二千餘人、軍器二千餘件、駝騾牛羊一萬餘隻(匹、頭)!

看到大勢已去,兩和卓只好帶著家眷和舊部四五百人匆匆逃往巴達克山。富德當然不會放過他們啦!他派阿里袞帶兵追趕,自己則率軍在後策應。雖然沒能追上和卓兄弟倆,但富德還是派人曉諭巴達克山部落獻送大、小和卓。這可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追捕遊戲啊!

乾隆帝聽到捷報後,高興得像個孩子得到了糖果。他大手一揮,就決定給所有參與戰鬥的人員來個“大紅包”。從將軍到領隊大臣,每個人都得到了豐厚的獎勵,就像是在超市大促銷裡搶購到了心儀的商品一樣。侍衛、宮兵們也都跟著沾了光,受傷的人員更是得到了特別的關照。乾隆帝可真是個大方又貼心的老闆啊!

不過,乾隆帝也有不滿意的地方。他責備富德沒有立即挑選幾百名精兵快馬去追擊,結果讓二和卓逃到了巴達克山。這就像是看了一部懸疑電影,最後發現兇手逃之夭夭,讓人氣得直跺腳。乾隆帝命令富德給巴達克山部落發去“最後通牒”,讓他們把二和卓交出來。如果不交,就派兵去“討債”,一定要把這顆“毒瘤”徹底剷除。他還特別提醒軍機大臣和有關臣僚,要準備好軍需物資和馬匹,隨時準備出征。

不久,富德就向乾隆帝報告了一個好訊息:巴達克山部部長素勒坦沙已經聽從了將軍的命令,擊斃了霍集佔,生擒了布拉呢敦。這就像是一場精彩的“捉迷藏”遊戲,最後終於找到了藏起來的“小壞蛋”。不過,素勒坦沙也向乾隆帝提出了一個請求:回部有信仰經典的習俗,從來沒有自己抓住族人再轉送給別人的例子。如果把布拉呢敦擒獻給天朝,恐怕會引起其他部落的騷亂。他請求乾隆帝免去這個獻俘的儀式。

乾隆帝聽了之後,並沒有馬上答應素勒坦沙的請求。他覺得這個請求有點“兒戲”,畢竟這是一場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他命令兆惠、富德限期出兵向巴達克山索要俘虜。如果巴達克山違抗命令,就來年大舉征剿。同時,他還兩次給巴達克山汗素勒坦沙發去敕諭,先是表揚他擒拿大、小和卓的功績,然後又講述送獻與否的利害關係。乾隆帝就像是個“老狐狸”,軟硬兼施,讓素勒坦沙不得不考慮他的建議。

在乾隆帝的耐心勸說下,素勒坦沙終於被說服了。他決定將霍集佔兄弟俘馘以獻,以此來表示對天朝的臣服。乾隆帝得知這個訊息後,高興得合不攏嘴。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談判高手”,成功地說服了素勒坦沙。於是,他大方地賜予素勒坦沙殊恩,讓他“永荷無疆之福”。

乾隆二十四年十月二十三日,富德的奏摺如期到達京城。他向乾隆帝呈報了巴達克山汪素勒坦沙送獻“霍集佔首級,全部納款捷音”的好訊息。乾隆帝看到這個訊息後,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救世主”,成功地拯救了廣大回疆地區。這場由霍集佔、布拉呢敦弟兄掀起的大亂,終於在乾隆帝的英明領導下被削平了。廣大回疆地區重新恢復了安定和繁榮的景象。

定邊右副將軍富德的捷報傳來,乾隆帝高興得像個孩子。他急忙下令,宣示中外,封賞有功人員。定邊將軍、一等武毅謀勇公兆惠,加賞宗室公品級、鞍轡,還特地授予他一子為三等侍衛。富德從一等成勇伯晉升為一等靖遠成勇侯,還戴上了雙眼孔雀翎,他的兒子也被授予三等侍衛。參贊大臣一等公明瑞、阿里袞也賞戴了雙眼孔雀翎。參贊大臣舒赫德等官員也受到了嘉獎,交部從優議敘。參戰士卒們更是得到了豐厚的賞賜,每人賞給兩月錢糧。葉爾羌等城的兵丁們也得到了一月錢糧的賞賜。

貝勒霍集斯伯克因為提出了一些有用的建議,協助將軍、大臣成功,乾隆帝也給他加封了郡王品級,貝子鄂對伯克也加封為貝勒品級。乾隆帝可是個慷慨大方的人,他覺得每個人都應該得到應有的獎勵,這樣才能激發大家的動力去完成更多的任務。

第二天,十月二十四日,乾隆帝釋出了《御製開惑論》,詳細講述了這次征戰的起因、經過和結果。他強調了回部的重要性,以及用兵準部的必要性。他說:“巴達克山素勒坦沙等歸誠。逆賊霍集佔授首,於辦理回部因告成功,而乎定準噶爾全域性亦於此大定。”

他還解釋了為什麼清朝要出兵回部的原因,以及這場戰爭對清朝和回部的影響。他說:“前杜爾伯特車凌、車凌烏巴什等方款關內附,在庸庸無識之徒,生際升乎日久,方皆狃於便安,謂可拒而不納,殊不思堂堂天朝,撫馭方夏,豈有儼然視如敵國,至不敢受其降人之理。”

接著,乾隆帝又頒發了《御製平定回部告成太學碑文》,詳細記錄了回部和準部的歷史淵源和戰爭經過。他強調了清朝的正義性和回部的歸順,以及這場戰爭對清朝和回部的影響。他說:“今統計用兵,不越五載,內地初不知有徵發之勞,而關門以西,萬有餘里,悉入版圖,如左右哈薩克、東西布嚕特,及回部各城,以次撫定,現在巴達克山諸部落,皆知獻俘自效,捧檄前驅,以亙古不通中國之地,悉為我大清臣僕。”

最後,乾隆帝還強調了自己的決心和信心,表示會繼續努力維護國家的穩定和發展。他說:“此番遐方綏靖,我將軍、參贊,以及一介執戈之士,無不得嫻行陣,於國氣人才,深有裨益。然非朕力為振作,信賞必罰,以淬勵之,其誰不畏難苟安,而坐希無事之福乎。”

乾隆帝的兩道文書,可以說是他對五年用兵準、回二部的小結報告。這不僅僅是戰場上的成績總結,更是他個人領導風範、遠見卓識和幽默感的大展示。

首先,乾隆帝強調了他勇於進取、堅決主張用兵的決心。他說:“身為堂堂天朝的大皇帝,我豈能因為畏懼準部小汗達瓦齊而拒絕接受他的投降?這不僅是對我天朝威嚴的侮辱,更是對我有能力安定邊疆的質疑。”他還半開玩笑地說:“那些反對我用兵的‘浮議’者,不是膽小鬼就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他們哪裡知道,只有透過堅定的決心和勇敢的行動,才能實現偉大的事業。”

然後,乾隆帝又提到那些總在耳邊嗡嗡作響的反對聲音。他說:“從一開始,那些所謂的‘人才濟濟’的八旗滿洲王公大臣,除了大學士傅恆和我臭味相投外,其他人都是膽小鬼,只知道退縮。阿睦爾撒納叛變後,更是有一大堆‘無識之人’跳出來說,‘這個事情本來就不該辦’,‘既然辦了,又何必再生變’,甚至阿睦爾撒納都已經跑到俄國去了,他們還在那裡嘰嘰喳喳。”乾隆帝不無幽默地感嘆:“這些人的腦袋真是被門夾過了,連點常識都沒有。”

接著,乾隆帝談到了他如何因勢利導地處理新疆問題。他說:“一開始,我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讓準噶爾、和碩特、杜爾伯特、輝特四部像喀爾喀四部一樣,各自為政,互不干涉。結果呢?阿睦爾撒納非要當總汗,叛亂一出,一切都得重新考慮。於是,就有了築城駐兵、屯墾田地、設定將軍大臣等一系列新政策。”對於回疆的處理,他也表示:“本來只是想讓伯克們繼續管理回城,收取點貢賦,結果大、小和卓這兩個傢伙非要鬧事。那好,平叛之後,就得加強對回疆的管轄,設官駐兵,轄治伯克。”

其四,親力親為。這五年裡,乾隆皇帝簡直就像是個全能超人,時刻都在忙碌著軍務。他可是個大忙人,每天都要處理一堆堆的軍情報告、作戰計劃和各種緊急事務。有時候,他甚至要熬夜到凌晨,一邊喝著濃茶提神,一邊仔細審閱每一份軍報,做出最明智的決策。就拿《清實錄》裡那些厚厚的上諭來說吧,幾百道上諭都是他親自起草和簽發的,這可是個相當繁重的工作量啊!

《聖武記》裡有一段評論,說清朝皇帝指揮打仗就像是在自己家後院一樣輕鬆自如。乾隆帝可不就是這樣嗎?他每天都要召見軍機大臣,給他們面授機宜,有時候甚至半夜裡也要爬起來,披著衣服在軍機處指點江山。這可真是“萬里如禁闥”啊!

其五,公正無私。在這五年裡,乾隆帝可是把賞罰分明的原則貫徹到底了。他對待將士們可是公平得很,該獎就獎,該罰就罰,從不偏袒。對於那些表現優秀的將士,他毫不吝嗇地給予升職、加薪、賞賜等獎勵,讓他們感受到自己的努力得到了應有的回報。而對於那些表現不好的將士,他也從不姑息遷就,輕則口頭警告,重則撤職查辦,甚至還會處以極刑。他可真是做到了“賞必信罰必嚴”。

有一次,一個叫高天喜的綠營兵憑藉自己的軍功一路升到了保寧堡守備的位置。在援助副將軍兆惠的過程中,他不顧風雪艱難,單騎探路,勇猛無比。可惜的是,他的行動被參將邁斯漢所阻撓。乾隆帝知道這件事後,立刻下令撤了邁斯漢的職,提拔高天喜為參將。短短一年時間裡,高天喜又升到了西寧總兵的位置,還被授予了領隊大臣的頭銜。可惜的是,高天喜在年底的黑水營戰鬥中英勇犧牲了。乾隆帝聽聞噩耗後,親自寫詩悼念他,讚譽他是綠旗軍中的第一人。

還有富德這個猛將,他在戰場上奮勇衝殺,十幾年內就由護軍升到了定邊右副將軍的位置,同時還兼任著都統、尚書、領侍衛內大臣、御前大臣等要職,被封為一等靖遠成勇侯。而兆惠將軍因為兩次被困還能堅守出圍、征服回部立下赫赫戰功,五年內就從辦理糧運的侍郎榮升為定邊將軍、尚書、都統、領侍衛內大臣、協辦大學士等職位,被封為一等武毅謀勇公,加封宗室公品級。後來還配享太廟呢!他的兒子扎蘭泰還娶了高宗第九女和碩和恪公主為妻呢!

當然了,對於那些怯戰畏敵、因循苟且、貽誤軍機的人,乾隆帝也是毫不留情地嚴加懲治。五年內,他先後逮問了定西將軍、一等公策楞、參贊大臣玉保、定西將軍永常等人,將定邊左副將軍、尚書、領侍衛內大臣、二等公哈達哈與定西將軍、尚書、協辦大學士、二等公達爾當阿革職削爵,罰充披甲人。還有靖逆將軍覺羅雅爾哈善被誅死,參贊大臣、都統、二等公哈寧阿也被勒令自盡了。這些嚴厲的懲罰措施對於嚴明軍紀、激勵將帥和三軍官兵、增強軍隊戰鬥力、克敵取勝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其六,豐功偉業。乾隆皇帝可是個樂天派,對於自己的軍事成就,他可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得意洋洋地宣稱自己用兵準、回取得了巨大的勝利,建立了豐功偉業。他在《開惑論》中寫道:“兩大部落,不為不強,週二萬餘里,不為不廣,五年成功,不為不速。”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誇張。辛苦五年,他終於實現了父祖未竟的志願,安定了西北局面,消除了產生大的變亂的基礎,擴大了版圖,節省了巨量軍費,實為全勝,實為殊勳。

你想想啊,這五年裡,乾隆帝可是把準噶爾和回部這兩個大部落給收拾得服服帖帖的。這可不是一般的成就啊!你想想那週二萬餘里的土地,那可是廣袤無垠的大西北啊!五年時間就把這片廣大的土地搞定,這速度可真是快如閃電啊!

而且,這還不是全部呢!除了安定西北、擴大版圖、節省軍費這些好處外,乾隆帝還順便給全國家帶來了和平與繁榮。你想想看,沒有了西北的動盪不安,全國人民都能過上安穩的好日子。

乾隆皇帝對於用兵準、回的成效評論,可真是自信滿滿啊!他說自己統一了天山南北廣大區域,為開發大西北、促進統一的多民族祖國的發展奠定了堅實基礎。嘿,這話說得可真是大言不慚啊!不過,咱也不能否認,他的確有這份能耐。

但話說回來,事情還沒完呢!這偉大事業才剛剛開始,可不能半途而廢。於是,乾隆帝又馬不停蹄地開始了他的長期不懈努力。這可真不是鬧著玩的,耗費了大量人力、財力和物力,他採取了各種措施,就為了建設、鞏固大西北。

早在戰爭進行中呢,他就已經確定了對待準、回地區的基本方針。哎呀,這個方針可不是隨便定的,這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結果啊!他說,以前那些助紂為虐的喇嘛可不能再信了,以前還想設立庫倫、振興黃教呢,現在可好,準噶爾等作孽深重,福澤已盡,這些喇嘛就算留下性命,也不能再讓他們像以前那樣囂張了。哼,他們別想再有什麼庫倫、錫鈸、堪布等名號了,連鄂拓克和宰桑這些名號也得去掉。得選些老老實實、不生事端的人來當總管,好好管管這些人。

過了一個月呢,他又發話了。他說,以前讓將軍們去剿滅厄魯特四部的時候,要把那些老弱病殘安撫好,然後選些可靠的人來當總管、副總管。可是啊,這些人都不能再叫宰桑、牧楞額等名號了。這是什麼意思呢?這就是說,他要取消厄魯特四部舊的政治制度,換成由皇帝親自任命的官員來管。

二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領隊大臣阿里袞抓到了一個叫巴雅爾的回部人。乾隆帝一聽這事兒,馬上給靖逆將軍雅爾哈善下了道諭旨。他說啊,如果庫爾勒城歸順了,那就讓伯克托克托繼續管著;其他招服的回人頭目呢,也照這個辦法來。

同年九月十五日呢,他又下了一道諭旨。他說啊,伊犁這個地方得駐兵,回部那邊則不用;但是得選些頭目來管著城堡,總歸得歸伊犁軍營管。瞧瞧這部署,真是面面俱到啊!

不過呢,這建設西北的事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不少大臣對這個宏偉事業一知半解,就開始亂髮意見了。他們覺得西域那塊地方遼闊無垠,牲畜凋零,駐守起來困難重重。大學士史貽直早就跳出來說啥要捐棄伊犁了;大學士陳世倌也不甘示弱,上了一道專折,說什麼糧餉、馬力、將帥三個大問題解決不了,反對繼續用兵。乾隆帝聽了這些話,心裡那個火啊!他一一駁斥了這些淺見庸議,還選了幾位能臣來幫他貫徹執行建設西北的方針。這幾位能臣是誰呢?就是阿桂、舒赫德、明瑞和伊勒圖這幾位大咖!

舒赫德這哥們兒,在乾隆十八年的時候就踏上了西北的土地,開始處理準部問題。從二十三年起,他更是以參贊大臣、尚書、都統的身份駐紮在阿克蘇,一待就是好幾年。他可沒閒著,先後搞定了回城的賦稅臺站,設立了伯克,還讓阿克蘇鑄騰格,阿克蘇、庫車、哈喇沙爾、烏什、和闐都設定了文武官員。

阿桂呢,從二十年的那個烏里雅蘇臺督臺站開始,到三十三年為止,基本上都在準、回地區擔任參贊大臣、伊犁將軍等職位。那時候啊,創事初期有些大臣畏難主退,阿桂就站出來說“守邊以駐兵為先,駐兵以軍食為要”,建議朝廷廣開屯田,建置城邑,設臺站,還把各省有工藝技術的人拉到新域來。這建議啊,朝廷聽了,一一照辦,結果新城、新村、兵營都建起來了,人口也多了,田地也多了,“一如內地,數千裡行旅晏然”。

明瑞呢,這哥們兒在用兵中簡直就是戰神級別的存在。二十七年的時候,他就當上了伊犁將軍,是第一個哦!一直幹到三十三年呢!

伊勒圖這哥們兒很早就駐紮在烏魯木齊啦,後來又移到阿克蘇。三十三年的時候他當上了伊犁將軍,三十六年又去烏什當參贊大臣,三十八年又回伊犁當將軍,一直幹到五十年才去世。他可是在邊疆待了二十多年啊,“諸所經畫,縝密垂久遠”,屯田、築城、鑄錢、採煤、鍊鐵這些事兒他都搞過,貢獻大得很呢!

乾隆皇帝啊,他可是個聰明人,知道要建設西北得靠這些能臣猛將。於是呢,他就跟這幾位哥們兒一起,轟轟烈烈地搞起了建設西北的大事業。具體幹啥了呢?讓我給您細細道來。

首先啊,設官建置可是頭等大事。二十五年八月,乾隆帝就命阿桂總理伊犁事務,然後第二年九月又讓明瑞去伊犁代阿桂辦事。哎呀,這倆人忙得不亦樂乎啊!到了二十七年十月十六日,乾隆帝覺得伊犁這地方得有個大將軍管著才行啊,於是他就把明瑞提拔為“總管伊犁等處將軍”,還照例頒賜敕印旗牌。這下子,明瑞可是全疆的大將軍了,啥事兒都得聽他的!

然後呢,伊犁將軍這個大官兒,總管全疆軍政財經等一切事務,那權力可大了去了!他下面還有一堆官兒呢,比如都統、副都統、參贊大臣、領隊大臣、理事大臣、總管等等,各城都有他們的身影。

對於天山以南的回疆各城呢,乾隆帝也沿用了他們的官名舊制,設立了阿奇木伯克、伊沙噶伯克、噶雜拉齊伯克、商伯克、哈子伯克等官兒“理回務”。這些官兒都是從歸順的伯克裡挑出來的可靠之人,然後由大皇帝指派,聽命於本城的參贊大臣(或辦事大臣、領隊大臣),定期輪班到京城朝覲。

剛開始息兵的時候,乾隆帝對重要回城的阿奇木伯克的人選特別重視,挑來挑去,終於挑到了他認為可靠的人。二十五年三月初七日,他諭示軍機大臣:讓輔國公噶岱默特當喀什噶爾的阿奇木伯克;貝靳鄂對當葉爾羌的阿奇木伯克;貝子品級輔國公色提巴勒氏當阿克蘇的阿奇木伯克;噶岱默特的兒子阿布都喇瑪當拜城的阿奇木伯克;郡王品級貝勒玉素布的弟弟阿布都拉當烏什的阿奇木伯克。這些伯克都是在征討霍集佔時立過功、效忠清帝的人。

乾隆皇帝在搞定西北的軍務之後,他覺得得留下點軍隊在重要城市駐紮,這樣才有安全感。於是他就從四面八方調集了各種官兵,有八旗滿洲、蒙古官兵、索倫、錫伯、達呼爾、察哈爾和綠營兵等等,讓他們駐紮在各個城市,形成了一個固定的軍事制度。

然後,他又開始築造城牆,讓這些城市變得更加強大。他築造了惠遠、惠寧、綏定、廣仁、贍德、拱宸、熙春、塔爾奇、寧遠等城,這些城市被他稱為“伊犁九城”。此外,他還築造了綏靖、迪化、鞏寧、會寧、慶綏、安阜、永寧、喀喇沙爾、徠寧等城。這些城牆可不是鬧著玩的,它們讓這些城市變得固若金湯,敵人想攻進來可沒那麼容易。

伊犁將軍所駐的惠遠城有滿洲駐防兵四千,惠寧城有滿兵二千一百四十名,伊犁河南岸有錫伯、索倫、達呼爾、察哈爾蒙古、厄魯特、沙畢納爾兵六千二百名,綏定等六城有綠營攜眷兵三千。天山北路共有一萬五千餘名兵士,星拱棋佈,與伊犁城環峙。另外還有換防於回疆與塔爾巴哈臺之兵二千三百名。

天山南路回疆各城,共有番戍兵五千七百餘名,其中葉爾羌、喀什噶爾各九百名,阿克蘇八百名。夭山東路烏魯木齊,設有都統一員,轄駐防滿兵三千四百六十名,兼轄巴里坤、古城駐防兵二千及屯田綠旗兵四千。烏什還有屯田綠旗兵一千。這些兵馬都歸伊犁將軍節制調遣,這權力可真不小啊!

除了軍隊,乾隆帝還注重農業發展。因為天山北路人煙稀少,準部人員又多不習農耕,農業生產十分落後,糧食奇缺價昂。於是他就推行屯田政策,讓軍隊和百姓一起開墾荒地,種上莊稼。這個政策可是大受歡迎啊!二十年,以伊犁西境喀爾喀東陲多閒壤,遣滿、蒙、漢兵數千開屯,又予額爾齊斯、巴里坤等處派甘肅、涼州、肅州屯兵五百墾種田地。二十三年,於闢展、魯克察克、烏魯木齊、托克遜、哈喇沙爾大辦屯田,置新舊屯兵一萬七千名,每人種二十畝。大學士管陝甘總督黃廷桂奏請撥餉以備屯田籽種之用,他立命戶部於附近甘肅的省分發銀三百萬兩,迅速解甘,以備供支。

總之呢,乾隆帝在建設西北的大業中可是下足了功夫。他築城駐兵、屯田移民,讓這片土地煥發出勃勃生機。他的努力不僅讓西北地區得到了穩定和發展,也為後人留下了寶貴的遺產。

乾隆皇帝可真是個有遠見的人啊!從二十五年起,舒赫德、阿佳、明瑞這些猛將在伊犁等地大興屯田,那些平庸懦弱的臣子又開始瞎BB了,說什麼屯田會勞民傷財。乾隆皇帝聽了,立馬在二十五年五月初九日發了個專諭,把這些“無知的傢伙”狠狠批了一頓。

他強調說,大辦屯田絕對不是勞民動眾,而是對老百姓有好處。這是“惠民”政策,不是害民。不管是讓回民搬家去伊犁種地,還是讓那些免死的犯人去種地,都是為了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

有些人可能會說,這主意太冒險了,會勞民傷財。但乾隆皇帝就是有魄力!他不怕被別人說三道四,堅持推行屯田政策。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正確的!現在新疆的屯田搞得風生水起,各種型別的屯田都有,真是繁榮昌盛啊!

乾隆皇帝啊,這老頭兒真是會過日子!他不僅把屯田當作解決軍糧問題的重要手段,還想著改善回人的生活,振興回部。這老頭兒真是個大好人啊!

而且啊,他老人家還想著用屯田來解決人口危機。你想啊,那時候人口增長得太快了,地少人多,吃飯都成了問題。乾隆皇帝就想了個好辦法,讓內地的人去新疆種地。這樣一來,不僅內地的人有了飯吃,新疆也得到了發展,這真是一舉兩得啊!

除了屯田政策外,乾隆皇帝還實行了輕徭薄賦的政策。那些準噶爾汗和大小和卓在位的時候,對回部人民可不客氣了,重徵暴斂,魚肉百姓。回部人民生活困苦,生產也受到了嚴重破壞。清政府統一回部後,就不一樣了。他們實行了與內地相同的輕徭薄賦政策。特別是在息兵初期,賦稅減免得更多。

乾隆二十四年七月定邊將軍兆惠給皇帝上了一道奏摺,說喀什噶爾及其所屬城村的人口有數十萬之多。過去噶爾丹策零統治的時候,每年要交好多稅呢!兆惠把這個稅收制度給定了下來:種地的人要交糧、交錢、交棉花和紅花;商人要交金稅和貿易稅;園戶還要交果稅等等。現在呢,乾隆皇帝說這些都免了!種地的人每年只要交四千帕特碼的糧和六千騰格的錢;棉花和紅花照舊;金稅和葡萄稅交內務府;貿易稅也照舊收。其他的零星雜稅全都免了!兆惠還順便給皇帝彙報了一下葉爾羌及其所屬城村的稅收情況。這一地區有十幾萬人呢!以前每年要交好多好多稅,現在全免了!就交一千四百帕特碼的糧和一萬二千騰格的錢就行了!

阿桂、舒赫德、明瑞、伊勒圖這些將軍和參贊大臣們,他們可真是細心籌劃、認真辦理啊!再加上廣大準、維、漢、蒙、滿族人民的辛勤勞動,讓乾隆皇帝鞏固、建設大西北的方針得到了貫徹,取得了重大成就。

首先呢,他們把這些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條,基本結束了以前干戈頻起、戰火紛飛的局面,給大家換來了一個安居樂業的和平時期。想想以前,康熙初年到乾隆二十五年的九十年裡,那些準噶爾汗和回部的人互相打來打去,鬧得整個西北地區都不得安寧。現在好了,清朝統一了準、回各部後,雖然有些官員貪贓枉法、為非作歹,還有一些地方分裂主義分子鬧事,但總的來說,西北地區還是處於和平的環境。尤其是道光以前,除了乾隆三十年烏什維族起義被清兵鎮壓以外,六十年內基本上沒再起過烽煙。這可比以前那種“邊民寢鋒鏑”的日子好多了!

然後呢,政治上的統一和安定,給西北地區的開發創造了極其有利的條件。人口也多了起來,生產也得到了發展。清朝官兵駐防在各地,加上大量漢民移入,讓人口一下子就多了起來。從乾隆二十五年到三十六年的十一年裡,全疆人口竟然猛增了十倍!這可真是奇蹟啊!這麼多人手,讓農、工、商業都得到了發展。到了乾隆四十年,各類屯丁已經有十餘萬丁了,天山南北還有二十八萬餘畝的屯田呢!伊犁、塔爾巴哈臺、巴里坤、烏魯木齊等地都有官營牧場,養著好多好多牛、馬、羊。金礦、銅礦也都興旺起來,和闐美玉更是名揚天下。連葉爾羌這個以前不產玉的地方,現在都變成了全國第二大產玉區。商業也發展得很快,伊犁、烏魯木齊、哈密、塔城、奇台、喀什噶爾、葉爾羌、阿克蘇等城都成了重要的政治、經濟、貿易中心。

乾隆皇帝看到回疆貿易這麼繁榮,就特地減少了商稅。他說:“回人買來的牲只,暫時改為二十分取一;外來商人的牲只,暫時改為三十分取一。”

這第三點可真是厲害啊!過去準、回地區和內地老是鬧矛盾、打仗,基本上是處於隔絕狀態。現在好了,都歸清政府管了,漢民大量湧入,滿、漢官兵也來這裡駐紮。這樣一來,蒙、維、滿、漢各族人員之間就頻繁地來往,像一家人一樣,互相幫助,互通有無。大家都為了建設新疆而努力工作,各自都做出了不小的貢獻。

這第四點更是厲害啊!它讓清政府的開支減少了,庫銀卻增加了。那些反對用兵開發新疆的官員總是瞎嚷嚷,說這樣會花費巨量銀米,財力會虧損。乾隆皇帝聽了都不樂意了,他反駁說:“數千裡之外進行征戰,當然要花不少錢。但從乾隆二十年二月出兵,到二十一年十一月,才二十一個月,軍需費用就達到一千七百多萬兩了。到二十四年十月,霍集佔被我們打敗,整個準、回地區都平定了,五年之中,共用軍費三千三百多萬兩。這數字看著挺嚇人,但其實是值得的!統一了準、回地區,清政府在政治上獲益匪淺,而且從那以後,清政府的開支也少了不少,庫銀還逐漸增加了。”

這就好像你家突然多了個能幹的大廚,不僅不用再付外賣了,還能省下不少錢。這不就是賺了嗎?而且這個大廚還會做各種菜式,滿足你的各種口味。這就是統一準、回地區的意義所在啊!不僅政治上獲益匪淺,經濟上也賺得盆滿缽滿。看來這乾隆皇帝真是個理財高手啊!

話說啊,這雲南省的大理、麗江、永昌、騰越、順寧、普洱、元江這幾個府州廳,那可真是大得離譜,延袤數千裡呢!你知道為啥嗎?因為它們全跟緬甸只隔了一條界線!長久以來,中緬兩國人民你來我往,做生意、談感情,關係好得就像一家人。

明朝洪武二十六年,緬甸的大佬卜刺浪派了個叫板南速刺的使臣,不遠萬里來到了南京進貢。第二年呢,明朝就給面子地設了個緬中軍民宣慰使司,讓卜刺浪當了這個宣慰使。再到永樂元年,卜刺浪的大兒子那羅塔又派人來了,說:“緬甸雖然是個邊遠的小地方,但我們真心想成為你們中國的小弟。可惜啊,路太遠了,得經過木邦、孟養這兩個地方,他們老是阻攔我們。您就行行好,給我們個官噹噹,再賞點好裝備,我們就不怕被欺負了。”這明成祖一聽,覺得有道理啊,於是就設了個緬甸軍民宣慰使司,讓那羅塔當了這個宣慰使,還派人送去了官服、官印。過了不久,緬甸的使臣又來了,說他們內部合二為一了,所以以後的表章就只署緬甸了。從此以後,明朝政府就稱他們為緬甸軍民宣慰使司。

時間飛逝啊,一轉眼就到了明崇禎十七年。那一年,朱由檢在煤山上吊死了,明朝就這麼沒了。清朝順治十八年的時候呢,平西王吳三桂和定西將軍愛星阿帶著大軍進了緬甸,就是來逮南明永曆帝朱由榔的。緬甸王一看這架勢,嚇得趕緊交出了明主。清軍心滿意足地班師回朝,跟緬甸也就這麼個打了個照面,沒正式建立啥朝貢關係。

從明亡清興以來呢,中緬之間的朝貢關係就斷了整整一百年。但凡事都有個例外嘛,這不就有個叫吳尚賢的雲南石屏州貧民,自己努力斡旋,愣是恢復了這中斷百年的朝貢關係。

這吳尚賢啊,原本就是個礦工,因為想多賺點錢,就去了個叫卡瓦部落的茂隆銀廠幹活兒。這卡瓦部落啊,“永昌、順寧徼外”,“其地北接耿馬土司界,西接木邦界,南接生卡瓦界,東接孟艮土司界”,說白了就是地盤大得離譜,地方有兩千多里呢!吳尚賢這哥們兒能幹啊,銀廠搞得是風生水起,賺了老多錢。但他這人好啊,賺了錢也不忘本,慷慨地花錢交朋友,很快就得到了卡瓦部落部長的信任。他這人還有大志向呢,想為國家建功立業,流芳百世。於是他就勸說部落的部長蚌築歸順清朝。這蚌築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啊,自封葫蘆王,還有世傳的鐵印呢。他手下的部民們也都挺有意思的,“分掌地方”,“亦不屬於緬酋”,一個個都是人才啊!就這樣啊,吳尚賢憑著自己的努力和才智啊,終於恢復了中斷百年的中緬朝貢關係。

那個時候的緬甸啊,內部跟菜市場一樣熱鬧,整天都在鬧騰。邊境上呢,也是跟鄰居部落三天兩頭地幹架。卡瓦西那塊兒呢,跟緬甸的木邦就隔著一條小溪,真是“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緬軍想侵略過來簡直易如反掌。就是這樣的背景下呢,我們的蚌築大佬,聽從了吳尚賢的勸說,一拍大腿,就決定要“改邪歸正”,投靠清朝啦!他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奏報上去直接說:“我們卡瓦部落那茂隆廠礦,從明朝那時候就開始開採,那可是風生水起啊!現在有吳尚賢這些礦工們,都願意給我交點稅,我也不敢亂收。我看你們大清能不能給個優惠政策,照著內地的廠子那樣收稅,然後把這些稅銀當作貢品送上去。”

這個事情啊,對於雲南總督張允隨和乾隆皇帝來說,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你知道嗎?封建王朝的時候,為了防止礦工鬧事、反抗官府什麼的,經常是禁止開礦的。乾隆皇帝雖然思想比較開放,但也得考慮實際問題啊!在邊疆地區開礦這種事情,出了事可不是鬧著玩的。吳尚賢和蚌築這個提議,一般的情況下,是很難得到批准的。

不過呢,他們運氣好!遇到了張允隨和乾隆皇帝這兩個開明的好領導。張允隨這個總督啊,他可是個能人!祖上就是做官的,他自己也不是科班出身,但是一路從基層幹起,對雲南的山山水水都非常瞭解。他當過銅廠的負責人,鼓勵商民開採銅礦,讓那些快倒閉的廠子重新煥發生機。他還開了新的銅礦,每年能產八九百萬斤銅呢!這樣不僅國家省錢,官員們也不再為稅務煩惱了。

所以啊,當張允隨看到蚌築的稟報後,眼睛一亮,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立馬寫了個報告給乾隆皇帝,說:“皇上啊,我覺得這是個好事兒!咱們雲南的卡瓦部落那有個茂隆廠礦,吳尚賢他們開採得挺好的。現在那邊的頭兒蚌築說願意按照內地的廠子那樣交稅,這可是個雙贏的好事兒啊!不過他提議一年交一萬多兩銀子,這個數兒是不是有點多了?您看能不能減半收?”

議政王大臣們審議張允隨的奏疏時,眉頭都皺成了一團。他們疑惑地表示:“卡瓦部落那麼遠,吳尚賢竟然敢越境去開礦,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有點違例啊!”於是他們命令張允隨再去查清楚,“看看有沒有內地民人跑到蠻地去鬧事”,然後再彙報。看這意思,議政王大臣們可是打算反對接受蚌築納廠歸附的要求了。

這可難倒了張允隨。面對議政王大臣們的強大壓力,還有那“不準內地民人潛越開礦”的威嚴禁令,他可是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再次寫了個長篇大論的奏疏,跟議政王大臣們據理力爭。他寫道:

“滇省那地方,山多得跟什麼似的,田地少得可憐。老百姓要是靠種田過日子,那可真是捉襟見肘啊!好在老天爺賞飯吃,咱們這兒盛產各種金屬礦藏。不但咱們雲南的老百姓靠這個過日子,就連江、廣、黔等省的民人也都是衝著這個跑到咱們這兒來開礦的。說實話,那些外夷雖然也產礦銅,但他們可不擅長提煉。大部分都是咱們漢人跑去那邊開採,掙點小錢過日子。大家相安無事,和和氣氣的。

以前確實是有禁令,不讓內地民人偷偷跑去開礦。但各土司還有那徼外諸夷,他們吃的用的好多都是從咱們內地買的,或者從其他地方買來再賣給咱們內地的。大家彼此都離不開對方,所以商人們來來往往的,做生意的也不在少數。這些跑來跑去做生意的民人,有時候在那邊待久了,錢花光了,想回國也沒轍,只好繼續找礦挖。現在那邊開礦的、跑廠子的,少說也有兩三萬人了。他們平時買買東西什麼的,都帶點貨物,所以這些開礦的跟做買賣的商人也沒啥區別。

這麼些年來,各廠都開得好好的,沒聽說過出啥事兒的。這說明咱們內地不夠的,那邊有餘;咱們內地有的,那邊沒有。這不是挺好的嘛!現在這個生蠻卡瓦葫蘆酋長蚌築,雖然他是化外之地的人,沒給咱們進貢過啥,但他這次獻納可都是出自真心實意的。請皇上按照孟連土司輸納募逎廠課減半賞收之例,准許他減半報納。然後再把收上來的稅一半解送到京城來,一半賞給這個酋長。”

不得不說,張允隨這番話說得挺有意思的。雖然他說商人跟礦工差不多是有點瞎扯了,畢竟這好幾萬名礦工裡頭,大多數都是窮得叮噹響的老百姓,可不是什麼做買賣的商人。但他的基本觀點——允許蚌築獻廠納貢利國利民——那是說得明明白白的,一點都沒錯!這番話不僅說得清楚明白,還特別有說服力呢!

議政王大臣們這次可真是被張允隨給說服了,也許是他們覺得張允隨說得太有道理了,或者是他們看出了乾隆皇帝那顆雄心壯志的心,總之啊,這次他們終於改變了主意,同意了督臣的意見。

他們複議的時候,給乾隆皇帝寫了個奏摺,說:“皇上啊,我們覺得張允隨說得對,就這麼辦吧!至於那些民人跑到番地去的,咱們得好好看著點,別讓他們鬧出啥事兒來。還得讓張允隨好好管管那些汛口的官兒,讓他們睜大眼睛看著點。”

乾隆皇帝一看這奏摺,心想:“嗯,這主意不錯!”於是就批准了。

這一決定啊,影響可大了去了!從此以後,茂隆廠地區就歸清政府管了,卡瓦部落也成了咱們的地盤。清朝的領土得到了鞏固和發展,這都是多虧了吳尚賢、蚌築、張允隨和乾隆皇帝啊!他們這事兒辦得漂亮,大家都得給他們點個贊!

吳尚賢啊,他可是個人物!在促使卡瓦部落內屬獻廠納課後,滇督張允隨直接委派他當上了茂隆廠的課長。這可真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啊!吳尚賢趁勢而上,跟官紳們打得火熱,還捐了個通判的官兒噹噹。他在老家買了大片土地,一度成為貨財數十萬、田地連綿的大富翁,那可是官居正六品的大官人!

那時候的吳尚賢啊,春風得意馬蹄疾,感覺自己都要飛起來了!可他呢,還不滿足,又開始琢磨著實行說緬入貢的計劃。

話說啊,乾隆十三年的時候,緬王曾派了個使臣到鎮康土州,想託土司刀悶鼎代為請求入貢。可惜啊,這事兒被雲南督撫給拒絕了。十四年的時候呢,吳尚賢帶了廠裡的一千二百多名練兵,雄赳赳氣昂昂地就去了緬甸。在鎮康呢,他們遇到了請求入貢的緬使五人,吳尚賢讓他們當前導,一直跟到木邦。木邦的首領還派了八十多個頭人跟著他們。吳尚賢每到一地土司的地方,都會“有餽遺”。

吳尚賢這人啊,口才特別好,他就拼命勸說緬甸國王莽達拉朝貢清帝。莽達拉那時候因為下面土司紛紛叛亂,就想靠清政府給他撐腰,“遂從其言,具表來降”。

到了十五年七月的時候,吳尚賢就向雲南督撫稟報說:“緬甸國王莽達拉情願稱臣納貢,永作外藩。他還讓人打造了金銀二鈚、貼金寶塔,裝載黃亭、氈緞緬布土物各色,還有馴象八隻準備來進貢。另外啊,他還給皇太后準備了馴象二隻、氈緞緬布等物。還派了他們的大臣、頭目、象奴和夷眾幾十人來咱們這兒,已經到邊境了,請代奏。”

這訊息一傳出來啊,雲貴總督碩色和巡撫圖爾炳阿就趕緊讓司道們開會討論。布政使宮爾勸把按察使和糧、鹽、迤東、迤西四道的官員都叫來商量,大家都覺得不應該同意緬甸入貢。可這巡撫圖爾炳阿啊,他硬是不同意,直接把吳尚賢的稟告和緬王的貢表給朝廷送去了。

這表文啊,寫得還挺有文化的,上面寫著:“緬甸國王莽達拉謹奏:盛朝統御中外,如日月經躔,陽春煦物,無有遠近,群樂甄陶。至我皇上,德隆三極,道總百王,洋溢聲名,萬邦率服。緬甸近在邊徼,河清海晏,物阜民和,知中國之有聖人,臣等願充外藩。備物致貢,祈準起程,由滇赴京,仰覲天顏,欽聆諭旨。”

這乾隆皇帝啊,也是挺給面子的,就同意了緬王的要求。還派了官員伴送貢使到十六年六月來到北京。二十五日那天啊,他在太和殿接受了緬甸使臣的朝賀,“凡筵宴賞賚一應接待事宜,俱照各國王貢使之例,以示綏懷”。哎呀呀,這吳尚賢可真是個神奇的人物啊!他這一番操作下來,不僅自己成了大富翁和大官人,還讓緬甸國王入了貢。這可真是個傳奇故事啊!

中緬再次建立了正常的朝貢關係,這可是個大喜事兒!原本呢,這關係應該像雙胞胎一樣親密,互相促進,和和美美。要是緬甸國王莽達拉能搞定家裡的那攤子事兒,說話算話,那他就不會讓手下的土司去招惹咱們清政府的地盤了。比如雲南那邊的普洱府,那裡有好多猛的土司,猛阿、猛籠、猛臘、猛旺、九龍江、車裡、倚邦、六困、猛遮、普籠、整董、猛烏、烏得,一共是十三個土司(大家給了個外號叫十三猛,又叫十三版納)。要是這些土司都能跟緬甸和平相處,那中緬之間的關係肯定就像蜜一樣甜。可惜啊,天有不測風雲,緬甸國內亂了套,莽達拉也被部下給弄死了,這可真是讓人傷心啊!

還有那個吳尚賢,他本來是勸葫蘆王獻廠歸順的英雄,立了大功啊!按理說,他應該被朝廷大大地獎賞一番。可是呢,因為吳尚賢家裡有礦工數萬,財富堆積如山,深得老百姓的愛戴,跟緬王、葫蘆王和附近土司都是好朋友,還有幾千練兵呢,所以他的威望高得不得了。這就讓那些官紳嫉妒得眼紅,也讓官府對他起了疑心,怕他自立為王跟朝廷對著幹。於是呢,他們就限制他,最後還把他給殺了。

這故事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原本可以和平共處的好事兒,偏偏就出了這麼多波折。這世道啊,真讓人捉急!

乾隆十六年的夏天,雲貴總督碩色大人給皇上寫了個奏摺,專門說了說吳尚賢的事兒。他說啊,這個吳尚賢啊,在茂隆廠可是個人物,大家都服他。可惜啊,他這個人野心太大,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這樣的人才,不能讓他一直在外面待著,得趕緊找人換他回來。可是啊,這吳尚賢家裡窮富都兩難,你說咋整?

碩色大人想了個好辦法,他說吳尚賢自己推薦了幾個夥伴,比如唐啟虞這些人,他們可以幫著吳尚賢的兒子吳世榮一起管理廠子。然後緬甸那邊也來了使臣,他們不懂咱們的禮法,還自備了路費想跟著一起去京城。因為這些緬甸人野性難馴,吳尚賢願意跟著一起去照料他們,順便也看看他兒子能不能勝任這份工作。所以呢,就同意他們去了。還讓唐啟虞這些人幫忙管理廠子,要是吳世榮真能服眾,那就讓他接手;要是幹不了,就從唐啟虞這幾個人裡選一個合適的接管。

不過啊,碩色大人也說了,等吳尚賢回來以後,也不能讓他再去廠子了,也不能把他關起來。他可是捐了通判的人,等他從京城回來,請皇上把他發配到最基層的職位試用一下。這樣他就算是有官職在身,也不能偷偷摸摸去跟別人勾結了。要是他行為不端,就可以參他一本。他兒子也可以一併抓起來審問。

最後啊,碩色大人還說了,現在茂隆廠裡聚集了那麼多人,得想辦法慢慢減少。這些廠徒都是內地來的老百姓,賺了點錢就會陸續回家。他就密令各處的文武官員,嚴查各個關口,只准進不準出,這樣人就會慢慢變少了。

碩色大人這一招兒可真高明啊!既防患於未然,又保證了廠子的正常運轉。這吳尚賢要是沒管好,那可就是個大麻煩了!不過話說回來,這碩色大人可真是個深思熟慮的好官啊!

這事兒說起來可有意思了!朝廷那些大佬們啊,他們可不買碩色的賬。十六年六月二十二月,大學士、軍機大臣們聚在一起,商量怎麼處理吳尚賢這個燙手山芋。他們跟皇上說:“這個吳尚賢啊,他是個無依無靠的小老百姓,跟夷人打得火熱,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讓他當課長呢?要是讓他兒子接手,那廠子可就成了他們家的家族企業了。還有唐啟虞這些人,他們都是吳尚賢的手下,要是讓他們接管廠子,難免還會跟吳尚賢勾結在一起。看看咱們各省的礦廠,都是官府在管理,應該讓總督在府裡的副官裡挑個懂行的人去管這個廠子,再根據情況換人。這個課長啊,乾脆就不要了。要是還讓唐啟虞這些人幫忙,或者另外找人,到時候再看情況吧。至於吳世榮這個人,也不要讓他接手了。那個通判的官職啊,分擔著治理一個郡的責任,吳尚賢這麼粗魯的人,哪裡能勝任啊?要是發現他行為不端,那就嚴懲不貸。讓他住在省城裡,安分守己的過日子,要是敢亂來,那就抓起來治罪。”

皇上聽了大學士們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的,就批示:“就這麼辦,趕緊的!”然後他又叫軍機大臣們跟尹繼善商量一下。尹繼善是誰呀?那可是被譽為“地方大員中的翹楚”、曾任雲貴廣西總督的大佬啊!他跟軍機大臣們說:“設定官職就要按規矩來,規矩有時候也不一定適合邊境地區。我看啊,還是選個課長來管理廠子吧,不過不能再讓吳尚賢這些人當課長了。”軍機大臣們一聽,覺得尹繼善說得挺有道理的,就取消了之前不立課長的意見。他們還請皇上命令雲貴總督碩色和巡撫愛必達好好考慮一下這個情況,然後寫個報告上來。

碩色和愛必達這倆大人啊,接到皇上的命令後,趕緊商量了一下。他們說:“這個茂隆廠啊,位置可遠了去了,在咱們國家的邊邊外。那裡自古以來就沒有受過咱們的文化薰陶,現在雖然葫蘆酋長表示臣服納貢,還把廠課的收入當貢品上交,可是廠子裡頭啊,有咱們內地的人,也有當地夷族的人,這些人一直都是聽官府的話的。再說那個廠子佔地可有六百多里呢,離咱們內地得走十五站路,中間還得過條南翕江。那裡沒有咱們的官兵防守,就靠那麼一兩個文官,想壓制住場面可不容易。所以啊,還是得選個課長去管理這個廠子。之前張允隨總督委派的課長雖然只有吳尚賢一個人,但實際上唐啟虞、楊公亮、王朝臣這幾個人也是課長啊。他們都挺得人心兒的,現在吳尚賢和他那義子吳世榮已經撤下來了,也不方便一下子換新手。我看啊,就在唐啟虞這幾個人裡頭,選個老實能幹的人來管理廠子,再讓永昌府秘密盯著點。”

這乾隆帝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十六年十月初三日,皇上發話了,他覺得碩色和愛必達的奏摺沒辦好,居然沒提要怎麼處理吳尚賢。於是他就命令軍機大臣去傳個話,問問這兩個大人到底怎麼回事。乾隆帝還特地指出,那個茂隆廠在邊遠地區,不方便派人去管理。但是呢,楊公亮這些人長期在那裡當課長,而且他們也不是吳尚賢的黨羽,所以可以讓他們接手管理廠務。不過啊,得規定個換人的期限,要不然“盤踞日久,勢必又成一吳尚賢矣”。

這乾隆帝的聖旨啊,一方面是責備碩色和愛必達沒處理好事情,另一方面呢,就是強調不能用吳尚賢的黨羽,不能讓新的課長長期霸佔這個位置,免得又出一個吳尚賢這樣的人。很明顯啊,皇上的意思就是要對吳尚賢嚴加懲處。說起“辦理”這個詞兒啊,在涉及到部落和人的時候,基本上就是表示要征剿或誅殺的意思。幾年前皇上說要“辦理”瞻對、金川,就是要征討他們。後來又說“辦理”準部、回部的事,就是要進攻他們。在平準戰爭中,皇上還多次指示要“辦理”阿睦爾撒納,就是要捉拿治罪處死他。這個“辦理”的特定含義,大臣們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啊,碩色接到皇上的聖旨和軍機大臣的複議書後,不得不改變原來想要保護吳尚賢的正確建議,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他上疏奏稱:“吳尚賢之前當課長的時候,貪財違法,還殺了兩個人,應該查封他的家產,革職審理。”然後就將吳尚賢抓起來關進大牢裡,抄了他的家產,打算把他給處死。可是旨意還沒下來呢,吳尚賢就病死在獄中了。有人說啊,是官府把他給餓死了。

乾隆帝這一舉動啊,實在是太荒謬了!他本來是想消除隱患,防止吳尚賢勢力過大、佔據地盤、自立為王,危害雲南的安寧。可是呢,他竟然把吳尚賢給逼死了!這樣一來呢,一支擁有數萬壯士、願意為清朝效力的強大武裝力量就這麼解體了,嚴重危害了即將進行的防禦緬兵入侵的戰爭。這真是弄巧成拙啊!不僅沒能解決隱患,反而給清朝的統治帶來了更大的麻煩。

這緬甸國王莽達拉被俘獲後,緬甸可是鬧得天翻地覆啊!就像咱們看的電視劇裡的劇情一樣,這個木梳部長甕藉牙就像個英雄一樣,他帶著一群人把得楞部給消滅了,統一了大部分的緬甸土司,然後自己稱王。那個莽達拉的長子色亢瑞呢,他歷經千辛萬苦逃到了猛卯,想找清朝幫忙,結果被雲貴總督愛必達和巡撫郭一裕給趕跑了。他回到木邦後,又去了離木邦三十多里路遠的猛放,然後就再也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了。

就在這個時候,賽藉牙因為貴家首領宮裡雁不服他管,就派兵來打。這貴家啊,他們可是明朝末年跟著南明永曆帝朱由榔逃到緬甸的那些王公官員的子孫。他們自稱為“貴家”,佔據了波龍廠採銀。還有很多漢人也跑到這邊來採礦、經商、生活,人可不少,有好幾萬呢!宮裡雁帶著大家反抗,還約了木邦土司來幫忙,可惜被緬兵打敗了。波龍廠的人大部分都逃回了雲南內地。宮裡雁帶著三千多人跑到了耿馬,經過幾次轉徙,最後寄住在孟連。孟連土司刀派春收了他們的兵器,按每戶三兩銀子來索取,然後把他們安置在猛尹的各個寨子裡。宮裡雁和部下本來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又碰上雲貴總督吳達善聽說他們家有七寶鞍,非說是“亡明至寶”,向宮裡雁索要。宮裡雁這下子火了啊,就帶著妾婢六人去了石牛廠。

然後呢,刀派春向宮裡雁的老婆囊佔索要牛馬童女,說是要拿去給吳達善獻賄。囊佔一聽就怒了,糾集一群人去燒孟連城,殺了刀派春和他家裡的人。後來刀派春的族兄刀派英等又把囊佔打敗了,她只能逃到緬甸去,還改嫁給了緬甸國王懵駁(就是原來緬王甕藉牙的次子)。吳達善命令石牛廠的廠民把宮裡雁監視起來,又讓耿馬土司誘捕了宮裡雁,在二十七年十月把他給斬了。宮裡雁的妾婢被分給了有功人員。然後他還命令緬甸把囊佔押回來,“以靖餘孽”。

吳達善啊,他可真是個"人才",殺了個宮裡雁,結果犯了大錯!這宮裡雁啊,跟新上任的緬甸國王是死對頭,他本來想找清朝幫忙。要是吳達善能有點眼光,不趁機勒索珍寶,而是從經濟和軍事上支援宮裡雁重整旗鼓,那可就牛逼了!宮裡雁這人精明能幹,手下一萬多波龍廠的廠民和貴家的人都聽他的。要是讓他領導起來,那可就是一股超級強大的力量啊!不僅能防住緬甸的侵擾,還能幫清朝搞定耿馬、十三猛這些內地土司。可惜啊,吳達善就是沒這個眼光,不聽布政使姚永泰的勸:“現在如果把宮裡雁留下,緬甸國王都會忌憚他,你可別把他殺了。”結果呢,吳達善一意孤行,把宮裡雁給殺了。這一下,貴家和波龍廠的廠民都散了,強大的部隊就這麼沒了!真是自毀長城啊!

後來呢,緬甸國王懵駁統一了緬甸各部,開始向歸附清朝的內地土司耿馬、十三猛等伸手要貢賦。他說十三猛“原隸緬甸”,還派兵去燒殺搶掠,鬧得雲南邊境雞犬不寧。哎呀,這吳達善真是害人不淺啊!要是當初多動動腦子,雲南邊境現在肯定穩如老狗!

這劉藻啊,早年間就中了舉,當過觀城教諭。乾隆元年的時候,他參加了博學鴻詞考試,還得了個一等,被授予檢討一職。後來呢,他歷任左僉都御使、通政使、內閣學士、布政使等官。到了二十二年,他就被提拔為雲南巡撫,二十九年又升為雲貴總督。劉藻這人,文學造詣高,當官也挺廉潔的,可惜啊,他就是個怯懦的書生,不懂得用兵之道,“不識事體”,排程無方。

到了乾隆三十年十月,孟艮應襲土司召丙的堂弟召散,約了緬兵來把召丙給趕跑了。召丙逃到內地土司猛遮那裡藏了起來,還跑到鎮沅府請求投降。召散帶著緬兵來追擊,活動在九龍江一帶。劉藻聽說了這事兒,就趕緊帶著兵過去堵截。他派參將何瓊詔、遊擊明浩帶著六百名官兵,前往猛阿。這何瓊詔啊,“漫無紀律”,帶著兵器捆著行李行軍,手底下的兵將都是空著手走。到了十一月二十一日,他們渡過整控江的時候,被緬兵給襲擊了。何瓊詔那叫一個狼狽啊,趕緊逃跑了。結果呢,那六百名官兵“各倉皇逃匿”。

就這樣一次見敵即逃的可恥之戰,劉藻居然根據總兵劉德成的報告,向朝廷奏稱他們攻破了緬營和兵座。何瓊詔這小子“妄圖邀功,輕進致敗”,既想貪功又怕死,結果被敵人打得落花流水。劉藻這書生真是顛倒是非啊!把一個懦夫粉飾成英勇戰亡的猛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劉藻還找藉口說“軍需銀兩及火藥軍裝悉貯於”普洱,緬兵可以從整控江的山僻小徑進攻普洱府城。結果呢,他們退到普洱駐紮。

乾隆帝收到劉藻的奏摺後,很快就發現了破綻。他連續下了幾道諭旨,斥責綠營官弁“素習狡詐”及“鋪張夸誕惡習”,指責劉藻“辦理錯謬”,還把他降為湖北巡撫,讓大學士楊應琚去當雲貴總督。

到了二月初三,乾隆帝又下了一道諭旨,詳細說明了這件事,還訓誡各省督撫要整頓綠營“詭譎相沿”、見敵潰逃的惡習。他說:“向來綠營兵弁,專以欺誑捏飾為事”。比如這次整控江之戰,何瓊詔等奉命防守,結果兵器捆在行李上,將弁們空手散行。遇到敵人衝出來,他們就一敗塗地、四處逃竄。然後他們還謊報陣亡,想掩飾自己的無能。何瓊詔逃回來後還編造謊言,說自己用藤牌殺敵時連人帶馬掉進江裡。乾隆帝明察秋毫,指出藤牌不是馬上用的武器,而且人馬掉進江裡不可能平安無事。劉藻作為主帥卻不去認真查實這些事,“問其懦怯失機之罪”,反而說何瓊詔是“貪功輕進,以致失事”,這簡直顛倒黑白!

乾隆帝對此非常生氣,他下令把何瓊詔、明浩等人都殺了,“立正典刑”,還把劉藻降為巡撫,將其與提督達啟一起交給部裡嚴加議處。他還特地寫了通諭給各省督撫提鎮等官吏,“一體嚴飭各營”,痛加改變以前的惡習。如果再不改過自新,必將嚴懲不貸!

這乾隆皇帝啊,他當時還覺得劉藻就是個書生,對打仗這玩意兒不太熟悉,所以就輕輕懲罰了一下。不過呢,後來他發現劉藻這人膽小如鼠,一遇到敵人就嚇得跑得飛快。他從思茅慌慌張張地撤回到普洱,要是緬兵追上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劉藻手上有七千多兵,但他就是不敢進攻,藉口說有瘴氣。他還一會兒調兵一會兒撤兵的,一點計劃都沒有。他上奏的那些摺子更是可笑,乾隆帝看了都忍不住要罵人。所以呢,乾隆帝就發了好幾個諭旨,痛罵劉藻的過錯,還把他革職了,讓他留在雲南賣力。

可憐的劉藻啊,他覺得自己這禦敵無方、安邊乏策的表現真是太丟人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了,就在三月初三的夜裡,自己抹了脖子。他的隨員們趕緊搶救,但沒救回來。幾天後,他就一命嗚呼了。

乾隆三十一年七月二十二日,乾隆皇帝突然發了個超搞笑、危害又很大的諭旨。他說:“哎呀,我聽楊應琚說,木邦土司表示,因為緬甸國王太兇殘了,他們想歸附咱們。他們還說要等咱們的軍隊一到,就把緬甸派來監視的人給擒了。現在那個召散逃到緬甸去了,他們已經發文去索要了。如果緬甸不交出召散,咱們就應該發兵去辦。哎呀,楊應琚這人在地方上幹了這麼久,經驗豐富,他說的話應該是可信的。其實緬甸雖然偏遠,但在明朝的時候還是咱們的地盤呢,也不是不能臣服的地方。但就是地方太遠了,得好好琢磨琢磨。如果將來要辦這事兒,說不定咱們能輕鬆搞定,說不定還能按時完成,立個大功。但如果真的要動用大量軍隊和資源,那可就太張揚了,不是咱們慎重對待邊疆的態度。所以啊,楊應琚這督撫得好好琢磨琢磨,想個妥善的辦法,決定是不是要行動。”

這諭旨啊,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原本緬甸跟咱們的邊境就是小打小鬧,現在呢,楊應琚這哥們兒居然想把木邦土司給收了,還要逼緬王獻出召散。這不是一下子就從防守變進攻了嗎?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以前劉藻他們就是派點兵去把鬧事的緬兵趕跑,現在楊應琚居然要“發兵辦理”,還要征服緬甸!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乾隆皇帝這回可是鬧了個大笑話!他聽了楊應琚的建議,竟然就批准了,準備照著楊大人的說法去辦。你說這皇帝老兒是不是有點草率啊?想打緬甸這場仗,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至少得考慮軍力、財力、人力、地理這些因素吧?成功的可能性得相當大才行啊,否則冒冒失失地遠征,搞不好就會吃大虧,甚至全軍覆沒哦!這麼重要的軍國大事,怎麼能因為楊應琚這哥們兒“久任封疆,夙稱歷練”,就覺得他不會輕率行事,然後就聽信他的話呢?這也太粗心大意了吧!

然後乾隆皇帝還覺得這主意有點冒險,心裡就開始犯嘀咕了。他跟楊應琚說:“緬甸這地方挺遠的,你得多想想,要是能輕鬆進軍、快速取勝,那就趁機征剿,趕緊立功。要是困難太多,得勞師動眾、籌集軍餉,那你就得認真考慮考慮,看情況再做決定。”看來啊,這皇帝老兒還是有點猶豫的,他心裡那桿秤還沒完全倒向徵緬這邊。

這楊應琚就給皇帝回信了。他說:“皇上啊,您放心,我肯定不會冒昧行事。但是緬兵老是騷擾咱們的土司邊境,這可不行啊。現在緬甸那邊人心惶惶,木邦土司又願意歸順咱們,這可是個好機會啊。我已經派了土司的可靠屬人去緬甸那邊摸摸底,把他們地方的大小、道路的險易都畫成圖,回頭給您呈上來。其他調兵遣將的事我也都佈置好了,九月我就去永昌,親自督辦這件事。”這楊應琚可真是自信滿滿啊!

乾隆皇帝看了楊應琚的奏摺,龍顏大悅,立馬下旨表揚他。哎呀,這皇帝老兒和楊應琚這一唱一和的,看來是鐵了心要打緬甸了。不過呢,他們是不是真的能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呢?咱們拭目以待吧!

這楊應琚真是能說會道,短短二十天時間,他又給乾隆皇帝寫了一份奏摺,還把緬甸的情況說得一清二楚。他說啊,緬甸自從那個啥“甕藉牙”篡位之後,他的兒子孟洛、孟毒(就是那個懵駁)就變得貪得無厭,各土司都解體了。現在聽說咱們天兵平定了莽匪(就是進入內地土司的那些緬兵和召散等人),緬甸人可嚇壞了。木邦土司已經把緬王派來監視他們的人給殺了,他們懇求咱們趕緊派兵過去。蠻暮土司也願意歸順咱們,緬甸的局勢越來越不利,控制起來就更沒難度了。所以啊,他打算一方面調兵遣將,一方面帶著三千多名官兵去木邦受降。要是緬王看到大勢已去,想悔罪求降,那咱們就給他個機會,要是他躲起來不肯投降,那咱們就把召散抓了,這事就算完了。反正天朝本來也沒想跟外夷多計較,能收兵最好。要是緬王“怙惡不俊”,咱們還有機會乘勝追擊,永靖南服。乾隆皇帝看了這奏摺,高興得不得了,立馬批示說:“欣悅覽之,佇候佳音。”他還跟軍機大臣說:“楊應琚這主意不錯,要是緬王願意投降,那就太好了。要是他躲起來不肯見人,咱們把召散抓了就完事。天朝本來也沒想跟外夷多計較,能收兵最好。”反正一切事宜,都聽楊應琚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