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以寧！”
宋以寧正想著，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啊？什麼？”她定睛一看，是林舟澤。
“怎麼在發呆啊？到了也不進去，外面這麼冷。什麼是不是的？”
“沒什麼，在想別的事，我也是剛到的。”她收回神思，剛剛想得太入神，連林舟澤到了都沒有注意。
她發現嚮慕臣這個人有毒，這幾天雖然跟他吵了架，可時不時的總想起他。明明面對他的時候一肚子火，現在見不到面，反而老是出現在腦海裡。
“走吧，進去吧！”
“嗯。”她緊跟著林舟澤。
資料準備齊全，手續也不算繁瑣，不一會兒就辦完了所有事。
“以彤的畫我看過，水準相當高，我覺得這次一定能獲獎。”
聽了林舟澤的話，她笑笑：“獲不獲獎無所謂，就當是一次歷練。”
“以寧，過了個年，你好像瘦了，新工作很辛苦嗎？”
“工作嘛，哪有不辛苦的。熱脹冷縮，是天太冷了。”她心不在焉地開著玩笑。
“到點了，一起吃個午飯吧！”
她搖搖頭：“不了，還有點工作，我先走了。”
“那行吧，路上慢點。”林舟澤看出她不願意，更覺得過完年之後，宋以寧對他更疏遠了。
告別林舟澤之後，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心裡總想著嚮慕臣的話。有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嗎？這兩次吵架，她總覺得嚮慕臣有事瞞著她。
他話本來就少，如果他不想說，那是怎麼問都問不出來的。
回家的必經之路，一定會經過向世大樓的。她走過時朝那邊望了一眼，正好看見嚮慕臣，潘奕軒，還有成特助三個人走進大樓。
“這麼巧。”她喃喃自語。
這次他沒有看見她，而且三人行色匆匆，走得也很快，彷彿有很著急的事。
跟他連吵兩架，每次吵的時候都氣得快瘋掉，可吵完之後她竟然一點都生不起氣來。不僅不生氣，甚至還有些後悔。後悔話是不是說重了，後悔自已那麼衝動，如果好好問他，他會不會告訴她原因？
按照他的個性和行為習慣，接下來又會消失一段時間。
宋以寧再次看了一眼，三人已經消失在視野中。凍死了，難得休息，回家好好“躺屍”。
“先生，我看了一遍流程，評審環節和頒獎環節應該是沒問題的，這兩個環節會牽涉很多領導和畫壇前輩。不過晚上有一個宴會，主要是得獎者和一些繪畫機構，還有一些名流人士，這個環節是最佳時機。”
“卓欣呢？”他皺眉問道。
成特助搖搖頭：“這次比賽並不是卓家出面，卓小姐在三天後要去國外度假。”
“三天後？”嚮慕臣合上資料，比賽是五天後，她倒是撇的乾淨。
“先生，宋小姐那邊......如果她一定要去，恐怕防不勝防。”
嚮慕臣當然知道這件事難辦，可再難辦也要辦。那天人員眾多且複雜，也不知道林舟澤會出什麼招，他和成特助又不能明著出面，只能暗中周全。
“見招拆招。”
成特助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有什麼話就說！”他最不喜歡手下人吞吞吐吐婆婆媽媽。
“先生，要是動靜太大，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手頭這個大專案，和卓家關係匪淺，要是真出了什麼岔子，怕是......”
嚮慕臣當然知道嚴重性，可這件事他一定要做。如果他不做，那宋以寧的後果，他實難想象。
“先生，還是勸勸宋小姐吧，只要她不出現，那所有的問題都不成問題了。”
其實這兩天他想了很多，林舟澤之所以利用宋以彤，一定是有絕對的把握。再者說，他不願讓宋以寧失望，也不想她難過。
“既然是明牌，我們接著就是。”
見嚮慕臣主意已定，成特助也不好再說些什麼。確實，現在對他們來說，至少是明牌。卓欣這次要是再失敗，那後手是什麼，誰也不知道。
林舟澤這張牌，只有讓他徹底爛掉才算完事。這張牌只要一天未出，就永遠是個定時炸彈。
嚮慕臣和成特助討論了半天，潘奕軒躺在沙發上，半睡半醒，腦袋都快炸了。
“我說，你們兩個討論完沒有？能輪到我了嗎？”他扶著頭坐起來，一臉的疲憊：“昨晚喝的這什麼酒啊，我頭要裂開了！”
成特助看他實在難受，說：“潘律師，給您倒杯咖啡？”
潘奕軒擺擺手：“白開水，白開水就行。真奇了怪了，你喝得也不少，憑什麼你一點事都沒有啊，這宿醉真是難受！”
嚮慕臣瞥了他一眼：“昨晚不是很勇嗎？今天就這副鬼樣子？”
“你還好意思說！我都沒睡醒，幫你查這個問那個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挖苦我！”要不是要幫他辦事，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潘律師，給。”成特助端來了一杯白開水。
潘奕軒接過杯子，一口氣喝了個精光。這一杯水下肚，頭腦稍稍清醒一些，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個資料夾，坐到嚮慕臣對面。
“喏，你要的東西。我大致看過，這幾個案子都是用特殊辦法解決的，如果不撤訴的話，他必敗無疑。”
嚮慕臣接過資料夾，他知道潘奕軒口中說的特殊辦法就是用錢堵嘴。
“慕臣，對你來說，這些夠用了。深處的東西，就沒必要細扒了。”潘奕軒婉轉地說道。
他當然懂，他只想護宋以寧周全，至於其他的，他根本不想管。
如果真的細扒下去，那會牽扯出一大批人。
“知道了。”
他聽罷按了按太陽穴：“那就行，我回去補個回籠覺，頭痛死了！”
剛想走，看到在一邊的成特助，突然雞賊一笑：“成助，你看我宿醉，暈頭轉向的！”
成特助立馬會意：“先生，那我先送潘律師回去。”
嚮慕臣點點頭，繼續看著桌上的資料。
潘奕軒給的資料，可能並不一定會派上用場。可他做事喜歡未雨綢繆，有準備總比沒準備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