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嬸房中:眾人翻出了無數的情詩,陳溢志上前認領:“這不是我寫給婉孃的情詩嗎?怎麼會在梅嬸的房間?”“還有我的裡衣!”

田婉兒:“婉娘也是你能叫的嗎?!”

葉之柳:“田婉兒,你與你的丈夫關係好不好?”

“好!他總會照顧我的感受,我到田裡給他送飯,他也會偷偷給我準備驚喜,用草編的指環,你們看”田婉兒道

眾人看向她手中的指環和耳環,心中便了數,縣令:“葉姑娘,你認為整件事情的經過是怎麼樣的?”

葉之柳:“應該是梅嬸覬覦陳溢志的美色與才華,所以在陳溢志畫出了安丁香的畫像時,她就想給自己牽線,說她認識,可以給兩人搭橋,但是,丁香,你婆婆以前是戲子嗎?”

“不是,不過她能隨意變幻聲音,有時清甜,有時粗獷”丁香道

田婉兒:“有次我來丁香房中與她交談,上茅廁回來無意中聽見丁香婆婆學丁香的聲音,我就走錯了房間,進了她婆婆的房間,她婆婆穿著丁香的衣裳,還挺合身,畢竟沒嫁過人,還算苗條,她婆婆開始很慌張,後來就把我轟出去了,聲音粗的嘞,說:“你這莽撞丫頭再隨便進我房間我就告訴你夫家,讓他把你關在家裡哪裡也不準出去!”就是這樣”

安丁香挽起衣袖:“她會掐我,但不掐我的臉,沒想到她還少女懷春,和別的人…”

葉之柳:“陳溢志,你說你每晚都與田婉兒在一起,你有看清她的臉嗎?是不是安丁香的長相”

“沒看清,每夜她來的時候我們都怕被被人發現就不點燃紅燭,就著夜色…”

哈縣令:“葉姑娘,你的意思是,與陳溢志共享魚水之歡的女子是用安丁香的嗓子和田婉兒的名字,穿著安丁香的衣裳的梅嬸?”

葉之柳:“對”

安丁香又翻找梅嬸的衣物:“我的彩蝶衣怎麼在婆婆房中,我之前問她,有沒有見過我的這件彩蝶衣,她說:“你的衣裳你自己找,我怎麼知道,又不在我這兒,怎麼,我還買不起啊?”我就沒多想,後來找不到也就不找了”

田婉兒:“這不是你的嫁妝嘛,你婆婆真可惡!”

陳溢志近看,回想:昨夜,漆黑的房中,梅姨坐在陳溢志的大腿上,陳溢志解開她的衣裳:“這是什麼衣裳,布料好,真漂亮”

“你喜歡,我送你?”

“把女人的衣裳留著成何體統,不過真是好看”

“這叫彩蝶衣,我在外縣買的”

“好看!”陳溢志不敢相信,連連後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哈縣令:“拿下!”

陳溢志:“放開我,放開我!”

哈縣令:“畏罪潛逃罪加一等,你還要不要進京趕考了?”

“要,要!大人明鑑啊,不是我殺的人,就算那夜我和梅嬸歡愉後我就出了房間,因為我聽見有貓叫,她說喜歡貓,我就出了門,不小心翻下了溝,弄的一身泥,今早上才醒的,想著我的衣裳都是破布,我到鄰居家借了身衣裳就走了,沒有回過房間!”

葉之柳:“玉佩是你何時轉交給梅嬸的?”

“昨日早上,鄰居可以作證,我之所以穿著光鮮都是借的!”陳溢志道

鄰居作證,陳溢志嘆了口氣:“也不知她是怎麼死的”

哈縣令:“梅嬸被掐死在床上,死時衣衫不整”“陳溢志,你們之後她的衣裳是如何的你記得嗎?”

陳溢志:“她扣上了,我們都已經結束了,她又被人玷汙了!”

彎彎:“那兇手會是誰呢?”

葉之柳:“我有個主意”

旦日,縣令宣揚抓到了兇手,在法場示眾,即刻行刑,彎彎和長風混進人群,偷聽他們說的話,有一個男子戴帷帽,葉之柳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見了,視線追隨著他,男子一直不走,法場上的“兇手”遲遲未被砍頭,突然,監斬官說:“兇手搞錯了,真正的兇手在你們中”

男子聽聞連忙跑,其他的百姓都鳴冤訴苦,葉之柳追上了男子,碎骨金鞭把他的包袱開啟,裡面的玉佩掉在地上,男子來不及撿,繼續跑,葉之柳並未追上去,男子轉角就遇見縣令,男子被抓,葉之柳撿起玉佩,和梅嬸手中的玉佩比對,又叫來典當行的掌櫃一瞧:“這位姑娘手給我的才是真的,假的輕輕一摔就碎”

陳溢志比對:“我的玉佩上刻著婉孃的乳名,這個是真的!”

哈縣令:“陳溢志出門抓貓後,小偷見門半敞著便上門偷東西,被梅嬸發現就玷汙了梅嬸還殺人滅口,發現了陳溢志交給她的玉佩,就搶走她身上真的玉佩,把一模一樣的假玉佩換了,以為狸貓換太子不會被認出來,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葉姑娘聰慧,一招就找到了兇手”

葉之柳:“過譽了”“當您布貼告示說找到殺梅姨的兇手假如我是真兇,當然很好奇,誰這麼倒黴,並且為了讓我自己能放下戒備,當然要親眼看著替死鬼被斬首,不想監斬官突然來一句兇手在我們當中,胸有成竹的樣子會讓真正的兇手膽戰心驚,只想著快點跑,而沒做過的百姓們當然知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您大公無私,當然不怕,也就不跑了,而是為自己辯解”

哈縣令:“葉姑娘膽識過人,本官佩服!便多留幾日,本官還想著向你學習學習”

“縣令不恥下問,葉之柳當毫無保留,多謝縣令美意,不過明日我們必須要趕路了”

“真是可惜啊,那今夜,今夜,本官為你們辦歡送宴一場,你們都不能缺席,尤其是葉姑娘你,你我舉杯暢飲,笑談人生!如何?不要拒絕本官”

“卻之不恭,只要縣令有時間,葉之柳願意與您談古論今,開懷暢飲”

“好!”

月光皎潔,在一顆大樹的廕庇下,院裡擺著八仙桌,眾人開懷痛飲,哈縣令舉杯:“葉姑娘,本官敬你,今夜不醉不歸!我幹了!”

“不醉不歸!”葉之柳笑道

彎彎輕聲道:“柳姐姐難得這麼高興”

長風:“因為她做了想做的事,尋找匙導致她的才能都無處揮發,如果能多來兩個案子就好了”

“呸呸呸!說什麼呢你!”

“我就是隨便說說,別當真”

“不過這與世隔絕的地方從來都是四季錯雜,與人間不同,我們永遠都不知下一個地方是不是現在的秋”

“妙哉妙哉!敬你!”

“今夜沒有皇后千歲,沒有皇上萬歲,只有人生萬歲!”“飲勝!”

軒轅策:“高兄,憶新呢?怎麼每日都有一些時候看不見他”

高灼:“他還在宗祠跪著呢”

“老太太也不知在搗鼓寫什麼,憶新為及冠,怎麼現在就讓他在宗祠中跪著,我去帶他回來”

“老太太事出反常,要不先問問她,不然老太太發怒,難哄不說,恐會讓憶新被老太太排擠”

“憶新也是我兒子,我去說,你怕就別去”軒轅策離開,高灼無奈嘆氣

月下,眾人跳舞,迷迷糊糊中彎彎看見了謝憶新,男子牽著她的手,兩人都臉紅了,又看,是長風,一腳踹開她,彎彎出了府,躺在花海里,長風跟來:“一個人?”

“我怕我半個人嚇死你”

長風笑笑躺下:“我又不是故意的”

“沒生你氣”

“那你生誰的氣?還是誰又死了?”

“你想誰死?”

“我只想師父好好活著,就算豁出我的命,我也要保護好她”

“我現在越來越迷惑了,我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故事的走向,我做了一些改變了點什麼,卻又不知道改變的是些什麼”

“不能告訴你柳姐姐,那就向我傾訴,把我想象成一個樹洞”

“按照原本的時間線,謝同躍會被困在霧林裡,錯過見歐陽枳的最後一面,我改變了他的運勢,請糊塗仙君身邊的風月仙子帶他出了霧林,送他到人間,可歐陽枳死後,他一夜白頭,鬱鬱寡歡,死了,謝同躍的大姐謝環春,環春姐姐也死了,是按照原本的時間線,可我總覺得對不起她”

“可人類是逃不過一死的,你不應該過多幹涉人類的命運,你柳姐姐也說了,干涉別人的因果,他們的劫難可能會由你來受”

“我以為我恨人類,現在想想,人類就是這樣,我可以招財,它們當然不願意放過我,我又不要求回報,他們的自私當然會被放大,如果他們品德高尚,我也就不會去人間了,所以我也就不恨它們了”

“所以現在故事的發展方向都不可控了嗎?”

“對,這也是我最擔心的”

“你想改你柳姐姐的命數,你就不怕天帝降怒於你?”

“不怕,我怕柳姐姐死,幾百年前她是我的恩人,她待我好,我應該報恩,可現在看來,命中註定我該知道他們的命數,所以我該做些什麼,我又不知道我該做些什麼”

“我真的要謝謝你,原本我會與師父錯過,是你,你讓我們有相遇的機會”

“謝什麼,我不求你什麼,保護好柳姐姐,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她,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我會先她一步誅了你”

“不會”

“我不是不知道你對柳姐姐的心思,但你們是師徒,要是讓天帝誤會,柳姐姐百口莫辯,到時候有你後悔的!”

“我向你保證,我絕對絕對不會欺負師父”

“說一不二!”

“故事的結局重要還是過程重要?”

“重要的人,我希望她無論何時也能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不重要的人,比如你,就算你現在死在我面前,我也會袖手旁觀”

“師父哪來的天書啊?”

“這也是我沒有料到的,也許她什麼都知道”

“恐怕是她之前想著你都知道,就不用天書了,但這次你居然不清楚嗜血蝙蝠”

“沒料到二”

殺人犯就範,砍頭,陳溢志進京趕考,安丁香另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