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他的身體產生了劇烈的抖動,身體開始變得壯碩,雙手和牙齒變得異常尖銳,雙眼漆黑如墨沒有一絲的眼白,口中不斷地滴落黑血。

完全已經不能夠以人類來形容它,口中不斷地在喊道:“我聞到了禍亂者的味道!!”

“吃掉你們!吃掉你們!!”

它猙獰的嘶吼聲似乎在給我們下了死亡的宣判,從它恐怖的形態下在腦海中已經摺射出自己死亡的畫面了,可袁軒和老秦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相互對視一眼之後,同時看了我一眼,我從二人的目光中看到了無奈、憤恨。

“唉....這才過去幾天啊,怎麼又要重新開始。”

“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能是個頭啊?”

“於恆,下一步我們到底要怎麼做,你想起來了嗎?”

他們知道我不可能給他們答案,自嘲的笑了笑,袁軒先前探出一步與它對峙道:“你們這些低階的巡查者碰到我們也是點背。”

“淨!”

袁軒的食指和中指併成劍指,指尖不可思議的匯聚成一道劍氣,隨著一道喝聲它的頭顱徑直飛出了門外,只剩下失去了頭顱的屍體還站在原地。

我盯著傷口處整整齊齊和源源不斷冒出的黑血,屍體晃動一陣才不堪的倒下了,猛地想到一個月前自己家裡的那個男人,死去的方式和特徵完全是一樣的。

黑色的血液已經將門口的青石板腐蝕的殘破不堪,我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外,混著漆黑的夜色終於在一堆垃圾旁找到了那個頭顱,在它死亡之後面容已經恢復了正常人的樣子,靦腆的容貌上帶著驚恐的神色,能夠感受到他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怎麼回事?”

“袁軒!!還有你!”

“你們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夢對不對!!”

我的精神狀態終於到了崩潰的邊緣,恐懼、迷茫、驚慌所有的負面情緒湧上心頭,身體強烈的抖動下徹底站不穩,背靠在老舊的紅磚牆面上,垃圾堆的惡習氣味在加上一顆人頭在看著我,我開始側過頭劇烈的嘔吐起來。

許久之後,二人才走上前來攙扶起我,凝重道:“於恆,我們沒辦法和你說太多,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我們已經掀了太多次桌子了,你趕快回到正軌吧。”

“世界太脆弱了,快要承受不住了。”

他們奇奇怪怪的幾句話更是讓我毫無頭緒,不等我再繼續問下去,老秦猛地抬頭望了望上方,然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急迫道:“來不及了!”

“於恆!小心任何人!”

“天通地絕!”

“反!”

...........

我叫於恆,是一位室內設計師,剛剛做了一個很離奇古怪的夢境,夢到我是一個殺人犯,一個男人屍首分離橫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整齊的傷口像是被一道利器斬斷,隨後我開始了逃亡......但是,後面還發生什麼事情,畫面已經變得模糊了,不過我也懶得去思考了。

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7點了,我要趕快起床去工地,今天工人進場要和他們交代施工要求,當我走到臥室門前時,深呼吸了一口氣,咬緊牙齒才轉動了門把手,屏住呼吸看到整潔的客廳才鬆了口氣。

並沒有夢見的場景,我也揉了揉頭笑了一聲,為自己可笑的想法感到唏噓,收拾好後走出小區,外面陽光明媚,鳥語花香,預示著又是美好、充滿朝氣的一天。

“哥是一根蔥,來自外太空!”

“誰要拿我蘸大醬!”

掏出手機看到來電的人正是我在這城市唯一的好兄弟楊霆,接通後那邊傳來他沮喪的聲音道:“兄弟又失戀了,網咖找我來。”

“滾犢子吧,你一個月失戀八百次,老子上班呢,沒空。”

“別跟我裝了!你整天跑工地,誰能管你啊,快點的老地方。”

也不等我拒絕楊霆的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我盯著結束通話的介面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小子簡直是將我瞭解的太透徹了。

每次我過去之後他都是先抱怨一番女方不和他心意了,又看上誰誰誰了,然後又像沒事人一樣該玩玩該吃吃,畢竟人家的條件不是一般的好,家裡五家公司,父母沒空管他,只知道給他塞錢,妥妥的富二代。

走進我們常來的網咖,上到二樓就立刻發現一個染著黃毛,兩個胳膊紋滿了花臂,嘴上叼著煙不停地在罵街的楊霆,坐下來開啟了機子,問道:“今天網咖怎麼一個人沒有啊?”

他在遊戲中也死亡了,就放下了滑鼠然後從兜裡掏出來兩盒中華扔給我,沒好氣道:“老子心情不好,包場了!”

“你真他孃的是牛!”

“今天你就陪兄弟,咱倆在這網咖殺他個昏天黑地!”

說實話我也是好就沒玩遊戲了,既然已經到這裡了,也不打算在回班上了,也點燃一根菸開始廝殺起來。

..........

“唉.....真是歲數大了,這剛凌晨兩點就受不了了。”

楊霆伸著懶腰將滑鼠甩到一邊,我也是累的不行,光紅牛就喝了五罐,漫無目的地刷著彈窗出來的城市新聞。

“於恆,咱們要不吃點夜宵去吧。”

“不去不去,你看新聞都說了,最近城市出現好幾起連環殺人案,至今兇手都沒有抓到。”

楊霆也好奇的探過頭來,瞅了瞅之後又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道:“快拉倒吧,咱們兩個大老爺們還能怕他?”

“再說了,咱們腦門寫著背子是咋著,全市多少人就讓咱們哥倆遇到?”

最後還是架不住他的軟磨硬泡,來到海底撈發現人還真不少,畢竟他是會員找個位置還是賊容易的,我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風景還很不錯。

一番點菜過後,我們就去衛生間點了支菸,對於素質方面我和楊霆還是十分注意的。

“整幾瓶?”

“也不是不行。”

“明天你幹啥去?”

“上班唄,跟你這個大爺比不了啊,整天享受生活。”

“哥們,借個火行嗎?”

一個精瘦的男人對著我一臉訕笑道,我也沒有多想就將打火機遞給了他,點燃之後他享受的吸了一口露出了陶醉的神色,想必這也是一個老菸民,憋了半天沒有抽菸。

我們準備離開時,他卻將我們攔住了,然後神秘兮兮的問道:“兄弟,跟你們說個事情,你們想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