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而且失去了聯絡。”

緊接著畫面轉瞬即逝,我又出現在了平原上,望著猩紅的土地周圍毫無生機可言,最讓人感到震驚的就是天空中並沒有太陽,也沒有月亮,只有一顆巨大的.....褐色眼球。

好像一直在注視著我們一樣,在眼球的正下方漂浮著三座望不到盡頭的島嶼,由上而下排列著,無形中散發著邪惡又致命的威壓,依稀的能夠瞧見上面偶爾有幾滴黑色的血液滴落下來,許久才掉落在地面上,周圍原本猩紅的土地被感染一般,以緩慢地趨勢擴散著。

“唉.....一切快要來不及了。”

“觀棋啊....但願你那裡被出現問題。”

他惆悵的語氣似乎在壓制著極大的不安,就連我這個局外人都被影響到了心境,忽然,身旁毫無徵兆的出現一個男人,滿頭銀色的長髮,他周身散發著極其恐怖的魔氣,竟然與那三座島嶼的邪惡氣息形成了對峙之勢。

“楊霆、谷煌回來了,那邊也沒問題了。”

“慶帝啊,如果這次失敗,我會以身赴死將天拖住,你們立刻向著後路退去,千萬別出岔子。”

“會不會太杞人憂天了,憾天級咱們這裡有三位,迴歸的那批人裡面還有幾位,還可能會失敗嗎?”

慶帝不解的望向我,顯然對於他的想法感到意外。

“但願吧....”

..........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快撤!慶帝帶著大家逃!”

“永恆,這到底怎麼回事!?”

“往生劍!”

“.....隨我一同赴死!”

..........

“啊!!”

我猛地醒來,發現自己竟然在飯店的一層,對面坐著的....竟是那晚的警察,依舊點的是尖椒臘肉,一碗米飯,見到我強烈的反應也被嚇了一跳。

“我靠,於恆你這是怎麼回事?”

“大白天的你別一驚一乍的啊。”

於恆?他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還有....我記得那晚是睡在床上的啊,怎麼會出現在一層的,而且都是白天了,然後猛的看向右側牆面上的時鐘,下午三點一刻!!

腦海中彷彿一道驚雷炸開,劇烈的聲響震得我久久不能回過神兒來,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他,說話這項功能好像被暫時剝奪一樣。

“你小子睡一覺不會傻了吧?”

這家店的老闆叫袁軒,身材也就中等,年齡和我差不多,不過他天生自帶一種威嚴的氣勢,偏偏性格確實吊兒郎當的。

他將一袋子瓜子扔到我們的桌子上,也坐了下來,又說道:“老秦啊,晚上說好了啊,過來喝酒,今晚不營業了,真他孃的累!”

“沒問題,有於恆這大廚,我肯定準時到!”

說完他又匆忙的往嘴裡塞了兩口飯,就打著電話離開了。

然後,我定了定神兒,對嗑著瓜子的袁軒問道:“你和他認識?”

“認識啊,你也認識老秦啊。”

“我也認識??”

“是啊,從那晚他第一次來之後,這一個月了咱們三個越混越熟啊。”

“等等!”

“一個月了?過去一個月了?”

此時的我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旋渦中,明明在我的意識中才過去了一個晚上,怎麼在袁軒的口中就變成一個月了,我晃晃悠悠的回到了樓上的房間裡,躺在床上努力的去回想發生的事情。

可腦海中沒有絲毫的片段能夠證明這一個月是真的,忽然,我又回想起進入的夢境,難道這一切都和夢境有關係?

隨後,我又揉了揉頭覺得這個想法實在是不切實際,可又無法去證明,大腦漸漸得又產生了疲憊感,混混的睡去了。

..........

“於恆,你這酒量不行啊,這才幾瓶就喝多了!”

“趕緊起來,繼續喝!”

我聽到了袁軒大著舌頭的聲音,還有兩雙大手將我的頭架了起來,睜開眼睛看到老秦和袁軒好奇的看著我,我定了定神兒看著桌上的啤酒和炒菜,又望向門外發現天色早已經暗了下來。

“這他孃的又是怎麼回事?!”

我的頭皮瞬間發麻,在這炎熱的夏季後背生起一層冷汗,猛烈的掙脫開他們的手,將酒瓶碰掉在地面上,清脆的聲響在房間裡迴盪許久。

他們二人不明所以的看向我,沉默許久才小心問道:“你這是發什麼神經呢??”

“這幾瓶酒不至於喝多了啊?”

見到他們認真的樣子,不像是在撒謊,我的心終於涼到底,口中開始喃喃道:“不對...不對,這一切都是假的?”

“還是我....忘記什麼了?”

“於恆,你小子別嚇唬我們啊。”

“就是啊,袁軒你是不是給他下藥了啊?精神失常了?”

忽然掛在牆壁上的老舊鐘錶.....發出了淒涼的鐘聲。

“鐺....鐺....”

伴隨著淒涼的鐘聲在屋子裡面迴盪著,我們所有人都不在說話,全部都注視著鐘錶的方向,顯示著凌晨十二點的時間,今晚的時間似乎與平常與眾不同,彷彿在預示著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十二點了啊,有點晚了,要不今晚別喝了。”

“於恆狀態也不對,今天就到這吧,早點休息,明天我也要處理案子。”

老秦打著哈欠揉了揉臉,又活動了一肩膀,拿起桌上的煙分給我們一人一根,自顧自的點燃抽起來,袁軒也點頭附和道:“是不早了,就這樣吧,於恆你早點休息,我們也走了。”

我還沒有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想要攔住他們,門外走一進來一個男人,年齡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斯斯文文的,帶著一個金絲邊框的眼睛,像是大學畢業沒多久步入社會的學生。

站在門外歉意的問道:“請問,你這裡還可以做飯嗎?”

“不做了,不做了,打烊了。”袁軒沒好氣的擺了擺手,想要將他轟走。

不過,男人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一掃之前靦腆的樣子,神色帶有一絲的猙獰,又夾雜著許多的貪婪,癲狂道:“不用你們做,吃的就是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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