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全接受

“你 信曹方明天會獨自掌勺就全接受了？你是不是認為廠長腦袋糊塗，明知曹方不會做飯還會將重任交給他？”

“有沒有想過，曹方是在刻意算計你？你還偏偏當真了！”

傻柱更是疑惑：“他會算計我什麼？”

“他想算計什麼，你這麼簡單的事情還看不出來？”大大爺失望不已道，“告訴我，原先是不是你打算明天透過某些手段接近廠長？若能借此贏回廠長好感，你重掌炊事班的位置會不會就是一句話的事？”

聽到這話，傻柱忍不住輕點了一下頭，他的確有這樣的想法。

大大爺嘆了口氣繼續分析：“但當你聽說曹方自薦明日掌勺並試探你時，你的理智就全部失去了，你立刻調整策略，不是麼？”

“這就正中了他的下懷。這樣一來，你在廠長心中的位置將會逐漸模糊，甚至永遠回不到廚房。他們或許早已選定了新任廚師，並計劃讓他明天出場，以曹方自已的名義，讓你鬆懈警惕，同時進一步操縱局面控制住你，令你自已放棄了主動爭取的機會！”

“你現在還能說自已沒中計？”秦淮茹在一旁深感同理。

她與一大爺雖然情愫複雜，常常意見不合，但現在立場卻驚人地一致：

傻柱，必須要儘快找回炊事班長的位置！

因此，她在一大爺講述的時刻不時點頭附和。

當傻柱受到猛然的 ，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面色忽紅忽白，神情劇變。

過了許久，他憤怒至極，全身都在顫抖，厲聲叫喊：\"\"好你個曹方，看似體面，卻耍出如此陰險手段！為了爭取367居然出此低劣計策！你問我為何不怕？大爺，你自已心裡明白！\"\"

大爺深深的嘆了口氣，似乎是在自責也是在勸解：\"\"傻柱啊，切勿天真地以為世上所有人和你一樣坦誠，凡事需謹慎看待。\"\"

而秦淮茹則一臉輕蔑地撇了撇嘴：\"\"曹方近來真是膽大包天，有什麼不敢做的？居然還敢動手傷人！\"\"

傻柱臉龐尷尬，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稍後，大爺開門見山：\"\"現在別亂想其他，首要之事是考慮對策怎麼應對下一步的行動。\"\"

他表情嚴肅道：“既然洞察了曹方險惡用心，斷不容許他的企圖得逞！回頭我會細細計劃，形勢變化莫測，必須儘可能細緻考慮。”

\"\"曹方要誘導我自行放棄機會，我就反其道行之，必無偏差。唯一要考慮的是，如何才能更好地參與到這場鬥爭中去。\"\"

聽到這話，大爺和秦淮茹安心不少，他們知道傻柱偶爾會固執，但他至少肯傾聽他們的建議。

此時，大爺點點頭說：\"\"那就先回去吧。我會常守在家，早晚都在車間，有什麼疑惑，隨時來找我討論。\"\"

翌日早晨，曹方比平時提早到了工作崗位。

為了避免延誤正式工事，他決定儘早到車間分派當日工作。通常不會有太多緊急事務。

剛踏出門，他驚異地看到傻柱立於門前。

見他到來，傻柱陰陽怪氣地諷刺：\"\"曹方，挺會搞小動作的嘛，只可惜我不吃這套。\"\"

這番話語讓曹方如墜雲裡霧裡，懷疑對方是不是神經有問題，有問題就應該去醫院！

根本不予理會，曹方向後猛地一擰摩托車油門揚長而去。

他壓根兒未料到，傻柱會如此執著於那句諷刺，在大清早就跑到此處等待接近半小時只為那一句刻薄話。

而傻柱在說出這句話之後，內心暢快無比，感覺自已已經掌握了制高點。

在他看來，曹方默不作答是因為無言以對，被他擊中要害。

這次對抗，他佔據了明顯的優勢。

與曹方面談之後，傻柱邁開步子走向他的一班位置。

正準備啟程之際，忽然看見大爺的身影出現。

\"\"傻柱，準備得怎麼樣了？\"\"大爺關切詢問。

傻柱胸有成竹：“一切安排穩妥，預備了應對各種可能的局面，不會有什麼閃失，敬請期待佳音吧！”

聞言，大爺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我也放心了，不過記住，如遇任何困難解決不了，再來與我商量。\"\"

二人交談之間，往紅星廠的方向行進。

當曹方來到木工車間時，果不出所料，今天的工作沒什麼特殊情況。匆匆處理好幾件事務後，他就回到辦公室靜候廠長的通知。

他深知通知不可能這麼早，現在才八點，還要等一個小時或更久。

果不其然，接近九點時，廠長的秘書來了。

\"\"曹工，廠長大人讓你先隨我去餐廳適應一下環境，如果你沒什麼緊急事項，我們現在就可以前往了。\"\"

沒有拖泥帶水，兩人立即走向餐廳。

廠長與其他領導們不定期相聚，聚會地點也非一成不變，有時在廠長家中，或者別的 府邸，但更多時候則是食堂二樓包廂。這次也不例外。

兩人走進食堂廚房時，廠長秘書便招呼一眾廚師前來集合。

\"\"今天廠長請客，烹飪的責任交給了我旁邊的曹工。等下做飯時，希望大家都要聽從他的指示。\"\" 宣傳主任說完後，那些炊事工人們暗暗驚奇。

此前聽說掌勺的是曹方，他們對此還半信半疑。因為他們都知道曹方是木匠，未曾聽聞他會烹飪之事。這事，難道不該讓呆柱這個更適合的選擇接手嗎？

自然，現在呆柱受到廠長大人的冷落，短期內廠長不可能為了拉回顏面請他插手。而且，即使不請呆柱，也不可能請曹工會去當大廚，上次不是在外面吃的嗎？看到宣傳主任帶曹方步入廚房，並親口命令，他們都不得不信了。

可是，曹工能勝任這任務嗎？他們心裡暗暗為他擔心。這不正是他們的責任範圍嗎？上級怎麼說就怎麼做，哪怕是大難臨頭，高個兒也會擋在前面。

曹方面帶微笑地與眾人打招呼，說：\"\"待會兒還需你們多多合作。\"\" 廚師們紛紛應承。

此時，宣傳主任向曹方說道：\"\"我們先看看食材。如果需要什麼，告訴我一聲，還來得及準備。\"\" 兩人跟著一名名叫劉嵐的廚師，進入廚房後的專屬儲物室。那裡的食材很豐盛，其中部分尤為優質，看來專門為這場宴會精心準備。

曹方環顧後斷定道：\"\"這些綽綽有餘，足夠應付了。關於口味需求，請問有什麼特別要求嗎？\"\"

廠長的秘書思索後答道：\"\"不需要特殊的口味，以前通常就是譚家菜。以十人份的標準準備，確保充足安全一些。\"\"

曹方點頭認同：\"\"清楚了，沒問題。\"\"

隨即，秘書提出告辭：\"\"一般用餐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左右，時間還充裕。你先在廚房熟悉環境或回車間稍後再來都可以。\"\"

對曹方來說，沒有特殊亮點，他與宣傳主任一同離開，約定十一點鐘再來不算晚。

呆柱一到廠內，沒徑直去鉗工車間，而是悄悄走向食堂附近。但他並未進入，而是躲在附近偷偷觀察動靜。等到雙腿發麻，終於瞧見宣傳主任和曹方進入了廚房，隨後一同離去，未見任何陌生人的出現。他的心中不禁疑惑起來：難道真的是曹方下廚？如果是其他廚師，這個時候應該抵達了。因為在外做菜通常是提前登門熟悉場地。

又過了十分鐘有餘仍未見到其他新面孔進進出出，呆柱下定決心親自去詢問實情。於是，他走進廚房找馬華問道：“馬華，剛才他們進來時，說了什麼？”

馬華如實回答：\"\"就是介紹曹方以及看了一看食材後就離開了，並無更多資訊。\"\"

呆柱接著追問：“有沒提到午餐誰來掌廚？”

馬華略一遲疑：“是曹方，是廠長秘書當著大家面親自講的。”

呆柱的眼睛瞬間縮窄，但旋即心底暗喜。事情與他的預期不同，居然真的是曹方下廚！不過這對於他來說反倒是個好訊息：曹方主廚，他就沒有任何競爭對手，只需出面補漏就行了！

呆柱覺得自已此刻如蒙佛祖垂憐，運氣好得出奇。

目睹傻柱到來，其餘廚師們也困惑不解，不明白他的目的。他怎麼來了？看起來並不像工廠請求他的協助。

也許出於尊嚴考慮，廠長不方便直接請呆柱回來，所以表面讓曹方擔當主角，私下卻期望他來幫忙撐場面。這樣的情勢讓他們明白，今天必須對傻柱表示客氣，以免言詞失措冒犯他。

此時他們還未察覺，柱傻竟是未經告知，自行前來食堂的。眾人注視他的眼神帶著敬意，讓他心裡倍感寬慰。

他從容地問道，眼神流露出自然：“我昨天交代給你的刀具準備得怎麼樣了，馬華？”語氣裡沒有任何異樣。

“師父放心，我已經一切準備就緒了。”馬華連忙回應，內心疑惑他是否真的會在之後使用。

柱傻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好替我保管，也許待會兒還會用上。”

然而，馬華暗中想著，真會再用嗎？嘴上卻應允：“保管得很好，師父。”

柱傻沒有看出馬華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做得很好，繼續加油，將來有機會我會再親自教你一些！”話語間似乎暗示著他會再度來到食堂。

對這個訊息一無所知的馬華，聽了有些高興。

柱傻沒停留太久，很快消失在廚房內。然而他並未遠離，反而藏身附近一個隱蔽之地。他明白這天的重要性，尤其對自已來說，容不得絲毫差池。保持監控食堂的一舉一動，他認為是最好的策略。

他還期待廠長會在午飯前親自來邀請他，這樣不僅面子足，也能證明自已的存在價值。但他遲遲等不到這種徵兆。

午時前後，廠長和他的秘書帶了一批熟悉的領導們輕鬆步入食堂，上樓而去。看著這一幕，柱傻臉上掠過一絲失落，畢竟午飯時間還沒到，可能廠長只是改變計劃，隨時會派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