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臉皮夠厚！

此時，易中海與秦淮茹臉色再次變化，幾乎同時質問道：“曹方，你不要胡亂栽贓！”

曹方輕蔑一笑，“栽贓？我說錯什麼了嗎？這幾袋麵粉潮溼，難道是假象？現在還看得清清楚楚！難不成還認為是我剛才讓人做了手腳？現場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

那幾袋麵粉上赫然可見一些大小不一的水漬痕跡，稍微留意就能發現。

一名警察走上前來，用手觸控麵粉袋，放到鼻下嗅了嗅，“我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並已提取了物證。初步判斷是人體汗水所致。”

眾人得知這一情況後，心中的噁心感稍減。

儘管只是汗水，但這些麵粉已然無法入口。

曹方隨即靠近易中海與秦淮茹，“可別說這些汗水不是你們倆留下的！”

易中海與秦淮茹臉色十分難看，默不作聲。

那名警察接話道：“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透過化驗就能真相大白。不過我想，他們二人應該不會否認。”

汗水漬跡尚未乾透，說明留下的時間不長，剛才，除了易中海與秦淮茹在倉庫中，別無他人，根本沒有否認的餘地。

易中海這時開口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直說吧？”

區區幾袋麵粉而已，全額賠償對他而言根本不在話下。

易中海急欲儘早結束這場鬧劇，不願接受曹方這般公開展示的懲戒。然而，曹方並未回應，而是略顯驚異地瞥向秦淮茹，“哎，秦淮茹，你的嘴唇怎麼了？遠處看著並無異常，近看似乎有些腫脹？”

易中海頓時面色尷尬，極力掩飾著自已的不安。秦淮茹面露微紅，解釋道：“剛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

曹方見狀不再追問，只淡淡地說了句，“原來如此，不過該賠償的部分還是要賠償。”隨後他轉向於莉，“於莉，核算一下總的損失。”

於莉迅速給出了統計結果：“共有五袋麵粉受損，每袋三十斤，總計一百五十斤。這種一級麵粉若在市場上憑票購買，售價是一毛七分五厘一斤……”

此刻曹方插嘴決定，“按全額損失計算。”

於莉迅速心算了下回答：“總價值是二十六塊兩毛五分。”

曹方立即接過話茬，“那就湊個整數，算作二十七塊，連同票折算成現金，也當作二十七塊，所以總共是五十四塊！”接著，他面向易中海和秦淮茹，“你們倆，總共需要賠償五十四塊，至於這些麵粉，你們可以帶走。只要出了廠門，無論是丟棄、贈送他人，還是留給自已食用，悉聽尊便！這樣做，應該很公平吧？”

此時，他的目光掃向旁邊的幾位警員。

警員們點頭表示同意，未提出任何異議。

……

曹方徵詢廠長的意見。

廠長毫不猶豫地答覆：“你自已決定就好。這只是按照實際損失賠償，沒有附加過多懲罰，已經是格外寬容了。如果他們拒絕賠償，直接從工資扣除，還要加倍處罰！”

易中海滿臉苦澀回應：“廠長，我們沒說不賠。這件事，我認了。”

內心滿是苦澀，他暗自感嘆，今日實在是倒黴透頂，諸般不幸接踵而至，竟連這幾十塊錢也無法倖免！

曹方這邊的事情解決完畢，警方便帶走了易中海和秦淮茹。

接近下午時分，二人被送回了工廠。同時，警方帶來了訊息，經過嚴格的體檢，易中海確已喪失男性機能，不具備犯罪能力。並且，對秦淮茹的身體檢查及其他物證均顯示，兩人並未發生實質性行為。

儘管兩人行為不檢點，但其情節尚未達到必須採取司法措施的地步，建議以行政警告、批評教育等方式處理，並考慮到雙方均有所屬單位，建議交由各自單位處理。

廠長隨即草擬了一份稿件遞交給廣播室，很快，透過於海棠播報，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各種情況被正式定性，聲名再次大噪！

廣播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工廠的每個角落，所有翹首期盼的員工都清晰地聽到了詳情。

易中海和秦淮茹不僅要賠償食堂財物損失五十四元，還因生活作風問題遭到全廠通報批評，各扣罰當月工資，並受到嚴重行政警告處分。

這些結果並未超出人們的預料，甚至許多人還認為廠裡的處理已經相當寬大。

真正讓大家熱議不已的是另一件事——易中海失去男性功能的事實，隨著廣播稿中“易中海男性機能喪失業已確認，因此……”等表述，得到了鐵一般的證實。

這正是引爆全廠輿論的關鍵！加之他身殘志堅，與秦淮茹共同上演了一場令人瞠目的戲碼，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可謂源源不斷！

“九零零”——僅僅憑藉兩個人的小風波，就給全廠帶來了無窮的歡樂，也可算是貢獻不小！

在行政大樓處理完“後續事宜”的易中海和秦淮茹，面容憔悴地回到了鉗工一車間。廠長並未明確允許他們提前下班調整情緒，這兩人自然不敢擅自離崗。在這個節骨眼上，若再敢違規曠工，面臨的恐怕就不止是扣工資那麼簡單了。

重回車間，他們瞬間成為了眾人關注的焦點。

為了顧及顏面，大家沒有直接圍攏過來詢問，但在遠處指指點點、竊竊私議的情形卻難以抑制！

“易中海還真是膽大，自已都已經那樣了，還把秦淮茹私下約到倉庫，他究竟圖什麼呢？”

“這就你不懂了，非凡之人必行非凡之事，這種境界，豈是我輩平凡人所能揣測的？”

“咳咳，我覺得更應該問，秦淮茹到底圖什麼呢？”

“這還用說嗎？不就是為了身外之物，否則還能圖個‘日暮途窮’不成？”

“哈哈，這‘日暮途窮’用得巧妙！也許其中另有一番風味，是我們這些‘朝氣蓬勃’的人所體會不到的。”

“別灰心，努力工作，要是有一天你月薪也能達到九十多塊，肯定也會被人看得起！”

“你這麼說，我感覺幹活都有勁兒了！”

“別做夢了，醒醒吧，還是先踏踏實實幹完手頭的活。”

“哎，咱們都是一個車間的同事，這樣背後數落人家不太好吧？你看秦淮茹眼睛都哭紅了，好像嘴巴也有點腫？”

短暫的驚訝之後，不少機智的員工心領神會地倒吸一口涼氣，臉上帶著驚訝之色，還不禁多看了秦淮茹幾眼。

媽呀，還真是這樣！

這些人心生刺激，愈發齷齪的想象開始蔓延開來。

“我敢打賭，秦淮茹身上腫的地方絕對不止這兩處，肯定還有更多……”

“你夠厲害的，居然能想到這個！可惜無法驗證，真是遺憾。”

周圍一陣低低的笑聲響起，人人表情都帶了幾分猥瑣。

片刻後，又有一個人沉聲說：“依我看，這種事情是相互的，腫的應該不只是秦淮茹一人，易中海也應該有些地方腫了，可惜，同樣無法驗證。”

“哈哈，這好辦，等他去廁所的時候，你偷偷跟過去不就知道了？”

“那可別，你有興趣你去，小心長針眼！”

“哈哈哈……”

傻柱聽著周圍的議論，強烈的屈辱感幾乎讓他崩潰。

但他也知道，在這種情況下不能破壞大家的興趣，否則引起眾怒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同時，他心中也抱著一絲僥倖，認為易中海和秦淮茹之間或許真的沒有什麼，畢竟官方通報上也提到“未發現實質性行為證據”……

可是，在那樣的環境下，孤男寡女，不做那種事又能做什麼？

這讓傻柱感到痛苦且困惑。

自已都沒能成功，憑什麼別人卻能一次又一次……呸，一個平日在自已面前裝清高，一個總是擺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樣子！

都是……沒錯，就是一對狗男女！

傻柱在心裡狠狠地咒罵了一陣，心中的抑鬱似乎減輕了不少。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幾眼秦淮茹，只見她雙眼泛紅、滿臉委屈、沉默不語、楚楚可憐……

配上那曼妙動人的身材，更是讓人憐愛不已！

傻柱心頭又軟了下來，想著近期是否應當對她更加關心體貼，或許能夠打動那顆芳心，進而……

一股暖流悄然升起，某個部位，不禁挺拔了起來……

接著，思緒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平日與秦淮茹交往較多的男人中，賈東旭已經不行了，易中海如今也不行了。

只剩下自已尚有本錢，這、這簡直就是碩果僅存，簡直是上天的眷顧！

傻柱激動起來，彷彿看到了一條充滿希望的道路！

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此刻表現得極為規矩低調，甚至有些過分。

不管周圍如何議論與嘲諷，他們都保持著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

這並非因為他們修養深厚，而是因為他們具備某種動物般的本能：臉皮夠厚！

在無法抗拒的環境中，這種本能賦予他們一種無比強大的防禦機制。

這些流言蜚語或許能讓他們感到不適，但卻遠遠不足以擊破他們的防線。

他們堅信，在任何情況下，只要自已不覺得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就是他們堅守的信念！

這兩人此刻展現的雖是逆來順受的柔弱姿態，但內心的堅韌已如晨露般悄然拂去這份無奈。他們的思緒已然投向更為關鍵的層面。

易中海並不執拗於既成的損失，對於未來四鄰如何看待自已，他並未將其視作首要之事。目前，他仍穩守著八級鉗工的身份和崗位，這是他賴以生存的基石。

真正令他焦慮的是自身的健康問題，他深深思索著病因何在，並決意不論付出何種代價，也要找到治癒之法！

秦淮茹則在憂慮未來的生計之路。面對可能的羞辱與責難，她並不介懷，早已習以為常；憑藉自已的手腕，她有信心能夠應對自如。然而，家庭日常生活的開支，卻成為她心頭難以紓解的困擾。

易中海的現狀意味著她失去了一座穩固的經濟靠山，這讓她不禁思考，日後又能依靠何人？

她心中逐一盤點可能的依託人選：

傻柱固然可靠，卻力量微弱，自顧尚且不暇，顯然不可依賴；

許大茂雖有財富，卻吝嗇至極，且需顧慮其妻婁小娥背後的強大背景，以免招致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劉副廠長，秦淮茹驚訝於自已為何會在腦海中閃現這個平日裡鄙夷的人物。此人曾對她多次示好，甚至在無人之時舉止輕浮。她厭惡這種粗俗之人，即便有所交換，也需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否則便與禽獸無異。因此，劉副廠長留給她的印象盡是厭惡，她一直避之不及。然而如今，情況似乎有所不同，但她深知此人四處留情，忠誠度堪憂，且手段狡猾、狠辣，絕非她所能駕馭。

除此之外，剩下的只是一些偶有交集、資本有限的小人物，他們僅能在一定程度上應急，無法提供持久穩定的經濟來源。至此，秦淮茹深感懊悔，意識到自已過於保守，未能早做佈局，若非一心依附易中海，或許不至於陷入今日這般困頓境地。

於是，她再次將目光投向曹方。這個人，在她心中反覆衡量已久，幾乎堪稱理想的依託物件。唯一的阻礙便是對方對自已的冷淡，始終未曾表現出接近之意。秦淮茹堅信，這只是因為曹方尚未深入瞭解自已，存在誤解。只要消除了誤會，一切難題都將迎刃而解。

於海棠完成播音工作後，徑直前往木工車間。曹方調侃道：“你今天看上去特別亢奮，看來更適合在廣播室工作。”

於海棠臉頰微紅，反駁道：“碰到這麼蹊蹺的事情，你不也該感到興奮嗎？”\"

曹方故作驚訝，盯著於海棠的臉戲謔道：“真沒想到，那樣的事情只會讓我覺得辣眼睛，你竟然會因此興奮起來，這口味真是獨特！是不是也想嘗試一下？”

於海棠頓時滿臉通紅，尷尬之下跺腳離開幾步，嗔怪道：“你思想太齷齪，我不理你了！”

曹方則輕鬆回應：“外面凳子多的是，隨便你坐，我也樂得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