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這就馬上安排

儘管倉庫內部物料從中部才開始堆放，他們離大門尚有一定距離。

然而在場的人都清晰地辨認出兩人的面容，隨著軒然大波掀起，易中海與秦淮茹在食堂倉庫私通的訊息瞬間傳遍四方。

廠長面色陰沉，厲聲呵斥：“簡直是豈有此理！”

幾名保衛人員聞聲立即向那對男女衝去！

易中海與秦淮茹臉色蒼白，全身顫抖不已。

他們心頭疑惑叢生，此事如此隱蔽，是如何被人發現？

然而此時已無暇細想，保衛人員已然逼近他們。

易中海急中生智，辯解道：“誤會了，事情絕非表面這般，她剛才不慎滑倒，我只是攙扶她起來！”

他突然感到慶幸，因為自已與秦淮茹身上衣物完好，似乎還留有一線辯解的機會，無論他人是否相信，此刻只要有絲毫生機，都要奮力一搏。

圍觀者皆嗤之以鼻，彷彿在嘲笑他們是傻子。

廠長對易中海徹底失望，捉姦在床竟還企圖狡辯，即便要辯解也該找個稍有說服力的理由！\"

保衛人員毫不遲疑，立即將兩人控制住。

廠長走上前幾步，嚴肅地質問：“你們有何解釋，為何大白天要躲在這裡？”

“商量……商量一些事情。”易中海緊張結巴地道。

廠長審視了兩人幾眼，隨後長嘆一聲：“交由警方處理吧。”

易中海先前的幾次頂撞，讓廠長早已不滿。

如果此刻認錯態度良好，考慮到他多年的工作貢獻，廠長本打算內部處理此事。

然而現在……他只能選擇徹底依法辦事，易中海這番荒誕的辯解，還是留給警察去聽吧，他沒時間在這裡糾纏不清。

若警察也能信了這個荒謬的說法，那也只能算易中海的能耐！

秦淮茹幾乎崩潰，一旦報警，她的聲譽將毀於一旦！

廠長不同於四合院的其他人，他權威獨斷，難以像平日那樣用裝可憐、巧舌如簧的方式來糊弄過關，況且以她現今的身份，直接與廠長爭辯，更是無足輕重！

羞愧之情暫且拋諸腦後，她心急如焚卻又苦無對策，不由得將怨氣轉向易中海，若不是他，自已又怎會陷入如此困境！

然而易中海卻反常地放聲大笑，“有些事沒有就是沒有，即便報警也無法將我定罪！”

眾人面面相覷，易中海此刻的囂張令人不解，事到如今，他哪來的這般叫囂勇氣！

廠長不耐煩地揮手命令：“先把人帶出去！”

幾名保衛人員正要將易中海與秦淮茹帶離。

易中海歇斯底里地咆哮起來：“廠長，你要強行栽贓，我不服！要報警可以，但讓他們現場勘查一下，真相自然大白！此外，我還掌握確鑿證據證明我的清白！”

廠長眉頭緊皺，易中海雖囂張，但這一要求並非無理，強行帶走反而坐實了他的指控，再說若他拒不認罪，警察或許也會進行現場勘查。

既然如此，不如遂了他的心願，看他接下來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於是，廠長慎重地下令保衛處：“那就請你們儘快聯絡警察前來！”

秦淮茹這時才明白易中海所指，是啊，他之前出現了那種狀況，本來想做也做不成！

原本絕望的心靈因此又燃起了希望，精神也為之一振。

在等待警察到來的時間裡，訊息在廠裡進一步擴散，更多員工聞訊趕來圍觀。

很快，倉庫門外已是人頭攢動，議論紛紛。

大家紛紛指責易中海為老不尊，鄙視秦淮茹不知廉恥。

而身處輿論風暴中心的易中海與秦淮茹，或因心存底氣，或已破罐破摔，反而沒有了之前的惶恐與羞愧，任由人們評頭論足，甚至還有閒暇打量周圍的人群。

當他們注意到人群前方的曹方時，憤怒的目光全部投向了他。

在他們看來，肯定是曹方故意找茬，早就在暗中監視他們，不然此事怎會被揭穿！

曹方對他們的目光視若無睹，心中卻冷笑連連，就算你們最終逃脫罪責，就以為萬事大吉？天真！眾口鑠金可不是那麼容易抵擋的！

現場這麼多人親眼目睹，事後就算你們聲稱是遭人誹謗，說是搞破鞋，誰能證明？

而且人群中不乏老相識，諸如於莉、劉海忠、於海棠、許大茂等人暫且不論，隨便一人將此事傳回大院，就夠你們受的！

更別提傻柱也在其中，看著他鐵青的臉色，他會認為你們是無辜的？

即便事後安撫好傻柱，但在他心中，你們二人已然鑄成了不可抹去的大錯！

沒過多久，幾名警察驅車來到了工廠。

警察站在易中海與秦淮茹面前，近距離詢問：“基本情況我們已經初步瞭解，你們依然堅稱自已無辜？”

易中海倔強回應：“根本沒有的事，我怎麼承認？”

警察沉思片刻，“那好吧，我們會採取技術手段調查。”

一聲令下，所有警察開始在現場進行勘查取證。

以那幾袋麵粉為中心，在周邊區域拍照取證、提取痕跡……

幾分鐘後，一名警察走向易中海與秦淮茹，“現場動靜不小，你們是不是想說這是在打架？”

二人頓時臉上泛起一陣紅暈。

圍觀人群中不少人忍俊不禁。

警察接著說：“不說話沒關係，一切都以證據為準。現場環境的物證已經收集完畢，你們兩人身上的……現在跟我們回警局進一步採集證據！”

這時，易中海說：“警官同志，我有一個重要情況需要反映，它足以證明我的清白！”

警察微微驚訝，緊盯著他：“是嗎？”

經過一番內心的掙扎，他終究還是硬著頭皮道：“警官，實不相瞞，我已喪失那種機能，因此，是無法做出……那樣的行為的。”

警官聽聞後頗感驚愕，“真的？那我們必須帶你回局裡做進一步核實。”

警官雖未發表更多看法，內心卻疑惑萬分，倘若真如此，那他們二人獨處倉庫，究竟所為何事？

圍觀人群中猶如引爆了一顆重型炸彈般！

難以置信，易中海竟然喪失了那種能力？這可是個重大的秘密！

只是無人知曉，他是否為了脫罪而編造了一個如此蹩腳的藉口？

四合院的幾位熟人皆瞠目結舌，大多不願相信，畢竟不久前在公園，易中海看上去一切正常。

唯有曹方心中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賈東旭恐怕已經成功得手。

與這個時代人們的認知侷限不同，曹方憑藉前世的資訊浪潮洗禮深知，即便身為宮廷內宦，其內心慾望亦不下於常人。

所以，即使易中海已然喪失機能，也無法動搖他與秦淮茹共赴倉庫的動機。

只不過，對方或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他不禁多瞥了幾眼秦淮茹。

儘管她的品格評價褒貶不一，但無疑是個堅毅的女子！

對於警方的回應，易中海滿腹狐疑，“我都坦白到這個程度，還要隨你們走一趟嗎？”

警官肯定地點點頭，“僅憑口頭陳述不夠，必須經過嚴謹的醫學驗證。目前並無相應的裝置和技術可供現場檢測。”

易中海滿臉憤懣，“我把這種隱私都說出來了，居然是白搭！”

當揭露這一難以啟齒的秘密未能助他洗脫嫌疑時，他內心如同吞下一隻蒼蠅般的憋屈。

“不，並非白搭，恰恰相反，你的陳述對案件全域性至關重要！”警官嚴肅地道，繼而又流露出一絲揶揄的笑意，“倒是有一件事，類似這種情況，如有需求，你可以私下告知，不必公開，我們會為你保密。沒想到你竟如此大方！”

此話一出，周圍爆發出陣陣鬨笑，易中海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易中海面紅耳赤，有口難辯。

秦淮茹也險些笑出聲，但一想到自身悲慘的命運，心情陡然沉重，羞澀地吐出了被捕後第一句發言：“警官同志，那我是不是不用去了？”

那位警官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你也得去……如果有遺留物，可以透過體內檢測查出。”

秦淮茹面色微紅，心底不禁掠過一絲緊張。

遺留物……剛才那樣，應該不會有吧？

然而仍有些忐忑不安，便鼓起勇氣詢問：“那我服從安排就是。不過警官，我現在覺得口渴，能否先讓我喝點水？”

那警官沒想到秦淮茹會在關鍵時刻提出這樣的要求，但轉念一想並無不妥，遂同意了。

不久後，人群中遞來一瓶水。

秦淮茹接過水瓶一飲而盡，直至打了個飽嗝後，才略微放鬆地漾起不易察覺的笑容，“感覺好多了，謝謝警官同志。”

旁人並未察覺異樣，但曹方此刻似乎有所領悟，頗為驚訝地看向秦淮茹。

不可能吧？現在可是風氣最為保守的六十年代！

數十年後才恢復數百年前的傳統，並逐漸成為較為主流的做法，她竟能無師自通！

技術上雖無太大難度，但在傳統斷裂的情況下，也需要極大的創新思維，她是怎麼想到的？又是如何克服心理障礙的？

並且，她心思細膩，在悄無聲息中已悄然消除罪證！

曹方雖然看破卻不能揭穿，否則就會顯得心術不正。

但他早已預備好了後招。

就在警察準備帶走易中海和秦淮茹時，他忽然站出來問道：“警官同志，能否稍等一下？”

警察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曹方，“有何事？”

曹方清了清嗓子，道：“我不是廠裡的行政領導，也不負責保衛處的工作。理論上他們二人的事情如何定性，我無權干涉，也與我無關。”

“但現在有一件事我想諮詢一下，我作為食堂的主任，這個倉庫恰巧歸食堂管理。如今發生了這樣的情況，財物可能存在丟失或損壞的風險，我是否有權現在就進行額外的追責？”

警察略感意外地審視了曹方几眼，心中暗讚一聲，好一個精明人！

隨後點頭道：“這個自然是可以的，這是很合理的訴求。我們剛才確有疏忽，關於定損事宜，我們也可以協助辦理。”

於是，他們停下了腳步，不再前行。

警察猜測曹方可能與易中海或秦淮茹有矛盾。

通常在這種情況下，很少有人會抓住財物問題做文章。

但既然曹方提出了，他們也不能視而不見，只能按規定行事。

剛才所說的協助辦理，實則是監督，防止曹方隨意定損。

原本打算散去的人群又聚攏過來，興致勃勃地關注接下來的發展。曹方此舉，似乎是鐵了心要把易中海和秦淮茹置於死地！

易中海與秦淮茹同樣憤怒地瞪向曹方。

曹方卻毫不在意，指示於莉道：“趕緊組織人員清點一遍，看是否有物品丟失。”

於莉也覺得此事頗具趣味，迅速取出賬本，帶領食堂員工開始清點。

曹方又指向窗戶上的破洞，特意提高音量說：“這麼大一個洞，立刻修補好。下班之前，我希望它仍然保持原狀！”

“即便沒有今天這件事，萬一遭到盜竊也會造成巨大損失。今後要加強巡查，任何可能存在安全隱患的地方都不能放過，希望大家引以為戒，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

於莉應聲道：“好的，我這就馬上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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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人手充足，沒過多久，清點結果便出來了。

“曹主任，物品並未短缺。”於莉彙報。

曹方頜首，“沒少就好。”

接著，他繞過於莉，走到易中海和秦淮茹先前所在的幾袋麵粉前，搖頭嘆息：“你們做事還是不夠細心，只看到物品沒少就萬事大吉了嗎？”

“你們來看看這幾袋麵粉，表面是不是潮溼了？這樣的麵粉，就算是免費贈送，你們也能吃得下去嗎？”

在場不少人心中聯想易中海與秦淮茹在倉庫中的情景，一番腦補後，都不禁暗自打了個寒顫。

儘管糧食並不充裕，但這樣的麵粉，誰也不敢食用，實在太噁心！

於莉強忍笑意，走近檢視後，臉龐微紅地回道：“主任，我們剛才確實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