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大茂回家後,院子裡恢復了平靜,曹方便在窗前輕敲幾下,口中默唸咒語,魯班書中的咒術悄然啟動,一道無形的黑氣朝著易中海家的方向飄去。

憑藉記憶中的位置,他暗中摸索了一會兒,很快便有了收穫,似乎找到了易中海的底褲。

曹方再次凝神聚力,增強咒術強度,準備對易中海的底褲施加影響。

晾曬著易中海貼身衣物的那架子上,忽地湧起一陣風,將內褲吹向賈家帳篷的支柱之上。

曹方再度施展咒術,又掀起一陣風,令帳篷微微開啟一道縫隙,而那內褲恰好滑入其中,掛在了通鋪之上。完成此舉後,曹方若無其事地關上窗,重新安然入睡。

這一夜,傻柱心境頗為紛亂,直至深夜才昏昏沉沉地進入夢鄉。夢境之中,他彷彿與秦淮茹邂逅,又遇婁小娥,甚至還有於海棠、於莉這對姐妹花,可謂暢快至極!

次日清晨醒來,他赫然發現褲襠間溼漉漉一片,下意識地摸了一下,一股濃重的異味撲鼻而來。他的老臉上不禁泛起一陣紅暈。

趁天色尚且未明,傻柱悄無聲息地溜出家門,抬頭望向晾衣架,疑惑不已:“我的內褲哪兒去了?”

他禁不住大聲疾呼:“哪個缺德鬼,居然把我的內褲給偷了!”

頃刻之間,整個院落都被驚動。傻柱意識到自已的魯莽,趕忙回屋找出一條長褲匆匆穿上,並整理好上衣,再度衝出門外。

此時,門口已聚攏了不少人,易中海由於住得靠近傻柱家,平素對他頗為關切,這樣的情況自然少不了他的身影。

“傻柱,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說內褲被偷了?”易中海緊鎖眉頭詢問。

傻柱頗感尷尬地將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易中海聽罷,神情驟然嚴肅起來:“這可不是一條內褲那麼簡單,這是關乎道德風氣的大事,必須徹查到底!”

二大爺劉海忠此刻略顯為難:“老易,這該如何查起呢?”

易中海理直氣壯地說:“不可能是有外人特意闖進來只為偷一條內褲,幹這檔子事的,肯定就在咱們大院裡頭。召集大家開會,若是有人主動承認錯誤還好,否則就逐戶搜查,不信找不到真相!”\"

昨晚因內褲事件尚未平息,今早又有人以此挑起事端,這分明是對身為大爺的他的一種挑釁,更是將尚未從內褲風波中徹底恢復過來的傻柱推向風口浪尖!

易中海怒不可遏,決心要揪出幕後黑手,嚴懲不貸!

正在此時,一大媽急急忙忙奔來,惶恐不安地告訴易中海:“老易,不好了,你晾在外面的內褲也不見了。”

易中海的臉色瞬間漲得通紅,剛才還義正言辭的形象瞬間瓦解。周圍的人鬨堂大笑,他不好意思再站前排,嘴角抽搐著,悻悻地退到後面。

劉海忠則樂不可支,搖頭晃腦地感慨道:“這次會議,看來還是由我來主持比較合適。”

秦淮茹心事重重,第二日早早醒來,卻仍躺在床上未起身。

聽見外面的喧囂聲,她心中頓生疑竇。翻過身來,只見一條來歷不明的男士內褲正落在自已的被褥上。

她的臉色霎時變得蒼白,這是何人在算計我,想要置我於死地?

正當她考慮如何將內褲扔遠時,卻發現院內已有他人走動,已來不及了。

她鼓足勇氣拿起內褲的一角,仔細辨認,確認並非傻柱的。

這讓她稍稍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不是賈東旭的,問題依然存在……

她瞥見身邊婆婆還未察覺異樣,心中生出一計,欲將此事嫁禍於人。

時不我待,她手腳麻利地掀開賈張氏那邊的被褥一角,正欲將內褲塞入其中。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下面竟然還藏著一條內褲,而且還是傻柱的!

秦淮茹冷笑連連,好傢伙,平日裡裝模作樣,原來這般年紀還藏著如此令人作嘔的癖好!

這樣一來,也算是有了足夠的證據對付你,等著瞧吧,你就準備接受這番苦果吧!

秦淮茹迅速將手中的內褲塞進被褥,與先前那條一起壓得更緊實些,隨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躺下。

不久,便有人來通知開會,她便與賈張氏一同起床,來到了院落中。

該來的人都已到齊,曹方與許大茂這兩個始作俑者也混在人群中,靜觀事態發展。今日參會的人員中,還多出了一個人,那就是於海棠。

她在姐姐家中僅住了一晚,卻遭遇如此多事,比看任何大戲都要精彩。

一大早就召開會議,大家內心都有些不樂意,有的人還打著哈欠,眼皮耷拉著,抱怨道,就不能讓人多睡一會兒嗎?

但在得知具體的議題後,大家立馬來了精神,不再睏倦。

劉海忠這個沒主意的人,竟然順著易中海的意思點頭附和,“既然老易這樣說,那……”

曹方卻在此時冷笑打斷他的話茬,“劉海忠,你知道自已為何始終當不上大爺嗎?因為你總是任由別人牽著鼻子走!”

“有人覺得有問題,那就請他拿出確鑿的證據或指出具體嫌疑人,否則豈不就成了空口說白話?”

“事情其實很簡單,既然找到了失物,就得有人承擔責任。要麼報警,要麼按照大院的規矩給大家一個合理的交代!”

“一大早興師動眾,搞得整個院子雞犬不寧,到最後真相大白卻又不了了之?莫非大院的規矩只為少數人設立不成?”

接著,他目光掃過秦淮茹婆媳、易中海與傻柱,意味深長地補充道:“簡直是一丘之貉!本來這跟我沒什麼關係,隨你們怎麼解決,但如果把大家折騰得夠嗆後又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今後凡是大院裡的會議,我都不會再參加,與其說是開會,不如說是開玩笑!”

話音落下,曹方面帶怒色拂袖而去。不少鄰居也面色不悅地瞪向劉海忠,既然打算這樣處理,何必還要搜查各家,直接當作沒發生不就行了!

劉海忠冷汗涔涔,心中暗罵,糟了,觸犯眾怒,自已竟被易中海牽著鼻子走!

他趕忙補救,朝著曹方即將消失的背影喊道:“曹方,先別走,大家誤會了,我不是……”

然而曹方並未回頭。

劉海忠只能加快語速,確保曹方還能聽見他接下來的話:“我的意思是,儘管老易的說法或許有些道理,但規矩就是規矩,犯錯就得受罰。”

“那麼,既然失物已經找回,首先要做的就是物歸原主,同時,賈家需作出相應的賠償,即賠償易中海與傻柱各一條全新的內褲,並且賈張氏還需負責打掃全院公共區域一個月。”

“大家都沒有意見吧?如果沒有異議就這樣決定了!”

他又看著賈張氏、易中海及傻柱三方當事人,“你們呢,如果沒有反對意見就答應下來,如果有不服,那我也只好報警處理。”

劉海忠擔心他們會提出反對,借報警作為威脅手段,他知道無論哪一方,只要不是愚不可及,都不會選擇報警這條路,因為那樣不僅沒有好處,反而會暴露更多的醜事。

易中海此刻已是啞巴吃黃連,劉海忠胡亂處置,卻誤打誤撞戳到了他的痛處,卻又在道理上站得住腳。

即便他心中萬般不願意,又能如何反駁呢?

易中海此刻的心情彷彿吞嚥了一口苦澀的沙礫,內心糾結至極,甚至開始質疑劉忠海是否刻意令他陷入這般窘境。

一條內褲能值多少錢?何至於要她們賠償?

就算真要賠償,也該找個說得過去的由頭才是。

然而,這種想法他又無法宣諸於口,否則恐怕會讓人誤以為他在為難賈家。

他與賈家的糾葛,在眾人眼中早已如同一團亂麻,難以梳理。如果此時再做出這種舉動,只怕會招致更多人的鄙夷。

此刻,他只能期待賈家人能夠展現出一些機敏,妥善應對這個問題。

但是,這對婆媳似乎並未察覺這其中的問題所在,沒有表現出任何回應。

而傻柱對此並未深思熟慮,反而覺得劉海忠提出的解決方案尚可接受。儘管這讓他損失了一些顏面,耗費了一些時間,但畢竟最終拿回了自已的內褲,並且還額外得到了一條新的,如此看來倒也不算吃虧。況且,這一切對於賈家來說,憑藉秦淮茹的關係,也不算是過分的要求……

於是,傻柱點頭同意了,頗為大度地取回自已的那條內褲,對劉海忠說:“行,那就按照二大爺的意思辦。”

易中海聽聞此言,唯有緊閉雙眼,任由此事暫告一段落,眾人各自散去,迴歸家中。

曹方雖先行離去,但後續的對話他也聽了個大概。易中海心中所想,他幾乎也都猜到了,預見到未來可能會出現的各種尷尬場面,不禁暗自竊喜。

曹方的心機更為深遠,昨晚之所以策劃那一幕,除了想讓易中海難堪之外,更重要的是企圖進一步煽動賈東旭對易中海的憤恨。

他原以為賈東旭尚未對易中海下藥,故想借機推波助瀾。這樣一來,賈東旭復仇的決心無疑會更加強烈。

未曾料到的是許大茂也在背後行動,將傻柱牽涉其中,使得事情變得錯綜複雜。這樣一來,傻柱與易中海都有可能成為賈東旭急於報復的物件。

面對僅剩的一顆賢者忘憂丸,究竟該給誰服用,成了一個問題。然而,這對他而言並非大事,因為他手中還有餘下的藥物。

無論賈東旭選擇向誰報復,他只需在暗中觀察結果,剩下的那個人,再伺機給予同樣的“饋贈”即可。想到這裡,曹方不禁得意地笑了出來。

身邊的於海棠見狀好奇詢問:“曹方,什麼事這麼開心?”於海棠在曹方離開後緊跟其後,之後於莉也尾隨而出。

曹方自然不會實話實說,隨口編造道:“沒事,就是想到待會兒能享用一頓豐盛的早餐,心情頗佳,再加上今天天氣也不錯……”

於海棠立時憶起,今早姐姐要去曹方家做早餐,於莉昨晚曾悄悄透露過,曹方家平日裡的早餐豐富程度讓她驚歎不已。既然昨晚晚餐都留下了她,那麼現在去蹭頓早餐,總不至於會被拒之門外吧?

想到即將品嚐到的美食,於海棠不禁暗自垂涎。

果不其然,早餐的美味程度超乎想象,於海棠幾乎連舌頭都想一併吞下。餐畢收拾好後,曹方推出摩托車,對兩姐妹問道:“我這就去上班了,你們呢?”

他的言下之意,是問她們是否願意搭他的順風車,還是各自前往。

兩姐妹其實都希望能搭上曹方的摩托車,但出於私心,一個不願看到姐姐坐在曹方的摩托車上,另一個也不願看到妹妹坐上去。最後,兩人出奇一致地搖了搖頭。

“我們還有點事,先回去一趟,你先騎車去吧。”

曹方不再多問,獨自駕車而去。於莉與於海棠回到閆家,各自找了藉口拖延幾分鐘後,再次結伴前往上班。

易中海今早起床時頭疼得厲害,回到“二七三”的自家後,還不知該如何安撫大媽,花費了不少工夫。

等到出門時,已是相當晚了。他這才意識到,上班肯定要遲到了,臉色因此變得更加陰沉。

行走一段路程後,忽然遇到賈張氏從路邊閃現出來。

“中海,你怎麼這麼晚才出門?”賈張氏像是在此等候多時,言語間帶著一絲不悅。

易中海皺眉糾正:“別叫我中海,叫一大爺。”

同時心裡也疑惑,她攔住自已,又想幹什麼?

賈張氏滿不在乎地撇嘴:“年輕的時候,非叫中海不可,現在老了沒人要了,只管叫一大爺,怕啥,這附近又沒多少熟人!”

易中海恨不得立刻封住她的嘴,生怕惹出更大的麻煩,這女人不懂避嫌,說話毫無顧忌,萬一被熟人撞見,大家都要倒黴!

他壓低聲音催促道:“有事快說,我還得去上班!”

賈張氏這才忸怩起來:“你要相信我,早上那件事真不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