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憑什麼？

秦淮茹面色蒼白，卻又硬撐著辯解：“你怎麼能這麼看待我……”然而還未說完，曹方已然走進了院子。

一進院子，曹方發現許多人在那裡等候著他。估計是中午的事情已在大院裡傳開，大家都特地在此等待他。曹方身後那幾個飯盒首先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二大爺陰陽怪氣地嚷道：“哎呀，曹方你今天也帶飯盒回家了，你家還缺這一口？不如……”

曹方怒目而視，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關你什麼事？反正沒你的份！”

二大爺顏面掃地，尷尬地回了一句，“誰稀罕？”

一大爺和傻柱看到飯盒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因為他們以為，曹方帶回飯盒是因為他取代了傻柱食堂主廚的位置。

他們不由得覺得，食堂主廚的位置果然已被曹方奪走。

賈張氏帶著棒梗也在人群之中，曹方帶回的飯盒讓他們瞪大了雙眼。賈張氏認定，這些飯盒本應屬於他們賈家的。

在她看來，若不是曹方搶了傻柱的差事，這些飯盒豈不是要被傻柱帶回家？只要是傻柱帶回家的東西，哪次不是立即變成了賈家的？

她拽著棒梗走上前，試圖擋住曹方的去路。

曹方加快腳步，讓她撲了個空。緊接著，賈張氏眼中閃過一絲怨毒，開始撒潑大鬧起來，“你們家又不缺這點東西，施捨給我們孤兒寡母又怎麼了？做人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啊！”

棒梗也在一旁吵鬧不止，“奶奶，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其他鄰居雖然也覬覦曹方帶回的飯盒，但還沒有人厚著臉皮開口索要，對於賈張氏的此種行為，大家多少有些看不慣。

曹方將摩托車停下，轉身走向賈張氏，毫不客氣地扇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光，“賈東旭還沒死呢，哪來的孤兒寡母？你跟我是什麼關係，需要我孝敬你？還想在名義上佔我便宜？再胡攪蠻纏，就不是一巴掌那麼簡單了！”

賈張氏被打得暈頭轉向，但曹方的強硬態度也讓她內心發怵。雖然對曹方恨得牙癢癢，卻也不敢再進一步挑釁。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曹方騎著摩托車揚長而去。

待曹方的身影消失後，她又立刻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撒潑打滾，“天殺的！都來欺負我們賈家！這日子沒法過了……”

周圍的鄰居們紛紛皺眉，無人上前勸慰。傻柱也站在一旁抽泣不已，因為他關於吃肉的美夢，似乎又要破滅了。

秦淮茹步入大院時，正好目睹這一幕，於是上前安撫棒梗並將其帶回家。其他鄰居見曹方這位主角已離開，沒有熱鬧可看，也逐漸意興闌珊地散去。

不久後，連一大爺和傻柱也各自回了家。最後，院子裡只剩下賈張氏獨自在那裡表演。

曹方剛邁進屋門，於莉緊隨其後跟進，“今天你回來得比平時晚了一些，”她一見面就說，“對了，你帶回四個飯盒，那今晚我是不是不用做飯了？”

曹方搖搖頭，“不，還按原來的計劃做。這幾個飯盒，如果不嫌棄的話，一會兒你帶回家去吧，如果不想要，我就只能扔掉了。”

於莉滿臉驚喜，“真的嗎？太好了！我當然不嫌棄，真是太感謝你了。”她在曹方家每日能吃上兩頓好飯，生活質量明顯提升。

然而自家每頓飯依舊如故，即便她每月能為家裡增加四塊錢收入，但這點錢還不足以讓三大爺大幅提升家裡的伙食標準。

若是由曹方帶回四個便當，他們必定會滿心歡喜，接下來幾天，自已午餐也可稍作改善。

於莉欣然接過餐盒，正欲步入廚房之際。

曹方喚住了她：“先別急著做飯，坐下來咱們聊點兒事？”

於莉應聲又坐回原位，“是什麼事呢？”

“前些日子和你說的事情，你有何想法了？”

於莉面露羞澀，卻又佯裝不解，“是……哪件事情呢？”

曹方略感驚訝，“這麼快就忘了？昨日才提及的，就是關於你多賺點錢的那個建議。”

於莉心中大亂，不由得忸怩不安起來，心中暗忖：今晚就要行動了嗎？可我的月經還沒結束呢。

曹方見她未回應，臉頰卻透出一抹紅暈，不禁有些納悶地詢問：“怎麼最近你總是臉紅，現在又沒在爐火旁炒菜，是不是身體不適？需不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於莉滿臉通紅，頭微微低垂，她分辨不清此刻曹方是真的不明所以，還是有意調侃她。

“我……沒有什麼不舒服。你說的是那件事吧，能不能……再過幾天，我再好好想想？”

於莉心緒紛亂，忐忑地回應。隨後才意識到，自已竟然不知不覺間答應了曹方！

這、這該如何是好……她下意識地朝門外瞥了一眼，確認門是否關好。

曹方微微一愣，“為何要等，今天就不能決定嗎？”

於莉心中哀嘆，我今天怎麼決定……罷了，如果他堅持的話，我還是……應承下來吧。趁做飯的時間趕緊把事情辦妥，以免引起他人疑心。

然而，曹方接下來的話語卻出乎於莉的預料。

“現在我想問你，你是否願意跟我學習廚藝？想要多賺點錢，目前看來，這條路對你最為適合。成為廚師其實是個相當不錯的出路！”曹方滿懷期待地說道。

於莉徹底懵了，我都已經準備好跟你進廚房關門做事了，結果你居然跟我說這個？

只是學廚藝而已，卻弄得如此神秘兮兮，早知道昨天你就直接說，我也早就答應了，何苦讓我白白焦慮這麼久！

她又羞又惱，忍不住瞪了曹方一眼，一股莫名的怒氣在胸中翻騰，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同時，心底又悄然生出一絲失落。

曹方一頭霧水，不明白她的反應為何如此離奇。不過是問一下願不願意學廚藝而已，怎會如此牽強附會！

不過他並未深究，徑直催促道：“喂，喂，我在問你話呢！”

於莉尷尬至極，強行平復情緒，“原來你一直想和我說的就是這個？”

“不然呢？”曹方語氣平淡，讓於莉暗自咬牙，深吸幾口氣後，她才認真回答：“當然願意，我能行嗎？”

她並不愚鈍，這年頭能有機會學一門手藝傍身實屬難得，至於學會廚藝之後的用途，暫時不必多慮，總之是有百利而無一害之事。

曹方點頭贊同，十分肯定地回覆：“只要你用心學，絕對沒問題。哪怕達到傻柱那樣的水準，只要有雙手，就足夠了。”

於莉眼前一亮，雖然傻柱品性或許不佳，但廚藝確是有目共睹。若自已能達到他的水平，豈不是可以去外邊應聘廚師？

真是，未來一片光明啊！

只是，曹方為何無緣無故對自已這般照顧？她心裡又犯起了嘀咕，難道……最終還是逃不過那件事？

說來奇怪，她現在對那件事不但沒了排斥，反而有些隱隱期待起來。

“學廚藝真有那麼容易？”她疑惑地問道。

曹方微笑道：“做菜嘛，終究不是什麼難事，沒想象中那麼艱難……掌握了一些基本功後，我會安排你到紅星廠擔任食堂主廚，也就是傻柱以前的那個職位。”

曹方此言一出，於莉瞠目結舌，緊接著一陣狂喜席捲而來，又感到難以置信。

“這、你能做到？”她結結巴巴地驚歎。

曹方淡然一笑，“小事一樁，只要你廚藝過關。”

於莉的心中已是波瀾起伏。

自已這樣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竟能踏入紅星廠捧上鐵飯碗，甚至擔任食堂主廚，看樣子全憑曹方的一句話。原本只知他在廠裡頗受上級賞識，如今看來，其影響力遠超想象。

於莉看著曹方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隨之而來的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甜蜜，使她整個人顯得嬌羞不已……

終於按捺不住好奇，她開口問道：“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曹方卻渾然不覺，直言不諱地道出真相：“自從傻柱調到車間工作後，紅星廠食堂主廚的位置一直空缺，總不能一直空著吧？廠長讓我幫忙物色人選，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只能推薦你頂上。”

於莉的感激之情瞬間消減大半，原來自已不過是個填補空缺的角色？看來，自已是多想了……

不過，無論如何，這也是個極其難得的機會。

決定下來後，曹方便不再拖延。

立即帶著於莉走進廚房，開始對她進行廚藝指導。

“刀工是廚藝的根本，先從切菜練起……”

他讓於莉先拿幾根蘿蔔練習，自已則在一旁指導。

但他全程僅用言語傳授，並未動手示範，最多隻是在必要的時候糾正一下於莉的動作和手法。

講解的過程中還不時描繪一些理想化的場景。

“刀工練習常用的食材，一般是蘿蔔、土豆和豆腐。如果你能把豆腐切成均勻的細絲，那麼刀工就算是初窺門徑了……”

“當然，不必等到刀工達到這種程度才開始學做菜，兩者可以同步進行。只要你做的菜餚稍微像樣一些，就可以安排你擔任食堂主廚，然後在實踐中不斷提高。”

“以你的資質，只要肯下功夫，我想不出一個月，你就能正式在紅星廠上崗了。”

這些話語令於莉更加鬥志昂揚！

這一頓飯的製作時間比平時多出了一個多小時。

於莉回家時，家中眾人已等得頗為焦急。

總共花費了兩個多小時，這段時間內可以做很多事情，他們不知於莉今天為何耽擱了這麼久。

倘若不是顧慮到不能得罪曹方這位貴人，再加上曹方近期威勢漸漲，他們恐怕早已親自上門檢視究竟發生了何事。

然而，於莉帶回家的幾個驚喜訊息瞬間讓他們啞口無言。

首先是曹方贈予她的四個便當，其次是練刀工剩餘的食材成品也被曹方讓她帶回家，免得浪費。

最重要的是最後一條訊息，當於莉透露曹方願意教她廚藝時，全家上下無不激動萬分！

這可是難得的大好機會！

於是，於莉在曹方家逗留多久，他們都不再有任何異議。

三大爺當場表示，只要晚上能回家，她在曹方家待多久都可以。

於莉也很機靈，只提到學習廚藝的事情，對於紅星廠食堂主廚的任命，她隻字未提。

畢竟此事相當於擠掉了傻柱的位置，提早說出來不僅會讓自家和閆家承受額外的壓力，她更怕會給曹方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家庭意見達成一致後，於莉每日在曹方家做完晚飯後，還會額外練習約兩小時的廚藝。

次日上班，曹方剛進廠就被廠長召見，接著廠長親自陪同他來到食堂就職。

僅僅是任命一個食堂主任的位置，憑藉廠長的實力，本無需鄭重其事地召開廠領導班子會議討論，只需提前溝通一下即可，然而卻無人提出任何反對意見。在廠長親自出馬的情況下，食堂的員工更是無人膽敢表達異議。

當眾宣佈任命並完成與前任主任的交接工作後，曹方就此正式接手食堂主任一職。這一訊息迅速在全廠範圍內引發了熱議。

有人感慨曹方年紀輕輕就坐上了食堂主任這樣的高位，有人則豔羨他每月高達一百五十元左右的豐厚收入。總而言之，曹方如今成為了紅星廠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前程似錦！

大爺、傻柱、秦淮茹等人得知訊息後，臉上表情紛繁複雜，既有震驚、羨慕，又有嫉妒、憤慨，難以置信曹方竟能如此快速晉升為食堂主任！他憑什麼？怎能如此？\"

唯有食堂主廚的位置仍然空缺，這讓傻柱尚存一絲希冀。只是，曹方身為他們的競爭對手，要想從他手中奪回食堂主廚的職位，無疑是難上加難。這三人因此陷入了深深的困擾之中。

曹方剛剛上任食堂主任之初，並未急於對食堂進行全面整改，基本維持現狀，僅著重強調了紀律問題：一是不得消極怠工，二是禁止利用職權中飽私囊，例如私自拿走食堂飯菜或食材。他的要求並不苛刻，加上他憑藉威望進駐且自身烹飪技藝精湛，不久後，食堂的工作氛圍明顯好轉，運營逐漸步入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