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家分散包抄過去！

當天晚上，曹方榮升食堂主任的訊息也傳回到了大院，引起了不小的震動。不僅身居要職，而且收入飆升至接近一百五十元，比起大院內久負盛名的首富大爺，還高出一大截！

這樣的成就，對於他們而言，簡直無法想象。曹方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再度攀升。

不過，那些與曹方不合之人，則對他越發憎恨，主要代表人物包括大爺、傻柱、秦淮茹、賈張氏等。曹方的日子越是風光，他們越是懷恨在心，只是暫時找不到對付的辦法，只能暫且忍耐。

若是在這種境地下，還要卑躬屈膝地去奉承討好曹方，無疑會感到極度壓抑。大爺等人對此深有體會。

食堂主廚的空缺，終究還是給傻柱帶來了一線生機。他懇求大爺出手相助。大爺認為自已這張老臉應該還有些分量，猶豫片刻後，答應下來。

他首先去找廠長，卻被委婉拒絕，“食堂現由曹方全權負責，這事你得找他商量。”隨後又轉向副廠長求助，得到的回覆卻是，“老易，廠長剛下的任命，我怎好隨意插手呢。”

無奈之下，大爺只好直接找到曹方。曹方擔任食堂主任的次日晚上，大爺悄然來到曹方家敲門。

“曹方，我認為你應該讓傻柱回食堂幫把手！”原本大爺打算儘量說好話，但在關鍵時刻語氣卻又強硬起來。曹方頗感無語，求人辦事卻沒有應有的謙恭態度。

當即冷笑著回應：“一個一直與我針鋒相對的人，我會為了他去得罪廠長？他不可能回到食堂！”大爺的臉漲得通紅，顏面盡失，“做事不要太絕情，大家都是一個院子的鄰居。”

曹方再次堅決重申：“絕無可能！”大爺只能悻悻離開，撂下狠話：“有種你以後有事別來找我！”

轉頭，大爺垂頭喪氣地把這一切告訴傻柱，令傻柱的心情跌入谷底。很快，秦淮茹的心也隨之沉落。

這段時間，傻柱帶回的食物越來越少，質量也越來越差，使得賈家的伙食狀況日益下滑。對此，秦淮茹焦急萬分。眼看傻柱重返食堂無望後，她決定不再坐以待斃。

她秦淮茹可不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的女人！她徑直來到食堂找到了曹方。

“曹方，我家棒梗他們已經好幾天吃不飽飯了，你就看在我們是鄰居的份上，隨便給點吃的吧。只要你幫我渡過這個難關，我什麼都願意答應你。”她楚楚可憐地訴說著困苦。

結果可想而知，曹方非但沒有給予任何幫助，反而藉機將她當作反面教材告誡食堂員工，“企圖侵佔公家財物的行為，必須堅決制止……”當眾對秦淮茹進行了嚴肅警告。同樣狼狽不堪的秦淮茹只好私下找到大爺求助，她覺得自已已經無路可走。

“你需要多少？”大爺審視著秦淮茹，聲音深沉。“白麵、肉食、糧票、錢，我都需要！”秦淮茹粗略計算了一下，報出一個明確的數目。

大爺點點頭，“還是老規矩，不過我要抽成這個數。”他伸出三個手指。貪婪的老傢伙，秦淮茹心中暗罵一聲，下意識地拉緊了衣領，面色略顯蒼白，“行，不過不能在地窖交易。”

大爺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沒問題。我看中了大院附近的一個公園，今晚，我們在那兒見面。”

……...

許大茂最近有些疲於奔命，每晚都要熬夜蹲守在自家門外的隱蔽處。獲得兩千塊賠償金後，他發現自已並未因這筆錢而生活變好，反而愈發糟糕。

揣著這些錢，他奔波於四九城各大醫院，得到的答案卻是——他的病並非有錢就能解決，即使嘗試治療，也無法保證療效。許大茂內心一陣冰涼。

家中妻子婁小娥也與他爭吵不斷。以前，許大茂曾將未能生育的責任歸咎於婁小娥，對她長期精神施壓，言語刻薄。而現在事實反轉，婁小娥怎可能給他好臉色？

某天傍晚，在附近街頭喝悶酒的時候，恰巧被下班回來的曹方撞見。

“怎麼，拿到兩千塊錢，反而心情更差了？”曹方調侃道。許大茂長嘆一口氣，“錢解決不了我的問題，我心裡能舒坦嗎？”

“所以，一個人偷偷在這裡喝悶酒？”曹方輕蔑地撇了撇嘴。“我也不想啊，可是除了這樣，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曹方決定稍微引導一下這位迷途的羔羊，“俗話講，冤有頭債有主……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一旦開始，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番暗示已近乎明示，許大茂眼前一亮。之後的連續幾晚，他都會在屋外蹲守至深夜。

他決心給傻柱一次狠狠的教訓，心頭才能痛快！終於，在一個深夜，他發現了異動。

大爺率先鬼鬼祟祟地走出家門，朝著四合院外走去。不久，只見秦淮茹亦獨自走出自家門口，向外面走去。

許大茂興奮起來，這兩個傢伙果然有姦情！儘管沒能直接抓到傻柱現行，但這兩人出事，也能給他帶來間接的重大打擊！

“今天，我一定要揭露你們這對狗男女的醜事給大家看！”他悄無聲息地尾隨在秦淮茹身後。

一入夜，路燈亦不現蹤跡，此地寂寥無人，極為僻靜。

藉著朦朧月色，僅能大概辨識人形輪廓，平添了幾分陰鬱氣氛。

除卻男女間不可告人的秘事，許大茂實在難以想象這二人有何緣由至此。

他不動聲色地尾隨而入。

未行多久，便見一大爺與秦淮茹步入林中，旋即消失無影。

兩人落座之後，身影交融，上演著成年人皆懂的情節。

目睹此景，許大茂深知必令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當下決定迅速返回大院，召集更多人手。

許大茂悄然折返，直至跨出公園大門，方疾步狂奔。

甫一踏入四合院，他便扯開喉嚨，高聲呼喊：“大事不好！一大爺與秦淮茹有染！天理不容！一大爺與秦淮茹有染……”

尖銳的喊聲刺破大院的寧靜，許多人在睡夢中被驚醒，各屋燈火逐一點亮。

喊了幾嗓子後，許大茂並未停留，徑直奔向曹方家敲門。

他深知此次若不想讓一大爺與秦淮茹這對狗男女再度矇混過關，必須請出曹方這樣的有力人物撐腰。

不久，曹方衣衫未整地開啟門，眉宇間略顯疑惑：“許大茂，三更半夜的，你嚷嚷什麼呢？快說，究竟怎麼回事？”

許大茂立即將方才所見快速摘要敘述了一遍。

曹方心中一驚，沒想到許大茂復仇的決心如此強烈，短短几日竟真讓他抓到了把柄。

一對禽獸，這次恐怕不死也要褪層皮。

曹方心中不禁暗喜，禽獸受罰終究是樁快意之事。

“這事參與的人越多越好，你現在去把二大爺、三大爺他們都找來……”曹方沉思道。

許大茂聞聲立即轉身飛奔而去，曹方則在後徐徐跟隨。

抵達中院時，已聚集了不少人。

眾人紛紛詢問許大茂詳情，他亦興奮不已，不厭其煩地反覆講述。

賈張氏面色鐵青，怒氣衝衝地趕來，對著許大茂破口大罵：“許大茂，你這個臭小子，敢胡編亂造，我要撕爛你的嘴，大家別聽這個傢伙胡言亂語，我剛去過地窖，裡面根本沒有人！”

眾人聞言，皆露揶揄之色，看來你還真是熟門熟路啊。

許大茂揚揚得意地回應：“誰說他們在地窖裡，是在附近的公園裡呢！現在，你是回家吃降壓藥，還是跟我們一起捉姦去呢？”

說到此處，他猛然醒悟，不能再耽誤時間，否則那對狗男女已然完事離開，捉姦何從談起？

於是他催促著所有鄰居，“大家不要再議論了，趕快跟我行動吧，已經過去了好幾分鐘，再不去，那對狗男女只怕已經完事了。”

眾人心緒激昂，紛紛準備出發，同時意味深長地看著許大茂竊笑。

許大茂對此毫不察覺，人群中婁小娥羞紅了臉，心中暗罵，也就你最沒用，別人，哪有那麼快結束的。

賈張氏氣得全身發抖，狠聲道：“去就去！要是真的，我饒不了那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如果造謠，許大茂，我們賈家與你不共戴天！”

許大茂胸有成竹，對賈張氏的狠話不予理會，只冷笑一聲，率眾準備出發。

傻柱因睡得沉，此刻才迷迷糊糊地開門出來，聽了幾句大家的議論後，立刻滿臉怒容地衝向許大茂。

“許大茂，看我不揍你，秦姐這麼好的人，你竟然造謠中傷，你還算是人嗎？”

許大茂不敢與盛怒中的傻柱硬碰硬，忙閃身躲到曹方背後。

曹方挺身而出，擋住了傻柱，冷冷地說：“傻柱，真假與否，去了現場不就知道了嗎？”

傻柱臉色一變，在曹方面前不敢放肆，只得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去就去，肯定是謠言！”

目睹此景，傻柱雖不願相信此事的真實性，但也明白恐非空穴來風。

許大茂此時重拾安全感，陰陽怪氣地對傻柱嘲諷道：“傻柱，你心中的好秦姐這會兒說不定正和一大爺做齷齪事呢，心疼嗎？”

一大媽早已混在人群中，聽了這話，臉色愈發陰沉，卻並未作聲，強忍怒火跟著大家匆匆出門。

正當大家剛出大門時，忽聞身後傳來一聲悲憤的呼叫：“我也要去，一大爺這個混賬東西，我和他沒完！”

回頭一看，原來是賈東旭步履蹣跚，拄著柺杖艱難地“爬”過來。

賈東旭早聞外面動靜，無奈腿腳不便，此刻才勉強來到大門邊。

儘管大家平時對他頗有不滿，此時也都心生憐憫地投去同情的目光。

賈張氏見狀痛心疾首，大聲哀求：“兒子啊，你腿腳不方便，不能這樣折磨自已，聽話，回去吧，媽媽替你去看，事後一字不漏告訴你，絕不隱瞞！”

然而賈東旭此時情緒失控，哪裡肯聽勸阻，仍竭盡全力向前一步步挪動。

賈張氏只好跑回去，拼力抱住賈東旭，母子倆抱頭痛哭！

此時，大部隊已漸行漸遠，賈張氏又趕緊追了上去。

途中，於莉趁亂悄無聲息地靠近曹方，低聲詢問：“曹方，你覺得，秦淮茹真的會和一大爺做出那種事嗎？”

曹方平靜地回答：“不足為奇，這兩個人，你也不是不瞭解。快走吧，真相馬上就會揭曉了。”

於莉沒有再多說什麼，緊跟在曹方身後。

不一會兒便到達公園門口，這時許大茂低聲對鄰居們吩咐：“馬上就要到了，為了避免驚動那對狗男女，接下來大家儘量保持安靜，腳步要輕，還有，帶來的手電筒先關掉，跟著我悄悄過去。”

幾人低聲應答：“好，你帶路，快到時告訴我們，大家分散包抄過去！”\"

在這夜生活匱乏的年代，捉姦無疑是難得一遇的刺激大事，無人願意因為不慎驚動目標而功敗垂成！

隊伍在樹林中悄無聲息地行進，直至距離那長椅二三十米遠處停下。

藉助微弱月光，隱約可見長椅上似有一道或兩道身影在扭動掙扎。

不等許大茂提醒，眾人自發散開呈扇形，緩緩逼近。

長椅上的兩人正沉浸於情感高潮，對周圍的變化毫無察覺。

當眾人接近至十米左右時，步伐驟然停止，隨後十幾把手電筒幾乎同時開啟，一道道強光照向長椅，將那片狹小區域照耀得如同白晝。

“一大爺、秦淮茹，你們在這裡幹什麼！”這是二大爺高亢而威嚴的聲音。

長椅上的兩道身影，宛如被驚嚇的兔子，倏地分開！

完了！一大爺與秦淮茹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出於本能慌亂地整理著凌亂不堪的衣物。

一大爺以最快的速度調整情緒，站起身來，紋絲不動。

而秦淮茹試圖尋找藏身之處，無奈手電筒總能精準照到她的方向，人群也步步緊逼，將他們徹底困住。

她只好低頭，膽戰心驚地縮在一大爺身後瑟瑟顫抖！

這一幕讓傻柱如遭雷擊，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