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總有人遭殃

幸好兩人說話聲音不大，旁人並未聽見。秦淮茹心裡想著，若不是看重他的長期價值，還真懶得敷衍他……你最好相信我說的話！

傻柱聞言如同遭電擊一般，全身顫慄。

他忙陪笑解釋：“秦姐，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隨便問問而已。”

傻柱並非真信了秦淮茹的話，而是慾望暫時戰勝了情感。他意識到，既然秦淮茹已是他人妻子，不再是清白少女，而自已也只是垂涎她的美色，並無意與她結婚，那麼何必在意那麼多，自尋煩惱？

不論秦淮茹品行如何，她的美貌、身材和嬌軀都不會因此改變，依舊誘人無比。再者，連一大爺都能接近她，憑什麼自已就不行？

正當他這麼想時，一大爺又催促道：“傻柱，你在發什麼愣？我喊你好幾聲了！”

曹方略感愕然，旋即尷尬一笑：“適才，我有些恍惚，腦袋還有點昏沉。”

若果真能如此，那自然是再理想不過……

這正是易中海、賈張氏等幾人心底最真切的期盼。

然而，他們也都明白，曹方絕不可能就此妥協，此事尚有諸多周折待解。

只是此刻，他們都無意繼續糾纏下去。

不論曹方是否接受和解條件，首要之事便是設法脫身現場——顏面盡失矣！

以護送賈東旭就醫為由，豈非最佳脫身之策？

“曹方，凡事皆有輕重緩急。要不，咱們稍後另尋時間商議？”易中海沉聲提議。

賈張氏則立即哭喊起來，“我家東旭生死未卜，你們卻只顧讓我們陪他去醫院，天理何在？良心何存啊！”

秦淮茹含淚盈眶，楚楚可憐地緊依著賈東旭站立。

她雖未言語，但其意已然明顯。

若非先前那些醜事曝光，還真會讓人誤以為她與賈東旭情深似海呢。

面對眾人，曹方毫不退讓，掃視全場道：“我不是不通情理，但一開口就要我賠償四百塊，並且還要無辜承受致人腦震盪及損壞古董的冤枉罪名。”

“誰又能來替我承擔這個責任呢？”

場中無人敢於直視他的眼神。

別的不說，單就這四百塊錢，他們任何一個都無力承受，哪怕只是四十也不行。

待時機成熟，曹方果斷宣告：“除了送賈東旭去醫院的人外，易中海、賈張氏、傻柱、秦淮茹幾位，若不妥善解決此事，任何人都別想離開！”

因曹方態度堅決，要求也並非無理取鬧。

最終，一部分人送賈東旭去了醫院，其餘人以及易中海等四人被迫留下。

“現在，我們可以靜下心來好好談一談了。事情早些解決，你們也能早點去醫院看望兒子或丈夫。”曹方揶揄地道出此言。

易中海臉色微變，你這是陰陽怪氣地嘲諷誰呢？

賈東旭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不過轉念一想，他既然跟別人母親有過瓜葛，從某種意義上說，叫賈東旭一聲兒子倒也能說得過去。

但他同時也跟別人的妻子牽扯不清，這就亂套了。

圍觀的群眾中，不乏心思敏捷者，聽出了曹方話中的含義，暗自竊笑不已。

賈張氏卻全然未能察覺曹方話裡的譏誚之意，一心只想著既然已留了下來，或許還將繼續丟臉。

因此該要的錢還是得要，否則太虧了自已。

她毫不猶豫地嚷道：“不是已經說好，賠我二百，賠傻柱二百？快拿錢來，老孃可沒那麼多工夫跟你在這耗著！”

曹方無奈地瞥了她一眼，還在做白日夢嗎？

什麼都說好了？那只是一大爺漫天要價罷了！

我怎會去做這種冤大頭？

懶得和這種貪婪成性的潑婦計較！

曹方轉向易中海問道：“一大爺，您怎麼看？”

易中海心中叫苦不迭，早知道曹方如此難以對付，當初就應該謹慎行事。

但現在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回應：“曹方，傷人致病，損毀財物，適當賠償也是應當的。”

曹方嘲笑道：“看來，一大爺您還真是立場堅定。您能否確認，賈家那個碗確實是古董，同時傻柱也確實得了腦震盪？”

“況且，對傻柱我完全是正當防衛，秦淮茹私闖民宅還持碗相逼，我不嚴厲拒絕又該如何？”

“您這般處事，真是公允至極！”

易中海還未思量好如何回應，賈張氏便惡狠狠地嚷嚷起來，“那就是個古董！甭管怎樣，都是你打碎的，必須賠錢！”

易中海順水推舟道：“從結果來看，你確應做出賠償。”

對於賈家的那個碗是否真的是古董，他並無十足把握，甚至懷疑那可能是個謊言。

不過既然之前自已斷定它是古董，現在也不便自我否定。

而且此刻他實在不願再搭理賈張氏。

故而決定從傻柱這邊尋找突破口。

畢竟傻柱被曹方擊倒暈厥是不容爭辯的事實。

只希望他真的患上了腦震盪吧。

於是，易中海轉身喚道：“傻柱，傻柱！”

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段時間裡，傻柱一直保持著沉默，呆立一旁，神志恍惚。

自從曹方揭露了一大爺與秦淮茹多次深夜潛入地窖的事情之後。

他就如遭雷劈一般，徹底懵了！

這是真的嗎？

秦姐竟然與一大爺攪在一起了！

我為她鞍前馬後做了那麼多事，最多也就偶爾摸摸她的手而已。

一大爺卻悄無聲息地，早已攻入了城池！

真是太憋屈，太不甘心了！

一大爺，你身為長輩，竟如此不顧廉恥！

還有秦姐，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值一提？

那一刻，他彷彿覺得自已才是秦淮茹真正的丈夫，感到頭上頂著一頂綠帽子……

後來，他還心存僥倖地留意秦淮茹的舉止。

儘管她一直在哭泣。

但他發現，在不經意間，她曾瞥過一大爺兩眼，看向曹方的目光更是超過五六次。

唯獨一次都沒有關注到自已！

至此，他徹底陷入自閉狀態。

內心嘀咕著，難道我在秦姐眼中就是個小丑？屁都不是……

直到剛才易中海呼叫他，他仍處於神遊狀態。

周圍的人隨著易中海的呼喚，再度將注意力集中到了傻柱身上。

這傢伙怎麼了，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會真的傷到了腦子吧。

秦淮茹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不動聲色地挪步靠近傻柱，輕輕用肘部碰了他一下。

“傻柱，你怎麼回事兒？”

一陣熟悉的香氣飄來，傻柱瞬間回過神來。

一見到秦淮茹，他全然不顧周圍眾人的目光，迫不及待地追問：“秦姐，你跟一大爺的事，是真的嗎？”

秦淮茹臉上立刻泛起紅雲，瞬即又換上一副委屈的表情。

她哀怨地回答：“當然不是真的，難道你也信了流言蜚語，不再相信姐姐了嗎？哎，我命真苦……”

說完，她滿腹幽怨地瞪了傻柱一眼，彷彿又要哭泣起來。

心中暗罵，這傻小子真沒眼力見，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樣的事情怎麼能當眾問出來，還問得這麼直接！

幸好兩人說話聲音不大，否則傳出去，可就丟死人了。

要不是看在他長期提供幫助的份上，根本懶得敷衍他……你最好相信我的話！

傻柱像觸電一般，全身顫抖了一下。

連忙賠笑解釋：“秦姐，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隨便問問而已。”

傻柱並非真心相信秦淮茹的話，而是慾望在此刻戰勝了情感。

他這時已經想通，既然秦淮茹已是他人妻室，不再是清白女子。

而他自已也只是貪戀她的美色，從未想過與她共結連理。

那麼，何必再去糾結那麼多，這不是自找煩惱麼？

無論她的品行如何，她的容顏、身材、體態都不會改變，依舊令人心動。

再者，連一大爺都能沾染，憑什麼我就不能？

若是她真是冰清玉潔，反而棘手難辦。

這時，易中海再次催促道：“傻柱，你在發什麼愣？我是在叫你呢！”

傻柱頓時面露羞愧，訕笑著回應：“剛剛沒聽見，我的頭，好像還有點暈。”

同樣情境下，仿寫後的網路小說內容如下：

此類風波一出，竟被秦淮茹幾句安撫就快速重振精神，真可謂一流忠犬也！

還懂得編個理由，莫非是裝暈成癮了？

一大爺似有所感。

神色複雜地瞥了傻柱幾眼，又透出幾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本大爺身邊的人，你竟還這般念念不忘？

罷了，待日後有暇再好好調教一番，目前，先料理正事要緊。

“你頭還疼不疼？曹方剛才宣告不願賠償，你怎麼看？”

傻柱一聽，立刻惡狠狠地瞪向曹方。

“還能怎麼看，傷人理應賠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區區一個時來運轉的小白臉，早就看你礙眼得很。

與秦姐既無恩亦有仇，卻還能博得她青睞。

哪有這等美事，我實在不服氣！

既然今天他敢動我，我不趁機讓他大出血一次，豈能心安理得？

易中海急忙轉向曹方勸解：“曹方，兩位受害人都堅持要求賠償，你看這事怎麼解決合適？”

曹方冷哼一聲，“這麼說，是沒有商量餘地了？\"

易中海假意公正地回應：“我倒是很想幫你們調解，可受害人不肯妥協，我也不能強行做主，對吧？”

那語氣，彷彿完全吃定了曹方。

曹方憤然冷笑，“既然如此，一大爺也不必為難了。現在就報警，一切交由官府裁決，怎麼樣？”

賈張氏與傻柱臉色瞬間微變。

賈家的那個瓷碗，實屬尋常至極，她深知在官差面前難以矇混過關。

而傻柱所謂的腦震盪，恐怕也經不起醫院檢查，真相遲早會暴露無疑。

易中海不禁有些慌亂，忙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勸道：“曹方，都是自家院子裡的事情，何必鬧到外面去呢，影響多不好啊！大家內部解決不就行了？”

曹方堅決反駁，“就為了面子上的所謂影響，我就該白白受這種窩囊氣？”

“既然雙方意見不合，交給官府處理才是最公正的做法！”

圍觀群眾紛紛點頭贊同，曹方提出的這個建議確有道理。

倘若任由矛盾繼續升級，只會越發不利。

易中海趕緊大聲制止，“不能報警！”

賈張氏與傻柱兩人也緊隨其後附和。

曹方譏諷一笑，“為何不能，難道有人心裡有鬼？”

易中海激動辯駁，“誰心裡有鬼，別胡說八道！”

“那你給大家解釋一下，為什麼不能報警？”曹方緊緊盯著易中海質問。

易中海思索片刻，然後語重心長地道：“即便官差來了，大概也是這麼一套流程，何必多此一舉，徒增院內不良名聲。”

曹方哂笑一聲，“那也未必。官差斷案不會偏袒任何一方，也不會隨便聽信一面之詞。”

“還是你覺得，你一大爺可以代替官府，在這裡做出最終裁決？”

易中海面色劇變，“我可沒那麼做過，你別敗壞我的名譽。”

儘管他在大院裡確實多次獨斷專行，但這樣大的帽子他可不敢輕易扣上。

曹方滿臉輕蔑，“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現在就去報警。”

易中海頓時驚慌失措，“不可報警，快攔住他！”

然而，周圍的那些圍觀者並未聽從他的指揮，即便是二大爺與三大爺也站在原地未動。

易中海只好親自出馬，疾步上前擋在曹方身前。

隨後，察覺情況不妙的賈張氏與傻柱也圍攏過來，悄然形成了包圍之勢。

此時，秦淮茹也匆匆趕來。

此刻，她不再哭泣，只是雙眼泛紅，滿面委屈地看向曹方。

曹方皺眉問道：“一大爺，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易中海苦口婆心地說：“曹方，咱們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什麼事，自已內部解決不好嗎，非要讓外人看了笑話？”

曹方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行，如果真的按你們的要求解決了，那才是最大的笑話！”

易中海等人一時無言以對。

若曹方實力稍弱些，他們或許還可以放出傻柱將其強行留下。

可是連傻柱都拿曹方無可奈何。

如今，由於自身威望大跌，其他人似乎也不再買賬了。

這一切都歸咎於曹方這小子所為！

想到此處，易中海忍不住瞪了曹方一眼，心中怒火熊熊。

暫且先把眼前局面穩住，以後再找機會跟這小子清算這筆賬。

易中海努力鎮定下來，腦海中飛速尋找對策……

有了！在這大院除了我一大爺外，其實還有一人說話頗有分量。

於是他略感寬慰，衝傻柱喊道：“趕快去把聾老太太請來！”

旁觀者聞聽此言，心頭一喜，聾老太太德高望重，而且對她頗為照顧，有她在場，對付曹方這小白臉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傻柱答應一聲，便迅速朝後院跑去。

曹方對聾老太太的大名早有耳聞。

·在原著中，她在大院如同定海神針一般存在。

只要她一出場，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大家也都對她十分敬重。

·不過，曹方對其品性並不認同。

·雖然平時不怎麼插手瑣事，但一旦出手，總有人遭殃。

·只是她的手段極為隱蔽，一般人很難察覺。

·暗中拉偏架、算計他人之舉不在少數。

·不過是仗著烈士遺孀的身份，年歲又高，倚老賣老罷了。

·並且，根據原著多方查證，她烈士遺孀的身份也存疑頗多。

·這些都不關曹方的事，只要她不來招惹自已就行。

·但事實上，在此之前，她就已經招惹到了他。

·過去的那段日子，自已在大院遭受排擠，甚至有人揚言再次將自已趕出去，這其中聾老太太就沒少煽風點火。

·罷了，你們要去叫聾老太太就去叫吧。

·她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而我，也要藉此機會，更深入地看清她的真面目！

·於是，曹方並沒有表現出立刻要去報警的樣子。

·泰然自若地站在原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