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周圍的人群,何大清意識到這裡不適合交談,於是領著何雨柱左彎右拐走進一條小巷。

巷尾處,有一家掛有棉門簾的餐館,誘人的香氣撲鼻。

\"這的驢肉湯很有口碑,來保定不妨試試!\"

何大清明顯很熟悉這裡,進店便對老闆開口點單:兩碗驢肉湯、兩屜驢肉火燒,再加份驢腸、四兩散酒。

\"好嘞,何師傅,請稍等一下!\"

店主招呼一聲後便忙不迭地前往後廚忙活起來。

\"傻柱,你拿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見周圍沒人注意,何大清對何雨柱問道。

\"瞧這!\"

何雨柱裝作摸口袋的樣子,實際上是從廚神空間取出在許富貴家找到的照片!

看過照片後,何大清的表情頓時凝重,他迅速將照片收進口袋,嚴肅地問何雨柱:“你是從哪裡找到這東西的?”

何雨柱剛準備作答,卻發現老闆已端來食物走過來,連忙輕咳一聲提醒何大清小心點。

\"何師傅,您的驢肉湯來啦!\"

老闆幫他擺好餐點,接著返回櫃檯。

注意到老闆似乎不在意他們的對話,何雨柱才壓低聲音對何大清解釋:\"我是設法從許富貴家裡取得的。\"

\"那個 許富貴,竟然想要算計我!\"

何大清氣惱地拍了拍桌子。

\"爸,輕點聲音!\"

何雨柱察覺到老闆的目光,連忙示意何大清平靜下來。

何大清轉身朝著老闆笑了笑,打著招呼道:\"侯老闆,這是我兒子,我們在講家庭私事,並未打擾您,呵呵。\"

侯老闆也笑笑道:“何師傅,別擔心,這裡就跟自已家一樣!”

說罷,侯老闆進了後廚,留給他們說話的空檔。

看到侯老闆走開,何雨柱簡述了四合院中的事情經過,還提到了如何騙取照片的經歷。

聽到這裡,何大清讚賞地看著何雨柱:\"兒子啊,我真為你的進步感到驕傲!\"

\"爸,你的生活咋樣呢?不如我們一起回京城吧!\"

見到何大清身上汙穢的衣物,何雨柱有些嫌棄地說:\"白寡婦只讓你套車,連飯都不給,這就是給她的幫忙了,沒有好處可拿!\"

何大清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傻柱,有些事情你還不懂。我留在保定是想照顧可憐的白姨,其次,我得確保除了許富貴,無人知道我的底細。我不在京裡,他們會對我少些威脅。但是一旦我離開,真怕有人搞破壞。因此,在保定比較安全,你和妹妹也不必受到牽連。”

何雨柱環顧四周確認沒人,不禁好奇地問:“那是照片上的誰?”

聞言,何大清臉上愁容更深:\"唉,那是光頭軍長的手下,我們以前做過幾道菜,算不得多熟的朋友。\"

只是那時,在何雨柱看來,他頂多只是一個高階領導,與他合影的機會,讓他覺得榮幸非凡。我也曾拿我們共同的照片給其他人看過,並讓許富貴洗了幾份備用。

誰能料到,僅僅數年過去,何大清即位之路遭遇顛覆,出於對可能牽連的畏懼,我想逃離京城的心更加堅決。“何雨柱現在明白何大清當初離開京城的 了,毫無疑問,全是何大清炫耀所致。”

但同時,他也明白,何大清並未對此事保密,想象著時局的風雲莫測,隱藏在京都的保全手段,對何大清來說確是一個可行之道!

“咳,老爸啊,你也真是的!”

原本還想極力勸回的何雨柱轉而輕聲埋怨起老父親來。

“嘿嘿,只要我不在京都,且沒有那些證據,日後就無人可以藉此找你麻煩了!雨水那邊你要多多照看,如果出現閃失……後果你是知道的吧?”

看得出來,何大清對於何雨水的關切勝過他人,反覆叮囑何雨柱務必對雨水多加愛護。

“好了,你的擔憂是多餘,我只要你按時按量寄錢就夠了!”

面對這個不負責任的便宜老爸,何雨柱不禁白了一眼,轉身大快朵頤他的驢肉火燒。

當夜色降臨,何雨柱回到京城,在進庭院的第一刻便遇見了三大爺閻埠貴。

“柱子回來啦!”

滿臉笑容的閻埠貴朝他熱情地打招呼,並湊到何雨柱近旁低聲央求,“柱子,考慮考慮,讓三大爺我照管一下雨水如何?我向你保證會善待她。”

顯然,三大爺仍未放棄爭取對何雨水的照顧權。這會兒他守在院門只為繼續嘗試打動何雨柱。

“三叔,這已經是定論了。將雨水交託給二叔後,我就不再改變初衷!”

何雨柱斷然拒絕了閻埠貴的好意,絲毫不給他留餘地。

聽到這,三大爺臉上的笑意瞬間蕩然無存,帶著一絲怨氣瞪向何雨柱。“順便說一句,我注意到老易也在找你,他看起來像是急著要見你。”

聽聞此言,何雨柱微微搖了搖頭。他知道易中海這麼急於找他的原因,那是他認聾太太多做乾孃的大日子來臨,易中海依舊希望能借助免費的手藝當上主廚。

“三叔,我瞭解了。我這就去探一下易中海找我是何事!”

何雨柱藉機脫身,大步朝裡院走去。

走進中院便撞見正在賈府門口等待的一行人:易中海、賈張氏、賈東旭及秦淮如。賈張氏一看見他就開口喊道:“柱子,你這傻……那小子,快來,你大哥有點急事找你。”

顯然,易中海再次佔據了“大哥”

的位置,而賈張氏也藉著這層身份耀武揚威起來。“急事嗎?”

何雨柱微皺眉頭,看了看一臉傲慢的賈張氏,隨後對著易中海報以詢問:“柱子,明天可是你迎接太太大典的日子,我想邀請您出任主廚,親自主持烹飪!”

對易中海擺手回應,“前天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食材由你準備好,報酬照給,我會出馬當首席大廚。”

易中海臉上浮現出笑容:“食材我已經準備好了,只是作為大院的一分子……你能不能在價錢上照顧我大哥一些呢?”

這句話無疑令何雨柱愣住了。他未曾料到易中海會忽然改變了立場。“事實上,易大哥,聽你這麼說,我就直說了——我的價格向來是至少五十萬起步,從來沒有少於三十萬的。

既然誠意請你當主廚,我看就按照咱大院內部的情誼,三十萬最低價,請你來做這次的掌勺大廚吧。”

其實,何雨柱除了兩次在婁半城和老周家裡做的菜餚收到更多紅包,其他時候做別人家的宴席,只收取十萬人民幣的費用。但易中海打算請他擔任主廚,因此何雨柱打算趁機要價,索要三十萬的酬勞。

易中海聽到這個數目時眉頭緊皺,因為對一般的廚師來說,頂多十萬便是上限了。然而,何雨柱竟獅子大開口,索要三十萬還是他自已認為的最低價。

\"大爺爺,您再想想吧,不著急現在做決定。\"何雨柱對易中海搖頭拒絕後轉身離開。

\"嘿,何雨柱,大院裡請你幫忙,是要讓你出名的好機會,你怎能見誰都想著賺錢?\"見師父猶豫,賈東旭忍不住插嘴,幫他辯解道。

\"賈東旭,你若真愛師父,就把這三十萬出了吧。你自已一毛不出讓我白做這事兒怎麼說得過去?\"何雨柱回道,在這種情況下才會減價,換成賈東旭找他就不會收。

聽到這話,賈張氏要發作卻被易中海及時拉住,未發飆。“如果敢罵我,我就扇你!這些胡鬧對我不起作用。”

何雨柱毫不客氣地質聲道。

賈家人瞪著何雨柱,雖心有不忿但也明白,易中海如今被他狠狠“砍價”

,礙於他昔日兇悍,都不再站出來幫他說話。“好吧,三十萬就三十萬,你何大廚,我們這就定了!”

易中海本來就想拒絕,但他想到聾老太太的吩咐,決定藉此機會拉近與何雨柱的關係,還是接受了。儘管心中不捨,他硬撐著笑道:“行,那咱們就這麼定,柱子你明日開始準備宴會。”

何雨柱點頭同意,接著對易中海補充說:“既然價格說清楚了,那你儘快請工人搭建鍋灶,這是我們規矩,不能白搭。不但我要吃,還要加上雨水。”

易中海看著何雨柱終於投入到了工作狀態,覺得自已達到了目的,微微一笑,示意何雨柱可以回去歇息。第二天早上,何雨柱被院子裡嘈雜聲吵醒,看見一眾勞力正在緊張地佈置——這是易中海僱傭的人手。他們搭建土灶、搬運木材、整理桌椅忙得熱火朝天。簡單吃了早飯,何雨柱開始幫著易中海忙碌。

相比賈張氏,易中海出手大方多了,買來了雞肉、五花肉,魚類、雞蛋,豆腐、冬瓜、土豆等大量材料,甚至連紅布條也帶上了——他覺得是好事,應帶有紅色的喜慶氣氛。

同來的老年聾婦也很早就到了,不知在哪裡找到一朵紅綢花,便將其別在自已的藍色棉袍上。

這位聾老太請人幫她搬來了把官帽椅,安詳地坐著,滿意地看著大夥忙碌。

三位長輩閻埠貴和劉海中也因易中海之邀出席,閻負責記賬,劉收款項,今日兩人成為了臨時賬房的角色。

閻埠貴期待今天的盛宴,一聞邀請立即欣然應允。而二大爺劉海中起始不太願意,但礙於鄰居情面,易中海幾句好話便說服了他。

考慮到當天是週日,鄰居們都無需上班,眾多鄰居受到易中海之約後,也早早趕來中院祝福聾老太與易中海,場面熱鬧歡快。

對兩位主角而言,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他們內心期待今日能夠吉祥如意。

然而此刻,突然傳來喧鬧之聲,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尋找那紛爭源自何處。

“嘿,哪位講道理?之前講定的是三萬元,怎成了一萬元?如若無法出清,請提前說明,拖欠工錢算是欺詐!”

人群中傳來的叫聲,似乎涉及薪酬問題。

\"窮酸貨,給你們這點就該感恩了,只做這麼一點活就一千萬已不算少了! 要不要這的錢是你們決定,不要這筆,這錢我也懶得給!\"接著是賈張氏的憤怒叫喊,明顯是她的施工工人發生了衝突。

\"夥計們,這婆娘太瞧不起咱們了。算咧,這活不幹了,灶臺你們給拆掉!\"一名工人發起了反抗。

\"好啊,砸嘍!\"

\"工錢不要了!\"

在一陣陣的怒意中,一群人怒火中燒地湧入了中院。他們直接來到廚房火爐邊,拿起上方的鐵鍋移開,準備強行拆除。

“等一下!”

易中海眼疾手快,大喊阻止他們並試圖安撫眾人情緒。

\"兄弟們,請冷靜。有什麼問題咱們好好解決,何必動肝火呢?\"

易海以為此事可能與賈張氏有關,但他深知此刻並非詢問細節之時,首先要平息糾紛。

這時,鄰居院子的老蘇指責易海道:\"你怎麼能如此不地道?你說好的價錢,後來卻又反悔,明明講定了三萬,現在只給一萬。\" 易海聽罷,猶如丈二和尚,有些迷茫不解。

易海在這裡還算有影響力,可在其他地方他並無太多人脈。昨日聽到何雨柱提起灶臺的事,他深夜便開始尋覓擅長處理此類手藝的人,但易海自已並不懂得這些專業技藝,因此向隔壁老蘇求助。

原本老蘇期望從中撈一把,所以答應回應一切,包括清理、買木頭、擺放傢俱等等,費用加在一起為三萬元。這個價碼其實並不算低廉,通常兩千到兩萬塊較為合理。不過易海當時疏於準備,無暇另尋幫助,只好接受老蘇的報價。

今日事務繁忙,易海只給賈張氏三萬元,並告訴她等施工人員做完工作,再由賈張氏將錢給老蘇結賬。

賈張氏拿到錢之後起了私心,她不想完全付出這筆鉅款,僅僅同意給老蘇一萬元的工錢。

直到完工後,老蘇看到工資縮水一半時,怒意湧起。明明是他被剝削,如何甘心嚥下這份屈辱?於是,與賈張氏爭吵不休。